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武大郎嘿嘿冷笑,“姓江的,你以为你是哪门子的英雄好汉?你那好友施贵麟已经上了路,如今还没走远。黄泉路上,你就赶紧些,与他结伴吧!”
我眼睛眯了起来,原来,已经杀了江昂一个伙伴了。不是我偏心帅哥,就看目前的情况,明摆着这五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似乎是,江昂与他的那个姓施的朋友在一起时,这些人追杀他的朋友。结果,江昂为了帮朋友,就被他们一同砍伤了。看他们的样子,今天是想斩尽杀绝了。心中叹了一口气,在社会主义社会里,顶多是讹诈赔钱,这里,管个闲事,都要赔命。
江昂摇晃着身子,就要下马,却被燕铁衣拦住了。“江朋友,你身受重创,体气虚弱,怎能运力动嗔?我生平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见死不救。何况,他们中间已经有一位仁兄硬给我们栽了一个该杀不赦的罪名呢!”
我打定了主意,坚决不动手,坚决不与他们说话,我不要跟这五个笨蛋一般见识。如果他们非要动手,只能是自找没趣。反正我又没燕铁衣的双剑来得快。转头朝江昂一笑:“江公子,你稍安勿躁,我大哥会帮你处理好的。”没办法啦,谁让你长了一张俊脸,偏偏又挺对我胃口的。唔,说起来,我哥,燕铁衣,还有这个江昂貌似三个人的气质都差不多。至少表面看起来挺文雅的,原来,我一直都喜欢这种类型啊。
那边五个笨蛋中,总算还有一个脑袋比较清醒的。越看燕铁衣,越觉得不怎么对劲。在其他人嘲笑燕铁衣一副||乳|臭未干,胎毛没退尽的生嫩模样时,他却干咳了一声:“兄弟们,谨慎点好。和他攀攀道。”
我颇有兴趣地看了过去,三个诸葛亮,顶不过一个臭皮匠。五个笨蛋里,竟然也有一个相对而言比较聪明的。其实,他们早该发觉。燕铁衣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不论说话还是行事,都透着一股镇定。有这么老辣的年轻人吗?人不可貌相嘛!别人我是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是从来不敢小瞧任何一个人。眼前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就在这里,再不学乖些,就蠢得可以投胎当猪了。
还未等他们有所表示,燕铁衣已经笑吟吟地说:“犯不着攀道了。我只有一个意见,你们放手,万事皆休。否则,便卯上干一场也罢!”我明白他的意思,以他的身份地位,当真报出名来,被别人知道是跟这几个家伙计较,挺丢面子的。
他刚说完,突然有一柄青锋剑如毒蛇般,在一溜寒芒中犯扎燕铁衣的背心。我眼眸一闪,心里不禁吐槽,功夫真差!
江昂睹状之下,大叫:“兄台,小心!”一声惊呼才到唇边,却见一溜冷电猝然凝形又消失。那柄青锋剑已经飞上了半天,偷袭的那个书生,也急抛手往后蹦跳,右手虎口已经鲜血直淌。
燕铁衣头也不回,闲闲地笑道:“朋友,论到用剑,你这几下子,只能算是刚刚起步。”我对江昂安抚地一笑,告诉他,不用担心。
看着大家一副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压根没看清楚燕铁衣是什么绞掉青锋剑的。这下子,所有人都不冲动了。那个白无常看得出来是在努力镇静自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连我都对面前的这一幕感到无奈了,更何况是燕铁衣。有些人为什么每次挨了揍才能学乖。早客气些,不是更好吗?
燕铁衣当真好修养,淡淡地说:“各位自己先说说吧。”
一溜儿报下来,我边听边忘。一个是叫什么“麻衣勾魂”曹非、“矮金刚”钱威、“飞刀子”葛义全,“钱戟化雪”李慕雪外加一个“木秀士”徐上修。呃,他们再让我认一遍,我保证还是不记得。我这种人,压根不能当领导,不记路就算了,还记不住人脸。回头要是在路上碰到某某人,人家热情客气地跟我打招呼,我只能嗯嗯啊啊地傻笑,多尴尬啊!
燕铁衣笑笑:“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江朋友充其量也只是为了帮朋友。就算因此与各位结下怨隙,他人已经伤成这样,各位大可不必赶尽杀绝。”我也点点头,本来就是。听起来,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仇恨啊!可是,燕铁衣劝告压根没用。他要带江昂走,这些人不同意,结果转眼又快要打起来了。
他们死缠活缠的非要让燕铁衣亮底,燕铁衣摇头拒绝。唉,真是无聊。我不想再听他们啰里八嗦,眼眸四处乱扫,还是继续认我的路吧。觉得旁边有道视线,转过头,发现是那个包扎得乱七八糟的江昂。他眼神里带着丝惊讶,仿佛对我浑不在意的神情有些不解。我忍不住笑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这几个家伙功夫弱得很,连我都打不过,我干嘛要在乎他们?况且,燕铁衣在这里,哪里能让我出手啊。我这不是乐得清闲吗?
江昂见我微笑仿佛更加奇怪了。他匆匆转过头,继续关注战局。我轻唤:“燕大哥,别跟他纠缠了。我们快些走吧。”
燕铁衣回头一笑:“好,我们就走!”
那个武大郎怒吼一声:“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哪里走!”说着,五个人就哗哗地冲上来,想玩群殴。结果已经摆在那里了,四个家伙被轻轻松松地搞定了。倒是那个徐上修挺好玩的。嘿嘿,没办法,这个家伙是里面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我就只把他的名字给记住了。他看到燕铁衣这么强,竟然还不退,说什么坚决不向燕铁衣低头,不践踏自己的尊严和气节。
燕铁衣不以为忤:“没有人要这样做。只要你老实的待着,别动歪脑筋,就会是你这伙同伴中唯一不带彩的。”
他一挺胸,悲壮地说:“我不求这种施舍下的侥幸,我要和你拼命!”我呵呵直笑,明知不为而所为,这个徐上修还真有些意思。燕铁衣也觉得十分有趣了。所以,他没伤他,只是一掌打得徐上修横着滚跌五步,趴在地下呻吟喘息。
五个家伙全坐在地上,恨得咬牙切齿,不但不思悔改,还惦记着要报仇。死活要燕铁衣报名号,我实在忍不住了,“各位,我大哥用两把剑。一把长,一把短。你们拜托自己去查查吧。”看着五个家伙愣头愣脑的模样,我笑得挺乐呵的。跟在大boss后面,怎么感觉自己总有种狐假虎威意思。
跟那五个笨蛋说去前面的三宝集,可既然把目的地透露了,当然就不会去了。不然,岂不是自找麻烦。于是,燕铁衣决定,干脆直接送江昂回家。
在路上,我们听到江昂的家住在青河镇。他家数代在朝为官,积下了丰富的家产。因此,在这个青河镇上,是首屈一指的名门世族。听说,江昂家有兄妹三人。他们的父母很早去世。听到这里,我不由地对江昂更起了几分亲近之心。突然想到我哥了。我们兄妹两人也是父母去世得早,相依为命至今。
镇子不算大。江家那座占地宽广美仑美焕的府第在南角上。飞檐重角、楼台掩映的深宅大院我们沿途走来,看得极少。连燕铁衣也称赞了一句:“好一座侯门府第!”
不要说这个小地方,就是便在大城镇里,如此般气派的住宅,也并不多见。可是,我也没惊讶到哪里去。以前生病时,我只能在家看电视。这种豪门大院,见得可真不少。就连紫禁城,也在美轮美奂的灯光下,见了无数回。当然,我必须承认,从电视里看与真实看见还是有差距的。
叫门这种小事,当然由我代劳啦。于是,我沿阶来到那两扇包围油亮的黑漆大门前,轻叩拭擦得白灿灿的兽环。没敲几下,就听到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佣仆打扮的壮汉打量了我一眼,问:“姑娘找哪一位?”嗯,这才叫素质。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模样,开起口来却客气有礼。我就想把店小二训练成这样。目前,已经有些成效了。
我微微一笑:“大哥,我们是护送你家大爷回来的。烦请你随我过去扶他一把。”
壮汉怔了怔,随即惊慌地跨出门槛,往阶下张望:“什么?我家大爷遭遇到不测?”
“不算严重。只是受了点伤。”见他神色慌张,我轻声安慰。心中啧啧称赞,多有礼貌啊!
江昂抬起头唤他:“江喜吗?来扶我下马……”说话声音都有气无力的。他这次伤得可真是不轻。那个下人一见,赶紧跑下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天啊!大爷,是谁把你伤成这副模样?若叫二小姐知道,只怕能把她急疯。”
我点点头,若是我哥伤成这样,我也要急死掉。看来,他们家与我家一样,手足情深的很呐!江昂倒有些不好意思,让江喜小些声音,说不能怠慢了我们,说我们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回过头来,热情地请我们在这里住下。
我看了燕铁衣一眼,发觉他正询问地看向我。我无所谓地点点头。今天晚上本来就是要休息的,能住在这个漂亮的地方,总比客栈感觉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与江萍碰面了,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期待呢?
71、与江萍的碰面
江昂被人扶了进去,我们的马儿也被下人牵过去。被人引导着,我们来到楼阁下的厅堂里。江昂真是多礼,说自己上去更衣,马上下来相陪。我感觉到燕铁衣有些不耐了。他讨厌过多的礼节,可我们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救命恩人。不被客气对待都不行。
“江公子,你不用过于客气。你有伤在身,不如赶紧找个郎中来诊治。不用管我们的。”我帮他婉拒。心下却在想,他要再磨叽下去,没准燕铁衣干脆就住客栈去了。直接付钱住房再走人,没这么多名堂。
可江昂执意不肯,非要说马上来陪我们。妈呀!缠死人了。我仔细地回忆,我哥有没有这么多礼貌。好像,他没什么机会去表达。只是,见到燕铁衣时,才会有礼得让我受不了。可好歹也能接受,毕竟燕铁衣是最高领导。总不可能像我这样,没大没小的吧。
好不容易江昂才上去换衣服。燕铁衣无聊之下,背着手欣赏着壁上悬挂的几幅名人字画。我则站在窗台旁,看着远处的风景。这个江家,果然有几分书生气,家里虽有钱,装璜却雅而不俗,很有几分文人气息。不然,他也不会客套成这样了。只是有时候,礼貌太过了,对别人也是种负担。
突然门外人影一闪,一个人翩然而入。燕铁衣本来背对门口,见有人来,本能地转过身注视着来人。我侧头看去,呃,好漂亮的一个姑娘。约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小巧、纤细、白净,美得极甜。让人一见,就感觉很亲近。此时,她的脸上却是一片焦惶忧虑的神色。
乍进来,突然看到燕铁衣,她有些失措。轻咬着下唇,双手不安地扭绞着一条浅黄的绢帕,迷惑地看着他,仿佛没有心理准备在家里看到陌生人一样。我微微一笑,正准备开口解释,侧眸看到燕铁衣的神色,不由地怔住了。
燕铁衣神色有些奇怪,仿佛是惊艳,更仿佛是心动。我从未在他脸上看过这种表情。不管是面对骆真真还是冷凝绮这种美女,他都是一派淡然。刹那间,我突然觉得手脚冰冷。他的这种神色我曾经在祁少雄的脸上看到过,那时,他看到熊小佳也是这个表情。我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之前,我也曾想过或许会遇到这种情况,但真的看到燕铁衣对别的女人动心时,我仍然觉得整个人浸在冰水里一般。心跳好响,响得耳膜震痛,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这个女孩首先回过神来。她向燕铁衣微微点头,羞怯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哥哥这里有客人。”茫然地看过去,原来,她是江昂的妹妹。嘴边扯一丝苦笑,果然长得很美。难怪江昂一路不停地夸奖着她。
燕铁衣仿佛也回过神来。他欠欠身,笑着说:“我是刚刚陪着令兄一起回来的。姑娘想必就是江昂江兄的妹妹吧?”
歪着脑袋,我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心中的苦涩也越来越浓。他们压根就忘记了我的存在。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我怎么就没看见丘比特这个小屁孩拿着金灿灿的箭在旁边呢?我真想痛打他一顿,眼前的一幕让我好想抓狂。
女孩柔柔地道:“我叫江萍,江昂是我大哥。”
燕铁衣的表情也很柔和,“在路上,令兄曾经一再提起你。他说过你的许多长处,唯一没提的,就是你的秀丽与柔美。”
我觉得喉咙都有腥味了。不是没听过燕铁衣夸赞别的女孩,而是这次我听出来,他是情不自禁。紧紧地握着拳头,掌心里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灼热感。可是,我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我真是多余啊!
突然听到燕铁衣说:“江姑娘,这是小妮。”我抬起头,发现他在介绍我。下意识地朝江萍福了福:“江姐姐好!”
江萍回礼:“小妮妹妹秀美可爱,希望我们成为好朋友。”好朋友,见鬼的好朋友。我巴不得从此不再见你。真是后悔,怎么就一时失足,救了你哥哥呢!心里嘲笑着,我就算不救,燕铁衣也会救的。他们的碰面是老天注定的。
江萍仿佛突然想起了来意,急忙问:“请问,我哥哥是不是受了重伤?听下人江坤说,哥哥在外面被什么人打伤了,连路都不能走,还是由江喜扶进来的。”
话音刚落,江昂的声音已传了过来。他的声音疲乏低哑,却透着愉快:“二妹,别听江坤瞎扯。你看我,像是伤得很重吗?”我抬眼看去,瞬间就看透了他掩饰的意图。他只是不想江萍担心而已。我哥也是这样对我的。无论他在外面受了多重的伤,回来对我总是一副笑脸。
看到我的眼睛,江昂不由地一呆。我低下头,暗骂自己,我还真是有空闲,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事。可是,我好不甘心啊。苦笑连连,一语成谶啊!杨语妮,你还真是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在我心潮起伏时,江萍已经奔到江昂面前。她紧紧拥着江昂的一条手臂,声音里已不觉有了哽咽:“哥,你还说没有什么。瞧你连站都站不稳了,还强撑着不肯服输。你又不是弟弟,不会妄生事端。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心底一片漠然,我的灵魂仿佛已经抽离。微笑着面对着所有人,我倔强地隐藏着心底的悲哀。七年,七年的时间,我的生活重心都在燕铁衣身上。好不容易当我鼓起勇气告白时,却被这一幕将我努力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全部击溃。我轻轻摇头,现在认输,为时尚早。让我再看看吧。如果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么,我看了燕铁衣一眼,脸上的笑容不变。那么,我就真的永远不见你。不再缠着你,永远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燕铁衣在我望向他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见到我脸上的笑容,他突然怔了怔。我微微撇过头,不再看他。
听到江昂说,他的伤不算重,只是今天的情势却极为险恶。如果不是我们临危伸援手,他肯定性命不保。话音刚落,江萍那双盈盈秋水似的双瞳转注燕铁衣,小声说:“谢谢大哥。”转而向江昂问:“哥,你也帮我正式引见一下,好让我谢谢人家呀!”
江昂突然傻住了,满脸的尴尬,一时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要如何说。他窘迫地向燕铁衣连连致歉:“该死,我真该死。直到现在,居然还不知恩公大名。史台,疏失之罪,万望恕宥。”
燕铁衣却微笑道:“不怪江兄,原是我自己没说。”
江萍也颇觉羞窘。我却仿佛看戏一般,只是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唔,脸好酸,假笑挂多了,肌肉都会不舒服。
燕铁衣静静地说:“我叫燕铁衣。”
江昂连忙接口:“原来是燕兄!”话音刚落,他猛然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也一下子僵硬了。他瞪着燕铁衣,舌头发直:“燕铁衣?你,你该不会是枭霸燕铁衣吧?”
燕铁衣笑笑,“不幸的是,我正是他。”
他呆了半晌,好半晌,才突然打了个寒噤。呼吸急促地道:“老天爷,久闻枭霸的名声。真没想到,你就是他。”转过头问我,“这位姑娘是?”
我福了福:“杨语妮。我哥是青龙社铁手级大首领。”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我干脆利落得很。
江昂挣脱左右搀扶的下人,十分艰辛地向我们长揖为礼,一派真诚钦仰之色:“燕兄,杨姑娘,江昂何德何幸能蒙二位相救。但求二位不弃,视我为友。江昂也不枉历经生死换来这一场际遇了。”
燕铁衣将他扶起,只说言重。江昂欢愉地说:“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救我一命的就是威震天下的燕铁衣。谢谢老天,我的运道实在太好了。”
江萍也在一边掩着唇儿笑:“不但大哥意外,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方才,燕大哥说出姓名,我只感到耳熟,还没想起是谁。大哥这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这样一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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