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海浪声中醒来,悄悄起身,从窗口眺望出去,湛蓝的海水拍击着岩石。海鸥飞身掠过海面,带起了星星点点的浪花。太阳还未升起,东方的云彩一片金黄。这里真的很美,远离都市的喧嚣,这里俨然是世外桃源了。
“那么早就起来了?”直树从背后抱住了我,和我一起看向窗外。太阳冲破了云层的阻碍散发出万千光芒。我们都被陶醉了。吃过早餐,直树收拾好东西,问道,“今天我早班,你呢?有什么打算?”
“这里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安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忙吧。”我把直树往门外推去。直树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kiss出门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要回台北了,不能在这里待下去,虽然不舍,但是也无可奈何。我拒绝了直树去机场送我。讨厌别离的场景,但是还是要离开了。没有知会直树,偷偷跑去医院看他,刚刚探出脑袋,却被他逮个正着。他拖着我来到休息室,笑道,“你不是已经去机场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不想走啊。可是,总是要回去的。而且,怕你说我不独立,只好偷偷来啦。”我仰着头看着直树,对他眨了眨眼睛。休息室只有我们,我继续说道,“你还没有给我一个goodbyekiss,我当然不能走了!”直树笑着抬起我的下巴,吻上了我的唇。
“停止!快停止!”一个稚嫩的童声传来,直树放开了我。君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休息室,她瞪大了眼睛指着我们说道,“你,你不是直树医生爸爸的妹妹吗?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哥哥怎么可以亲妹妹!你到底是谁?”
直树对着我无奈地笑了笑,蹲在君雅跟前,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这个不是我妹妹,她是我太太。我们已经结婚了。”
“不可能!直树医生爸爸是要和妈妈结婚的啊。直树医生爸爸是要永远和君雅还有妈妈生活在一起的。直树医生爸爸,你是在和君雅开玩笑对不对?她根本就不是老婆对不对?”君雅的情绪显的很激动,她紧紧拉着直树的手,眼睛里充满了渴求。
直树温柔地笑着,他轻轻摸着君雅的头,说道,“君雅,我没有骗你。她真的是我太太。”
“不要,我不要。我要直树医生爸爸和妈妈结婚。直树医生要做君雅的爸爸。”君雅放声大哭,听起来很凄惨。
“君雅,你不要闹了!”君雅妈妈气喘吁吁跑来,拉过她,用力打着她的屁股。“跟你说过几次了,不能乱跑你就是不听话。”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直树医生爸爸不能和妈妈结婚,不能一直陪着君雅。我不要,我就是要直树医生爸爸和君雅在一起……”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了,君雅脚一软,栽倒在她妈妈怀里。直树连忙冲上去,抱起君雅往病房跑去。
经过主任医师的诊断,她受了刺激,让心脏负荷过重所以晕厥了。并且嘱咐不能再让她受到刺激。另外,经过这次之后,她必须尽快做手术,不然生命随时都会有危险。看着君雅惨白的脸,我很内疚。
君雅妈妈凄然一笑,对着我说道,“对不起,江太太。君雅太任性了。是我把她宠坏了。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叫我湘琴就好了,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是我太疏忽了,没有想到会刺激到她。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由衷地问道。
君雅妈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说服她,让她答应做这个手术的。”想着君雅刚刚激烈的态度,我想,说服她恐怕很难。打电话改了航班,我决定留下来直到君雅做完手术为止。
kiss37故人旧伤
君雅还在昏睡当中。看着她那张胖乎乎的小脸上紧紧皱起的眉头,我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这样的一个小孩,连睡梦里也没有一刻放松,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样的梦,让她那么不快乐。我轻叹一口气,看起来,她一时半刻是不会醒了,带着随身的行李再次回到直树的住处。我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想着怎么样才能搞定那个小顽固。
“不要!我不要打针!”再次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了,走廊里已经听到君雅大呼小叫的声音,中气十足,实在无法想象她是一个病重的孩子。我提着一大袋食物走进了君雅的病房,看到她用力推着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没有提防,一个踉跄,手里拿着的针筒差点扎在自己手上。君雅稍稍一愣,很快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嚎!你这个小孩子那么不讲道理。我不管你了啦!”说着护士小姐收拾好东西,甩门而去。
马祖的医院的设施相对比很简陋,病房也是一样。君雅这间儿童病房里摆着四张床,只是,现在,只有她一个病人而已。我把食物放在她旁边柜子上,坐到床上,拿出一包薯片拆开,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君雅白了我一眼,瞪着薯片说道,“谁要吃你的东西。”
我轻笑着看着她,咽下口中的食物,问道,“我有说这是买给你的吗?”
君雅盯着满袋子里的食物咽了咽口水,“我才不稀罕。你这个丑八怪,老妖婆!吃了你东西会变的和你一样。我才不要和你一样。”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却发出咕咕的叫声。
我笑着把薯片递到她面前,“要不要吃一点?”
“不要!不要!我不要!直树医生爸爸不和妈妈结婚,我就不吃饭,不打针,不动手术。”君雅扯开喉咙大声吼道,
“你要我吃东西可以。你要和直树医生爸爸离婚,让他和我妈妈在一起。”我撤回薯片,自己优哉游哉地吃着,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
君雅跳下床,来到我的面前,指着我,“你是坏蛋,大坏蛋。”
“我又不是你妈妈,你吃不吃饭,打不打针和我没关系。反正挨饿的不是我。”说着,我又撕开一包饼干,拿出酸奶插上吸管,对着她一笑,“还有哦。直树只是你的医生爸爸,不是真的爸爸。所以,你吃不吃饭,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就算你饿死了,直树还是不会和你妈妈在一起。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才不会,直树医生爸爸最疼君雅了。”君雅恶狠狠地瞪着我,“你是骗子,你骗我!”
“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打赌。如果你输了,就要乖乖做手术……”我的话还没说完,君雅已经迫不及待地打断我了。
“那如果你输了呢?”君雅抬着头问道,“你输又怎样?”
“傻瓜,如果我输掉了,你的直树医生爸爸,就可能是你的真爸爸了。你要不要做手术早点好起来呢?”我把饼干递到君雅面前。她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迟疑着没有马上回答我。我又把酸奶塞进了她手里,她自然的把吸管放进嘴里。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我强忍着笑,继续问道,“怎么样?”
“好!我和你赌!”君雅对着我伸出手指,“我们打勾勾。”我笑嘻嘻地伸出了手指,和她定下了契约。
“那现在要怎么做?”君雅吃完了酸奶饼干歪着脑袋瞪着我,“你不可以耍赖哦。”我笑而不语。
晚上君雅还是拒绝治疗,吃了我带来的东西,她也再没有胃口来装她妈妈送来的汤。君雅撅着嘴,大声宣布,“不吃,我就是不吃。直树医生爸爸不答应和妈妈在一起,君雅就不吃饭,不打针。更不要动手术了。”君雅妈妈面露难色,她小心的看着直树,欲言又止。我看向君雅,她悄悄对我做了一个鬼脸,露出了得意的笑。
直树对着君雅微微一笑,没有强求,“好吧。如果君雅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你了。湘琴,我们走吧。”我眨了眨眼睛,对于直树这样的反应有些意外,难道他知道了什么?直树走向我,温柔的拉起我的手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直树医生爸爸,你都不管君雅,不要君雅了吗?”君雅坐起身,跳下床跑到了直树面前。
直树蹲下身子,笑道,“怎么会呢?只是,君雅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你啊。”
君雅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一下抱住了直树,问道,“直树医生爸爸,你和妈妈结婚好不好?这样就能永远和君雅在一起了啊。”
君雅妈妈拉过君雅,正色的说道,“君雅,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妈妈是不会和江医师结婚的。”
“我不管,如果直树医生爸爸不答应,我就一直一直的饿下去。而且绝对不打针,不吃药!”君雅甩开她妈妈的手,又跑向直树,“直树医生爸爸,你会答应君雅的对不对?”
直树笑的儒雅谦和,他抱起君雅,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君雅,不行啊。我已经有太太了。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君雅瘪着嘴,好像要哭了一样,直树却毫不理会,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去。“那我想让湘琴姐姐留下来陪我可以吗?妈妈,你先回去啦。我要湘琴姐姐陪我。”君雅又坐了起来,大声说道。直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君雅妈妈瞪大了眼睛,“君雅,不可以,不可以麻烦人家了。”
“没关系,我陪她就好了。”我笑着抽回被直树握着的手,走到她床边坐下。
“那我们走吧,湘琴可以的。你放心。”直树给君雅妈妈宽慰的一笑,君雅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最后跟着直树走出了病房。病房里又只剩下了君雅和我两个人。我没开口,只是笑着看着君雅。
君雅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我输了!”
“君雅,你就那么喜欢直树吗?为什么一定要他当你爸爸呢?”我从柜子里拿出藏好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包果汁,递给君雅。
君雅接过果汁,低着头说道,“直树医生爸爸很帅啊,而且很聪明。他对君雅很好,对妈妈也好。如果君雅死掉了,妈妈也有人照顾了啊。”
原来这样一个看起来蛮横无理的小丫头有着一颗细腻的心。我轻轻抱住了她,笑道,“你做了手术,很快就能好起来。这样就能一直和妈妈在一起了啊。”
小丫头不再像之前一样蛮横无理。她叹了口气说道,“要是世界上有两个直树医生爸爸该多好。”
“呵呵,君雅也喜欢直树的吗?”我笑着放开了她,揉乱她的头发。
君雅推开了我的手,“啊哟,你不要乱讲好不好。我是为了妈妈。”
“君雅快快长大吧,长大以后也会遇到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的男生来恋爱的。也会过的很幸福。”我捏着她胖乎乎的脸笑道。
君雅推开我的手,揉着脸颊,说道,“哼,我一定会快快长大,一定会长的比你还要漂亮。然后去找直树医生爸爸。
“哈哈”我笑的前俯后仰,满嘴答应道,“好啊。我会等你的。”
第二天开始,君雅乖乖地吃饭,极度配合治疗。三天之后,她进了手术室,由直树主刀,手术很成功。我还是要离开马祖了,明天开始,我要在学校医院开始正式的实习。喜欢马祖的空气中夹杂的海水的味道,喜欢每天在海浪声中醒来,喜欢海鸥的叫声,喜欢这里的一切,因为这里有直树,可是,我却不得不离开了。
惆怅地坐在机场的候机室,直树坐在我身边,身旁的椅子上是妈妈嘱咐我带回家的特产。我低着头玩着手机游戏,不想开口。
“喂,没有话和我说吗?”直树搂过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低着头,眨着眼睛防止自己丢脸的哭出来,都说了最讨厌离别。直树轻笑起来,吐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痒痒的。他又说道,“接下去我会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假期。”
“哦!”我低着头,感觉自己眼睛湿润了。看似独立的我,其实依然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直树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直树无奈的叹了口气,吻去了我的泪水,拥我入怀。
抱着直树,我抱怨道,“我都说啦,我自己可以的。你一定要来送我,惹我哭。是你要我学习独立,我一直很努力。”
“好啦。既然被你赖上了,那我只好认命啦。不用学习什么独立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直树温柔地说道。
我笑了出来,佯装生气,别过脸,“哼!被我赖上是你的荣幸好不好!”
“是,是我的荣幸。”直树说着伸手转过我的脸,吻上的我唇,广播里响起了准备登机的声音。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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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祖回来已经一个月了,我的生活开始两点一线,医院—家里,家里—医院。数着日子,等待直树回来。原来,没有直树在身边,生活是如此的枯燥,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君雅已经完全好了,两个礼拜之前已经出院了。她给我来了电话,告诉我,她在很努力地长成一个美女,将来一定会迷死直树的。所以,在这个之前,她一定会帮我看好直树,不让马祖医院其他女医生,护士接近直树。想起那张胖乎乎的小脸,蛮横固执的模样,可以想象,那些对直树示好的女生会有怎样的下场。
“湘琴,现在有空吗?妈妈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哦。”江妈妈敲了敲门走进了房间。
“妈妈,进来啊。”我笑着站起身,挽着她的胳膊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江妈妈笑容满面地看着我,渐渐转为担心,她抚了抚我头发,说道,“医院工作很辛苦哦。你瘦了很多哦。”
“还好啦。习惯就好了。现在还有些不适应,妈妈不用担心我啦。”我靠着她撒娇道,“妈妈,我下个礼拜休假,陪妈妈去逛街好不好。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逛街了。”
“湘琴,下个礼拜,阿才会带着之仪回来给之仪的妈妈扫墓。之仪现在怀孕4个月了,这次回来之后,或许不走了。他们的工作重心会慢慢转移到台北。”妈妈小心的看着我,“只是,他们可能会暂时住在我们家里。然后再慢慢找房子。”
“妈妈,我想,先搬去公寓住一段时间可以吗?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面对才叔,更没办法面对之仪。”我低着头,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快速回笼,我摸着平坦小腹,握紧了拳头。
“不管怎么样,阿才也是你爸爸啊。你们留着一样的血啊。虽然妈妈也感觉他的做法有问题,但是,父女不应该有隔夜仇的。阿才打电话来的时候,也很后悔不应该那样对你。你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妈妈拉过我的手,“之前有直树照顾你,我才让你们搬出去的,现在,只有你一个,要我怎么放心呢。”我看着江妈妈,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不搬出去。只是,一想起才叔和之仪,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
一礼拜的时间过的很快,越是临近他们来的日期,我越是感觉不安。不想违背江妈妈的意愿,只有违背我自己。裕树的脸拉的老长,好美看着裕树满脸疑惑。
“妈妈,为什么还要他们来。”裕树冷冷地问道,“那个白痴只会惹麻烦,她在这里大家都不会开心。”
“裕树,”江妈妈白了裕树一眼,“一会别乱说话。爸爸已经去机场接他们了,马上就要到了。再怎么说,才叔也是爸爸妈妈最好的朋友。”
“随便你!”裕树说着,一只手拉起我,另一手拉起好美往楼上走去。好美询问的看着我。只听裕树说道,“嫂嫂,哥哥不在,我保护你。如果那个白痴再敢对你做什么,我不会放过她的。”我笑着看着裕树一脸严肃的样子,他真的长大了。
裕树、好美还有我一起坐在书房的地板上。我捧着书,思绪却飘远了。我没有知会直树之仪要来的事情,我不想他担心。抬头,裕树教好美做作业。康南的高中部没有改变能力分班的制度,裕树放弃了念a班的机会陪着好美一起待在了c班。至此c班有了第一个年级第一名。他看上去很有耐心,不厌其烦的给好美讲解。好美专心的听着,笑的很幸福。不由的想起刚刚到这里的时候,直树帮我补习数学的样子。
我来这里的时候,实际年龄已经25岁了,可是,我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一个成年人。或许,我的心理年龄来这里之后,才一点点成熟起来的吧。因为有直树,因为爱情……或许早就不是那个袁圆了。叹了口气,有点开始想袁野,想爸妈。7年了,他们还好吗?
楼下传来妈妈的声音,看样子,是之仪他们到了。我放下书,站起身,准备去楼下见见来人。既然是不可避免,我还
爱上天蝎座天才(恶作剧之吻同人)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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