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诧异地张口,见他失落地抿了下唇,慌忙改口,“落逸哥哥。”
绽开一朵梨花般的笑容,很是惊讶能这般快地又见到了他,而且,似乎在深黑的夜有个信赖的人在身旁也不错。
若不是浮云邱泽说今夜有事要办,自己深更半夜也不能偷跑来若轩园,即便木叶师傅有可能跟着自己,也不会出现,因为,他向来神出鬼没,只要不吓自己都不错了。
“你在找什么?找到那么入神,我跟了你一路都没发现。”他淡淡一笑,很是喜欢她脸上的笑意,宛若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想要倾尽全力珍惜。
“夜明珠。”她指了指草丛中,身边有个人胆子也大了不少,捡起一根木棍拨弄着。
自昨夜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恍若梦境,小小的灯笼不见了,就连那日握在掌心的夜明珠也不见了,心口仿佛遗失了什么,只想要再次寻回,于是,便溜了出来。
脑海中划过浮云邱泽昨夜手中似乎有一道轻柔的光线,落逸瞬间明了,拉住她的小手,摇头一笑,若是照这么个找法,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到。
“你是想看昨夜的灯笼?”他似乎有读心术一般,柔眸刹亮。
白色的衣袍一挥,整个苍穹似乎都亮了起来,莹莹的柔光布满天空,一闪一闪,恍若星星一般地明亮,皎洁的月亮蒙上了一层美丽的面纱,在群星闪耀的星空之中,朦胧地绽放着光彩。
好漂亮!衣衣张大了口,看着久久未见的星空,华丽的闪耀着迷人的色彩。
可是,仍旧是没有灯笼,她环视四周,略微失望地低下头。
“落逸哥哥,你的法术很漂亮,但是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手中的木棍继续拨弄着草丛,若是以前,自己一定缠着他教自己,可是现在,似乎没有找到那颗夜明珠,心中无法平静,“待我找到夜明珠,再陪你赏月。”
纤柔的大手轻轻扯过她手中的棍子,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抬起棍子往树上一点。
恍惚间,一点萤光亮起,再一点,又点点萤光发出柔和的亮光,顷刻间,身旁的树上萤光点点,就如那晚一般。
不敢置信地看着树上亮着的小灯笼,与昨夜的竟是一摸一样。
“好像还缺少一些东西。”落逸忆起昨夜的情景,手中的木棍对着草丛一挥。
以两人为中间,一闪,如同荡漾开的淋漓,围绕着的圆圈缓缓泛起了浪潮,圈圈扩散开来的白色灯笼已然出现。
“落逸哥哥,你怎么办到的?”她简直不敢置信,没有任何的术词,没有任何的固定手势,仿佛随手拈来,就像魔术一般。
“不过是一些戏法而已,只要衣衣喜欢便可,”伸开握住她的手,弯下腰,他双指捻住了什么,直起身,轻轻放入她的手中,
拨了拨手中的夜明珠,她缓缓抬头,萤光之中,落逸俊美的容颜宛若天人,然而,他眼中的伤感倒是令衣衣一怔。
“落逸哥哥,你怎么了?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厉害可以变出这些东西,但是,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衣衣会尽力帮你。”
“若是你以后都能如此的笑着,便好了……”他叹了口气,掬起她黑顺如丝绸般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世事无常,衣衣,不要光看表面,所有的一切,不过世间繁华,人心,亦是如此。”
不要光看表面?什么意思?
微风之中,白衣徐徐飘起,在皎洁的月光之中,竟是模糊了起来,温柔的笑脸,一尘不染的白袍,都消逝在了黑暗之中。
她抬头,只见本是热闹的夜空清冷了下来,独留下一盘明月,周围的灯笼也渐渐暗了下去,脚边,淋漓反番,就如同倒转的镜头一般,所有的一切,又都黯淡了下来,手中,不知为何又拿着那根木棍,轻点草丛,手中的夜明珠消逝得无影无踪,就连风,都静止了下来。
“落逸哥哥,落逸哥哥!”她惊慌失措地叫喊着,“衣衣怕黑,落逸哥哥,你快出来,快出来!”
“快出来,快出来!”她用力一拍。
“嘭!”手下传来的疼痛令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看着殿中熟悉的摆设,还有幽暗中伸出红木盒子的银色小头颅正关切地望着她。
是梦!
缓缓吐了口气,摩挲着拍疼了的手侧,背后一片冰凉,她伸手一摸,湿润一片,就连脸上都是汗迹。
爬下床,用软布擦干身上的细汗换了件舒畅的衣物,踱回床边欲爬上去继续睡觉,然而看着床边空空如也,眉心一皱,又爬下了床穿上小靴步出内殿。
见几个宫女站立着靠墙边打盹,不忍吵醒,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出去。
他,应该还是御书房吧?不知道还有没有在为白天的事生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与他说岑儿的事,说不定,她在他心中,成了特别的……
衣衣苦涩一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御书房前,没有多想,双手一推木门。
“这又是梦?”轻喃出口。
眼眸中泛起一层氤氲,她看着桌子上正交叠着的两个熟悉身影,碧绿色的衣裳掉落一地,躺在龙萦桌上仰起的脸正面对着她,披散开来的墨黑细发如藤蔓一般地在龙萦桌上缠绕着,顺着桌角萦绕而下,银色的眼眸中隐隐含着一抹泪光。
“小青……”衣衣不觉呐呐开口,“浮云邱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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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虐了啊不要打俄
正文狠下心肠
当听到那一声细微的呢喃,覆在娇躯之上的男子并未停住动作,甚至连抬眼都未曾,不着片屡的伟岸身躯粘在小青的身子,埋首在颈项之中细细品味,不时传来女子的呻吟。
呆在门口的身影宛若木头人一般,徐徐关上了门,离开,甚至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她走了?”埋首的头猛然抬起。
“禀皇上,皇妃已经离开。”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木叶淡淡回道。
就确认她的离开,他冰冷的面孔睨着身下泪眼盈盈之人,大手扣住她的颈项,用力地捏紧,如同恨不得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十指之间,将身下之人撕碎。
“这就是你的毒?蝽药?”
纵使,自己对男女之事早就不再懵懵懂懂,但对于从未涉及此事的衣衣来说,恐怕便是晴天霹雳。
堙想到此,手上的力道又下了几分。
“咳,咳,”小青用力地拉扯着他的大手,一边低笑,脸颊边的泪水却是不停地滴落,“怎么,明明也是你,你自己默认了,否则,为何要配合我演戏?”侧着的脸看他被龙萦桌遮住的下半身穿着塾裤,脸上的泪水飘落更甚,有着丝欣喜,更多的,是自责。
没错,是自己与她共同导演的一场戏……
松开双手,提起一旁的衣袍套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龙萦桌上爬起的小青,目光深邃且不屑。
“怎么,敏赫不要的货色想要丢给我?”冷冷一笑,看着她僵住的身子,笑意更甚,却是如利箭一般地刺入某人的心房。
“奴婢不懂皇上的意思。”起身将衣服拾起套上,她,可算是完成了王爷的任务?离间他们两人的关系,但却保存了自己的身体。
一手剜住她手臂,浮云邱泽指着其雪白的位置:“你已不是之身,莫要说是今晚被朕破的?除了敏赫,你又能听令于谁,莫道是被狗给舔了,”说完,松开了夹制她的手,看其一脸狼狈的模样,终是掰回一局,“至今为止,他之所以利用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她将衣服穿戴整齐,不着痕迹地摸着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指腹轻颤。
然而,银色的眼眸最终没有涣散多久,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睨向他隐怒的神色,瞧出了一丝端倪,并不开口点破,将束带随意系起脑后的长发,徐徐走到椅子旁大大咧咧地坐下,碧绿色的裙摆粘上了丝丝灰尘,却是没有拍去。
“你的问题,奴婢无法回答你,亦像即便我问木叶,他也不会回答我一般,对于你们主子来说,我们就相当是死士,只是各尽其主而已,”想起离开之时皇妃石化的表情,白青交错,不免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即使如此,她依旧是自己羡慕之人,只因王爷的焦点,似乎从未离开过她,无论是敌人与否,“虽是不明白为何你要如此对皇妃,不过,你是如何解了身上的蝽药?”
身为药女,无论是对于下毒或解毒,都比许多医学者要高明上许多,就连那三位老御医,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告诉你亦不难,不过,朕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想得到皇妃。”语气缓了缓,他迷蒙的眼眸泛起一层薄雾令人无法猜透。
垂下眼帘,她看着地上忖着烛光的倒影轻轻摇晃,斑驳得,几乎透明,心头不由得一慌,面色略微苍白。
“或许是,或许不是,做奴婢的,又怎么能去猜主子的想法,奴婢只奉命行事,不会过问任何的事情。”苦涩一笑。
抬起足莲,想要擦拭脚下的斑驳,然而,无论她如何挪动脚跟,依旧斜影重重,如同哽在心口之事,永远无法对别人说起。
眼瞳收缩,他缓缓阖上眼帘,手不知不觉地摸向腰间系着的香囊,没有任何的香气,甚至外表的丝线已经些微的断开,可仍是日日挂其腰际。
衣衣……
“禀皇上,皇妃并无大碍,有国师跟随。”门外,木叶已然静静地立在了外头。
“国师?”他眉尖轻颤,“甚好……”
“皇妃去了若轩园。”
笃然睁开了紫色的眼眸,他紧握双拳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爆凸的青筋隐隐浮动,突而,却是轻叹了口气,又缓缓阖上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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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地走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屡屡看不见脚下的石块,拌倒了又继续爬起来,跌跌撞撞,手掌心涔出的血,染上衣袖,梨花白的摺袖之上宛若朵朵盛开的红梅,恣意绽放却又带着令人窒息的血腥之味。
“什么也没有。”她双腿一软,坐在了草地之上,望着上空如梦中的苍穹,暗蓝无光,四处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衣衣,你在这里做什么?”温软的语调伴随着青草的摩挲声响,白色的身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侧过头,想要看清楚来人的面庞,奈何眼眸中雾气甚浓,轻颤着萤光,她伸出手,触及温热的脸。
“落逸哥哥?”皇宫之中,除了浮云邱泽偶尔会对自己和颜悦色,恐也只有他才会有如此温暖的语调。
“是我,”他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怎么,想看星星了?不过,今天似乎云层过厚,恐是看不见了,但是,过些天,大概就能看得见了。”
“我不是来看星星的,”她摇了摇头,唇边笑容苦涩,“好奇怪,刚刚梦到了你,就像魔法师一样,变出了好多的星星。”
魔法师?落逸轻撅眉心,似乎还未曾听到过这个词。
握着的小手,微粘而坎坷不平,他一怔,掰开手心,柔嫩的小手上几处蹭破了皮,徐徐冒出血丝,竟是连他的手,亦染上了猩红。
“很痛吗?”低声问道,自袖口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倒出白色的粉末,小心地擦拭在伤口之上。
“不痛,一点都不痛,你看,我都没有流眼泪。”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瞪大的杏眼,她微微一笑,苍白的脸,无力得连唇角都难以轻扯。
“恩,没有流泪。”他点了点下颚,手一顿,却没有抬头看她的意思,拉过另外一只手,看看有没有受伤,庆幸的是没有,“可莫要流在了心里。”淡淡说道,细长的五指抚摸着她手指上的点点纹路,琉璃色的眼眸也染上了淡淡的哀愁,似一江东流的春水,永无尽头。
正文前世之梦境(19)相见不相识
抱着纤细的身影跃上马背,看了一眼雾中的小木屋,便驾马疾奔。
一路上鸟语花香,天籁花瓣飘落满地,似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随着马蹄的践踏而紧随飞扬,白马的马蹄换得更是欢快,脖子上系的铃铛发出阵阵悦耳的声响。
银儿本因离开小木屋有些恋恋不舍,现在见了这一路的风景反而放开了胸怀,也不顾是马背之上,尽情地伸开双手想要接树上飘落的白色花瓣,脸上梨花笑意如朝阳一般地绽放。
“银儿,小心些。”落逸一手慌忙扣紧其的柳腰,对于调皮的她甚是没法。
就笑着回过头,小小的脑袋晃悠两下,突然开口问道:“落逸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这里好漂亮,银儿喜欢,整日呆在木屋之中,还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花朵,原来,这就是青山。”
驾御着马绳的手一顿,他低下头,目光有些复杂难懂。
“银儿,你是不是记起些什么了?”青山,自己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青山二字,即便失去了记忆,她仍旧没有忘记这里么?
堙迷茫地眨了下眼帘,她望向四周飞快往后掠过的景色,梨花笑颜缓缓收敛,自失忆之后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只是觉得,这里对银儿来说很重要,不能忘记,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
落逸心神一颤,嘴边荡起一抹苦笑,对自己来说,也是这般的重要,只是,不知道对她来说,是为何重要。
“呀,落逸哥哥,你瞧前面那人,浑身是血,拉着路人在干什么呢?”银儿指向前方。
眼见尖地瞧见前面远处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神色着急,拉着两名路人不停地比划,片片零星的花瓣飘落在他凌乱的发上,狼狈不堪,却又有些可怜。
闻言,落逸全身一僵,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眼瞳中倒印出炎熙站立不稳的身影。
“请问两位,有没有见到一个这般高的女子,很是娇小,也很喜欢笑?”炎熙仓促地比划着,顾不得身上的伤口。
前日,他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竟是昏倒在深潭边,全身冰冷,且掉落下来时身上被一路的壁沿割伤了,或许是因为掉落深潭的缘故,反倒伤口被冻结,未再流血。
只是,当他寻遍了四周依旧不见那抹娇俏的身影之时,几乎崩溃,不顾日夜的四处寻找,饿了摘些野果,累了阖上眼不过半刻,又慌忙站起找寻,生怕,见到的只是一具尸首。
“女子?”砍柴的柴夫对视了一眼,皆是摇头,这青山虽常有年轻男女踏青,但是近几日的确是没有人上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何故。
“没有?真的没有吗?”男子着急地拉扯着他们的衣服,只为求一线希望。
“这位公子,若真有,我们一定会告诉你,但是真的没有遇到。”柴夫睨了一眼他身上的布料,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也不好推搡,只好软声好言相劝。
“没有……”炎熙缓缓松了手,看着他们徐徐远去,不由双腿一软,颓废地坐在了地上,双眼氤氲。
远处还未听到声音,然而,不知为何,银儿瞧见男子的神情,竟是心口一紧,拉了拉落逸的衣袖。
“落逸哥哥,我们要不要去帮他啊?”
扣住她腰身的手一紧,落逸勒住了缰绳,自包袱中拿出一件披风,系在衣领之上,见她不解的神色,面色僵硬地笑了笑。
“我们帮不了他,落逸哥哥手中的药已经不多了,若是耽误了时机,银儿的病发作,到时落逸哥哥可就要以血入药来救你了。”
以血入药?
一听到这几个词,她不由一阵战栗,慌忙摇头:“那我们快去找药了,不帮了,银儿不想让落逸哥哥受到伤害。”
“恩,”他轻点下颚,将披风罩住她娇小的身躯,“风有点大了,不要着凉。”
不明就理地,她乖乖靠入他的怀中,梨花般的娇小身影在白色的披风覆盖之下,瞬间消隐不见。
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身影,马缰一甩,如疾风一般地奔驰,然而坐在地上之人听到声音慌忙抬头,却是看到一白衣男子独自驾御马匹跑过,不免又失落地低下了头,未看到在披风之下露出的绸白小靴。
“落逸哥哥,”她轻轻拉开披风一角,看着被拉至身后的男子身影越来越小,心不由得慌乱,“我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待转了个弯之后,他拉住缰绳,将披风掀开,露出她略带失落的小脸,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刚才路过她没有拉开披风。
“我们会回来的,等治好了你的病,到时候活蹦乱跳的,想去哪,落逸哥哥都带你去,即便是远在天涯海角,也一定陪你。”
“真的?那我要去看大海,书上说浩瀚磅礴,气吞山河,银儿真的好想看看。”一说到出游,她立刻又将刚才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又徐徐笑了开来,竟是被一片飘来的花瓣黏住了鼻翼,模样甚是滑稽。
“好,到时候陪你。”他淡淡一笑,发觉自己竟是拨不出一手来帮她拂落花瓣。
低下头,就在她睁大的双眼中轻轻用贝齿咬住花瓣,舌尖一伸,竟是将花瓣吃入了口中。
“咦!这花能吃么?”银儿好奇地瞥着他的脸,想要看清楚会有什么表情出现,是酸是甜是苦,还是辣?
“银儿要不要试试?”故作神秘地睨了她一眼,果真,她兴奋地伸手抓住了一片花瓣丢入口中。
“呸!”口中涩涩的味道令她忍不住撰眉,气氛地扬起拳头锤向落逸,“落逸哥哥是骗子,骗银儿吃花瓣。”
琉璃色的眼眸浮起一抹歉意,垂下眼帘,唇角轻扯,他苦涩一笑。
“恩,落逸哥哥是骗子……”低低的声音略微沙哑。
“落逸哥哥是个骗子!”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嘟起嘴嚷道。
就在她的笑闹之中,一挥缰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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