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香,但是更想哭的人是他,这些画像从来就没有“活”过,怎么能了解他现在虽然不需要吃东西但是吃不到东西的痛苦啊。
忍不住又是一排黑线,他真的宅郁闷了,开学晚宴校长和教授都必须出席他这才有那么笃定安全的一小会让他溜达,想想他“路过”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时,那完全走样的布局让他心中再次警钟大起——想安稳的待在这座城堡里,他就必须得这么小心。
“啊……啊啊……啊——”
拉高的女声再次让他回过神来,疑惑的往上望。
“别看了,小家伙。”怀特骑士撇撇嘴,他手中的头颅跟着怪笑,“是格兰芬多的胖夫人,她又在吊嗓子,她说她唱得绝对比分院帽好,有朝一日她要被挂在大礼堂唱给全校听。”
抽搐了,从这里自然看不见被挂在最高八楼的胖夫人,但是却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她正拿着一个玻璃杯吊嗓子的得意劲。
“green……”
梅林,真是够了,原先只是那个天真淳朴的少女画像喜欢羞怯怯的跟着他,现在挂在四楼的那副抱着银色长毛猫的贵族少女肖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用同样的表情跑到海格里斯边上的画框里了,还一脸倾慕的望过来。
“green?!你就是抢走了苏珊娜芳心的green!!”
一个咆哮的声音震得他两眼发花,一个穿盔甲的矮胖骑士当啷当啷的闯进入海格里斯旁边怀抱婴儿的妇人画面,手中还牵着他那匹哼哼唧唧不不情不愿的矮种马:
“拔出你的武器,你冒犯了伟大的卡多根爵士,我要向你提出决斗!决斗!!”
被偷窥暴露
从四周传来一片倒吸冷气声,除了几个老得不行平常不太能见得着的巫师肖像,别的画像都担忧又苦恼的望过来。
决斗?正在他雷得无以复加,这副画的主人,三头蛇海格里斯骤然抬起身来,对着卡多根爵士张大嘴,发出一阵被激怒的嘶哑叫喊:
〖滚开,你这个白痴〗
不能指望别人听得懂蛇语啊,卡多根实在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不知死活,他继续挥舞着手里的骑士剑叫嚣着,就在海格里斯忍耐不住打算冲出画框将这家伙咬成两截,右边画框里那个抱着银色长毛猫的贵族少女暴发了:
“卡多根,你这个白痴,小丑!你给我滚!!”
“苏珊娜——”
“滚回你那张烂泥巴一样颜色的画里!”
这个瞬间从温柔优雅的贵族淑女转变成强悍女战士的少女,恼羞成怒的提着裙子一路追杀不停的从矮种马上摔下来的卡多根往四楼去了,只留下被主人遗弃的银色长毛猫蹲在原地喵喵叫。
笑声一片,他走到那个画框里抱起叫声哀怨的银色长毛猫。
毛很顺,柔软,琥珀色的眼珠滴溜溜的望向他。
又是一声响亮的倒抽冷气声,他转过头去,丝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三头巨蛇目瞪口呆的表情。
“green,卡多根一向都这么扫兴,啊,我们继续聊聊上次没跟你说完的,关于现在这些教授们上学的时候的事……”bab,画像们津津有味的八卦又开始了。
没办法,知己知彼,他得非常认真的听下去。
夜逐渐深了,学生们已经结束晚餐回到了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他们穿梭在走廊里,有不少人正从他旁边的楼梯上走过,他看着这些年纪不大的孩子,忽然之间很羡慕,就连看见皮皮鬼恶作剧般的从拐角忽然出现吓哭了好几个新生都和其他画像一起笑起来。
“差不多又到时间了,嘿,等着看,三,二,一……”几幅画像嘀咕着,忽然楼梯转动起来,还在上面的几个学生既习惯又无奈的抓在扶手,一边纠结的想着楼梯会搭到哪里去。
校服上的装饰是银绿色,斯莱特林学院的这几个学生已经悄悄握上了袖子里的魔杖,不为别的,楼梯即将搭上的走廊上正站着一群指着这边大笑的格兰芬多。
够倒霉了,从画像的八卦里看来接着就会互相对刺然后回敬不过就冲动先动手的格兰芬多学生,也许打起来并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但是对这附近的画像来说绝对不是久留之地。抱着婴儿的妇人首先跑开了,别的画像速度也不慢,怀特骑士还试图拉上反应不够快的green一起撤离——右手被抓得太紧,紧得几乎发痛,逼得他不得不跟着怀特骑士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到,目中闪过恼意,都是那条该死的楼梯:
“行了,我能……”
那旋转的楼梯嘎然而止,忽然以比刚才快的速度倒了回去重新搭在原来那条走廊上,台阶全部颤抖了一下,然后装成什么都没发生。
学生们全都傻眼了。
见过楼梯任意改变方向的,没见过转到一半又改变主意回去好好想想的。
斯莱特林学院的这几个学生纳闷看看脚下,还是很快的离开了。
“怎么回事?”怀特骑士松开了抓着green的手,挺奇怪的打量那道楼梯。
画像们全都凑过来。
“嘎?不知道啊?”大家都很茫然。
惟独他开始冒冷汗,抱着银色长毛猫的手都开始僵硬了。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他猛然抬眼望左近不远处的二楼走廊,那里站着一个全身透明的幽灵,比起霍格沃兹别的幽灵来说可怕多了,就算是格兰芬多的无头尼克至少也是不太能看得出来头险些掉了的,这个幽灵形如枯槁,拖着长长的生锈铁链,总是瞪着有些呆滞的眼睛,长袍上沾满了银色的血斑。
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
他曾经在五楼的一幅画上见它面无表情的飘过去吓跑了皮皮鬼,画像也八卦说它看上去可怕但是经常会跟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保护他们,但是现在这个幽灵如此的恐怖的瞪着他,眼中又是激动又是愤怒,或许那是——仇恨?!
原谅他实在不太能分辨幽灵眼中的感情,却听得见血人巴罗身上的铁链撞击的声响。
这个幽灵飘忽的白色透明身体都剧烈颤抖起来,它经常从霍格沃兹的走廊里飘过,时间将一切痕迹抹去,它依旧存在。如果不是楼梯的异常,它根本不会注意到墙上的画像!
“晚上好,巴罗。”
走廊的空气里忽然一阵扭曲,一个穿着蓝紫色云彩花纹长袍的白胡子老人出现挡在幽灵与画像中间,那半月形眼镜后的清澈蓝眼睛甚至眨了眨,“还有诸位,新学年好,”
幻身咒……
梅林知道这个一看就是邓不利多的家伙在这里待了多久!该死,或者说是偷偷观察了他多久!
邓不利多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周围的画像正在七嘴八舌向校长打招呼。
——完全忘记了校长办公室里的校长画像也不知道他们对于霍格沃兹内外都穿梭自如的神通广大,黑发绿眼的少年在画里冰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多说多错,沉默是最好的掩饰。
邓不利多向幽灵点头致意:
“我想已经很晚了,巴罗。”
幽灵还僵在那里,却慢慢低下头,过了半天,好象才听懂校长的暗示,嘶哑道:
“是的,晚安,院长。”
它一下子穿过墙消失了,只留下莫名其妙的画像们。
他却被惊得手一松,银色长毛猫窜到了地上,委曲得叫了一声。
完全不想对上邓不利多,他直接走了一步回到海格里斯画中,消失在布满岩浆的背景里。至少看上去傲慢得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非常失礼的走了。
邓不利多一点也不恼怒,掐着几根胡子笑眯眯的开口:
“西弗勒斯。”
魔药教授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邓不利多身边,周围的画像却恍然大悟低声八卦起血人巴罗居然连幻身咒都能看透。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
校长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太妃手指饼往右手边塞过去,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那块太妃手指饼一点点慢慢消失了。
这座城堡上下八层走廊里的学生终于一个都看不见了,因为宵禁时间到了。
“啪”
邓不利多打了个响指,第三个幻身咒消失了,捧着太妃手指饼慢慢啃完的小女孩有一双很大的浅黄|色眼睛,把本来阴沉的那张脸衬得干净秀气了很多,如果不是她现在表情逐渐狰狞的话,画像们会赞叹她绝对是个可爱的孩子——
〖你敢抢我的主人!!〗
小女孩表情扭曲的对着那只被遗忘在画里的银色长毛猫嘶哑喊叫。
那只猫惨叫一声飞速跑了。
“哦,好了,伊里斯,别生气。”邓不利多动了动手指,重新变出一盒巧克力蛙,拆开来递过去,“小心点,这些小可爱到你嘴里之前可是会一直坚持不懈的逃跑。”
〖你去咬死那个叫什么卡多的矮矬子,它竟然敢对我的主人,伟大的斯莱特林公爵无礼!!〗
海格里斯瑟瑟发抖,二话不说立刻出了画框一幅一幅的游向四楼。
“伊里斯,太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邓不利多拿出魔杖,再次一个幻身咒加上去,“好了,你知道的,尽量不要让孩子们看见你。西弗勒斯,我们走吧!”
回头一看,才发现斯内普早就长袍翻滚往地窖而去了。
“哦——”邓不利多遗憾但是理解的点点头,真实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一直距离传说很远,接受不了很正常(其实魔药教授是忍受不了站在如此白痴表现的校长跟蛇怪身边好吧不要牵强附会),“晚安各位,伊里斯,抓好你的巧克力蛙,我们走了。”
“啪。”
走廊里重新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有点茫然的画像们。
为什么它们从头到尾都看到了,可就是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呢?
夜深人静
夜已经深了,八卦还在继续。
墙壁上闭着眼睛姿势不同装睡的校长们悄悄的倾听了下寝室内的动静,现在整个校长办公室里只有前面一排细长腿桌子上精致银器旋转的声音,有的轻轻喷着雾气,顶端架子上放着的分院帽东扭西扭,它旁边的凤凰已经将头彻底埋入了翅膀下,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着。
“阿不思睡着了,戴丽丝快说说,你们今天看见萨拉查了?”
一个穿着蓝色魔法袍,梳着整齐的长长银发卷的老女巫,年纪虽然已经很大了,但是不笑的时候皱纹不太明显还能隐约看出属于美人的轮廓,她现在正有点纠结的抓着自己的袖口,含糊道:
“哦,是的……看见了。”
“戴丽丝?”帽子很不满。
“她受了打击。”
一个有着红鼻子的胖男巫笑嘻嘻的伸出手,拽了下他旁边的唯一一位斯莱特林出身的校长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这个留着山羊胡一脸聪明相的男巫现在垂着头看起来相当沮丧:
“福德斯克,你们?”分院帽有了不好的预感,忽然将那条缝隙一样的嘴张得滚圆:
“难道你们是在厨房看到萨拉查的?”
“呃?”众校长一起抬眼,满脸问号。
分院帽讪笑着继续扭了扭:
“我还在戈德里克头上的时候,就经常看见萨拉查进餐吃到一半忽然扔下叉子离开。后来霍格沃兹建立后我才知道,他嫌弃家养小精灵做的太难吃,忍了半天实在吞不下去,为了不让自己饿死,他就直接去厨房——呵呵——”
校长们一起沉默,好吧,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最后日记给他们做过一点心理建设,这种程度他们还不至于扭曲。
“罗伊娜讨厌萨拉查就因为第二天家养小精灵都撞墙撞到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等等,我在扯什么,你们究竟看到什么了。”
几个校长一起面容纠结了下,然后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菲尼亚斯抽了抽鼻子,没精打采的说:
“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学院的创始人喜欢听八卦。”
“还听得特别认真。”戴丽丝德万特忍不住跟着吐嘈。
“尤其对阿不思当级长前因为打魁地奇一个星期进了四次医疗翼那段特别感兴趣,要求别的画像讲了三四遍,但是一说起西比尔特里劳妮的家族胡乱预言史他听得更仔细。”
“……这个也许,可能,大概,或者他只是想知道现在的校长跟教授是些什么人。”分院帽干笑——乃真相了,可惜除了梅林外谁也不信。
“竟然还喜欢猫。”
“呃?”分院帽僵硬了。
“抱着一只银色长毛猫听别的画像侃了一晚上八卦。”
“可能是那猫毛的颜色他喜欢……”分院帽嘴角开始抽搐了。
“看着学生们吵架眼神还特别羡慕。”
“肯定是想起了我家主人……”分院帽的声音越说越小。
“看见皮皮鬼对新生恶作剧竟然笑得没心没肺——”
分院帽彻底没声音了。
穿着蓝色魔法袍,梳着整齐的长长银发卷的戴丽丝德万特继续纠结的扯袖口,拉文克劳的精神显然在纠结里表现得更明确:
“我怎么就不明白,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什么会是最著名的黑巫师?为什么憎恨麻瓜,为什么喜怒不现却动辄扔死咒,为什么……差这么多,这还是一个人吗?难道这些传闻都是假的?”
“呃。”分院帽往下缩了一截,“萨拉查的确是很高明的黑巫师,他真的杀了很多麻瓜,对麻瓜出身的学生也有偏见,而且会在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念死咒或者别的黑魔咒杀掉对面的人——比传闻里其实更可怕,他比任何一个贵族都优雅有礼,不怎么说话,戈德里克说他完美得简直就像是戴着一个面具……话说回来,戈德里克一直很好奇萨拉查独自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
“他们三个谁也不知道。戈德里克还为这个爬过萨拉查的窗子,什么还没看见就被石化在外边吹了一晚上冷风。”
其实最八卦的是你家主人,格兰芬多的创始人吧。
——校长们默默转过身去纠结。
“他们三个还打赌过萨拉查喜欢的女巫是什么样子,可惜这个赌局到他们死也不知道谁输谁嬴。”
菲尼亚斯瞪大眼睛,山羊胡都因为激动而站起来几根:
“他结过婚啊——哦,我的意思是,既然伏地魔都存在,斯莱特林公爵一定结过婚,而他离开霍格沃兹时都已经老了不可能……哦,我的意思是至少他有情人啊,巫师界还没有能让男人生孩子的魔咒魔药。”
“问题是——”分院帽拖长了音调,“在他们四个遇到之前,萨拉查就已经有了女儿,而他的妻子也已经去世了。”
“可以打听……慢着,他们四个认识的时候斯莱特林多大?”
分院帽抽搐了一下,又矮下去一截:
“十五岁。”
霍格沃兹的校长们全部发出晕眩的呻吟声,栽在自己画框上的比比皆是。福德斯克的助听器跟另外几个校长的眼镜一起往下掉。
“斯莱特林家族在当时的麻瓜世界里也是很有名的贵族,而且那个时代结婚很早,萨拉查七岁就订过婚,十四岁就娶了艾威林家的小姐,第二年那个女人就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没人知道。而且据说从她嫁到斯莱特林家到她死,萨拉查只见过她三次,一次结婚,一次女儿出生,最后一次是因为她死了……”分院帽咋着嘴,大有种可能萨拉查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妻子长什么模样的深切遗憾。
霍格沃兹的历届校长们全都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呼噜声忽然此起彼伏,分院帽回过神来,很是不满的瞥了四周一眼:
“我还以为你们对萨拉查的女儿会有兴趣。”
呼噜声停止了,但是画框里的所有校长仍然保持着熟睡的模样,绝对没有谁偷偷睁开眼睛——废话么,八卦只需要耳朵听就可以了。
“可惜我也没见过。”
呼噜声瞬息如雷回响,好象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夜深了,该睡的人终于全部睡着了。
魔法是不会说谎的
真相往往不是被猜测到一鳞半爪的人们顺藤摸瓜扯出来,也不是被早已经知道事实的人们别有用心的宣漏,而通常是被那些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者无意间暴露在阳光下——
对于格兰芬多来说,好吧,事实上是对于整个学院来说,魔药都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名词,尤其是哈利。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斯内普教授的心情能够与纳威的魔药媲美他们认为是博格特变成斯内普教授穿着纳威祖母的衣服这件事,已经像野火一样传遍了全校当然瞒不过斯莱特林的院长,持续的低气压将三个学院的宝石少得可怜,但是哈利可不认为仅仅为了这件事会使斯内普一个劲的给斯莱特林学生关禁闭。
“老蝙蝠一定受了什么刺激。”罗恩一边拿草莓布丁一边说:
“三天前他竟然关了马尔福的禁闭,梅林!我真应该带着一个记录水晶球把马尔福当时的表情记下来。”
“晚上好,罗恩,你刚刚在说什么?”
“啊——”可怜的红发男孩险些栽到盘子里去,表情惊恐的抓住他身边的好友兼救世主,“她,她
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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