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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女尊)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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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那蓝绿二人一直在旁边伺候,直能晚上熄灯再次躺下,我才有机会继续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救景钦王的事儿他似不愿意细说,只简单地说正巧遇上了。我自是不信,哪那么巧就给他遇到,何况算算他出去救人的时间还非常地紧张。不过既然他不多说,我也懒得再追问。关于皇帝扔的几枚铜钱,他沉吟了不少时候,所说的却让我大为惊讶,心道原来此地也是有这样的事的。

话说长公主年岁渐长,在朝上旁听政务也有了段时间,总想着能慢慢参与国家大事,便在年前花了些力气从皇帝那里争取到了个差事——铸币。铸币是每朝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做的,若是仅仅按着惯例把定好的钱币给打造出来,倒也不用费什么周折,这在一个国家的治理中并非什么大事。但不知这长公主听了什么人的意见,抑或自身好大喜功、想把钱币铸造地更加亮堂,便私自将钱币中的铜铅比例给调整了。如此一来,所铸的新币因为铜的含量比一直流通的要高不少,早早就被有心的官宦们给私屯了起来,甚而有私下将新币化了重新加铅铸造的。这样一段时间后,百姓、商家都不愿再收铜币,只认银子。若只有铜钱的,那便要比往日多付至少一倍。物价涨了不少,苦了百姓。更为奇怪的是,此时居然市面上银两奇缺,原本官价一吊铜钱可兑一两银子,如今即便给三吊铜钱也是无银给你。于是,朝野上下乱了。

我听到这里时还以为是有官员私藏了银两不肯放出来,但沈言楷却说虽有这样的情况但却不多,即便算上这些、如今整个大宋人手里的银两还是少之又少。

真是不可想象,一个国家居然都拿不出银子来!蹊跷无比!更是紧急万分!静想下,最可能的就是:有人在新币铸造成之前就预见到了,大把地兑换银子给带走……而且这人还不是大宋人。但以其一己之力能耗尽整个大宋银脉,其实力真是大的难以估量。

一声叹息后沈言楷轻握住我的手,“夏儿,我知你聪慧,定能猜到这是谁做的。”我默然,是呀,这世间除了秦无伤外还有谁会如此。

“他自小就在盘算这件事,我未曾料到真有这么一日,他达成了。”

“所以他之前一直在边境不停出兵马蚤扰,分散大宋的注意,又造成他好勇无谋的假象?”

“……应该是如此。”

唉,秦无伤这招的确是阴毒的。控制一个国家的经济,等于控制一个国家。在他这个时代的人里,还没几个能象他这样看清楚这事实的,何况做买卖还历来被认为是最底层之人才做的。

闺怨

那晚之后,铜币事件引起的各种问题一层层显现,慢慢让所有在大宋的人心里都如压上了磐石。就在我搬到自己的府宅之后几个月,这国家内部的纷争便开始浮到了大众的眼前。

最初,在位的都觉得此事并不是什么大事,银两一时少了就先用铜币,等官家的银矿开掘出来,危机自然解除。难不成少了点银子日子就过不了了?何况其中还有太女及各家的利益私心牵扯,所以大家都没有太大的动静,只着揣摩皇帝陛下的心思,一些文官顾盼一下也只上书要求皇帝能开仓平物价。

这个损不了各人利益的法子一经提出,立马获得了大家的赞赏和推崇。可没想仓一开,物价没平、反倒让国库更加空虚,谁都知道必定是有人见有利可图就将这些官货都收了去,可这事儿多少官员都是有份的,大殿内争论良久,终是又出了个法子,不是国库没银子又少存粮么,那就让百姓在这段时间里以物抵税,再由官家统一调配。

这个决定没下达多久,西北部便接连传来急信——各处银矿有几个由于急于开采而发生陷落、有的因防护不周产的银矿不翼而飞。所幸人伤的都不多,但矿却断然无法在一两年内恢复往常的供应了。顿时满朝轰然,皇帝暴怒。大殿之上开始了相互地攻击拆台,很快杀了几个关了几个,可等大家发现即便这样能到手的银两也依旧少之又少时,皇帝已失去了耐心,开始明里暗里挨家挨户地要钱,有交不出的,便被关起来或杀或赎。一时间人心惶惶、唯恐哪日皇帝陛下派了人到自己家里要钱。

而此时,屋漏偏逢下雨,大宋原先的几个附属小国也闻到了味道,迟迟不将岁贡押运过来。这岁贡里不仅有财物、牲畜还有可贵的人力(奴隶),这社会女少男多、生育率不高,又逢几年战争,大宋的人口年年都减损不少,这些数量缺口一直以来都靠旁边小国的奴隶进贡来补充才勉强可以支撑。如今,却什么都集中在了一起。终于,官员们感到了阴谋的气息,可为时已晚,因为皇帝已不相信她们,她们也早互不信任。懊恼之时,她们想到自己似乎还欠了不少的债——因为之前唯恐皇帝要钱不到就杀人,而自己为了囤积加上被皇帝派人追讨了几轮早已没有现钱、只能去黑市抵押借贷。这些钱的数量原本并不在她们眼中,想着不久银两便可到手,也就不甚在意。可如今情势下却已绝无可能短期内还清,一时间万顷良田、无数珍宝奇物都转到了她人名下,而物价倒也在她们急于变现下缓缓降了下来,国家似乎回复了平静。紧接着皇帝陛下分别派使为皇长女与次女向邻国求亲的事儿又让举国沾了些喜气。

我靠在软垫上,无聊地拨弄着小竹筐里一颗颗光润可鉴的珍珠、宝石,顺手抓一把再放下、又抓一把。

“此等死物,还那么多人在意,真是无聊。”我喃喃地说着。

“小姐一抓就大把,自然是不在意的。”桌前的丫头轻笑着,边收拾笔墨。我撇撇嘴,推开了竹筐。

是啊,既然知道了秦无伤的打算,虽不想参与其中,但我总也要为自家做些安排,何况身边的沈言楷也一早谋划预备了。如今手里攥着大把达官贵族们的借条、当票和一把把地好东西,心里也无甚快活,只为着平民百姓哀苦。可我并不是主谋、也不是抓着这些最多的人,不过是求自保时推波助澜一下,何况如此也能让物价以较不伤百姓的方式下快速平息。可随着和亲使节的派出,我知道自己安静的日子就快结束,因为母亲大人断不会让和亲成功而使皇帝平白多几个外力相助。这两年多来,她也忍得辛苦,看似处处随大流,却其实处处小心地避开锋芒,我敢肯定如今她手里的借条、当票定不比我手上的少。现在,是她伸手的时候了。

叹气一声,回头道:“去看看公子算完帐没?”

小丫头脆生生答应着出去了。

这两年多,不说国家变了不少,我这家里也有了不小的变化。自搬了过来后,沈言楷慢慢将原先我身边的人都置换了。蓝绿二人我已多时不见,连林林一家也被打发去了外面看园子,我心知他是信不过这个长在王府里又常年在母亲身边的人,更何况她的夫郎也多是母亲大人那里安排来的。当然,其中也有例外的,比如身边的萧临云。

如今,皇帝和她的女儿们已顾不上他这美人还在世不在世了,萧临云这边暂时免了不少烦恼。这两年来他旁眼看着沈言楷把我周边的事安排的很好,他竟开始时不时地离了我去办些别的事情——当然是沈言楷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对他这番变化自然是赞成和欣慰的,能令他暂时离开我身边、他的心怀定已开朗不少。

只是生活稍微一舒适、一闲下来,人就会突然冒出些恶趣味来。时常自己一边看着沈言楷,一边嘴里咂吧着自己的不满。因为他如今在人前一直保持着的沉稳镇定的模样让我很是不爽,远不及他以前那时不时别扭一下的样子可爱。于是总想着弄点事情出来逗逗他,挑一挑他的情绪。可他如今却最多是沉片刻的脸、瞪一下我,就又忙去了,连让我哄哄他的机会都不曾再给一个,真是无比地郁闷。

心里当然也知道他这是为着我在忙碌操劳,谁让我现在这年代动荡不安、又有一个野心不小的母亲大人在身后呢,何况、何况自己作为女人却骨子里懒散地不行。于是在他忙的时候,我就只能躲到自己的书房里抓着每天送来的这些无聊珠宝当棋子、弹珠玩。哎!谁说女尊社会里就没有怨妇的?

“闺怨啊,闺怨……”我闭着眼嘟嘟囔囔。

复仇?

睁开眼,估摸着那丫头走了也有十几分钟了,却至今未见到回来的人影。这座宅子大归大,但两处书房同在内院,打个来回绝不会超过五分钟。肯定又是沈言楷那里还有事儿没结束,小丫头怕就这样回来回话,我又会象上次那样转身跑出门去害她受罚,所以干脆就站在他书房门外等着了。

话说我如今可真是象足了前世古代的女子,无夫君陪伴便大门不得出二门不得迈,天天在房子里晒太阳。当然,人家那是受妇德什么的限制,我这可是为了大家。跑出去万一(呃,当然这实际概率是比较高的)遇上点事情,多半我是不会有大问题,毕竟保护我的人实在不少,可跟着一起去的那些护卫们却会万分辛苦,要一路坚守岗位、身心保持高度集中、丝毫不能掉以轻心,还时常要和歹徒开打、回来后不管受伤没受伤的又都得被沈言楷罚——名头是让主子的精神受到了一定冲击。于是,慈悲为怀、宽以待人的我,老实地、主动地不再自个儿出门,要出门也只能自觉地拖上沈言楷,一来有他在身边是会省心不少;二来他自己在、即便有些什么事,那些护卫们也不会太受责罚;三来么……这不就是沈言楷他想要的么?当然了,闷急了我,我也是会偶尔自己跑出去抗议一下的。

唉,可即便是出了门,我如今又能去哪里?逛街买东西?能想到和想不到的所有东西早就被安排地妥妥当当,隔个几日更有专店专人送了货色上门来给我挑。见熟人朋友?在这里我是没有的,那些个官家小姐我实在与她们无共同语言,之前还因母亲的要求曾勉强来往过一两回,但回回都是弄到自己郁闷得不行——不是拉着我去些个声色场所说些糜烂不堪的所谓“闺房”话,就是对我的家事很感兴趣,或旁敲侧击、或冷言刺语、或假意钦慕,总之最后的话题中心跑不过沈言楷和萧临云两人的美色去。

站起身跨出房门,向着不远处的书房走去。果然,那个丫头正低首在那里老实地候着。挥手让她退下,自己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在他面前坐下。

“夏儿,就好了。”他飞快地写着册子,柔声地低语。

上下瞄了他几眼,话说认真的男人最美,可我最近实在见得太多他的这类美丽。右手是笔、左手算盘,手肘还顺势压住了些册子不让它们随意翻动——这样子真让我无处下手。于是、抬脚——朝桌下的那两只脚袭去,一、二……五、六……直踩得兴起。终于、在默数到十二的时候,两只脚先后被人钳制住。

“夏儿。”略带些无奈的声音近在耳边,我忙向后缩了缩脖子顺便抬起眼皮,只见面前之人的眼中闪过抹瑰丽的暗紫,顿时觉得自己呼吸略有不畅,忙假意轻咳一声、堆起了笑容:“自吃了午饭言郎就一直在这里写写算算,都连着好些天了。多闷的事儿!于身体也不好,不如为妻携言郎出去散散心吧。”

一气说完,撇撇嘴角、厚着脸皮瞪住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原本吧,我还挺客气地和他商量出去走走,后来他越来越忙,我也就不和他磨叽,干脆直接端起一家之主的模样。

“夏儿如此关心为夫,自当从命。”

哎?今天这么好说话?见他果真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握过我的手,心里欢喜。

那一日,我拖着他直奔郊外,一叶小舟湖间随意荡着……

又一日,我们到了山涧,摘下嫩叶、细心烹煮……

再一日,布衣荆钗,赁一间乡舍与他扮着我心中的寻常夫妻……

……

足足一月,如此恣意地享受着两个人的清闲生活,没有纷扰。这大大超出了我原先的设想,心知他早已洞晓了我的心思。唉,有些事情能躲能拖但最终总还是要面对的。

三年,就快到了。我本想无赖地假装忘记,但边境已经整齐列队的突厥大军让我无法忽视,何况一个月里局势大变,母亲大人的信中数次催促。

外出求亲的使节二十多天前已经先后回朝,她们带回的信息全都是只愿与二皇女结亲。出访到的这些国主回信中除了细数长公主的不是外还有拿长公主的生父出身不够高贵做文章的,甚至有明确要废长立嫡女二公主的。如此明显地举动让长公主非常恼怒,两派权臣在大殿上激烈争执了几日,可皇帝陛下还未作出适当的决定时,她就病倒了。这次皇帝的病情来得迅急与古怪,连御医的治疗都毫无起色。于是,谣言又起,矛头均指向了长公主。因为此时唯有她如此作为才最能得益。然后,就是老套的搜府,再就是无意外地找到了一个被针扎的娃娃,这娃娃背后的牌子上虽未写名字,但注的生辰八字却是当今皇上的,而且娃娃被毁后,皇帝的病情果真大为好转。最后,在景钦王声泪俱下的跪求中,长公主与其生父得以暂缓发落、分别被软禁在了宫中。

“夏儿,你的仇终是报了。”回府第一晚的缠绵后,沈言楷在我耳边轻喃。我内心微震,紧紧揽住了他的腰,不敢说自己这几年里除了提防着母亲大人和秦无伤,倒从未想起过自己与谁曾还有着大仇的。

果然,第二日上传出消息,长公主在宫中自尽,留下血书诉自己的冤屈,其生父闻讯后亦撞墙身亡。连番的变故让朝臣们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而皇帝见了血书后神情迷顿、一下似老了十岁,只轻轻下旨命二公主监国,便再不问国事。

机锋

我半靠在软榻上,握着新传来的密信,心思已在外飘忽了半天。虽然搬了出来自己开府,身边的人也基本都被沈言楷换了个遍,但母亲大人的信依旧从来没断过,我相信,即便没有母亲安排在我身边的萧临云,她的信也会如现在这般按时、原封不动地给到我手上。他再别扭,骨子里也都是为我想的。

听他说我的仇终报了的那刻,不论他信不信、我自己信不信,若非他此番提起,我真的、真的已经遗忘了最初曾被人陷害、被人追杀,甚至还曾死里逃生。我原一直猜测当年那位大姐对我的各种伤害、必定是还有人在更高的位置筹划、配合,我也猜到这个更高位置的人多半就是这位当了不少时日长公主的女人。可是,这几年里我真的把这些给全忘了。若非怕他听了后气吐血——他的两年心血在我眼里居然不值钱,我真的很想告诉他,原来我心里已不知何时没有了那仇恨。原来连我自己都一直没发现,现在最关心的,是他的安危——母亲大人和秦无伤到底打算下什么套来对付他。

又一日,一封特殊的信笺入我手中,灿黄的纸页上浮凸着精巧的印鉴,这是新任监国的二公主殿下的邀约,邀我今日傍晚在都城的某名酒楼,有要事相商。

我抬眼看看身边的萧临云,他也正隔着面具看我。我不禁皱眉道:“如今已过了不少时日,那两人也去的去了、隐的隐了,临云,你就不能在我面前拿下这劳什子面具么?”

“小姐,面皮如何不过是虚像,小姐无须介怀。”声音低沉还略带嗡嗡。

“戴这么久了,你就不觉得难受?既然是虚像,你不戴这面具又有何不可?”

见他一时被问住,忙又柔声加了一句:“若你怕旁人瞧了对你母亲不利,就先只在我这里拿了下来,可好?”

当我以为自己的劝说就要成功的瞬间,却见他身子一震、弯腰行礼:“谢小姐关心。自戴上这面具,小人便已立下重誓,非成亲不得摘下,还请小姐见谅。”

我顿时一阵气堵,还真下了重誓的?!这可如何能劝得他回头呢?

好容易回神发现他正说着“小人告退”便待转身向外走,我忙挥手甩甩那信纸,“哎……罢了、罢了,就、先戴着吧。你回她说晚上我准时到。”

“小姐不先问一下公子?”

“……你也知道,但凡能这样到我手里的,都是由着我自己打算的,去也行不去也行。”

答一声“是”人便走了。

我兀自一人在房里蹙眉,萧临云的事我实在感到无力,有的事、有的人错过了,就很难再走回头,惟能做的是求时间能让一切平复。而二公主的邀约,我本心里也不愿意去赴,但她找我之事我略略能猜到。此番还算私下见我,尚可周旋,若恼了她闹到大殿上怕是于我更加不利。

月光如洗、星空灿丽,坐在这华丽丽的包间里、享受着清风拂面、茗舌飘香,倒也是一件美事。我是掐着点到的地头,但贵人出场总是要有不少准备工作的,于是便清了原在房里的小二们自斟自饮,也不让身后那两名护卫动手。

今日沈言楷并未跟随我一起,出门前,我是到他书房里晃过一圈想与他同去,却见他那时并未如往常般忙碌,只是呆呆地坐在桌前不知望着何处出神,连我的入内竟也没有即刻发现。直到我要走之时,他都未提要与我一起,只握住我的手细细看了片刻,让我觉得今日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慢悠悠消灭掉半壶茶水后,主角终于气势强大地入场。除了自幼年便随身一直带着的两个随卫,这位玺安公主身前身后还跟了两个太监、两个女官,想来还有不少人手在暗处藏着。等鱼贯而入的人都整整齐齐地坐定站稳,我也终于迈着小步挪到她跟前行礼问安。鉴于上次面见皇帝时的不良记忆,我对这样的跪拜行礼极其地不爽,好在这次不同上次入宫,二公主很快且很客气地让我起身:“今日相见不在宫内,妹妹不必多礼,且当是姐妹谈天、会友便好。”

听她如此说,我自然是脸上堆笑、假意惶恐、推辞几个回合,再又取出三个精致的沉香木匣子献上。

“久慕公主殿下威德,今日得见,实乃心然三生有幸。听闻公主殿下不日将迎娶两位国主之子,心然备了些薄利,原打算公主大婚当日由母亲大人代为送入宫中,不想今日能亲见公主,还望公主万万莫要嫌弃。”

二公主爽朗一笑,眉目间释放出的光彩不柔美却艳丽,让我微微晃神,暗道原来那蒙了面的景钦王果然也是个美人。

“妹妹有心。世人都说妹妹与沈公子伉俪情深、不离不弃,今日得二位的贺礼,想玺安也能沾些妹妹的福气,得两个贤夫良伴。”

这番话语说的直如她的容貌一般动人,也在我心里搅起了些波纹——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玄机,却一时辨不清她的用意,只能含糊地回说“是心然沾了公主的”云云。

接着又是一番的客套,等我终于在座位上坐稳、酒菜送上,已花去了大半个时辰,也亏得自己出来前用了饭。

好在菜过三味,这位公主词锋终是一转,直接点到了她今日来的真正目的,也是我之前估到了的内容:突厥王。

如今突厥大兵压境,虽一直还安份、未有甚大的举动,但也使宋朝国内人心不安。昨日母亲大人传来的密报里又提及突厥王亲至大军,王旗已在营地竖起,想来二公主必定也得了信。这样的军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不多想,何况如今兵马、银钱朝内俱缺。

我一直装着虔诚、细细听她讲话,可惜前半截的我估到了,而后半段的内容是我内心最不愿听到的,咒骂的话在肚子里迸出了几十个,口中却一时无话可答。

情伤

我知道自己与秦无伤也就是现任突厥王鲁斯图的三年之约瞒不过任何人,我也不打算能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无视自己曾经作过的承诺。我需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也为了不使平民百姓因此遭受不必要的苦难,这绝不是为了效忠谁或是换取什么利益。

也知道自己的诚心与善意并不会让旁人轻易领情和信任,所以当这位监国公主坐在这里告诉我,若我答应她去了边境、见了突厥王解决了两国之间的纠葛,她便会答应我如何如何时,我并不是太在意、只是耐心地听着、应和着。我自不屑她说出的财物,珠宝玉器我已太多、权利地位也绝非是我追求的,但是、这位公主毕竟不好相与,所以,她约我来前便已备了另一重——萧临云。

她说萧相自那日皇宫失火便不停地查询爱子的下落,如今终于天可怜见找到了他,只因当时j人所害萧临云伤重失却了记忆而隐于民间,误了与长公主的婚事也无法母子相认。如今长公主已殁,她也不忍萧相为爱子的幸福一再伤心落泪,听闻我与他原是青梅竹马还曾两家有过口头婚约,因此想趁着我这次大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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