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话桑麻作者:肉书屋
把酒话桑麻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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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舍不得,我畹儿被旁人瞧了去”
蕙畹转念一想,忙又垂下头去,即使是紫安,这样私密事情,她也觉得有些别扭,紫安打量她神色低声笑道:
“怎么,被我瞧了去,你还怕,昨夜……”
没等他说完,蕙畹一把捂住他嘴道:
“不许说”
紫安目光一闪,牵起嘴角笑了,蕙畹放开他,侧首见外面已经大亮,不禁一愣道:
“糟了,什么时候了”
紫安道:
“放心,误不了事”
蕙畹不免白了他一眼,即使没有婆婆和小姑妯娌,但这请安奉茶也是一个新妇本分,如何能让人瞧了笑话去,正要喊秋桂,门吱呀一声开了,紧接着床帐打了起来,春花秋桂领着一溜小丫头端着洗漱用品恭立一侧。
春花是个过来人,一瞧蕙畹模样和床上狼藉就晓得,自家世子这一夜可真没少折腾,不禁抿着嘴微微浅笑,两个嬷嬷进来请安后,寻了床上白色长娟,上面如今已经染了数点鲜艳梅花,两个嬷嬷满意捧着走了,蕙畹却更是满面羞红,秋桂瞥了自家小姐一眼,见虽然脸色有些掩不住疲累,但是容色却比往日更艳丽了几分,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仿佛都添了一份难言妩媚。
伺候着洗漱完毕,蕙畹瞧见旁边托盘里吉服,不禁暗暗一叹,是啊!今天要进宫谢恩,这重死人行头,还是要穿,穿戴齐整,春花给蕙畹花了个淡妆,春花手艺很不错,束发化妆比秋桂那丫头强多了,两人拾掇好了,自是要先去给平安王请安,坐着还不觉得,抬步一走,蕙畹不禁暗中叫苦,双腿绵软无力,而且腰真疼很,出了房门不禁脚下一软,紫安急忙伸手揽住她,扶着她腰肢低声道:
“还好吗”
蕙畹白了他一眼,瞧了身边几个小丫头忍笑表情,不禁面色一红,也不理他,只不过走却缓慢了些,走了一会儿,大约适应了,才好了些,进了平安王院子,纜|乳|芟滤藕蜓就访羌泵i锨靶欣瘢紫安摆摆手,扶着蕙畹迈进了屋里,暖阁中,平安王杨奇正坐在上首,旁边是周公公和京城王府管家忠叔,丫头把团花软垫放在地上,蕙畹接过茶跪下道?br/gt;
“畹儿给父王问安,请父王喝茶”
杨奇微微扫了蕙畹片刻,不禁瞥了自己儿子一眼,心道这小子可是偿了夙愿,瞧他乐那个样子,不过杨奇心里也是满意非常,畹儿这样媳妇,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接过茶抿了一口,觉得很是甘甜,开口道:
“起来吧,一家子了,不必如此拘束,你们母妃也不在了,父王只盼着你们以后能和和美美,尽早给我添个大胖孙子,父王就别无所求了”
蕙畹不禁脸一红,害臊低下头去,紫安却笑道:
“父王放心,儿子定会努力”
蕙畹不禁暗暗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怎脸皮又厚了几分。平安王府主子少,加上蕙畹如今也就三个正经主子,故此规矩也没那些旁宗室皇族严苛,且蕙畹又是自小就在王府里走动,更是不会生分,接了红包,两人陪着平安王进了早膳,就去了皇宫里请安。
进到皇太后宁寿宫里,蕙畹和紫安两人都不觉一怔,除了太后和宫里几个有些体面太妃外,太后身边却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只略略一扫,就令人不禁惊艳万分,十六七年纪,丰肌秀骨,目波澄澈,朱唇皓齿,修耳悬鼻,头上悬珠金步摇攒起两鬓青丝,侧面别了一朵艳丽粉色芍药花,更显得姿色绝艳,世所罕见,一身浅粉色儒裙裹住丰满身子,胸部高耸,蜂腰一束,娉婷生姿,这是一个蕙畹至今见过最美丽女子,甚至明艳张雪慧和那个软玉楼绿珠和她一比,都瞬间失色了去。
且她唇边含着得体微笑,一双明亮眼睛即清澈又含蓄,更有一二分天然风情蕴含其中,这是一个妖艳和清纯并存美女,真真勾魂很,即使蕙畹都不禁暗暗赞叹,侧过头并没有漏掉紫安眸中瞬间惊艳,蕙畹微微低下头,两人给太后太妃见礼。太后拉着蕙畹手上下打量片刻道:
“那日我竟是匆忙间没瞧太底细,今儿这一看,真真紫安这小子有福气,竟是寻了这么一个俊俏媳妇”
说着扫了眼旁边美女道:
“婉婷,你站过来,让我瞧瞧,平日里都说你生齐整,今儿也来和咱们世子妃比对比对”
美女明眸含笑扫了紫安一眼道:
“姑母拿侄女打趣,侄女陋质粗颜如何能和世子妃相较,白让世子爷笑话了”
话是这么说,眼睛里却没有丝毫谦虚,竟是还有一丝明显傲慢划过,款款走过来,和蕙畹站在一起,蕙畹顿时心中起了十二分厌倦,却也不禁暗暗苦笑,这就是自己当初挣扎主因,即使两人都有心,可是往往身在其位,还是短不了这样情况,但是只在新婚第二天就出现,令蕙畹不禁对未来有些难以把握无奈,微微瞥了紫安一眼,正对上紫安目光,紫安眸光有些深邃难测,也许是殿外投射进来朝阳太过灿烂,令蕙畹一时看不透紫安心思,不禁有些迷茫,太后瞧了紫安一眼笑道:
“紫安小子,你过来瞧瞧,哀家这个侄女比你媳妇如何,且真真凑巧,她闺名叫婉婷,听着和蕙畹丫头竟像姐妹一般”
紫安心里一跳,急忙笑道:
“小姐自是艳冠群芳”
那叫婉婷美女听了,不禁灿然一笑道:
“臣女谢世子爷称赞”
说着似有若无瞟了蕙畹一眼,太后含笑点了点头,颇有深意道:
“咱们皇家最要紧是子嗣承继,你父王身子不好,故此才只有你一个子嗣,毕竟单薄,偌大一个平安王府真真不像个样子,你们两个既然已经成婚,就要谨记,开枝散叶,繁荣宗室才是正经大事,莫要疏忽了去”
蕙畹和紫安也只能点头应了,两人出了宁寿宫院子,蕙畹不禁回头望去,偌大宁寿宫在阳光下,仿佛一个食人巨兽一般可怕,自己太想当然了吗,今儿不过是第二天,蕙畹就知道,这个皇太后首先就不会放过她去,想到此,不禁低低一叹,紫安侧头打量她神色半响才道:
“畹儿,你放心,答应你我会切记,我会做到”
蕙畹抬头看他,说实话,她很清楚紫安是一个诚挚君子,而且对自己也是真心实意,可是某些东西,蕙畹不想过早去评价它真伪,时间才是考验一切标准,想到此,蕙畹不禁一笑道:
“你不觉得刚才小姐真很美吗”
紫安点点头道:
“是不差,但是比我畹儿还差一些”
蕙畹叱一声笑道:
“你花言巧语功力,也越加增长了。”
两人出了宁寿宫,太妃们也都告退了去,太后瞥了自己侄女一眼道:
“怎样丫头,比皇上不在以下吧,你还给姑母使小性子”
婉婷脸一红道:
“可是他如今已经娶了王妃,姑母这……”
太后一叹道:
“当年皇上说什么也不肯娶咱们家女孩,以至于你蹉跎了这些年,如今你也大了,别宗室子弟,世家公子,我瞧着都不如紫安这小子出挑,且平安王府里没有王妃,你嫁进去虽说比那张惠畹低些,但你有姑母撑腰,且还有咱们家在后面,想来那张蕙畹也不敢难为你,且她是个读书识字才女,又出身书香世家,是个稳重得体,待你生了儿子,虽是侧妃,也和她不分上下了,姑母私下给你计量一阵子了,瞧来瞧去,就紫安最合适,你若不喜欢,那算了”
婉婷急道:
“姑母人家人家没说不愿意啊,可是却是什么时候才能,才能……”
太后瞧了她一眼,拍拍她手道:
“这个却不能如此着急,那张惠畹和紫安是从小情分,自是爱重些,如今不过新婚,姑母若下懿旨恐不妥当,再等一时吧”
婉婷不禁撇撇嘴。蕙畹和紫安给皇上谢过恩后就出了宫,杨紫青有些身子不爽,故也没多留两人,蕙畹昨晚本没睡好,这一折腾自是疲累十分,一坐上马车,就靠着紫安闭眼睡了起来,紫安侧头瞧了她一眼,脸色有些晦暗疲倦,不禁心疼起来,把她笼在自己怀里,让她睡舒服些。
到了府门前也没唤醒她,只用狐裘严严裹住了她,一路抱回了紫雪斋,斌退了下人,轻手轻脚给她卸了吉服,散开头发,拉起丝被盖好,瞧了她一会儿,才去里面沐浴更衣,蕙畹这一觉直睡到了掌灯时分,才醒过来,坐起身子拨开床帐,只见屋角犀角落地灯已经点亮,晕黄灯光映照着满屋瑰丽红色,有种视觉上温暖,突然觉得有些饿,才想起这一天竟只早膳吃了一碗粥而已,刚要开口叫人,春花推门走了进来,一间蕙畹做了起来遂笑道:
“主子这一觉好睡,竟是睡到了这个时辰,世子爷交代不让叫醒,今儿晚上却如何再睡着”
一说到晚上,蕙畹不禁脸一红,低声道:
“紫安哥哥呢”
春花整理好床帐道:
“在旁边书房里看书呢,想来知道主子醒了,就过来了”
正说着紫安果然一步迈了进来,蕙畹急忙问道:
“父王可传了晚膳”
紫安笑了:
“你瞧瞧都什么时辰了,自是吃过了,无妨,一会儿我陪着你再吃些就是了”
蕙畹点点头,因到了到了晚上,也不用再出去,故春花给蕙畹梳了一个坠马髻,斜斜簪了一朵宫花便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水红色儒裙,更显得明丽娇艳,两人吃了些简单清淡饭食,就到了该安置时辰,可蕙畹却偏偏不困,故在书房里书架子上寻了本书靠在引枕上瞧,书房笼着熏炉,甚是暖和,故蕙畹虽穿甚是轻薄,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水红色儒裙,里面蕙畹只穿了内衣胸罩,没有里面罗嗦小衣,却是清爽了几分,但是在灯光映照下,有一种半掩半透效果,紫安本来就刚得了滋味,正是最热络时候,那里见了如此活色生香场面,早就有些隐忍不住,放下手里书,凑了上来。
蕙畹原仔细看书,不妨紫安突然从后面贴住她,两人都穿不多,这一紧紧相贴,蕙畹自是能感觉出他明显生理反应,不禁脸红不行,可是想到昨夜疼痛,不禁怕要死,放下书本一把推开他道:
“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去那边呆着,我们好生看书”
紫安似笑非笑瞧着她,心道这丫头倒是学会了装傻,遂凑近她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蕙畹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去,咬着嘴唇摇摇头坚决道:
“不成,会疼”
紫安那里肯依她,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利落拉来她腰间宫绦,儒裙散开来,大掌在她滑腻身子上,急切抚弄揉搓,只把蕙畹弄得浑身发软,娇喘细细,才低声凑近她安抚道:
“今儿不会疼了,我保证”
说着张口含住她唇瓣,深深探进去搅合,蕙畹身子本就敏感非常,加上紫安使出了全身手段来挑弄她,蕙畹不免有些经受不住,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觉得有一股陌生情潮从身体最深处涌了上来,聚集到一点急于解脱,却也不知道该如何,直觉难受非常,只得张口软糯道:
“紫安哥哥,……紫安哥哥”
紫安感觉怀中人儿动情起来,也不管在哪里,迅速除了自己身上碍事袍子,一个挺身闯进了密境,虽然还是有些痛,但是却和昨晚天差地别,故蕙畹只微微哼了一声,很快一股陌生快感缓缓积累,慢慢冲向高峰,随着紫安动作加快,蕙畹也抑制不住低声呻吟起来,身下滑腻身子如此蚀骨,且是自己最爱畹儿,紫安更是觉得快意万分,接连着一连串重重深入动作,紫安大吼一声深深吻住了蕙畹,唇舌缠绵起舞,蕙畹这次也感觉到了那股陌生快乐,不禁也配合伸出香舌和他交缠,空气中荡漾着暧昧情潮。
紫安放开她,细细瞧怀中畹儿,见她正如沐浴在雨露下鲜花一样,忽然绽放开来,散发着十足诱惑风情。刚退下又涌了上来,蕙畹感觉到他变化,急忙推了他一把,微微喘息道:
“紫安哥哥我我累了,浑身难受紧,我要沐浴”
紫安眼睛一亮,低头吻吻她精致耳珠,充满诱惑道:
“好,咱们去沐浴”
蕙畹不禁一惊,但是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紫安拿起狐裘一裹,直接向寝室走去。外面伺候春花一褔道:
“爷,热汤已经备好”
紫安点点头道: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春花着人进去收拾了书房,留了几个婆子在外面上夜,自己却转身迈了出去,却在纜|乳|苌峡醇满脸通红秋桂,春花自是晓得怎么回事,遂只笑了几声,心里却不禁暗中计量,世子爷真真是个不懂节制,世子妃才多大,经得住他如此折腾,明儿不妨寻了燕喜嬷嬷来,调配些药给世子妃补补才好,不然这身子若不济了,以后小世子爷可是要从那里来呢?br/gt;
冤家路窄
三朝回门,重新看到侍郎府大门时候,蕙畹竟有一丝丝陌生感觉,不过三天,自己再回家,就已经是一个客人身份了。即使是女儿女婿,如今身份,也要劳动家人出来迎接,这令蕙畹别扭之余有几分无奈。
进到正厅行了礼,爹爹小叔和两位兄长陪着紫安,蕙畹随着娘亲小婶大嫂进到了里面暖阁里说体己话。刘氏拉着女儿手坐在沿炕上细细打量,一件大红缎地团鹤纹吉服,下面是同色平针绣绣瓜瓞绵绵褶裙,襟畔别一串颗颗饱满东珠坠饰,璀璨光润,头发挽了鸾凤髻,别一支金点翠嵌珠石凤钿花,额前垂下明珠流苏,越发映小脸光华白皙。
肌肤晶莹亮泽,平添了一股妩媚之姿,眸光流动可见些许少妇诱人风情,刘氏不禁暗暗点头,小声问道:
“世子爷可还好?”
蕙畹脸一红,微不可查点点头,优美颈项低垂,小婶和大嫂一眼瞥见上面脂粉遮不住浅淡痕迹,不禁互视一眼,会心一笑,刘氏细细问了起居下人等事,才略略放了心,却有突然想起一事忙道:
“刚才跟着你那个俊俏丫头却是谁,我瞧着怎有些眼熟,仿佛那里见过一般。”
蕙畹一笑道:
“那是春花啦!娘亲忘了吗,她原是紫安哥哥房里大丫头,旧年曾见过。”
刘氏一愣,蕙畹打量娘亲眼色才继续道:
“前些年嫁了平安城王府里二管家儿子,也在府里当差,紫安哥哥怕我不便,遂调了她来房里伺候”
刘氏脸色一松,点点头,大嫂却笑道:
“你这丫头真真有趣,难不成你们两个在房里也是紫安哥哥长,紫安哥哥短这样叫,我听着真是有些新鲜呢”
小婶和刘氏扑哧一声笑了,蕙畹脸一阵通红,小婶道:
“想来他们从小就是这样叫惯了,却是听着更亲热些”
大嫂笑道:
“现在无妨,等将来有了丫头小子,我瞧你还叫不叫出口”
蕙畹不禁目光一闪,俏皮眨眨眼道:
“想必大嫂是深有体会了”
珺瑶脸颊微红一甩帕子道:
“不和你这丫头说了,我去厨房瞧瞧去”
说着掀了帘子走了。紫安是走动惯了,故虽是新姑爷,倒也不生分,一顿饭吃宾主尽欢,凡事不一一赘述。且说蕙畹大婚后不久,博武和贺靖羽婚事也定了下来,两个月后,张云卿辞官回乡,蕙畹站在城门处瞧着爹娘马车没了踪影,才微微一叹,蕙畹让爹娘带走了秋桂,毕竟她婚事不能再拖了,秋桂原是不愿意离了去,是蕙畹和她说,成了亲还是会要了她过来,那时还在一处,才恋恋不舍去了,春花把风帽给她戴上,细细整理好外面斗篷:
“世子妃要保重身子,想来夫人老爷这一去,反倒也更自在些了,和大少爷也团聚了,是大大好事呢,回头咱们也回了平安城去,不是就是皆大欢喜了吗,左右也快了”
“平安城”
蕙畹不禁喃喃道:
“是啊!我倒是真想回去了。”
爹娘一去,蕙畹胸中不免添了些许离愁,积在心里难以排遣,紫安最近忙很,除了晚上,白天蕙畹一般瞧不见他影子,成亲了,说话时候反倒少了,只剩下晚上抵足缠绵,想到此,蕙畹不禁脸一热,两个月了,紫安对此事还是乐此不疲,不管多晚,多忙,每晚不折腾几次是不罢休,害蕙畹晨起通常十分困难,不过还好王府事务少,早晨陪父王吃了早膳,说会子话,就去前院处理府中事务,午后是可以越性歇息些时候。
忠叔是个能干,且蕙畹也不是寻常大家闺秀,一开始忠叔还有些担心,下面几个有体面奴才,自是要给新主子下马威,蕙畹也晓得府里都是如此,你若不使些手段出来,即使主子地位摆在那里,也平白没了体面去,故此指了两件事办了一两个带头,就消停了。
忠叔当时不禁在心里暗赞一声,别瞧着这世子妃脸软年轻,可真真不是个一般主子,回头又一想帝师洪大人关门弟子,那个聪明灵透劲儿,寻常人如何及上一丝来,且满肚子学问,更兼不是个死读书,世情经济学问却也通很,那里去寻这样一个女主子来,真真是王府造化。
京城王府本来事务也不算多,不过来往应酬,一应进出,故此,蕙畹掌管起来也轻松很。今儿即出来了,蕙畹遂不想就这么回府去,瞧了春花一眼道:
“咱们去街上逛逛去吧,也顺道散散心”
春花想了想眼一亮道:
“今儿初一,不如奴婢陪着您去广化寺上上香吧,咱们也拜拜佛,这都两个月了,怎么您这儿还没消息”
蕙畹不禁脸一红,瞥了她一眼道:
“那里有这么快,其实我觉得再过两年才好”
春花急忙道:
“不可”
蕙畹一愣,狐疑看着她道:
“怎么”
春花白了她一眼道:
“以前倒是个机灵心里有成算,怎么成了亲,到看不清了”
说着低声道:
“您看太后那个意思,几次您去请安,那个什么婉婷都在一边,您没听出来太后话音吗,若是早些有了,她也没话说去,总不能白眉赤眼就把自家侄女塞过来,可若是过了三月还没消息,恐太后要说话”
蕙畹脸色一暗,眼中瞬间划过无力,可是转念一想,又如何,反正自己底线,紫安是晓得,不管太后如何,紫安若要不从,她就不信,能有人□来,若紫安稍有动摇,想到此,蕙畹不禁抿抿嘴,到时大不了自己就离了他,回平安城去也就是了,左右这京城她也待得腻烦了,想通了关节,蕙畹道:
“春花姐我晓得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一向认为男人心,不是有个孩子就能拴住,算了,不说这个,我自有主意,即是你说广化寺热闹,咱们就顺便去瞧瞧好了,拜不拜佛倒是其次”
春花不免却暗暗一叹,虽说她也觉得蕙畹说很有道理,可是那个婉婷若真进了府可不大妙,后面有太后撑腰,那里能真老实安分了去,且春花看那个婉婷,现在眉眼间就对蕙畹不大尊重,更别提……
想到此,春花不禁心里替蕙畹暗暗担心,但是瞧她一副置之度外样子,又不禁失笑,自小如此,打定了主意,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扭性子,她还真不敢想若是太后真想不开,赐她娘家侄女下来,平安王府将会是个什么境况,恐如今平安和乐局面,立时就会荡然无存了吧。
广化寺一如既往庄严肃穆,香火鼎盛,冤家路窄,大殿上蕙畹一眼就看见跪在地上求签婉婷,身边跟了数个婆子丫头,这出门排场,竟是比自己这个世子妃都大多了,蕙畹不欲上前搭话,反正话不投机半句多。
哗啦啦一阵响动,一支竹签跳了出来,身后丫头急忙捡起来一瞧,脸色顿时一变道:
“小姐,这劳什子胡说不准,不若您再抽一支吧”
婉婷自小就不是个什么好脾气,一伸手道:
“拿过来我瞧”
小丫头只得递给她,婉婷略略扫了两眼,就走到解签那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