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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8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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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只因她唯一一次的欺瞒,他放了天下,放弃了自己一生最执着的东西。

究竟……是谁欠谁多一些?

她努力地去思考,想要找出一个答案,最后,却忽地笑了。

谁输谁赢,又有什么重要呢?爱情里本来就没有输赢。

重要的是,他还在,此刻就在她身边。这便足够了。

她望着他,心头如水一般的被溢满,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漠北——冷不冷?”

……

第二天清晨,宝龄与邵九便下了山,登上了回城的船。

昨夜一回到屋子里,她便简单地将要离开的想法告诉了招娣,想起招娣当时哭得梨花带雨、恋恋不舍的样子,她心中直到此刻还是有些不忍心,毕竟两人相处了那么久,从故宅都外头的风风雨雨。其实宝龄可以带走招娣,可是,算起来,招娣也早已过了这个时代一般女子出嫁的年龄了,倘若一直留着她,说不定便真的耽搁了她。招娣不能一辈子跟着她,也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一念至此,宝龄忽然想起因为怕招娣一时找不到住处,所以她让招娣暂且留在山上,等自己离开时再离开,并且让邵九转告平野,好生照顾招娣。

那个时候发生了一桩奇怪的事,招娣瞪了一眼平野,小声道:“谁要他照顾,花猫”,而平野则神情古怪地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

宝龄不知道“花猫”是来自于什么典故,但看两人的互动,仿佛抓到了什么隐秘的东西,不觉微微一笑。

或许,等他们离开后,这件山间小屋里,会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发生吧?

此刻,宝龄站在船头,望着一波浩淼的湖水,船夫转过头,朝她会心一笑:“姑娘,没事了吧?”

船夫还是那个船夫,本以为只是一程的缘分,却未料到竟会如此巧合。

想到一年前,同样是这只小船上,彼时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宝龄心头说不出的感概,良久,才微微一笑:“没事了。”

是啊,没事了。兜兜转转,风风雨雨,最终,还是得以与那个人同坐在一只小船上,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在说什么?”不知何时,邵九来到她身后,为她披上搁在船舱里的斗篷。

她望了一眼船夫,船夫爽朗地笑一声,转过头去,她朝邵九眨眨眼:“没说什么。”

绚丽的流光在邵九眼底请转,如同世间最华美的宝石,他笑一笑,牵起她的手,并肩站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天之间:“快到岸了。”

曾经,宝龄是那么害怕听到这三个字,然而此刻,她却只是柔柔地一笑:“是啊,快到岸了。”

这一路山水,终于不会再因为到岸而搁浅,他们的彼岸,是属于两个人的,再也不会只身孤影。

“上了岸,是先投宿,休息一会,还是立刻出发?”

“随便。”

“随便是什么?”

“就是随便啊……对了,你送我的那支竹萧,我根本不会吹,你教我好不好?”

“好。”

“上次你烧烤的那东西,很好吃,以后再做好不好?”

“好。”

……

牵着手,一直走下去。

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天涯海角,哪里都是好的。

富贵双全、白头偕老。

执子之手,永不相弃。

番外——成全

我叫陆寿眉。

我出生在一个安静美丽的小山村,山村总共亦不过十几户人家,我上有父母,另有一个哥哥,唤作寿林,只比我大一岁。我们一家四口如同村庄里的其他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岁不富庶,却依旧生活的平淡而充实。

我原本以为,我会同这里的每一个女孩一样,安静的长大,随后,找一户通村的人家嫁了,世世代代,在这个村庄里扎根——直到,那一天的降临。

那一天,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其实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日子,如同往常那般,我跟着爹娘上山砍柴。去地里忙活了一整天之后,回到那间狭小却温暖的小屋里,上床睡觉。半夜,我却被一阵心惊肉跳的喧杂声吵醒。

我站起来,朝屋外望去,浑身冻结成冰——平日村庄静静的夜被一片火光照的犹如白昼,十多个梦这面的大汉到处放火、抢东西,男人凄惨的叫声,妇人无助的哀鸣与小孩刺耳的哭闹声夹杂在一起。

然后,我看到那群凶神恶煞的、手里举着大刀的人远远地朝我们的小屋走来

彼时我们不过是十多岁,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是,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爹和娘。

娘的脸已是惨白一片,而爹亦是一脸凝重,他们身旁的是与我一样,刚从梦中惊醒却还昏昏噩噩的哥哥。

爹娘将我和哥哥飞快的塞进了院子里平日存放杂物的大水缸中,这水缸虽大,但却亦不过只能容纳两个孩子的体积,爹娘无法同时多进来,我拉着娘的手,哭着不让她走,娘流着泪让我快些躲好,说他们也会躲起来的。并嘱咐哥哥:“阿林,你一定要照顾好妹妹!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准出来!记住!”然后,飞快地跟着爹爹出去了。

漆黑的水缸里,只剩我与哥哥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簌簌发抖。

就在那个时候,我们猛然听到了两声熟悉却陌生的声音,说是熟悉,是因为那声音从我们出生开始,便一直在身边,不曾离去;说是陌生,是因为那是我们从未听过的声音——那么恐怖、那么凄惨。

一瞬间,我与哥哥对视一眼,心像是撕裂一般,同时站起来,然而我们那个时候还小,纵然站起来,也不过只能露出眼睛罢了。

随后看到的那一幕,我想,我与哥哥,无论是谁,都终生无法忘记。而那一幕,在此后的岁月中,亦不时地出现在我的噩梦里,不断的鞭策我,我要坚强、要活下去,要报仇!

一片刺目的火光中,爹与娘双双到与血泊中,直到那一刻,两人的手还紧紧的牵在一起。

我浑身发抖,想发狂的呼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而哥哥哥哥的脸色变得极为可怕,他的拳头咯咯的发响,下一秒,他竟想跳出水缸。

那一刻,根本不容得我多想,我紧紧地拉住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拉进水缸。

“你!”哥哥怒视着我,他的眼神犹如暴怒的小兽一般可怕,“让我出去!我跟他们拼了!”

我没有放手,纵然我心里跟他一样,恨不得亲手用刀捅进那几个杀死我的父母的人的胸膛,但我却只是死命的抓住哥哥:“不!”

“为什么!”哥哥几乎是低吼。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他:“难道你忘记了爹娘说的话?”

“爹娘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苍白的唇被我咬出了鲜血,我的泪水疯狂的留下来:“我只有你了,哥哥,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若是有事,我怎么办”

哥哥陡然瘫软下来,狂怒的眼神转变为刻骨的悲哀。

接下来,我已经忘记了我们是在水缸里呆了多久,只记得整个人犹如死去一般,在那黑暗的中,绝望者。

知道四周再也听不到一点响动,我们才爬出去。两人同时狂奔到爹娘的尸体旁边,哭了整整一夜。那个时候,忽然听到脚步声,我们两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弹跳起来,去如发现,朝我们走过来的是同村的平野。

平野与我们差不多一般大,平日来常与我们家玩耍,只是,此刻的他犹如失去了魂魄一般,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的爹娘也死了,他也是被爹娘藏在了某处,才逃过一劫。

不只是如此,当我们走出了屋子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昔日宁静祥和的小村庄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尸体与烧毁的房屋满目疮痍。

我们用了一天的时间,在村子里的小树林里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将那些亲人、邻里好生埋葬。

然后,漫无目的的走出了村子。

我们不能呆在这里了,这村子,什么都没有剩下,再也不是那个温馨的家园。然而,我们又该去哪里呢?

我们三个人,从小到大,除了跟着父母去田里下地干活、去山上砍柴,根本不曾区别的地方,我们要如何生活下去?

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着,我们又饿又冷,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条小河边上,河里水流湍急,平野忽然哭丧着脸,用一种颤抖的声音道:“不如不如我们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能跟爹娘相见了”

一时间,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我们望着激流涌动的水花,心头一片凄凉。

那个时候,当我狠命的拉住哥哥,不让他出去的时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爹娘死了,死的那么惨,我不能让我唯一的哥哥再去送命。

然而,当我们走出时,看到那如同地狱一般的情景、当看到昔日的家园再也不复存在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死了,以后要怎么办?未来该怎么办?

那一刻,我竟有了随着平野,与他们一同跳下去的想法。

直到后来,我想起来,亦觉得,倘若彼时他没有出现,我们三个人,便真的会这么跳下去了吧?

只是,这个世间从来没有倘若。

我遇到了那个人。

其实,我、哥哥、平野,我们是三个人一同遇到他的。我说我遇到了他,是因为,对于我来说,那个人,是不同的。

从我懂事开始,村子里有人出嫁的时候,我便喜欢趴在窗口看着新娘子坐在花轿上走过,并在心里一直以为,许多年之后的我,亦会同他们一样,坐在那顶朴素的花轿里,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然而,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事,改变只需要一瞬间,或许在你以往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担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你便知道,他就是那个人。

第一眼,我便知道,他就是那个人。

“倘若就这么死了,那么,便永远输了。”

我永远无法忘怀,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那么轻柔,去带着一种无法让人忽视的魔力,一个字一个字的钻进我的耳中。我想,哥哥与平野也是一样,我们同时被这个声音弄得怔住。

当我转过身时,便看到了他——那个在往后岁月中,让我再也无法从心底抹去的少年。

彼时是初春,天却还有些凉意。马车停在桥上,他只穿着一身雪白的单衣,从马车里探身出来。修长的手撩着帘子,柳丝般温柔地扶起她的发,他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竟让那桃花都失了颜色。

——倘若就这么死了,那么,便永远输了。

这句话,平静地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让我忽然奇迹般的冷静下来。

他走下马车,秋风卷起他的衣袂,他如同踏在云端的一片雪,那么悠闲而闲暇,他伸出手,手里是三个馒头,他便这么一动不动地放在了我们跟前。

许多年后,我在会想起那一刻,仿佛是一种宿命的安排,无可避免。

我、哥哥、平野,跟着他离开了那条小河,放弃了轻生的念头,以改变了自己的一生。从此往后,我开始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我还记得第一次练武时,浑身是伤,我还记得第一次拿枪时,紧张的双手颤抖直到,我已经能稳稳地握住,甚至,毫不犹豫的射入某个不认识的人的胸膛中。

我的表情越是冷漠,我的心越来越坚硬,但只有我知道,这一切,是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得到的。

直到那一天,我们三个人亲手将仇人击毙,我多年来压抑的情感才得以爆发,我躲在树林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然后,我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我抬起头看去,竟是他。他坐在树下,放下笛子,看着我,淡淡道:“只允许自己哭一次。”

“什么?”我错愕的脱口道。

“从此之后,将所有的心事都收起来,只做有价值的事。”他晓得依旧清雅弱水,眉目秀丽无双,眼底却是料峭的冰封,“眼泪,没有任何作用。”

那一刻,我没有说话,竟也忘记了哭泣,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心底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再慢慢发芽

什么才是有价值的事?什么才是值得?

大仇已报,我已再无遗憾。剩下的时光,我只想做一件事,一直是为了一件事而活着,那边是——帮他做一切的事情,完成他的心愿。

于是,我决定去顾府。

从我离家开始的那天,便再也没有穿过女子美丽的衣裳,一身黑衣,便是我永远的装扮。我从不以为意,我不需要那些,一个出没早黑夜中的,手中握着的不是胭脂水粉、不是针线而是冰冷的枪支的女子,怎么会需要哪些?

但,当我看到他为我准备的,那一柜子的衣服时,我还是凝住了。

手指触碰到那如丝般的丝缎时,我如同着魔一般,将那袭火红的旗袍,穿在了身上,来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我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原来,我亦是渴望美丽的,只是,那些美丽,只想绽放给一个人看。

女为悦己者容。

然而,那个人不会看到,除了拾巧偶尔撞到,发出惊讶的呼声,亦没有一个人看到。

从此之后,我将变作另一个人。穿着华丽的衣裳,过着富贵的生活的另一个人。

我有些自嘲,然而,却又同时带着欣慰。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只要想到这一点,我便再无遗憾,决不会退缩。

失去原本的容颜,我不在乎;突然而来的富贵荣华,我亦不在乎。

我可以不要如玉容颜,富贵荣华,只要她回眸时,对我轻轻一笑。

足矣。

每一天,我坐在那个小院子里,望着天空,其实我看的并不是天空,而是那天空中的风筝。

——只要你放风筝,我便会出现。

漫长的光阴中,那短暂的相聚,纵然只是我将顾家琐碎的小事细细的告诉他,他静静的听,亦是我最珍惜的时光。那只风筝,明知不过是传递消息的工具,我确视若珍宝。

后来,我提出要胡闹一下,离家出走,找个什么人刺激一下阮素臣,说不定阮素臣便会立刻向我提亲。

他听了之后,思考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可以试试。”

她不知道,等他走了,我一直留在那树林里。我根本不想刺激阮素臣——那个与我一般可怜的男子,我只想要一点点他的在意,哪怕一点点,便足够。

可惜,无论我如何胡闹,与连生、阮素臣又怎样的纠葛,他都是静静的冷眼看着,微微地笑着,他不曾在意,从来,便不曾在意。

我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曾走进他的心中,哪怕一点点,都不曾有过。

我终于找到了那样东西,那陈旧的、沉淀着岁月印记的虎符。那一刻,我亦做了一个决定。

我将东西与风筝放在了一块,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我们通信的老槐树树洞里,然后,静静的等待命运之手,将我带离。

倘若不是他,或许早早许多年前,我便死了,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是他让我为父母报了仇,不再遗憾,是他——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亦尝到了爱而不得的痛心。

我想,等我死后,顾府应该是一片大乱吧。顾老爷会不会追究女儿的突然死亡,让他们互相猜忌,不是最好的方法吗?

这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

成全。

+成全你,我感觉直觉正在消失,然后,突然地,却又仿佛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侵入了我的身体。

然而,我已无心去想,就这么沉睡下去,沉睡下去回到,与他初遇的那一日。

那一日,小桥相遇,柳丝正长,桃花正艳。白衣少年郎伸出手,等我轻轻地握住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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