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作者:肉书屋
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第26部分阅读
,乌姆里奇戴着顶难看的绿帽子,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里。小天狼星一反常态地没出现他的位置上,几位院长都阴沉着脸,谁也没说话。
“当然是继续。”哈利小声说,有些不放心地加上了一句,“你呢?”
达莉亚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脸:“那还用问吗?”一旁的厄尼和汉娜都转回去看自己的盘子,显然是松了口气。“我去告诉他们——还有拉文克劳。”哈利转身走开了,秋?张正在拉文克劳长桌旁探着身子看向这边。
塞德里克放下高脚杯,看了看他的金表:“好吧,我得在上课前去找趟乌姆里奇,去请求重组赫奇帕奇球队。”“什么?”莫恩震惊地叫起来。
“‘一切学生组织、协会、社团和俱乐部’,当然包括魁地奇球队。”达莉亚把盛面包的柳条筐拉到自己面前,平静地说,“多不容易啊,她可算找着耍威风的机会了。”
“她不会阻止我们继续打魁地奇的吧,对吗?”总是笑嘻嘻的克鲁兹终于沉下脸来。
“如果我们能让她满意的话。”
早饭后,达莉亚和汉娜迎着秋日里最后一片灿烂的阳光走过场地,海格正在禁林边上等着他们,肩上还扛着半头死牛。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有个什么东西挣扎着要从她的胃里翻腾出来。
“今天我们要在禁林里上课,那些小家伙喜欢黑暗……”海格兴高采烈地说,领着他们大步走向禁林。达莉亚深吸了一口气,跟在神情紧张的汉娜后面走进昏暗茂密的林子里。海格把死牛撂到地上,让他们站在一起,冲着密林深处怪叫起来。汉娜和帕德玛交换了个眼神,挤得更紧了。
达莉亚咬住嘴唇,看着一只夜骐拍着翅膀,从几棵紫杉之间飞出来。它用发亮的白眼球看了看他们,低下头撕咬那头死牛身上的肉。她大概是这个班里唯一一个能看到夜骐的学生,因为其他人都还在往四下里张望着,奇怪海格为什么不再怪叫。
“那么,有谁看到了,举个手?”海格看着从林子里接二连三地走出来的夜骐,自豪地问。只有达莉亚一个人慢慢地举起了手,他疑惑地侧过头看她:“噢,只有你吗?”
“那到底是什么?”汉娜终于注意到死牛身上凭空消失的肉,惊恐地问,“是什么在吃它?”
“是夜骐。”达莉亚轻声说,感觉嘴巴有些发干。
海格冲她咧嘴一笑:“没错。赫奇帕奇加五分。还有——”
“可它们不吉利!”帕德玛躲到汉娜身后,尖声尖气地叫起来,“看到它们的人会惹上各种各样可怕的灾难,特里劳妮教授说过——”
“那只是迷信,没什么大不了的。”海格轻松地笑道,“那么,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人看得到,有人看不到?”
他温暖的黑眼睛注视着达莉亚,她知道自己不必举手了:“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
“没错,赫奇帕奇再加十分。”海格笑得更开了,他转过身去拍第一匹夜骐的背:“最初这里只有一匹公马和五匹母马,这一头叫乌乌,是最早出生的……”达莉亚的心在往下沉,她听见汉娜和帕德玛在她身后小声议论着,她到底看见了谁的死亡。
这种郁卒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她们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才算告一段落。她在走廊里遇见了塞德里克,他向她挥了挥手里的那卷羊皮纸:“乌姆里奇批准了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继续活动,还有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只有斯莱特林的申请被压下来了。”
“斯莱特林?”达莉亚惊讶地问,“他们派了谁去申请?”“德拉科?马尔福。”塞德里克平静地说。她不说话了,有一个身在阿兹卡班的食死徒爸爸,德拉科现在在乌姆里奇处的待遇几乎等同于原著里被视为谎话精的哈利。
直到上课铃响起的五分钟后,小天狼星才匆匆走进教室,他今天穿了一身极其正式的黑色天鹅绒礼服长袍,袖口和衣角都镶着华美的金边。他冲达莉亚眨了眨眼睛,开始给他们上课。她注意到他的公文包里露出了羊皮纸的一角,上面有魔法部的印章,还能隐隐约约看见福吉的签名,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
“福吉部长非常关心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特意给我们指定了一位傲罗作为职业指导员。你猜,他指定了谁?”下课后,小天狼星和她们一起去礼堂吃午饭,在门厅里遇到了刚刚上完魔药课的哈利三人组。
他们都看向达莉亚,她微笑着摇摇头,压低声音说:“肯定不会是我能在噩梦里看到的人。”小天狼星笑嘻嘻地抽出那张公文,清了清嗓子:“是尼法朵拉?唐克斯,我亲爱的侄女。”
“哈!”罗恩兴奋地跟哈利用力击掌,大笑起来,“难怪刚才上魔药课时,乌姆里奇的脸色那么难看,我真想今天晚上就活动。”赫敏也乐开了花,却忍不住刺他们一下:“别忘了,哈利刚从斯内普那里拿了个零分,他还得写增强剂的论文。”
达莉亚在塞德里克身旁坐下时,脸上还是满满的笑意。斯莱特林长桌旁的德拉科很快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又扭过头去,露出讥讽的神情。达芙妮低下头,跟他小声地说了句什么,傲慢地瞥向教工席。不远处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注视着她的姐姐,金发在晴朗的天花板下散着微光。
午饭后,达莉亚坐在湖边的一棵山毛榉树下,拿着《魔文字音表》核对下午要交的古代魔文作业。塞德里克闭着眼睛仰躺在她身旁,嘴唇飞快地动着,背诵《标准咒语》系列里的每一条咒语。薄雾般奶油色的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映着他宛如大理石雕成的侧脸,让她简直没法移开视线。柔和的风吹皱了湖面,摇曳着芳草,撩起他黑色的鬈发。
她忍不住用手背轻抚着他的脸颊,触手所及之处,小麦色的肌理温暖而柔软,泛着淡淡的红晕。他睁开眼睛,眸光明亮,一抹温柔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我吵到你了?”
“不,是我的自制力太弱了。”她的声音甜美软和,像要融化的巧克力一样。
塞德里克笑得更深了,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达莉亚缓缓地挪到离他更近的地方,侧过身去,长长的提香色鬈发从她耳边滑落,像瀑布一样挡住了她的脸。他抬起胳膊,给她撩起滑落的发丝,指尖在她小巧的耳廓上流连忘返,描摹着它的每一个细节。她涨红了脸,握紧手里的课本,不敢再对上他的目光,被阳光染成金色的空气忽然变得燥热起来。
就在这时候,哈利穿过场地,垂头丧气地向他们走过来。“斯内普要我隔周周一晚上去学大脑封闭术,从这周开始。da今天晚上不能活动了。”达莉亚很快坐直了身子,叹着气说:“好吧,那就定在周二晚上——”“赫奇帕奇球队周二晚上要训练,达莉亚。”塞德里克温和地提醒她,双手枕在脑后,又闭上了眼睛。
“那周三呢?”“周三和周五都是格兰芬多球队训练。周四晚上怎么样?”
“周四也不行,周四晚上我们有天文课。”
“那就周六吧,至少周六大家都有空。”
“那可不一定,魅力俱乐部每两周的周六晚上活动,我们得跟她们错开。”
哈利咬着牙说:“总之,这星期先定在周六活动,我去通知那两个学院,你们负责通知赫奇帕奇。”“没问题。不过,你最好把时间贴在门厅里,让他们自己去看。这样跑来跑去会要人命的。”达莉亚撩起鬓发,有些烦躁地说。
晚上八点,达莉亚在图书馆里帮哈利“检查”那篇重写的论文(“加入火蜥蜴血后,应大火匀速顺时针搅拌三十次,而不是静置”)时,他脸色苍白地冲进来,坐到她旁边。赫敏从桌子对面抬起头,担心地看着他,小声问:“你还好吧,哈利?”
“嗯……我不知道……没事。”他揉着伤疤,疼得皱起眉,“我又看见那条走廊了。”
达莉亚把写满字的羊皮纸往他面前推了推,轻声说道:“第二次,嗯?”
“谢谢。是啊,我真不太喜欢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在模仿伏地魔侵入你大脑的行为,肯定不会舒服的。喝点黄油啤酒吧。”达莉亚拧开瓶子,递给他。他抓起来喝了一大口,舒服得直叹气:“真棒,像是韦斯莱夫人做的味道。”
“这就是韦斯莱夫人做的。”达莉亚轻声笑了起来,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布莱克叔叔修好了他办公室里的消失柜,现在从‘那里’到霍格沃茨可近多了。”“哈,能让我妈妈带些牛肉馅饼过来吗?”罗恩很感兴趣地问。赫敏冲他们翻了翻白眼:“小天狼星不能那么频繁地来回,会被人发现的,乌姆里奇正到处抓他的小辫子呢。”
哈利虚弱地笑了笑:“我猜,他不会介意冒险的——何况是为了伟大的牛肉馅饼。”达莉亚轻声笑起来,忙用手指按住嘴,平斯夫人板着脸,哒哒哒地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我先回去了……我真想知道那条走廊是怎么回事……”哈利说着,重新站起身来。
“邓布利多没告诉你?”达莉亚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他立刻坐了回去:“没有。你知道?”连罗恩和赫敏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达莉亚愣了愣神,忽然有了主意,严肃地盯着哈利的眼睛:“听着,哈利,你最好抓紧时间练习大脑封闭术。我不能告诉你,就是怕伏地魔万一从共鸣里知道,那邓布利多的布局就全白费了。你必须把大脑封闭起来,不管斯内普有多让你不舒服,他都是最出色的大脑封闭师——即使是邓布利多也未必能像他做得那样好。”
“好吧,我尽力——不,我一定做到。”在他们三个的目光逼迫下,哈利不得不改了口。
在回公共休息室以前,达莉亚绕进地下一层的女生盥洗室,抽出了活点地图。乌姆里奇没在学校,德拉科又待在他的密室里了。片刻之后,她把地图收回包里,试探着小声喊道:“克利切?”
噗的一声,克利切出现在她面前,挺直了脊背:“克利切为小姐效劳,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想了想,轻声说道:“帮我个小忙,克利切,去看看马——德拉科少爷现在在做什么,小心别让他发现你。”克利切冲她点点头,噗的一声消失了。
几分钟后,它又出现在了刚才的位置,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如果这种表情也会出现在家养小精灵脸上的话。它侧着脑袋,用网球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克利切亲眼看到,德拉科少爷在画画,画了又擦,擦了又画,一直画不完。”
“画画?画什么画?”
“德拉科少爷在画小姐的画像,小姐。”
第二十四号教育令
第二天的魔法史课上,达莉亚必须用上十二分的自制力,才勉强止住自己不时往德拉科那边张望的愚蠢行为。这是她第一次在宾斯教授的课上彻底走神,连莫恩用手肘捅她,也没法让她的心思回到笔记上。她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他,德拉科&8226;马尔福,喜欢她。
她仔细回想着这四年来和德拉科有关的那些零碎记忆,不得不惊叹于自己的迟钝和粗心大意。如果德拉科讨厌她,他怎么会带她去马尔福的密室,让多比跟着她,索要她的回礼?如果德拉科讨厌她,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送她圣诞礼物,警告她远离危险?如果德拉科讨厌她,为什么他从来都是在别人看得到的地方对她出言不逊,别人看不到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你是个大傻瓜,达莉亚&8226;德思礼。”她喃喃地对自己说。而德拉科是个笨蛋,彻头彻尾的笨蛋,他喜欢上了一个屡屡陷害他,永远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麻瓜出身者。
达莉亚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德拉科,正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他只迟疑了片刻,脸上便挂上了嘲讽的冷笑,坐在他身旁的达芙妮眯起眼睛,也在往这边看。达莉亚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把宾斯教授说的巨人战争第二次转折点记到羊皮纸上。余下的时间里,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往斯莱特林那边飘,知道达芙妮正在暗中观察她和德拉科。
停下来,达莉亚,你现在就跟潘西一样愚蠢。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她心底尖叫——别忘了塞德里克。一想到那个温柔沉默的大男孩,铂金色对她的诱惑立刻被削弱到了最低点。那些灼热的亲吻,纠缠的十指,流离的眸光,在她眼前一幕幕地重现。她把发烫的双颊埋在《魔法史》后,不让懊恼的低吟从自己口中飘出。
大雨下了一整天,课间休息的时候,达莉亚和其他学生一样留在魔法史教室里,整理她的魔法史笔记。达芙妮出去了一小会儿,很快又回来了,满面春风地走向德拉科:“乌姆里奇同意重建我们的魁地奇球队——我爸爸帮了点小忙,他说斯莱特林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不能开这样的先例……离第一场比赛就剩三个星期了……”
莫恩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小得让达莉亚怀疑那只是她的幻觉。“这回可让格林格拉斯家族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她哗啦啦地翻着课本,嘴唇微微蠕动,“我妈妈说,马尔福家族倒台了,布莱克先生又当上了霍格沃茨教授,不能老去部里,现在格林格拉斯先生可是福吉身边的大红人。不过,达芙妮也不会如意太久的,纯血家族向来有政治联姻的传统。她爸爸不会同意她嫁到失势的马尔福家的,也许会是沙比尼家或者麦克米兰家。”
“也许她妹妹会,毕竟马尔福家还那么有钱,我猜,那位格林格拉斯先生是不会放过金加隆的。”达莉亚蘸了蘸墨水,轻声说道。
“很有可能,我听说阿斯托利亚并不像她姐姐那样受爸妈宠爱。”
“不过,我很怀疑格林格拉斯家会不会如愿以偿,马尔福夫人不是还在吗?她可不是什么善茬。”
莫恩冲她摇摇头:“她失踪了。”
“什么?”达莉亚不小心在羊皮纸上点了个墨点,忙用魔杖除掉。“怎么回事?《预言家日报》上可没提到这事。”
“因为自从魔法部查封了马尔福庄园以后,就没人知道她住在哪里。我妈妈在信里告诉我的,听说她很久没去对角巷的古董商店了,以前她几乎每周都要去一次。”
“可那次世界杯的食死徒聚会,她也在那里,魔法部怎么不派傲罗监视她呢?”
“那次马尔福先生和夫人都说自己中了混淆咒,威森加摩也认可了,他们不可能推翻自己的判决。而且,她身上没有食死徒印记,否则魔法部查封马尔福庄园时就把她扣留下来了。”
所以,纳西莎现在很有可能就在伏地魔那里,和小矮星彼得一起侍奉她丈夫的主子。她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她的丈夫已经输光了所有的选择。达莉亚忽然觉得有些发冷,她想起了上回在猫头鹰棚屋里遇见德拉科的情形,他是在给他的母亲写信吗?是了,这学期从没收到家里寄来包裹的人变成了德拉科,她和哈利还能时不时收到埃罗尔送来的韦斯莱家自制风味馅饼和||乳|脂软糖——韦斯莱夫人和赫敏一样,不赞成小天狼星用消失柜给他们捎东西,觉得太引人注目。
“嗳哟,住手!”皮皮鬼不知什么时候飘进了这间教室,用豆子枪往达芙妮头上喷了几滴墨珠。她用写字板挡住脑袋,气呼呼地大叫起来:“你是要我去叫血人巴罗吗,该死的皮皮鬼?”皮皮鬼怪笑着飘来教室这一头,达莉亚和莫恩赶快戴上尖顶帽,用课本挡住脸。
啪!一滴墨珠正中汉娜的眉心,她尖叫着跳起来,跑出教室。皮皮鬼乐得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继续寻找下一个受害者。达莉亚悄悄抽出魔杖:“瓦迪瓦西!”一股墨水喷泉从汉娜的墨水瓶里涌出,笔直喷向皮皮鬼的鼻孔。“啊呸呸!”皮皮鬼骂骂咧咧地飘进墙壁,这才躲开了墨水柱的反击。达莉亚挥动魔杖,把喷溅的墨水收回玻璃瓶里,不去看达芙妮愤懑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一只猫头鹰跌跌撞撞地飞进来,落到德拉科的桌上。它翅膀上的羽毛全部倒向一边,像是被谁用力抓过一样。德拉科粗暴地扯下它脚上系着的那卷羊皮纸,把它从桌子上拂下去。它呜呜地叫唤几声,拍打着翅膀飞走了,在他的羊皮纸上留下几个湿漉漉的爪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瞪着那封信,似乎意识到他的通信被人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