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脑门被敲一记,气团轰地一声被赶走——是黄泰京!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不是你叫马室长拐带我。”没好气地说。
“我叫他带你来乡下,没叫你到处乱跑被猪追。”
呃?!他怎么知道的?
“全村人都知道了,你这糗事还能瞒得过?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我这时才正眼望他,焦虑满眶,疲态尽现。我真没想到是他来找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千万别给我把原剧里高美女的对白照搬过来,我立马跳溪自杀。
“你肯定是挑反向走,照这个想法就能找到你了。”
“反方向?”
“对。”他一副认输的样子,笑了笑说:“你肯定想和我对着干,专挑暗的,脏的地方走。”
“呃。”这家伙,还真是人精了。
“带了水给你,渴了吧?”他背着一个包包,老天爷,你不要雷我。
“这包里会有吃的吗?”
“你这猪脑袋,难怪被猪追。我一听说你不见了,马上就跑来找你,能记得拿水拿灯就很好了,还拿吃的?”
还好,我以为这包包是指定道具呢。
“不过你会跑来这里还真是奇怪,缘份吗?”他在我身边坐下,怀旧地看着这四周的景色。
我喝着水,不以为然地说:“你想吟诗还是作对?我先说好,我两样都没兴趣。”
“哎哟西。”他发出一阵声音:“你就为了那件事生气到现在?小气鬼。”
“我生什么气?我才没空去生你的气。”
“还不承认?”他刮我的鼻尖,我闪开,他刮不到。
“笨丫头,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乡下。”说完,我有点记忆了:“等一下,这里的景色我好像在哪里看过。”我站起来,双手作相机取景状——啊,想起来了!
“你的拼图!”
“算你还有点良心,记得这件事。”接着,他慢慢告诉我:“我五岁的时候,她带我来这里郊游,她说这里的景色是她最喜欢的。我第一次自己拿着相机拍照,就是为了这个景色。我回去请爸爸帮我用照片订制了一张拼图,在她生日的时候当作礼物送给她。”他望了专心听讲的我一眼:“结果,她因为喝醉酒和新男朋友吵架,把拼图丢出去,从此少了一块。”
原来故事是这样,难怪西太后要用那个拼图作为筹码。
太卑鄙,太无耻,太讨厌。
“对她而言,我是一个多余的人。”
“你不是。”我冲口而出,但绝对真心:“不要因为这样的人而否认自己。”
他望着我,有种我看不清的情愫,好像有点暗暗传送的秋波,但我难以分清楚。我越来越难分辩和他在一起,是梦还是真?
微微地一笑,却别有意味。
“天快黑了,回去吧。”
他站起来,见我无所动,皱眉:“你还不起来?”
我望望自己□的脚丫子:“你把我的鞋子吓跑了。”
只见他怨气地哎西一声,然后蹲下来,背对站着我:“上来。”
“你背我?确定?”
“不要你自己走。”他作状要自己走,我像猴子攀藤一样快速地爬上他宽厚的后背:“不要自己走。”
“抱紧了吗?”
我在他背上磨蹭,寻求最佳抱姿,他如此讨厌别人乱碰他身体的性格居然容忍我那样做,顿时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好了,走吧。”我向驯兽师那样发号施令,他尽可能地扭过头来恶相地说:“少自大,听我的话。”然后他启步向前走,我又说话了:“不是那个方向。”
“闭嘴,我只是抄小路。”
好,反正是你背我,不是我背你。
我意识里我没有跑那么远,我印象中我不用费那么多时间走出去。
“黄泰京,你这小路也抄得太远了吧?”虽然夜晚温度低,但是我仍然感觉到他背脊大汗淋漓:“你放我下来吧。”
“你拿好灯,别多话。”
我把手提灯尽量对着他视觉点,这个夜盲症严重的家伙,要是看不到路,一定要摔。
“黄泰京,我自己走好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腾出一只手为他抹掉额上大豆般的汗珠。
“你别乱动,不知道自己重吗?”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要下来啊,你放我下来了。”我挣扎着,他却偏不让:“你不要乱动!臭丫头,给我安定点。”
“不行,我就要下来!我不要你背了,我不要半夜三更在这里乱转。”我努力地要下地,他死拉着我,结果——“啊!”我一个翻身,又要表演铁头功的时候,他为了护住我,双双倒地。
哈哈,老天爷,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这么好的!
通常这时候都会产生意外之吻不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黄泰京的手臂垫在我身上,另一只手作拳状敲我脑门:“你看你干的好事!笨妖精,叫你不要乱动没听到!”
“喂!黄泰京,我是不想看你那么累!”
他注视着我,身边垂落的灯刺眼的光线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他向我靠近,那温热的鼻息我很清楚地感受到。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冷不防地问这一句,我还真是木讷了:“什么声音。”
“咻!沙!”
咦!果然有声音!噢,原剧里那不知名的东西。黄泰京,接下来你要说自己被兔子咬的事情吧?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乱转?”他语气压得很低,离我简直是零距离地吐话,我此时忽然觉得他的唇型很好看。
“该不会是兔子吧?”他眼珠子四下游走,我则只顾望着他的嘴唇。
“喂,你吓傻了?”他见我半响没有说话,一转头,竟与我的唇碰上了!
老天爷,我绝对绝对没有嘟起嘴巴,绝对没有!
是他自找的。
我什么都没做!
他显然也是很意外,两个人都定住了,像被点|岤那样。
我该推开他吗?老天爷,这算是福利吗?我不应该推开福利吧?
但如果我不推开他,会不会显得我期待已久?像花痴一样?虽然我是。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不远处,车灯闪在我们身上,转眼间便看见马室长和高美女齐齐下车的身影。
“噢,我们是不是打断你们吗?打野战呢。”马室长笑得很另类。
也对,我们现在这个姿势,很误导。
高美女的眼睛湿湿的吧?我看见有泪光在闪动,唉,我不是故意的——慢着,我干嘛老是把自己当成小三看待?自我降格,卑躬屈膝咩?
“笨丫头,又发瞎呆。”
不觉间,黄泰京将我横抱在怀,他对马室长说:“把车门打开。”
他将我抱上了车,高美女含泪地靠近他:“大哥,刚才你们”
“笨丫头,你的衣服放在哪里?”黄泰京对我说道,没有理会高美女。
“后座。”我指着车尾箱的位置,马室长是开着我的保姆车来了。
他翻了半天:“你怎么都没带裤子来?”
“有啊。”
“找到了。”他找到一条白色牛仔裤:“你赶紧穿上,皮肤都冻成青紫色了。”他着其他人都出去,他最后一个为我关上车门。
待我换好衣服穿上鞋子,大家开车回去高美子姑姑的家。
高美子姑姑虽然有点脱线和虚荣,但是人很热情。
她煮了很好的豆腐汤饭给我们吃。
“我们uhey真漂亮,就算穿着随便,也是大美女一个喔。”她又转头向高美女说:“美男啊,你以后也要找一个像uhey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喔。”
“啊?哦,是。”高美女喏喏地应着,眼睛却不停向黄泰京瞅瞅地发放闪光。
“对了,今天晚上房间不够用。我到淑英奶那边睡。美男自己睡一间,马室长睡一间,队长和uhey睡一间。”
“什么!”我和高美女同时发出声音,你望我,我望你。黄泰京则只是抬高头愣了一下,没说话。
“这有什么。你们是情侣,睡一间房有什么关系?而且这里只有一间大房,剩下的两间小房只能睡一个人。美男和马室长各睡一间刚刚好。”
“美男姑姑,不是了,我一个人睡也行。”
“你一个人睡?那队长要和谁睡?美男还是马室长?”
“臭丫头,长辈的话听不懂吗?赶紧吃完给我去睡觉。”黄泰京一放话,高美子大婶也笑嘻嘻地说:“就是嘛,情侣就要睡在一起嘛。”
我竟然同意了!
红彤彤的被单,新婚吗?
我看着高美子姑姑准备的床被,居然是双人连式,而是单人被!
“没有多余的被子了,你们两个都不胖,足够有余了。”
她既然丢下个这样的理由!
“傻站着干吗?”黄泰京倒好,他竟然不抗拒地自己钻进被窝里:“你怕啊?”
“唓,说谁呢?”不服输的倔强细胞爆发,我还真像一只兔子似地钻进被窝,盖住头,背对着他。
“乡下的星星真的好多。”
你个夜盲症,还学人家赏星?噢,对了,房间有灯。
“如果现在没有灯,我估计只能看到月亮。”
他自言自语,我越听越觉得这段对白很熟,难道星星月亮太阳搬到这里上演?
我探出半边头颅,望了一眼抬头便见的星空,确实是漫天星月,像一匹镶满钻石的黑绸,华丽耀眼。
“生日快乐。”
在时间指向十二点的时候,他把一条星星链坠的项链呈现在我面前。
我完全呆住——我生日?uhey的生日?是今天?
“你,你知道我今天生日?”
“你干嘛这种表情?身为男朋友,不知道才奇怪吧?”他手中仍然晃着那条项链:“你不是很喜欢星星吗?这个送你。”
这个是原剧里他最后送给高美女的定情之物。
如今,就在我面前。
“这个时候还发呆,过来。”他把我拉过去靠着他,然后自主地为我把项链戴上:“嗯,果然和你很配。笨丫头,我眼光很好吧。”
我想哭,我真的想哭了——黄泰京,你是想告诉我,我一直以来的错觉都不是错觉?
“你干嘛哭啊?”我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他扳过我身,为我抹去那些撒野的泪水:“感动了吧?还说我拐带你。”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给你庆祝生日。”
“为什么?”
他嘴角一抽,像是厌烦我如此问话:“你不喜欢?”
摇头,但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他像松了气,然后搂着我看星星:“首尔人太多了,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好独处的时间。我想带你来这里,看看那一片景色。而且你的生日,我要第一个对你说生日快乐。”
“你是特意想带我来的?你不是送高美男回来祭父吗?”
“那是顺便。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父亲的家乡在这里,所以就载他过来。”
“那你为什么不载我?”
他朝我一记白眼:“你会跟我来吗?专门唱反调的坏丫头。”
我突然鼻子一酸,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星星?”
“你有很多星星样式的发夹,我常看你戴,难道你不是?”他扭紧眉心,一副别扭样。
他有留意我?他留意我喜欢吃什么,喜欢戴什么,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黄泰京,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超白痴地问,但我真的超想要知道答案。
他现在的表情简直可以用七彩虹来形容,时而黑,时而红,时而青,时而紫,最终极为不自然地招起头来看着星星:“笨蛋。”
在我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他却突然低头,怒目而视:“你是长了猪脑袋?!问这么笨蛋的问题。”
“到底是不是啊?”
我的确很纠结这个问题,没能亲口听他说,我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什么气氛都被你破坏掉了。”他晦气地放开我,转过身自己睡觉。
我望着他,却没有再问下去的勇气。
我只好努力让自己入梦,是梦境吗?我听到黄泰京细细的声音在偷偷告诉我:“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睡在他怀中,在他身旁醒来,所闻到全是他的味道。
我用手指滑过那如婴儿般安详的睡脸,他的五官真完美,他的脸真好看。
如果现在偷吻他,会不会被发现?
我最后也没这样做,我只是很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枕在他的手臂上,这样的机会可一不可再。
苏醒,是因为高美子大婶,她叫我们起床吃早餐。
“哎哟哟,我们的国民最佳情侣感情真是好,睡觉都抱在一起呢。”
高美子大婶一说完,我几乎要喷饭!
而黄泰京也半黑半红着脸,绷得紧紧的表情:“笨丫头,你快点吃,我们要赶着回首尔。”
一顿早餐,我是没吃多少。
我坐他的车子,他亲自载我回去,马室长则开着我的保姆车,高美男没有像原剧那样留在乡下,她和马室长一起回去。
“笨妖精。”
沿途一路没说话的我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快到首尔的时候,他对我说:“你要是敢把项链脱下来,你就死定了。”
“万一它和我的衣服不配呢?”
“那就换一套衣服。”
他凶巴巴地说,我却笑了:“黄泰京”
“嘭!”只是一秒都不到——为什么?从哪里开出的油车?把我们撞了个底朝天!
黄泰京蓝色的跑车在地上滑出好一段路,嗞嗞地刮着地面响,咻地转了几圈才停下来。
暂停!
吕不凡,吕不凡,吕不凡,快点睁开眼睛!
嗯?是谁在对我说话?
我迷迷糊糊地拉开视野,是梦?不对,黄泰京在我旁边,浑身是血!
“黄泰京。”我虚弱无力地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一团白色的旭光出现,明亮却不刺目,一个身穿白长袍的胖胖小人映入我的视线之内:“你是谁?”
天使吗?背上有对翅膀,假的吧?
“吕不凡,我是把你弄进这异度空间的精灵。”
“精灵?”
“对,我是时间精灵。不过有一次去探访空间精灵的时候,不小心动了他的东西,把你给弄进来了。”
他在说什么傻话?干嘛,他现在是要把我弄回去吗?
“现在是你要回去的时候了。”
“不,我现在不能走。黄泰京,黄泰京,他,血”
“因为把你弄进来的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黄泰京,他会上天堂的。”
“你是说,他会死?我不要,我不要他死。”
“这不是你能说了算。”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时间精灵,我求求你,我不要他死。”脸上的泪和血纠在一起,味道很难闻,但我毫不理会,我想要伸手捉住眼前这个小精灵:“只要他不死,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是我吗?是因为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所以他才会遭遇车祸?才会丧失车祸?!
我要把他的生命要回来!
无论要我做什么!
“你真的爱上他了?”时间精灵搓着下巴说:“我只能在这里施一次魔法,这是我和空间精灵的约定。你愿意用这一次去换他的生命?你不回去了?”
“对,我不回去,我愿意留在这里。”
“即使他忘记你?”
“什么?”
“你要我延续他的生命,我就要把你创造的回忆取走,让一切归原。他的记忆里,不再有你的存在。”
“不再有我?”
“对,不再有你。他对你的记忆完全是空白的,这样子,你也愿意?”
我也许真的长了一个猪脑袋。
真是一个比笨蛋还笨的家伙。
我竟然同意了!
我同意留下来,我同意让他延续生命,我同意让他忘了我。
精灵
天堂。
“你屁颠屁颠地跑来干吗?又闯祸了?”
空间精灵盘着腿一副打座的样子,实际上是在打瞌睡。
一见冤家死对头时间精灵来访,立即醒神。
“我把她留在那里了。”
“谁?吕不凡?你疯了?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把她带回来。”
“她不肯回来,她用她的机会换了一个男人的生命。”
“你真的疯了。她留在那里不是活受罪吗?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
“可是她要留下来,我有什么办法。唉,爱情啊。真教人死去活来的。”
“你去死吧,这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
两只精灵最后决定,将吕不凡锁定为自己的头号监察目标。
“话说,如果你发现她过不下去,怎么办?”
“能怎么办啊?我们已经破例了一次。从此世上再也没有吕不凡,只有uhey。”
“唉。
骗子妖精
uhey醒来,发现自己头上包着纱布,手上也是。
“uhey,你醒了?”闵恩慧赶紧通知医生过来检查,折腾了一会儿,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慢慢复原就好。”
“谢谢医生。”
uhey待医生离开之后,向闵恩慧打探情况:“黄泰京怎么样?”
“他还在晕迷状态,不过皮外伤不深。你们被超速的油车撞翻了,那个司机被控酒后驾驶,还好没搞出人命。”
“我要去看他。”
“哎哎哎,也不是急着现在,你还在吊营养液呢,他就躺在那里,不会跑掉。”
uhey不理她说什么,扯掉针头就往外跑。
uhey冲到黄泰京的病房,里面围着一大堆人,安社长、马室长、王ordi、姜新禹、jerey、圣母美女全都在场,还有一些anjell的首要工作人员。
“uhey,你醒了?”安社长第一个发现我,jerey则走过来扶着一跛一跛的我:“你怎么就过来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我没事,他怎么样?医生到底是怎么说?”
他们的回答和闵恩慧差不了多少。
uhey握着黄泰京那略带冰冷的手:“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她记得精灵答应过她,只会取走她的记忆,不会取走他的生命。
“uhey,有你在,大哥一定会没事的。”jerey此时说出这句话,对uhey是多大地讽刺?她忽然想到,黄泰京会睡在病床上,挂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一动不动的身体,是她造成的。
全因为,她来到这里。
“我先回去了。”uhey慢慢松开了手,没有人发现她在抖嗦,她应该要离开,退出他的世界。
让一切回到正轨,不能让他再一次受到伤害。
“uhey,你要小心一点。哎呀,针口都出血了。”闵恩慧追赶而至,jerey同时也留意到自己手上沾有uhey的血:“uhey,你赶紧回去休息,大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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