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帝王的夺爱游戏:废弃皇妃作者:肉书屋
薄情帝王的夺爱游戏:废弃皇妃第15部分阅读
来。
她的眼中,明明已经染了水雾,她却咬着下唇,忍住不让那水雾变成泪珠落下。
“那为何不去问朕?”他扳过她的身子,逼她看着他,“你知道你再服用血草,多危险吗?”
“皇上衣不解带的留在璃韵宫里,臣妾哪里还敢去打扰皇上?”颜若歆自嘲的笑了笑,“臣妾懂,璃妃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即便是十个百个臣妾也自是比不了,又哪里敢去讨这个没趣。”
颜若歆面上虽然说得极为委屈,但心里却一直在打鼓。
凌灏离一向最讨厌后宫的嫔妃争风吃醋,她这番的醋味这么浓,难保不会激怒他。
但,即便会激怒他,她也要赌一赌。
若是赌赢了,他不怪她,便也就等于相信了她在乎他,不舍他,这样才能更好的保证,他不要拿她去换了他需要的东西。
她绝不会让自己从棋子,再变成可悲的货物。
她的话落下,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眸光深了深,颜若歆的心里,立刻便打起了鼓来,以为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但,这会儿,她什么都不能再做,只能等着他的反应。
他眸中的神色一敛,忽然失笑,“朕真是没想到,一向冷静自若的歆儿,也有变成小醋坛子的时候。”
颜若歆的心里,微松一口气,但随即又变成了紧张的状态。
她与凌灏离之间,斗智斗勇,又不是一日两日,他决不能因为他一时的反应,就信以为真。
之前那场对决之戏,她爱上他,所以她输了。
但,现在不同了,什么事情只要一有了心里准备和预防,算能理智的压制了。
他取笑她一番后,忽然问:“你是从哪里得到血草的?”
“臣妾中毒那会儿,让郁医女帮臣妾找的。”颜若歆如实回道。
“你找这东西来干什么?”凌灏离不悦的一皱眉。
“臣妾只是想研究下”她也不多做解释,事实本就如此。
司就是个好学的人,这种能让人假孕的药,她又怎么会不研究一下,以备不时之需呢!
“郁采珍倒是能耐,这种稀奇的药材,也能弄到。”凌灏离低低的嘲讽着,神色喜怒不辨。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她能耐吗?如若不然,也不会派她出宫了,是不是?”颜若歆一句话,便将他顶了回去。
“朕忽然发现,面对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他眸光炽烈的打量着她,似玩笑的一边的调侃道。
她却听得心里“突突”直跳,怀疑他在暗指着什么。
但,她还是极力镇定下来,轻唤他,“阿离……”
她故意如此唤,让他接受这个称呼。
因为身世的原因,她其实是理解,凌灏离对生母那种又渴望,又愤恨的心情。
他微愣,随即拧起眉心,沉黑的脸色已经等于在告诉她,他现在的情绪。
他好就收,并不打算一直蹙他的眉头。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再说一次,我与周景澜是在你宴请他那一晚,才第一次见面。而围场,是第二次。”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好似怕嘶信一般。
“朕知道”他圈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轻抚上她那侧被他打过的脸,“疼吗?”
“不疼了”她将手覆在他的手上,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那日让我给翘璃韵试药,是因为你知道,我需要黑灵蛇解毒,是不是?”
这是颜若歆在郁采珍走后几日,联系青巧的话,想出来的可能。
不过,虽说是可能,但她自己却不信,总觉得凌灏离绝对没有那么好心。或许是他那一日提审郁采珍,从她口中,得知了她的情况,才刻意抓她去试药的。
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好,她都必须亲手解开他们之间的这个结,让他以为,她是真的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他才能对她放下防备,伺能重新“得宠”。
不管以后是出宫,还是必须老死在这深宫,站在高处,俯视着别人,都总胰被人踩在脚下的好。
她虽没有入宫多久,但从很多年以前,便可以听人讲起,那些个不受宠的妃子,是怎样在宫里凄苦的度过一生的。
她们的命运悲惨得,即便是皇宫里最低等的奴才,都敢践踏。
有的红颜薄命,有的疯傻,就是没有一个走出深宫,或是安乐到老。
他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但,随即,算听他叹了声,“你这女人聪明的让朕觉得,什么都瞒不了你。”
“不是臣妾聪明,是皇上没有狠心到底。若是皇上不让郁医女出宫,臣驺真的以为,皇上是巴不得臣妾死了。”她说着,红了眼眶,眼泪顿时成串的落了下来。
“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他连忙去拭她的眼泪,大有些手忙脚乱。
“皇上当真不知,臣妾为何事委屈?”颜若歆一瞪他,眼泪落得更凶了些。
“朕知道,是朕误会了你们的关系。”他将脸窝在她的颈窝,哑声道。
那日,他怒不可遏,一回营帐,便派人罚了她的两个宫人,不想去管她的死活。
那一刻,他甚至想过,若是她真的那么爱周景澜,那便放了她吧!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他也可以救韵儿和她的孩子,这样便皆大欢喜了,他与她之间这场总是理不清的纠葛,便可以结束了。
可是,随即,他便觉得,自己这想法,还真是荒唐,她是他的女人,他为何要将她让给别的男人?
他堂堂一国之君,受周景澜威胁,用自己的女人,去换上他手上的东西,岂不是无能?
他越是想,便越是坐不住。于是,他便命人提审了郁采珍。
从郁采珍开口,他这才得知,她入山是为了黑灵蛇,她的毒,已经沁入了血液里。
可是,他却以为,她和周景澜是贪恋那一处花丛的美,才会跑去厮混的。
之后,他又召见了那个找到黑灵蛇的暗卫,问他是如何找到黑灵蛇的。
当时,他满心盛怒,那侍卫有是从他身后过来的,他自是不知道,他是捡来的黑灵蛇,而非自己抓的。
听完暗卫的禀报后,他彻底的信了郁采珍的话,她入山,并非厮混,而是为了给自己找解药。
可是,即便如此,也还是平息不了,他心里的怒。
为何她情愿找周景澜帮忙,也不肯告诉他?
而且,周景澜那一日,刻意不带侍卫,引开他安排的人,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不让他知道,他的行踪。
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他去见他的妃子,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那一刻,他几乎更肯定了,他们是认识的。
但,疑了,怒了,恨了,他还是以试药为借口,将黑灵蛇的胆汁,分给了她一半。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却在喝完那碗药后,吐了血……
他想,这下他们之间的怨结,怕是再也解不开了。
回宫后,不知怎的,他总是想起她那日哭着说她“没有”的样子。
他理智的分析周景澜对颜若歆所做的一切,已经可以肯定,他们就是认识的,她说“没有”,不过是骗他的说法。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派了暗卫去查。
暗卫是于两日前,将消息送到他手上的,说周景澜除这次来访和去边城见过凌浩然以外,便再也没有进过翾国的地界,与从小在翾国长大的颜若歆,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
那一刻,他心里又惊又喜,他从来不知道,他竟是如此在乎这件事情。
围场时,他怒得恨不得杀了她与周景澜之时,他还在告诉自己,那不过一个男人为了维护尊严,该有的反应,他并不是在乎她……
他在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情绪后,便越加的想要压住,不肯来见她。
他想,像她那样倔强的女子,定然也是恨他吧!
而今日这样的结果,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一切卒的太快,便失去了真实感……
“好了,别哭了。”他吻了吻她还在不停流泪的眼,她的泪,便沾在了他唇边。
他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舔,才颇有心得的道:“甜的”
“也不嫌脏”他被他的样子,逗得破涕而笑。
“爱妃的眼泪怎么会脏。”他抬起大掌,又抹了抹她脸上的泪。
嘶他哄得,娇羞的窝进他的胸口,偷偷的抿着唇笑。
他略低下头,俯视着她偷笑的模样,几日来,唇角第一次扬起了弧度……
只是,两人之间这“温馨”的气氛,很快便被前来禀报的孙公公打断了。
孙公公也是在门外犹豫了很久,才敢小声禀报道:“皇上,璃妃娘娘醒了,正吵着要见皇上。”
颜若歆唇角的笑意一僵,从他怀中挣脱,站起身,立于一旁。
孙公公看着刚刚还唇角挂笑的凌灏离,这会儿脸阴沉得黑压压的,吓得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来。
他也不想来打扰这位爷的雅兴,但是,璃韵宫那位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显然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恩,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凌灏离沉声吩咐一句,孙公公才如释重负,连忙退了下去。
“你去吧!”颜若歆声音涩然的对他道。
他从椅子上起身,握住她的手,“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那个孩子,随时都可能保不住,是以……”
“不用说了,我懂。”她抬手掩住他的唇,摇了摇头。
其实,嘶是懂了,她只是不想听他的辩解。
他有多在乎翘璃韵,宫中人人皆知,她又怎么会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别看他刚刚纵欲了她的“吃醋”,但若是这个时候,她敢使小性子,不让他去,他定然会拂袖而去。
还记得以前颜夫人,便教导过她们,做女人的,只有懂得知进退,男人的宠爱,才会长久。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的眸色深了深,才道:“朕晚上过来,等朕。”
“恩”颜若歆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伸手拭去眼角还未干的湿意,眸中的那抹温顺已然消失不见,而是换上了轻讽。
还在颜家的时候,颜夫人刻意要求她们练习哭,要说哭便哭,还要哭得楚楚动人。
她和颜若雪,刻意整整哭了一年,才哭到颜夫人满意。
只是,她那时候一直在想,女人不一定要用眼泪才能征服男人。
所以,即便入了宫,她也始终保持着,她的清冷和高傲。
但,在围场一事上吃的苦头告诉她,清冷和高傲,并不能让她得到无尚的权利,也不能给她自由,只会让她吃尽苦头。
人总是要在种种现实的磨练下,才会渐渐的改变,她纵使被誉为京都的第一才女,也需要在跌打滚爬中,适应这后宫的游戏规则。
至于,那个男人的心,她已经不敢再奢望,也不想再奢望。
即便,他派了郁采珍去给她找解药,她也没有信心去信任,去爱。
或许,她也意识到了,感情,便是她的名门,她致命的弱点。是以,她打算将自己的命门,好好的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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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灏离火急火燎的赶回璃韵宫时,翘璃韵正靠坐在床边,一双眸子焦急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见他进来,她的眸子里,立刻晕染出了喜色,声音微弱的唤了他一声,“离”
“怎么起来了?”他走到床边,动作温柔的将她扶着躺到床上。
“离,我好多了。”翘璃韵娇羞的对他笑笑,虽然脸色仍旧难看,但明显已经有了些精神,这不禁让凌灏离松了一口气。
“再睡会儿”他的声音温温的,没有一点平日的冷冽。
但,翘璃韵望着这样的他,心里却是一点喜意都没有。
他看着她的眸子,有愧疚,有关心,有心疼,却惟独没有她想要的狂热。
“不睡了,我怕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翘璃韵感叹一句,握住他垂在床旁的手,“离,你到底用什么办法说服周皇子救我的?”
“这事你不要操心,养着便好。”凌灏离语气温和的回她,并不想多谈这事。
“离,若是他借此要挟你,你一定不能答应。”她握紧他的手,唇畔挂起一抹虚弱的笑意,“江山为重,我的命不要紧。只要能死在你怀中……”
“胡说些什么,朕说过,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微怒的斥责她,打断她的话。
“离……”翘璃韵低喃,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上,不安道:“离,我们的孩子,真的会没事吗?”
凌灏离被她握住的大掌微僵,但还是极快回道:“恩,一定会没事的。”
翘璃韵虽得到了他的承诺,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盛。
她忽然发现,他的眼中,似乎已经没有了他们母子的位置……
是因为颜若歆吗?她在心里不停的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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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颜若歆让人备了酒菜,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等他来。
只是,等了又等,也没见他来,她烦了,厌了,便拎起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一壶酒,下了肚,他也还是没来,轻叹一声,她对青巧吩咐道:“青巧,上锁吧!”
“娘娘,皇上外一过来?”青巧犹豫着问道。
“他不会来了”颜若歆肯定的回了句,便向自己的寝殿走去。
依她对翘璃韵的理解,这个时候,一定会借着身子不好,将凌灏离留下,不让他去别的宫。
她真觉得翘璃韵有些天真,若是恕一辈子,便打算留凌灏离一辈子吗?
现如今凌灏离宠着她,爱着她,难保有一天,不会觉得她烦。
走到床榻前,青巧帮她宽了衣,伺候她在床上躺下后,便走到灯火旁,刚要熄灭屋里的光亮,便听颜若歆道:“青巧,灯火不必熄了,凉着吧!”
青巧抿唇笑着退了下去,她还以为娘娘真的不在乎皇上来不来,才会让她锁了门。
这会儿,留下灯火,不就有等人的意思吗?
青巧这次倒是不笨,属实猜对了颜若歆的心思。
不过,她让青巧留灯火,却不是小女儿的心思作祟,而是留一条后路。
外一凌灏离来了,他看到亮着灯,便会以为她明明生气了,却还在等着他。
夜,越加的深,她就是心里清明,但是醉意朦胧之下,终是有些迷迷糊糊了。
隐约间,好似感觉有人将帅入了怀中,那怀抱暖暖的,带着清新的味道,让嘶禁想要靠近。
然后,她好似听到,有人在她耳边,愉悦的笑了。
而她,从之前的不安稳,渐渐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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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是听到身旁极为轻微的响动,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的。
她望向床外侧的时候,他正刻意放轻脚步,向往走去。
“皇上昨夜是翻墙进来的?”颜若歆忽然出声,惊得某人的背影一僵,好半晌才转过身,干干的问道:“醒了?”
不待她回话,他已经几步走回床边,按住正要爬起的她,“再睡会儿,朕去早朝。”
“臣妾伺候皇上更衣”嘶再纠结是否翻墙的问题,免得惹得他恼羞成怒,她再吃不了,兜着走。
“好”他略一犹豫,才应了她,松开按着她的手,让她起身,对外室吩咐道:“都进来吧!”
听到他的命令,一众宫人在孙公公的带领下,鱼贯而入。
她接过宫人手中的湿帕子,极为认真的为他净手,末了,却被他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放手”她小声警告她,这还有宫人在,成何体统。
他依她之言,果真不再闹,松开了她的手,伺得以,为他净脸,更衣,最后将他请到梳妆台前,为他绾发。
她为他束发时,他便看着镜子中的她,眸色很专注,很认真,好似再研究一样他不懂的事物一般。
嘶他看得,心里直打鼓,只好低着头,装作很认真的为他绾发。
她知道,这个男人生性多疑,并不好混弄,她要小心再小心,才能获得他的信任。
她动作还算是利落的将他的墨发,规规矩矩的束好后,不禁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与这个男人玩心计,心里压力还真是大。
他从椅子上,大掌忽然搭上了她的腰。
她面色一窘,眸光刚一扫过身边的宫人,便见他们以孙公公为首,都极快退了下去。
嘶满的转头瞪向他,“皇上是想落实臣妾的狐媚之名吗?”
他邪妄的一勾唇角,用实际行动回了她,抱着她,一转身,直接将她压在了梳妆台上,堵住了她的唇口。
“唔……”她的惊呼声,直接被他吞噬,灵舌撬开她的贝齿,好一番缠绵,大掌还不老实的探进了她的衣襟,又揉又捏的好一会儿,直到她软在了梳妆台上,他才将她捞起,在她唇上重重一吻后,将帅回了床上。
嘶他的举动,吓得不清,他不是打算不去上早朝,与她……
她只是想想,脸颊上的温度,已经烧得烫人。
只是,凌灏离并没有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再睡会儿,朕晚上过来。”他在她额上,轻轻的落下一吻,便直起身,转身走了……
颜若歆的脸颊“腾”的一下,再次升了温,不禁在心里骂自己,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思想变得如此的不纯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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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
周景澜神色冷寒的微一沉吟,问身边正在悠然饮着茶的凌浩然,“你说你皇弟,会答应我的要求吗?”
“不用急,他一定会答应的,此刻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凌浩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很肯定的回道。
“你的人,还没有查到,歆儿有孕之事的真假?”这是周景澜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