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是容易的吗？”库洛洛抽嘴角。
“那换一句。”凌落尘眨巴两下眼睛，“我怕你对我做出非分之举。”
“你再敢随便说这样没轻重的话，小心我家法伺候。”
“……”
望着一脸呆滞的凌落尘，库洛洛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胜利的快感。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说赢了自己的12号团员，不，或许还应该说，是自家人。
“铁链侠。”凌落尘突然开口，“通常被家法伺候的不是你吗？”
库洛洛眉毛一跳，嘴角抽搐，“是老三！”
“这么说，你真是二哥。”凌落尘终于不再戒备，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冰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容。她此刻心里欣慰至极，“你终于还是没死成啊。”
……
库洛洛抽搐，“啊，承蒙关照，我还活着。”
欢快地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库洛洛完美的面容，凌落尘此刻比平时显得开朗不少，“二哥，你真得不觉得你这张脸很丑吗？”
“……”
深深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库洛洛忽然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一定是因为在和别人打架的时候落尘在旁边和他讲话。
于是大海捞针般，他勉强地在脑子里找到了数千年前，还在神殿时凌落尘的模样。那时候虽然她依然不怎么会记人，但起码性格还不算糟糕，内向了点，要强了点，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现在库洛洛最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究竟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
“通常失散多年的兄妹相见，不是要有老泪纵横紧密拥抱的场面么？”
凌落尘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打断了库洛洛的神游。他挑了挑眉，看着眼前已经收起笑容的人，淡淡开口，“怎么，你也想？”
凌落尘点头，“你比我老，所以老泪纵横你来负责演。”
“我比你只大了一点点。”
“我永远18岁。”
“……落尘，你变得有些恬不知耻了。”
“你装嫩，更不知羞耻。”
“……”
“快哭，你一哭我们就可以拥抱了。”凌落尘面无表情地催促着。
库洛洛忍不住摁了一下有些疼的太阳|岤，开口，“你到底都是在哪儿里看到的。”
“亲热天堂。”凌落尘诚实回答。
“谁的书？”深深吸了一口气，库洛洛黑色的眼睛又深邃了几分。
“旗木卡卡西。”
“很好。”（浅：捂眼，卡卡西，你悲摧了。）
身体落入一个干净的怀抱，凌落尘嗅着库洛洛身上那股清爽的味道，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那时候在黑主学园，自己和玖兰枢的那个拥抱。
即便她再坚强，当自己的亲人站在面前时，心底的某个地方还是会蓦地柔软下来。
“你受苦了。”库洛洛的声音干净纯粹，在她耳边叹息般响起。
“还好。”凌落尘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淡淡说着，“哥，我想问一个问题。”
“恩，你说。”
“你头上的十字架不觉得很像是个靶子么？这跟晓组织里那个蜂窝脸很像，他是你的崇拜者？”
“……”
“还有，你为什么要去做铁链侠，而不是海贼王呢？”
“……”
第十五章杀人灭口的成长
这或许是凌落尘在这么长时间的旅途中事情办的最顺利的一次，没有长老院的人来打扰，也没有找错人，更没有莫名其妙地再次穿越。当她一路跟随着库洛洛来到据说是拍卖会主办方举行的一次酒会上时，心里依然在感慨着关于自己人品爆棚的问题。
除了卡尔仍旧不知所踪以外，她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太顺利了。
今天晚上她终于脱下了那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穿上了库洛洛帮她挑的礼服，破天荒地把野菊花丢在宾馆房间里，只戴着那条银白风花纱和未初的那条丝绢。
照铁链侠二哥的话来说，她今天的任务就是站在兄长旁边尽职尽责地充当女伴。
“为什么不直接抢？”挽着库洛洛的臂弯，凌落尘面无表情地询问。
“也要先搞清楚东西在哪儿才能抢。”库洛洛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落尘，你融入旅团的速度不慢啊。”
凌落尘歪头，“啊，你既然没钱，自然要去抢，难道真要参加拍卖会。”
“跟你说过很多遍，我不穷。”库洛洛无力地看着自家妹妹。
“父亲的财产你一分没拿。”凌落尘目不斜视。
“难道你拿了？”
“我在木叶的工资是很高的，而且团扇说他家有200栋房子。”
“他跟你什么关系？”
“我是他未来的财产继承人。”
“……”
停下夹蛋糕的手，库洛洛站在长桌旁，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落尘，话说清楚，我不记得你说过你又认谁当爸爸了。”
“团扇比我小。”凌落尘认真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嫁给他？”库洛洛彻底放下了盘子，黑洞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是你私自决定的？”
凌落尘怔，“……三代说，卡卡西也会涨工资涨到火影的程度的。”
“那种看‘亲热天堂’小说的人我是不会同意的。”库洛洛义正词严。
凌落尘点头，“恩，我也不会同意你嫁给他的。”
“……”
强忍着抽嘴角的冲动，库洛洛越发地觉得，他应该去会会那两个被落尘挂在嘴边的旗木卡卡西和团扇，好好地问问他们，到底他妹妹是如何形成这种性格的。
酒会很热闹，来自各界的名流都出现在了这里，其中不乏一些极为出色的人物。然而无论男女，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个人身上，那一男一女，成为了整个酒会的焦点。男士一身庄重合体的黑色西装，额头上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地缠着绷带，但却依然无法掩盖他由内而发的优雅气质，至于女士，则是一身高贵的垂地白色礼服，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一头黑色如瀑的长发静静垂在脑后，一张完美的脸庞不知使多少在场男士为之倾倒，而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天生的高贵和冷傲，更使她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女神。
而这两人如今正面不改色地在舞池的中央翩翩起舞，不时地交谈着，丝毫没有去在意旁人的眼光——这不禁令所有人都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产生了好奇。
“铁链侠二哥，你确定神力没有恢复？”凌落尘淡淡开口。
“不会那么快，更何况我用念能力已经习惯。”库洛洛随口说着，想了想，叹息，“落尘，叫我之前不要加那三个字。”
“对于你改行做铁链侠为世界伸张正义这件事，朽木白哉会很开心的。”
“谁是朽木白哉？”库洛洛挑眉。
“大哥。”
“……”
“他比你有钱，一条围巾都值很多房子。”凌落尘转了个圈，重新回到了库洛洛身前，“我听西索说伊尔谜家有一座大山。”
库洛洛眉毛一跳，立刻抓住了重点，“怎么，你想嫁给他？”
“他家是挖矿的吗？”凌落尘一脸真挚。
“……”
看着库洛洛沉默下来，半晌，凌落尘忽然再次开口，“铁链侠二哥，保安、教师和挖矿工，哪儿个职业更有前途？”
已经多少习惯了眼前人那跳跃的囧思维，库洛洛终于在抽了几下嘴角后，也淡定了下来，木然道，“……教师吧，有固定工资还有福利，以后子女上学还方便，保安和挖矿工人，通常没几个有高文凭……”
（浅：杯具的团大，杯具的团扇和揍敌客大公子……捂脸。）
一曲终，两人分开而立，库洛洛把注意力投到了长桌前正在敲杯子示意安静的东道主，而凌落尘则是在思量着关于‘到底木叶的最高文凭是什么’这种高深的问题。当那个有着大肚子的东道主隆重请出他的女儿时，凌落尘终于得出了结论——上忍。
“宇智波团扇只当了中忍就走了。”她脑子里忽然蹦出一句话来，“果然他文凭很低。”
刚想到这里，大厅里忽然一阵喧哗声响起，凌落尘回神，却看到旁边库洛洛正高深莫测地笑着。
“这是要挑女婿。”他轻笑了一声。
凌落尘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那位老板的大小姐，脑筋一转，恍然，“啊，你要利用她。”
库洛洛淡然，“你昨天中午的话刺激到她了，还要费口舌。”
“我没见过她。”凌落尘斩钉截铁。
……
深知某人毛病的幻影旅团团长兼神界亡国二王子的库洛洛，在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之后，淡淡开口，“她身上有储藏室钥匙，你这次不要捣乱。”
“绣球招亲还是比武招亲？”凌落尘老成地拍了拍铁链侠的肩膀，“要娶一个嫁不出去的人，铁链侠你果然是活雷锋。”
“……”
那位站在父亲身边的大小姐，正是当初和库洛洛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人，自从约会被凌落尘破坏之后便伤心了很多天，而一向溺爱女儿的父亲今天特意为她举办了舞会，就是想让她振作一下精神。然而杯具的是，她一进来，就看到了库洛洛，以及他旁边显眼的凌落尘。
因此，当库洛洛走向她时，被小言女主附身了的大小姐忍不住背身拭泪。
“你还来干什么？”大小姐幽怨地抽泣。
“澄清误会。”库洛洛脸上扬起了任何女性都无法拒绝的温柔笑容，一把拉过旁边的凌落尘，淡淡开口，“大小姐，这是我亲妹妹。”
“这是我铁链侠二哥。”凌落尘配合地开口。
库洛洛隐隐抽了下嘴角，镇定道，“铁链侠是外号，妹妹淘气。”（浅：我要吐了。凌落尘你真淘气……）
“真的吗？你这次真的不骗我？”大小姐目光晶晶亮，满脸希冀。
库洛洛温柔地点了点头。
“既然铁链侠不嫌弃你，”凌落尘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你就做他的糟糠之妻吧，我会为你们准备离婚绿本当贺礼，放心。”
大小姐：“……”
库洛洛：“……”
望着再次泪奔出去的小姐背影，库洛洛无奈地看了一眼凌落尘，想说‘你下次不要开口’，又不舍得骂她，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在外面等我。”
说着，也尾随大小姐去了。
既没有绣球也没有比武，凌落尘站在原地眨巴了两下眼睛，终于无趣地转身准备出门。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她却忽然定在了那里，猛地转身，目光霎时间变得凛冽，直直地射向了角落里，落在一个表情淡漠，长相平凡的男人身上，此时他也正看着凌落尘。
两人目光一对视，凌落尘立刻从他目光中看出了不对劲，当下眼睛一眯，提起裙子就朝门外走。
就在她刚抬脚的同时，那个神秘的男人也悄然地从另一个方向走向了门口。
一前一后出了大厅，到达了一片安静的停车场。凌落尘一路急行，终于在一处略微开阔的地方赫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神秘男子正安静地站在她身后。
“就你来你一个？”凌落尘淡淡开口，“卡尔呢？”
“大长老亲自出手，阿尔帕西斯已经回去，此刻估计……”男人的声音很清冷，他顿了顿，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我只是来传信的。忒修长老说，长老院不会追究公主杀掉潘得里斯的事情，只要你回神界。”
“杀了你，我就当没听到了。”凌落尘说着，习惯性地去摸刀，却忽然想起来今天竟然没有带菊一文字出来。
“公主，我不会跟你动手。”男人冷冷地说，“卡尔大人正在受审判，您考虑一下吧。”
说着，他蓦地向后退了一步，打算就此离开。
然而，还没等他从原地消失，一团黑色雾气便突然出现在他周围，紧接着，从雾气中猛然冲出一条黑色的绳索，当下便以诡异的速度立刻把来自神界的不速之客捆了个结结实实。与此同时，黑色的雾气幻化成一个巨大的拳头，带着十足的气势狠狠从头顶压了下来。
男子脸色一变，当即就要挣脱绳子，可凌落尘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就在黑色雾气出现的一刹那便已经瞬步而出，反手一团黑色的火焰扔出，同时，铺天盖地的银白色丝线以惊人的速度结成一张巨大的网，霎时间便把男子罩在了其中，黑色的火焰如遇到了油一般，在银白色网线上‘轰’地蔓延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那黑雾形成的拳头才一下子砸了下来。
望着逐渐化成点点光芒散去的客人，凌落尘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些光点，半晌才抬起头，望着对面不远处缠着绷带一身融入黑暗般正装的男子。
“二哥，原来你不仅是铁链侠，还会放毒气，是黄鼠狼侠吗？”
库洛洛怔，朝这边走来的脚步一顿，开口，“黄鼠狼是什么？”
“是宇智波鼬。”凌落尘解释道。
库洛洛：“……”
决心不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继续纠缠，团长大人打量了一下凌落尘，“力量用的不错。”
“比你好一点。”某人大言不惭，说着，她看了一眼刚才男人倒下的地方，“你认识他？”
“以前卡尔手下的。”库洛洛忍不住沉下脸。
“卡尔现在在和长老院的人上演虐恋情深。”凌落尘顿了顿，打破了沉默。
“听到了，不过我不认为他能和哪儿个老头子来一场旷世之恋。”库洛洛抽了下眉毛。
“你太不了解卡尔了，他是大草原上的小猫咪。”
“……你不是说以前枢是猫么？”
“啊，他移情别恋了。”
“什么？”
（浅：捂脸，又一个悲摧的。）
之所以杀掉那个来传信的人，无非是因为他看到了库洛洛。恢复了刺青以后，库洛洛身上便已经带上了神力的气息，同时神界来的人会很容易就发现，而凌落尘一点都不想让长老会的人知道她找到了二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得不说，如今的凌落尘，终于学会了什么叫杀人灭口——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
当她由以前连伤人都不习惯到如今杀人都成了家常便饭，心越来越狠，越来越凉薄，凌落尘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着，而这种成长究竟是好是坏，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事情办完了？”回去的路上，凌落尘看向库洛洛。
“复制的钥匙已经到手了。”库洛洛不在意地说着，相比之眼下那个女人和钥匙，他更在意另外一件事，“落尘，枢真的移情别恋了？”
“啊，真的。”一身白色晚礼服的凌落尘淡淡答道。
库洛洛轻笑了一声，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息比之从前又浓厚了几分。他漠然开口，声音里夹杂着令人压抑的危险，“那，移情的对象是谁？”
虽然他这个妹妹从来不需要去担心她有没有心肝肺，但偶尔，做哥哥的也必须做点事情。
但是，我之前就说过，无论是多么正经的关心，只要让凌落尘来说，一定会让人有一种自作多情的感觉。
“移情对象？啊，香水公司。”
“什么？”库洛洛楞。
“还有食人花养殖基地。”
“……”
“哦，还有牛郎店。”
“……”
很好，库洛洛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要理她比较好。
走着走着，凌落尘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一脸恍然大悟。
“二哥，我发现一个事实。”
库洛洛眉毛一抖，开口，“什么？”
“枢和你还是同行！”
“……”
第十六章兄妹情深与等待
作为特质系的高手，库洛洛那本‘盗贼秘籍’里有着各种各样的能力，其中有一项就是空间转移，这兄妹俩利用了大小姐荡漾的春心，当所有人还在酒会上继续欢乐玩耍的时候，凌落尘已经和库洛洛两人深入到了他们的仓库，洗劫了看上的所有东西。
之后，两人悄然地选择了离开。
当天晚上，当有着大大啤酒肚的主办方老板发现仓库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时，整个城市都震动了，几乎所有的黑帮组织全部自发地开始寻找这些东西，并发誓一定要抓到那两个罪魁祸首，而玻璃心已经碎了一地的大小姐则是大公无私地把那两个罪人的照片给发布了出去。
“为什么我和你在照片上看起来不像？”
此时，在另外一个小型城市的地下黑市上，凌落尘怔怔地望着墙壁水幕上的通缉令，面无表情地问旁边的男人。
“大概是虚荣心作祟的结果。”库洛洛略带笑意的说着，看了一眼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的自家妹妹的照片，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被人画成了如街边最丑的叫花子一般，除了保留脖子上的银白风花纱以外，整个人已经和原来没有任何相似处了。
“改的很没特点。”凌落尘无所谓地评价了一句，“没想到那女人喜欢的竟然是我。”
库洛洛眉毛一挑，看向她，“喜欢你？”
“她都不舍得把我的真实相貌公布出来。”
“……”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凌落尘的确很安全。
刚想要转身离开，一个呼喊声忽然自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快看，那是通缉令上的那个男人，库洛洛？鲁西鲁！！”
凌落尘面无表情地和库洛洛对视了一眼，动作缓慢的好似深情凝望一般。下一秒，两人同时身形一动，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一边在大街上狂奔，凌落尘一边回头，他们的身后聚集着无数的念能力者和非念能力者，因为赏金开的很高，后面那群里甚至还有赏金猎人的存在。
“如果不是你行为不检点，说不定我们还能吃一顿安稳饭。”她淡淡开口。
“和兄长说话要注意礼节，不检点这种词是你能说的么？”库洛洛扫了她一眼，动作敏捷地绕过一辆汽车，看着凌落尘高高跃起，狠狠地踩在隔壁汽车的顶上，“下来，走地上。”
“这里方便。”某人目不斜视。
“你穿着裙子。”
“……大不了不穿内裤，他们就看不见了。”
“落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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