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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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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老爷的神情并无前几日的严厉,宝龄也不再兜圈子:“爹是不是已同意了邵家的提亲?”

顾老爷缓缓摇头:“并未。”

“那么爹的意思是……”

“宝婳嫁过去会如何,我比你母亲更清楚,然而……若我拒绝这门亲事,后果会如何,我现在还难以想象。”

拒绝邵家,拒绝青莲会,后果会如何,宝龄也难以想象。她来此,只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希望顾老爷已有了两全的办法,毕竟,日后也许会受苦的那个是他的亲生女儿,有哪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悬在半空中没有着落?

只是,看来顾老爷与阮氏说的一样,并没有办法。难道,就任由这门亲事这么定下来?

“除非……”宝龄沉思中,顾老爷缓缓开口,“有人愿意代替宝婳允下这门亲事。”

代替宝婳允下这门亲事……那便是——代嫁。不止是顾老爷,这个念头在宝龄前来仁福堂的路上也曾冒出来过,这毕竟是最直接的方法。然而这个念头只是微冒出一个头便被她压了下去,一来,谁都晓得顾家只两个女儿,若是寻人代嫁,那么势必宝婳日后便成了隐形人,不能再以顾家二小姐的身份在顾府生活下去;二来,找谁代嫁呢?随便找一个姑娘家,是不是也毁了人家的一辈子,是不是太自私?宝龄缓缓仰起头看向顾老爷,想在顾老爷眼中找寻到答案,顾老爷的神情有些深沉,宝龄看了半响,蓦然间领会了顾老爷的意思。

顾老爷脸上并无笑意:“他邵家只想与我顾家联姻,在意的并非是宝婳。”

换句话说,只要是顾家的女儿,亦可。只不过,宝婳刚及笄,而她宝龄及笄已有些年,口碑又一向不好,向来无人问津罢了,宝婳是正巧撞在了枪口上。

一时静谧无声,顾老爷亦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宝龄,像是等宝龄做一个决定。然而这个决定,宝龄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人都有趋利避弊的本能,利益的冲突是矛盾的焦点。若一开始宝龄便穿越成了那什么九爷的女人,那么她无从选择,但若是此刻,平心而论,她不会选择走上这条路。她本来对嫁人并没有心理准备,穿越成顾大小姐,唯一剩下的好处便是因为名声极差,所以虽是过了十七,也暂时没有媒婆上门提亲,而顾老爷亦因为太过于宠溺女儿,似乎并不着急,从上几次蒋氏偶尔提起她的婚事被顾老爷一笔带过便可知,所以宝龄也乐得如此。

虽然婚事是迟早要面对的,但等到她熟悉了此地的一切再作打算也不迟。

而现在,似乎由不得她了。宝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连她自己都不想面对,那就是,青莲会与顾家联姻,不止是青莲会的需要,亦是顾家的需要。

可顾老爷身为商会的总掌舵人,又有阮家做靠山,似乎并不需要另外的力量来使顾家的地位更为稳固;而作为一个“官商之家”,与青莲会扯上关系也并不利于顾家,除非……顾老爷另有打算。

这个打算在宝龄心里过了一遍,叫她背后忽然出了冷汗。可只一瞬间,她便将心底的想法生生地压了下去。因为……说不通。阮氏是阮家的人,阮大帅是顾老爷的妻舅,也就是大舅子,顾老爷与阮家总是割不断关系了,他又怎么会不站在阮家这边,而投靠于青莲会?

一念至此,宝龄迟疑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么?”

顾老爷道:“青莲会的势力日益做大,你以为你那表舅愿意见到么?只是,青莲会在南北割据时便已存在,在北地亦广有人脉,如今虽算是天下大统,但其实北地与独立门户并无异。若能招和,想必你那表舅早已做了,只可惜,你那几位表姐早已出嫁,一时也并无其他契机罢了。”

顾老爷的几句话虽不甚明朗,但宝龄还是听懂了。她本以为这件事只关系到青莲会与顾家,原来,还有一个阮家,甚至是整个南北的局势……宝龄忽然想起在阮素臣书房里看到的那本书,十几年前南北一场大战之后统一,北方自治,是华夏的封地,虽是每月按期纳贡,那里生活的老百姓也算是华夏国的子民,但终究曾被华北王统领了很长一段时日,所以人心如何,不得而知。

而青莲会在北地人脉广阔,便自然成了阮大帅的心腹大患与拉拢的目标,既然无法连根拔起,便只能招安。古来最常用的使其归顺的方法,便是联姻。只可惜,阮家的小姐,阮素臣的几位姐姐均已出嫁,所以,这一次邵家主动提出与顾家联姻,阮家自然是乐见其成。

宝龄盯着墙上斑驳的光影缓缓移动,不知沉默了多久,才听见自己一字一字地道:“爹,这件事,容我再考虑几日。”说罢,她转身出了仁福堂的花厅。

顾老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急在一时,邵家的意思是,先熟悉熟悉亦可。”

先熟悉熟悉?宝龄脚下微顿,才缓缓走出去。

肆拾玖、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宝龄走后,祥福叔悄声走进屋子,只见顾老爷的身影沉浸在阴影里,竟是无比的落寞,祥福叔叹口气是道:“老爷,这样做,大小姐能答应么……”

“为了大局,我不得不这么做,她不答应也得答应。”半响,顾老爷用稍显淡漠的语气道。

“这些老奴也晓得,但老奴是怕要大小姐突然接受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恐怕……”

恐怕会闹得人仰马翻?顾老爷微微苦笑,他这个宝贝女儿的性子,他怎会不了解,只是……他浓郁的眉头紧锁起来:又该如何叫她晓得,此刻待在这宅子里,或许比外头更为难以预料?他大手一挥,似乎颇为不耐的说道:“好了,什么都莫说了,你还嫌我不够烦么?”

“老爷!”祥福叔一凛,嘴唇颤抖,忽的跪了下去,“老奴没用,老奴该死,老奴没能替老爷分忧……”

顾老爷幽幽的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他几乎大意地以为那些事就这么过去,却原来,一直并未过去,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也避不开,既然如此,不如先发制人。只是,有些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在场。他用一种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叫她以为我实是恼了她,为了一己的安定,才让她代替安婳允了这门亲事也好……”

祥福叔听的不太真切,却又听顾老爷随即不用置疑的语气道:“祥福,过几日,邵家会来接大小姐过去小住一段时日,你安排一下,找几个人看着,邵家的人来之前莫让大小姐出拂晓园半步!”

“老爷莫不是想强行将大小姐……”祥福叔脸上忽的呈现一种震惊之色,自大小姐出生以来,老爷何曾如此对待过大小姐?

“该了结的总要有个了结。”顾老爷的声音悠远的传来。

……

没过几日,邵家向顾家提亲的事要传遍了整个顾府。一些人悄悄议论,邵家本是向二小姐提的亲,却没想到大小姐去了一趟老爷的书房之后,似乎变了。

有的说,怕是大小姐自己的主意,这位大小姐不是一向喜欢跟二小姐抢东西么?这不,见二小姐有人提亲,亦要一并抢过来,但心里不觉也想:这次大小姐真实笨了些,婚事岂同儿戏?何况那位未来的姑爷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厉害着呢。

有的说,十八年风水轮流转,大小姐这次怕是栽了。这桩婚事一瞧便知是个烫手山芋,谁也不想接,老爷与太太亦是左右为难。偏生这段日子老爷对两位小姐的态度好像来了个极大的转变。本是极疼大小姐对二小姐几乎到了疏忽的地步,可近来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恼了大小姐,反而对二小姐宠溺之极。所以,这桩婚事自然落在了大小姐的身上。太太是个软柿子,一向全凭老爷做主,如今又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还能说什么?

这不,拂晓园前如今多少人守着?大小姐被怀疑与三姨奶奶的死有关时被禁了足,也不见那么多人。就是怕大小姐一个不留神又离家出走,逃出去,坏了老爷的大事。

大宅子里的风云变幻虽不如官场,但亦是一朝一个样,他们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这些话传到大房,阮氏一双素手掀起帘子,望着窗外的春光,神色莫测,片刻吩咐贾妈妈:“去将我屋子里的燕窝拿去厨房炖了端来,我有些饿了。”

心情好,自然胃口好。

这些话传到二房,蒋氏正坐在梳妆台前由鸳鸯梳着发髻,闻言一愣,随即却流露出看戏的模样来,哼一声,心想,到底不过两个丫头片子,在不过天去,不还是得嫁出去?等两个都嫁了出去,阮氏也就没什么好依靠了,一念至此,她望着梳妆台上的两朵珠花,拾起一朵,又放下,在拾起另一朵,对鸳鸯道:“咱们府里看来快办喜事了,你说,我平日的那些个发簪子是不是素了点?快,给我将这朵珠花戴上。”

只是拂晓园,安静的不太寻常,宝龄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口,窗外春花烂漫,一派恬静祥和的景象,她的心里却不曾安宁,反而更为烦躁混乱,脑海里尽是祥福叔适才来告诉她的事,明日午后,邵家将派人来接她,去邵公馆小住,并请她放心,邵家此举只不过是想与她多做接触,定会以礼相待。

“大小姐,两弊相衡取其轻,老爷这么做,是有自己的打算。”祥福叔垂首道。

两弊相衡取其轻,后一句是:两利相权取其重。到底是避弊还是争利?宝龄微微抬头:“祥福叔,若我此刻问你,爹的打算到底是什么,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对不对?”

祥福叔神情间流露出为难之色:“大小姐,请恕老奴不能直言……”在转身之际,却微不可闻的传来一句话,“其实大小姐离开一段日子,也未必不好……”

知道祥福叔走远,宝龄依旧反复咀嚼刚才的那些话,像是定住,园子里,连生望着那一动不动的人影,指尖不觉蜷了起来,向来回踱步了几十回的招娣道:“阮大哥几时才回来?”

招娣一愣,摇摇头:“四公子并没有说。”那日出了拂晓园,阮素臣便叫人传信来,说要回一趟南京,却并未说何时才回来。招娣直到现在还未弄清阮素臣为何要将这个口信传来拂晓园,而不是传去云烟小筑。可此刻,她已被大小姐的婚事扰乱了心,若是从前的大小姐,她并不会这么在意,伺候那样的主子,比叫她到浣洗房做苦力更叫人不安,但如今……

连生抿着唇,片刻却从招娣身边风一般的经过,朝屋子里走去。与此同时,宝龄仿佛深深的吸了口气,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长廊上,两人差点相撞。连生十指青白,没有一丝温度,整个人看起来冷得像冰:“别去。”

宝龄怔了怔:“别去哪里?”

“别去邵家,别与青莲会有瓜葛。”连生黑蝴蝶般的睫毛轻闪,唇色几分苍白“那是个吃人的地方。”

青莲会是个什么地方,青莲会的九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连生比她更清楚。只是……她此刻还有的选择么?她并未应允任何事,顾老爷却已派祥福叔来,明确的告诉她明日邵家的人会来接她去邵公馆,更派了一群人在门口守着。仿佛,根本不需要她的答案,她代替宝婳已成了定局。宝龄望着连生认真的神情,开口道:“连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怎么做?”

连生紧抿的唇动了动,下一秒,忽得用力拽住了宝龄的胳膊,黑色的瞳仁紧紧地盯着宝龄。强势、又略带一丝请求:“别去!”

胳膊几乎被指甲狠狠的陷进去,磕得生疼,宝龄抬起头,看到连生一双漆黑的眼睛里尽是汹涌的波澜。

黑暗中的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此刻显而易见的关切,是一种纯粹的情感,只是对她,而不是顾宝龄,与阮素臣并不一样。这些,宝龄不是没有感觉,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还有太多的事,容不得她考虑,甚至不能去想。良久,宝龄一字字道:“我要去。”

握着她的手忽的一片冰凉,连生倔强的咬着唇,维持动作不变。

“我要去,连生。”宝龄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你放心,我去,并不是答应这桩婚事。”

虽然静坐了许多天,也想了很久,但宝龄从未有过要嫁去邵家的想法。宝婳她固然担忧,但若是用她来换宝婳,亦不是一个聪明的办法。一开始,她便与宝婳好好相处,她关心宝婳、爱护宝婳,可以给她作为一个姐姐全部的担当,但并不意味着要牺牲自己,她这样做,只是想拥有一个和睦的家,想让自己过的更好。而夫家是女人下半辈子的另一个家,特别是在这个时代,所以她更不可能这么做,若她日后注定过阴霾不堪的日子,她宁可没有活过来。

连生仿佛有一瞬间的错愕,手缓缓的落下,随即蹙眉:“那你……”

“我只是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宝龄细细的想,觉得这桩亲事仿佛总叫人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具体要说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她本也以为,由这几日顾老爷的态度来看,顾老爷的心里渐渐的转移到了宝婳身上,再说宝婳身子本就弱,所以,权衡之下,选择了她。直到祥福叔清晨来找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她心底的迷惑便更为浓郁了。

宝龄一直在琢磨祥福叔的那些话。

“其实,离开一段日子,也未必不好。”

这句话在她心底缓缓炸开。这句话并不是一句普通的劝架词,若真是想劝她答应这门亲事,是不是该说些吉利的话、抑或说些那位九爷的好话?再不济,也该说说顾老爷的为难之处,这样才能叫她动心不是么?而不是说什么离开……一段日子。

一段日子?若是嫁了,该是一辈子的事,又怎会是一段日子?宝龄忽地冒出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难道顾老爷这般果断的将她推出门去,竟是想……支开她?

支开她,是要做什么?有什么事,非得在她不在场的情况下才能做?宝龄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而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理由让宝龄最终做出了决定,那便是:她忽然记起了那天的来访、与顾老爷长谈的黑衣人是谁。

她曾以为是马公馆的人前来提亲,所以自然而来的认为是她上次去赴宴见过的某个人,但当她了解到此事与马俊国无关时,才突然想起,那一袭黑衣、那个背影,像极了她曾见过的一个人。她与他算不上熟络,甚至没说过一句话,但他那恒古不变的黑衣,和一张比衣裳还要黑的脸,却叫她记忆深刻。

若真是她脑海里的那个人,那么另一个人的身份……宝龄的眉心慢慢的拧了起来,那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实在不是她所喜欢的。

顾老爷的打算、那位神秘的九爷……还有许许多多这几日在她心里翻腾的疑惑,她知道,若一日不弄清楚,便一日不得安宁。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伍拾、临行

在吃过晚饭,回到拂晓园,已是夜深。

宝龄行走在夜色中,一边想着饭桌上的事。吃饭的时候,顾老爷第一次正式向众人宣布邵家来提亲、与宝龄明日将被接去邵家小住一段时日的事。身后一片哗然声中,阮氏手中的银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贾妈妈赶紧收拾起来:“太太……”

而头一个仿佛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是蒋氏。蒋氏一双眼睛自口中的刘海下睨着宝龄,看不出是窃喜还是惋惜,嘴上却一派当家的作风,皱眉道:“老爷,这事儿是不是从长计议?咱们大小姐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别说是小住上一段时日,就算是呆上一天两天的,也只怕……大姐,您倒是说说话。”说罢,看好戏般的讲话锋一股脑儿的丢给阮氏。

阮氏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虚弱的喘息道:“老爷,不如咱们再想想……”

顾老爷扫向阮氏,目光如炬,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随即似是不耐的摆手道:“能想的法子我都想了,亦与南京那边通过书信,如今,也唯有先照着邵家的意思来办。好了,都吃饭吧!”目光淡淡的移向宝龄,“宝龄,你也多吃些,吃完早点去歇息,明儿还要早起。”

宝龄抬起头,只见顾老爷眼神中仿佛含着一丝她曾熟悉的关切,却只是一掠而过,那目光早已错开了去。若在一个多月前,听到这番话,宝龄肯定是笑意盈盈的应了,心底还会暖洋洋的,但这一刻,她竟有些无法确定,是自己眼花,或者是别有深意。这个最先叫她长生了亲情、真实的感觉到家庭的温暖,从一开始,她便认定了最可依赖的人,她竟看不清,他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

宝龄长长的舒了口气,靠在床榻上,招娣见她默不作声,小心翼翼的端来水盆为她梳洗、更衣,有匆匆出去。

宝龄的手指绕在胸前的发丝间,只听招娣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大小姐,太太与二小姐来了。”

宝婳安静的坐在阮氏身旁,眉眼低垂,听见过道里传来的脚步声,才飞快的抬起头来,而一旁的阮氏已站起来:“宝龄!”眼底是说不出的担忧和歉疚,只唤了一声便哽咽无语。

宝龄脚步微顿,缓缓的压下心中的紊乱,知道唇边扬起一抹微笑,才跨进门槛去:“娘,宝婳。”

“宝龄——”阮氏双眸通红,想必这几日睡得极为不安稳,执起宝龄的手细细的看她,仿佛她要一去不回似的,半响才哑声道:“都是娘没用!你怎么这么傻啊孩子,还有其他的办法是不是,不需要这样,定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反反复复,絮絮叨叨,将宝龄一颗心也搅乱了。宝龄反握住阮氏的手,柔声打断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娘。要是有其他的办法,爹早说了不是么?”

阮氏耸起的肩膀顿时软软的跨下来,身子微微颤抖,茫然失措一般。宝龄暗叹一声:“娘,不早了,您跟宝婳先回去吧。”

宝婳一直默不作声,此刻却突然慢慢的道:“娘,我想跟姐姐单独说会话。”

一句话,宝龄微微一怔,阮氏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即疲倦的点点头:“也好,你们姐妹好好聊聊,我先回去。”

招娣送阮氏会瑞玉庭,阮氏走到门口停下来,朝屋子里望去,片刻回过头慢慢朝外走去。

屋里,宝龄挨着宝婳坐下来:“怎么了?有事要跟我说?”

见那双眼睛虽然有些睡眠不足的疲倦,却如山间的清风,并未一丝责怪怨恨之意,宝婳缓缓开口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宝龄面色沉静,故作轻松的反问道。

宝婳看了宝龄半响,幽幽的道:“我晓得,邵家提亲的对象,是我。”

宝龄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片刻才展颜一笑,“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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