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去?”林晓蕾困惑了:“昨天晚上您好像不在我这里啊?”刚说完,她就惊觉这话太暧昧。于是她又补充道:“四阿哥,您这话别人听见了,有损我的闺誉啊!”
“你还有怕别人听见的时候?”四阿哥怒道。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解地反问。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四阿哥怒。
“皇上紧急召见!”她答。
“皇上为什么召见你?”四阿哥怒。
“他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天。”她答。
“找你聊天?跪着聊?”四阿哥怒。
“你怎么这么讨厌!”她答。他不提也就罢了,一提就觉得膝盖钻心地疼。
“什么?你敢说爷讨厌?”四阿哥的脸色铁青了。
话一出口,林晓蕾就后悔了。冲动果然是魔鬼!她急忙补救:“不是,不是。不好意思啊!您刚才不提那事还没觉得,一提就觉得膝盖疼得厉害。一时口不择言,请见谅,请见谅!”
说完她就往内室走,咱得赶快查看一下伤势,千万别留下什么伤疤才好。谁知,她刚刚转身,身子竟然腾空了。啊!她尖叫一声,然后条件反射地紧搂住他的脖子:“你想干什么?色狼啊!救命啊!”她花容失色地尖叫。
“别喊啦!”四阿哥皱眉外加满脸的不屑:“就你这姿色,爷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四阿哥轻蔑地打断她:“爷只是看看你的伤势。”边说边把她放在椅子上,轻轻地撩起她的裙子,褪下她的鞋袜,将衬里的内衣一层层掀到膝盖。两大块暗红色的淤血,在周围光滑白嫩的肌肤反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从怀里掏出一盒白玉药膏,用手指挑了一点,轻轻地替她揉搓着。冰凉的药膏加上他温柔的动作,林晓蕾的脸不淡定地烧起来。这种状态貌似有些脱离控制,并且过于暧昧了!她不好意思地推开他:“四阿哥不麻烦您了,我自己来吧!”
四阿哥脸上现出出奇的温柔:“别乱动,爷愿意亲自动手。”他嘴角噙着一抹怜惜,原来的愤怒早就不翼而飞:“爷早就警告过你,不要乱打听、乱说话、乱跑,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林晓蕾难得的不好意思了,他这是在享受男朋友才有的权利啊!她缩回腿,心慌地将裙子放下:“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咱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就很不合适了,就不劳四阿哥亲自动手了。”
“爷不介意!”四阿哥轻柔地哄她,手上使出几分力气欲掀裙子。
“可是我很介意。”她坚决地捂着裙子。
就在这欲掀不掀的紧要关头,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外加两个人的吵闹声:“您别急,让奴婢先进去通报。”
一个男声焦躁地怒道:“什么通报不通报的,爷有急事找你家主子。”
然后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大阿哥和贴身宫女1号大喇喇地出现在门口。再然后,林晓蕾华丽丽地石化了。再再然后,四阿哥、大阿哥和宫女1号也石化了。
就在众人俱石化的美好一刻,林晓蕾的裙子正呈45度飘扬在半空,四阿哥半蹲着身子一只手作了裙边的丝线。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机灵的宫女1号,因为她早有撞见不该撞见的画面的心里准备。她先红后白的小脸惊恐地垂下去,也不待众主子开言自己就退了出去。
四阿哥猛然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急忙放下林晓蕾的裙子,将身子一拦挡在她身前。他冲大阿哥拱拱手:“给大哥请安!不知道大哥这么早前来,找晓蕾有何要事?”
大阿哥的老脸微微一红,随即也从尴尬中回过神,笑道:“四弟比大哥还早啊!”他揄挹地看看在四阿哥身后手忙脚乱地整理鞋袜的林晓蕾:“不知道四弟找林丫头有何要事啊?”
四阿哥毕竟年纪轻脸皮嫩,被他这么一说,立刻也飞红了脸,尴尬地说不出话。
林晓蕾从四阿哥身后探出脑袋:“大阿哥,您千万别误会。我膝盖受伤了,刚才是四阿哥要帮我上药,我没同意,正在那拉扯呢。可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啊!”
“哦?爷怎么想的,你咋知道啊?”大阿哥老神在在地反问。
“且!就您那封建老思想,肯定是想,肯定是想……”林晓蕾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没音了。nnd,这怎么说它也不好说啊。
大阿哥抿着嘴一笑:“林丫头,爷说你欲拒还迎,你还偏要跟爷辩,现在怎样了?你承认不承认?”
林晓蕾头上冒出几条黑线。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说不清咱就不说了,转移话题转移话题。于是,她从四阿哥背后钻出来,殷勤地笑道:“不知道大阿哥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大阿哥收起了打趣的神态,脸上换上焦虑的表情:“林丫头,昨晚的事……”他瞥了一眼四阿哥,心说:这个老四,怎么还不走?
林晓蕾了然地一笑:“大阿哥,昨晚的事恐怕已经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没什么好隐讳的。”
“那我怎么办?”大阿哥急了:“接下来会不会就轮到我了?”
“那是当然的了,底下的都是你的戏份。”林晓蕾好心情地看他的脸色瞬间转化了好几种色彩,那精彩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四川的变脸。
“这可如何是好?”大阿哥学着康熙的样子,在房内踱来踱去。“林丫头,你答应我的,你没忘记吧?”
“放心!就凭咱俩的关系,我怎么会忘呢!”林晓蕾义气干云地拍拍胸脯。“我已经在皇上面前替你铺垫好了,只要时机一到,我去求个请,你去痛哭流涕一番,移民肯定没问题。”
“你说的靠谱吗?”大阿哥将信将疑地看看她:“你知道的,万一我被那个啥了,没有皇上的旨意,外人是绝对进不去,而里面的人也是绝对出不来的。到时候,我们连见都见不着了,还能提什么其它的?”
“大阿哥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你这是看不起我哦!”林晓蕾得意地从怀里掏出那块金光闪闪的牌子:“看这是啥?”
两个人定睛一看,然后刷地一声一起打千下去,齐声说道:“叩请皇上圣安!”
啊?这是什么状态?被吓了一跳的林晓蕾晕头晕脑地想。看着地上稳丝不动的两个人,她急忙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呀!”
大阿哥、四阿哥脸色古古怪怪地对望一眼,然后一起起身。四阿哥抢着开口问道:“你这牌子是哪里来的?”
“这是皇上亲手赏给我的。”林晓蕾得意地说道,还特意加重了“亲手”两个字的发音。
大阿哥惊喜地笑了:“林丫头,就冲你这一手,爷就信你了。你可千万要把我的事放在心上,事成之后爷重重酬谢你。”
“放心放心,您这几天就先在龙卷风的风口里住几天。只要有空我就去看您,回头时机成熟了,咱们就办移民。”林晓蕾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拭着金牌,这可是好东西啊!
大阿哥心满意足地告辞了,临出门之际,他笑眯眯地回头,对四阿哥轻飘飘地说了句话。然后他走了,四阿哥这座火山喷发了!
林晓蕾在屋子里抱头鼠窜,一边暗恨:大阿哥,你这个坏人!我不理你了!
四阿哥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满屋追杀林晓蕾,他脑子里全都是大阿哥临走前扔下的那句:老四,林丫头那胳膊腿皮肤倒是蛮白的,就是太瘦没啥好看的,你就别那么着急上火了。
春天已过,桃花依然朵朵开!(上)
话说一大早的,八阿哥、九阿哥就急急忙忙地赶去康熙的寝宫。为什么呢?因为昨天晚上,他们两个是唯二在现场的目击证人。虽然太子的事已经是路人皆知了,但那消息流通的渠道毕竟是地下的、未公开的,所以只有他俩才能正大光明地去安慰圣心。
等到他们一路疾行赶到康熙住的寝宫门口一看,老爷子正同几个小太监在那里热火朝天地练布库呢!八阿哥、九阿哥疑惑地对望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读出了担忧。皇阿玛这是受的刺激太大,有些反常了吗?
康熙见到两个儿子愣在门口,便招招手叫他们过去,并且关切地询问:“老八、老九,你们愣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过来?”
八阿哥、九阿哥从呆愣中回过神,急忙上前请了安。等到康熙终于练完了布库,八阿哥亲自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毛巾递给康熙,一边吞吞吐吐地问道:“皇阿玛,您的精神还、还不错啊!”
康熙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八,你呀!以后要多学学朕,不该记在心里的就把它扔出去,别跟自己过不去。”他一边说一边领着他们往御书房走:“你们俩是不是以为朕一定会为了太子的事生气啊?”
九阿哥在后面紧走了几步赶上来:“昨晚看皇阿玛发那么大的脾气,儿臣担心您太生气伤了身子骨。”
八阿哥也接口说道:“是啊!太子喝醉了酒一时走错了地方也是情有可原的,儿子们担心皇阿玛太把这事放在心上。万一您的身子骨有个好歹,儿子们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恕罪的。”
康熙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地说道:“又不是你们做错了事,用不着你们死。太子喝醉了不是借口!若是改日你们有谁喝醉了,跑来跟朕胡闹或者干脆来个刺王杀驾,难道也要情有可原?”
八阿哥、九阿哥听了,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阿玛言重了!儿子们纵然胆大包天不成材,也绝干不出弑父篡位大逆不道的事。”
康熙停下脚步,温和地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只是朕的一个比方而已。快起来吧!”
三人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就到了御书房。康熙抿了几口宫女们送上来的热茶,对他们说道:“你们等会合拟一道旨意,就说胤礽向来任性不服管教,德不能服众、才不足以继大任,自任皇储以来时时忤逆、不求上进。从即日起废了他的太子位,暂时圈禁在他住的地方,待回京后再另作处罚!”
八阿哥、九阿哥两人心中突突一跳,他们一起离座跪在御案面前,将头在地上碰得咚咚作响:“皇阿玛,废太子一事非同小可,您要三思啊!太子在储位上已有三十年,他一向宽仁有礼,在兄弟们中间也是仁慈友爱,对皇阿玛您更是至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太子一时糊涂,您训斥他就是了,何以竟要废了他的太子位?”
康熙脸色一沉:“你们不必多说,照朕的意思办就是了。想知道朕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好吗?”
“儿臣不知!”八阿哥、九阿哥齐齐摇头。皇阿玛一向偏袒太子,怎么这次一边说要废了太子,一边还如此轻松呢?照常理,他应该非常生气、非常愤怒才是。
老爷子仔细打量了他们一会,才慢悠悠地说道:“朕昨晚突然明白了,既然朕有这么多优秀的儿子,那从新再挑选一个太子,也许比胤礽更合适呢!”
八阿哥眼皮一跳,立刻回答道:“皇阿玛,废太子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还请皇阿玛与朝臣们仔细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朕意已决,你们还是赶紧去拟旨吧!”康熙不耐烦地催他们。
九阿哥想了一会,就从从容容地站起身,他对八阿哥说道:“八哥,既然皇阿玛已经拿定了主意,我们就暂且先拟旨吧!等回了京,自然有朝中重臣力谏此事。在新太子未立之前,二哥随时都有机会挽回皇阿玛的心。昨夜皇阿玛着了气恼,想必今日也是气急了才说出这番话。你我就不要再逆着皇阿玛了,若是再给皇阿玛添了气恼,就不是我们为人子的本份了。”
这番话即替太子求了情,又替八阿哥写废太子诏铺了冠冕堂皇的台阶,还委婉地点明了太子的罪无可恕及自己和八阿哥的忠孝!康熙和八阿哥听了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八阿哥、九阿哥嘀嘀咕咕地商议了一阵,然后由八阿哥执笔唰唰唰龙飞凤舞的一手好字,转眼就把诏书写好了。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在圣旨上盖下玉玺,然后依旧把它递给八阿哥:“这旨意就由你去传吧!另外,你顺路去林丫头那里走一趟,告诉她太子被废的事情。那丫头和太子关系好,就让她空了记得去陪太子说说话。”说完,他叹口气:“哎!他犯了大罪,朕还要忧心着他会不会觉得闷!”
八阿哥笑道:“这就是皇阿玛爱护儿子的意思了。只是太子被圈禁,林姑娘哪里能随意出入呢!若是皇阿玛能再下道旨意给林姑娘,就可行了。”
康熙摇摇头:“不用。那丫头有朕的私牌,比什么圣旨都管用。你们只管带话给她就是了。”
什么?皇上的私牌在林晓蕾手上?!两人心头俱是一跳,看来他们严重低估了那姑娘的地位啊!
这边林晓蕾忙着抱头鼠窜,一边窜一边叫屈:“四阿哥,您追我干什么?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四阿哥一边咬牙切齿地追杀她,一边怒道:“你跟大阿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刚才要说那句话?”
林晓蕾气喘吁吁地回答:“冤枉啊!我跟他就是一般朋友的关系,一点暧昧都没有!要不是你刚才掀我裙子被他撞见,他才不会说那话故意打趣我们!”苍天保佑说假话的人鼻子不会变长。
四阿哥心里的怒火稍平:“爷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跟别的阿哥牵扯不清,看来你是把爷的话当做耳旁风啊!”
“我哪敢呀!要不是您将来……”林晓蕾警觉地住口:“我连您也懒得搭理。我的目标是车子、房子、票子和美男子,你们这的谁也不符合标准。”
“啥?难怪你整天念叨着男女授受不亲,原来你心里想的是美男子!”四阿哥的火山喷发到第二轮,引发了更大规模的火山浆囊。
“不是,不是。我年龄还小,暂时不想考虑男婚女嫁的事!”林晓蕾后悔得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年龄小?”四阿哥鼻孔里发出一阵冷笑:“爷的福晋在你这个年龄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我晕!那是,我一现代人怎么能跟你们这群老古董比。林晓蕾有些意兴阑珊,外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她有些困惑地回头看,对啊,自己跑什么呢?我一没做亏心事,二没有杀人放火,三没有谋权篡位,有什么好跑的呢?
四阿哥在后面原本追杀得发红的眼睛,忽然睁得溜圆:“小心,站住,别跑了。”
这就是电闪雷鸣的效果。我们的肉眼首先看到闪电,之后我们的耳朵才会听到打雷声。所以,等林晓蕾听到四阿哥的警告时,已经晚了。
八阿哥好整以暇地揽住投怀送抱的林晓蕾,温文尔雅的微笑中透出一丝惊喜:“爷一直没有来得及跟晓蕾好好相处,原本以为你会不喜欢爷,没想到晓蕾对爷如此用心啊。”
九阿哥在旁边笑的有丝嫉妒:“林姑娘,你挺会挑人的啊。你没看见爷早就敞开怀抱做好准备了吗?”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林晓蕾愤愤地从八阿哥怀里挣开,他们是古代人吗?是那群整天男女授受不亲的卫道士吗?怎么一个个都跟调戏花姑娘的小流氓差不多呢?
她揉揉撞得生疼的鼻子,五官有些扭曲。拜托,这个早上已经够倒霉的了,怎么哪来的这么多闲杂人士?
八阿哥有些惋惜地看她站在一边揉鼻子,笑着说道:“爷还没嫌你力气大差点把爷撞飞了,你倒是先嫌弃爷骨头硬?”
咚!林晓蕾脑子里划过一条亮亮的白色直线,这两位貌似无害、笑得无辜的小年轻,那可是阴谋家中的阴谋家啊!虽说咱们是现代人不畏清朝权贵,但是在没有安全回归自己的小窝之前,最好是谁也不要开罪吧!
于是,她换上笑容可掬兼万分愧疚的神色,向他们有礼貌地福了一福:“给八阿哥、九阿哥请安!刚才小女子一时莽撞,请两位爷见谅。”
九阿哥不满地盯着她:“爷看你道歉道的一点诚意都没有。瞧瞧你那姿势,没人教你怎么行礼吗?”
我……林晓蕾无语了。这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行礼行的不够标准呢!
八阿哥瞪了九阿哥一眼,转头对林晓蕾笑道:“晓蕾,你不要听九弟胡说!你不用道歉,爷很乐意你不小心再撞一次。另外,我们年纪相仿,平时就该朋友一样的来往,不用计较什么礼节。”
这番话说的林晓蕾轻飘飘的,看人家八阿哥多懂礼貌,多么的有风度,多么的爱护花花草草。哪像那个喜怒无常的四阿哥,整天不是黑着脸就是言语犀利刺得人难受。
火山四阿哥此时奇迹般地变成了冰块四阿哥,浑身散发的冷气足可以冻死三米以内的任何生物。
春天已过,桃花依然朵朵开!(下)
四阿哥板着脸问道:“你们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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