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对啊,她记得她已经魂飞魄散了,为何会没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已经魂飞……”
夏侯威大手盖住了她的嘴,眉头微蹙。“别说不吉利的话!”想到惊险的一幕,至今他仍是心惊胆跳。
安琪儿拉开他的巨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夫君,你快告诉我!”
一句夫君,勾起他的思念,夏侯威凑过头去,在有些苍白的小嘴上亲了又亲,好一会儿后才不舍的放开,抚着爱妻柔嫩的肌肤,他说起了昨天的惊魂记。
“那时你的光圈消失,魂魄散向空中,幸而云净空及时施法封住了你的魂魄,再合十方大师的力量使魂魄归位,你才能活下来。这回真要谢谢云净空了,因为他是鬼差,才有收魂集魄的能力,他和十方大师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救回了你后,云净空回地府了,而十方大师我也派弟弟送回青石寺。”夏侯威说“我们”,若失去了安琪儿,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夫君是十方大师的弟子,怎没喊大师为师父呢?那我上次见到大师时,就会明白十方大师的身份了?”安琪儿不明白的问。
夏侯威点点妻子的俏鼻笑着告诉她:“十方大师是方外之人,对世俗名利不挂心,也不愿有亲情的牵绊,因此没让我和弟弟叫他师父,只以大师相称,还有大师已经是不管红尘俗事的人了,足足有十年没出过青石寺,却在我的请求下,再至红尘帮忙,全是为了你这个磨人精!”
语气里没有责怪,只有疼惜。
十年没出门?安琪儿惊讶的吐吐舌,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模样可怜又可爱!
夏侯威却是神情一黯,眼里有深沉的自责:“我没有怪你,不是你的错,真正错的人是我,我打伤了你,害你受苦了,我……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个混球,对……”
换安琪儿的小手盖住了丈夫直道歉的嘴,她一脸的巧笑。“既然我们是夫妇,何需再说谁对谁错?若夫君心疼我受苦,那夫君以后就对我好些,多些时间陪我,时常带我出门,妾身就很满足了!”没忘加上小小的要求。
夏侯威被妻子逗得哈哈大笑,这个女人可爱又调皮,真是让他疼到心坎里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夏侯威深情的举起安琪儿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当作誓言。
安琪儿被他的情意感动得红了眼,一颗泪珠不小心就由眼角滑下。
夏侯威俯身吻去了泪珠。“别哭,我要你此后都是开开心心的,不让你再掉一滴泪。”他爱看妻子的笑脸。
安琪儿大眼里流下更多的眼泪,脸上却是笑得甜蜜可人,她以为这个男人不会说甜言蜜语,没想到他却能立下最美的誓言,让她越来越爱他了。
“怎么越说越哭,别哭了,不准再哭!”夏侯威忙着为爱妻拭泪,心慌之余,他命令的语气脱口而出。
安琪儿听了破涕而笑,这才像霸气狂傲的他会说出的话,她喜欢他对自己的狂猛炽爱,他可是她最亲爱的暴君丈夫呢!
不过,夏侯威却为自己不假思索而说出的话蹙紧了眉头,拙于想澄清自己的用意。
“琪儿,我不是在斥责你,也不是真不准你……”
“我爱你,暴君夫君!”安琪儿轻柔的一句话就让夏侯威住了口。
“你说什么?”夏侯威满脸惊愕。
安琪儿却顽皮的嘻嘻笑。“好话不说第二次!”
“不准藏私,我要你再说一次!”夏侯威又急又期待的下令。
回答他的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好娘子,你就再说一次吧!”威逼不行,只好哀求了。
可惜他的爱妻还是以娇俏的笑容做答复。
“琪儿,乖,再说一遍给夫君听,听话……”这次是无奈兼叹气的声调。安琪儿会告诉他的,不过要他耐心等等了。
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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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迷境的主人卧室里,向大夫垂手立在床旁,满脸的紧张,屏息的等待纱帐里传出的声音。
“结痂脱落了,留下两道粉色疤痕。”夏侯威的声音从纱帐里传出。
“那就是夫人的伤痊愈了,恭喜主人,贺喜夫人!属下再奉上一瓶雪肤膏,抹在疤痕上可以去疤生肌,不会留下痕迹的!”向大夫脸露笑容,着实的松了口气,拿出他采集百种以上珍贵药材研制成的药膏献上。
一旁的丫环小玉接过,送入纱帐里。
“没事了,全都下去吧!”夏侯威淡然的下令。
向大夫和两个丫环听令的退下。
“哪有让大夫这样诊治的,你好没道理。”安琪儿褪下上半身的衣裳,小手搂着锦被遮去前胸,光着美背让丈夫上药,也忍不住娇嗔。
夏侯威将雪肤膏挖些出来在妻子背后的疤痕上,用专制的语气口答:“你的身子除了我之外,怎能让别的男人看到,就算是大夫也不行。”从安琪儿受伤起,她的伤口全由他在诊疗,向大夫的职责是站在帐外,听他的话判断伤势和医治,治疗时当然也是向大夫口传,真正上药包扎的人是夏侯威,而若这之间有出任何的差错,要负责任的人自然是向大夫了,所幸一切平安顺利,得天之幸,向大夫的小命才能留下来。
“暴君!”安琪儿轻声的咕哝着。夏侯威已经擦好药,他把药膏丢在一旁,将妻子转回身面对自己,抬起她的脸,眉毛挑起说:“你说什么?”
“谢谢夫君!”安琪儿揽着丈夫的颈项,柔媚的以吻道谢,刚说的那两个字被吞入肚里。
夏侯威不客气的接下妻子的谢礼,但光是吻还不够,他想的是另一件大事,他忍了半个多月,该得偿所愿了吧!
“夫君你……啊!夫君……部属不是在等……等你……开会吗?”
喘息声伴着轻吟,安琪儿的话语越来越模糊。“让他们去等!”那些人可以等,而他等不住了。熟悉的激|情再度席卷了这对夫妻。在彼此心灵契合之下,相信他们会有更美好的经历。
尾声安琪儿带着厚手套,身上披的貂皮大氅将她整个人由头至脚都包住了,她站在花园中,伸手接着翩翩飘落的雪花。
雪耶,货真价实的雪呢,这让没见过雪的安琪儿高兴的像个孩子般,逗留在飞雪下,久久都不肯走开。
这一场初雪下得很大,一会儿就将花园掩盖成一片白雪世界,而在大雪中站了许久的安琪儿,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在做什么?”随着一声暴吼,安琪儿的身子被一个高壮的男人抱起,快速的带回房里。
“去端杯热茶来,再温壶酒过来,快!”夏侯威边走入房里,边吩咐丫环。
他抱着爱妻在椅子上坐下,脱去她的手套,看到她冻得通红的双手时,脸色更难看了,连忙用自己的大掌去温热冷冰冰的白玉小手。
“夫君,我没事的,你别这么紧张!”安琪儿笑笑的告诉丈夫。
“你还敢说,你现在已经冻得像根冰柱了,接下去就会被冻伤的,你知道吗?”夏侯威黑着脸对不知死活的妻子吼道。
安琪儿垮下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雪嘛,我当然会开心的想多玩一会儿,夫君你却凶我!”她泫然欲泣的吸吸鼻子。
见爱妻满脸的委屈,夏侯威赶忙的将她搂入怀中安慰:“我不是凶你,我是担心你才会说话大声了,下次不会了,别哭,乖,不要哭,不要哭……一安琪儿将脸埋入丈夫怀中,得意的偷笑,这招对付丈夫一向不失手,成绩是她还不曾真正掉过一滴眼泪。
丫环送上了热茶,夏侯威小心喂着妻子喝下。“慢慢喝,别急,小心烫!”
喝下了茶,安琪儿身子暖和了起来,小手也慢慢回温了,夏侯威这才放下心。
“下次别玩这种危险游戏了,明白吗?”他关心的叮咛妻子。
“好,遵命!夫君,你怎么回房了?”现在晚膳时间未到,他怎抽得出时间回房。
“不肯进房,不听劝,执意要站在雪中玩雪人游戏,我接到这样的通报能不回来吗?”夏侯威又气又心疼的瞪着怀中顽皮的妻子,他这个妻子身世奇异,所以常会做出许多出人意表的事,为了确保她的平安,他派有卫士保护她,若有事就直接向他报告。
“对不起!”安琪儿依偎着丈夫,娇声道歉。
夏侯威怎会怪她呢?宠爱的揉揉她的头。“今天怎么没在雕刻房里玩呢?”在刑婆婆的教导之下,安琪儿的手艺越来越好,让人刮目相看。
“就是因为下雪啊,看到雪太兴奋了,所以就没去雕刻房了!”安琪儿对丈夫不好意思笑着。
“你啊,小捣蛋一个!”夏侯威无奈的捏捏爱妻的粉颊。
安琪儿对丈夫耍赖一笑,想起一件事连忙正色问:“夫君,你真要将三小姐嫁出去?”
夏侯威点头说:“人我已经选好了,书香门第,富甲一方,嫁过去不会受苦,而鱼肠剑我也派人送回净天境了!”知道一切都是夏侯璇在兴风作浪,他原本气得要将她赶出蝙蝠宫,还是琪儿帮她求情,他才留她下来,现在帮她找到了好人家,他会尽快将夏侯璇嫁出去的。
鱼肠剑就是挂在书楼的那柄匕首,原来它是净天境的宝物,夫君才没扔掉,挂在书楼里是无心的安排,没别的意思,在她的要求下,夫君也很大方的将鱼肠剑送还给净天境。想到这儿,安琪儿的大眼溜上丈夫的左脸,强忍住不笑出来。
“你在笑什么?”夏侯威眉毛危险的扬起,爱妻的心思一向逃不过他的眼睛。
安琪儿摇摇头,却将小脸埋入丈夫怀中闷笑。
能想像一个霸道狂傲的男人,不敢给人碰触他有伤疤的左脸,原因竟是“丑”,夏侯威觉得有疤的脸好丑,有伤他的自尊,因此不愿旁人碰到它,尤其是他最爱的人,这就能解释为何她碰他的脸时,他会那么的暴怒了。
揭开这个谜底时,让安琪儿大笑了好久,原来他的丈夫是那么在意自己的容貌。
现在,在她每天一个早安吻,吻在左脸伤口上,和她日日赞美丈夫英俊潇洒双管齐下,那左脸已经不是禁地了,但仍只准她一个人摸,这是安琪儿定下的规定,她可不会让别的女人靠近她的丈夫。
夏侯威被妻子笑得想发火,又舍不得,怕再惹爱妻伤心,只得转开话题,他试探性的问安琪儿:“琪儿,你现在还想回你的世界吗?”
安琪儿脸上的笑颜收起,这是她的遗憾。
“当然想啊,爸妈、妹妹都在那时代里,我好想去看看他们。”
“那我呢?你若可以回你的世界,就要丢下我不管吗?”夏侯威语气带着酸味,安琪儿提起家人时的关切总让他忍不住要吃醋。
“夫君当然是跟我一起回去罗!”安琪儿直言回答。
“我不能丢下蝙蝠宫不管!”夏侯威提醒妻子他的责任。
“对哦,那就我回二十世纪,夫君留在这里,反正我们还是每晚可以在梦中相见啊!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想也没有用。”安琪儿半开玩笑说,想到不能回现代就一脸的认命模样。
“对,是没有用,我不该提的,我该想的是这个!”抱紧人儿,他的唇又狂猛的侵略爱妻的小嘴,他不会放她走的!
回二十世纪真的不可能吗?夏侯威心中有数,云净空为何要给安琪儿那块石头呢?
不安好心的老家伙!不过好在石头里的秘密只有他知道,他想这个秘密会留在他心中一辈子的,别怪他不说出来,因为他无法失去安琪儿。
她注定是他的妻子,跨越时空而来的爱妻。而他是她最亲爱的暴君夫君,他的妻子以为他不知道她取的称号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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