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年之久,仍是能不露一点的破咱,宫中都没有任何的风声,可见太后的保密措施做得多好。
但颜若歆相信,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做了,就一定会有破绽。
但,这个破绽,不能是她去发现,要让翘璃韵发现,那这场戏,才能精彩。
送走了冬雪,颜若歆又让青巧,去请了苏姑姑来。
这些个宫里的争斗,是非,嘶想染了青巧,但身边又必须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是以,她一下子便想到了苏姑姑。
苏姑姑的心,许是不在她身上,一心一意的向着凌灏离,但她是那个不希望翘璃韵再风光,再左右凌灏离的人,就凭着这一点,他们绝对能站在同一战线上。
不得不说,苏姑姑真的很深谙宫中之道,更是懂得猜度人心,一进门便已经道:“娘娘决定了?”
“恩,决定了。”颜若歆点头,“本宫觉得姑姑之前说得对,只要璃妃在一天,皇上的心就一左右一天。”
这话,半真半假,巳谁都清楚,翘璃韵根本就左右不了凌灏离的心了。
但,嘶能说,凌灏离将翘璃韵的事情交给了她。
有些事情,只要开了个头,说了出去,就很可能被扩散。
即便苏姑姑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她也不能冒这个险,让任何人有机会以后指责凌灏离对自己的恩师之女太多无情。
是以,她情愿所有人都认为,一切只是她的嫉妒心作祟。
纵使是苏姑姑,也没看出破绽来,只以为颜若歆是因为翘璃韵再次翻身,而妒忌,决定痛下杀手。
“娘娘终于想通了?”苏姑姑平静的问。
“本宫若是再不想通,等到璃妃与太后彻底的联合,这宫里还会有本宫的位置吗?”颜若歆轻嘲一笑,“本宫想仁慈,可人家既然不给本宫这个机会,就莫怪本宫无情了。”
“娘娘,这后宫,从来就不是个讲情义的地方。”苏姑姑冷冰冰的道。
“姑姑说的是,是本宫以前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有皇上的宠爱,就什么都不重要了,如今才看懂这一切。”颜若歆轻轻叹了一声,复又道:“前朝的事情,已经足够皇上操心了,如今后宫的事情,本宫实在不忍心,处处要让他保护。”
“娘娘说的是”苏姑姑认同的附和,她心里始终认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站在皇上的身边。
一个女人,若是连后宫的事情都不能自己摆平,总要皇帝为她解围,那她就没有资格与皇帝并肩而战。
是以,她乐见颜若歆此刻的样子。
“那娘娘打算怎么做?”苏姑姑问。
“既然,太后想与璃妃联合,一起对付本宫,那本宫就让他们窝里反。”颜若歆清冷的一弯唇角,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的光。
“娘娘打算动太后?”苏姑姑一惊。
“姑姑放心,本宫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动太后的。”颜若歆打消她的疑虑,“本宫知道,太后的家族势力,以及无双都对翾国事关重要,本宫绝不会让后宫的事情,动摇了翾国的稳定。”
“娘娘如此为皇上分忧,实乃翾国之福。”苏姑姑面色无波的赞了句,嘶是冬雪,即便明知道颜若歆是与凌灏离一条心,却也不会将颜若歆的话,百分百的当真。
但,若是为了除去翘璃韵,她乐意效劳。
“姑姑谬赞了”颜若歆附和的笑笑,“姑姑今日开始,就回来跟本宫吧!一会儿皇上下朝,本宫会与皇上说这事的。”
苏姑姑在翘璃韵身子好了之后,便去了凌灏离身边伺候。
“谢娘娘赏识”苏姑姑浅淡一笑,“那老奴回欢颜宫那边交代一下。”
颜若歆闻言,有些苦涩的翘了下唇角,“希望皇上可以早些搬出欢颜宫。”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凌灏离之所以始终没有搬进历代皇帝的寝宫,一直住在欢颜宫,是因为他觉得,若是他不能让翾国国富民强,那就没有资格住进先皇的寝宫。
苏姑姑刚刚抬起的脚步,又落了回去,笃定的道:“会的”
她们都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们都愿意相信,他一定可以成为千古明君。
前两日,颜若歆收到了年芊妩来的信,信里的内容很简单,除去了报了平安之外,便是那句,“既爱他,便一切以他为重,别让自己有后悔的一日。”
她明白,父皇之所以放弃皇位,除去为了母后,便是不想让她两难。
父母与爱人之间,她会无法选择的……
苏姑姑走后,没多久,凌灏离便下朝,过了来。
颜若歆将泡好的茶,端到他的桌案前,在他身边坐下。
“阿离,我想让苏姑姑过来伺候。”
“恩”凌灏离停下手头的事,抬头看向她,赞同的道:“你身边的确也该有一个,可以办事的人。”
“不用我,想做什么吗?”颜若歆笑望着他,问道。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后宫,以后你说了算。”凌灏离干脆放下手上的奏折,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颜若歆侧头看着他,故意调侃道:“不怕我在你的后宫兴风作浪吗?”
“朕倒是希望,你斗得那些女人服服帖帖的。”凌灏离无所谓的笑笑,语气里倒是透着几分认真。
“你想我像你一样,人见人怕吗?”颜若歆打趣的笑笑。
“有何不可?”他一挑眉,反问。
站在高处的人,本就是让人无法亲近的。
以前,他以为,他必是孤家寡人,如今有了她陪伴,他又怎么能不满足呢?
“好了,你处理政事吧!我去打点下午膳。”颜若歆甜蜜的笑着,从他怀中起身。
“恩,去吧!”凌灏离点点头,目送她出门,视线却不尽微微一沉。
凭着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一旦出手对付翘璃韵,翘璃韵必然不是对手。
翘璃韵那性子虽野蛮,爱耍些小聪明,但他比谁都清楚,若是论智谋,这宫里能匹敌的两个女人,只有太后和颜若歆。
翘璃韵只能那个,被两者之间相互利用的筹码。
但,无论如何,他都信任颜若歆,知她定然不会要了翘璃韵的命。
不管楚楚错的有多么离谱,他都不能辜负了乔太傅。更何况,他始终觉得,翘璃韵会有今日,他多少要负些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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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苏姑姑的帮忙,颜若歆办起事情来,就方便了许多。
她让苏姑姑派人给颜予泽送了一封密信,苏姑姑也打探信里的内容,立刻便派人去办了。
苏姑姑的反应,倒是让颜若歆有些好奇,不禁问道:“姑姑就不好奇,本宫为何又找哥哥吗?”
按说,这苏姑姑对凌灏离的事情,都是庇护得很,她私心联系颜予泽,她就没有任何微词吗?
“娘娘做事,自有娘娘的分寸,老奴不敢好奇。”苏姑姑委婉的回了句,顿了下,又道:“而且,老奴也相信,娘娘对皇上,必然是一心一意的。”
“可有的时候,一个人再对一个人一心一意,做出的事情,也并不一定全是对他好的。毕竟我们不是他,便总是会有偏差的。”颜若歆神态静若的看着苏姑姑,已有所指,这话便是说给她听的。
苏姑姑关心凌灏离,爱护凌灏离,都没有错,但她对凌灏离的好,是加了自己强烈的意识的。
这样的好,最后也许会成为一种沉重的负担。
“娘娘的话,老奴会记在心里的。”苏姑姑是何等人,又岂会不一点就透。
“恩”颜若歆满意的颔首,“太后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苏姑姑肯定的回。
“倒是也正常”颜若歆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太后审问自己宫里的一个奴婢,若还弄得人尽皆知,那就太低级了。
“那老奴先下去了”苏姑姑欠了欠,退了下去。
颜若歆看着她退下去,收回视线,落在眼前的棋局上,一个人对弈了起来。
这宫里,比的是睿智,更是耐心,谁沉得住气,谁才能笑到最后。
翘璃韵许多有些小聪明,但她输就输在,太沉不住气。
颜若歆记得,初见她时,她明明有些大气,并不是这般。
如今想想,嘶禁有几分同情她。
那时候的翘璃韵,以为自己是凌灏离心里的唯一,没人可以取代,所以自信飞扬,做起事情来,自己也就漂亮。
不是她那时候大度,只是她那时候,对这宫里的所有女人都不屑一顾。
不在意,自然不会出纰漏。
而如今,她越是在意,便越是乱,做事失策,阴险毕露,让凌灏离渐渐失去了耐心,甚至将之前对她的纵容当成了错。
若是翘璃韵不变,这宫里便永远不会有人撼动她的位置,即便是她颜若歆也不能。
只是,自负到了一定地步,最后便成了自卑,便促使了她走到今日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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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宫
腊梅打量着表情阴晴不定的太后,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太后,需要做事吗?”
“什么都不要做”太后立刻打消她的念头,“颜若歆现在等的就是哀家自乱阵脚,冬雪就算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那又如何?冬雪知道的事情,本就有限。”
“太后说的是”腊梅立刻附和道。
“给哀家看好冬雪,若是她再给哀家出什么纰漏,就别怪哀家无情了。”太后声音森寒的吩咐道。
“是,太后。”腊梅不禁在心里寒颤,他们这些做奴婢的,明明被主子算计了,却成了最后背负罪名的。
她与冬雪虽然没有多大的交情,毕竟也相识了二十年。
冬雪那人,什么都不争,做人很是本分,如今却卷入了太后与颜贵妃之间这场争斗中,简直是无妄之灾。
腊梅见太后脸色仍是不好,知她这些晚上,都被梦魔缠绕,便关切的问道:“太后在担心公主?”
“说了要回来,却到这个时候,都没有一点的消息,怎能不担心?”太后轻叹,不禁心生忧虑。
“要不要请皇上来问问?”腊梅建议道。
“呵……”太后冷笑,反问腊梅,“你以为他会告诉哀家吗?”
腊梅闻言,一时间不解。
“无双做事从来不是个没交代的孩子,除非她是出去帮她皇兄做事了,才会怕被人知道。”太后冷静的分析道。
“皇上还指望着公主去和亲,怎么会这个时候派公主出去?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不是没法向拓跋交人?”
“理是这么个理”太后眯眸,遮住眼中的精明,“可是,皇上心里的算计,若是让我们都看懂了,他还能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吗?”
腊梅静默,便听太后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点,皇上定然是不会让双儿有事的。”
“这便好,太后就不用担心了。”腊梅真心的喜笑颜开。
“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又怎么能不担心呢!”太后轻叹了声,又对腊梅吩咐道:“派个人,多注意翘璃韵点,别让这个蠢货再给哀家生出什么是非来。”
“是,太后。”腊梅欠身,“奴婢这就去办。”
“恩”太后颔首,目送她离来的视线,越发的森寒。
所有人都想对付她,是不是?
那好,她就让所有人,都不得安模
反震,她闲着也是寂寞,有人愿意陪她玩,她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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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
皇甫睿翀接到皇甫瑾来了的消息,出了隐居的地方,直奔小镇,却不知幻影在后尾随。
他们约在镇上一家比较出名的酒楼雅间见面,他一进门,只看到皇甫瑾一个人在,先是愣了下,随即明白,父亲是有话要与自己说,才支开了云姨吧!
“儿臣见过父皇”皇甫睿渊抱拳,恭敬的弯身下拜。
“叫爹吧!”皇甫瑾声音温和的道。
“是,爹。”皇甫睿翀还有些不适应,原来短短数月的光景,可以发生这么多的变化。
“坐吧!”皇甫瑾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表情沉重的看着他坐下。
皇甫睿翀看着他的表情,瞬间心里没底,紧张的问道:“爹,你会娘的,对不对?”
皇甫瑾微一迟疑,还是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翀儿,爹决定让你云姨替你娘医治。”
“爹”皇甫睿翀大惊,“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娘有知情权,我们不能骗她一辈子。”皇甫瑾痛心的回道。
一想到玉致要面对那些痛苦,他的痛不可任何人少。
可今日若是不能狠下心,那他日玉致自己记起来了,就是逼着她去死。
“不,我不同意这么做。”皇甫睿翀不留余地的反驳,随即在看到父亲严肃的脸后,痛苦的哀求,“爹,娘现在很快乐,不要破坏她的快乐,好不好?”
皇甫睿渊的话,每一句都好似锥子一样,狠狠的扎在皇甫瑾的心头。
可是,他的要求,他却不能答应,因为他不是为了打碎玉致的快乐,他只是不忍心就这样欺骗了玉致。
“翀儿,爹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娘在三年,或是五年后记起了过往,那个时候让她情何以堪?”皇甫瑾冷静的问道。
皇甫睿翀脸上的痛苦,瞬间僵住,这件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在看到娘亲的快乐之后,便故意的忽略了这件事情。
是啊,若是娘亲想起来,该怎么办?
蓦地,他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爹,云姨的医术不是很高吗?能不能求她帮忙,让娘亲一辈子都记不起来?”皇甫睿翀急急的建议道。
“我问过你云姨,她说过,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保证,一个人,一辈子都记不起来。”皇甫瑾将最后一点希望残忍的打碎,复又道:“而且,你觉得,我们就这样抹去了你娘的记忆,对她公平吗?”
皇甫睿翀痛苦的看着皇甫瑾,忽然嗤笑出声,“公平?父皇何时给过母后公平?”
“翀儿”皇甫瑾怒斥一声,眼中闪过痛苦,随即软了语气,“没错,爹是对不起你娘。所以,爹不希望,她身上再发生任何的悲剧。”
“那爹可曾想过,娘记起来后,心里念着的那个人还是爹,爹要怎么做?爹为了云姨,连皇位都放弃了,当真还能容得下娘吗?”皇甫睿翀的语气里,带着浓烈的指责,这是他心里一直的痛。
爱上无双时,他以为他懂了父皇的爱,若是无双爱他,他也愿意为她放弃所有。
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即便懂了,他仍是止不住恨。
为何痛苦的那个人,要是他的母后?
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个人,不是吗?
他的心里,容不下娘亲,却还是要将她找回去,为何要这般残忍?
“翀儿……”皇甫瑾的声音颤了颤,他也恨自己,这是他种的因。
即便,二十年来,他不曾亏待过玉致。但是,她爱他,他却没有办法分半点的爱给她,这就是最大的伤害。
“爹,放过娘吧!”皇甫睿翀从座位上站起,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爹,翀儿求您了,休了娘,放他自由吧!”
皇甫瑾的唇瓣动了动,嗓子涩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视线已被泪光遮得氤氲一片。
他真的很失败,竟是要让自己的儿子跪在地上,求自己休妻。
可是,他不能心软,若是他心软,将来有可能发生的悲剧,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甫瑾痛苦的闭了闭眼,狠下心道:“翀儿,为父已经决定了。”
“爹,是不是只有云姨一个人的快乐,在您心里重要?”皇甫睿翀满眼失望的质问道。
皇甫杌皇甫睿翀的话,气得不轻,他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为何他就是执迷不悟?
只是,他不知,不是皇甫睿翀执迷不悟,而是周玉致的快乐太璀璨,那是皇甫睿翀懂事以来,都不曾看到过的快乐。
是以,皇甫睿翀不忍心亲手将这份快乐打碎。
而且,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信,娘亲到最后也看不懂,谁才是那个真正待她好的男人。
若是等到娘亲真心的接受了冯卫的时候,再记起一切,他相信娘亲依旧可以快乐下去的。
是以,他不能接受皇甫瑾来“破坏”。
“爹,娘若是记起来了,回到您身边,那云姨就是妾。”皇甫睿翀冷冷的看着父亲,唇角挂着轻蔑的笑。
他了解父亲,知道什么话,才能刺中他的软肋。
“孽子”皇甫杌气得怒斥道。
尽管皇甫睿翀说的是事实,但,他那轻蔑的笑,让皇甫瑾觉得,他是在侮辱年芊妩。
“没错,我是孽子。”皇甫睿翀从地上站起,“那爹爹就将我和娘亲,一起逐出家门吧!”
“你……”皇甫杌气得不清,身子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他以为,一向懂事的儿子,一定能明白他的心,又怎么会想到,儿子会如此的反弹。
但,他在他的眼中,读懂了一件事情,他是不可能答应他的做法了。
皇甫瑾心下一狠,抬手便要去擒皇甫睿翀。
如今之际,他只能先控制起了皇甫睿翀,再去办这件事情,免得中间,他再生出什么事情来,难以控制。
皇甫睿翀没有料到皇甫瑾会突然出招,一时间粹不及防,就被皇甫瑾扣住了肩膀,还不待他去躲,雅间的窗子,已经被撞开,一抹红色身影出现在了雅间里。
“放开他”幻影声音冷冷的警告道。
“你是什么人?”皇甫瑾拧眉看着幻影,便是这么一下的走神,便被皇甫睿翀抬臂一挥,给挣脱了。
幻影冷冷的扫了一眼皇甫瑾,见他又要去抓皇甫睿翀,抬掌便打了过去。
“住手”皇甫睿翀大惊,两个字脱
薄情帝王的夺爱游戏:废弃皇妃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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