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作者:肉书屋
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第22部分阅读
的国家组成形态,继续保留了这个制度。这在一定程度上极大程度的限制了王权,昏庸的君主很难得到各大藩国的支持,搅得天怒人怨的时候也总是会遭到清洗,国力在这个基础上,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造成了南楚一个十分诡异的恶性循环。
那就是没过三十年君主换位的时候,就会引发一场较大规模的混乱,南楚的国力也必定会在这样的条件下遭到极大的摧毁。这也就是南楚保留着这样先进的制度却始终无法强大起来的原因。
南楚建国不到三百年,盛都被各藩国围困包围多达十八次,其中更有四次甚至换了皇帝。若不是其他藩国的干预,楚氏可能早就已经在华夏的版图上消失殆尽。
青夏翻动着楚离回国以来的军中资历,突然觉得一阵难以抑制的心酸。
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他曾经遭到暗杀四十多次,有十多次都是在生死的边缘上挣扎而回。在刚刚回国的那段时间,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四五次的杀手偷袭事件,第一年里,他转战南楚东西南北几线战场,上一任楚皇似乎有意制他于死地,最荒谬的一次,是派他带领不到两千人马去平定芃丽国的三十万百姓的叛乱。楚离两千人马还没进入芃丽内部,就被百姓冲散。之后,他一个人流落民间,于赤地千里的南疆万里徒步而行,沿途行乞归国,历时一个多月。
一年的时间里,他曾遭到长老会的弹劾文书多达上万份,废太子殿会被二十多次提议,三度废立,都是在黎院南府的逐兰夫人和南疆圣女乌丝媚尔,连同楚宫前皇后周氏的大力反对下,才得以拨乱反正。一年的时间里,他在盛都没有自己的府邸,不能自主进入楚宫,不能享受皇子亲王的俸禄,甚至不能享用皇子的四驾车队仪仗。这一切。直到他取了岭南大族朱氏的女儿朱丹臣,情况才稍微好转。
合上了厚厚的卷宗,青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到了现在,她才算真正了解到楚离这个皇位是在多么艰难的环境下产生的,想起他曾经那多疑到几乎难以理解的性格,不由得暗暗摇了摇头,环境造就人,楚离就是明显的例子。
“姑娘!”徐权在帐外叫了一声,得到青夏的许可,规矩的走了进来,放下了青夏所要查看的东西,就垂手立在一侧。
青夏知道这些都是军中的隐秘,没想到只是跟楚离提了一句他就这样大方的给自己查看,看来真的是不再防备自己是齐安的j细了。
“都在这了吗?”
“是,都在这了。”
昨天揍了南府的参将一顿,今日早上起来就发现所有的黑衣卫对自己的态度大改,恭敬中带着几分亲热和感激,青夏自然深明其中的原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麻烦你了。”
徐权退了下去。青夏眉头微微一皱,从厚厚的卷宗里先拿出了乌丝媚尔的资料。
楚离在情报方面真的做足了功夫,以他们这个时候的水平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青夏眉梢微微一挑,只见细密的小楷工整的记录着乌丝媚尔的生平简历,倒也十分详尽。连她和碧方国国主关系暖昧,什么时候见面私会都记载的一清二楚。
这不过是一个生性马蚤浪的女子,似乎南疆的几大长老没有一个没和她有过一腿。青夏皱着眉头细细的看下去,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十七日前,乌丝媚尔曾经和朱丹臣通过信,其后便派出大批南疆羽军向北追捕,想来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了。对于结果,上面画了一个小小的横线,也不知道是代表没调查清楚,还是追捕没有结果。想起至今还没有联系的杨枫,青夏就一阵烦躁。
卷宗的左下角,是楚离的探子营分析的乌丝媚尔的近期举动,和现在所发生的趋势大致不相左右。奇怪的是,楚离若是早就有所察觉南疆的异动,为何没有事先做出防备,反而要像现在这样大乱阵脚呢?
青夏微微皱眉,心念斗转。这时,突然看到下角有一行朱红色的批示,字迹潇洒激励,似乎要破纸而出一般,有着阳刚的凌厉美感,一看就知道是楚离的字,只见上面用小楷龙飞凤舞的写到:“荡妇一名,肉欲满足之,轻易可破。”
看到这个,青夏不觉莞尔。原来楚离也是知道乌丝媚尔的本性,若不是自己的强行插入,也许楚离真的会像他自己所说的肉欲满足之了。
下面的一份,是黎院南府的资料。厚厚的一大卷,看起来就充满了古朴沉重的感觉。
黎院起于战国时代,在秦始皇之后,逐渐在南疆定居,封地大约是现在的贵州一代,和南疆极为靠近。相传是墨家的分支,南府是黎院残存下来的一脉,秦始皇焚书坑儒后,带着大批典籍隐藏在深山中,直到胡亥兴百家言论,尊墨者技艺之后,才重出江湖。上千年的文化积淀,使得黎院南府有着无可比拟的超然地位,其家主和大秦、西川、南楚、东齐有着并肩而坐的地位,见皇而不跪,向来是大陆上最为高阶的贵族。
而逐兰夫人作为黎院南府这一脉的长房嫡女,身份地位,自然不可小觑。
逐兰夫人本名黎逐兰,是上一任家主黎宋的长女,自小才智高绝,为人却是心狠手辣,楚离的卷宗上记载了几条她杀害自己亲弟的隐秘,就足显这女子的不寻常处,黎宋去世之后,由于长房男丁全部死于非命,便由逐兰夫人大弟的儿子黎子厚继承家主之位。谁知黎子厚生性怯懦,又向来体弱多病,家族事务大多交给姑母逐兰夫人。逐兰夫人也渐渐成了黎院南府的真正家主。
黎院掌管整个南疆一代的商贸业,又垄断了北方的战马军需,商号店铺钱庄酒肆几乎开遍全国,就连向来最注重商贸的东齐皇室,在做生意上也不及黎院,黎院身家之丰厚,简直无法以数量来计算,说是富可敌国,实在是小瞧他们,以黎院的势力,完全足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天下。
经历过金融危机的人才会了解到财富若是垄断在一家的手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若是黎院出现了什么变故,那么就绝对是整个天下的灾难。所以,即便是没有大片的封地,但是作为南楚八大世家中势力最为雄厚的一只,黎院南府仍旧是无可厚非的担当第一。
这样,也就不难了解,逐兰夫人在南楚有着怎样的身份地位了。
逐兰夫人今年五十有六,已经人老珠黄,按理说也该过了虎狼之年,可是她却偏偏天赋异禀,每晚无男不欢,府中豢养的男宠多达三百多人,比之皇宫内院还要热闹。黎院管辖之内,逐兰夫人强抢男人的事情时有发生,最为著名的就是一名名叫婉莹的女子千里磕头跪拜,一路来到盛都泣血告御状,要求上一任南楚大皇强制逐兰夫人归还自己的夫婿。
可惜上一任大皇本身就是逐兰夫人的入幕之宾之一,婉莹被捆绑遣送回黎院省,在广场上被白仓鹰鸩碎尸啄食而死后,南疆六月天气大飞白雪,铸成了南楚千古奇冤之一,逐兰夫人好色之名也就此扬名于天下。
楚离与逐兰夫人的第一次见面,始于他从芃丽国逃回皇城的那一次。楚离母亲萧贵妃以楚离未能完成任务之名,主动为楚离请罪,要求楚皇严惩楚离,流放南疆采石谷。楚离带着残存不到一百人的黑衣卫于殿门前为请罪,第一次见到了前往盛都参加废弃楚离太子之位殿会的逐兰夫人。
第二日之后,逐兰夫人就此成为了楚离太子之位的最大助力。
那之后,楚离就被派遣到黎院,做了长达两个月的钦差特使。两月后,终于得到了统帅军机大营的位子。
青夏缓缓的合上卷宗,沉沉的吸了口气,答案那么明确。楚离靠着陪着逐兰夫人这个色欲成狂的老女人两个月的时间,终于赢得了南楚的兵权。为自已的权利之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艰难的迈出了第一步。同时,她也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楚离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是怎样在那样黎院后宫的男人中,芶延残喘的活了两个月的。
难怪他会有这样的心结。
有些东西,注定要成为一个人一生的噩梦。
逐兰夫人吗?青夏冷哼一声,眼角一道寒芒登时闪过,嘴角斜斜牵起。
“那就从你开始吧!”
“姑娘!”一名亲卫走了进来,对着青夏恭敬的说道:“大皇回来了,现在正在中军大帐议事。”
“知道了。”青夏点了点头,“去找一下黎院家主黎子厚的资料,我现在就要。”
“南府的病秧子?”黑衣卫已经和青夏十分熟悉,听青夏的话之后疑惑的说到。
“对,就是那个病秧子。”青夏淡淡一笑,沉声说道。
战地凤舞第074章偷听
看完了南府黎子厚的资料已经很晚了。
青夏撩起大帐的帘子,看着外面一片苍茫的夜色,突然间觉得有一块巨石狠狠的压在她的心上。
答应楚离留在南楚,并不是一时冲动,也并不是所谓的同情和怜悯,楚离作为南楚的帝王,登基之前就必然要有一部自己的血泪史,这是所有蹬得高位的人共同需要付出的代价,感动只是一时的,对于一个合格的特工来说,理智永远要凌驾于感情之上,之所以留在这里不走,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楚离与南疆开战,战火线封锁了南楚的整个边界,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坚壁清野的百万大军的防守下安然逃脱。当初她在秦之炎的帮助下,轻而易举的走出了还巢邑的大门,而那个时候战争还没有爆发。那么由南楚偏远的东线逃跑,并且还遭到三方人马追击的杨枫,此刻就一定还在南楚境内。
对于楚离,她还没有天真到以为他会为了自己,放弃缉拿杨枫,青夏曾经多年从事特工行业,见惯了各国上位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任何时候,她都不会去相信虚无缥缈的感情和人性,对于一个在生死边缘游走的人来说,实力和能力,才是决定一切问题的关键部分。
所以,青夏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杨枫扫清道路,除去一切挡在前方的障碍。
而在这之前,为楚离做点事情当做回报,也不无不可。
这并不算是利用他,一切事情都是要有利息的,自己为他荡平权利路上的绊脚石,收取一点报偿也理所应当。
夜里的风有一丝丝微凉,青夏披着厚实的棉袍,乌黑的长发在脑后利落的打了一个马尾,清爽干净,看起来精神十足。刚看到楚离的中军大帐,一阵吵闹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青夏一愣,微微挑眉,这个时候军议应该已经结束,会有什么人还留在这里。
逐兰夫人臃肿的身材登时出现在脑海之中,一丝怒气在心头升起,双眸中登时闪过一丝寒芒。
“凭什么要我回去!”
一声清丽的女子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声音尖锐清脆,听起来竟是十分年轻。
一名身穿白色武士服的女子突然从大帐里踉跄的被推攘出来,楚离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隔着营帐的帘子,对着左右吩咐道:“把西林郡主送回去。”
“是!”两名黑衣卫齐声答应,说着就向着少女走了过来。
少女不过十六七岁,身材娇小,面容可爱,可是这张可爱的脸孔此刻却气的发白,一把甩开两名黑衣卫的手,对着中军大营大声叫道:“逐兰那老女人都可以留在这,凭什么叫我走?”
“逐兰夫人是南府的代家主,身份尊贵,郡主说话还是留神些,若是被有心人听到,难免会落人口实。”楚离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的沉声说道。
“你怕她,我可不怕!”少女大叫一声,一把推开旁边两名贴身亲卫,对着中军大营大声叫道:“你等着瞧,我说道一定会做到!”说完突然转头,向着黑漆漆的夜色中,就狂奔而去。
青夏躲在火把的暗影里,少女就在她的身前经过,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都站在那!谁也不许跟着!”啪的一声鞭响,少女手拿火红的鞭子,一下抽在一名想要跟上的下属的身上,怒声叫道:“敢上前一步的,就把脑袋留在原地!”
青夏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还是小心的跟了上去。
这是楚离登位以来的第一场动乱,所投入的兵力极大,北营南北拉长十多里,各方藩国齐齐助战,营地大的不可思议,即便是青夏跟踪技术高明,在不了解地形和躲避巡查士兵的情况下,还是不一会就把那少女跟的丢了。
刚转过一座营地,就来到营地的外围,青夏正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出去,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传到了耳朵里。青夏听力何等敏锐,更何况在这样僻静的夜里,事有轻重缓急,掉头向西走去,拐过一个蓄柴的高仓,就来到一片空旷的旷野。
“元年初冬,既以谪去,生于南而葬于南,生离乡而死得归。欲一面而不得,宁知此为归骨所耶?呜呼!身前既不可想,身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纸灰飞扬,朔风野大,汝于地下可冷耶?”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旷野中响起,青夏疑惑的探过头去,只见漫天飘飞的纸钱飞灰,一名青衣素袍的年轻男子手拿一串纸钱,正蹲在地上默默的烧着。
青夏听他碎碎叨叨的念着繁古的祭文,不由得缓缓皱起眉来,此人竟然在军中偷偷祭奠死人,犯了军中的大忌,若是被发现定然死无全尸,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香橘姑娘,今日是你的头七,林某军务在身,不能去你坟上拜祭,只能在这里聊表心意,希望你早日投胎转生,再世为人。”
素袍男子突然站起身来,青夏大吃一惊,没想到那男人竟然是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史官林暮白。那他口口声声所说的香橘姑娘,岂不就是楚离骗他说已经死了的自已?没想到这个傻书生到现在还没把自己给忘了,青夏心下不由莞尔,不过心道还是不要招惹这个人为好,楚离也不会希望自己和他见面的,破坏了他们君臣之间的信任不说,还会耽误这书生的仕途。
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又听那书生说道:“香橘姑娘,当日匆匆一面,没想到就此天人永隔。林某画了一幅姑娘的画像,原本想亲自送给姑娘,现在看来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今日在此焚烧,以祭奠姑娘亡灵。”
说罢就拿出一卷画卷,缓缓的打开,青夏转头望去,只见竟然和上次给楚离的那副一模一样。
林书生举着画卷,高悬在烈火之上,一人多高的卷轴高高的举过头顶,画中的女子容貌娇美,眼神凌厉,看起来充满了飒爽的英姿,林暮白一时间似乎有些发愣,直愣愣的看着画卷中骑在马上的男装女子,熊熊的火舌,渐渐烧上卷轴的底部,发出噼啪的声响。
“哎呀!不行!”
突然,原本高举着画卷的林书生大叫一声,就拼命的弯下腰去拍打已经燃烧起来的画卷,似乎是后悔了一般,手忙脚乱的拍打起来。可是火势太大,忙活了半天,还是被火烧了大半,只剩下肩膀以上的部分。
林书生衣袖被烧的破破烂烂乌七麻黑,脸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的,捧着已经面目全非的画卷,神情郁闷,楚楚可怜,几乎怆然欲滴,显得十分滑稽。只见他很是爱惜的抚摸着那副活灵活现的画像,对着里面的女子十分诚恳的说道:“香橘姑娘,我才想起来另外一幅已经被陛下拿走了,若是这幅也烧了,我就没有了。这样吧,今晚我再回去画一幅,明晚我再烧给你,你看怎么样?”
自然是不会有人回应他的,可是他还是傻气十足的点了点头,好像画中的女子真的跟他点头答应了一样,最后才将那烧了大半的画小心的卷了起来。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林书生面色大变,他自然知道深夜在军营中烧纸的代价。连忙捧起地上的火盆,向着远处落荒而逃,脚步踉跄,好几次都差点掉在地上。
青夏掩着嘴看着他狼狈逃窜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这傻书生还真是可爱,自己不过是当初救他一次,他竟然这样感恩戴德。
“乔儿!”一声厉喝突然传来,青夏小心隐藏,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
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身穿白色武士服的少女向着这边迅速奔跑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蓝色戎装的男子。
“乔儿!”男子一把拉住少女的衣衫,厉声说道:“你要让父亲担心死吗?”
“放开!”少女大叫一声,剧烈的挣扎起来。
“好了!不要胡闹了!”男子怒声说道:“你女扮男装私自跟着泰书来到军营父亲还没有和你计较,你还在这里闹什么脾气?”
“凭什么我不能来?”少女一扬眉,仍是那句话:“黎家那个老女人都可以来,为什么我西林雨乔就来不了?”
“乔儿!”蓝衣男子大怒,厉声喝道。
“还有,昨晚他不是还带回一个女人吗?什么军营中不得有女子进入,还不是他说了算!”
男子面色一滞,苦口婆心的缓缓说道:“乔儿,他是皇上。”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皇上!“少女闻言眼眶一红,突然掩面大哭道:“我只知道他是我一年前,从芃丽乱坟岗里救回来的李楚,为什么我去了一趟白蛉,回来以后什么都变了?”
男子沉沉的叹了口气,猿臂一伸,将痛哭失声的少女拦进怀里,低声叹道:“乔儿,你认清现实吧。他本身就不是李楚,他是我们南楚的大皇,是身份高贵的帝王,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的,回恒城吧,母亲等你一定等的急死了,听大哥的话。”
“大哥,为什么会这样?”少女再也忍耐不住,大声的哭泣起来。青夏站在暗影里,只是几句话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也无奈的叹了一声,身份地位永远是横在爱人之间的巨大鸿沟,古今亦然。
“什么人!”一声暴喝突然响起,西林雨乔的大哥眼光一寒,猛然转过头来,一道森冷的寒芒向着青夏站立的方向就射了过来。
黑暗中,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霎时间划破寂静的夜空。蓝衣男子眉梢一扬,迅速的跑上前去,只见自己的飞镖被打落在地,裂成两半,而在飞镖的不远处,一只淡黄|色的珠子落在地上,闪动着柔和的光泽。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能够听声变位打落自己的暗器,这份准头已经令男子望尘莫及。突然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继续追下去的必要,因为来人刚才若是想要自己兄妹两人的命简直易如反掌。
蓝衣男子拿着那颗淡黄|色的珠子,站在原地,望着黑暗的夜幕,缓缓的皱起眉头。
战地凤舞第075章纷乱
“姑娘!”
还没回到休息的营帐,楚离的贴身护卫乐松突然冲上前来,急声说道:“陛下回来之后不见您,等了许久也不见您回来,刚刚已经带着人马出营去找了。”
“什么?”青夏一愣,自己并没有走多长时间,怎么竟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连忙说道:“那徐参领呢?”
“徐参领跟着陛下出营去了,要我在这里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