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扯到眼镜蛇了?!!!我一头雾水时,确听见击掌声从身后传来,转过头,便看见刚下朝的眼镜蛇一步步走来,那双充满阴戾之气的眼眸,紧紧缩着我的神经,那冰冷泛白的手掌,一下下,重拍着刺耳的声音。
意实到与狮子的暧昧姿态,忙扯开彼此的距离,以示安全。
眼镜蛇半眯着眼睛,那点青色的眸子下降到千年冰河的温度,那狂风压境暴雨袭来的压迫感,接踵而来。那艳丽的红唇,勾起比寒冰还阴冷的笑意,防若亲近生灵的死神般,让人毛骨悚然。声音无波无澜道:“山儿,记得孤说过,若背弃,决不饶!”
与其他男人抱一下,就算背弃?不会这么小气吧?我虽然被眼镜蛇的气势骇到但仍旧气恼的狠瞪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有时候,男人吃点小醋,还是很可爱的,至于是非不分就着实让人恼火。
眼镜蛇见我如此,眼睛又眯了一分,在刹那间,阴风四起,窜入骨髓:“好个有情有意,孤一直以为山儿与孤一心,现在看来,不过是虚情假意,朝三幕四的女子,果然是不贞的烂货。”
眼镜蛇的最后重音,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砸像我,鲜血四溅,身体零碎成无法拼凑的泥浆,染了一地的污垢。
虚情假意?朝三幕四?不贞烂货?是我吗?是我吗?是说我吗?
眼镜蛇狠狠掐起我的下巴,左右看着,口吐恶毒继续道;“就凭这张脸,也能爬上孤的床,果然是妖媚荡妇!”语罢,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若丢弃脏物罢扔到一旁,随着风,翻转着,滚了身的尘埃……
不是好货?妖媚荡妇?是我吗?真的是我吗?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呼吸变得困难,脸色苍白的骇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头部,若是暴开,也许是最好的归宿。原来死了,真比活着痛快。
只听眼镜蛇一声大喝:“请赫国圣上,去梨园!”
梨园?那是冷宫一样软禁人的地方!眼镜蛇他想做什么?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不!!!
“住手!”眼见士兵围来,我大喝一声,将狮子护在身后。
眼镜蛇眸子已经没有了色彩,却若死神般邈视着我。
我突然意实到他的不安,他的狂噪,他的嫉妒,忙扑到他身前,紧紧抓住他的一只手腕,仰头急切道:“泥别泛混,那人动不得。”
“啪”脸上火辣辣的,我确没有闪躲,只是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打我的那个人,看见他微微的颤抖,听见他出口辱骂道;“贱人!”
嘴角缓缓滑下一道血痕,沿着下颚,会聚成一滴绝艳的晶莹,就像我的眼泪一般,猩红。但,眼睛里确始终不肯润湿,就如同我的骄傲,一直不肯低头,喉咙仿佛被系上了千斤重,确强撑着单薄的身体,顽强的艰难开口,要一个原有;“为什么!”
眼镜蛇的眸子仿佛游走在刀刃的边缘,若黑潭上的最后一块浮冰,不是融化成黑水,就是沉默到深渊,极端的非生继死,咬牙道;“问孤为什么?你……给了那人什么?孤一直知道在你那里,确从来没有要回,孤曾经天真的以为,就当是定情信物送与你又怎样!可你……你竟然将其送予他人!那……是孤的江山!是孤拼尽凌辱换来的天下!”
这天下孤可以不要,可以送予你戏耍,但却不能容忍你欺骗孤的感情!!!
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孤宠信过的贱婢!!!“
我以为自己是谁了吗?我以为过吗?呵呵……呵呵呵呵……
今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强旱,还有那么多的形容词可以扣在我的身上。只是,不知,这样的积压,会不会变成我坚硬的壳,让我不在受伤。
原来,信任,这么难。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笑了,没有无法抑制的大笑,没有辛酸落泪的感伤,却含了丝莫明,就如同冬天不懂夏的炎热,春天不懂秋的风马蚤,却于瞬间娇艳了草色,明媚了季节。
眼镜蛇见我笑脸色更是苍白几分,将红唇显得更加娇艳,仿佛不乐见我似的,将头转向那看热闹的狮子,伸出手,沉声道;”拿来。“
狮子却道;”这是山儿送朕的定情信物,怎可轻易示人。“
眼镜蛇阴森森的恐吓道;”难道赫国圣上认为,孤会放任你带此物离开么?为了两国的友好联谊,圣上还是勿要贪心的好。“
狮子一挑眉,反问;”若贪了,不给,又如何?“
眼镜蛇冷笑一声;”那就长留在烙国如何?“
狮子将手伸入怀里,将那兵符攥入手心,缓缓递出时,却又突然收回,看像我,认真道:“之所以称之为定情信物,给,亦是换取美人回,陛下,认为呢?”
眼镜蛇阴戾咋起:“赫国圣上难道以为有筹码与孤讲条件?”
狮子慵懒的勾唇一笑,昨日游完时,朕那不真气的孩儿突然想念故土,已经反回赫国,待人马与边境瞪朕与皇后荣归,陛下认为山儿可会嫁予朕,成就佳话一段?“
眼镜蛇手指攥的泛青,身形微微颤栗一下,却拼着毅力,强行稳住,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狠毒道:“圣上好像并没有看清楚眼下的形式,姑且不论那女人如何的不首本份,但孤睡过的女人,就算死,也定要捆绑在孤的脚下!”坚决的伸出漂亮修长的手指,执意要取回那兵符。
看着那干净薄凉的手指,在眼光下,呈现透明诱惑的色泽。曾经,是那五根手指挑逗着我的敏感,爱抚着我的身子,曾经,是那红润的唇畔对我勾魂的一笑。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曾经,是那白皙的牙齿,在高嘲时咬住我的颈项,含糊而炽热的唤着我的名:山儿……
如今,这一切,都伸向了何处?
眼见着狮子伸出手,欲将手中的假兵符交到眼镜蛇手中,我突然疯了般猛冲过去,捧着眼镜蛇的头颅,点起自己的脚尖,狠狠的吻上那薄凉的红唇。
只要不接那兵符,我就不死心!只要不接那兵符,我们还可以回得去!只要……只要……只要你肯信任我,我就一直守护着你。
可惜,上天并没有听到我得只要,当我松开僵硬得眼镜蛇时,他那冰冷得手指间,赫然捏着我雕刻得假兵符……
他得手指间微微得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寒冷得冰天雪地,无论我多想,却也温暖不了那彻骨得寒……
毕竟,蛇得血,是冷的,不会因我而滚烫炽热……
将手伸到裙子下,仍旧一摸一扯,取出真正得兵符,送至眼镜蛇面前。
眼睛虽然变得朦胧,脸上却灿烂得绽放笑颜,沙哑着嗓子,轻巧道:“本来打算等你生日时,送给你做礼物得,呵呵……不过,应该不会再有这样得机会了。现在,只好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无我快乐……”
眼镜蛇若空洞了灵魂般,不肯接受真正得兵符。我含笑将那手掌大小得东西,塞到他得手指缝隙里,一把扯出那块假兵符,瞬间拔出旁边侍卫得大刀,在寂静得空气中,划出刺眼而锋利得弧度,防若被劈成两半,不单时假兵符,还有风声,心跳,我俩……。
丢了刀子,轻快得转身,哼着不知名得小调,不说再见,就是不见。
五十二。醉酒嫖鸭
不知道是不是我在皇宫横行惯了,竟然没有人阻拦我,任我一个人,背着吉他,捧着画卷,哼着乱七八糟的歌,从眼镜蛇的寝宫里,大摇大摆地走出这个充斥了无法信任的地方。
没有什么所谓的感官去体味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情感去追究对峙的责任,只是走着,走着,不停的走着……
至于要去哪里,将会漂流到何处,没有一定,没有固定,没有确定,只能随着脚步,奔流。
天上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射不进我不曾隐匿的情感,只能任其深陷沼泽,不见温暖。
风,还是风,却吹进肌肤的细微毛孔,让敏感的神经,感受不到一丝清凉。
也许,这样的日子,于眼镜蛇于我,都是难以接受的酷热,却亦是必须承载的痛楚。
如果说,伤痛教会人成长,那么,爱情,定然是一位最好的老师。
可惜,我不是位好学生,不能一学就会,不能一打就记住。
步入林荫小路,面前突然遭人阻拦,我抬头看去,扯起嘴角,笑道:“大哥,来送我啊?”
江弩不说话,只是望着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走了,你还想怎样?”
江弩微微一愣,仍旧没有说话。
为了防止画卷凋落,我又向上捧了捧,自然道:“你喜欢眼镜蛇,就去追求好了,他已经不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将你砍下他的龙床。有一件事,忘了对你说,谢谢你假装喝高了,放我去宴会场胡闹。也有件事,要鄙视你,不应该在我与狮子谈判时,引来眼镜蛇,害他误会我。”
江弩身体僵硬,手指紧紧攥成拳头,眼中闪过慌乱与错杂,声音粗哑道:“你……怎么知道?”
我仰望着树叶下的斑斓,又叹息道:“难道你不知道,画家,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你的眼睛骗不了我,亦骗不了你自己。不过,这都算了,既然你喜欢那条冷血且没有信任感的蛇,也是你自己命运中的可悲。”说完,我捧着画卷,继续走。
走到江弩身边时,他却拦住了我的路,艰难的开口道:“陛下……让我……带你回去。”
我挑眉:“哦?你打算如何?杀我?”
江弩脸却一红,粗声道:“不,我……送你走。”
我笑了,没有任何意义的笑着:“不用了,我还没有定下来要去那里。”
江弩暗吸了口气,问:“我……还能叫你妹子吗?”
我噗嗤一声笑开了,笑得他莫名其妙,我却调皮道:“怎么?想与我雌雄共伺一夫啊?我用不用叫你姐姐啊?”
江弩脸成了茄子色,咬牙道:“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说你是我大哥了,就一直都是。”
江弩眼睛一亮,看向我,亦是闪闪动人。
我却收了笑,认真道:“虽然我曾经的男人,也许有天会变成我的大嫂,这点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但,至于其它的,你都不介意有没有个传宗接代的种,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拜拜……”
江弩的脸跟走马灯似的变换着,我却已经闪身,跨步,向前方走去,得寻个地方,喝个酩酊大醉,不知今昔明朝,不记昨日前缘。
tnnd,这年头,不但要跟女人抢老公,还得跟男人抢男人,累死了!老子不干了!!!
江弩走了,身后却仍旧有尾巴,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是狮子派来的人。
唉……他们做他们的皇帝,我做我的挂牌画师、兼职流氓、正宗草民,多好。做什么还要有这扯不清,理还乱的纠缠?
狮子此时,应该还在‘烙国’皇宫,若他跟出来,我怕是跑不掉了。现在,身后那两个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走出林荫小径,颓废地瘫软在石头上,眼含着泪光,嚷嚷哽咽道:“狮子,你在哪里啊?”
不多时,噌噌两人蹿到我面前,单腿跪地道:“末将受吾皇之命,保护皇后回‘赫国’。”
我眼睛瞬间点亮了希望之光,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狮子果然还要我。”
两人安慰道:“圣上一直惦念着娘娘,请娘娘随末将回宫,他日圣上即可返回,与娘娘相聚。”
我感动得点点头,欣慰道:“好,就麻烦二位了。”
三个人,为了防止意外,便快马加鞭地出了城,又因我身娇体贵,天刚黑,就住了店。
吃过饭后,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门口的两位门神,却辛苦地值起了夜班。
过了一会儿,我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换上男装,将画卷与吉他捆绑在身后,悄然无声地爬出窗户,顺着墙面的缝隙,动作敏捷若猫儿般落地,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抬起手,对楼上的空窗摆摆,以示告别之情。
偷偷牵出马,一路奔回‘烙国’都城,到最危险的地方去做最惬意的事情!
对!老子要嫖鸭!
现在,任谁也想不到,跑出来的我,又会跑回去,而寻找我的人,亦只能向外寻去。就算有人能想到我返回危险之地,也不会想到,老子会去住妓院!
等这阵风过去,我再悠然晃出,去一些风景名胜看看。虽然没有人陪伴,但亦是一种形单影只的绝美画卷。
美酒佳酿,美人柔香,我来了!!!
屁颠回去,打听好位置,直奔‘烙国’最豪华的妓院而去。
与其纠缠于尘世,不如洒脱于情外。无情不以伤身,无情不以为痛,无情无以自虐,无情必然放纵。
当背着大包小裹的我出现在那旖旎的情欲场所时,立刻引来老鸨的高度重视,挥着招牌帕子,黏糊向我,香得我晕头转向,差点交枪不杀。
直接甩出去一张银票,老鸨立刻眉开眼笑,把我当祖宗般让进包间,好酒好菜瞬间布置了一桌子,莺莺燕燕也涌进来一屋子。
我抬头看了看,微微皱眉,顺手又扯了张银票出去,老鸨看得喜上眉梢,忙将一屋子的香粉带出,过了好一会儿,果真调来了几个唇红齿白的小倌,清秀、艳丽、娇小、火辣,味道齐全。
我满意的笑笑,便被众男色拥在中间,温言软语的服侍上了。这个提杯酒水,喝了!那个喂口佳酿,干了!这个讲了笑话,乐了!那个抚首曲子,笑了!美男在怀,左拥右抱好不自在,才不管什么几朝天子几朝臣,几代后宫几个嫔妃!
曾经,我就是这么一个无所谓是与非的人,却因爱了,所以沉沦了,扭捏了,泥泞了……
如今,我无法回首往事,无法分析谁是谁非,无法将这场情变解释成语言,无法埋怨眼镜蛇的不安与不信,更无法安抚自己本就敏感易断的感情神经。
只能,将自己沁在酒水中,让那烦乱变得更加清晰、暴躁、强烈,直到燃烧成灰烬,重塑另一个我。
不生,便死。
第一次,放任自己真正的醉生梦死,不留一分清醒,哪怕下一刻被人抹了脖子,今天,也要喝个全身通透,看看自己的酒量到底是何种深浅,看看自己的神经,到底需要多少佳酿,才能浇溉成麻痹状态。
喝着,喝着,仿佛完全失去了自我,或者说,失去了那自我骄傲的保护层。
眼睛渐渐朦胧,脑中却异常清醒,总是被两个男人,叠交着出现,扰乱了我所有的醉意。
不行!必须醉!!!
大喝一声,捧起整坛子的酒水,举过头顶,大口吞下腹部,火烧了一切的感官。
耳边,仿佛隐约传来变调儿的‘少年游’,让我突然想起了在‘倾君之时’的美好时光,如今,竟然变成这番调调!
气愤中,拎起一坛子酒,拖着吉他,就冲了出去,将台上的高歌男子狠踹了下去,自己抱起吉他,一顿撕心裂肺的铿锵狂吼,震得酒水划落,撞击声四起。
余波中,吼尽力气的我,缓缓跌坐在舞台的边缘处,一点点支离破碎的声音,终是串连成悲情的曲调,自语唱道:“如果一切靠缘分,何必痴心爱着一个人,最怕藕断丝连难舍难分,多少黎明又黄昏。就算是不再流伤心泪,”还有魂萦梦牵的深夜,那些欲走还留一往情深,都已无从悔恨。早知道爱会这样伤人,情会如此难枕,当初何必太认真?早明白梦里不能长久,相思不能回头,如今何必怨离分?除非是当作游戏一场,红尘任他凄凉,谁能断了这情分?除非把真心放在一旁,今生随缘聚散,无怨无悔有几人?(《情难枕》作词:李子恒作曲:李子恒)”
不知不觉间,泪,竟然流了满面,只能遍遍吟唱着,直到将自己真正唱得失去知觉,满脑袋的酒坛子……
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满世界的人,似乎都在哭;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我竟然看见了狮子和眼镜蛇;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他们转身走掉,没人要我;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没有哪一刻,让我如此放声哭泣,如此向往自由,如此无所顾及……
不停的喝着,不停的唱着,不停的嘶吼着,不停的傻笑着,不停的哭泣着……
也许,在心脏停止的那一刻,我,才能静止下来,装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朦胧中,有人轻触着我的脸旁,怜惜着我的泪水,将我抱入怀里,爱抚着。
我反之扑了上去,照着那柔软的唇,狠咬了下去!
总之,今天,这鸭子,老子嫖定了!!!
五十三。绝美鸭姿
一夜酒醉,嘶吼疯狂,果然头痛得要死。
我费力地张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白花花得片,晃得眼睛生疼。闭上眼睛后,再次张开,待适应了正午的光线后,便被眼前的反光景象,刺激得神经穿孔!!!
那沐浴在阳光下的刺目白皙,竟然是一男子的后背!!!
我x!这皮肤也忒好了吧?
不对,不对,这个男人怎么赤身捰体地躺在我身旁?
昨天?喝酒?嫖鸭!!!
偶地娘亲哦,这是……鸭?
咣……
脑袋轰然一乱,疼得没了套路。
眼睛,却忍不住扫描过去,看见那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晶莹剔透的肌肤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在阳光下,耀眼得不真实。
那柔韧的小腰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诱惑着人的咸官,随着他一同呼吸。
还有那翘挺的小屁股,形状完美得让人想扑上去啃两口,解解谗。
要说最诱人的,要属那修长的白玉腿,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
还有
半裸江山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