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有信,不过是给依依的。
而我,身为他的老婆,什么都没有……
他知道我两年七百多个日夜,是怎么样过来的吗?
而他终于回来了,却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他这样做,是不是也在羞辱着我的感情?
比起我曾经的煎熬,他现在这样,不算什么吧?
他沉默,而我却是盯着他的脸沉默。
从小孩到现在,将近十年,他变了,长相变了,心智变了,什么都变了。
可是,我没有变的,他知不知道?
我的心一直是停留在九年前,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那时,就为他心疼了……
那会还只是刚穿越来而已,对皇宫很好奇,觉得很新鲜,而且觉得身为穿越的人,应该好好地在古代逛走一番,于是身为将军之女,我便有了这个机会入宫参宴。
那晚星空很耀眼,耀眼得让蹲坐在地上的他显得更加的微小。
他九岁,我也九岁。
当时,他竟然在哭,看到我的时候,他倔强的瞪我,责问我是谁。
看着他坚强的擦掉眼泪,扮冷酷的模样,我取笑他,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他说他才没有哭……
我的初吻给你
他是先皇后的儿子,也是南宫夜唯一的皇子,后宫里的妃嫔他讨厌,而南宫夜又忙,基本上两父子见面的时间又不多,九岁的小孩,已经开始学着让自己不能哭泣,还说什么,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就好。
然后我突地就决定,就他了,就选他了。
喜欢欺负他,是因为想他不要再这样将自己的心房紧闭起,一个小孩子,把自己的心理弄得不这么健康做什么。
可是,我一直以为我是那个可以闯入他心扉的人,却不知道,原来真正闯入他心扉的却是依依。
没有理由,不需要理由,他对依依的好,好到让我……嫉妒。
思绪万千,我回了回神,看着他沉默的脸,轻笑出声,“做什么弄得这么沉重,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嫣然,我……”他想解释,可是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吧,所以,他说完一个我字,就没了下文。
我走出位子,绕过案桌,走到他的面前,曾经,他只及我的鼻梁处,现在,我却只及他的耳垂下。
他也站了起来,我发觉不只耳垂了,只及下巴了,他长高了。
我仰望着他,手突然的伸出,在他的怔愣间,我搭上他的脖子,然后掂起脚尖,轻轻地向前,贴上他的嘴唇。
只是蜻蜓点水的吻,只是这样而已。
他没有半点的反应,眼睛睁得大大的,很不置信的样子。
我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我说过要将初吻留给你的。”成亲八年,初吻还留着,想想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终于松开手。
他却忽地一把抓住,将我揽进怀中,“你……等我好不好。”
如此近距离的贴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我吸了吸鼻子,他身上的味道已经让我如此陌生了。
我只要你
“南宫辰,我等了你十年了,已经很累。”
“你是想放手吗?”他拥着我,用了很大的力,我觉得我的手臂都在涨疼。
正想答什么,他却已经继续说道,“你想放开我,去履行对卡嚓皇子的承诺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放手的。”
黑线从我的额际冒出,他怎么会这样认为?
可是……我却没有作解释,我的沉默兴许在他看来就是默认,他拉开彼此的距离,眼睛直视着我,“郑嫣然,你是我的。”
多么男人的一句话,他终于说出口了。
我看着他,他好看的睫毛在颤动,良久,我终于启口轻言,“没事的话,你请回吧,我还要着手选秀一事。”
他忽地放开我,冲到案桌前的那些画像,然后一挥手,所有的画像应声落地。
如天女散花般,画像中的女子有的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有的则是对着地面。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他在发什么火呢?
“我谁都不要。”
“哦,这样啊。”我声音淡淡的,与他的气极败坏相差得很远。
“我只要你。”
……今天,他说了很男人的两句话。
一句是郑嫣然,你是我的,另一句则是——我只要你。
男人,果然是挺犯贱的。
我送上门的时候,他都看一眼都嫌烦,现在我想通了,冷落他了,不想理他了,他却想着要倒贴我了。
切,若是他只是这样一句话就能让我回心转意,我还是郑嫣然吗?
我浅笑的看着他,“你这话对柔小妃说,她估计会很开心的。”
“咳咳。”他咳嗽两声,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
我被吓到了,脸色刷的变白,冲上前扶住他,“南宫辰,你怎么样了?”
不会是被我两句话就气得喷血吧?
中毒了
他挥开我的手,“不用你理。”
他又在耍小孩脾气了,我依旧紧紧的扶住他,然后赶紧让小雪去请太医,还特地吩咐她不能惊动了依依他们。
太医很快便来了,一听到皇上吐血,他比我还紧张,赶紧让南宫辰躺在床上不要乱动,然后太医脸色忽地变白。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
我一见他这样,心不由得闪过不详之感,“怎么了?”
“皇上,中毒了。”太医垂下头,脸上已没有半点的血色。
我惊恐地坐在床旁,手掐着掌心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中毒?怎么会中毒?”
南宫辰拉着我的手,却说着让我哭笑不得的话,“嫣然,我是要死了吗?”
“呸呸,你又不是什么好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说这话的时候,我竟然觉得自己在颤抖。怎么会突然的中毒,那些帮他试菜的宫人呢?
我不再看南宫辰,只是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太医,“是怎么样中的毒?”
他身边那么多的人,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了?
“皇上身上的伤还未好吧?”太医问着南宫辰。
南宫辰点点头,我见没有半点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生气,“你中毒了,南宫辰。”
“嗯。”他点头。
“会死的。”
“嗯。”他还是应得无关紧要。
我嘴角抽了抽,他刚才不是显得很紧张么,这会怎么这么平静了。
正想问什么,他却道,“这样,你可以陪在我身边,服侍我了。”
他真的欠抽~!!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我正想让小雪将这事禀报南宫夜,却被南宫辰阻止,“此事你知我知便好。”
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这事,可不是你知我知的小事。
死前的愿望
“为什么?”
他看向太医,“我中的毒,你不会解,对不对?”
太医很颓丧地点头,“臣不才,连皇上您中的是什么毒也无法查出,只依稀确定,是伤后才中的毒。”
庸医!!
“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记住,此事不得张扬。”他声音很轻,但是威严成份却是半点不减,我有瞬间的怔住,他越来越像帝王了。
太医退下,他又让所有的宫人也一并退了下去,还叫他们要关上殿门。
‘吱呀’一声,随着殿门的关闭,他的脸搭拉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嫣然,我要死了。”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却无法分出他这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南宫辰……”
“在死前,我可以要求跟你圆房吗?”
黑线从我的额际冒了出来,我没好气的看着他,“南宫辰,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他正经无比的看着我,“我没有发疯,我要死了,在死前留下我的子嗣,这个想法无可厚非吧?”
你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你不会死的。”我垂下眼,手紧握成拳,然后坚定地抬起头,看着他,“南宫辰,你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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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南宫辰毒发已经三天,三天,他就寝在坤宁宫,帝后同殿而寝本是正常,可是因为我们之前的不正常,再加上前些日子与依依谈好的秘密,于是,他这样住在坤宁宫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早料到他们都会前来坤宁宫探个究意,可是我没有想到第一人却是依依。
曾听说,南宫夜为了依依三天不上朝,现在,南宫辰已有两天没上朝,颇有想打破他父皇的纪录。
欲打破南宫夜的纪录
曾听说,南宫夜为了依依三天不上朝,现在,南宫辰已有两天没上朝,颇有想打破他父皇的纪录。
听到小雪禀报说太后来时,我怔住,看着床上的南宫辰,他正捧着一本帝王术看着,听到宫女的话,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打定了主意,是要我全程处理。
“知道了。”我让小雪退下,然后看着他,“若是母后问起怎么办?”
依依也许可以瞒过,但是南宫夜……我觉得瞒过的可能性不大。
“凉拌吧。”他半点也不关心地回嘴。若不是看在他中毒的份上,我真想扁他。
从床边坐起,刚走一步,背后却传来他感性的话语,“麻烦你了,嫣然。”
“知道麻烦,就赶紧好。”我脚步急促地离去,手掐着掌心,感觉不到疼痛。
他只知道他中毒,却连他中了什么毒也是不知的。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看到依依,我眨了眨眼,把要溢出的泪水给逼了回去,“给母后请安。”
“嫣然,你哭了?是不是南宫辰那厮又欺负你了?”她看向我身后关着的殿门,有透视般的,似乎知道南宫辰就在里头。
她的话很响,估计里面的南宫辰也听到了。
我眨了眨眼,“哪有,只是不小心风沙入眼了。”
她上前拉过我的手,看了看殿门,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刚才也瞬间打好了腹稿,不待她问什么,我已开口承认,“母后,我跟皇上和好了。”
她诧异地看着我,眼里有着不置信,“不是吧?不是说好……”
“母后不要问了。”我打断她的话,然后作娇羞状的垂下头,死憋着气,让自己的脸染上红潮。
估计我这装羞装脸红的模样,可以暂时骗过依依吧。
在床上要穿衣服吗
果然,依依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眼睛一直瞄着殿门,“咳,那个啥,感情虽然重要,不过这朝,咳咳,还是要上的。”
她这样说,我的脸是真的红了。
她真的误会了。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点点头,“嗯。”
“这个,我还是当面跟他说吧。”她突地站起,然后不待我反应过来,她已推开殿门。
我的心格登一下,一切要爆露了吗?
可是……
床上的南宫辰慵懒地转了一下身,头朝着我们这边看来,丝被滑落在他的胸膛上,真的是好……诱人。
“母后。”
依依的脸也难得地红了红,“大白天怎么不穿衣服。”
“母后跟父皇在床上,难道穿衣服的么?”
我嘴角抽了抽,他到底什么时候脱的衣服?
“你父皇叫我跟你说一声,该上朝时就上朝,话带到了,那个……我走了。”然后她挺着个大肚子,脸红着离开。
恭送走她,我赶紧关上殿门,看向床上的南宫辰,他嘴角微微上扬,露着诱人的笑,未着衣裳的手朝我招了招。
“干嘛?”
“过来。”
“干嘛?”我还要在原地不动。
“过来就知道了。”
我还是忍不住地走了过去,然后一个不注意,就被他手一勾地带到了床上,他的额际冒着汗,我睁大着眼睛看他,“南宫辰,为什么你的额际会冒汗?”
他俯下头,然后在我鄙视他这个时候还想楷油的时候,他重重地倒下。
我慌了,“南宫辰,南宫辰。”
我声音都已经有了哭音,摇晃了他好一会,他终于醒来,“抱歉,吓到你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几日来,一直在担惊受怕,却又强装坚强,这会真的再也忍不住落泪了,“南宫辰,我们找所有的御医给你看好不好,再不行,我们就找江湖上的神医,好不好?”
还护着柔小三
他拭去我的泪水,“傻瓜,我这不还没死吗?”
事情怎么会这样,我跪坐在床旁,不知该怎么办?
“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难道就这样等死吗?”
“有你陪着,其实等死也是挺不错的。”他还是那幅不甚在意的调调。
我狠狠地推开他,不顾他有毒在身,瞪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珍惜自己?”
他不语地看着我生气,不解释,不劝说,就只是这样看着。
忽地,殿外响起小雪的声音,“皇后娘娘,柔妃娘娘求见。”
听到柔妃的时候,他脸色依旧正常,在我的猜测里,一直以为是柔妃下的毒,他不肯说,是在保护她。
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是她吗?”我再次问道。
他如之前几次那样摇头,“不是。”
他到现在还在保护她。
我扯了扯嘴角讽笑,“你还在保护她,南宫辰,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既然爱上别的女人,为什么又跑来我的身边寻求慰籍,难道我对他的好,就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吗?
虽然还在恼他,却无法见死不救,虽然仍旧生气,可是看到他中毒,还是无法不落泪。
“皇后娘娘,柔妃说她有要紧的事,非要见您不可。”门外小雪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沉声应道,“知道了,让她在正厅候着。”
背对着南宫辰,我声音渐冷,“我会查出来的,若是她,就算你保护她,我也不会心软。”
“不是她。”身后传来南宫辰淡淡的解释。
“够了。”我很生气,该死的,都什么时候,他却还护着柔小三。
深吸一口气,我平复自己的心情,“事情真相,我会查出来的。”
情盅
柔小妃见到我的时候,竟规距地行礼,这个自从那日撕破脸后,她不是不屑给我这个正宫行礼了么。
哦,我突然明白,她知道南宫辰在我这里。所以这戏是演给南宫辰看的吧?
既然要行礼,那就行个够吧。
我没有叫她起来,坐下之后,看着她半蹲着身子,我都替她难受。可是,我这次半点心软也没有。
“姐姐,是打算一直让臣妾这样半蹲着吗?”她终于还是累级了,自动开口对我说道。
“有何不可?”我扬了扬嘴角,淡声回道。
于是……她站直了。
“呵呵,你是越来越大胆了,本宫都没有叫你起来,你却这样站起,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么?”
她直视着我,没有半些的退缩,今日的她似乎格外的美丽,头上的那珠叉耀眼无比。
“臣妾觉得此时姐姐有空与妹妹争斗,不如谈谈皇上的病情吧。”她忽地开口,而我听罢,眼睛眯了眯。
果真是她么?半点悬念都没有?!
南宫辰,你却还护着她,真是眼睛瞎了。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病情?”我心里即便已是焦急得犹如油炸,可脸上还是有面得云淡风清。
她好看的脸容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姐姐,皇上中的是情盅。”
我眉头紧皱,什么情盅,不是说中毒吗?
“你在说什么?”
“此盅只有下盅之人才可解,姐姐,我们来谈谈条件吧。”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坐正的身子仿若她才是那个正室,而我则了妾。
“柔小妃,你到底是谁?”她口中的盅又是什么意思?
她轻笑出声,“姐姐知道我是谁又怎么样呢,我来只是想跟你谈谈条件……”
门吱呀一声地被打开,南宫辰身上随意地披着一件衣服,让不知情的人觉得,他刚干了什么好事出来。
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门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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