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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综漫) 完结第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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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综漫)完结作者:肉书屋

暗色(综漫)完结第22部分阅读

哪里听过的样子……”(注2)

“哥哥,”门被再一次推开,钢铁的盔甲踩在地板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而内里的人声却很温柔,“要好好回答病人的问题啊。”

“啊,抱歉。”少年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地一笑,金色的眸子里是真诚的歉意,“如果是说迹部君的话,”他有些生硬地念着那个名字,干脆地道,“我已经把他敲昏送走了。”

“哥哥!你这样说他会误会的!”那个温柔的声音哭笑不得,又急急地解释道,“是这样的,迹部君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而他又不肯离开这里一步……”

“我明白的,”派尔索那温和地道,“多谢你们的照顾,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稚嫩的嗓音在盔甲中回荡着,“请跟我来。”

他转过身,作出邀请的样子,而还想要说些什么的金发少年也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轻声嘟囔着,“到底谁才是哥哥啊……阿尔就是太好心了。”

“哥哥才是!放着病人不管是不对的!”

“阿尔……”少年气结,只能在自己弟弟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身边的派尔索那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浑身的气息实在太过危险,如果不是阿尔,他才不会收留这样的人!

“啊,对了!”前面的盔甲忽然转过身来,金发的少年连忙挤出一丝微笑的表情,“差点忘记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我是阿尔方司?艾力克,这是我的哥哥,爱德华?艾力克。”

“幸会,”黑发的男人微微地弯下腰来,笑容温和,被绑成马尾的长发因为这个动作落在胸前,他微扬起脸,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之意——“我的名字是派尔索那,没有姓。”

那种东西,对他而言,并没有意义。

“……对不起。”善良的少年以为自己冒犯了他,有些慌乱地道歉,而男人却对他露出微笑,刻印在眼角的十字随着这个微笑微微上挑,他没有说一句话,而阿尔却忽然静默下来。就好像面对着

72、钢炼1

这个男人的笑容,再也无法多说一句话一样。

“……就是这里么?”派尔索那凝视着眼前木质的大门,扶在门上的手却没有动。

其实还是有一点记忆的吧。那个少年惶急地抱着无法动弹、意识模糊的他,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中执拗地不肯放开……直到再也支持不住地倒在这处户所的门前。

明明自己的身体也是虚弱到了极点,而当他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的第一秒——他的视线也一定是模糊了,否则绝不会错认——那个名为迹部景吾的少年说,“日向枣,快救他!”

“对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金发的少年道,“日向枣是谁?他一开始就叫着这个名字,是和我很像的人么?”

“啊,是很像,从某些方面而言的话。”派尔索那微微侧过脸,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最后停在那一双厚底鞋上。他勾起一边的唇角,笑容邪气,“确实很像。”

某颗跳豆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顿时爆发,“你说谁是用显微镜也找不到的宇宙超级大豆丁啊啊啊——”

“哥哥……”如果盔甲也可以有表情的话,那么一定是无奈的。

“我想起来了!”爱德华跳起来,“这个语气,这个声音,怪不得会觉得熟悉,简直和那个无能上司一摸一样……”他看着他黑色的长发和眼睛,语气骤然古怪起来,“该不会,你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唇边的笑意微滞,饶是派尔索那也对这样的想象力也无话可说。

“不,我绝、对、不、会、有、兄、弟。”他这样说,打开门走进去,然后将还想要说什么的爱德华兄弟挡在门外——这样跳脱中能够露出灿烂笑容的人,看上去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十五岁少年罢了,而又有谁能够想到,他们中的一个失去了整个身体,不得不龟缩在盔甲之中,为了自己的哥哥强作欢颜,而另一个则背负着起所有的希望和罪孽,无休止地倔强前行,即使被称为“军队的走狗”也在所不惜。

世间上的事,总不如看起来那么美好,不是么?

派尔索那微垂了眼帘,举步走向那个无声沉睡着的、眉宇间犹自带着一丝忧虑的少年。

睡着的迹部景吾并不如平时一般,骄傲耀眼到只能让人仰望。此刻他苍白着脸,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少年一样安静平和,无端的,让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缓慢起来。

心中时时躁动着的杀意和恨意仿佛也因为这样的安宁而有了一丝平静,默然站立了许久,男人冰冷的眸子终于显露出了一抹真正的柔和。

他倾□,慢慢地向少年伸出手去。可是他忽然顿住了,然后整个人停在了空气中,表情莫名。

72、钢炼1

苍白的指尖轻轻地抚上少年的脸颊,也只是一触即离。派尔索那看着自己冰冷的指尖,笑容渐渐变得嘲讽,终是拂袖而去。

注1:日向枣和爱德华的声优都是朴璐美,所以一开始迹部认错了人。

注2:罗伊大佐的第二任声优和派尔索那一样,都是三木真一郎。于是,从爱丽丝穿越去钢炼实在是很有意思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本卷是综世,之前写网王卷是因为迹部的戏份很多,既然让很多人误解的话那就改了吧……

分卷的话是不会带着迹部的……我讨厌黏黏糊糊,做自己力量之外的事情。迹部有他的人生、他的责任,可以选择的话,是不会为了他抛弃一切的……

73

73、钢炼2

迹部睁开眼睛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正身处的是一个陌生的世界,然后像以往许许多多个普通的早晨一样,习惯性地唤道,“……派尔索那。”

可是身下偏硬的床垫和视线中颇为老旧的家具使得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灰蓝色的眸子中有什么一闪而逝,锐利而深沉。少年坐起身来,按着自己还一阵阵疼痛的后颈,轻声自语道,“那个小子,下手真狠。”

不一样的,这里并不是他生活了十六年的那个世界,而是大概百年以前的,有着奇怪的被称为炼金术的能力的世界。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在这里什么也不是。

少年微微皱眉,然后抬起头来,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骄傲神色,甚至比起以往,更加多了几分成熟。他迹部景吾,从来就不是只靠家族荫护的人,而他的价值,也远远不只是一个迹部少爷可以概括的。就像他选择了强者至上的冰帝,并且成为了那里的王一样,无论在哪个世界,迹部景吾这个名字,终究会让人仰望。

勉强压下心中对于家人、队友的忧虑,少年神情坚毅,默默地开始筹划未来的方向——他会回去的,而且是,带着派尔索那一起回去。

眼前又浮现出男人苍白着脸色、唇角带血的样子,而那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

“爱丽丝,特别是攻击性的爱丽丝,大多都是以燃烧寿命为代价施展的。”简简单单的一行字,然而这一份资料却被他当做绝密资料一般锁进了迹部家最高级别的保险柜——明明不过是稍加调查就能够知晓的东西。然而即使这样做了,他也无法缓解心中不停收紧的那一分慌乱忧虑,他看着那个男人满不在乎地轻佻微笑,好像这个世上的一切都不能进入这个男人凉薄的眼底,包括他自己。然后第一次,深沉的怒火开始在他心中燃烧起来,渐渐演变成不能言说的一块禁地。它们沉寂着、沉寂着,然后终于在看见那个男人嘴角的血迹时爆发出来。

怎么能,怎么能让这个男人就这样死去呢?

他想象过他千万种模样,唯独没有这一种。在无尽的空白的时光中,静静地一个人独自幻灭,如此苍白无力以至于无论他怎样挽留,也终究徒劳。

这个世界上,有用的不仅仅是能力,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叫人屈服以致疯狂——权势和金钱是永恒不变的规则,无论在哪个世界。既然已然脱离了那个学园的桎梏,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呢?这一次,要换他来保护他。

少年神色不变地下床、一丝不苟地抚平衣服上的每一个褶皱,梳理头发。颈后的地方仍然在隐隐作痛,胃中甚至因为未进食而一

73、钢炼2

阵阵抽痛。可是,此刻的少年,却是前所未有的光芒耀眼。仿佛摆脱了一直笼罩着的层层顾虑,少年露出了傲然的微笑——这是个陌生的世界,可是,也是个全新的世界,不是么?

最起码,在这个世界里,那个名为派尔索那的男人可以稍稍从自身的束缚中脱离出来,而他也不再是人人关注的迹部家大少爷——他们,是这个陌生世界中唯一可以看见的,互相照亮了对方的,回家的同伴。

迹部景吾微微地笑了。

很久很久以后,当一切都归于沉寂的时候,每每想到那一段异世之旅,迹部总会忍不住地嗤笑出声,然后在身后伸来的一双手臂之中傲然地挑起眉眼,将每一个字深埋于心底,不发一言。

当时的那个少年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却惟独没有想到一点,他自以为的“本来的世界”,也同样是不属那个男人的。哦,那个时候,他的名字仍旧是派尔索那才对。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男人对于原本的世界更加眷恋,却不知道,无论是那个炼金术的奇怪世界,还是他所在的,名为“网球王子”的世界,于那个男人而言,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所有的世界不过都是在提醒他,因为什么样的存在而失却了自己最最重要的,真正的家。

在一瞬之间失却了自己熟悉的所有,这样的感觉,迹部体会过。然而不同的是,他自己选择握住了那一双手不放开,并且从来没有为此后悔过,而那个人,却在一次次蜕变中中抛弃了最初的自己,只能在睡梦中一遍遍回复那些从未改变的记忆。寒凉至此。

“你……你怎么……”爱德华指着某个只不过出去了几天便换回了一套熟悉的制服的家伙,微眯了眼睛,难得严肃地问道,“你真的没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兄弟?”

对于这个问题已经免疫,派尔索那勾唇一笑,从腰间拿出一个银质的怀表。长长的银链碰撞着发出清越的声音,却让少年的眼睛越发睁大。熟悉的、在他这个正牌炼金术师面前绝对无法假装的六芒星图案。

“什么时候,国家炼金术师居然这么容易通过了……”他喃喃自语,“果然还是那个无能上司为了自己‘弟弟’在徇私吧?”

“不对!既然你已经是炼金术师了,应该有分配自己的住所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少年忽然回过神来,脸色难看地道。

黑发的男人笑得越发可恶,冰冷凉薄的声音一下子戳破了少年心中仅存的希望,“因为像我这样的新人,总是会被安排向前辈学习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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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满怀恶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少年的身高,语气里忽然有了笑意,“所以,请多指教,小、不、点、前、辈。”

“你说谁是小得像豆粒一样长不大的可以塞进牛奶瓶里的小不点啊啊啊——”

“这么说,派尔索那先生之后就和哥哥是同事了?”阿尔高兴地说,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哥哥气急败坏的脸色,“别看哥哥这样,其实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在爱德华手忙脚乱的反驳的时候,温柔的声音仍旧透过盔甲传入男人的耳朵,“这个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自从离开了塔卡家(注1)之后,哥哥总是很安静。”

“阿尔!”

“所以,”盔甲弯下了在房间内显得无比宽大的身体,“请你们,无论如何……额,如果这个白痴哥哥又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的话,那个,”他直起身子,无比干脆地说,“请尽管打昏他吧!”

……

安抚好炸毛的哥哥,阿尔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身来,“说起来,国家炼金术师都是有固定称号的吧……派尔索那先生的是?”一旁的金发少年气哼哼地别过脸去,却不经意地伸长了耳朵。

“红莲。”派尔索那的眼中闪过一抹流光,稍纵即逝。黑发的男人垂下眼帘,将所有的神色掩在眸中,他的声音平静无比,甚至是略微柔和了的。“我的称号是,红莲之炼金术师。”

“红莲之炼金术师吗?”阿尔微微赞叹,“总感觉很相配呢。”

“可是当初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他继续问,声音里满是纯稚的好奇。

“这个嘛,大概是因为在炼成的时候,有人形容如同爆发的红莲一样美丽吧。”派尔索那微微笑着,指腹轻轻磨搓着银质的表面,有一块暗红的痕迹,始终消之不去。在不久以前,在同样的地方,染满的,是一个男人不甘怨恨的心头之血。

黑发的男人收起怀表,加深嘴角的微笑。“我也觉得,非常的合适。”

一个昼夜以前,中央悄无声息地举办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考试。可惜的是,除了当事人以外,没有一个人对此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红莲之炼金术师(注2)把玩着自己脑后的的长辫,抬起下巴很是不耐地问着下面的人,“啊?你会什么,用出来给我看看?”反正,不可能会有比爆炸更加美丽的炼成了。

那人抬起头

73、钢炼2

来,黑色的长发也如他一般地绑束在脑后。他有些不悦地看着他,而那个男人深深地微笑着,走到他的跟前轻声道,“可惜,我并不会什么炼金术。”

“而且,”男人的其中一只眼睛渐渐地变得如血一般的绯红。“你的称号我很喜欢,可不可以让给我呢?”

“啊啊啊啊——————”

注1:塔卡是缀命之炼金术师,用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来炼成怪兽。在考取国家炼金术师之前,爱德华兄弟曾在他家借住,与可爱的女儿有很深的感情,在那之后一直很为之难过。

注2:原版红莲之炼金术师名叫金伯利,是个喜欢玩人体爆炸的变态,嗜好鲜血和战争。曾经不分敌我,滥杀无辜。主角代替了他,杀死了本尊。而且因为是幻术大师的缘故,无人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这样,迹部少年准备奋起~~~咳,虽然派尔索那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

杯具的红莲之炼金术师,其实很多人萌他的,被我几句话杀掉了。

传说中的银怀表,国家炼金术师的象征

传说中的制服,就是主角穿的那一套啊,真好看

爱德~~~没办法,这样的笑容萌杀啊,太喜欢了

唔,来一张耍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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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钢炼3

“来自兴国(注1)的东方少年贵族,啊恩?”迹部把玩着手中的一叠身份证件,抬起眼来向那个男人看过去。

派尔索那微微低着头,正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红茶注入杯中。香浓的液体蜿蜒在光滑圆润的白瓷杯底,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可是,这一切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仿佛通通被遮掩住了光芒,再也不能引起旁人一分的注意。

派尔索那俊美的眉眼在氤氲的水汽中看得并不真切,然而那一分天成的优雅,却在这样的场景下被称得格外赏心悦目。那个男人有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即使比之白瓷也丝毫不逊色。它们轻轻地托起桌上的小碟,动作轻缓而温柔,然后,放到了他的面前。

轻轻的声响惊醒了有些走神的少年。

迹部狼狈地转开视线,不去看那个人嘴角的微笑。然后他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虽然他现在是迫切地需要一个身份不错,但是这种程度的……“你又用能力了么?”少年垂下眼帘,语调平板听不出喜怒。

看清少年强自压抑的情绪,派尔索那顿了顿,“……这种事情,不需要在意。”

“不需要在意?”迹部平板地重复,冷笑出声,“你以为,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还禁得起多少次‘不需要在意’的事?这样的事情,交给本大爷来办的话,虽然花的时间会长一点,但是至少不需要你用自己的寿命来换!”

“本大爷说过了!从离开那个世界开始,保护本大爷的任务就已经结束了……派尔索那,你自由了!本大爷也希望……本大爷的希望是……”少年握紧了拳,锐利的目光停留在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的希望是,面前的这个人所有的温柔和保护,并不再是出于任务的原因,他想要除去加诸于这个人身上的每一个枷锁,然后,让他来保护这个男人,他的一切愿望,他都会为他达成。

可是他的一切努力,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也不过是自不量力的玩笑么?迹部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如同沙漏般缓缓流逝的,在他眼中视如珍宝的,而他却不屑一顾的,这个男人的生命。

男人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迹部,我的时间不多了。”暴乱的力量不仅毁了这一副身体,连他的灵魂也受到不小的创伤,如果再找不到东西来恢复的话,也许就真的会就此消散也说不定。

他从来没有畏惧过死亡,但是他不希望在他死去的时候,会是这样一个屈辱的、无力的失败者。生生的被人夺去了一切,却连反抗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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