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看着燕铁衣,才一会儿功夫,他脸上原先那种青白的气色已略见好转,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但看上去仍然显得虚弱与疲乏。嗯,呼吸已顺当了些,不再剧烈的喘息了。情况看来恢复得不错。希望那些人找得慢一些,多给燕铁衣一点时间。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很快便听到人语嘈杂声,间或还夹杂着喝声与兵刃的声音。由声音判断,人数至少在数十名之上。这里刚刚被烧光,我们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而且,我看了燕铁衣一眼,他不能动,我们更不能走。心里由紧张逐渐变得安稳。怕什么,这么多年,我还是改不了胆小。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有什么好怕的。
突然,听到有人吆喝:“两个人到沙沟里去看看,其他的再往前搜。”
来了,我们就在沙沟里!只见两条身影闪掠,向我们这边跃落。是两个黑巾黑衣的大汉。崔厚德一声不吭,猛往上扑,大刀斜飞,寒光起处,一名大汉已经怪号半声被开了膛。我向另一名大汉飞去,软剑如蛇般缠绕,一缕光华过去,大汉已经被我割开喉咙,翻身倒毙。
真是不想骂大崔哥,你要杀人也别让人吼出来啊!直接让他们闭嘴就行了。其实心中也知道,不管如何,都会被找到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听到这边的动静,沙沟上的人们已经冲下来三十多名。还有二十多人在上面看着。他们的打扮一模一样,动作迅速地将我们围成一团。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杀意。
我站在燕铁衣的旁边,看着这群人,低声轻骂,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疯狗!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失约了。真的没办法双更,我最近忙得一塌糊涂。
所以,我尽量早一些放文。
63、我要保护燕铁衣
双方的僵持只是片刻的事,突然人群让开一个口子。五条身影闪掠而下。为首者是个虎背熊腰,国家脸膛的魁梧中年人。他的背后跟孔雀开屏似地插着十二只尖锐的无缨银枪。哦!他就是熊志甲吧。这不,十二只枪都背在身上了。其他四人,一个害了黄胆病,一个被刀疤破了相,一个瘦长白面,一个眉清目秀。
熊志甲盯着持刀站在我前面的崔厚德,慢慢地移向了我。他的目光狂傲冰冷,仿佛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任他捏死般。瞪了回去,果然是个神经病!
他的目光慢慢地转向燕铁衣。看到他盘膝运功,他脸带惊讶,仔细地端详。
过了半晌,才笑着说:“没错,就是他们!”
我看了半天,发现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个内j。每一个人的身影都不像,那个家伙缩头缩尾,找来这些人,还不敢露面,真是阴损的家伙。
黄胆病患者有气无力地说:“志甲兄,既已验明正身,我们就别再拖延时光了。动手吧!”真是没想到,他一脸菜色,心思倒不少。八成是病多了,知道“趁你病要你命”这句话的真谛吧。
其他几人有些没劲。一个说,本来想掂量燕铁衣的份量,哪知道他这会儿竟然瘟在地上装孙子。另一个则嘲笑,管燕铁衣是真的行功还是吓破了胆。既然大老远的来到中土,总要拿些成绩回去。
大老远来到中土?这些家伙难道是关外来的?无聊不?你到中原来欣赏风景就行了,这么急匆匆地赶来打架放火的,是嫉妒这里的风景比黄沙遍野来得好呀!
崔厚德已经忍不住了,一阵喝骂。这些人倒像是真的吃定了我们一样,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慢慢与崔厚德对骂。原来疤脸汉与黄胆病患者叫什么大荒双魅,一个叫皮卓才,一个叫钟忻。听他们的口气,是来为熊志甲的姐夫出气的。熊志甲虽然承认幕后还有人,而且还是他的姐夫。可他却不肯说出到底是谁。我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们跟燕铁衣的区别。如果是燕铁衣,见他不肯说,就打得他说为止。在这个血雨江湖,果然武力才是王道。
那个钟忻别看病怏怏的,智商还颇高。几句言语便撩拨得崔厚德冒火。
我却一直盯着在谨慎观察燕铁衣的熊志甲。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不怀好意到了极点。挡在燕铁衣身前,阻去他的视线。我怒叱:“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帅哥啊!”
熊志甲狞笑地看了我一眼:“小姑娘,你在害怕什么?”他的声音有着掩不去的兴奋和得意。“你是怕我看出姓燕的真的在运功调息吗?呵呵。”
我怒极,却又无可奈何。事实如此,我挡着也没用。只是,好吧,我只是讨厌他那种猥琐的眼神,顿时让我想到了玻璃啊耽美啊那些方面去了。虽然,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不好这口。
钟忻阴笑:“姓燕的约莫气数该尽了。”
崔厚德蓄势以待,毫不示弱地咆哮:“先别急着替我们魁首算命,你们倒要看看自己的八字够不够巧。我都能够看出你们每人头顶血芒三尺了!”
我谨言慎语,这些人,尤其是那个熊志甲一看就是高手。我不敢随便撩拨他们。以往是知道燕铁衣会保护我才言语无忌。这会儿,我得留着自己的小命来保护他。
没见熊志甲有什么动作,只见一溜银冷倏射,尖锐的风声才起,崔厚德已急旋五步,他方才站的位置已经颤微微地插着一只银枪。我紧咬下唇,大崔哥,麻烦你先顶顶,我不能离开燕铁衣身边。
熊志甲一枪比一枪快,一连七枪出来,崔厚德便已经受伤了。他斜竖的薄刃双口刀突然横举,又猛的重指,接着,再度斜竖。我心中叫糟,他不停地变换着封门刀势,是显示出内心的焦惶与不安。
“大崔哥,别急!镇静些!”我低声安慰。
熊志甲瞟了我一眼,笑容里带着嘲笑。“就这个傻大个子,再镇静些又如何?”
崔厚德粗野又狂悍地说:“老子早已豁上这条命,好歹也不过是个死字。熊志甲,我会拉个垫背的人。黄泉道上结伴行,我看你最顺心!”
双目中煞气毕露,熊志甲一挥手:“圈杀!”可恶,已经拖延不了时间了吗?只见皮卓才与钟忻向燕铁衣扑来,我扬身上前,抖手封住他们的来路。硬生生地将他们从空中逼了下来。
钟忻咦了一声。随即又笑了:“小姑娘,不要负隅顽抗,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当然知道!我招招急攻,不求自保,只求伤敌。我只是想拖延时间,这两个人的功夫不错。若真打起来,我绝对能揍死一个。可现在被两个人围攻,我只能力保。他们的目的是燕铁衣,我能力不够,打起来缩手缩脚,被他们制得毫无办法。可恶!只能跟他们拼命。将银虹挥得如一片光华,心中无奈极了。每到这种时候,我就怨恨自己的天资不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燕铁衣的!
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我没有空分神去瞧崔厚德,只知道他同样也在拼命。熊志甲的功夫不是吹出来的,而我这边,因为一派不要命的打法,反而没他那么危急。
这对大荒双魅虽然功夫稍差,但要拿下我是迟早的事情。两人一个持九菱鞭,一个拿着厚背紫金刀,他们没有必要冒着受伤的危险。见我招招两败俱伤的打法,反而只跟我游斗起来。两人笑嘻嘻地跟耍猴一样,我心中发狠。即使要死,我一定也要拖一个!不然太亏了。我好歹也是商人,亏本的生意可不能做。
见皮卓才一招挥来,我假装格挡,却在空中突然倒射,抖直剑身向钟忻刺去。一抹寒光一闪,皮卓才的大刀向我横腰斩来。钟忻猝不及防,急扭身子,仍然被我一剑刺伤了左胸!我闭上眼睛,咬着下唇接受即将到来的痛楚,却听得叮的一声,皮卓才怒吼一声,向远处飘去。
晃身落地,我气喘不已。心中却惊喜万分的回望,果然是燕铁衣。燕铁衣的脸虽仍微带苍白倦色,却已经一如既往地站得稳稳的,仿佛一座大山般令人心安。
钟忻本就受了伤,这会儿更是不敢抢功,收起鞭子退后。熊志甲顾念身份,也不愿意再向崔厚德下手。
崔厚德气喘如牛,压力顿消下,累得一屁股坐向地面。一面抹着汗水,一面提着嗓门嘶哑地叫:“魁首,天可怜见,你老终于及时恢复体能了。再晚一些,我跟小妮就叫这些王八蛋给摆平啦!”
我向他跑去,离他两尺处才站定。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忍着不落下。“你恢复了?”颤声问着。
他温柔地笑笑:“嗯,只要把流循体内|岤脉经络间的那股真气收归丹田,不让它有反逆倒涌的危险,其他的便不用顾虑了。小妮,辛苦你了!”
我摇头,眼泪却在晃动中落了下来。“大崔哥才辛苦!”眼角已经看到,崔厚德已经全身鲜血淋漓。我虽然形容狼狈,汗流满面,至少还没有受伤。
没再继续缠着他,我走到大崔哥那边。剩下的事,燕铁衣自然会料理。我们已经插不上手了。还不如先帮大崔哥包扎好再说,免得他失血过多。
一边帮着崔大哥包扎着,一边听着燕铁衣问他们:“你派人投柬相邀,目的就是要聚众伏尸于我等?”
这些人当真狂妄,竟然由着我帮大崔哥包扎,好整以暇地回答着燕铁衣。那个熊志甲狞笑着说:“一点不错。”
“为什么如此麻烦周折,何不干脆半途拦截省事?”燕铁衣问。我也有些奇怪,按说这些大漠来的汉子没中原的人狡猾啊!竟然还专门派个炮灰来送死,然后想一把火将我们烧死。如果不是他们,那是不是幕后的那个该死的人下的圈套?
“此处僻静荒寂,适宜下手,所以我们早替你布下了一个火场炼狱,待你投入。故意的令我的手下恶词傲颜相向,激你前来自投罗网。你们果然中计。”熊志甲倒也光棍,直接承认。
燕铁衣也不生气,反而背负双手,闲闲地问:“这可是你那位姐夫杀人灭口的计划?”
熊志甲略一迟疑,随即强硬地说:“反正你们都知道应青戈被害的内情,那就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如今的确是这种情况。只是,我们不会让你们把话带到青龙社去。只截杀你们,总比面对青龙社全体的报复力量来得轻易。”
燕铁衣愉悦地笑了:“真高兴你把这桩疑案明明白白的澄清了,小妮果然是无辜的。”听到他这句话,我憋了大半天的闷气突然散了。唉,我这不是自找没趣嘛!明明知道他就是这种理智的人。我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别扭真是孩子气。其实,只要他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该欣慰,毕竟他是相信我的。
熊志甲说,他那个姐夫是因为仇恨才对应大叔下手。什么事也不肯说,就怕回头联想到他那个姐夫头上。我倒是有点好奇,他这么一心护着自己的姐夫,为什么到现在他那个姐夫仍然不出头?
燕铁衣也想到了这点,他目光锐利地问:“如果他是条汉子,就该挺身出来摆平这档子事才对。老是窝在暗处,不是暗箭伤人,便是指使其他无干系的人代其行凶以至牺牲。这种卑鄙的行为,不配称作一个真正的武士!”
熊志甲讥嘲回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能抵什么用。江湖上尔虞我诈,只要能达到目的,其他全是白搭。若是说些陈腔滥调就能济事,天下早太平了。这话我认同,只是我一点也不认同他那个明摆着是被人利用,还因为一脸甘愿顶包的样子。你以为是在二十一世纪,顶包只要坐牢啊?燕铁衣的双剑不是用来切菜的。
而且,他似乎不是很瞧得起燕铁衣,一副自高自大的模样,仿佛吃定了燕铁衣。我有点不明白,他到底知不知道,青龙社只是燕铁衣的助力,而不是他被青龙社支配着。一个有能力的人,即使离开了自己的组织仍然能顶起一片天。而他,明摆着把燕铁衣当成了和谐社会的那些肥头大耳的废物官员,只知道利用权谋私利,除了鱼肉百姓,贪生怕死外,什么本事都没有。呵呵,就凭这一点,这个姓熊的一定会吃亏。因为,他小瞧了燕铁衣。
64、橙弓猎人跟不上时代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大崔哥放心不下,想要去帮忙。燕铁衣一挥手,“下去!”听他的口气偶就知道,连吭都不用吭一声了。虽然心里对他有信心,可我还是防备着。毕竟,他刚刚累成那个样子,若是全盛时期,我就不会担心成这个样子了。其实,他每次打架,我是又欣赏又害怕的。可常常插不上手,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那个皮卓才当场就怒了,因为他觉得燕铁衣一个人单挑他们是瞧不起他们。我飞了个白眼过去,就你那个德性,就我都能干掉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国家栋梁了!
剩下的人也被熊志甲介绍了一番。那个瘦长白面是他那个什么黑龙一百骑的二当家,叫白面枭刁刚,剩下那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也是他们组织的老三,叫什么小豹子江杰。看着那个挺帅气的小伙子,我真是心疼。长得挺好的,怎么就被抓来当炮灰了。这个熊志甲真不是好东西,自己想送死就算了,还抓一群人陪葬。
闲下来时才看清熊志甲那一手枪法确实够凌厉,真亏得大崔哥挺那么久了。燕铁衣虽然疲累,但状态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他这个人很坚韧,越是危急时刻潜力越大。呃,我怎么想起了传说中的五小强。那个小宇宙强大的,越到濒临死亡时,越是燃烧得旺盛。尤其是,那个什么燃烧生命力的那一招,我就好奇了,他们烧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没把自己给烧死。嗯,一辉不算。他是被他那个哭包弟弟硬拉进五小强行列的。我对他向来抱有十二万分的同情。瞧他明摆着不怎么愿意跟那四个笨蛋鬼混的样子就啥都不用说了。哎哟,我又跑题了。
那个感觉上勇猛如豹、狡狠如豹的小豹子一个照面就被燕铁衣给伤了。我有些不忍地别开头,看到帅哥受伤,感觉真不好。尤其是这种顶包案的帅哥。虽然人家压根没说几句话,可我老觉得这孩子不坏,只是跟错了大哥。看到他不出意外地被燕铁衣刺穿胸膛时,我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一个小帅哥。这么死心眼!那个什么刁刚,也是瞬间被燕铁衣削去三根手指,失去了战斗力后,被毙了。我倒是一点都不同情他。长得又不咋的,我管你死活!
那个皮卓才更是照面就受伤了。由此,我联想到自己。你说,我刚才那么猖狂,就想让燕铁衣生气。万一,他,那个,你们知道的,我的水平就跟皮卓才差不多的。拍拍胸,还好还好,他不是那种受激就发狂的人。我这个人还真是恃宠生娇,知道他不会跟我生气,就摆谱。不过,呵呵,感觉真不错。
哦!又看到燕铁衣长短双剑同时暴闪了。一长一短的剑刃凝成一大一小两团流转滚动的光环。若是有数码相机,我真想拍下寄到报社电视台去,简直是奇迹啊!只见得密集的金铁交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痛,敌人们全部拼命了。
唉,想不爱上燕铁衣都难。别人打起架来咬牙切齿,恶形恶状,难看得要命。他却从容平静,仿佛在看书、看电视,休闲得一塌糊涂。我虽然知道目前的情况很危险,他也是在拼命,可怎么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心中一动,是不是,他是故意的。他越平静,别人越不能从他的眼神与神态中发觉他下一步想攻击到哪里?呃,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我也要学着!
三个人里,只有熊志甲身上没带伤。看得出来,他们越打就越没信心了。我特别不看好那个钟忻。这个病夫,都能被我伤一剑,还跟燕铁衣扯个没完,也不掂量自己的份量。赶情是我刚才那剑刺得轻了吗?若不是你们两个人围攻我,我一定能当场结果了你。
突然,熊志甲嘶厉的大吼:“圈外掠阵!”
我怔住了,感觉得出来,燕铁衣也很意外。三个人都打不赢他一个,他竟然还让其他人形成包围圈。那个大荒双魅突然一声不吭地倒翻出来。我眼珠子一转,悄悄地盯紧皮卓才这个笨蛋。那个钟忻感觉挺有心机的,应该比较容易合作。能跟共匪一起,推翻蒋光头的统治。
只见熊志甲在他们离开的同时,突然扔出两支银枪。燕铁衣侧身让过,他贴地滚跃,两只插在沙地里的银枪又并射过来。燕铁衣腾空的身影被他这两只银枪堵住了去路。
燕铁衣横剑截切,但那种沉重的碰撞之力,却也使得燕铁衣悬空的身体打旋。第五只斜插地面的银枪突然飞到。燕铁衣的身子还在空中,我唔住嘴巴,以免惊叫出声。眼瞧着燕铁衣打横的身子突然硬生生地横跳三寸,险险地擦着他的颈背掠过。这个家伙果然还是玩远程出身的,近战的dps太差了。让我都小瞧他了。看他这种手法,竟然还是个猎人。这几枪耍得,比猎人装了橙弓还厉害。
第六只、第七只原插在沙地里的银枪也被熊志甲挑起射向燕铁衣。燕铁衣凌虚的身体猝而偏斜,长短双剑反方向倒挥。两声金铁交击中,一只银枪震抛到三丈多远处,另一只银枪却划过燕铁衣的左肩,带起一溜血影。
这个熊志甲果然有本事。他竟然能让燕铁衣受伤,而且,是在身上的银枪还未用完的情况下。第八只枪被他扔在空中,另一只枪暴砸枪尾。一溜银芒向燕铁衣弹射,快得看不清实体。燕铁衣的身子未落下。只见他的双剑突然交叉成十字形,光华灿烂中,重绞这只银枪。枪的去势实在太猛了,竟然把他撞得连连歪斜后退。
此时,熊志甲的第九只枪投掷了出来,凶狠毒辣地射向燕铁衣。踉跄中的燕铁衣突然长剑往地上插,剑身弓起的刹那突然松手,反弹过去将那第只银枪磕飞。闪电般地捞住太阿,熊志甲已经飞在空中并同时急射过来。燕铁衣的双剑突然用光芒组成一片网。
熊志甲人没飞来,却将所有的力道贯注在第十枪身上,急刺过来。而他的身子却因惯性的作用,突然转换了方位。在燕铁衣将第十枪绞成碎片时,他却同时来到了燕铁衣的身后。只见他将最后两只枪从背后抽出,又快又狠地朝着燕铁衣的背心猛刺。
燕铁衣似乎已经来不及回挡。可在间不容发的一瞬,燕铁衣猛往前扑,照日却以闪电般的速度倒抛在胁侧。在熊志甲银枪刚刚透入燕铁衣的背肉时,他的双手就被照日齐肘斩断。熊志甲骇极的一刹那,燕铁衣的太阿已经从右侧的斜角,从下而上的透入了他的腰胁。
熊志甲没有尖叫,没有呻吟,只是踉跄不稳地倒退几步。表情显得迷惘而空茫。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缓缓地栽倒在地。
我一直注意着那个皮卓才和钟忻。见皮卓才身形稍动,便挥剑准确而毒辣地从侧面绕住他的腰腹部,利用他的前冲之势,将他切成两断。笨蛋!真当我失去了战斗力啊!就你会偷袭吗?
皮卓才的惨叫声才响起,燕铁衣已经一剑指向钟忻。动也不动,仿佛等着他撞上去似的。钟忻的面色十分难看,怔怔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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