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今生情缘大辽作者:肉书屋
爱在今生情缘大辽第14部分阅读
娶野离氏族长的女儿,只要对党项有利,娶谁对他来说都一样,他甚至连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呵呵,妻子,多刺耳的两个字啊。
摸着喜服,他的气息居然开始紊乱,心和它的颜色一样,瞬间染成了红色。
第100章宋国郡主
“刺使大人,本郡主想和这位姑娘聊会天,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柴媚春看着李克远,眼里是不容拒绝的神情,说完就拉着馨儿进了房。
馨儿心里满是疑惑,郡主……到底会是谁?连李克远都对她那么恭敬,在看看她的打扮,是……她是个汉人。
“姑娘,坐吧。”柴媚春对着她笑笑,“我叫柴媚春,不知姑娘芳名。”
柴媚春?柴媚春?柴媚春是谁?这三个字在脑袋里来回转了不下一百回,还是没想到眼前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姑娘……”
“啊……”见柴媚春又叫了一声,她才回了魂,“我叫馨儿。”
看她的样子也才十四、五岁,一身的华服,清澈无邪的双眼,笑起来就像两道弯曲的月牙,眉间透露出天真,直觉告诉馨儿,她不是个坏人。
可能见她也没什么敌意,柴媚春干脆凑得更近了,笑眯眯地对着她,像是有话要说,但是憋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倒是脸开始微微泛起了红晕。
“郡主,有什么不妨直说。”
“听李克远说,馨儿原来在藩落使身边待过。”她羞答答的低下头,怎么看都像个怀春的姑娘,这个……那个……她不会是……
简直……乱七八糟,她都不敢在往下想了。
柴媚春看着对面那张有些歪曲的脸蛋,原本已经鼓气勇气想要问的话又被咽回肚子里去了。
她闭上眼,心里百转千回,如果问她这个世界上最恨的是谁,无庸质疑她的回答一定是李继迁,他毁了她的清白,虽然现代人的贞操观念并不是非常强烈,她更不会为了这层东西而要死要活,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忘记他带给她的伤害,他就像梦魇一般的缠着她,让她每晚无法安生。妓帐里的那两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就怕有人会冲进帐子,晚上她都会躲在角落里,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只露出两个眼睛,死死得盯着帐布,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冻得唇齿打架。两天,只是两天而已,却犹如置身在地狱炼溶里煎熬,永远,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两天。
好不容易慢慢平复了下来,看着面前从羞怯转为后怕的漂亮脸蛋,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郡主是不是想问我关于李继迁的事?”她直呼他的名字,藩落使大人这个尊称,她说不出口。
“呃……”这次轮到柴媚春接不了口了,只是这样呆呆地看着她,眼里居然又从后怕转为了丝丝惊恐。
呵呵,她的样子真有那么吓人吗?也是,想想她还只是个懵懂少女,又是金枝玉叶怎么能体会到人间冷暖呢,便放柔了声音。
“藩……咳,大人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撇开他对她做的那些事不谈,李继迁确实是个顶尖的人物,虽然年轻,可就连他的大哥在很多事情上都依赖他,勇敢果断,却又心思细腻,谋略过人,不然也不会有“擅骑射,饶智数”的话语流传后世了,就算称之为一代枭雄应该也不为过。
他的一生都在为党项奋斗,为了他的族民不惜背上骂名,虽然他的生命只有短短的四十一年。
“馨儿……馨儿。”柴媚春轻推了她两下,终于才把她开小差的神智拉了回来。
“呵,刚才说到哪了?对了,你……我是说郡主,您为什么那么关心他?”柴媚春见她态度一下转变了,说得话又神神道道,先是一愣,随后低下头,脸又红了起来,“你可以叫我媚春。”
在这个奴性社会,她早就被磨掉了不少棱角,又岂敢直呼眼前这位郡主的名讳,只是讪讪一笑,没有接口。
“其实……我只是听说一些关于藩落使大人的事迹,知道他年轻有为,才智过人,又得知馨儿你在他身边待过,所以……只是比较感兴趣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何况……何况我已经订了亲,等回了汴京便要嫁人了。”小妮子越说越小声,俏脸愈发红透。
呃……难不成还真是她误会了?怎么就忘了,无论什么年代都会有偶像和粉丝的存在,以前小蛮提起贤的时候也是这般羞涩,只不过仅仅限于对崇拜者的一种向往,一种迷恋,并非是爱。
爱……到底是什么?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第101章何去何从
被幽禁的生活虽然不好受,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媚春每天下午都会来陪她聊天,其实也就是缠着她说一切关于李继迁的事,一来二回便也熟络起来,那妮子天真烂漫毫无心机,敢说敢做,那天把来为她送饭的奴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为的只是饭菜已经凉了。
到底人家是个郡主,就连李克远这个小人见了她一样要低头哈腰,十足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可偏偏媚春根本不领情,所以每次李克远只能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就像今天一样,又被莫名其妙“批斗”了一顿才愤然离开。
等他走后,房里就传出哄堂大笑,两个人抱作一团,直到眼泪都笑出来才停下,她看着媚春时总会不自觉的联想到逸欢,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应该……很幸福吧。
她站起身,打开窗户,一阵热气袭来,现在是一年里最热的季节,倒是她的心平静的像一潭湖水。湖水嘛?也许应该是一潭死水。时间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药,这些天一直在说着李继迁的好,李继迁的英勇事迹,居然心里对他的恨有了丝丝的减少,可为何想到“逸王府”前的那一幕……依然是痛彻心扉,锥心刺骨,是因为日子还不够长?又或者有的东西根本就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呵呵,刚才都不知道谁说时间是疗伤最好的药,女人果真是所有矛盾的结合体。
“馨儿,你怎么老是走神。”媚春推推她,嘟着嘴一脸的生气状。
“呵,没什么。”她尴尬的笑笑,“其实,你为什么来银州?”这点她早就想问了。
她得意的扬起下巴道:“我可是奉命前来督军的,因为……”
看着她预言又止的样子颇感为难,馨儿干脆替她说了下去,“是不是因为李克远要攻打夏州,可是兵力不足,所以想问朝廷借兵,而你……作为督军身份前来银州,对吗?”
“你怎么会知道?”
她没去理会媚春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不是封李继迁为偶像吗?现在还率兵支援李克远那个混蛋打自己的偶像?”
偶像二字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给这位郡主解释清楚的。
柴媚春攥着手里的帕子,“我也不想,可……这是皇上的命令。”当初知道李克远上表朝廷要借兵,她就死缠烂打的求皇上,好不容易皇上才答应让她做督军的。
“你的意思并不想李继迁死?”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给她带来了一丝希望,也许她可以离开这。
听了这句话,媚春“噌”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气呼呼地道:“我怎么会想他死呢,我来还不是为了帮他,万一……万一到时候他不敌李克远,至少我能用自己的身份保他不死,不过我相信根本不会有那一天,因为他那么厉害,一定会赢李克远那个小人的。”
“那么……你放我走吧。”她捂住媚春喋喋不休的小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其实我会在这也是拜李克远所赐,他抓了我,想用我来要挟李继迁,所以如果你放我走,李继迁就不会再有顾虑,虽然两方兵力相差悬殊,可我相信李继迁是不会输的。”
因为原本历史就是这样记载的,李克远攻打夏州,结果中了李继迁的埋伏,当场毙命,可现在有了她……这个凭空出现的人物,一切就很难说了,所以只要她不在这场战役里出现,那么历史还会延续着原来的轨迹走下去。
“好不好?”她期盼的看着媚春。
“不好。”看着媚春的嘴里硬梆梆的嘣出这两个字,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我知道李克远抓你回来就一定不简单,你更不可能单单只是李继迁的贴身侍女,对吗?”
对于媚春的质问她哑口无言,突然之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陌生,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愤恨地说道:“是,我不单是李继迁的侍女,我更是他的女人,一个被他强要的女人,这个答案不知道郡主大人是否满意。”
柴媚春怔了怔,也许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白,只是很快脸又柔和了起来,凑到她的耳边低语,“倘若我现在放了你,你能保证不再被李克远那个小人抓回来?既然这样,不如就安心的待在这,等到时机成熟,我带你一起离开,有了我的保护,是不是比你一个人逃走要安全的多?”
她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总以为自己这颗脑袋比他们先进了一千年,看来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论计谋,论勾心斗角,她哪能比得上天天在皇宫中尔虞我诈的郡主来的驾轻就熟。
她的回报是一个虚伪的笑容,“那多谢郡主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想休息会,郡主请便吧。”
对于她的逐客令柴媚春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只是拉着她的手满脸的真诚,“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在这之前你就忍耐一下,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想?想什么?这次回到这个时代她就像一只流浪猫,被人耍来耍去,利用来利用去,她……失去朋友,失去依靠,忘记爱,忘记恨,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也许从一开始她压根就没有得到过什么,又何来的失去?
第102章贺礼
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她的心却一天比一天凉,自从那天之后媚春就再也没来找过她,当日她还傻兮兮的心存一丝幻想,可现在看来……她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聪明一些呢。
不过每每送饭来的下人侍女对她的态度客气了很多,几乎也是有求必应,她宁愿相信是那些下人们见她可怜起了善心,也不愿相信是因为某些人的宽容或是特别优待,她承受不起。
整日就在这个十几平米的小厢房里,睡觉,发呆,吃饭,再发呆,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事,她刚来时的那股倔强,那些脾气已经被磨的差不多了,李克远这招果然够阴,够狠!这里就是个监狱,甚至比监狱更不如,监狱里至少还有几个狱友聊天解闷呢,可这个芝麻绿豆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以至于她寂寞无聊的要抓狂。
百无聊赖,只有写字打发时间了,前几日她向侍女要了一小块木炭和一些纸,又拿了根筷子,做了一支和以前一样的铅笔,每每无聊到要刨地挖坑的时候她就逼自己安静下来,静静地在纸上写点什么,几天下来写的最多的居然是……歌词,可怎么看都是失恋伤心时唱的那些歌,唉。
这闷热无比的天气折腾得她香汗淋漓,即便是坐在那一动不动,额头上的汗依然是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又顺手拿起另一只筷子,把长长的头发盘在头上用它固定起来,又脱得只剩中衣,总算是凉快了许多,摸着头上的筷子,不忍笑出了声,这可怜的筷子还被她折腾出了不少用途,坐到铜镜前先前才累积起的那点愉悦心情瞬时没了影,镜里的真的是她嘛?不是汤之欣,更不是羽陵馨儿,年纪轻轻的脸庞居然苍白的有些吓人,眼角不知何时爬上了细细地鱼尾纹,竟然有些沧桑感了,看来她……老了,不是身,而是心。
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她被一声轻轻地咳嗽声拉回了神,回头一瞧,居然是李克远,忙不迭的抓起床上的袍子披在身上,不屑的看着他冷冷道:“不知刺使大人屈驾亲临有何事交代?”
“交代可不敢当,我来只是想问你借样东西而已。”李克远径自走进来,找了个凳子坐下了。
依然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温和笑容,可现在在她看来却似万年寒冰这么冷,一刀刀的将她的骄傲和自尊狠狠割开。愚蠢的女人!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早就该醒悟了,从她掉进这个时空的那刻起,就没有了自尊和骄傲,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藐视道:“哧,我这能有什么东西借给大人,大人您太抬举我了。”
他的眼神突然落在了桌子上,伸手拿了起来,“这是什么?有点像笔,还真是有趣呢,就它吧。”
“还我。”她一急也伸手去抢,只是李克远稍一转身,就躲过了她的手,她气急败坏地急吼,“你要这东西干什么,它对你来说没用。”给你你也用不来!
“谁说的?”他将笔藏进了窄袖里,“只要是你的东西相信继迁一定会喜欢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居然有些结巴。
“原来你还不知道呀?”他作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看我忙得都糊涂了,这样的大喜事居然都忘记告诉你了,继迁下个月就要娶野离氏的妤玳姑娘为妻了,这妤玳姑娘可是野离氏族长最宠爱的女儿,不但长的美丽,更是温柔贤淑,这门婚事可谓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真是一段良缘呐。”说到这他故意顿了顿,喝了口茶又道:“所以作为我这个族兄更是要送份大礼给他,这不就来问姑娘讨要一样东西,作为给继迁这位好弟弟的贺礼么。”他扬头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用一种似笑非笑又略带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这算什么?试探她嘛?不是!试探的不止她一个,他更想知道的是当李继迁看见这支笔之后的反应,他在赌,赌她在李继迁心目中的地位。既然如此,就让她配合一次吧。
眼开始酸涩起来,开口时才知原来自己的声音竟然是如此沙哑,“哈哈哈哈哈哈。”她痴了般的放声大笑,“口口声声说爱我一生,非我不娶,转了个身才短短几月便搂着其他女子,还要迎娶她为妻,什么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全是屁话,是借口,一个不让自己太难堪,太内疚的借口,一个是这样另一个也是这样,什么生则同裘,死则同|岤,全都是放屁的鬼话,就算真以为我死了,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跟别的女人上床?理所当然的生儿育女?把我忘记的干干净净!既然做不到当初就不要信誓旦旦的许诺,男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除了撒谎什么都不会,所说的一切全都是放屁,是放屁。”
她掩面失声痛哭,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伤心,总之此刻她想哭,她只想哭。
“我在他们心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她低声的呢喃,身旁是一脸茫然里略带惊讶的李克远,紧抿着唇皱着眉,却始终不发一言。
不知哭了多久,只觉得浑身打哆嗦,这样热的天气,她哭了半天加上汗水,竟浸湿了衣服,一阵风吹来居然凉得透心。
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她走到梳妆台边,铜镜里双眼红肿,满颊泪痕的真的是她吗?到底为何哭,为谁哭?
拿起桌上的剪刀,一只手扯去了头顶上的那根筷子,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缓缓落下,她回过头看着李克远,嘴边竟扬起了一缕奇异的笑,“光是一支笔岂能算是大礼。”说完,一狠心,挽起头发从耳根处“咔嚓”剪下。
李克远更是浑身一震,表情完全僵硬在脸上。
她将头发塞进李克远手中,冷言向对,就像冰冻千年的长白山终年积雪,找不出丝毫温暖,“麻烦刺使大人代为转交贺礼,愿藩落使大人新婚快乐,与新夫人百年好合。若无其他事,大人请回吧。”
她打开门,做了个躬送的手势,“我定会将馨儿姑娘的贺礼代为送上,继迁一定会很喜欢的。”到底是只狐狸,只需一会工夫便找回了神,阴险一笑,拿着头发跨门而出。
她重重地关上门,脑子里居然嗡的一声,眼前晕眩一片,虚弱地倒了下去。
第103章大周皇室之后
没想到这一晕居然是生病了,持续低烧了好几天,明明是热得衣衫湿透,可还是将薄毯从头裹到脚,发汗,发汗,只有发了汗才会退烧,口里是苦而无味,喉咙口火烧似得难耐,好不容易在第五天彻底退了烧,这浑身上下已经是臭不可闻了。
“馨儿,我命人给你打了热水来,这里有干净的衣裳。”媚春这几日都会来照顾她,关心体贴得像是那日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这会正在离她两米以外的距离笑吟吟地跟她说话呢,想必也是对她身上的味道有所顾及。
她心里还是憋着气,对媚春的态度也是敷衍了事,心里有了疙瘩就算再想回到以前都很难,何况她对眼前这位郡主实在是摸不透,既然不再心存幻想得指望媚春带自己离开,也就不愿再去琢磨她的心思了。
“谢郡主。”她走下床往大木桶里看看,冒着白烟的清水一盆。呵呵,难道还当在“逸王府”里的米虫生活呢,花瓣spa,也许以后都洗不到了。
媚春也知趣,只是笑笑放下了手中的衣物退出门去,想来还有点好笑,她充其量也就是个人质而已,居然还摆起谱弄得这个真郡主陪笑脸,进退两难的样子。抬起手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呕……”果然不是一般的臭,快比上长沙臭豆腐的功力了,三下五除二褪了个精光,扑通一声跳进桶里。
“哇……”没想到这水会那么……烫,只见她龇牙咧嘴的在桶里连连跳脚,最后是全身一软虚弱得坐了下去,又是一阵钻心的烫。
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水温,挪动了下身子,把后脑勺靠在木桶边阖上眼睛养起神来,曾几何时也是她在洗澡,他就这样冲了进来,之后她更是理直气壮的要求“无爱无性”,一切仿佛都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这样的日子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了,一滴水顺着脸颊落入了桶里。
是水嘛?还是泪?
就当是水吧,总之从此以后她又只剩下自己,一切都必须靠自己,尤其在这乱世,坚强才能活下去。
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病痊愈之后李克远居然肯放她在园子里走动,不过仅仅限于园子范围内,而且还会有贴身膏药粘着她,两个十来岁的侍女寸步不离的跟着,好象一个不小心她会飞走似的,不过这到是不影响她的心情,也就那么回事了,开心也过一天,耷拉着脸也过一天,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反正也没人会关心她是否高兴,并非是自暴自弃,反之是完全想通了,不常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吗,果然她还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啊,简直是豁然开朗了。
“馨儿。”媚春的粉手在她眼前晃晃,“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