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一抬,捂住心口的位置,还未发作,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锥心之痛,撕裂般的感觉正在一点点的啃噬着自己,如同一群蚂蚁正在身上爬行,引起片片疙瘩。
以往,若是如此撒娇,落逸哥哥总会温柔地抱住自己,喝令自己不能下床,无论需要什么,他都会帮自己拿来,温软的语调,总是哄着她。
但是,今日。
他摇了摇头,直着树荫中坐着的男子,温柔的面孔如初,但语气却凌厉得宛若利剑:“银儿,若是你不走,他会将你绑回将军府,心痛之时亦无良药,你熬不过半个时辰,即便如此,还不如在这里病发,在这里,还有落逸哥哥。”最后一句话,逐渐将语调绛了下来,如清风般拂过她的面颊。
一听到会被那个疯子绑走,她面色更是苍白,但直到他脱口而出“在这里,还有落逸哥哥”之时,撅了撅眉,终于点头。
“落逸哥哥,等下,你要接住银儿。”努力地绽开梨花般的笑颜,注视着只离自己两步之远的的人。
正文小绿的主人
天,蒙蒙细亮,透出橙色的光泽,院落之中,白色的花瓣依旧落满一地,飘飘洒洒,恍若一辈子都没有暂停的时候,风一吹,又徐徐飘落,将本是落入泥土之中的花瓣掩盖了下去,形成厚厚的一层白色路面。
甜甜的气息之中,清茶飘香,淡淡的薄荷气拂着酣睡人儿的粉颊,带来丝丝清爽。
长长的眼睫颤动,嘤咛两声徐徐睁开了眼帘,看着四周陌生而熟悉的花海,一时竟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掐了掐自己的脸颊。
痛!
就“衣衣,你醒了?”男子悦耳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伴随着稚嫩的白色花瓣飘落在她的耳边,舒服得令人想忍不住地叹息。
“落逸哥哥!”当眼瞳之中出现白色的身影,她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昨夜发生之事,瞬间沉默了下去,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软塌之上。
环视四周,到处都是白色柔美的花瓣,轻轻飘落,如同下雪一般的美丽。
堙是落逸哥哥院落的花树之中?她一时之间倒有些迷茫,昨夜明明是在若轩园的草地之上,怎的来了这里?
“你后来睡着了,我便把你背回了此处,你之所以出来,即是想要躲避某些事,我不会勉强你回去。”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落逸轻声道。
拿着小茶勺的手动作一顿,继续舔了两勺被晒得细致的茶叶,倒入热水,阖上壶盖,握着壶把轻摇两下。
刹时,茶香再次扑面而来,在满是甜香的花味之中转为浓厚,反倒是与花味混在了一起。
衣衣记得,此花为天籁花,而此茶,也正是用天籁花的花瓣干晒而成。
没有将壶中的茶倒入茶杯之中,他反而倒在了放在地上的木桶之中,“淅淅”的流水之声甚是细柔悦耳,就如同他的声音一般。
她低头一看,五厘米的精致木桶之中竟已是盛满了茶水,缓缓溢出。
“落逸哥哥,满了。”她出声,看着满满的茶水,橙色水质之中没有混浊其它的颜色,鼻翼之中满是醇香。
难道,他倒了一夜的茶水陪着自己?
“茶,虽是好茶,但若是泡茶之人心神不宁,没将自己的心思专注于茶道之上,泡出来的,就不是好茶。”淡淡地说道,他突而叹了口气,放下茶壶。
若有所思地瞅了她手上的伤,神情飘忽。
“落逸哥哥,谢谢你的关心,我明白你想说什么,皇宫之中,每一个人都如同困在牢笼之中,若是不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便只能压郁度日。”起身走到石桌边坐下,她拂开面前掉落的花瓣,眼眸坦率自然地看向对面之人。
落逸垂下眼帘,再次将茶盖打开,添加茶叶,倒水泡茶,仿佛能做的,现在也只有这些。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再次,又将茶水倒入木桶之中。
衣衣不解,反手接过他的茶壶,打开盒盖一看,里面几乎放满了茶叶,不禁捂嘴低笑,将茶壶口递给他看。
落逸倒不免一囧,但瞧见她绽放笑颜,也荡开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能看到你笑,真好。”
捂住小嘴的手轻轻放下,规矩地阖在膝盖之上,她望着他姣好的面容,柔得能掐出水来,如同十五的月光,洁净得令人安心。
“昨天衣衣失态了,”她举头望着飘扬的花瓣,嘴角的笑意轻轻的,柔柔的漾起,“不过,我可是衣衣,打不死的蟑螂小强,这点伤算什么?”挥了挥被包扎的手,她的眼眸中透露的光芒竟是比以往还要耀眼,宛若在满是荆刺的藤蔓爬过,忍着痛,依旧能够笑得璀璨。
“不算什么?”他抓过她挥扬的手,两只轻轻一捏,见她呲牙咧嘴,不由皱了皱眉,“小绿不在你身边,果真会留下许多伤口。”
“你也知道小绿?它可是我最宝贝的蛇了,又可爱又温顺,还能治疗伤口,但是好奇怪,十年了都不怎么长个,只是偶尔脱脱皮。”提到小绿,杏眼弯成了月芽,用手比划着小绿的长短,说到最后恨不得拔腿跑回龙昀殿将小绿抱来给他看。
扬起嘴角,落逸摇摇头,目光精锐,露出睿智的光芒。
“它三十年才会突然爆长,十年之间对它来说就似冬眠了一番,所以留它在你身边现在也不怕有隐患。”
三十年?衣衣讶异地长大嘴,有那么神奇?不过小绿的存在本来就很神奇了。
“落逸哥哥,你怎的这般清楚?”就连翻遍御书房的浮云邱泽,好似都没他那么明了,国师,果真能算尽一切事物?
“因为它是我伺养的宠物。”淡然地对上她猛然睁大的双眼,他轻轻笑道。
鲛蛇,一旦有了主人,便会听其吩咐,心灵相通,忠实护主,无论是当成宠物仰或是杀人的工具,都是许多人梦寐以求之事。
“什么!小绿是落逸哥哥的蛇?那它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之中,难道说十年之前你已回来了?”一脸茫然,她怔怔地问。
“十年之前我还在落霞山上修炼,”他轻摇头,将茶壶中的茶叶掏光,放入几勺新鲜的叶片,“它能与我心灵相通,只要下了命令,便会执行,当时补了一卦,知道你有危险,所以才让它过来陪你,就算是宠物来养也没什么问题。”
“你就不怕我将它养死了吗?”想到一条蛇竟然要吃毒为生,还真是吓人。
落逸抬头,看她认真的神色,竟是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将重新泡好的茶杯放在她的面前。
“一切随缘。”
“那么,你是否能算到,我的缘份,在哪里?”桃型的小脸瞬间失去了光彩,指腹轻轻碰触着温热的茶杯,目光茫然。
伸手接下几片飘落的天籁花瓣,他沉默不语,摩挲着掌心的稚嫩花瓣,心底一片宁静,然而,当抬帘见到她凄然的表情,心中之湖突而澎湃不已,修行已久的术法,竟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悄然,越演越烈……
“天机,不可泄露。”他轻声说道,捻起茶杯,将一片白色的花瓣放入其中,缀饮。
涩涩的味道在舌尖泛滥开来……
正文挥出去的巴掌
呆到彩霞落幕,衣衣才告别落逸徐徐走回龙昀殿,越走越近,步伐也越迈得吃力,未到门口,殿阶之上一挺拔的身影赫然站立,一脸铁青,目光燿燿地盯着她。
很不自然地将脸别向一处,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地继续前行。
“你可知你一夜未归?”一手剜住自身边擦肩而过却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女子,浮云邱泽紫色的眼眸蕴满怒火,五指几乎掐入她的肌肤。
她皱了皱眉,看着他愠怒的表情,莞尔一笑,想要挣脱开来,但剜住的五指如磁铁一般的紧紧吸附着,怎样也拉扯不开。
就“不是你整夜未归?喔,臣妾倒是忘记了,昨夜皇上与人燕好,即便未归,也不能指责你的不是,倒是臣妾未归,便可大做文章,放心,我不过出去走走透气。”迎视着他微敛的眼眸,不禁挑衅地扬起嘴角,衣衣看着手臂上的大手,昨夜才抚遍小青的全身,被碰触到的地方仿佛被铁烙上一般,竟是觉得刺痛异常。
紫色的眼眸一怔,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的苍凉恨意,不由担心是不是自己做的太绝了?
手上的力道缓缓放轻,他侧过脸,只见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小青正一脸戏虐的表情,面上一冷。
堙“站着干什么,还不服侍皇妃进去更衣梳洗?”
小青瞟了他一眼,盈盈上前搀扶住她的手臂,银色的眼眸在苍白的脸上扫了一眼,反而不敢迎向她看过来的目光。
“皇妃,奴婢扶你进去吧。”
衣衣看着她低下的目光,闪烁着,不敢看向自己,只是低着头,就如同往常伺候自己那般。
好熟悉的画面,她苦涩一笑,不正是岑儿的翻版么?一面迎合自己,一面做着见不得人之事,但是,自己又怎能去怪她?明明自古宫女与帝王的故事百看不厌,只是此次竟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而已。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晚,我自己走吧,”轻轻挣脱开她的手,想要走开,手臂一紧,才发现浮云邱泽仍旧剜着自己,她轻启红唇,“放手,会疼。”
“知道会疼就不要折磨自己。”瞧见手臂之下被层层包扎的伤口,他脸色一黑,伸出大手将她直接拦腰抱起,手臂之上轻盈得如同羽毛的重量令他忍不住撅眉。
看来得让她吃点东西,好不容易养了十年才长那么点肉。
“我自己会走。”她挣扎着,手推在某人的胸膛之上,手掌一片刺痛,这才记起自己受伤了。
低哼一声,安静了下来。
跟其身后,小青偷偷瞥向梨花白的娇小身影,咬了咬唇,银色的眼眸中泛上白雾,蒙蒙一片,她一顿,伸手轻触脸颊,湿了指腹。
“小青,去吩咐宫女们搬桶热水伺候皇妃沐浴更衣。”低沉的声音自前面传来。
慌忙擦去湿意,欠身:“是”。转身离去。
疲惫万分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衣衣垂下眼帘,一滴滴的泪水轻轻滑过脸颊,却未曾擦拭。
为何会有这般心痛的感觉?她不清楚,就如同被人抢了至爱的玩具,无措之间有些茫然,明明,不过是自己的小弟弟而已。
“很痛吗?”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一手拉过包扎的小手,看着泪流满面的人儿,不禁有些担忧,“我去将小绿拿来给你治伤。”
黄袍一拂,走至梳妆台边轻扣两下木盒,见小绿探出了头,便将其提了出来抱至她的手心。
“呲呲。”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小绿瞪大绿眼看着被包扎结实的伤口,幽幽的目光转而望向衣衣。
用未受伤的手习惯地点了一下它的小头,将布条解开。
这是自己睡着之后落逸哥哥为自己包扎的吧?她想,总觉得他是一个温柔得如清风一般的男子。
小绿吐着蛇信,开始舔舐猩红的伤口,清凉的气息在周围蔓延。
“何时立小青为妃?”她怔怔地看着小绿,然而眼眸之中却是没有任何的焦距,涣散的眼瞳微敛。
“立她为妃?”看着伤口的眼帘微抬,浮云邱泽睨了她一眼,“我从没有打算过要立她为妃。”更何况,两人并未真的发生关系。
可此话听在衣衣的耳中却是异常刺耳,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挥。
“啪!”
在他俊容之上留下了鲜红的五指印。
本是踱步到内殿门口的碧绿身影慌忙躲到珠帘之后,禀住呼吸,且让抬桶的宫女先行下去。
“你敢打我?”浮云邱泽危险的眯起眼帘,一手扣住她未受伤的手。
“为何不敢,你敢玩弄小青,我为何不敢打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贞洁对于女子来说有多重要?难道就因为她只是一个宫女就看不起她吗?”她冷冷一笑,“更何况,你后宫佳丽三千,虽至今很少光顾,但多她一个,亦不算多吧?”
扣住她手腕的手紧了又紧,突而叹口气,缓缓松开,往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你想说的?”他面上一片冰冷,恍若万年冰窖,全身泛着冷气,仿佛只要靠近,便会冻成尸体。
“没错。”骄傲地抬了抬下颚,她的目光倔强。
然而,躲在内殿门口的碧绿身影却是一僵,眼帘轻垂,咬了咬唇,未发出声响。
忿然地转过身,脸上的阴沉之气更甚,身边冰冷的气息竟是忽然间砰然大涨,双手紧握置后,腿猛然一踹。
“嘭,叮当……”
面前的桌椅竟是全数被踢翻,桌子之上的茶杯无一幸免的摔成了碎片,落了一地。
衣衣吓得禀住呼吸,从未见过浮云邱泽发发这么大的火,即便有时候自己真与其杠上,他也会用冷笑话来善后。
可是今日,却是大不一样。
“你可是听到了,满意了?”冷冷瞥了一眼躲在珠帘后的碧绿身影,他一声冷笑,跨步而出。
“皇妃……”呐呐地站了出来,小青低着头,无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下去吧,本妃休息一会,待会晚膳会传你的。”躺在床上,她侧过身背着外面,看着手心中舔舐伤口的小绿,眼角,轻轻地划下一道泪花,泛着萤光,冷冷地隐没在金丝凤枕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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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星:月下的神兔,慕纱,甲乙丙丁丑,wangwang2031,秦岚1111,xxpg0040以上朋友童鞋们,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o(n0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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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敏赫妖男的挑衅
“嘭!”足尖一点,娇小的身影翩然侧身,双手之中的红色丝线直直击向竖立的稻草人,只听再次“嘭”的声响,最后一个稻草人零散地倒下,稻草散落一地。
“皇妃,似乎今日颇有火气。”站在一旁指导的木叶抽了抽嘴角,看她一脸煞气的模样,也不敢多说。
收起丝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她吐出一口气,眼角睨向黑色的身影,突然,咧开唇瓣,一手搭在木叶身上。
“木叶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有关浮云邱泽的?”
就“没有。”他连想都未想,直接开口应道,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如同一个机器人在回答问题一般。
缩回手,揉了揉眉心,她十分清楚,若是他不想回答,即便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都会是一样,否则,他就不叫木叶!木头上的菜叶!
“有人来了,属下先行告退。”双耳一动,他已听到声响,知是自己不想碰到的人,双手一阖,隐入黑暗。
堙谁来了?衣衣望着院落的门口,自己一向在此练习术法,未曾有人来打扰过,因为这里是浮云邱泽下令除了她和木叶以外,任何人不能接近此处,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胆量擅自闯入?
“啧,本王还以为此处有何风景,原来是一个稻草皇妃。”妖冶的声音徐徐传来,戏虐地语气仿佛在道家常。
是他!该死的敏赫妖男!衣衣突然想起,那日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捣乱,说不定,自己的夜明珠也不会丢失。
本欲发作怒火,却又听得一个声音道:“衣姐姐,原来是你啊。”
一模一样容貌之人正亲热地揽着敏赫妖男的手,款步步入院落,一身粉色皖罗折叠长群,流挽别在腰际,忖托出其凹凸有致的身材,梳着一头精致的花挽髻,面上淡妆,仿佛仕女画中走得的窈窕佳人。
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当视线对上衣衣之时,不由抿唇轻笑。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出去,不知道这里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吗?”她沉下声,没想到这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敏赫拉开手臂上的小手,眯了眯细眼,打量她头上由稻草组成的“鸟窝”,艳红的双唇几乎是大张旗鼓的上扬。
“皇宫各院,没有本王去不成的地方,只有本王不想去的地方,区区一个浮云邱泽就想压住本王,皇妃,你这笑话,可是一点都不好笑。”一指捻下她头上的一根稻草,在她面前晃动,细长的眼眸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窘迫地拍掉他故意嘲讽的动作,续而将头上的稻草拔出,杏眼怒瞪,双手一阖,正待要念术词,一只纤手转而勾住了自己的手臂,硬是将阖起的手掌分离开来。
“衣姐姐别生气,敏赫王爷在跟你闹着玩呢,”岑儿朝敏赫王爷纤柔一笑,“是不是呀,王爷?”
敏赫勾唇不语,一身艳红的衣袍在阳光之下璀璨夺目,腰际束着的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在清风之下袅娜飞扬,面色桃红且色如春晓之花,即便是真的妖精,恐怕都没有他那般妖媚。
“闹着玩?若是玩命的话,也算闹着玩?似乎王爷每次见到本妃,都从未闹着玩,何来闹着玩此说?”凉凉的自岑儿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五指轻屡凌乱的发丝,她皱眉,却见他依旧笑若桃花。
脚步一跨,打算离开此园,反正现在有他们两在,自己也练不了术法,然而,刚走了两步,他却是衣袍一伸,直直地挡住了去路,且睨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上下打量。
“啧啧,两人还真是一模一样,岑儿,你们两人可以假乱真。”
“喔?衣姐姐,若是有时间,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看看皇上能不能猜出来,呵呵,一定很好玩,”岑儿杏眼一弯,出现一抹月芽,斜眼望着敏赫,“岑儿和衣姐姐的样貌,就连王爷都说像,就是不知道王爷能不能认出来呢。”
一手撑着下巴,妖媚的眼帘微敛,他炙热的目光在衣衣脸上一扫,又转向笑意盈盈的岑儿,高深莫测地咧了咧唇,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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