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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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她才以手掩面,痛哭失声。
修云哥哥,是子默害了你!或许,你根本就不应该遇见子默!
正文贵妃沦为洗脚婢(7)
“好了,不要哭了,朕叫你过来当差,不是叫你过来哭丧的!快去,给朕打洗脚水来!朕累了,要上床安寝了。”看着子默失神的趴在地上痛哭,应天成心头万分窝火。
原本的想要好好安慰她一番的,告诉她戍南将军林碧宇也不是什么恶魔,只是顶多会对姓陆的小子严厉一些罢了。话到出口,还是换成了暴躁的冷语。想他堂堂天子,九五至尊,曾几何时要沦落到温言软语安慰一个心中另有所爱的小妃子?
子默静静的收了泪,知道再求也是无用。勉强撑着案台站起来,她忽然瑟瑟的抱住两只手,然后打了一个喷嚏“啊惬……”。初夏的夜晚,原来地上也是冰凉的。
子默的体温,温暖不了金砖铺就的含元大殿,也温暖不了皇帝心头的坚冰。
将地上的案卷捡起来,擦拭干净,然后放回原处。子默转身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思想,去烧水准备给他洗脚。
银碳的火苗在炉子里烧的很是欢畅,红色的火焰灼痛了子默的眼睛,刚刚拭擦去的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自后房的洗漱架最底层取来银盆,倒满热水,用手试了试水温,子默温顺而悲伤的端去右边的寝殿。
金砖绛帐,一派古朴而雅致的奢华,宽大的紫檀木大床上,垂挂着玄色纱帐。金黄|色的丝质被褥,上面用暗黄的丝线绣有淡淡的龙纹云团,这样的装饰在寝殿中随处可见。
子默推开殿门,躬身道了一句:“陛下,洗脚水来了。”明眸上长而细密的睫毛往下一垂,便有两颗晶莹的珍珠滴落在了盆中。
“过来吧!朕在塌上。”隔着重重珠帘绣帐,烛火的光线在这一室迂回婉转中明灭不定,安神的檀香在角落的金鼎中缓缓燃起飘渺的香雾。
应天成用疲惫的声音,向子默温然示意。
寻的那个声音的来源,子默将银盆端了过去。少顷,蹲下,将双手的衣袖挽起,欲要为皇帝褪下脚上的鞋袜。
正文贵妃沦为洗脚婢(8)
应天成脚上穿着一双软底便鞋,鞋帮上有细密的金色丝线绣就的吉祥云纹,子默伸手将那鞋子脱了下来,再轻轻的褪下素色罗袜。
少顷,便见一双细嫩柔滑的玉手,捧起盆中的热水,细细的洗濯着一双大脚。子默洗的很认真,也很细致。但她的头始终是低垂着的,应天成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只觉心中一阵闷闷的痛,仿佛是这殿中刻意压制着的沉默一般,令人万分不安。
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他又觉得自己实在难以拉下脸来,他要说些什么呢?难道对这个小女子低声下气说些温柔的情话?应天成处于一种非常矛盾和焦虑的情绪当中,他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
子默洗好脚,用巾子将水渍擦拭干净,然后转身将银盆端了出去。因为蹲的久了,猛然起身不觉头晕眼花,手中的银盆一松,“咚”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开来,金属敲击到地面的余震,让子默缓缓倒了下去。
“默默!”子默的身体被卷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应天成赤足跳下地来,紧紧的抱着这具娇小而单薄的身体。不自禁的吻上她紧紧锁着的眉间:“默默……默默……你,你叫朕如何待你才好?”
子默头疼的发昏,被这双大手牢牢的钳制在怀里,她略略挣扎了一下,便不由自主的放弃了,她觉得自己好累。鼻中不知为何猛然发酸,原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
应天成将她打横抱起,坐回到软塌上面。他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少女紧闭的双眼,好看的睫毛随着眉间一起微微扑闪,一颗晶莹的泪珠沁出来时,他用自己的嘴唇温柔的吻了去。
咸而苦涩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到舌尖,少女幽香而天然的气息近在眉眼间,他就此沉醉下去。心中的坚冰突然柔软无比,仿佛一瞬之间便是春暖花开。那吻已如暴雨般下来,一下一下,如此猛烈,落在她眉心,眼盖,鼻尖,嘴唇,颈际,沿沿而下
正文第一夜(1)
子默只是不断的流泪,也许她已明了自己无法去抗争什么,也许这一刻她的脑海中汹涌而出全是悲伤……无可消除,亦不能抗拒,只有一任两泪交错纵横而下。
那些泪,斑驳的布满了她的心间。
应天成将她抱了许久,渐渐发觉出一些异常来。“默默……默默,你怎么了?别哭了好吗?都是朕不好,你不要哭了。”难得一见的耐心,他取来一条巾子给子默擦拭面上的泪痕。
子默只是闭着眼,既不抗拒也不睁眼言语。应天成无计可施了,只得呆呆的抱着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子默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刚才的一场大哭耗费了不少的精力,没过多久,就在应天成愁着如何安排她时,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下轮到皇帝束手无策了,他呆坐了半响,两条腿被子默压的早就没啥感觉了。“唉!”半是叹息半是怜爱,起身将这软软的娇躯抱到了自己的龙床上,细心的用被褥给她盖好。
正要转身出去吩咐奴才进来收拾这一地的残局,应天成突然想起她还穿着鞋呢,刚才一地的湿漉肯定也溅到鞋袜里去了。于是只得回转身,掀开锦被的一角,笨拙的将子默脚上的那双云锦素缎宫鞋给褪了下来。
罗袜取下,他忽然发现眼前的这双玉足肿胀的很厉害,原本刚好合适的鞋口,在这柔嫩的脚背上狠狠的勒出一条深沟。红色的印迹,透明的水泡,在一团晶莹的粉白中显得很是触目惊心。
他惊疑的用手按了按,居然有一个小窝陷了下去。应天成不由的倒抽了口气,这小妮子,今天到底走了多少路?居然生生的把一双小脚走出一串水泡来。
一拍脑袋才想起,湘云殿是自己叫人布置的,那时为了防止她在宫中四处奔走,便没有安排辇车给她。
这下子,应天成才难得了自我反省了一回,他将子默的脚放回被窝里,转身出去唤人取了消炎的药膏来。
正文第一夜(2)
两个小太监躬身进来将地上的水渍清理了干净,转身退了出去。关上寝殿的门,应天成在一室明亮的烛光下,细细的给她的双脚抹了清凉消肿的膏药。盖好被子,又取了热毛巾将那泪痕满布的小脸擦拭干净,再细心给她掖好外翻的被角,应天成疲惫的叹了口气。回过神一想,到底是谁在服侍谁啊?
对着这么一个小妮子,一向以冷漠残暴令臣下惧怕的皇帝,这会突然觉得自己只要见了她就会骨头很轻。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总是让他忍不住失去往日的冷静和睿智,但是,这感觉,多数时候,还是让他觉得很是美妙。
譬如现在,挨着熟睡的子默,应天成在烛火的映照下,心情良好的掰着手指,一根一根的数着她长长的睫毛。
数着数着,突然子默在梦中撅了一下小嘴,继而眉间一颦,扭转身子便朝大床的里面睡了过去。
应天成心内暗笑,撑起身子,在宽大的龙床上轻巧的翻了过去。呵呵呵……看来,皇帝的龙床之所以大,原来还是有好处的,你就是并排睡上三四个妃子,翻身也还是游刃有余。
子默的睡颜安静的像一个小宝宝,均匀的呼吸声,带着温热的馨香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应天成一时情不自禁,便轻轻的凑上那张樱桃小嘴,悄悄的偷吻了上去。
软软的粉团,似乎带有甜丝丝的感觉,舌尖触碰到这样的尤物,应天成顿时觉得有种冲动涌上脑门,不觉下身便有了难以克制的。他死死忍住,在心底告诉自己,不急,这小女孩还没长成呢!
不料,子默对他这难得的怜香惜玉却毫不领情,眉间一皱,扭头便挣脱了他的偷吻。借着伸手在小嘴上一抹,似乎梦里的子默也很是嫌恶他的偷吻。
皇帝呆愣了半响,被她这样的举动搞得非常的扫兴,心头郁闷的紧。原本的冲动渐渐平息下来,他苦笑一声,自己翻身到床的外沿睡了下来。
正文第一夜(3)
这一夜,两人大被同眠,不过,两人都是累的很,一夜无梦到天亮。
一早,应天成便被小太监叫起的声音唤醒。他是练武之人,耳力极佳,掀开被子坐起一看,子默还兀自睡的香甜,小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向了自己这一边,抿紧的小嘴,面上一派纯净无暇。
心中暗暗一笑,他挥手止住外面的小太监,自己轻手轻脚翻身下了地来。
“不要叫醒贵妃,让她多睡一会。”应天成一面快速的更衣洗漱,一面对奴才们吩咐道。
杨清随后赶来,见得子默正躺在皇帝的龙床上睡的香,一时不免心中大汗。要知道,这是含元殿皇帝的寝殿,历朝的天子,都不会在这里招幸自己的嫔妃的。
甘露殿是正统的御幸之殿,也有少数位高又得宠的嫔妃,可以获得皇帝亲临自己宫室过夜的殊荣,但应天成登基以后,却并无这样的举动。
现在,皇帝竟然破了祖制和先例,将嫔妃留在了自己的寝殿过夜,这在后宫中,将会是一件引起渲然大波的事情。
好在,杨清待皇帝走出寝殿用早膳后细细检查了一遍床铺,并未发现有临幸的征兆。龙床之上的明黄|色丝缎,不曾染上点点殷红。
望着这个一脸天真安详的少女,杨清暗暗叹了口气。昨夜,潘淑妃将他留住,详细了问明了皇帝与贵妃相识的前后经过,杨清无奈的一一道来,淑妃最后泪如雨下。
也许,这后宫之中,千百年来的皇权交跌,不会影响到天下美丽的少女们对后位和皇宠的渴慕和热衷。但,三千佳丽,最终能够得幸于君心者,都只有那么一人而已。
从未停止的明争暗斗,层出不穷的心机手腕,也许拼不过这个少女无心之间的倾城一舞。
杨清在心中低叹一句,此时他已隐隐预测到,晋国的中宫女主,已然不会属于自己一向看好的淑妃。身为奴才,君心所向的,那也必然要是他所向。
正文初潮(1)
子默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她迷糊着眼睛环顾四周,寝殿中的帘帐低垂着,窗棂上窗纱齐整的扫着墙根,身上盖的被子,竟然有精致的龙纹!
看见那金线绣就的龙纹云团,子默才彻底惊醒了。自己这是在哪?含元殿的寝殿吗?这,这是龙床哦!
昨夜……昨夜自己竟然是和那暴君一块睡的!??子默一个鲤鱼打挺,一骨碌滚下地来。
一下地,冰凉的金砖贴着身体,子默才发觉自己此时衣衫不整。宽松轻薄的纱衣,肩膀都给露了出来,还有,还有……咦?自己的腰封怎么松开了?
更要命的是,纱衣的下摆上,竟然有殷红的几点血迹!下腹处,也有阵阵的暗痛不断传来。
子默脑子里“哄”的一声巨响,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她还不曾懂得男女这样相处会发生什么事情,难道说,这便算是宫中的“侍寝”了吗?
可恨的是,这暴君还是没有遵守自己的承诺,三天都还没到呢,就忍不住了……
子默一时无措,四下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不见,她便就地抽泣起来。哭了一会,想到陆修云,心头大痛,一时控制不住,竟然号啕大哭起来。
含元殿采用的是前殿后殿两大套间的设计,正殿是皇帝日常处理政事的地方,左右配有两间偏殿,分别布置有寝具和茶水间的功能。经过一条两米长的中间过道,跨过白玉门槛,后面便是皇帝的寝殿所在。
因为隔的远,应天成一时倒没有听见子默的哭声。倒是殿外值班的太监,听得室内猛然传来哭泣声,一时惊慌的推开门来,齐齐跪下道:“贵妃娘娘,您有何吩咐?”
子默瞪着眼,心中非常的难受,却不好对这些太监讲什么。母亲临进宫前,再三嘱咐她:“宫里的太监们都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所以,你没事不要招惹他们。”
子默其实不明白,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那是什么?
内心里,埋下了一层疑惑的阴影。太监,那就是不男不女的怪人,怎么能和怪人说自己现在的情况呢?
正文初潮(2)
“这又是怎么了?”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一众束手无策的太监们纷纷跪倒。子默见他进来,身上的金色龙袍还没有换下,竟然是一副没事人的冷淡神情,心中一酸,哭的更加委屈了。
“你们先下去吧!”应天成无可奈何的挥退四下,余了杨清立在殿外伺候。
“起来吧!一大早的,为什么坐在地上?难道朕的寝殿没有地方可以坐?”一双大手,将子默在地上圈着抱了起来。
子默咬住下唇,心中恨怒并起,又气又羞,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应天成随意的抱着她坐到床边,一脸冰霜的喝问:“不是来朕的含元殿做侍婢的吗?你看你自己,睡的比猪还香。满宫里这么多奴才,要是都像你一样睡到现在,那朕这皇帝也没法当了……”。
他这话半是澄明厉害,半是炫耀自己的恩德。想不到,听在子默的耳中,却是一种尖锐的讽刺。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温顺的子默今天像长了刺一般,只觉心窝里都别着绣花针,哪里都不舒服。挣开他的环抱,她抽噎着坐到一旁。
“好了,默默,告诉朕,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受委屈了不成?”应天成突然觉得自己善心泛滥了,原来铁石心肠也会慢慢变软?真想推开窗户看看,今儿个太阳难道打西边出来?
子默只是低头饮泣,鼻子里抽噎的厉害,单薄的小肩膀一时起伏不定的,教人看了心生怜悯。
应天成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准备去换下这一身庄严的朝服。相信历代的皇帝无论荒滛还是残暴,都少有荒唐到穿着龙袍低声下气去哄一个小妃子的。这样一想,他便立刻有负疚的心情涌上来。
一起身,低头便瞧见了自己身上的几点殷红的血迹,那地方,正是自己刚刚抱着子默坐着的地方。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来,那感觉,好像是好像是自己其实一直盼望着她长大一样。
正文初潮(3)
回转身,子默的无措和惊恐看在他的眼里,变得无比的可爱和娇弱。
“原来朕的默默是为了这个哭啊……哈哈哈……难道你母亲没有教你,这是女人的必经之路吗?”应天成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开心的伸手抚弄了一下子默垂在肩头的一头青丝。
子默听得他这样一说,心中更是委屈。他……竟然这样不当一回事!也是,这后宫这么多女人,哪一个不是纯净的处子之身呢?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
心里憋着委屈,这时便成了怨恨。一手打掉了应天成伸过来抚摸头发的大手,只觉得心中怒火更盛。既然不喜欢,何必来招惹我?更何况,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想到那个在月下与自己安静对视的美少年,子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回转身,劈面就是一巴掌,朝皇帝脸上挥过去。
应天成不由的愣了,放眼天下,有哪个人能够每天都挥舞着手扬向他的脸颊?何况还是一个刚刚长成|人的小丫头。
手上一动,便就势抓住了子默挥过来的手掌。“殷子默!闹够了没有?你真当朕是你撒气的沙包啊?真是……真是不像话!”
一甩手,只是轻轻的一弹,子默便承受不住这样的力度,应声倒在地上。
只见她伏在地上,两肩不断的耸动着,也不肯抬头,只是抽噎,半响,才断断续续的愤怒申述了一句:“你……你,你……欺负我!”
没叫皇上,也不自称臣妾,子默气极之下什么礼仪也顾不上了。应天成被她这样的指控弄的哭笑不得,真是闻所未闻啊,妃子要掌掴皇帝,皇帝避开不让,居然就被人声泪控诉成了“欺负”了!
要真是控诉成立,他应天成也乖乖认错的话,估计晋国的历代先皇们要从皇陵中爬出来抽死他不可!
清了清嗓子,他上前两步,做威严状说道:“你这样刁蛮任性,明明是自己冒犯了君威,还口口声声说朕欺负你?朕还没有跟你计较之前的事情呢,你倒好,先倒打一耙。有你这样做嫔妃的吗?”
正文初潮(4)
“呜呜……呜呜呜……”。子默哭的更加伤心,她憋了一口气,定了定哭的浑身发软的身体,抬头瞪了应天成一眼:“你不守信用!你……没有遵守三年之约!你……还不如把我杀了算了……士可杀不可辱……”。
“士可杀不可辱?”应天成实在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子默的话。继而觉得,很想对天狂笑一通。
“哈哈哈哈……殷子默……哦哟哟……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颇有节气的女子呢!哈哈哈哈……真是,真是笑死朕也……”。原本想板起脸孔,将她狠狠教训一通。
结果,被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搞得,脸上的神经都憋的有些抽搐了。于是,一向以庄严肃穆为生活基调的含元殿寝宫,爆发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狂笑声。
杨清立在门外,听的响动忍不住向里面偷偷张望了一眼。见贵妃伏在地上,皇帝高昂着头,兀自大笑,一时心中紧张起来。跟随御前多年,少有见到君主如此失态的时候,这样笑法,且不知他是暴怒呢?还是开怀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