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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霜华浓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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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白才不搭理她,伸手一指,心念转动,小白云腾空而起,这唧唧喳喳的姑娘便顺势倒向他的身上,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伊耆师傅都被小惜芳迷倒了,上哪里用雷劈我们。”夙白解释着。

“喔也是呢……”

上了小白云,速度就变快了许多。乘风上天,崇山便近在咫尺了。

不是第一次乘小白云,朝露便就是好奇的在空中打量来回,后方便是崖山,崖山山脉有一座镜面直落的山峰,最为显眼,便是方才他三人所处的荒木崖山顶上。

而跨过崖山山脉,连接处云雾缭绕,仙鹤环飞,一派仙境渺渺。

崇山山脉比之荒木崖山,则一片繁华,漫山遍野的开满鲜花,绿树丛荫。当朝露还在寻找着心岸在哪里时候,就看见不远处已有隐隐的红光。

那红光忒熟悉了……

她刚要说话,夙白也已经瞧见了。

他微点头,小白云便“咻——”一声飞向了红光处,落在了树林深处。

朝露瞅见了心岸的背影站在树林外,却看见他在连番后退,将将要踏脚呼喊,却被夙白一按,按在了丛林深处,只勉强探出个头,去望这山花烂漫中的场景。

人她已经很熟悉了,当她抬眼看那红光之时,双目圆睁,那不是……那不是……她那断了的炽情宝剑的剑光吗?

夙白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似乎压根不担心心岸。

他按着朝露不让她出来,以至于她只能瞧见自己的炽情宝剑的剑光,口中不耐的想要说话,便立即被夙白点了个|岤道,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生生的将眼前的好戏看的莫名其妙,只因看不完全。

她双目怨恨的盯着夙白,夙白不理会她,面朝青空,眼前是心岸的背影,心岸的前方,却是一个傻乎乎的丫头。

这分明是那缩小了的朝露,梳着双髻,可爱至极。

他侧头看了看已经长得如此标致的她,不觉失笑,当年他还是个千年妖孽之时,便会觉着这小丫头片子以后会变漂亮,想来,当初没杀了她是个好事。

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出现了心岸的心念,他早就猜到,心岸的心念,会是朝露。

却未料,心岸心中的朝露,从未长大过。也或者说,心岸的眼睛未好过,便也见不真朝露的颜貌,所以与其模糊着想,不若将那小小的总角丫头埋在心里,那番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一晃百年,也未改变过。

也难怪惜芳会如此伤心。眼前那一脸肃然的总角丫头,怎么看都是朝露的小时候啊。

他不去帮助心岸,是因为心岸的心念似乎并没有多么的强大,他不过是在凭着直觉避让,连炽情宝剑在他心中,也只是道红光乱绽。

否则以惜芳的性格,怎么会被气走而不管心岸。想也知道,这么个小东西,即便再强大,也不会有那山洞中的黑蛇强大的。

忽然心岸停住了脚,他的手缓缓垂下,原来他手中有一条不知何故的绳索,绳索为金印二色,绳子的另一端,则束在小朝露的身后的土地之上,若不仔细看,完全看不清那地上究竟有什么。

而当他的手松开之时,小朝露也忽而停了下来,不再肆意攻击面前的心岸。

小朝露的身影忽然越来越模糊,转瞬间便化作了一片茫茫大雪。大雪之上,则窝着个孩子,红色的单薄衣衫,裹在一片大雪之中。

夙白定睛一看,则发现了是更小的朝露,瘦瘦小小的,抖抖索索的,似乎已经动弹不得。

一辆马车经过,而那年初的小心岸,将小小朝露捂在了怀中。

他原先只是随随意意一瞧,快快意意一看,却见那一幕幕往事无端的那般清晰之时,忽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那时候的自己,在这小女子的心里,恐怕真没落过什么好。

心岸对她,有恩……他对她,有什么?纵观前尘,那一场又一场的袭击,一夜又一夜的惊吓。

夙白,亦或是花情,并非不在乎这些事的。

调戏多了,感情也会多的。更何况,眼下的他,除却朝露,没别人可以调戏。

他将这突如其来的不舒适,归结为此。

不觉心中微动,侧头去看僵直不能动弹的朝露,如今已然分外标致的朝露目中显过一丝惊疑,显然在她的眼界之中,露出了一片白芒大雪与那辆马车,马车缓缓驶向远方,车辙在白雪上留下了两行辄痕。

她不是笨蛋,忽然明白了。

可当她目光将将清澄开时,却感到面上一热,温热的气息扑在了脸上,一张美丽的教人心醉的面庞近在咫尺,双眸间没由来的那般坚定,那般强横。

他在坚定什么?

不能动,双目圆睁,心漏跳了一拍。

湿热的舌在口中翻搅,她心中很乱,此刻已经什么都不明白了。她不明白为何心岸的心念是自己,也不明白夙白为何要吻她。

她知道夙白爱调戏她,但他此刻的表情很认真,完全不似在调戏,所以更加慌乱。

余光却看见自己的小时候,在花草间跑跳,肩上还担着一个瓜担子,心跳加速,不知是因为突然瞧见的一幕孩童时期种瓜的快乐,亦或是被吻的失了神。

下一刻已然全数看不见,她的身子被一转,按在了大树之上。

夙白在吻她,吻的很投入。她却能听见,心岸的一声声,“露儿,露儿……”

双眼泛着不可思议,再抬起眼帘,却见夙白似乎有些气恼,他加重了软舌的勾缠,湿湿的,绕在朝露的口中,若灵蛇乱舞,逼的她浑身发软。

若不是此刻身子骨已经被点住了|岤位,她想,就是这一门功夫,就能教她浑身软麻,躺倒不能自已。

夙白的手渐渐的滑向最爱的腰线处,轻轻的抚摸着。

朝露面泛潮红,她越来越能感觉到身体内处的一股躁动,不明白这是为何,只是因为夙白在亲她?

他已经不仅仅是在吸吮,时而轻咬着她的唇,时而舔舐着自己的舌、牙,甚至在其中卷送着。他很放肆、很粗鲁,却让她很舒服,闻见他一身的清香,也不排斥。

但心岸的一声又一声的“露儿”,教她着实心伤。

她不懂,不懂……她一直将心岸当做哥哥来看待。

眼看着夙白越来越放肆,她的体内总算燃起了一股自制之力,从内而外的爆发,“啪”一声推开了夙白。

望着那迷离的眼,美丽的脸,她狠狠的拭去红唇上的水渍,转身向着树林外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很气愤的上去捶打夙白,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认真。哪怕他略微妖孽一些的笑……

“心岸师兄!”在他身后叫着,夙白没有出现。

心岸的身子微微一颤,就仿佛内心最深藏的秘密忽然间曝露与外,他着实羞愧。

手起绳索飞出,向着离合五云圭的方向送去,甫一接触到那黑铁的铁片,小朝露的幻影便不能自抑的出现在眼前。

一切也都是在瞬间,他送出金银绳索,小朝露扔出红色剑光。他咬牙提起那绳索,红色剑光没入了他的体内。

心念受创,他狠狠的晃动着身体,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心岸师兄!”他看不见她,但能听见朝露惊慌的声音,不觉浮唇微笑,倒手一提,强行的拔起离合五云圭的乌色铁片,收到了手掌之中。

若她不出现……恐怕他会站在原处,一幕一幕的将那回忆听完。

小朝露的幻影旋即消失,他的身体被她扶住。

瞬间尴尬起来,血丝滑下唇角,他咳了声,“师兄似乎受了点伤,露儿扶师兄起来。”

他懂她的心,她从来没惦记过自己。

所以,权当一辈子师兄又如何?只要能好好守着她。

一时间,树林间的三人,沉默无语。朝露不知如何去面对此刻的局面,直到一声更加惊慌的声音出现在树林中时候,她才缓缓舒了口气。

惜芳上前,抢过朝露的手,扶住心岸,“心岸哥哥,你先吞下此灵丹。”

心岸抬头,握住惜芳的手,说,“对不起……”

惜芳的身子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朝露,朝露后退几步,将自己的身子隐没在了树林之中。

惜芳也轻轻的回答,“与我说对不起做什么……”

而此时,朝露也张口,她的声音在树林之中响彻,“我想师尊了……”

莫沉微微一咳,那颗死水一般的心忽而一跳,眼望着面前沉浸在与卜算对抗的素琴,素琴似乎感觉到什么,他微微抬眼,“怎么?”

“我……方才突然觉着心神不宁。”莫沉很奇怪,难得他有如此的感觉。

就仿佛一波平澜忽然间波动了一下,让他难得的起身,站在水界之中。

他问,“是不是露儿出了何事?”

素琴掐指一算,摇头,“不会,目前安好的很。”

莫沉方沉下心去,再度缓缓坐下。

素琴叹气,拍掌,那张“禁”字符纸落入掌心,他说,“我准备去闯一趟禁宫。”

莫沉说,“何苦呢……”

“它挑战了我的尊严。”

“你莫忘记了,你说过,你不会再触及演算,这是你的禁。如今为了禁去破禁,值得么?”

素琴的手微微一颤,眼眸上映着无穷尽的大火,紫色、红色……耳畔还有黑夜沉静下的嘶喊。

心就如同扎了根针,在告诫他,莫要破禁,莫要解禁。

他说,“若……此事关乎了心岸……”

“当年也是关乎了紫洛,你失了心思,定要替改天命,结果呢?”莫沉难能的揭了次素琴的伤疤。

结果……结果紫洛去的更惨,这便是命啊……

素琴叹气,起身,手中一挥,酒壶落在他的掌心,他仰起头,清酒入肚,大口大口的,烧灼了他一片淡然的心。

酒量好的神仙,最悲苦的是,自从无数次酩酊大醉后,便再也喝不醉。

他将酒放在莫沉前方,“我走了。莫沉。”

作者有话要说:看这麻烦的,写起来好难。。

总归夙白不是第一次亲她了,只要没修成正果==大家就安心的看他们jq吧。

师尊,我在大家的呼唤之下写了几笔。。。。otl。。。最近好忙碌,写字好痛苦。

昨日出行,与明月听风吃饭(满地滚xd)。然后回家路上遇见了瓢泼大雨,被浇的很惆怅啊。此时,加油站出来了一个很豪华的私家车,问俺:要顺你一路么?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下章节预告:素琴的往事,让我细细数来。省的大家回顾前文时候有些茫然。

离合五云圭的功效是何?夙白与朝露能和好如初么?

三十九回紫藤花念念皆伤

银蓝色的袍子拂起,掀起了一阵小风,莫沉下意识的抬手,突觉唐突,便又缓缓落下。

素琴的背影瞧着有些不对劲,于是莫沉手起处,水界四壁皆雷光山洞,而素琴他,回头笑问,“你是想拦我?”

“不拦你,怎么防着你去做那些傻事?”

心中感慨,明明号称九重天上演算卜卦之神,却最后还被这知天知命的修为坑害不浅。知,不若不知。

莫沉还能记得,当日的小紫洛被素琴从子夜门的山洞中抱出来后,满脸的戒备,如同一只小刺猬。

紫洛是朵紫藤花的后代,按理说素琴可以将他送到百花宫中去修行,日后求个好仙籍。但是紫洛不肯,抓着素琴的衣服,只知道流眼泪。

素琴心软了,长叹一声,留下了他。

他花了整整三百年,将他当自己的孩子养。

他让紫洛唤其师尊,紫洛不肯,咬着个牙咬了三百年。

九重天上却渐渐开始指摘,说这紫洛是个爱着紫衣的妖精,形容妖媚,一身邪气,长的勾魂摄魄的,整日里就知道在九重天上勾搭各路女神仙。

素琴很头疼,他明知道紫洛不是妖精,也明知道紫洛不是这脾性。

想当年,他可多倔强,怎如今一副出离销魂的狐媚子形容。出了事,他还得去各个地方赔礼道歉,将紫洛领回自己的道场。

紫洛说:明明是她们勾搭我的,你不信我。

素琴:叫师尊,洛儿。

紫洛一脸的倔强:不叫,我不想叫。

再后来?再后来素琴时常会到莫沉这抱怨,可抱怨之余还会说,有孩子可真好。

紫洛虽不肯喊素琴师尊,但却爱学他的习性,比若喝酒,比若算卦,他在这方面很有天分,往往一学就会。但那只是偷偷的学,但凡是素琴要明面教他的,他定会给素琴摆脸,所以素琴无奈之余,只好常常在屋子里神神叨叨的,就为了能让紫洛学会一二。

除却这些,素琴喜欢的东西,他往往会想尽办法求到,而后默默地放在他房中不显眼的地方。当素琴问的时候,他也不会说是自己的送的。

正因为他从不肯正经学法术,三百年,连个半仙都没修成。

素琴很头疼,时常长吁短叹,收个亲传弟子怎么就那么难。

这中途个中过往,莫沉记不清,恐怕最真实的,只有素琴他自己知晓。

子夜门是什么地方?是禁宫。从禁宫里出来的孩子还能是谁?定是九重天早年间动乱之时,被投进禁宫中锁着的神魔后代。

紫洛从何而来只有素琴与莫沉知晓,他二人自然不会去捅这娄子。但是捅这篓子的人,却是紫洛自己。

他挂念子夜门中的亲人,想尽了办法,闯入了禁宫之中。

连半仙都不是的紫洛,如何能破禁?神魔后代的他,眼看着在子夜门中便要经却应劫一关。

素琴当是时正在闭关,他不欲连累素琴,可素琴是演算卜卦之神,如何能不知?

于是他布了法阵篡改天命。

天命岂是那般容易就修改的,他每添一笔,法阵上方雷隐闪耀。

情势一触即发。

紫洛的一手演算卜卦皆学自素琴,而他学的并不比素琴差,他心知素琴执意替他应劫。

九重天上,应劫岂会那般简单,劫数叠了劫数,至最后,只会散尽千年修为天元尽失。

紫洛觉得自己不值得素琴为他做那般多。

闯出了子夜门外,他燃起了一把神魔之火,这把火,是紫洛的真元。他不会仙法,只能燃烧自己的真元。紫洛他学不了仙法,便是因为只要他学了,他就会窜入魔道,只因他是神魔相生的孩子,背负的本就是罪孽。

“只要该应劫的人,去应了,你便会没事的。”紫洛的笑,极其凄美。

当一袭紫衣的身影投入了大火之中的时候,素琴法阵上方的雷忽然停止。他下意识的转头,看见的便是那一幕,撕心裂肺的疼。

大火之中,只能听见紫洛余留下的声音,尚在回荡。

“师尊,往日里,你着实太过逍遥,太过天真,恐怕你的心里,从未惦记过什么。从此后,你便好好的惦着紫洛……可好……”

此生,他只叫过这一声,师尊。

当年,若素琴不去篡改天命,或许,紫洛在应劫之下还能侥幸活下。

一场大火将他烧的尸骨无存。

从此后,素琴酩酊大醉,大醉之后,再不复醒。

大约在第十年,莫沉去寻素琴,却见他居然醒了。素琴说他梦见紫洛说,只要道场上开满了紫藤花,他便会回来。

所以他去了花都求回了万株花苗,虔诚的一棵又一棵的栽种下。

如今的道场已经是紫花浪漫,生机勃勃,紫洛却始终没有回来过……

“素琴,你既然已经吃过一次苦头,何苦再吃第二次。”莫沉说。

素琴笑了,笑的很畅快,“若你的小露儿命不久矣,你会怎么做?你会袖手旁观?”

再闯一次禁宫,看那里的地狱之境,他何尝愿意;再入一次禁宫,想起洛儿的往昔,他何尝不会再度心痛。

但进展到这里,他怎么会放弃?再不管了?素琴自问,他不是这般的人。

莫沉长叹了口气,他缓缓起身,紫衫印着水色。

“我与你一同吧。”

素琴挑眉,他转身,“此事本与你无关……”

“有关。”莫沉说,“心岸的事也是露儿的事,心岸若有事,露儿会伤心。”

素琴含笑,“真是个好师尊。不过你可是要被囚禁百日的啊莫沉。”

“长琴,拜托了。”莫沉回头,对着那柄五十弦的琴说道。

素琴诧异,望着那长琴,只见它发出了铮铮两声表示不满,然则原先所处的位子上,居然幻出了个实实在在的莫沉,紫衣华衫,眉眼清俊,垂眉低眼间的那刹那芳华,也这般神似。

不,是一般无二。

素琴忽觉有些头晕,那不是个琴么……那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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