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夫仔细看了看那里,发现摆在旁边的支架腿是翘起来的,像一个尖钩子。而莱姆斯,他就是在滑出去之后被铁钩子勾住硬生生被豁开了整个脊背!
他有些费力的借着衣服的豁口扯开了莱姆斯的衣服,露出背部,伤痕看上参差不齐,皮肉往外翻卷着,只愈合了一点点,看上去仍然很严重。唯一让他松了口气的是,伤口已经不怎么出血了。
西弗一句话都没有说,集中注意力连续释放了几次愈合咒,但收效并不太大,只是让伤疤看上去小了一些。
格拉夫看伤势已经有了些好转,就抱起莱姆斯离开有求必应屋往医务室赶去。
城堡里安静得很,似乎只有他们忙乱的脚步声。格拉夫抱着被施了悬浮咒的莱姆斯在楼廊里奔跑着,他的身上也施了轻身咒。他抱着一个大男孩,仍然健步如飞,慢慢的,西弗被他落在了身后。
“那边才是楼梯!”西弗站在楼梯上,朝着突然往左边跑去的格拉夫喊道。
而格拉夫并没有停下来等他,而是脚步不停地往前赶着,大声的回答:“我们得借用壁炉!”
格拉夫抱着莱姆斯跑到了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门前,他得借用壁炉,这是最快的方法了。弗立维教授一贯都很好说话,有时候还会让学生们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他不能用学生的安危冒险,他必须试一试。
“请留步,先生。这里是教授办公室。”守门的画像是一位衣着得体看上去很有派头的英俊男人,和弗立维教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有个学生受了重伤……我只能借用壁炉了,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是距我最近的。”格拉夫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看着画像,又补了一句,“我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哈迪·格拉夫。”
画像里的男人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莱姆斯·卢平,没有再说半句话,办公室的房门就弹开了。格拉夫松了口气,他快速的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进去。
格拉夫前脚刚刚迈进去,房门就“嘭”的关上了,西弗看到仅仅比自己快了几步的格拉夫走进了办公室里。他皱着眉头扶着墙壁喘了两口气,“请让我进去,我是和之前的那两个人一起的。”
“口令?”画像男人微微挑起了眉毛,他面带微笑,但似乎不再那么好脾气了。
西弗瞪着他,口气有些急躁了起来,“我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但现在是假期。”
少年微微垂着头,他的眉头皱得死紧,最后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转身往楼梯走去。
他只能靠两条腿了,一开始还匆忙的奔跑着,但脚步却越来越慢。西弗皱着眉头走在走廊上,他的心情实在不怎么好,尤其是在看到格拉夫先一步走进办公室,和那幅将他挡在外面的画像。
他推门走进了医务室,庞弗雷夫人正在发着脾气,格拉夫站在旁边低着头压根就不敢回嘴。莱姆斯·卢平已经醒了,他看上去有些虚弱,但仍然试图替格拉夫说好话。
西弗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有些冰冷的寒气透了过来,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
“你知道个什么!”庞弗雷夫人冲着莱姆斯吼道,“你的脊柱受了很重的伤,就那么一丁点,就差那么一丁点你的脑袋就漏了!就那么一丁点——”她伸着手比划着,大概只有不到一掌的长度,“你就死了!没得救了!”
“脊柱能够完全长好吗?”格拉夫的脸色有些发白。
庞弗雷夫人气呼呼的瞪了他几眼,“能。如果不是处理得及时的话。”紧跟着就大声说道,“但别把我当梅林,什么都能收拾!别再让我给你擦屁股了,格拉夫——教授——!”
格拉夫长长出了口气,他感激的朝庞弗雷夫人笑了笑,“是西弗处理的。”说着,他伸手握了握莱姆斯的手。
这种感觉有过无数次了,格拉夫和他的朋友、学生、同事们,他们相处在一起,看上去亲密而快活。而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站在他的旁边,他的身后,看着他,就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就在上个星期,他才刚刚向他表过白。他说了喜欢他,不是以儿子的身份,也不是那种对父亲的崇拜似的喜欢。他愿意为此付出一些,包括去德国,如果他坚持的话。
如果格拉夫坚持,他会听从他的话到德国去,无论是去训练,还是被遗弃。无论是多久,几个月或是几年,他会证明,他的感情不是一时的冲动或是错误。
他刚刚表过白,掏心掏肺的,但似乎转眼之间就被格拉夫抛在了脑后。
格拉夫扭过头,似乎在寻找什么,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西弗,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怎么样?”格拉夫像以前一样拍了拍西弗的背,“去看看他吧。”
“为什么?”
格拉夫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西弗的火气是为什么来的,“虽然是训练,但确实是因为你,莱姆斯才会受伤的。去看看他吧。”说着,他拉着西弗,朝着莱姆斯的病床走去。
西弗寒着脸看着格拉夫,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快步向莱姆斯·卢平走去。
格拉夫被吓了一跳,他紧跟着西弗一起,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西弗站在莱姆斯的床边,一句话也没说,倒是莱姆斯,他朝格拉夫笑了笑,“您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就让我们俩聊聊吧。”
格拉夫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朝着西弗嘱咐:“和气一点,别这么大的火气。”
西弗的脸朝旁边偏了偏,压根不去看他一眼。
格拉夫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好吧……我去给准备点吃的,咱们还没吃过晚饭呢。”说着,他朝着大门走去。
莱姆斯看着格拉夫走远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西弗,咧着嘴笑了起来。
西弗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可以。他看了一眼莱姆斯·卢平,撇了撇嘴,根本没有打算道歉的意思。
“你喜欢格拉夫教授?”莱姆斯挑了挑眉毛,口气听起来像是无所谓似的。
西弗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什么?”
“你喜欢格拉夫教授。”他有些有恃无恐的笑了起来,一点都没有了平时好孩子的模样,“就像詹姆斯喜欢莉莉那样,想要和她在一起快活快活的那种喜欢。”
“你令人恶心。”黑头发的少年紧紧的抿起了嘴,轻蔑的瞪视着莱姆斯。他的说法令他难以忍受,快活快活?什么叫快活快活,两个人凑在一起找个没人的地方脱了裤子快活?仅仅是这四个字,就让西弗觉得被冒犯了。
莱姆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格拉夫教授是个好人,脾气很好。所以也更容易被人喜欢……”说着他挑了挑眉毛,“你得用强的。”
西弗离去的脚步顿了顿,他扭过头凶狠的瞪着他,“收回你的话,不然你会后悔的。”
“你得用强的,格拉夫教授拿你没办法。”说着,他朝西弗眨了眨眼睛,然后重新趴好,闭上了眼睛。
西弗愣了一下,随即大步走出了医务室。
用强的。西弗的脑袋里开始无时无刻的回响着这句话,它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似的,固执的扎进了西弗的脑子里不肯消失。
他站在楼梯口,低着头犹豫了一会,随即转过身,往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的办公室走去。
西弗突然想起了之前和布雷恩的通信,其中的一封信上面写道:
“如果这个错误能让你们都幸福的话,那么就让它一直错下去吧。”
50、幸运女神的“福灵剂”
50、幸运女神的“福灵剂”
西弗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着步,他看上似乎有些紧张,眉头紧皱着,不时就扭头往门口看上一眼。
他看了看表,觉得格拉夫大概该回来了,然而格拉夫却没有。
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西弗已经从忐忑变成了焦躁,龙皮靴子重重的踏在地板上,西弗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
二十五分钟之后,他颓丧的坐回了椅子里,就好像刚丢了一张五百万的彩票似的。他坐在办公室里,两眼瞪着对面的挂钟。
他不能再等了,不能了,他受不了了。他起身走进了工作室里,有些犹豫不决的在储物柜跟前蹲了下来。
用强的,说起来简单。
他打开了柜门,从最里面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他举起小瓶子平端在面前,里面金黄|色半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美妙的色彩。它就好像是散发着美好气味的水果,或是有着美丽光泽的宝石,让人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上面。
福灵剂——只要两滴,就能完成你的梦想。
西弗犹豫了。
是投机取巧,还是实事求是顺其自然。
他想要的是格拉夫的感情,他希望和格拉夫一起,即使一辈子这个概念对于他来说似乎过于漫长了些,但他仍然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有格拉夫。不是以父子的形式,而是以伴侣的身份。他没看上过任何姑娘,也受不了有其他人在格拉夫的身边。
伴侣,这个词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就那么的理所当然。
但当他所希望的一切只是靠着福灵剂的运气而实现的呢?
西弗紧紧地攥住了魔药瓶子,他的嘴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或是什么也得不到?就好像是什么也发生一样——正如格拉夫一直表现出的那样——当做一切如常,父慈子孝。
西弗深深吸了口气,拔开了瓶塞。
他小心翼翼的扬起了药瓶,告诉自己,只有这一次,只要几滴……
“西弗?”
工作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格拉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咳咳!咳……!”西弗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他惊恐地看着已经空了半瓶的福灵剂瓶子,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西弗……你怎么了?”格拉夫走了进来,他伸手拍着西弗的背,“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感冒了?你刚刚在喝什么,感冒药么?”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西弗一把挥开他的手,觉得现在简直是糟透了!他慌乱的背过身把瓶塞塞住装进了衣兜里,然后不由分说的把格拉夫推了出去。
“西弗?西弗!怎么了?”
格拉夫在门外不停地敲着门,这让西弗更加的心烦意乱,他俯在水池上方,拧开了水龙头,低下头灌了一大口水漱了漱口然后吐了出去。
西弗的头上开始冒汗了,他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头,把手伸进嘴里抠着喉咙想要把吞进去的福灵剂吐出来。他对着水池干呕,但没吃晚饭的胃里没有丁点东西可吐,只吐出了两口酸水。
但西弗并没有觉得轻松,相反的,他绝望了。
他抬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紧紧闭上眼睛,又睁开。他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了,就好像喝了威士忌一样。他缓缓直起了身,看了看面前镜子里的自己,转身走到了门口。他想他已经醉了,就连地面都好像是软绵绵的。
他感觉到理智似乎在渐渐抽离,他现在非常确定,过量服用福灵剂的报应来了1……但他却无能为力。
工作室的门突然开了,格拉夫担忧的看着西弗,“怎么样,不舒服吗?”
“没什么……我很好。”黑发的少年看了一眼格拉夫,忽然笑了起来。
格拉夫愣了一下,他看见西弗勾起了嘴角,看上去不再那么沉闷了,却透着那么一股子的……坏。
自从他慢慢长大之后,他似乎就不会笑了,很少露出那种真诚的快活的笑脸。他总是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的笑脸,或是勾起右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我看你刚刚好像吐了,不需要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么?”
“不,”西弗低着头,似乎又笑了笑,他抬眼看向格拉夫,“我觉得很好,没什么比现在更好的了。”
格拉夫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不对劲,他伸手拉着西弗的胳膊朝着办公室的小圆桌走去,那里是他们的餐桌,“你还没吃饭对吧?抱歉,我刚刚去看莱姆斯了,和他聊得久了些。”
西弗没说话,但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带着些恼怒似的瞪眼看着格拉夫。格拉夫永远更关注其他人,甚至超过于关注他。
他给那个狼人送饭,却不知道他是否还饿着肚子,他会忘了他的学业问题却给那群小崽们补习,就算他不爱吃那些甜了吧唧的点心,格拉夫也总不忘给他的那些斯莱特林同窗们做一些。
虽然他明白格拉夫是为了他好,也明白格拉夫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但他总是觉得,他没能得到他的关注,没能得到更多的关注。
这种念头就好像是在他心里扎了根,就好像他的脑袋里有个邪恶的小鬼一样,让他总是用那种嫉妒的眼神看着吃点心的斯莱特林们,用那种冷漠的、嘲讽的口气对狼人卢平说话。
他总觉得不够。
西弗眯起眼睛看着格拉夫,他觉得不够,哪里都不够,什么都不够……
他起身走到了格拉夫的背后,弯下腰凑到他的耳边,“哈迪……”
格拉夫吃了一惊,他下意识转过头,却发现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近得可怕。西弗的嘴唇擦过了他的脸颊,落在了他的唇角。
西弗用力吮了一口,在格拉夫想要退缩的时候,他的手卡住了他的后颈,用力的固定住了。
“西弗!”格拉夫吓了一跳,他用力推了他一把,但收效很小,两人只是稍微拉开了些距离。
西弗舔了舔嘴唇,瞪着格拉夫,他似乎被惹怒了。他没想到,格拉夫竟然会推开他,他明明也喜欢他的不是么,明明上一次他是在装睡!
没理由!没理由拒绝!
西弗抓住了椅子的扶手,用力拽着它转了半圈,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噪音,这让格拉夫吓了一跳!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喜欢你……”西弗俯身看着格拉夫,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扶手上,“我喜欢你,不是像父子那样。我想过情人节,而不是父亲节……或是什么该死的儿童节。”
说到最后,西弗甚至有点咬牙切齿了,似乎这种说法让他很丢脸。但格拉夫却有点想笑,虽然他并没有笑。
似乎有些哀求似的,西弗伏在他的身前,小声的诉说着,“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我亲你……你喜欢和我接吻对么?”他有些理所当然似的接着说道,“我不喜欢你亲我的额头或是脸颊,我想你吻我……亲吻我的——嘴唇——”
原本看着格拉夫的眼睛的视线渐渐向下移动,落在了格拉夫的嘴上,西弗靠近了些,他并没有立刻吻上去,而是耐心的等待了一会。他看见格拉夫的嘴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他向后躲了躲,像是有些难为情似的,却没有偏过头。
西弗觉得全身上下都透着快活,他忍不住又贴近了一些。现在两个人的距离非常的近,但又并没有贴在一起,似乎是试探,但更多的,却像是挑衅。
就是现在了!似乎有个声音这样催促着西弗,而西弗却并没有马上亲上去,反而放慢了节奏。他只是亲了一下格拉夫的嘴唇,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立刻分开了,然后,他伸出了舌头,轻轻地舔着格拉夫的嘴唇。
格拉夫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从来不知道这小子折磨人的招数这么多!他控制不住的想抿嘴,也很想躲开。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突然的,他觉察到了,西弗是在等他自己张开嘴!狂妄,该死的……狂妄!
原本略带着挑逗的亲吻忽然变得有些急躁起来,西弗用力的咬着格拉夫的嘴唇,他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两手固定着格拉夫的双手,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格拉夫用力的晃了晃头,想要摆脱西弗,而这显然让他更加恼怒。格拉夫的嘴上被重重咬了一口,几乎让他叫出声来。西弗松开了一只手,托住了格拉夫的后脑,把格拉夫用力压向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肺快要被抽空了,格拉夫有些艰难的应付着西弗。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还没等他作出反应的时候,他胸前的口子被解开了。
“西……唔……西弗!”格拉夫用力的挣扎着,他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但这还不够,西弗的手顺着衣摆伸了进去,抚摸着格拉夫的身体。
急躁,甚至是带着些粗鲁的。
格拉夫涨红着脸,用力踢了一脚西弗的腿,并抽了魔杖,他快速的念了一个昏迷咒,看着西弗倒在了他的面前。
格拉夫整个人脱力的倒在了椅子上,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西弗,有些恼火似的站了起来,走到穿衣镜前。
他的衣服差不多是被毁了。格拉夫看了看他的上衣,抽出魔杖点了点领口:“修复如初。”
地上的扣子自动回到了衬衫的领子上,格拉夫又看了看镜子,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给自己的脸上施了一个忽略咒,让他的脸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的嘴被咬破了,而且肿了起来。如果就这么出去了,随便是谁都会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格拉夫重新走回到了西弗的身边,他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迟疑了一下,他把手伸向了西弗的衣兜。
一个透明的魔药瓶被格拉夫拿在手里,他皱起了眉头,拔开了瓶盖把它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
上帝呀……!格拉夫猛的翻了个白眼,却不由不自主的笑了起来,看上去哭笑不得,还带着些难为情。他泄恨似的,一把抓着西弗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施了一个悬浮咒,带着他走进了壁炉。
“校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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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早晨阳光明媚,外面的雪已经融化了一些,雪水顺着窗户的护栏往下滴着。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校医务室,给纯白的房间里增添了一些活力。
庞弗雷夫人同样的有活力,她站在门口训着格拉夫,而西弗,他已经醒了,但他仍然躺着,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格拉夫教授——”庞弗雷夫人亲切的叫着他,“通过这么长时间的工作,我相信您一定是一位优秀的教授,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声音猛然拔高了一倍:“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还有和你沾上边的学生总有那么多的状况!上一次是利器刮伤差点丧命,这一次又是福灵剂过量!卢平还没出去就又来了个斯内普!还有什么,你还有什么新玩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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