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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第5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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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作者:肉书屋

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第59部分阅读

。若不是有你母亲瑶妃娘娘那群傻女人的帮忙,秦之翔也不会相信你被燕王囚禁,急忙带着北疆将领回咸阳营救。若不是你一门心思全都扑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被一个大婚冲昏了头脑,也不会给我空子钻。怪只怪你太过于优柔寡断,又拖着一副半死不活的身体,对那个昏庸无能的老头子忠心耿耿,不然,这大秦的万顷江山早就是你的了。”

秦之炎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于是你就瞅准机会,杀了太子,又重伤父皇母后,嫁祸于我,想要自立为王,是吗?”

秦之烨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秦子丞是什么东西,如今满朝文武都相信是你杀了太子,等我杀了你,就回来给他一个痛快。到时候你们父子三人在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热热闹闹的上路。我大权在握,众望所归,君临天下又有何不可?”

“畜生!“一声怒喝陡然响起、青夏和秦之烨齐齐一惊,愕然望去,只见秦王一身乌黑锦袍,龙冠华服,眉头紧锁,大怒的从高高的灵台后面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北秦的大小官员,地掌权将军全都跟在后面,人人面色铁青,冷冷地看着秦之烨,眼神寒若坚冰。

秦之烨顿时大惊失色,面色苍白。秦王愤怒地说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真该在你一出生就杀了你!”

尚律院的黄先生摇头叹道:“宣王殿下果然明察秋毫,老朽险些铸成大错。”

秦之炎微微一笑,说道:“黄大人不必内疚,若不是你相信我,今日和我一同演了这场戏,真相怎能大白。黄先生还我清白,是我的恩人才是。”

两名戎装武将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沉声说道:“启禀陛下,外面的叛军已经全部拿下,等待陛下发落。”

秦王冷哼一声,转头对秦之炎说道:“炎儿,这一次多亏了你,你去处理吧。”

秦之炎沉声应是,转过头来,对着秦之烨淡淡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四弟,你向父皇认错吧。”

说罢,让开了位置,让秦之烨对着秦王下跪。秦王眉头一皱,怒声说道:“这个畜生,百死不得赎其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早就知道狼崽子是养不熟的。真该一早就杀了他!”

秦之烨面色苍白,一双眼睛通红一片,恶狠狠地看着秦王。

青夏看着他的表情,心底一惊,刚想上前说话,突然发觉秦之炎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微不可觉的稍稍摇了摇头。

秦王仍旧怒声喝道:“你竟然狼心狗肺的想要杀我,简直猪狗不如,跟你娘一样,都是番邦的贱种,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秦之烨眼睛通红,恶狼一般地盯着秦王的脸,那些潜藏在心底几十年的痛苦的憎恨霎时间全都奔腾了起来,他的拳头越握越紧,功亏一篑的愤怒像是烈火一样灼烧着他的心,他站在秦王面前,紧紧的咬着牙。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秦之烨突然飞身而上,一把锋利的匕首顿时狠狠的插进秦王的喉咙之中。

一道血线顿时冲天而起!

所有人的惊呼声中,青夏愕然发现秦之炎的嘴角微微的挑了起来。

一道血线顿时冲天而起,众人惨叫一声,齐齐冲上前去,几名秦王的护卫就站在秦王身边,面对秦之烨的来攻竟然毫无反应。可是这个时候,众人还哪里能顾得上这样的细枝末节,只见秦王倒在地上,脖颈上的鲜血像是喷泉一样喷溅出大量的鲜血,秦之烨手握匕首,满脸鲜红的液体,神情好似疯魔一般,嘶声长笑道:“去死吧!你去死吧!”

兵部司马刘长庸怒声喝道:“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大批的兵勇登时冲了进来,将秦之烨和他的随从们重重包围,秦王满身鲜血,身体躺在黄大人的怀里不断的抽搐着。这位老臣泪流满面的大叫着秦王的王号,秦王脖颈间的鲜血不断的喷溅着,眼睛浑浊一片,但是还是艰难的伸出手指,遥遥的指向站在一旁的秦之炎。

秦之炎面色悲戚,眼眶通红的跪在地上,悲声说道:“父皇,你坚持住,儿子已经派人去找大长老,您不会有事的。”

秦王艰难的握住秦之炎的手,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却无法吐出一个字,那一双眼睛充满了信任和希翼,竟然完全不像是一个将死的人,仿佛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一般,满满的都是满足和放松。有细微的血沫从他的口中吐出,喃喃的,却不成向。

秦之炎沉声说道:“父皇你要说什么?”

秦王面色通红,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黄大人看秦王的表情,灵机一动,开口道:“陛下可是要传位吗。”

秦王闹言沉重的点点头,可是他一动,立马就有更多更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秦之炎眉头一皱,伸出手掌捂住秦王的伤口,痛声说道:“有什么事都以后再说,父皇您不会有事的。”

户部钱粮管事于永说道:“陛下,陛下可是要将泉位传给宣王殿下吗?”

秦王闻言,双眼登时大亮,艰难的点了点头。秦之炎面色一惊,皱眉说道:“父皇,我身中剧毒,命不长久,父皇正当壮年,一定不会有事的。”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几乎不能成句。朝中有分量的文武百官此时几乎全都在场,见状无不垂泪。

刘长庸沉声说道:“殿下不必推辞,理当临危受命,收拾乱局,不然陛下就算是死,也无法瞑目。”

秦王双眼陡然散发出巨大的光彩,手掌紧紧的抓住秦之炎的手,狠狠的握住,好似要将他的手掌捏碎一般。

秦之炎眼眶通红,终于沉重的点了点头,揽起下摆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儿臣谨遵父皇谕令。”

话音刚落,秦王面色顿时现出一丝安慰满足的神色,他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闭上了苍老的眼睛。这位叱咤风云数十年的北秦大帝,终于以这样的方式终结了他的性命,闭上了那一双审视天下锐利如鹰的眼睛。

“大皇驾崩!”

绵长的声音顿时响起,随即无数的老臣齐齐伏地大哭,沉重的哭声从北秦太庙中远远的传了出去,在人头涌涌的玄武长街上激荡传出,万千黎民百姓、兵勇将领不约而同的跪在地上,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四角城门的丧钟隆隆响起。

秦王驾崩,举国大丧!

突然,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秦之烨的一名亲随当先发难,一刀砍翻一名大秦的兵士,身手敏捷矫健,好似游龙电闪。奏兵惨叫一声,一条肩膀顿时被卸下,鲜血瞬间喷射而出,好似浓烈的血河。二十多名秦之烨的亲随随之暴起,几下就杀出一条血路来,一名小个子亲兵长刀雪亮挥砍,好似困兽,身材矮小,但是手段狠辣,声音尖锐,突然厉声叫道:“保护殿下离开!”

二十多人顿时分成两组,一组护着秦之烨向外冲去,另一组则阻截大殿内的秦军。

刘长庸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弓箭手准备,就地格杀!生死勿论!”

森冷的弓箭顿时如蝗蝗之虫,密密麻麻的射向秦之烨等人。前排的十多人刹那间好似筛子一般,满身都是凌厉的箭羽,千疮百孔的孔洞遍布全身。那名小个子亲兵身形一晃,胸口、小腹、大腿处满满的都是箭洞,他缓缓的低下头去,眼睛有些迟钝,似乎想要查看自已的伤势。这时,一名秦军陡然挥出长枪,一枪洞穿他的肩头,将他狠狠的钉在后面的门柱上。小个子亲兵头上的帽子顿时掉了下来,瀑布般的长发瞬间飘散,虽然满脸血污,可是还是可以看出她竟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秦之烨这时已经在别人的护卫下逃到门口,听到这边的声音顿时回过头来。只见女子长发披散,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蜿蜒恐怖的流下,布满了下巴和脖颈。

“碧珠!”秦之烨目赤欲裂,突然大声叫道。

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微微回过头来,一双眼睛幽幽的望在他的身上,一时间,她好似又看到了故乡的草原,又看到了那个深夜里在马场练刀的男孩子。那时的草原真漂亮,天那么蓝,云那么白,草地都是绿油油的,他的眼睛,坚韧且顽强。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无尽的血污在眼前翻飞,那些燃烧的烈火,嘶喊的人群,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女子突然苦涩一笑,蓦然仰天厉吼,陡然发力,肩头顿时贯穿长长的枪杆,五指成爪,狠狠的捏碎了秦军的脖子。

嘭的一声巨响,碧珠紧紧的撞在沉重的宫门上,声音凄厉,额头上青筋甭现,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加关上。

那扇需要十个男人合力才能关闭的宫门,竟然在这么一个弱小女子的推动上嘎吱嘎吱的响动了起来。

刘长庸大怒道:“快!杀了她,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轮又一轮的弓箭猛烈射击而上,女子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可是她仍旧在奋力的推动着巨门,门口处秦之烨身旁仅剩五名亲兵,人人奋不顾身,和冲上来的秦军缠斗。

“碧珠!”秦之烨转过头来,双眼通红的伸出手来,极力想要冲出人群向那女子的方向。

碧珠也不抬头,只是拼命的推着巨门,她的身上已经不知道插了多少弓箭,可是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巨门被一点一点的关闭,眼看就要来到众人的面前,女子突然抬起满是鲜血的脸孔,厉声叫道:“走啊!”

“碧珠!放开我!”秦之烨好似一只疯狂的狮子,拼命的推攘着拉扯着他的亲卫,高声叫着那从他年少时就相识、但却已经忽略了太多年的女子的名字。

“走啊!”碧珠仰着脸,鲜血凝固在她的脸上,泪水流下来,打的脸上的血迹一片浑浊。太庙里的秦军并不多,掌权人物却全都在这里,只要逃出去,就有逃生的可能,所有的疼痛一时间好似都远离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支撑着她疯狂的向前,向前,再向前,一点一点的将那扇巨门关上。

秦之烨的人马连同一些秦军,全都被巨门推到了门外,门缝渐渐缩小,刘长庸等人在身后怒吼,秦军们疯狂迅速的奔了上来,无数的喊杀声在耳畔响起,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穿着一身侍卫军装的女子看着眼前那道越来越小的门缝,看着外面被亲随们拉着爬上战马马背的秦之烨,看着他们奋勇拼杀硬生生从万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一颗心都几乎被融化了,她微微的笑了起来,眼神渐渐变得浑浊,记忆中的蒙古长调再一次回荡在脑海之中,多少年前,多少年前,她站在倔强冰冷的少年面前,穿着鲜红的马裙,激烈的旋转舞蹈,像是一只草原上的火焰鸟。

那些过往的岁月,那些心心念念记在心底的画面,那些梦寐以求的梦想,终于化作了这样悲哀的结尾。她的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身体渐渐变得冰冷,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间仿佛那样慢,慢的足够她去回忆起她单调却又丰富的人生。她靠在那扇巨门上,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她跋涉了太久了,终于累了。

几名亲兵跑上前来,想要推开她将庙门打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女子被射得像是一只刺猬一样,浑身上下全是箭羽。刘长庸大怒,几下拔下那些利箭,用力的扳动她的身体,想要将门打开,谁知殿门却纹丝不动。

“大人!”一名秦军突然叫道:“你看这!”

众人闻言齐齐看去,只见女子两条纤细的手臂交叉插在门插之中,紧紧的卡在那里,像是一杆顽强的木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单薄瘦弱的女子竟然用她的骨头做成了一道门锁,用来拖延他们的脚步,来赢得那个弃她而去的男人逃跑的时间。

即便是刘长庸这样的人,也不禁有一些动容。外面传来乱哄哄的声音,于永走上前,对着仍旧跪在秦王面前的秦之炎说道:“殿下,不能放了杀害皇上的凶手啊!”

秦之炎好似这时才回过神来,眼睛发直地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众元老大臣人人悲戚,连忙劝道:“殿下身体不好,不要太过于伤心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抓住四皇子,稳定咸阳的局势。”

秦之炎似乎这时才稍微反应过来,愣愣的点了点头,说道:“对,我要给父皇报仇。”说罢,猛地站起身来,手持利剑,一剑斩断碧珠的手臂,两侧秦军同时发力,轰的一声就将大门打开。

秦之炎带着一众朝中元老,轰然走出大殿,迎着正午的阳光,白亮一片,刺得人睁不开眼。

青夏站在原地,四周渐渐的安静下来,没有半点声音。她双眼迷茫的睁着,好像是在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冷风从大敞的殿门轰然吹了进来,秦军都已经去追击秦之烨了,可是仍旧有数百名兵勇护在门口,保护着她没有离去。

长风灌入她单薄的身子,她的脚步一阵踉跄,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在地上。秦王的尸体就那么放在地上,冰冷的,血污满面。她缓缓的蹲在地上,伸出手指向他的鬓角轻轻的抹去,有细微的粉末柔和的被擦了下来,下面的皮肤光洁健康,全没有一丝苍老的痕迹。

仲太傅从灵台后缓缓的走了出来,目光悲哀地看着青夏,一言不发。

青夏的呼吸渐渐沉重了起来,她缓缓的站起身子,踉跄的向外走去,一不小心突然绊了一下,嘭的一声摔在地上,额头重重的磕在门槛上。

“姑娘!”“郡主!”

秦国的兵士们齐齐叫道,似乎都想伸出手来搀扶她。其中一个甚至就是秦之烨身边的头号谋臣,早上见到楚离之前,就是他带着大队跟在秦之烨的身边要来击杀自己。

他们的手上满是鲜血,那么浓烈的血腥气刺得她几乎想吐。她摇着头向后退去,好似前面面对是一群洪水猛兽。手掌突然触碰到一个冰冷的硬物,她回过头去,赫然看到一条白皙的断裂的手臂,血脉狰狞,皮肉翻滚,这是秦之炎刚刚砍断的那名名叫碧珠的女子的手,此刻她仍旧保持着握拳的姿势,好似仍旧在誓死守着那扇救命的宫门。

眼眶突然酸涩了起来,可是却已经流不出泪了。

她的神经已经痛的麻木,缓缓的站起身来,踉跄的走出去,爬上马背,随意的走着。谁知刚走了几步,就又回到了正阳广场,空荡荡的正阳广场上,满是浓烈的血腥之气,没有一个人,只有徐昌龄早已冷却了的尸体仍然坐在椅子上,双眼惊恐的大睁着,看着两只落在他膝盖上大口的啄食着他的胸腹的秃鹫。

青夏缓缓拾起头来,天空似乎灰暗了下来,连风,都更加的冷冽。

胸口露了一个大洞,冷风嗖嗖的灌了进去,一颗心都是冷的。

长街的尽头,是兵部的较武场,此时此刻,却有震天的喧哗吵闹声。走投无路的秦之烨在大秦的军队和咸阳的百姓面前,像是一只被围困的野兽,他的亲卫已经全部阵亡,只到下他孤身一个人。碧珠用生命为他打开了一条逃生之路,最后还是在秦之炎精准的谋算之下被迫夭折。

秦之炎手握一只长枪,目光深沉地看着对面的秦之烨,声音低沉地说道:“四弟,你还不悔过吗?”

“悔过?”秦之烨满身伤口,鲜血潺潺而下,眼睛通红,寒声说道:“我只恨为什么不早一点杀了你!”

秦之炎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四弟,你杀了大哥,杀了九弟,现在连父皇都被你杀害,还不够吗?”

“不够!”秦之烨厉声说道:“他们全都该死,这都是他们欠我的!还有你,若是你今天不杀死我,早晚有一天,我会一刀一刀的将你剐了吞下肚去!”

“猪狗不如的畜生!”刘长庸怒声叫道:“宣王殿下!不要和他废话,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应该五马分尸来祭莫陛下的在天之灵!”

“对!杀了他!杀了他!”万千百姓兵勇齐齐高呼,秦之烨站在高台之土,眼睛充血的放声大笑,声音凄厉,好似鬼哭。

秦之炎皱眉看着秦之烨,说道:“四弟,你罪过滔天,不容宽恕,念在你我兄弟一场,你自裁吧。”

“自裁?“秦之烨冷哼一声,突然大叫道:“死我要你一起陪葬!”说罢,举起战刀就向秦之炎冲了过来。

“保护宣王!”“放箭!”

无数利箭顿时闪动着森冷的寒芒瞬间奔去,秦之烨举着战刀的身躯陡然凝固,噗噗声响不绝于耳,无数道血线喷涌而出,遍洒在较武场的高台上。画面好似定格,秦之烨身躯一颤,手中长刀瞬间掉落在地,发出桄榔一声厉响,那如山般坚韧的膝盖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口的鲜血吐出,吐在他华丽的衣袍上,胸前的蟠龙沾染上鲜血,狰狞的好似要腾空而出。

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浑浊,愣楞的梗着头,双拳紧握的支撑在地上,眼睛望西,那里,是太庙的方向。

生命的最后一刻,一些画面恍惚中晃过他的脑海。幼年时独自一人行走在空旷落寞的皇宫之中,那些凌厉的白眼,那些难听的冷语,那些来自于兄弟们,下人们的欺辱,那些猪狗不如的日子,而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有北地胡人的嘲笑谩骂,也有别有用心的讨好和献媚。多少次,在孤独的黑暗之中,他握紧了拳头跟自己说,总有一天他要站在世界的最顶端,他要登上那座金光灿灿的王座,让曾经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可是成功,终究还有一线之差。只差一步,只差一步。

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黑暗再一次要长久的吞没他的生命。他跪在高台上,下面全是厌恶的口水和怒骂,一颗心那般的空荡寥落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了多少年前,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他将要踏上回朝之路,那个一身火红马裙的女孩子面容娇嫩的站在他的面前,脆生生地说道:“带我去吧,我要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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