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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霜华浓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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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霜华浓作者:肉书屋

白露为霜霜华浓第10部分阅读

声音森冷,“你回来也就罢了,为何带外人来?”

惜芳微微一抖,若做幼时,伊耆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性子是极为宠溺自己的,撒泼打赖也能换来三分好颜色。

如今一大姑娘,自然不敢当着众多哥哥姐姐们面前做出无赖之态,却还是抽噎了几声,挂在面上的泪又开始汪汪的落。

“师傅,这次若不是心岸哥哥,惜芳都回不来……”

“心岸?”

“对,就是心岸哥哥,你来这里。”乖巧的冲心岸招了招手,又起身将他拉到师傅面前,“师傅师傅,你能治心岸哥哥的眼睛的吧?也能治露儿的晕病的吧?”

当三人正在对话之时,朝露偷偷的挪到夙白身边,轻声问,“你说惜芳的师傅……怎么不像个种药草的……”

“伊耆……伊耆……”夙白念着他的名字,总觉着这名号太过熟悉,定是在哪里看见或者听见过,却始终想不起来。

然则当他的眼睛环顾四周,落在他身周环伺着的充满药香味的弟子身上,又落在玄妙万千的百草园之中,忽然脑中炸开了个花,回不过神来。

伊耆,又称神农,即炎帝,古来五方天帝之一,自五帝之战终后,黄帝一统神界,炎帝神农、白帝少昊隐匿失踪。传闻其三岁知稼穑。长成后,身高八尺七寸。为龙颜之貌。

心里这震撼,百转千回的。夙白是未想到,居然有幸能见到上古五帝之一,还在人间。正如史书中叱咤风云的人物,突然落在面前一般的精彩。

他颇有些意外的看着朝露,再看看伊耆。

伊耆那余光正自扫视过来,见夙白一脸惊骇,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说,“既然对你有恩,我也不便驱逐。不过,如他们带你回我们这百草园,我亦只能救一人。”

“师傅……”

“惜芳,你怕是在天上待久了,忘记了我百草园的规矩了吧?”伊耆叱喝,将惜芳的眼泪叱喝了回去。

惜芳揉揉眼睛,不敢回话。

半晌,威严也做足了,师傅的面子也挣够了,一旁的雪茶终于忍耐不住的说道,“师傅,就帮帮他们吧。”

伊耆不作声,他的心中也是不断沉浮。若说看在惜芳的面子上,此忙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若那心岸不过是个眼盲心病,可这女子的晕厥之病,却一眼望来扑朔迷离,而那白衣神仙身上的气,更觉微妙。

他在这百草园待久了,忘记了九重天上的模样,忘记了曾经叱咤风云的过往,不过是想平静处世。

此次出手,定会扰乱百草园的安详。

他在犹豫,面前的小惜芳牢牢的抓着他的手,小丫头长久未归,一双水杏的眼哭的红通通的。素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用着那可怜之色瞅着。

瞅的他心一软,却还是生生架回,“要治这姑娘,尚需有一条件。你们得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才可在百草园中求医。”

“师傅……这事难不难……”惜芳软软糯糯的话方一出口,便被伊耆狠狠的瞪了回去,这才在外多久便胳膊肘使劲的外拐,还教他这师傅如何做?

站起身,身高过人,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来,夙白因心知了伊耆的身份而不动声色,却见朝露微微一趔趄,被夙白捞了回来。

“雪茶,带这位心岸小兄弟去厢房休息。”伊耆淡淡的看了眼心岸,才回身对朝露与夙白说道,“你二人跟我来。”

玄黑长衫,乌发垂落。好一派神仙气势。

夙白微微一扯尚在这扑面气势中回不过神的朝露,二人加紧跟上。

院落间瞬时活络了回来,众多兄弟姐妹围上了惜芳,一阵嘘寒问暖。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这院子,倒真称的上是天然生成,无一丝一毫的手工嫁接出的美。无论是山石亦或是流水,都显得那般自然。

连夙白这等修出花前月下那般美丽宅院的人,都感慨,不愧是神仙手笔,在伊耆的院落里,任何一块工整的台阶也见之不到。余出的皆是草清长、药香浓、花绽放。红蔷薇架碧芭蕉,日光穿竹翠玲珑。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这翠绿鲜红色,入了眼的皆是生机。

连绵的长廊之后,是一座大宅子,这宅子想来是伊耆自己的房间。

他却并未起手推开,而是直接转身,望着宅子外一波荷花水塘,问道,“你们叫什么?”

“我叫朝露,是伏天上神的徒弟,这位则是花都百花宫的水仙公子夙白。”朝露虽平日里顽劣,但教伊耆的气势,震的乖乖巧巧。

“嗯。”伊耆伸手接过朝露的腕,在上轻点,良久,这眉头也微微蹙起,不由得教二人心中打鼓,难不成,是件麻烦事?

朝露方用那余下的手,却捉夙白的腕子,准备让伊耆也看看,却被他不落痕迹的轻轻挡开。

这人,怎么还是不愿意看病,什么性情?转脸对其瞪眼,就听他淡淡的说,“先听听伊耆师傅的要求,我等就算有病也得办完了事才可治不是?”

伊耆轻笑,放开了朝露的手,抬眼看着夙白,风驰电掣间,一掌忽然击向夙白的胸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教二人猝不及防。

夙白的身子赫然向后滑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飘摇若流风之回雪,一串动作一气呵成,后撤的动作迅即而又敏锐,教朝露都不及反应,这二人已是闯到了荷花塘之上。

荷塘粉白荷花大朵大朵的盛开着,翠碧荷叶轻轻随风摇摆,只听见塘中锦鲤只打了个旋的功夫,便有两人已站在了荷花之上,足尖轻点,不伤片花。

夙白惊疑未定,“你这是作甚?”

虽明知对方的真实身份,更明知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然则这一掠一走之间,倒也显出了夙白的三分根性。

伊耆微微一笑,手底下用力一抽,长鞭飞出,迅雷不及掩耳的在夙白的胸口若蜻蜓点水,只微微一点,就看夙白的脸瞬间惨白,痛苦之色竟聚于面上。

银龙瞬时飞出,在夙白的胸口盘绕着,与伊耆的长鞭相抗,伊耆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却忽然加重,天地间一股更大的龙气,从百草园中向外溢出。

朝露站在长廊之上,险些惊呼出声。

她同样惨白着脸,看着那一幕惊悚的场景,一条黑幽的蛇随着银龙的被压制,从夙白的体内缓缓被抽出,张牙舞爪的吐着蛇信,似乎还极为不情愿从夙白体内出来。

只看伊耆再伸出另外一手,龙气更甚,那黑蛇的蛇眼中露出几分惊恐,瞬间被收入了伊耆的手中,化作了一团乌黑之气。

而夙白也趔趄了几步,险险的滑下荷花之上,进到水塘之中。朝露连忙掠起,接过夙白的身子,将他扶回了长廊之中。

伊耆说,“若与这小姑娘比,或许你的身子更加奇异。这东西,我暂且研究几日。”

手微微握拳,他手中的乌黑之气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夙白的脸愈加惨白。

朝露不敢多问,她的手却忽然被夙白握在了掌心处,冰凉透心。

她才镇定了片刻,犹豫着问,“伊耆师傅,需要我们做什么?”

而此时的天宫水界之中。

莫沉面前放着无数的纸符,有符有卦,有卦有符。素琴正襟危坐,温润的面庞之上透着淡淡的紫光。

他的手轻轻一点,直直的穿透了其中一张纸符,而莫沉的手也伸出,一柄北斗七星从掌心放出,在水界的苍穹之上,俯瞰着地上二人。

良久,那北斗七星的光华正印在素琴的面前纸符之上,瞬间绽放出异样的光华。

素琴缓缓睁眼,薄唇中缓缓吐出几个字:“此卦甚难,只知此乃药引。”

第三十二回寻宝,天方阁

整片水界之中,皆是星光,星光之下,垂首间是数不清的卦符在二人间环绕。

而素琴的面色很冷,冷的不若他往日的神态,莫沉闲坐于旁,看似在替他护法,实则一直漫不经心的拿手在那长琴之上轻点着。

他不担心素琴,素琴的卜卦从未失准,自然也未有破功的那一刻。当“药引”二字被解出之后,素琴便坐不住了,他说在他卜卦之时,时刻觉得有人在行干扰之事,于是便起了争执之心,定要

做那第二次卜算。

莫沉合上眼,思绪渐渐的飘远,开始了漫无目的的神游。

做神仙何其快意,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在天幕上纵横,在地席上驰骋。以一柄青锋剑上天入地,好不潇洒。渐渐的,淡忘了当年做凡人的感受。比若爬座高山再不用辛苦的攀登,只要用那

白云一托便可飞升;比若再不用担心年岁渐老,容颜渐失,只会越长越美亦或是越来越年轻,甚至可以无端的变化自己的颜貌。

所以很能理解,凡人为何想做仙。

然仙做久了,便也失了常性。自己的脸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寿命没了尽头,自己的修行没了目标。反倒开始羡慕起,那些肆意妄为的人。

九重天上,这肆意妄为的神仙,倒真是愈来愈多了,恐怕真是应了那句:活的太久了,需寻些痛快。

莫沉的眼缓缓睁开,不觉唇角浮笑,若这事真当有何危害,他真不介意痛快一把。

突然素琴快速起身,额上浮上汗滴,他的手猛然抬起,那北斗七星的璇玑位忽然猛烈的闪烁着,直到他再度落手,一个“禁”的金色大字浮现在二人面前。

从未有过的挫败,自师承伏羲以来,还未受到如此大的阻碍。

他抚着自己的心口,很费解,天上地下还有谁有此等能力,可以阻止他的探寻。放眼九重天,法力比他高的,数不胜数,但论演算卜卦之能,他着实自负。

于是揉了揉眼,他再度坐下,“说些笑话与我听,替我缓解下心情。”

笑话?笑话对于莫沉而言,简直是比当年初修仙还难,他微叹了口气,愁上眉头,“不若……你我问道何如?”

素琴低头笑了,心情顿时轻松下来,或许对他而言,难住莫沉便是件乐事。

他方一点头,就看莫沉再度陷入茫然之状。

说到问道,莫沉便想起了自己的徒儿,那虎虎生威的女子,问心台上着实将其难倒的问题,至今还是个谜。

于是他试探性的问,“何谓□之术?”

素琴咳了一声,温润的面上瞬间精彩起来,他指着莫沉,“你……你……你笑死我了你……”

莫沉说了个大笑话。

素琴未料,莫沉居然会说笑话!

素琴说,“此生无憾矣,能听莫沉上神说笑话。我有精神了。来来,我等继续。”

此时的莫沉,心底郁闷,他……并未说笑话啊……好友。

难道真要等到朝露那棵小白菜变作了老黄花,再来教育自己不成?

此刻尚是小白菜的朝露,正在长廊中与伊耆对峙。

一只蜻蜓从她的眼前掠过,顺带在她的鼻尖处停了停,朝露蹙着眼尖,狠狠的吹了口气,将那只恼人的蜻蜓从三人间吹过。

也吹来了伊耆的一声轻笑,他起手收住那团黑色烟气,在长廊间坐下。

凉风徐徐,农田药香味扑鼻而来,何等的惬意。

他却微微闭目。

夙白喘着气,总算是回过神来,他抬眼看着扶住自己的朝露,眼神颇为复杂的转向伊耆的手间,那手间是跳动的黑色烟气,滚动着巨大的怨气。

伊耆开口,“我有一老友,本是千年苍术,在我年轻之时不意结识,千年前一场大乱之后,助我建了这座百草园。谁料想,那场大战之时苍术沾染了妖邪之气,从此后,愈加反复,终有一日,离开了百草园,不知去向。”

“伊耆师傅,你未出去寻他过么?”朝露好奇的问。

伊耆缓缓睁眼,那凌厉的眸子忽而暗淡下来,他解嘲的笑,“若我能出山,便不会需要你二人的帮助了。”

朝露心中一惊,难不成伊耆师傅是受制在此的?但这话还未出口,便被夙白一把按住,夙白心知,五帝之战时候藏了多少的秘密,那洪荒时期五帝征伐时候,其余四帝的无故失踪,都是一团又一团的谜,这谜,哪里是他们这等人可以去解的。

所以他及时的制止了朝露的询问,而是顺着伊耆的回答接着问道,“那您的意思是,需要我二人替你寻找苍术嘛?”

伊耆点头,“对,寻到苍术,带回百草园。”

“可他已经是妖了……”朝露的话方说出口便觉得愈加后悔,夙白曾经也是妖,是个千年的花妖,所以连忙改口,“他可还能认我们所说的话?”

夙白未觉异常,追问,“这人海茫茫,我二人如何去寻回苍术?寻一年是寻,寻百年也是寻,这时间如何估算?”

“不,我大约能猜到他在哪里。尔等只要一直向南走,有一个小镇名为侨乡。寻到他之后,告诉他,百草园才是他的家,我在这里等他回来。”伊耆叹了口气,“当年正是因为他身上妖性渐重,怕留下来会祸害了我的百草园……其实……唉……”

“好,我们应许了。最后的一个问题,可有画像?”看伊耆欲言又止,朝露不待夙白再有疑问,肯定的点头。

伊耆总算满意的笑了,他的手轻轻一招,从后方的房中应声而出一幅画像。

画像展开,便是一个青衣书生扮相的男子,双目晶晶,月射寒江,他持扇而立,扇面上空白无字。一身淡漠气质,雅若青竹挺立,皎如玉树临风。

“如此,此事便交由你们了,一旦你二人带着他回到百草园,你们身上的病,我定会出手相助。”伊耆也不再多说,起身便道。

这一站,站出了分明的身量差距,压人的魄力。

谁料夙白笑眯眯的,“既然如此,还望伊耆师傅先赐些灵丹妙药亦或者法器法宝,以免我二人游荡凡间,若真个与千年的妖孽对上手了,输阵了可就难看了。”

朝露微微一愣,她心道,伊耆师傅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受制的百草园神仙,哪里有他所说的那般能耐。

伊耆瞧着夙白,两大不相伯仲差别很大的美人,电光火石的交流,转眼伊耆笑了,他轻叹,“不愧是有七窍玲珑心的神仙,你二人随我过来。”

朝露瞠目,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夙白,“真的有啊。”

下一刻她便十分雀跃,在长廊间连番跳跃,藕荷色的花笼裙软软的在风中飞着,繁花闲雀在裙摆间摇曳,自有一派灵动的风情。

伊耆对夙白说,“我倒是挺欣赏她这身裙子,颇有些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

朝露心中骄傲,这可是师尊手绘出的裙子,自当与旁的女子所穿的大为不同。

一路拐过长廊,穿过四重院落,出了后门,是一脉青山。

沿着后山中的羊肠小路,便能瞧见后山简直是一座药草库,每行几步便能瞧见一种或者几种丛生的药草,朝露边行边从浅薄的脑袋里搜寻着师尊曾经说过的药草,沿途还有伊耆的弟子在伺弄着这些天然的药草,见三人经过无不点头示意。

伊耆说,“这座后山里,容纳了世间百草。也算是我毕生心血了。”

拐过郁郁葱葱的一道天然荆棘屏障,渐往山上,一座阁楼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重檐攒尖顶,高踞丹崖极顶,其下断崖峭壁,倒挂在碧波之上,偶有海雾飘来,层层裹缠山腰,画栋雕粱,直欲乘风飞去。

伊耆有些自得,却面不改色,他说,“居身阁上,会觉脚下云烟浮动,有天无地,一派空灵,号曰天方阁”

朝露心中终于开始对伊耆的身份作了重新的估量,所谓的仙家气派不过如此,所谓的帝王气势也不过如此,能将一人间青山锻造成如此美妙的仙山,不可谓不教人惊叹。

而伊耆站在阁楼外,手也微动,门自开。他说,“这座楼中,虽包罗万象,进去一次不亚于一次修行。此楼每开一次,只能一日。然内中一日比如外界一时,寻满三件宝物后会自动出楼。”

夙白与朝露相顾对视,夙白莞尔一笑,伸手去牵朝露,“此为难得的机缘,你我好好把握。走。”

朝露忙慌点头,手被温温的牵住,不由微愣。但脑子还未反应,却又去换算所谓的一日比如外界一时,“那便是说我们在楼内的十二日,等于外界一日咯。”

伊耆点头,不再多言,起手大挥,忽而狂风大作,楼上铜铃一阵狂响,风势推着二人的身体猛然向前,这一甩便不由自主的扑向了楼内。

“啊——”面朝地面,收不住脚,半仙与神仙的差别立竿见影。只见一抹白色身影倏然掠过,她的身子突然朝后,稳稳的落在一人的怀抱中去。

“谢谢……谢谢……”惊魂未定,若方才不是夙白,自己这脸估摸着就毁在了地面之上。

身后突然传来微微的“咔哒”声,楼内顿黑。

伊耆站在天方阁外,神色不明,他只低声说道,“敢要炎帝的法宝,也需付出些辛苦。二位小心了。”

风卷玄袍,那曾经的一身帝王气势,宛如重生。他惦起了曾经的年少轻狂,惦起了当年初的意气风发,惦起了另一位与自己同建此楼的挚友少昊,也惦起了将他毕生心血都偷偷的放在天方阁中的君子苍术。

当年初兵败如山倒,他带着一身伤病却来到了长留山,寻见自己隐匿多年的好友少昊。

白帝少昊,居于望风顶上,他一头银发垂肩,那曾经炽热明阳的眸子,含不尽的落寞沧桑。

你也来了。少昊苦笑。

他与他,并肩看层崖千仞,重溟万里,浮波涌金,扶桑日出,烟浮雾横,碧山远列,不觉心旷神怡,这来自于人间的胜景竟然无端的教他们想起了蓬莱胜景。

少昊说,“此等好景,不若你我二人付一楼以观景何如?”

伊耆却笑,“此等好景,不若你我二人作一仙山以藏毕生心血何如?”

二人一拍即合。

那长留山上的阁楼,便在二位曾经的帝王之间的承诺下,平地拔起。若真是观景楼便也无妨,此楼,有白帝少昊及炎帝伊耆的神力佐助,演化成十方世界的万千精彩。

长留山,也渐渐的成了炎帝伊耆的住地,将这座山填的满满当当,三步一仙草,五步一灵果。

白帝少昊笑说,“如今长留山,藏了你我二人,倒也不亏了它。”

又一日,那号称君子的苍术,摇摇摆摆的来到了自己的眼前。在这万年神仙的记忆里,何时结识的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记着此人的泼皮无赖,倒与今日一身淡漠的气质分别甚大。

苍术在百草园里,一住便是数年,某一年间,看他望着自己曾经的那些叱咤风云的法宝,长吁短叹。苍术却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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