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回来的路途中听说李大宫女已死,想询问下王爷此事,但此时听王爷的话,他打了个抖索。
“属下遵命。”
一探虚实
御花园内。
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撒在莆要盛开的花坛之中,朵朵繁花紧密相凑,伸展着柔嫩的腰肢迎向无害的光线,花叶上晶莹的水露不时闪着莹光,刚刚盛开的花瓣羞怯地露出了花蕊,散发出阵阵甜美的气息。
“真的要给它吃这个东西吗?”衣衣趴在亭子中的石桌上,瞪大眼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鹤顶红,百步毒,穿肠散……这些可都是毒药啊!还好宫女和侍卫都被遣退,要是真看到这些还不得吓死,以为他们要自杀呢。
浮云邱泽上完早朝便命人找来了这些毒药,只因用过早膳的某人在耳旁不时地提问,且说是小绿好像有点饿了,卷在她的衣领处很慵懒的模样,他才找来了毒药,可瞧她一副不信任的模样,倒真让自己气结。
“不信?”紫色的眼眸瞟了那只小鲛蛇一眼,心中有些不满,“那你自己找东西喂它。”
“我都找过了,什么猪肉啊,牛奶啊,该喂的都拿来喂了,可它就是不吃。”衣衣无奈地点了点小绿的脑袋,吃毒药真的不会死吗?
它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一直窝在胸口给自己治疗,现在的伤口上只留下淡淡的红色痂皮,小绿居功不小呢。
他无奈地瞅了她一眼,苍白的脸上终于又再次露出粉色,灵活的双眼不时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偶尔撅起细眉,偶尔嘟起小嘴,终于恢复了她原本的活泼。
随手取了一瓶鹤顶红粉末倒在一张白纸上,他朝她伸出手。
“把蛇给我。”
看着白色纸片上红色的细粉,吞了吞口水,犹豫片刻,还是将小绿交给了他。
奇怪的是,原本懒洋洋的小绿一被放在桌子之上,见到眼前的鹤顶红,幽绿的双眼竟发出点点亮光,吐着蛇信欢快地扑上前去,舔舐起来。
“臣,参见皇上。”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柔媚之中宛若带着无数的利刃,直刺而来。
亭口处,身穿艳红白花蝶长袍,面带桃花的男子正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睨着两人。
敏赫妖男!他来做什么!衣衣倒抽了一口气,瞧见浮云邱泽转过身去面对他,背影正好将桌子上的东西遮住,她直接将瓶瓶罐罐扫进自己的衣袖,再将小绿塞入衣领之中,动作流利,眨眼间一气呵成。
只听到“乒乓”声响,敏赫微斜头颅,想要看清楚衣衣在做什么,奈何站在台阶上的浮云邱泽也斜了下身子,硬是把他的目光给挡住。
“王爷一大早来找朕,有何要事?”紫色的眼眸慵懒地睨着他,薄唇轻扬,却是面带冰霜,比寒冬腊月中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
“听说皇妃上次被宫女扮鬼吓到,且又关在井中一个晚上,臣担心,所以特来探望,刚好罗敷国的王爷带了些人参过来,臣特拿来给皇妃补下身体。”朝身后的公公递了个脸色,他一副谦和无害之相。
跟其身后的公公立刻带上了礼盒放在石桌之上,“不小心”地掠了一眼石桌上的红色粉末,然后徐徐退下。
“哦?那多谢王爷的美意了,”衣衣冷笑,看着亭外盛开的艳丽百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侍卫们知道王爷是来探望本皇妃,所以才没有通禀。”不知不觉,小手捂住心口,杏眼微敛,隐藏着自己的厌恶之意。
他的权利范围已经扩展到可以只手遮天了?
听到她话中带刺,敏赫倒不以为然,转了转手中两颗翠绿的翡翠球,迳自走上小亭。
“小青,”浮云邱泽低声一喝,一道伤愈的身影迅速奔了过来,“将王爷拿来的东西拿去试一下有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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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喜欢邱泽的占多数啊!~00
装弱
待命的小青一怔,望向敏赫王爷,却正好对上他淡漠的视线,一慌,赶紧低下了头。
“皇上说笑的,小青你下去吧。”衣衣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吩咐,顺便朝浮云邱泽递了个脸色,桌子上仍有粉末,怎么办?
小青欠了欠身,脚步略微有些凌乱地跑了出去。
“这是什么?”早就眼尖地瞧见桌子上那一摊粉末,敏赫好奇地走上过去,食指一沾,便要放入口中。
“鹤顶红!”衣衣将脸撇向一边,心中催促道:快吃,吃死你!
浮云邱泽冷然一笑,走到桌边坐下。
手指一僵,敏赫眯起眼,指腹上艳红的粉末中夹带着点点白色,在阳光下,两种颜色交杂一起,反而透出桃红之色,果真,是鹤顶红!
掏出丝帕将手指上的粉末擦拭干净,略微尴尬地扯动下嘴角。
“皇妃怎么知道是鹤顶红?难道是你放在这的?可知这是宫中违禁药品,私自夹带,可是要判刑。”
听到他的威胁,她讶异地看向浮云邱泽,判刑?
“那只不过是普通的石砖碾碎成的粉末的,王爷又何必激动。”龙袖拂动,桌子上粉末似沙漠中的细砂,轻轻羽化,随风而逝。
这,这么容易就ok了?衣衣眼角抽搐两下。
浮云邱泽淡定地一指轻敲石桌,紫色的眼眸静得如一滩死海,然而其中又隐藏了波涛大浪,随着海啸剧烈盘旋,消隐了下来。
见此,敏赫皱了下眉头,在他的对面提袍而坐。
“离比试还有十二天,不知道皇妃身体是否恢复?如若坚持不住,还是身体要紧,莫要勉强,若是身体康复了,那臣,倒是要全力以扑,否则,罗敷国的王爷可是会说我让着皇妃你了。”说得面不改色,眼眸却是一直上下打量着她,好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其实,那日他故意挥拳改变了方向,击中她往日的旧伤,以为可以打败她,不料竟是被反败为胜,一时颜面挂不住,便暗使眼色给罗敷国的王爷,让他借口要出去与老友游玩,从而推迟到半月之后,如果当时继续的话,说不定,第二题,赢的就是他,只怪当时自己太过冲动,第一次被人羞辱,愤慨之下倒是失去了平日的判断。
一手捂着胸口,衣衣咬了咬唇,像是忍住了某种痛苦一般。
“王爷不必担心,本妃,还撑的住,绝对不会让罗敷国的王爷传出对洛桑国不利的谣言,所以请王爷放心。”
“皇妃身体还是不舒服?臣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虽不是很在行,但也略懂一二,不如让微臣帮你诊看一下?”脸上挂着妖冶之笑,红唇柔柔地勾起,说着,手便往她的细腕抓去。
她被他突然转变的口气唬得一愣,还来不及反应,玉手已在他的手掌之中,衣袖之中的瓶瓶罐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现在面色虽是依旧带着点苍白,但伤口结痂已经不再流血,只要稍懂医理之人一探,必知道虚实。
衣衣面色一白,着急地想要抽回手,却是赢不过他霸道的力气,被抓的手腕之间,飘了上一圈暗红。
“皇妃放心,臣,是不会害皇妃的。”他噙着嘲弄的笑意,食指便要放在她的脉搏之上。
不料,愕然间,一只掀长的手伸来盖住了她的脉搏,另一手将紧握其上的五个手指一根,一根,一根地翘了开来。
“王爷,你似乎忘了,她是朕的皇妃,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碰不得,就算是你,敏赫王爷,”浮云邱泽温柔地笑着,薄唇中逸出的字清晰异常,紫色的眼眸低低地望着衣衣被握红的手腕,脸色缓缓飘上阴婺之色,“你也没有资格碰她一根毫毛!”
浮云邱泽的担忧
亭外,繁花在春风的吹拂中摆动着柳腰,面朝艳阳,七彩的颜色显得更为明艳动人,然而,被花盘掩盖的花枝之上,细小的柔刺,随着花海的拂动,若隐若现。
亭中,气氛凝重,三人对峙而望。
不知何处飞来的一只麻雀调皮地掠到石桌之上,见其缝隙中有点点粉末,轻啄,不消眨眼之间,倒下而亡。
衣衣吞了口口水,原本是盯着两人的双眼转向死翘的麻雀,眉见隐见不忍,可又不由自己地担心敏赫妖男是否要借此大做文章。
“是臣,冒犯了。”轻缓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温度,敏赫缩回手,却是连瞟也不瞟那只死去的麻雀一眼。
目光倒是直直地瞅着浮云邱泽,细长的双眼微眯。
风,拂过,带走了石桌上最后的粉末。
“事不过三,王爷竟然已经知道冒犯了,那朕,便不多说了。”墨黑的眉毛轻扬,抓着她的手,揉了揉淤红之处,紫色的眼眸中荡起圈圈淋漓,缓缓扩散开来。
待揉了片刻,似无意瞥见麻雀的尸体,眼帘一垂,一手伸开五指放在麻雀之上。
默念几个词,手掌中一团红色的火苗徐徐燃起,焚烧着麻雀身上的稚嫩毛羽,发出阵阵难闻的焦味,然而,待毛羽烧完,他手中的火苗顿时“轰”的一声骤然如下雨倾盆的夜晚发出的闪电那般击中麻雀,火苗也瞬间消逝。
石桌上,留下了一只烧焦的“o体”麻雀。
“竟然王爷给皇妃送了人参,那这只朕亲烤的麻雀,便送给王爷如何?”吟着笑意,浮云邱泽就像是在说笑一般,眉尖神采飞扬。
咳!衣衣差点被他爆出来的话噎到,吃了鹤顶红死了的麻雀,要送给王爷?直接赐他毒药不是更直白。
拍了拍胸口,她已经能看到敏赫一向自持冷静的脸有了丝丝裂缝,面临抽搐边沿。
“多谢皇上美意,可惜本王最近咽喉发热,不宜吃上火之物。”
“喔?竟然如此,那便算了。”说完,浮云邱泽手上幽幽浮着冰蓝的柔光,罩在烤焦的麻雀身上,竟是被腐蚀一般,尸体渐渐地溶入了蓝色的柔光之中,点滴不剩。
噬兽之术?敏赫暗暗一惊。
此术法除了有一定的功力,更要思维灵敏,从羽化之术进展当噬兽之术,他自己就用了五年的时间,没想到浮云邱泽才八岁,竟已经学会了噬兽之术。
“哇,好漂亮的光。”衣衣俯下身子细看,自己从未见他展露过这一手,觉得美丽异常,点点白色的小光球在冰蓝之中浮动,一上一下,忽左忽右,没有聚点,就像自己曾在科学馆看到的虚拟宇宙中晃动的粒子,显得既陌生,又新鲜。
本是故意露出这一手让敏赫见识心生不安不敢轻易冒犯,不料,衣衣倒是很喜欢的模样,浮云邱泽淡淡一笑,将噬兽之术又再延续在半空之中。
她眨着眼,好奇地咧开唇轻笑,颊边青丝拂动,带起了阵阵梨花清香,被太阳晒过的粉颊泛着柔光。
坐在两旁的男子突然一愣,神使鬼差地看着她秀美的脸色,眼中泛起淋漓。
“轻音哥哥……”若有若无的声音再次在耳畔低低响起。
敏赫突然晃回了心智,揉了揉眉眼之间的|岤位,疑虑地望了下衣衣,便仓促起身告退。
“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衣衣低下头,看着衣袖中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皱起了眉头。
“没有。”侧过身,他装做赏花的姿态。
然而,垂下的眼帘,若有所思……
前世之梦境(四)纵火
空寂的洞房之内,映着双喜的蜡烛火红地燃烧,桌上放置着大盘的花生,红枣,橘子,桂圆,以及几小碟的糕枣。
外面,喧闹异常,吆喝声,谈笑声,混合着琴玄的音律彼此起伏,嘈杂无比。
面目呆滞地坐在床前,轻飘落地的盖头柔软地贴着地面,她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空洞而绝望。
“银儿,等我救你!”那股坚定的语气似乎还在身旁暖绕。
进了这将军府,炎熙又怎么可能救自己出去?如若是拼了性命而来,她定然不允,轻音,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轻易了,冷酷无情,杀人眨眼之间,所有小时候的情分,都已经灰飞烟灭。
眼神一定,她站起身,不顾新喜娘的阻拦走到床后的屏风,换上一身素白的衣物,好在,他把自己的包袱也给带来了。
“将军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新喜娘的额上冒出细细的汗水,她顾不上擦拭,慌张吩咐一旁的丫鬟去给将军夫人换回去。
“谁敢动我,我便咬舌自尽!”轻笑着,她冷眼睨着那几道僵住的身影,以及已经伸到衣襟的领口却不敢妄动的手。
竟然如此,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去活着,为炎家牺牲的上百条人命戴孝,尽自己的所等,等待炎熙,如果他拼上了性命,那么,她也不会独活。
“将军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嫁入此等府邸,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以前的过往不过眨眼之间便能忘却,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呀。”喜娘向一旁的丫鬟使了个脸色,柔声上前劝慰。
瞥见一个丫鬟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银儿不屑地扯动着嘴角,轻音,我,就等着你来。
“若给你万两黄金,让你抛弃你的相公孩儿,喜娘,你允,还是不允?”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她柔声问。
“这……”喜娘没料到她会就此一问,倒也被问住了,搓着手在那凝眉紧思。
“金银财宝,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若是没有相爱之人的陪伴,此生枉然,喜娘,若是想我还活着,叫她们让开。”指着堵在房间门口的几个丫鬟,银儿将白色的花钗插在头上,便要出去。
这下,喜娘和丫鬟们都急了。
“将军夫人,你不能出去,穿成这样,若是被宾客瞧见,将军怪罪下来,我们几位下人可担当不起啊。”
“若我咬舌自尽,你们,又可担当得起?”银儿苦笑,或许,自己也只有这点能耐了,不加以利用,又怎可在这独活?
面面对视,喜娘和丫鬟们都不再说话,的确,将军为了迎娶新娘,据说是将皇上赏赐的多半金银财宝都给了炎府,可见新娘在将军中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若是她自尽了,估计她们也不用活了,说不定还要连累家人。
想到此,都僵住了身子一动不动。
拿起一支燃烧的蜡烛,一一剥开丫鬟和喜娘,轻柔地打开了们,银儿看着庭院之中桌桌盛宴人群欢闹,走廊之上贴满了大红双囍,只觉得刺眼无比。
与炎府的血流成河,与炎熙的孤独身影相比,这显然是一个大大的讽刺!
“轻音,你给我听着,纵然住进了将军府,纵然你给我将军夫人这个称谓,我,还是炎熙的妻子,炎府的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怒嚎着,紧绷的泪水刹那间畅然地顺着粉颊轻流而下,她将手中的蜡烛往柱子之上的红布一丢,嫣红的面容有着决然之色。
火苗,由小盈大,在宾客的诧异声和尖叫声中,熊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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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之梦境(五)
“救火,救火……”首先反应过来的喜娘一把拽住两个丫鬟往后园的水井冲去。
“啊,着火了,快跑啊……”几个胆小一点的宾客已经抱头鼠窜,撞翻了几桌喜筵也全然不顾。
安静地站在门口,一身素白的人儿垂着眼帘,看着红布上燃烧的火焰,露出凄凉一笑,这等火焰,又怎么可能烧毁将军府?
“怎么回事?”带着点酒音,略显低沉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没有回头,银儿已经知道是何人,儿时相处了那么多年,即使分别了八年,熟悉的语气,还是一成不变。
“将,将军,夫,夫人纵火……”一个丫鬟斗着胆子上前。
听到他的声音,原本散乱的宾客如吃了镇定药一般,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掀长的红色身影,仿佛只要他来了,便是平安无事了。
纵火……?她不是想纵火,是想烧掉整个将军府!银儿冷眉,对着那些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宾客嗤之以鼻,来参加这种婚宴的人,也没几个好东西。
“来人,将这个丫鬟拉下去,重打三十打板。”没去看火势如何,也没去看筵席如被扫过的战场那般凌乱,他转头吩咐。
听到此话,丫鬟面无血色,“咕咚”一声双膝着地,趴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没有错啊,是夫人纵火,大伙可全都看见了。”颤着声,她低声哭泣,仍旧不明白自己怎么惹毛了将军。
站在一旁的丫鬟见此情景,却不敢点头应允,因为,将军脸上突然出现的阴婺之色,早已经吓得她们双腿发软,明白之人怎敢上前作证。
俯下身,他轻笑,低沉的声音彼此起伏,似一阵欲将翻起巨浪的大海,令在场无人不惊。
“看来,你除了这身赘肉,脑袋里塞的都是豆腐渣,”跟随而来的冯主管早就为这笨丫鬟捏了一把冷汗,“夫人怎么会纵火呢,肯定是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玩火烧到了。”
跪在地上的丫鬟仍旧一脸茫然,听不明白主管的话,明明,就是夫人纵火啊!
“拉下去!”不想再废话,见一身素白的身影背对着自己站在火布的旁边,不禁皱眉,手一拢,绕成圆圈,一股水流便喷射而出,顷刻间,燃起的火苗便被熄灭。
庭院之中,宾客突然被唤醒了一般,欢呼着鼓掌,莫不敬畏地看着这个令所有人钦佩的将军。
只有一个被拖下去的丫鬟尖利的声音响起,却也是掩没在浩瀚的掌声之中。
“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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