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25部分阅读
己,却并没有丝毫的资本,再企图得到她的亲睐。或许,自己真的已经错过,错过与她执手而行的机会。
远处数声蛙鸣,稍噪复静。过不一会儿,却听到园子后湖上传来女子隐约柔婉的歌声。
正文纵使相逢应不识(1)
那歌声由远至近,惊的应天成手里的扇子“啪”的一声掉下地来。
子默只是在睡梦中颦了眉头,轻轻呢喃道:“花竹,别唱了,让我再睡一会。”
说罢,以袖掩面,复又侧身睡去。这一动,却将半个香肩露出了衣衫外。那一头晾晒在丽阳下的青丝早已干透了,此时随风飞扬开来,只见丝丝柔滑,衬在那冰玉一般的雪肌上,直教人移不开眼睛。
花竹听得子默的声音,便放缓了步子,才出到檐下,却见一个湖蓝色长衫的男子呆呆的立在子默睡觉的塌前。
她料不到皇帝会静静来了这里,心里一惊,张口便道:“谁人在此?”
这一句,却把子默也惊醒了。她一抬头,睡眼朦胧中,见得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也不自禁叫了出来“啊!……”
从没有想到醒来竟然会看见他在自己面前,她只觉得心里面仿佛有人在用掸子不停的掸着,又痒又惊慌,一时万念齐上心头,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而来。
应天成也不说话,便这样站着,只是望着她。子默亦不再说话,一时忘了行礼,也兀自半躺在塌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她没有留意到,自己面上犹有睡意的惺松,发鬓微松衣带半褪。这样的形态,任是谁人看了都要心醉。
她很少这么看他,如今他这么站在光影中,直直的,仿佛竟有种说不清的落寞。她不禁哑然了,难道是太久不见,自己无端的觉得逢人皆善了?她在心里摇摇头,轻轻讪笑了一番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如今春风得意,新近平定的西南之乱,一举剿灭了突厥的南部大军,日前更颁下举国同庆之诏书。内宫中也新纳了不少的美人佳丽,夜夜歌舞升平,处处莺啼燕语,而她竟会觉得他落寞。
定了定心神,子默滑下小塌,她伸手拢了拢头发,上前一步,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躬身道:“子默拜见陛下!”
正文纵使相逢应不识(2)
花竹早就吓的愣住了,见得子默行礼,才猛的跪下叩首道:“奴婢拜见陛下!”
应天成被子默这显而易见的冷淡和客套生分所击倒,他退后两步,匆匆道:“朕路过这里,听见歌声便进来瞧瞧……”。这话说的勉强,谎言编的亦是粗糙不堪,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给咬下一片。
子默并不抬头,只是温婉道:“那唱歌的女子,便是您身后的那个女子,她叫花竹……”。她的语气,似乎……似乎在向皇帝推举什么有可能爬上枝头做宫妃的美人一样,如此从容平静,那话里却连半点醋意也找不着。
花竹赶忙再叩首,语含惊慌道:“陛下恕罪,奴婢一时兴起,不想惊扰了圣驾!陛下恕罪!”
应天成这会是觉得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心里又恨又悔,却只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挥手匆匆道:“罢了,朕也并不是要怪罪,咳……朕还有事,这……便回去了。”
他这话说出来,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似乎像一个手足无措的丈夫,向妻子交代自己的行踪去向一般。他期待子默能说一句挽留的话,哪怕那话是多么的言不由衷,多么的客套虚伪。
话音刚落,便听得子默躬身道了一句:“恭送陛下!”
这话似一盆兜头而下的凉水,浇的他险些背过气去。
饶是自幼练武,此时脚下也起了几分踉跄。眼前的荷塘美景变成了一个虚无的仙境,云雾缭绕中,每走一步,都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只有心,在撕裂般的剧痛着,那痛取代了一切的感受,叫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脑子里子默的身影时而模糊时又清晰无比,她嫣然而笑,笑的倾国倾城,笑的醉倒苍生万物。那一笑,足以堪称为:笑拥江山同筑梦,醉看清风入帘栊。云做衣衫花为容,山河失色与君共。
而这一瞬间,应天成只是拼命的克制住自己伸出手的,他其实很想要拥住她,不再离开。
但她却不要他,那笑并不是对他而来,他走不进她的身边,更走不进她的心里。
正文纵使相逢应不识(3)
那是一种无力的挣扎,应天成此生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在这种挣扎里,一手一手将自己的心片片撕碎。直到走出辕门边,才隐约听得杨清惊道:“陛下,您怎么了?”
应天成木然接过巾子,伸手拂去脸上的湿润,却不想,原来是生平第一遭,为一个女子流了满脸的泪。
杨清窥得皇帝泪流满面,心里骇然。他不敢多言,只静静的在后面跟着,两人沉默着走出了芳颜阁的朱色小门。
应天成默然走到汰液湖边,在那白色的护栏处挺立的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有勇气回头去望那掩在云雾水烟深处的一丛庭院。这时看去,里面却是寂无声息,寂静的叫人心里发慌。
恍惚里面并没有人,只是一座荒废已久的无人之所。这样一念之间,他心里似乎生出绝望的害怕来,心里只翻来覆去的想,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什么话……自己还有什么话……便是有什么话,她如今也不待听自己说了……这痛苦便如乱刀绞着五腑六脏,直痛不可抑。
湖边水气湿度很大,不一会他便觉面上蒙上了一层极薄的水气,伸手取了巾子去拂,便有一层湿润现出来。
将那巾子放在眼下瞧着,心里只是暗暗后悔,这处地方实在不适宜居住,看似风雅仙境,实则潮湿不堪。放下巾子,回头便对杨清道:“去传内侍盛督造过来含元殿,快去!”
杨清见他脸色凝重,心知必然是有事才叫,这面得了令,只朝左右的几个小太监使了一个“小心伺候”的眼色,人早已急急的去了。
第二日,便是乐昌公主的十岁生辰宴会。应天成极为宠爱这个女儿,因为又是长女,故而特地下旨,在宫中大摆宴席,邀了皇亲贵族命妇等,一同进宫赐宴。
子默自然是照旧推了身子不适,不肯出席。那日皇帝走后,她如常起居饮食,倒是花竹跟在面前,有些不解的追问,何不趁机与陛下和解。子默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她就那样静静蜷伏在枕上,听着窗外点滴的微声,滴落在新展的荷叶上。
因为日里睡的太多,夜里便难免有些辗转反侧起来,絮絮的打了几个转身,心里只是生出淡淡的思念,想到许久未见的母亲和楼兰,不觉眼眶便湿了,胀胀的有些发酸。
正文纵使相逢应不识(4)
那淅沥的小雨从夜里就点点滴滴,疏疏落落直到天明,子默整夜思绪未平,只觉声声低断的叹息一丛接一丛,似乎竟有满腔心思不能了却一般。
晨起梳妆时,花竹端了水进来,见得她双眼憔悴无神,倒是吓了一跳。子默叫她换了冷水来,用巾子在眼上敷了一阵子,抚镜在看时,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明眸善睐。
时是初夏,身上穿的还是司珍房做出来的春装。因为今日是乐昌的生辰,子默虽不去参加宴会,但还是拣了一袭粉嫩的鹅黄|色葱绿百合裙,以示喜庆。
小对襟上绣着细密的白色百合花,花蕾用的黄|色珠子缀成,上身一照,便顿时映的整间寝室都熠熠生辉起来。
晨间用过早饭,子默便取了一卷书在水榭上坐着,一面看书,一面享受着晨风拂面而来的清爽与宁静。
午饭后照常练字挥墨,因为昨夜雨丝纷纷,一时兴起,便提笔写下了前人的一阕诗词: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停笔注目时,却生出几分期待来。她在心中晕开一种朦胧的绮念:或许,上天垂怜的话,自己,这一生,还会有走出宫门的那一天。少时曾立誓,一定要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这时匆匆走进生命力的花季年华,想到此后的漫长岁月,青年、中年、在就是老去消亡……
原来,这一生,竟然有这么长的岁月,在等待自己去努力圆满。
她长久的立在狭小的书案边,手上抚着这一卷墨迹初干的诗词,心中沉吟许久,最后才带了一丝微笑,掩卷趴在案上睡去。
傍晚时分,原本子默带了花竹正在汰液湖边散步,她料想此时宫中宴席早已开了,为免乐昌再派人来请,便早早的躲了出去。
两人正说的热闹,远远听得长缇上匆匆走来数人,只是四周大叫道:“殷贵人……殷主子……”。
正文纵使相逢应不识(5)
子默在湖畔护栏旁驻足停下,与花竹对视了一眼。湖畔风大,暮色中渐渐有雾气升起,那声音若有若无也不曾听得真切,但朦胧中远处确实有人向这面走来。
隔的近了,子默才看清,原来竟然是新月殿里负责传讯的那个朱津打头,后面跟着的几个,也是乐昌身边的宫人。
子默给花竹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上前去问。
花竹这才一上前,朱津便气喘吁吁的说道:“殷主子,不好了,公主殿下……肚子疼……”。子默乍一听乐昌的名字,不由的紧张起来。她走上前几步,颦眉问:“乐昌公主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你慢点说,把话说清楚。”
那朱津想来是赶了很远的路,因为心急,脚下也快,此时到了跟前,只说了那么一句话,没头没尾的,却半天也缓不过气来。
子默心里发急,也顾不得再和他啰嗦,拉了花竹便径直往设宴的明月紫宸大殿走去。
匆匆跑来报信的几个小太监,互相暗暗对视一眼,暗地里做了一个欢快的鬼脸。
“殷主子,您别着急,公主殿下只是肚子疼,陛下已经宣了太医来……只不过,她一直吵着要见您,哭的连徐德妃也没办法,这才巴巴的打发了奴才们过来请您……”。
子默稍一驻足,便问道:“徐德妃既然也在,那查明什么原因了吗?”徐妃年前产下一女,封为金安公主,皇帝随后便下诏,正式册封其为德妃,掌六宫之权。
倒是潘淑妃自从小产之后,便少有奉诏侍寝。一过经年,她意志消沉,终日闭门不出,早已少有音讯传来。
内宫之中,嫔妃们在徐德妃的统御之下,总算还安稳,不曾有过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子默一听说徐德妃也在,心里便安稳了许久。她先前一时急切,此时倒生了几分犹豫出来。脚下放缓了步子,眉尖便轻轻颦了起来。
正文纵使相逢应不识(6)
“花竹,不如你替我去一趟吧!我如今这身份,实在不便……”。心里实在不想再见那个人,她只有尽力避开会面。
子默话未说完,那朱津早苦了脸,一扑腾就跪下道:“殷主子,您就发发善心吧,奴才要是请不到您的话,芳如姑姑一会儿便要传杖打折了奴才们的腿呢……”
花竹瞪了他一眼,只是问:“芳如姑姑不会无故打折你的腿,必是你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先,要不……”。她正要取笑朱津几句,便听得那厮早已哭了出来:“花竹姑娘,你是不知道,今儿中午都怪我犯浑,带了公主去了御花园的杨花林子扑蝴蝶……太医说,许是花粉过敏了,也未可知……”。
乐昌自小便体弱,娘胎里带来哮喘之症,春天里都不许出门。便是平时,也有诸多讲究的。子默此时听得花粉之症,心知不好,脚下一顿道:“你怎不早说?嗨……”。
这面说完,便发足狂奔过去。她自在柳妃面前应承了要好好照顾乐昌,便在内心里把她当了自己的妹妹,加上乐昌也是极为亲近她,后宫诸多嫔妃,只有子默才劝得了她喝药。
这时想来,芳如必是急的疯了,才对朱津下的死令。
今日阖宫盛宴,赐宴之处在明月洲,明月洲其实就是汰液湖中的一座小岛,凌跨湖面有一座垂虹桥,红栏弓洞,如长虹卧波。
子默此时便在湖的这一面,她脚下急切,却听得身后朱津奔上前去,解了靠在一旁的一条小舟道:“殷主子,咱们坐船过去。”
子默一点头,便咬牙踩上了那轻薄的一叶木船。一时天空下起细细的雨丝来,子默仰面望天,只求乐昌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好在隔岸不远便是明月紫宸殿的所在,子默搭着花竹的手上了岸,众人方从桥上迤逦而下,忽然听见遥遥的击掌声。那是天子出行时的礼节,来不及细想,子默便拉着花竹顺着石阶恭敬跪下了。
她低了头,眼角余光微瞥,便见他今日一身浅蓝色的万福盘龙云纹长衫,那袍角在自己眼前急急的划过。突然,又直直的转了回来。
暂时进入温馨场景,大家可以舒缓一下情绪了。咱们家子默,很快就回到原先尊崇无加的境地,筒子们,丢几块赏银来吆喝几声哈!表砸到林子头上,咱顶锅盖跑了
正文再回首(1)
子默低着头,不敢看上去。心里又急又慌,恨不得他马上走开才好。但皇帝筹措着,少顷,却伸了一只手过来,低声道:“朕和你……一起去看乐昌。”
便是这么温情的一句,他已是极力控制住了心中泛滥的许多情感,才勉强隐忍着说出这句话。
子默一抬头,才见到他眼底沉淀的和好之意。
方才沐浴在雨丝中乘船过湖,这会她已经全身都湿透了。眼底含着几分急切,那盛满清水的眸子里,是一丝的迷茫和疏离到底是疏离了,她,不再是昔日那个躲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孩,她用无声的语言告诉了他,我们……回不到过去。
心是冷而痛着,但这痛楚因为她此刻活色生香的跪在自己的跟前,而缓和了许多。应天成暗暗在心底琢磨着,难道,朕真的再也挽不回你的心么?
不!朕是天子,除了朕,天下间再无人堪与你相匹配。那日一别之后,他便辗转反侧,几近不眠的长夜里,他总是不能甘心。便这样失去她么?不,他不能,他实在不能甘愿。
他再次伸手向前,子默惊的跪地退后两步。她躬身拜道:“谢陛下!”一面起了身,垂了眼眸,双手工整的交叉握着,却始终不再看他一眼。
应天成只得先行几步,她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许是想不到会是用这样的方式相见吧,子默紧紧拉着花竹的手,直到走出一段路,才觉得自己的手心里竟然沁出了满满的汗意。
不多时便到了明月紫宸大殿的跟前,因为跟着太近不合宫规,子默便驻足等在殿外。一时皇帝进了殿,便要受阖宫参拜之礼,这样的尊荣,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与他共享,其他嫔妃都要退后几步,或是避过此时再进。
子默驻足回首,这明月紫宸殿自然极为宽敞明亮,宝顶华檐,飞牙斗拱,如同一座宏大的水上楼台。
细雨飘荡的汰液湖中,丝弦歌舞借着水音更显飘渺悠扬,眺望两岸杨柳垂碧,夹杂无数的灼灼桃花,不远处轻笼在烟雨里层叠楼台,在濛濛细雨间便如一卷最完美的画轴。
正文再回首(2)
不多时徐德妃便亲自迎了出来,拉着子默的手,由正殿匆匆行过,走进了大殿旁的侧殿之中。
来不及细说,徐德妃只是匆匆道了一句:“才刚叫着要你呢,快点……”。子默跟着她一进大殿,便迎面遇上许多注视的目光。
许多往日相识的宫妃,更是对她这般突然出现在了这殿里感到非常的惊奇。这些目光里,有善意的注视,也有不屑的冷淡,更有少数一些人,只看了一眼,便冷冷的哼出了声来:“哟!这不是陛下曾经宠爱过的殷贵人嘛!这两年都不见了,怎么这会突然冒了出来?照我说,既然病着就不要四处走动,免得过了些什么不好的秽气给咱们……”。
说这话的人声音婉转柔媚,只是这话未免尖酸,无端的显出几分刻薄来。
子默只顾往前走,对着话充耳不闻。倒是旁边有个沉静的女声开了口:“香嫔,都是侍奉陛下的姐妹,殷贵人身子不好,咱们更应该和善些对待。你这样说,似乎有些太过的”答话的正是瑶妃,她经历了上次之事,幸得徐妃求情,子默又向皇帝进言,请求从宽发落。
念在她进宫时日已久,又育有一女的份上,应天成后来与徐妃商量过,只禁足半年,罚俸三月,以示敬犹。
其实宫人心里都清楚,瑶妃的舅舅,便是当今驻守西南,新近平定了突厥之乱的骠骑大将军林碧宇。这样的身世,皇帝自然要给与几分薄面。
相比之下,与她一同涉案的如妃便没有那么好运了。她自被皇帝罚去了品级,贬为庶人后,只能终日在永巷中落魄凄苦度日。
这些事情,子默却是不知的。她终日守在芳颜阁里,除了新月殿和冷香苑,她哪里也不去。
偏殿里有谈话的声音,说话的正是皇帝应天成。宫人掀开偏殿的珠帘,子默便顺着德妃一同抬脚进了室内。人刚一落脚,便听得太医们哭丧着脸,磕头说了一句:“回陛下,微臣们都瞧过了,公主殿下的病情,确实是……出痘了!”
正文惊悸(1)
子默乍听这句,整个人都惊的呆住了。半响,才踉跄着走近了床前。
太医们见得德妃与子默一同进来,慌忙跪地叩请道:“请两位娘娘保重玉体,公主乃是出痘的前期,此时极易感染。德妃娘娘,您快请陛下移驾出去!”
宫人们脸上都露出惊慌之色,只是因了皇帝在场,才勉力忍住,没人出声。子默两眼发直,也不看任何人,一手撩起了床上的轻纱绣花帐子,便看见乐昌正烧的脸颊通红,裸露在被子外的两只手背,上面已经微微泛出红色的痘印。
应天成立在床边,显见的忧心似焚。他看见子默俯身下来,却猛的大喝一声:“把她拉开!”杨清见皇帝口气不好,心知他必然是急火攻心,已说不完整的。左右示意,便有两个太监硬着头皮上前去,一左一右拉了子默退后两步。
“殷主子!太医吩咐了,公主乃是出了痘疹,您千万不要上前,免得传染了。”杨清低声对子默说来,罢了又回头看了看一脸冰霜的皇帝。
应天成朝他轻轻点了点头,片刻后挥手道:“即刻起,各宫皆禁足宫中,无事不得随意走动!所有人等,全部出去净身净手,凡是这几日接触过公主的,全部人都立即去御医所领了防痘汤药服用。但凡可疑接触过公主的,随身衣物全部集中焚烧。另外,各宫都要用石灰水扫洒庭院,焚艾香净气!”
应天成不愧是一代君王,虽然心中忧心万分,但他深知自己不但是个父亲,更是这天下万民之主。此时临危不乱,一番话顿时安抚了在场所有人的惶惶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