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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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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看到亚伦西斯他们了吗?”一施完闭耳塞听咒,阿不思便带着笑意询问。

“嗯,还都平安。”我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刚才看见汤姆了,在大门口。”

阿不思接过我手中的空杯子,闲闲地瞥了眼坐于大殿最上首的那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此时,汤姆已脱去了血红毡帽,露出一袭黑色的丝质法袍。

“他认出你了?”

“从理论上讲应该没有。”我耸耸肩。

“盖勒特,说实话,今晚我一进到这里心中就浮起一种预感。”阿不思放下高脚杯,若有所思,“也许魔法界多年的平静将在这一晚终结。”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阿不思苦笑了下,他环视四周,“你难道没有发现出现在这里的这些贵族……莱斯特兰奇、卢克伍德、多洛霍夫、拉布斯坦、卡罗……超过一半都是纯血统激进派!这不是巧合,盖勒特,只等今晚,只等今晚布莱克家族一表态——”

“那又如何?!”我有些烦躁地截住他的话,“这只是猜测!”

“不要假装你不知道汤姆在学校里做的那些事情,盖勒特!”阿不思突然呵斥道,“且不论他偷偷摸摸翻阅的那些禁书,就拿那场无疾而终的密室事件——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惭愧,我无法对他的过激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几日报上第一次引用了‘伏地魔’这个名字,我才第一次确定了他的身份。不要试图隐瞒,盖勒特,他想必就是那名在另一个时空中杀死你的黑魔头吧!”

犀利的眸光透过韦斯莱家男孩咖啡色的瞳仁直直射进我的内心。

我想要否认却又无法开口。

“果然如此……”良久,阿不思的眼神逐渐悲哀起来,他转过头,注视着远处荣光之下的汤姆,瘦削的脸庞上第一次浮现出某种悲哀又讽刺的神情,“果然如此,盖勒特,当年,你是故意的吧。”

“一定有什么苦衷……我不相信汤姆他会……”我嗫嚅。

“我可不想被从小养大的毒蛇反噬一口!”阿不思冷冷地错开眼,却在看到我垂头的一瞬间又无奈地将逼人的冷峻收敛起来。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盖勒特……”他轻抚上我的肩头,“毕竟,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可是,不能再放任下去了……第一次的桃金娘,第二次的卡兰登……我真怕——”他顿住了,晃了晃头,显得有些疲惫,“比起所有,比起所有……我更怕我第三次的放任,会失去你!”

……

我轻合上西里斯的房门,走廊里静悄悄的,人们都聚在前厅大殿里。

刚刚,我将一面魔法棱镜塞进了那个孩子的床单下。

这是为防万一的作法。

我同时也给詹姆?波特寄去了一面。

稍微懂点魔法的人,都知道这种镜子叫做“双面镜”——在任何地方的两人都可以用它来互相联络。

可是,鲜少有人了解,在这对镜子之上,制镜人可以更进一步做出凌驾于双面镜之上的四面镜!

推开雅致的高窗,我无声地放飞了手中的猫头鹰,浓郁的夜色下,它歪歪扭扭地消失在云层背后。

小矮星彼得……

是的,我给他也寄去了一面!

一面可以用来观赏到另两面镜子的一切对话而又能不被发现的完美偷窥镜!

如果不是拥有了前世的记忆,如果不是这一世从最开始就留意着那个矮矮胖胖的男孩子……

那样也许,他对西里斯的复杂情意,我便不会知晓。

人的贪欲是可怕的。

他会看吗,会抵制不住诱惑,妄想去看看究竟西里斯和最亲密的人是怎样相处?

我默然。

其实,所谓命运,都取决于他自己。

因为我手中的这最后一面镜子,是面只有刻录功能的棱镜。只有当小矮星运用第三面镜子时,他所偷窥到的一切才会被忠实地刻印在第四面镜子里。如果他不用,这面镜子便与普通的铜镜别无不同。

是的,这些准备,都是为了那片莫测的未来。

既然早已经篡改了我和阿不思原定的命运轨迹,那不如就改得更彻底一点!

一旦那最坏的结果无可避免,西里斯也不必将半生都荒废在冰冷的牢狱里。

我所掌握的第四面镜子将会是证明他无罪的最有力的证据——只要小矮星当真心怀叵测贪念与不明事理的奢求……

“请注意您应有的礼节,先生!”

刚踏上华贵的地毯,昏暗的拐角处,便传来一声恼火的娇喝。

我微微一愣,诧异地转过头,恰好看见纳西莎正提着薄纱裙角迎面跑来。她拨开我,“噔噔噔”跑下冰灰色的旋转楼梯。

在她身后的走廊内,卡卡洛夫浅笑着缓步而出。

“怎么回事?”我皱眉。

“她会是我的女人。”卡卡洛夫微微扬起下颌,不羁的黑发随性地披洒在肩头。

“我要提醒你,她和马尔福家是有婚约的。”我冷冷道。

“卢修斯和她并不般配,那必将是一场失败的婚姻。”卡卡洛夫沉着而笃定地说。

“真可惜,我所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不赞叹他俩是多么的登对。”

“恐怕那也仅仅指相貌吧。”卡卡洛夫坦荡地直视着我,黑眸深邃坚毅,“格林德沃先生,不要怀疑,我的目标一向明确清晰。反观您,才是正处在犹豫迷茫幻想中的那一位。”

“你——”

“请问阁下是巴特拉?韦斯莱先生吗?”

突兀地,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底下。

阴影中,卢修斯?马尔福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银灰色礼服正仰头看向我。

“是的,我是。”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请随我来,韦斯莱先生,”卢修斯扶着冰凉的扶手,淡淡道,“黑暗勋爵想要见你。”

命运

长而柔软的波斯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绝美精致的花纹攀附盛放到冰灰色的墙壁上。两侧,布莱克家族的祖先们都高坐在厚重的相框后悄无声息地注视着我和卢修斯。

楼梯下,隐隐传来午夜大殿内人们不知疲倦的欢笑声。

卢修斯稳步走在前方,纯黑色的龙靴冰冷地叩击地面,一头铂金色的长发荡漾着直垂到线条流畅的后腰。

他在一扇厚重奢华的大门前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抱歉,您的魔杖。”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淡淡一笑,接骨木魔杖旋即摇曳着闪现在手中。

标志性的柔和银光晃动着卢修斯的双眸,他的神情渐渐僵硬了,“你……”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我……”我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没有改变。

玻璃灰色的剔透瞳仁内,我的笑容在缓慢地沉淀,卢修斯愣了一瞬后,垂下眼帘,“请进。”

我颔首,收起魔杖,迈步向里走去。

“请不要……”

阴冷的廊风从身后呼啸而过,飘来支离破碎的话语,在门合上的最后一秒,我回过头,看见卢修斯?马尔福笔直地站在火光摇曳的长廊上,眸光闪烁,敛去了一切多余的神情。

他,已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孩子……

我转过身,踏上柔软的地毯。

屋内一片昏暗,宁静中,尽头窗户大敞,洁白的薄纱在汹涌的夜风中恣意翻滚。

我沉默地站了会儿,直到眼睛适应了这片忧伤的黑暗,才缓缓向那扇雅致的拱窗走去。

从窗前向上望,夜空沉寂,浮云缕缕。

微弱的光从地面传来,远方,山脉连绵,白雪皑皑。

“晨雾马上就要升起来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沉静的嗓音,然后,一只戴着白色丝缎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轻搭上窗沿。

我侧过头,不知何时,里德尔已站到了我身边,他阖着眼,微微扬起头,夜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起。

“听说勋爵曾游历过许多地方……”我将目光重又投向幽光点点的窗外,“那一定欣赏过著名的北欧晨雾了……”

片刻的缄默。

精致的窗框上,修长的五指即使包裹在白手套内也依然显得格外消瘦。

“是的,很壮美。”半晌,里德尔轻轻说,“它总是消失得悄无声息,就和降临时一样。仅仅是……一倏然的美。”

我错愕地抬起头,恰好看到那双如漆黑眸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我,乖巧安静得如同回到了他的童年。

“在这世间,我有过一个既崇拜又爱慕的人。”里德尔平静地叙述道,“是他手把手,教会我那些绵长而温暖的感情,教会我掌控伟大而神奇的魔法,教会我去欣赏高山与海洋……

我永远也忘不了,曾于昏朦的晨曦中,看见他越过我的床沿,轻合上微敞的窗户……

如果可能,我甚至愿意将我全部生命都献给他。可惜……我将要去做的事情或许会使我终生都得不到他的原谅。”

“你要去做什么?”我回望他。

夜风微凉,里德尔微微一笑,“做我该做的事情。”

“也许你本可以去找那个人寻求帮助。”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危险的话,”里德尔转过身,看向苍茫的窗外,“那就是……永远都不要去触碰那些古老的血脉!”

“汤——”

一根手指紧紧贴在我的嘴上,封住了我即将吐露的话语。

“韦斯莱先生,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由衷的高兴,至少,这说明命运之神还没有将我完全抛弃。”里德尔后退一步,笑容融进迷离的黑暗中,“如果有一天,你能见到那个赐予我一切的人,记得将今天的这些话转告他。”

“告诉他……我爱他。”

晨光微曦,当我再一次踩上那条铺着奢华地毯的走廊时,我脑中一片混乱。

“教父……”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

我转过身,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有何事,卢修斯?”

“我,想和您做一笔交易。”

光影莫测中,那少年脸色苍白,“格林德沃先生。”绣着暗纹的华贵长袍下,他的手虚无地握了握。

我,又一次看见我的笑容在这双玻璃灰色的眸子中缓慢地绽开、旋转、消融……

“你的筹码是什么,卢修斯?”

“您对勋爵大人的爱和您即将对我的恨。”

四月的谷风,依然刺骨的寒冷。

我静静地站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地前,低头凝望着眼前的花岗岩墓碑。

光滑简洁的碑面上,刻着已逝者的名字和一行苍劲的祭文:

“巴希达?巴沙特(17781899)”

“尽管历史冰冷又坚硬,可它毕竟,还是一段燃烧了生命的记忆。”

一只大手安慰地轻抚我的肩头,我转过身,将自己埋进身后这个温暖坚实的胸膛中。

“人总会有这么一天的,盖勒特。”阿不思垂下眼,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点点头,却止不住无声地抽噎。

“为什么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为什么我们的心又要如此坚强?”

我哽咽着问。

料峭寒风中,阿不思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亲了亲我的头发,淡淡道,“那只是因为我们还活着,盖勒特,只要活着,就必须坚强,坚强到记住一切痛苦,忘却肉体的苍老与脆弱。”

我抬起眼,泪眼模糊中,我看见阿不思飞扬的赤褐色长发中竟已经夹杂了几缕浅淡的银丝。

微光洒落,不远处尖顶教堂的彩色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宝石般璀璨的光芒。

湛蓝的眼眸柔和地凝视着我,带着薄茧的手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痕。

我紧紧抱住他,不断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分开,你一定要来找我……听到了没有,阿不思……你一定要来找我!”

“会的,一定会的。”阿不思一遍遍亲吻着我的眉眼、额际、发丝,坚定而自信地说,“一定会的,盖勒特,我们约定。”

“嗯,约定。”

是不是那一日,你也预料到了后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呢,阿不思?

以至于和我一样,在那一日,对那誓言,承诺上生命一般小心翼翼。

我总是这样的任性,对不起。

可是,这一场生命啊,就如同微雨中降下的繁花,绚烂而美好。

我必须要在其中舞蹈,为了爱而舞蹈……

姑婆在临死前说,“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啊,盖勒特。”

她合上眼的时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格林德沃先生,可以出发了吗?”山脚下,覆盖着薄雪的小道上,一袭朴素灰袍的卢修斯?马尔福轻声提醒。

“嗯,我们走吧。”

戴着兜帽的男子点点头,他最后回望了一眼山坡上大树下的白房子。

那里,早花初开。

呵,即使世间再怎样严苛,那里,依旧年年早花初开。

转身的瞬间,几缕金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明媚的、转瞬即逝的亮光。

“幻影移形——斯诺登山!”

“你想要什么,卢修斯?”

“那是只有先生你才有的宝物——死亡三圣器之一的‘复活石’!”

“……”

“可以吗,格林德沃先生?”

“呵……卢修斯,你知道那石头现在在哪里吗?”

“在哪里?”

云雾缭绕的斯诺登山顶,面朝波涛澎湃的圣乔治海峡,金发男子淡淡一笑,绯色长袍被猛烈的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夕阳下,无人能敌的绝世风采如迸溅的纯白浪花般绽放。

“在我心里。”

浪花猛地撞击在深黑礁岩上,无数晶莹水滴四散溃逃。

盖勒特?格林德沃望着对面少年一瞬间苍白了的脸色,转过头哈哈大笑。

“这样,你还要么?”他笑问。

“这样,你肯给么?”卢修斯咬了咬牙,迎面反诘。

“为什么不?”

盖勒特轻抚着银色的老魔杖,微微眯起了眼,睥睨地哼了一声,“所谓命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给我们打破的,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谢谢您……”良久,卢修斯才喟叹着低语,他神色复杂地端详着眼前含笑的男子。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黯淡地垂眸,最后一次,无比清楚地亲身感受如此光芒四射的生命……

“先生,您知道吗?其实里德尔所做的那些魂器并不是真正的魂器。”

“那是什么?”

“他假造魂器,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在萨拉查?斯莱特林面前,他想以此为自己的人格留一条退路。”

“看来,我和亚伦西斯的猜测没有错。当年梅洛普就是因为血脉中萨拉查的苏醒而选择了抛夫弃子,走向死亡。”

“确实,任何人都会觉得这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如果他们亲眼见过他身体里的萨拉查本人便不会这么想了。”

“本人?哼……那哪里是本人?!那根本就连一枚灵魂都算不上!只不过是那个人……那个人无比恢弘的理想罢了。”

“也许吧,但不可否认地,里德尔正在与这个所谓的‘理想’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这种情况已经有多久了?”繁茂的□上,盖勒特停住脚步,严肃地问。

“多久?”卢修斯嘲讽一笑,“大概是在他第一次拥有魔杖那时起吧……也就是,七岁时。”

“那么久?!”盖勒特震惊了。

“是啊……他独自一人,压抑了这个‘怪物’那么久……日日夜夜活在这个‘怪物’的监视之下,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每一点滴的魔力进步,都会带给那个‘怪物’能量,偏偏,他又是那样一个渴求知识的人。”卢修斯将目光投向山野茫茫的远方,“近些年,他表面上与那‘理想’达成一致,大范围的召笼纯血统巫师……你知道,那‘理想’的最大一个支柱就是古老的纯血统们……我一直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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