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鱼海漫漫情陆(完结)作者:肉书屋
百川鱼海漫漫情陆(完结)第8部分阅读
”“昨天赶稿子,没睡好,揉得太多都充血了。”霍敏轻笑,看着疲惫不已。目光正好扫到绿绿这儿,绿绿垂下头,这算是情敌分外眼红么…
绿绿大大方方地上了曾凯车,想起坐陆方淮车每次都偷偷摸摸怕被人瞧见,又怕那群常年给予陆方淮桃色新闻过度关注狗仔捏到把柄,倒不像是男女朋友,而像是偷情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
曾凯从后座上拿过一本影集:“这些是小,还有十几张我洗成大照片,过几天直接送去你住处吧。”
绿绿喜滋滋地一张一张翻看。到底是大师级别摄影水平,看把她照,光采好,皮肤看着特别细腻。
“吃什么,我请客!”绿绿手一挥,特别爽气。最后凯选了家西餐厅,这种带着演奏餐厅总给人一种浪漫错觉。
两人坐下没多久,绿绿就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目光在餐厅里扫了一圈,锁定了坐在角落里两人。
顾凉喻托着下巴,在痛心疾首地唾弃自己之后,抬眼看着对面拿着菜谱眼神却早就飘走陆方淮身上。他怎么会陪着对面这个沉入爱河智商为零陆方淮做这样幼稚事情。
话说,大中午,陆方淮突然出现在办公室。他本来不打算理睬,但是那人可怜巴巴地问:“顾凉喻,你说我是红头发好看还是黑头发好看?”
顾凉喻一下子还正反应不过来,不打算回答,那人又自言自语:“我红头发真不好看?”似乎很苦恼。
“你从高中开始,多少年红头发了,早忘了你黑头发什么样子,怎么比?”顾凉喻睨他一眼,“你又怎么了?”最近被他烦,把他当成恋爱顾问一样,他喜欢是男人,和他不一样好不好!
“唉,绿绿说我一头红发像流氓。”他歪了嘴,有点委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说他像流氓过,夸他好看倒是不少…
顾凉喻揉着额角:“你不提不觉得,一提倒是像了。”左右一看,“真像。”于是就有了现下这个一头黑发,越发漂亮陆方淮…当年就是他自己觉得太女气了才染了红发…
绿绿视而不见,继续和曾凯该说说,该笑笑,搅得陆方淮心神不宁。“出息点,你现在这样子,往后我这家餐厅还来不来了?让孟璟澜知道了又该揍你了。”顾凉喻抢过他手里菜谱,他根本没有心思点菜,想饿死他么!
“妈,那男看着就是一肚子坏水。”陆方淮咒了一句。“在女人这个问题上,谁肚子里坏水多过你。”顾凉喻讽刺道。
“那我还不管了?!”陆方淮就要坐不住了。“你要敢管,早过去了,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对沈漫绿怕成这样,我都替你丢人。”顾凉喻刺激他。“我就乐意怕她!”陆方淮神色焕然,挑起了顾凉喻抽人冲动。
陆方淮气都气饱了,绿绿对着曾凯笑次数比对着他时间加起来还多。再回头,两个人竟然吃完离开了。
手机一跳一跳,顾凉喻看着来电显示,肉麻掉渣——最爱绿…胃都被他矫情得疼起来。
“你出来。”干净利落地抛出三个字。陆方淮惊恐地看着顾凉喻。顾凉喻忍着笑,优雅地切下一块牛排:“你活该…”
绿绿抱着影集立在门口,早春天还是有些冷,她缩缩脖子,一下一下地跺着脚。陆方淮大步走过去,一手接过影集,一手将她一双手都抱起来,瞬间暖和了。“去车里说。”陆方淮心疼地替她搓了搓手。
“绿绿…”上了车,绿绿怎么都不让他再拉手,陆方淮颠颠劲道又来了。“我早上怎么说来着。”陆方淮脸垮下了。
绿绿叹了口气,说是她降服了陆方淮,倒不如说是陆方淮制服了她…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让她如此无语。
“你头发怎么回事?”绿绿气退了,睁大眼,伸手摸了摸他黑漆漆头发。“不是你说像流氓么,就染回来了。”陆方淮讨好地笑。
这样虽不及红发妖气,可更加漂亮…清纯?绿绿对他言听计从有些吃不消,或者说承受不住…心跳猛增。
“我有事和你说。”绿绿目光一凛,陆方淮赶紧坐正了听候派遣。“房子钥匙给我。”她伸出手指勾了勾。
直接勾走了陆方淮魂魄,他瞪着眼目光呆滞。绿绿手伸了半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恼得拍了拍他脑门,“我说你被鬼附身了!”
陆方淮拔出车钥匙:“这个?”问得小心翼翼。绿绿几番深呼吸:“关键时刻你就掉链,我怀疑你间隙性脑抽!”
“房子钥匙?”陆方淮眼睛眨得飞快,“房子钥匙!”“给不给?”绿绿怀疑,情商连正常男人一半都不到,是如何爬上本城花花公子头把交椅?!
正文沈漫绿,这是什么?
“你真住过去?”这人是受不了刺激,一旦受了刺激,那本来就不太灵光脑子就越发浆糊了。
“陆方淮,你问第几遍了,你再那么多废话我可反悔了!”绿绿本来决定搬到陆方淮所谓在报社附近房子。谁知过周二就下了调令,她如愿进入《hunt》,不过总是心虚,她如今也算是关系户。
《hunt》离她家更远,陆方淮就把《hunt》附近一套公寓钥匙给了她。绿绿起初不想要,《hunt》那是黄金地段,附近房价跟开玩笑似。
可是陆方淮软磨硬泡功夫本就炉火纯青,加之在绿绿身上实践了无数次,几下就摆平了她,周二下午,绿绿开始了搬家,陆方淮就跟在后头…捣捣乱…
陆方淮帮绿绿把箱子压上,见绿绿要整理卫生间里洗漱用品,赶紧阻止:“家里什么都有,这些不用带了。”
绿绿被一个家字震得心口跳了跳,僵着手转过来:“那走吧。”声音有些干涩。陆方淮喜气洋洋地提着行李,这么大一个箱子,他就一溜小跑下了楼。
“陆方淮,这儿?”天城花园——这可是本城最贵小区之一,因着是临江小高层,身价倍增,光物业费这一项就能吓死人。
寸土寸金地段还整这么大片绿化,绿绿往时都没有进来过,保安管得很紧,陌生人根本不给进。
陆方淮车就这样自然地开进去,保安恭恭敬敬地立在一边,一直向前开,最后拐进了中间靠后一幢楼。
这幢楼和其他几栋有些不同,外观高度都不太一样,陆方淮也没有让绿绿下车,直接驶进了一边地下停车场。
“陆方淮,那是不是任瑞肖啊?”绿绿激动地拉了拉陆方淮袖子,男子穿着黑色短袄,浅色牛仔裤和一双耐克球鞋,头发不长,浅咖啡色,软软地垂下。
陆方淮抬眼看了看那个从路虎上走下来男人,侧面便是很英俊,再瞧一瞧绿绿眼冒金星样子,撇撇嘴:“他住我楼下。”
绿绿立马瞪大了眼:“啊,我能找他签名吗!”她激动了,任瑞肖是乔姗最爱,她非得去显摆显摆。
“你想要谁签名和顾凉喻说一声就成,不用亲自去。”陆方淮婉转地阻止她。“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会理解我们年轻人想法呢。”绿绿摇摇手指,非常鄙视地看着他,“不就享受这个追过程么,三年一代沟啊。”
陆方淮越发郁闷,他才二十八,可是循着三年一代沟,她和绿绿竟然有两个代沟…
电梯直达顶楼,一层就一户人家,顶楼又是复式加阁楼组合,干干净净布置。绿绿倒对陆方淮品味有了重新认识。
“绿绿,就住这个房间。”二层一共就两个房间,一左一右地对着面,一黑一白两扇门。陆方淮将她领进了白色门房间。
绿绿抬头,瞧见墙上挂着一幅字,是《兰亭序》,她有些诧异,和她之前房里那副几乎一模一样。
“你哪儿弄?”绿绿忍不住问。“我写。”陆方淮嘴角微翘,很是得意。“你?”绿绿怀疑地将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糊弄谁呢。”
“绿绿…”他颇有委屈,自绿绿答应搬进他家,深入虎|岤之后,他便是每天晚上练字。他字可是千金难求,只是最近写少了手生了。家里书房堆着几十卷废弃轴子,这一幅《兰亭序》花了他多少心血!
在绿绿眼里,陆方淮就一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纨绔子弟,说他会这一手,倒不如母猪上树更有说服力…
房间布置得…整一原始森林,绿色大床,绿色梳妆台,绿色书桌书架…绿绿汗颜,她只是比较喜欢绿色而已…
“陆方淮,我请你吃饭吧。”绿绿有些不好意思,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住了人家这么大房子,她自然不能厚颜无耻地觉得理所当然…
“好啊,你想吃什么?”陆方淮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先征求她意见。“我亲自下厨。”绿绿眉头一挑,嘴咧了咧。
陆方淮眨眨眼:“你说做饭给我吃?”他指着自己,舌头都颤抖起来。“去买菜。”绿绿不太喜欢在超市里买菜,总觉得东西不够多不够新鲜。
“城西农贸市场…”陆方淮看着金色几个大字,再看看前面脚下生风绿绿,完成了又一个人生第一次。
十几万鞋子就这样踩在脏兮兮地上,菜叶菜根,陆方淮艰难地下脚。绿绿正挑着西兰花,他就跟在后面贼头贼脑地张望。
“这是什么?”陆方淮指着那一堆粗粗柱状物体很是好奇。“是树根吗?”绿绿觉得丢人,瞧人家老板都笑了。
“这是山药。”绿绿白他一眼,“你怎么不问是不是人参啊?!”陆方淮讪笑,一路上虚心求教,遭人嘲笑无数,坚持不懈地把整个菜场里所有蔬菜鱼肉都认了一遍。
快六点菜场热闹非凡,两人刚一走出来,就有人挤到绿绿身边,数次被扒手光顾以后,绿绿已经极度敏感,一摸口袋,果然钱包不见了。
“小偷!”她叫了一声,谁知陆方淮速度极快地跑了出去,一时间场面混乱,绿绿看着满手是菜陆方淮,突然心安。
陆方淮跑得极快,追进一条弄堂里,抬脚踹过去,直接将那人踹翻在地。那人爬起来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看着陆方淮,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
陆方淮失笑,现在小偷装备还是这么落后,几乎和十几年前抢劫没有任何变化。他将菜小心地放到一边,动了动手腕。
待绿绿跑到,那人躺在地上按着胸口,一脸痛苦,陆方淮正弯腰一袋一袋地拾起摆在一边菜,黑黝黝额发垂下一些。绿绿呼吸一滞,心口一度跳出凌乱节奏。“绿绿?”陆方淮笑嘻嘻地喊了一声,将她思绪拉回来。
“陆少。”第一时间赶到不是警察,而是一个子高大灰衣男子和他身后一群年轻男人,灰衣男子小板寸,眼角至眉角连着一条长长疤痕,看着冷冰冰。
“你地盘倒是乱得很,欺负我女人?”陆方淮挑起一边嘴角,笑得颇为邪气。眼神透心凉。
“陆少,管理不周,实在是抱歉。”言语间满是愧意,还多少能感觉到一丝恐惧。陆方淮睨了他一眼,让他腿下一软。
“没有下次。”陆方淮将所有菜提到一只手上,腾出右手自然地牵起绿绿。绿绿立在一旁没有出声,这样场面她也是第一次见。隐隐约约能听到一声一声惨叫声和求饶声。
“我给你打下手。”陆方淮怎么都不肯出去,还好厨房很大,他径自围上来那条蓝色围裙。绿绿身上围着一条粉色。
这是陆方淮强烈要求买,绿绿感叹现在商家真是会打爱情牌,连围裙都有情侣版。“哎呦!”也不知是第几次惨叫,绿绿无视他,将锅子里酸辣白菜舀进盘子里。
洗了洗锅子,回头看了一眼切黄瓜陆方淮,他正捏着食指,楚楚可怜地回视绿绿。食指被切开了长长一条口子,血渗出来不少。
绿绿蹙眉:“家里有没有酒精?”陆方淮点点头。“轻点,疼。”他嚎得越大声,绿绿就按得越加用力。
“陆大爷,你就在这儿看看电视就成,再这样下去,你这十个手指头恐怕一个也保不住了。”绿绿嘲笑,刚刚以为就一根食指,结果竟然破了四根手指,瞧瞧案板上那根血淋淋黄瓜,她生出一丝心疼,随即一想,让他瞎凑热闹,该!
陆方淮可美了,拖着一双伤痕累累手将才摆上桌子。绿绿关了油烟机,端着两碗饭挑着陆方淮对面桌子坐下。
一桌子菜都是红彤彤,绿绿口味重,嗜辣无比。“绿绿,很好吃。”他憨笑一声,吞下一块麻婆豆腐。
饭桌上最容易增进感情,陆方淮开始套她话:“绿绿,你这厨艺和谁学?”“自学成才。”她十二岁阿姨去世,不肯进沈家,那便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两人吃饭唠嗑:“你花心是遗传么?”绿绿此时心情不错,忍不住调侃他。陆方淮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我们家遗传是怕老婆。我爸和我大哥都是妻管严。”说着还慎重地点点头。
绿绿笑起来:“那么说你还不是亲生了。”“怎么不是亲生了,我不是对你怕得很么。”怕得心甘情愿。
陶瓷落地脆响,绿绿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刚刚陆方淮强烈要求洗完,她不放心地看着他,他胸脯一拍:“这种小事…”
六千多一套瓷器,他一失手就是三个,绿绿心疼得咬牙切齿:“你这个败家!给我滚出去!”
将最后一只碗端上沥水架子,绿绿隐隐觉得肚子一抽一抽地疼,陆方淮只见一道绿影闪过,绿绿冲进来卫生间却发现…他家没有那个东西!
她伸出一个小脑袋,面上已是苍白得不见血色。每次大姨妈一到访,都疼得死去活来。“绿绿…怎么了?”陆方淮瞧她额角汗都渗出来了。
“那…你…那个…”绿绿咬着唇,尴尬地不知怎么说。陆方淮见她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扶着门,似乎疼到了极点。
“什么东西?”他还没回过神,“女人那个…”绿绿又给了提示。陆方淮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去给你买。”他转身奔向门口。
挑了最长几款,陆方淮将一袋卫生棉递给绿绿。绿绿抱着肚子出来,见陆方淮窝在厨房里不知捣鼓什么。
她早没了力气,蜷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陆方淮端着一杯红糖水走过来。绿绿嗅到了浓浓生姜味。
“喝一点。”绿绿看着陆方淮温柔表情,眼睛突然酸了,十三岁第一次来,从来没有人管过她这个,她也不懂,冷热酸辣下口无忌,等到知道了,已经落下了腹疼毛病。
陆方淮将手放在她小腹上,一下一下地来回轻揉,绿绿觉得暖暖,疼痛缓了不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正文陆方淮,想吃蛋糕…
绿绿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猛地坐起来,今天周三,可不是什么休息日。闹钟指着九点四十分,已经过了迟到的时间。
热水袋从手上滑下来。绿绿愣了一下,思绪才跳回昨天晚上,大姨妈突然到访,疼得她死去活来,陆方淮给她取暖,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看了看四周,是她的房间,雪白的大床上垫了一条薄毯,她突然有些脸红,手指触到热水袋,暖意一直传到心里,他竟然这么细心…
绿绿刷牙洗脸统共用了五分钟,待换好衣服,陆方淮将将从门口进来。“你醒了?”他带着笑,手上提着早饭。
“你怎么不叫我!迟到了都。”感动归感动,这会儿见了面还是先埋怨上了。“我给你请了假,今天休息就成。”陆方淮龇了龇牙,看着很得意。
“你给我请假?”她拔高了声音。他是《hunt》老板,要是被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可不就大白于天下了么!
“接电话那小姑娘不知道我是陆方淮,只当我是你男朋友。”他笑得越发欢畅。第一天调职,就没有去上班…绿绿皱了皱眉,前途堪忧…
陆方淮伺候她吃饭:“还疼不疼了?”颇为自然地问了一句,绿绿脸就烧起来。她与一般人的疼又不太一样,别人疼一天,她得疼满三天,不过只是第一天特别疼而已。
“不疼了。”“我妈弄的。”他将一个大保温瓶推到绿绿面前。昨天绿绿睡着了,陆方淮觉得自己手艺不精,煮的红糖生姜水一点效果也没有,大早上就跑回家让陆母亲自下厨。
“陆方淮啊,你是不是梦游啊?”陆母拿勺子敲他,好好的大早上就大呼小叫的把她从花园里拉进厨房,说什么做一点缓解女人疼的东西。
“你儿媳妇肚子疼,你快点呗。”陆方淮毫无求人的低声下气,反倒是中气十足。“儿媳妇?”陆母僵硬在当场。
前两天陆方海怏怏而回,说陆方淮死活不给拍。这么护着这个女人…没想到今日连她这把老骨头都用上了…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嘛…
“给张照片看看,不然我提不起劲道。”陆母手一搅,美眸一斜。陆方淮不情愿地打开钱包,里面放着绿绿的照片。
“哟,小姑娘挺漂亮的。”陆母一瞧就知道是偷拍的,偷拍也能成这样,模样倒是差不到哪里去。
“还我。”陆方淮宝贝地收起来。“就你这小样,我是小姑娘也不喜欢你。”陆母不啻。“您祸害我爸就行了。”又换来一记毛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