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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女尊)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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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概四、五分钟的沉默时间,那位大夫终于收回手去,慢悠悠地说:“小姐既然已经醒来,便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受了风寒,身体虚弱,似乎还受了点惊吓……我开几剂安神驱寒的药,按时服用、安心养几天就没事了。”只见我那位爹爹大喜,作揖谢着,又让林林伺候着大夫写了方子拿去抓药。我一时间受到太多刺激,看着他们这般忙来忙去的也实在累的很了,便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一觉无梦,等我醒来时屋内阳光又已亮了许多,我静静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我的澜,我曾经和他一起的家。不知道他发现我失踪了后会怎样,是焦急心痛地不停寻找我呢还是觉得正好解决了他的麻烦?我本无兄弟姐妹,父母在我幼年时已离婚又各自成家生子,在我刚入大学时他们就都扔下一笔钱后不再联系我,我只不过是他们错误婚姻的一个后遗症而已,可笑我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居然还坚信世间是有着童话般爱情的。原来一切都只是我自己在坚持而已。

现在,我到了一个不知是哪里的地方,一个不知是几时的年代,成了一个弱小的孩童,这一切是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活过么?还是让我继续把这人世间邪恶百态看的更加清晰透彻?

初来乍到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是不言不语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而伴着我的也始终是苦苦的汤药、唠唠叨叨的丫头和英俊慈爱的爹爹。看着这爹爹总是早早晚晚地过来陪我,亲手喂着我各种汤药、吃食,又着人拿来各种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真是让我体会到从未有过的父爱,可惜我始终提不起精神来理睬他,人还是沉浸在对自己过往的回忆中。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三天,哦~对了,这平淡并不包括每天傍晚林林丫头必有的嘱咐。

第一天傍晚,林林对我说:“小姐,您已经满六岁了,按规矩,不能再象以往那样老粘着大公子让他陪着您睡觉了……”我顿时被自己的一口唾沫呛到,猛烈地咳嗽了好一阵,吓得林林直拍我的背。敢情还是“我”缠、缠着人家陪、陪睡啊,现在是让我粘我也不会再粘了。于是在终于平息了那阵狂咳后,我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林林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很是高兴了会儿才跑到外间去准备我的洗漱用具。

第二天傍晚,林林对我说:“小姐,您可得快点好起来,王嬷嬷就快要从尚书府里回来了,她和她那几房男人可各个都不好对付,若是知道您这次病了,可指不定又搬弄大公子什么是非呢。”我顿时一口银耳汤喷出,“几房男人”!我听错了吧!林林倒是眼明手快,迅速准确地躲过我的“暗器”,顺手又扯出一块丝帕帮我把嘴啊衣服什么的擦的干干净净。

第三天傍晚,我略带谨慎地望着林林,果然,她没让我失望:“小姐,今天礼部尚书的二公子又来了,我偷偷听他和大公子说,想早点定下来把他的小少爷给您做公子呢……”我终于忍不住呆呆地问道“给我做公子?”林林见我终于主动说话,顿时兴奋了起来:“是呀,也不想想他家小少爷长的那朝天鼻子样,哪天真做了您公子,您万一生个小小姐也象那鼻子般,可多丑啊!幸亏大公子没搭理他。”而我却顿时双手发颤、双脚发软:原来、原来这“公子”二字是对别人“丈夫”的尊称啊,所以我那爹爹也被她称为公子,可是这“大”和“二”字如何理解呢?不会真的是“几房”的意思吧!这里到底是什么世道?!我呆楞了会,终于听到自己有气无力的声音“林林,你几岁了?”“小姐,您忘了?林林过完年就十二岁了。”

等林林到外间去的时候,我迅速掀开被子,脱掉衣裤,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下这个身体的各个部位,恩,皮肤白腻光滑,身体其他部分也同我印象中的六岁女童构造相同。那么,我应该的确是个未成年的女子吧,那也就是说我之前的推断没错咯?!穿回衣服、钻回被窝,我开始对这个新生活的地方产生了好奇,想着熬到明日白天,让那个大公子同意我下床出去逛逛,看看外面到底是怎样的。

夜里,东边传来流水般的琴声,婉转而流畅,回想这几天林林的唠叨,我猜到应该是那多才的“爹爹”所弹奏。对中国古代乐曲毫无涉猎的我未能听出所奏的曲子名,只从中感到了那淡而散不去的清愁。琴声渐渐隐去,夜恢复了寂静,我却再也睡不着,不知不觉地也轻轻哼唱了起来,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哼的是古巨基和梁咏琪的那首《许愿》。

我喜欢回味记忆的美……

你现在让谁听你喜悦陪你掉眼泪嘿好久不见请你许个愿要感情不再那么容易变让心不被距离拉得太遥远……

我寄了张卡片地址是感觉收件人叫永远……

我习惯感觉记忆的美能让温柔不灭你现在让谁吻你的脸疼你的一切……

也许我对澜的感情和因此受到的伤害,会在这突变的人生中被新生活慢慢化去而终成一股清愁吧。

第二天醒来估计已过了早上九点,林林帮我洗漱好后,我的“爹爹”走了进来,我想起昨天林林丫头的那番话,好奇心又起,便拉着“爹爹”的袖子故作撒娇状(汗,估计小孩子应该是这样子撒娇的吧):“爹爹,我已经没事了,也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让我去外面走走吧,都闷坏了呢,我保证不顽皮的!”只见那“爹爹”微微笑着用乌黑的眼睛仔细瞧着我,似乎在判断着我是否说谎。wa~o~,原先怎么没发现这大公子是这么帅的呢!那眼睛亮的快发光似的,且眼神那么专注,似乎要望到你心里去。幸亏我是他“女儿”还刚遭遇情变而心绪不佳,否则还不被看的动了心勾了魂去。饶是如此,我还是觉得脸上一片的热只想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眼神。他终于含着笑意说道:“然儿,大夫也说吃完三天药后可以下床走动走动,那今天用完早饭你就去后花园里玩小半个时辰吧。”我大喜,连忙几个大口吃完林林端来的粥啊小菜啊点心啊,拉起林林的手就往外走,一边还不忘对我那爹爹挥手作别——你还是别跟来的好,否则我就不知道该看风景还是看你了。

谁知道前脚刚踏出房间门没几步路,那边就跑来了个青色布衣的男孩,看模样象是小家仆,只见他在林林的耳朵边唧咕了几句后跑开了,但林林瞧我的脸色已经变了。我纳闷地看着她,犹豫是否要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就已经开了口:“小姐,尚书府里来口信了,王嬷嬷他们下午就回来了……”王嬷嬷要回来了?那回来好了,难道是什么大人物还和我有关系?弄得林林象听到老虎要来了似的。林林见我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顿时更急,“小姐,这王嬷嬷临走前交待您的功课,您可一点都没看啊,先几日是您说不急,后几日是您病了,她这一回来必定马上要考您的,您若再答不出,可……可会连累大公子的!”恩?她这话里的意思有好几层,一是那王嬷嬷应该是这身体小孩的老师,而且还是个严师,二是这身体小孩平时不太用功的样子,因为林林话里说了“再答不出”的“再”字,估计是起码有一次已经答不出了,三是我的成绩好坏似乎还关系到了我那大公子“爹爹”的命运。正思索着呢,就觉得自己被人用力一拉给拖着迈了步,耳边传来林林那小丫头唧唧喳喳的声音:“小姐,咱们还是赶紧去书房吧,把王嬷嬷给的功课赶紧看看,下午她考您的时候,您多多少少还说得出点……”我顿时额头上冒出几根黑线:这年代的丫头都是这般厉害、有主见的么?也罢,既然还关系到我那慈爱可人的“爹爹”,我就跟她去书房看看那所谓的功课吧,也多少可以了解下这里的“文明”程度。

书房倒是不远,看着那郁郁葱葱的绿色衬着宜人的浅紫小花,真是个幽静雅致的地儿。进了门去,依旧是雕花刻凤的精细红木家具,书案、茶几、花架都搭配的很有韵味,最喜欢的是那靠窗的织锦软榻,刚想走过去靠着试试,就被林林软硬兼施地拉到书案边坐下,手里还立马被塞进书册一本。

我皱着眉看了下这书,呼~,还好,这书同我印象中的宣纸古书相同,字么,也似乎是比较标准的繁体。嘿嘿,只要是中文我就不怕,想我初中时和众多同学一起沉迷于金庸、古龙、梁羽生,当时同桌每天把她老爸从香港带来的全集抽几本出来带到学校,于是在连蒙带猜顺便查字典的情况下,我们把那繁体字是熟悉了个遍,还曾经举行了次繁体字听写比赛,以考察谁的繁体字功力最佳。后来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从部门助理、部门经理秘书、总监秘书一直到总裁执行秘书,在各种交际送礼中,字画是没少经手,那董事长老头还特喜欢书法,时常拿着他写的古篆得意洋洋地考问一干总裁总监们,为了投其所好又避免自己的上司尴尬,我着实在书法和古字体上下了番功夫。咳,咳……往日之勇不提也罢。

看我凝神注视着书本,林林很是满意,也不细究我是不是仅仅在发呆就转身往外走,“小姐,您先看着,王嬷嬷说要能把这本书的前三章背下,奴婢去给您端茶水,您可别自己再溜出去玩了。”

王嬷嬷的功课

书房里顿时静了许多,我略略翻了一下这本制作精良的书册,估计在这年代里这册书会是很多爱书之人的珍藏良本,厚而柔软的蓝色封皮,印着精致的小篆体《礼记》,背景是红色的同名印章。细瞧封皮末端处还印了行小字:宝墨斋宋永熙八年奉命印制。宋永熙八年??看这书该是新印刷出来未多久的,也就是说现在是宋朝永熙年间?可我印象里古代的宋朝并未有这样的年号啊,难道此宋朝非彼宋朝而宇宙镜像论是正确的?我也刚好穿越到了这个镜像的中国古代社会?看来需要去解迷的地方实在很多。

一抬眼发现书案上镇的几张纸上写着若干个潦草的字,仔细一看是重复写的“王心然”三个字,估计是这个身体小孩在病前练习自己的名字。呵呵,终于知道自己现在叫什么名字了,不过光看这几页纸,就知道“我”原先是怎样的顽皮好动又不爱学习的样子了。字写的潦草不说还写的毫无格局,左边写几个、右边写几个,间中滴了不少墨汁,更令人好笑的是每写三个字必定会有一副小画,不是一朵黑黑的小花就是几根稀稀拉拉的小草或是一个长着四个翅膀的蝴蝶。看到这里,心里不由的一阵黯然:是个可爱的孩子啊,我到了你的身体里,你又去了哪里?你是否很希望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希望你不论现在在哪里都能平安快乐。

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见林林端着茶水开门进来,见我正在发呆、脸色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倒是一急,忙把茶盅盖子打开递到我手上说:“小姐,先喝点水,若是实在看不懂,奴婢把大公子请来吧,请他再给您讲一遍可好?”我回过神轻轻摇头:“没事儿,只是前几天老躺着,现在坐了会儿倒觉得有点累。”“那奴婢扶您到榻上躺一下。”见我点头,林林绕过书案扶我走到那软榻边。啊~,终于躺上了,还真是舒服,很符合人体力学么,还能顺便看看窗外的蓝天和白云。转头看见林林还紧张地盯着我,心里有点发毛,“恩,林林,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看会儿书,若有什么不懂,我再叫你。”林林想了想只好说:“那林林就在小姐书房外候着,免得您叫人的时候叫不到。”唉,估计还是怕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后不多久我便溜了出去。

我摇摇头打开这本《礼记》看了几页,发现是一本由浅入深讲解这个时代礼法人伦的书,什么“天地乾坤、阴为柔、阳为刚”,什么“母者为阴、父者为刚……”恩,这里至少还承认男性是阳刚的。再看下去则发现调子变了,什么“至柔则至刚、至柔则足以克至刚……”呜~这里果然是个以女为尊的社会,难怪年纪小小的女娃子就被迫压在书案前读书背诵呢!看来这本书里的内容倒是可以解开我很多不理解的事情,我连忙仔细看了下去。

我这人不算太聪敏,但优点是阅读理解的速度很快,且凡是想要背诵的东西,看个三到四遍就能背下,这个身体也挺配合我原先的特点,不到三个小时便把书给看完了。我长出一口气,原来这个地方建立了女学、女医等机构保护女子的生存,不论哪家生了女孩无钱抚养,都可以到衙门里领取相应米粮并免费读书,女孩子若病了无钱医治也可由官方垫付医治费用,这些费用直到女孩成年后再由女孩自己分期偿还,而且女孩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国家还会拨一处房产给她成家,唉,真是极其优待啊!我内心不无震撼,想我在的现代社会只听说为了要生男孩而硬是打掉成型的女胎的,倒是没料到这里的女子却成了宝贝,难道是这个地方的女子实在太少,才让能生殖繁衍的女性变得万分金贵?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这样就比较好理解我那“爹爹”被称作“大公子”,王嬷嬷有“几房男人”!估计这个府邸也只是一处别苑或我“爹爹”的私人产业,而我一直未见过的“母亲”并不住在这里。

“小姐、小姐,该用午膳了。”门外林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感叹、猜测,我闷闷地答应了一声。林林走了进来,看了眼我合上的书,似乎想说什么又有点犹豫,最终还是没吭声地扶起我。我边走边悄悄上上下下地打量这个林林,难怪这么华丽的府里、我这个小姐跟前始终只见着这么一个丫鬟,而且还是个很有主见的丫鬟。那那个连林林都有点害怕的王嬷嬷呢,是不是会更加地有个性?

用过午饭漱过口,我终于想到这几天都是林林那丫头帮我穿衣、擦脸、梳头的,我还未看过这个身体的样貌呢!几步跨到铜镜跟前,仔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这个小女孩,弯弯的眉如新月般直入发鬓,眼睛大而微微上挑,黑黝黝的眼珠如同我那“爹爹”一样亮而晶莹,就这一双眼睛便让整张脸生动而含情。哇,看来是遗传了不少优良基因!我原先虽可算得上是个美人,但那大半靠的是气质,现在这身体的模样可是强多了,虽然还带着孩子气的稚嫩和娇憨。我正对着镜中的样子挤眉弄眼呢,林林急着跑了进来:“小姐,王嬷嬷到了,请您去书房呢!”我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即刻随她回书房去,没想她却拉着我上上下下把我的头发、衣服重新给整饬了一遍,直到她终于满意点头后,才带我走了出去,看来这王嬷嬷真是一位大人物啊。

那王嬷嬷早已候在了书房门口,见我过去便施了一礼:“王仪见过小姐。”我也马上学着她的样子还礼道:“王嬷嬷好。”等入座后我抬头看向她,是个三十多岁、细眼小嘴的纤弱女子,皮肤是淡小麦色的,个子也不高。她这个模样让我很有点失望,这和想象中的辣手嬷嬷长相差别甚大。林林默默布好茶后就退了出去,临关门时还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这时,王嬷嬷开口道:“小人奉尚书大人之命,担起小姐的教养之职已逾半年,日前照规矩回府里回话,向大人禀明小姐目前已学的各项内容,大人听后均不甚满意,王某也极为汗颜,深感有负尚书大人的嘱托,故今日起……”她面无表情地说了起来,我越听越感头痛,只见她那小嘴不停地开合着,我的思绪开始向外飘浮~。

“小姐!小姐!”

“啊?”

“请您背诵一下小人离府前要求背诵的那三章《礼记》。”王嬷嬷还是那样毫无表情地说。

哦,背诵啊,那是我的长项。为了应付她的考察,我在上午已把前面那几篇看了好几遍,别说前三章了,就算是前十章我现在也背的出,当然要是让我全部背完么,嘿嘿,那还得多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于是抬头看着屋顶天花板开始背诵,背的有点慢——没办法,古文多少有点拗口,但还算口齿清晰。等我背完后看回王嬷嬷,终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点惊讶或是怀疑,我不禁小小得意了下。只见那王嬷嬷清了清嗓子又道:“小姐背诵的不错。再请问小姐书中‘至柔则克至刚’此句作何解释?”哈,这个问题也实在是太大众了吧,光电视里都看到不止十来次了!我自然是将水能载舟又能覆舟、抽刀断水水自流之类的搬了出来。王嬷嬷见我回答地迅速,又连着问了几个书中的内容,我当然没被难倒,轻松地连举例带阐述地回答了她。等我再次闭上嘴后,书房里一片寂静,我暗喊一声“糟糕!”一时说的太高兴,忘记自己应该是个不爱学习的六岁女童了,可别被人一下瞧出了不对!顿时气焰全消,忐忑地不敢看那王嬷嬷一眼。又过了一会儿,那王嬷嬷终于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小姐答的不错,看来是为了大公子费了不少心。”我无语,我这读书又怎么成了为“爹爹”费心呢?想那大公子多才多艺,若说费心,也该是他为他女儿读书学习而费心啊,真是想不通。“不过还是要请小姐千万记住,只有通过了入府后大人设的考察,才算最终胜出。今日的课就先结束了,明早请小姐按时到书房学习书法。告辞。”王嬷嬷说完就站起身向我一礼,转身走了。

我只觉额头上冒出几颗冷汗,原来几天后的入尚书府是要去大考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规矩,这考试还和父亲有关联。这里的孩子怎么和我现代的孩子一样辛苦啊,想我好容易脱出读书考试的苦海,现在看来又得重来一次呢。

母亲大人

林林的高兴劲儿是谁都能一眼看出来的,她不停地在我面前欢快地跑来晃去,似乎非如此就无法表达她的情绪似的。我又一次陷入沉思,因为刚刚“爹爹”公子来过了,他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语重心长地和我说:“然儿真乖。但爹爹不希望然儿为了爹爹去做不喜欢的事,这几年来爹爹也早已不求什么了,然儿大可以按自己的喜好选择自己的路去走。”天!这哑谜可真的是越来越难解了,若再不能把这功课考试的事儿弄清楚,我怕是要在这时代郁闷而亡了。

“今天王嬷嬷又说起我去尚书府考试的事,我真有点怕呢,能不能不去?”我装可怜的样子小声地说着。

林林顿时停下所有动作,过了半晌才接话:“小姐,这次是再不能象以往那样装病不去了。”我无语,这身体的原主人一定又是不愿意离开这里而搞了什么花样让自己生病的吧,真可惜了这孩子。“本来按规矩女儿一满五岁就得回去娘亲那里教养,可您一直不愿意离开大公子,这进尚书府的日子便一拖再拖。大人和大公子宠着您,是先把王嬷嬷调过这里来了,可二公子和大小姐还有三公子那边谁不看在眼里啊。都想着法子编排大公子,说什么不合礼法又恐对您管教不当。那王嬷嬷本是尚书大人亲自指给您的管事大嬷嬷,祖上曾有过功劳还被赐了大人的姓,本来是没什么,可她先前一直是大小姐的管事大嬷嬷……这不又搞出了让您考试的事儿!”

哦,原来如此,那尚书大人是“我”的母亲,而我功课好坏的确关系到了我那爹爹的处境,估计这管事大嬷嬷又享有教养、进言、督导的权力,所以才丫头怕她而“爹爹”也敬她几分,似乎我还有个姐姐。林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见我神情不太好,又转而安慰我:“不过小姐,您别太担心,任他们再怎么闹,您总是大人的亲生女儿,大人又一直宠着您,说什么也会护着您的,只是您不能再一直待在大公子身边了,唉~”那小丫头竟然学着大人的样子叹起气来。

待在谁的身边倒不是我关心的,想我早就该在冰雪覆身的那天离开人世,来到这个时空本属偶然,只是人在经历一次生死后多少会生出活下去的意愿,我也未能免俗。虽然那段感情给我的伤害每到夜深人静时还烧灼着我的心,但我也慢慢开始被这地方人的喜怒而牵动情绪,是否我该尝试着不再执着于过往而安心现在的生活?再说,现在我即便是执着又有什么用呢?

第二天起,我便要求自己凡事都尽量积极一些,努力按照王嬷嬷的要求学习着各种技能。书法、诗词和礼仪我并不太担心,毕竟肚子里多少有点点内容,乐器方面虽同我所学的钢琴大有不同,但毕竟艺术是相通的,我也算能慢慢触类旁通了。最麻烦的要算这次王嬷嬷复命回来而新开的那骑马射箭课了,不说这技艺对我一现代人本身已是很有难度,我还得天天面对着王嬷嬷的“公子”们——因为教练是他们两个。那两人倒也是一般的目无表情,教得很是严肃,但我见着他们就不免在心里犯嘀咕,老猜测着他们的相处方式、子女人数等等,导致思想严重地不集中,时常屁股打滑险险要掉下马来或是弓弦很不巧地没把箭射出去,反而弹到了我的脸上,弄得我不是脸肿就是屁股痛。

日子就这么混了六、七天去,王嬷嬷除了第一天见我的时候被弄的显出了点脾性后,就再没轻易露出半点情绪,当然我也是尽量藏着掖着控制着自己的言谈举止。照林林的话来讲,定是老天可怜她,在听了她的祈祷后让我开了窍——这是我半年来最努力最勤奋的日子了。我那“爹爹”仍旧是对我嘘寒问暖,不过那仅仅限于我的健康、饮食和起居,对于我每天的功课他可是一点都不过问,把他的话翻译一下就是:然儿你是我最最心爱的小天使,你只要不做坏事、身体健康,那就喜欢干什么都好,反正不论如何你老爹也养得起你——先前没看出来这宝墨斋竟然是他的产业,看来这个社会的男人还是有自己的事业和地位的。

这日便要入尚书府了,我坐在马车上多少有点忐忑,还好在我的旁敲侧击下已经知道这里的女孩子一岁后到五岁都是在父亲身边长大,每年只在大节日里与母亲相聚上十天半个月,而且“我”的母亲因为刚生了个弟弟已有快一年未与我见面,这次去正好是凑着那弟弟生辰满百日的今天,大家一起热闹一下。王嬷嬷也已经又一遍地和我强调了入府后要注意的仪态举止,但一点都没提那考试的事儿,我心里气道:哼!不告诉我拉倒,我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怕你那点小花样不成!

抬眼望着英俊的爹爹矫健地一跃上马,我暗自叫好,真是帅呆了!“我”母亲怎么舍得让他这么一个有才又有财的儒雅好男人孤单住这里那么久呢!想他昨日一天都殷切地陪着我,早上跑来给我梳头扎辫子,中午抽空带我去池塘边摸了半天泥鳅,晚上还特地跑来和我一起用了晚膳,大有再牺牲一下陪我睡一晚的意愿,我故作坚强独立的样子坚定地推却了他——别看现在这身体是小女孩,可思想还是那个成熟女人啊,还是各自安睡为好!

马车晃悠悠地走了大半个时辰,沿途车外的喧闹声让我非常心痒,只想探头出去看个究竟,可我稍有动静,那同车正闭目养神的王嬷嬷就会睁开眼睛扫我一眼,看来只有另找机会了。顺便安慰自己这时代的女性很有地位优势,未来必不会对我禁足的。

等最终下了马车,尚书府已经里外点起了各色彩灯,柔和流离的灯光映衬着大门上的金匾更加熠熠生辉,凝目细看,却是四个瘦金体的大字:“钦赐王府”。想来“母亲”大人一族在朝中地位颇高,就不知到底是掌管哪部,工部?兵部?我只知道肯定不是礼部。

门口候着的一干仆从见到我们过去,很是恭敬地一一行礼,随着“爹爹”和王嬷嬷往里走,只觉同样是雕花红木的格局却比爹爹那间更为简洁、大气,显得这间府邸甚是尊贵。穿过围廊不多会儿行到了前厅,里面已坐了不少人,前面几排每人面前有个小案摆放了很多瓜果吃食,后面则是每两到三人一个长案。我随着“爹爹”入内,想顺便同他一起坐下,王嬷嬷却伸手拦下了我,把我领到他斜对面的另一席上坐下。我偷偷做了个鬼脸,不想却被爹爹看到了,冲我眨了眨眼睛,我脸一红,忙低头作思过状——其实是谗涎着案上的水果啦,思索着是否现在就可以偷偷吃一点先,可怜我坐着马车一动都不敢动地那么久,早已口渴的很了。

“大人到!”不知谁的一嗓子,终于让我从激烈地思想斗争中解放了出来,连忙同大家一道起身肃礼。不多会儿一个中性美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上穿的也是让她雌雄难辩的男装。恩?这就是我的“母亲”大人?我的“母亲大人”怎么如此打扮?低头看一眼自己临出门时硬被穿戴上的繁琐长裙环佩,真是好生羡慕她。只见她几步走到主位,爽朗一笑:“今天本是小儿满百日的家宴,大家无须多礼。”接着便手轻轻一拍,柔和的丝竹声响起,大家先后落座气氛顿时欢快了起来,席中已有人开始大嚼,我自不甘落后,也连忙拿起几个往嘴里塞去。

啊,好解渴~,我终于有空抬头环顾四周,只见我“母亲”大人浅笑着喝着酒水,“爹爹”斯文地吃着盘中的水果。“爹爹”右手边的两席则分别单独坐着两个年轻男子,左边那个一号男子面色微黑、眉目细长,右边的二号男子则是白肤高鼻象是外邦人士。我正猜测着这两个美男的身份,只觉左手相邻席位上有一道目光也在观察自己便转头迎上,却见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孩,穿着如同我那“母亲”大人般宜男宜女,肤色微黑、长得有点象那一号男子。我一沉吟,估计这个女孩便是我那“大姐”,而那一号和二号男子该是“二公子”和“三公子”了。冲她友善咧嘴一笑,她却不屑地转头不再理我。嘿,小孩子看不出来脾气还不小,我大人大量自不与你计较,我继续忙着用各式食物填塞我的肚子。

父子见臻

大约过了一刻钟,尚书大人一抬手,丝竹停了下来,大家也随着安静了。“今日小儿出生满百日,得各位前来同贺,在下甚是高兴,同时按习俗也请大家作个见证。”母亲大人用略低的嗓音轻轻地说道。只见屏风后款款行出几个丫鬟嬷嬷,前面的三个每人手上捧着一红木托盘,托盘中各放着银色的小碗、小碟,似乎还盛着一枚银针和两颗圆圆的果子。随后跟着的一个嬷嬷则手里抱着一个襁褓,估计是那刚出生百日的小少爷。

一行人来到众人面前站定,只见一个年长嬷嬷走在托盘前仔细地察看了会儿开口说道:“禀尚书大人,此三份臻果均为同株子母果。”

“母亲”大人微微颔首,年长嬷嬷便取出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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