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设计的壁灯将一支水晶花枝递至床头,一点灯芯如豆。轻薄的睡衣在缠绵间已褪至腰间,满室春光迤逦,梦魇一样将米黄|色的光芒散落在她的身上,流转于剧烈起伏的沟壑,曲线玲珑,纤细的腰肢让人不忍心的似乎不堪一折。
身上那炙人的温度减弱了些,祈月后知后觉的睁眼,才发现迹部用手臂微微撑起身子,正用一种欣赏而邪气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凝视着她。
“啊……”祈月惊呼一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时间全部涌上脑门,脸颊似有一团火,手足无措的正欲扯了云丝被挡在胸前,却被他一把按住手腕,动弹不得。
即使被滔天的欲望驱使着,迹部的眼神依旧是那样专注而深情,似要望断她的灵魂,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贝加尔湖,地球上最深的伤口,源于人世间最动人的情,流水淙淙,海枯石烂。
天地恍若一下子安静下来,她怔怔的伸出未被禁锢的手,直到指尖触碰到那熟悉的完美的俊颜,手指顺着丝滑的睡衣滑下,颤抖着轻轻一抽,解开了他腰间的睡衣缎带。
肌肤相贴,绵密的滚烫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脸上,手指滑落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蔷薇色的暧昧线条,印在珍珠白的肤色上,洛丽塔一样的少女,纯洁而诱人。
迹部火热的双唇离开那片令他留恋不已的唇瓣,细细的从她脖子吻下,不能自己的停留在她胸前辗转缠绵,直到他轻轻含住了那敏感的一点。
“啊……景……吾……别……啊……”溢出口的是几乎破碎的战栗的呻吟,此刻迹部听来却无异于最好的催|情剂,终究还是不满于此,纤长手指逡巡游弋,所过之处无不点燃簇簇火焰,一路向下摸索,滑入少女最敏感的大腿内侧,用指尖轻轻的向上摩擦,感到身下人几乎是一瞬间绷直的身体,他放慢了手里的动作,重新密密吻上她的眼睛,看见她半梦半醒的眼里水光潋滟,满满是他的倒影,身下的手指来到温热嫩滑的私密地带,不安分的轻轻按压,惊起阵阵无力的娇喘。
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额际滚落,沾湿了银紫色精致的碎发,彼此气息都已凌乱不堪,迹部将她翻过来,随即炙热的体温便包裹上她光裸的后背,湿滑灵活的舌尖惹来一阵酥麻的战栗,右手沿着腿部曼妙的弧线滑入,一根手指开始了探索之旅……
“啊……不要……”第一次被异物深入而恐惧战栗不已,却被那指尖的撩拨而带来的欲望而淹没,火热的吻落在脊背和腰际,将她惊呼出口的抗议全数化为阵阵喘息。
年轻的身体经不起太多的撩拨,最后一丝理智游离在崩溃边缘,迹部将她抱起来,一把揽过祈月的腰际,舒展手臂锁住她意欲挣扎的身躯,双双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健腰一顶,挺入了她的身体。
那一瞬钻心的痛楚让她刹那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攥着床单的手指骨节苍白如雪,迹部深深地吻住她,那温暖濡湿而又丝缎般柔滑紧致的滋味让他几乎要发疯,但是,还不可以……
“祈月……做……本大爷的……女人……”他的额头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体上,美好的线条,华丽的美声遍布情欲的暗哑,每一个音节都可以让听者沉醉。
她低低的抽泣,抱紧这带给她痛苦和力量的身体,眼角湿润的痕迹,被他的吻覆盖。那一刹那以为天会荒而地可老。
景吾,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她说:“好。”
“pray,takeit……it’sallforyou……”
痛,并快乐着。
年少轻狂,一晌贪欢,不问昨日今朝。
唯独是世上注定那一人,在身下不用言语,一个眼神就可以点燃心里的火,燃烧着一双手,想要带着她到更美的地方去。迹部的吻落在了她的肩上,他让她睁开眼睛,她看着他英俊的脸,小心翼翼的狂热,霸道的温柔,在她的身体里缓缓的留下自己的痕迹。
某一个瞬间只觉得两个人合而为一的交叠。所以关于往事的记忆变成了黑与白然后消失。她喊着他的名字,他吻着她的眉心。
只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机锋
纸页沙沙作响在精致的指节间游走,迹部景吾渐渐挑起了眉梢。
“大赛期间,居然爆出兴奋剂丑闻,恐怕我们要另觅合作对象了。”说话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长年的商场历练没有在眼角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俊朗明晰的线条,一双城府似海的眼睛暗藏锋锐,迹部景泰,迹部财团欧洲分公司主管,论辈分该是迹部景吾的叔叔。
“和迪沃斯的广告合约还有三个月到期,若是我们此刻提出解约,恐怕有损迹部财团的信誉。”席间有人提出了质疑。
“被atp禁赛两年,你以为以他27岁的年纪,还可能东山再起么?合约里明确规定在公众视野中保持良好形象是他的义务,就算诉诸法律手段,我们也不会吃亏。”迹部景泰侧眸,眼神阴郁。
“那么依叔叔的意思,这一季新品推广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吗?”主座上银紫色发丝的俊美年轻人懒懒的抬起眼睑,唇角弧度微翘,手指弹在计划书上的声音听的在场诸位心里一抽一抽的。
豪华会议厅雪白的墙面引出一张清冷俊秀的脸。
迹部仅仅是一挑眉。
“手冢国光,东大法学院高材生,去年底进入职业网坛,在年初的澳网赛场上表现出色,令人眼前一亮,被各大媒体誉为atp今年最引人注目的新星,”迹部景泰环视众人,视线经过新任执行总裁迹部景吾的时候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前法网公开赛如火如荼,手冢国光征战法网一马平川,直落三盘毫无悬念,目前已经晋级半决赛,势不可挡,若是我们能够倾倒他为新品代言,必定可以抢占在对手之前扩大市场占有度。”
迹部抬手拂过眼底的泪痣,锐意四射的氤蓝瞳仁极快的闪过一丝错综复杂的神色。
“我们主要的竞争对手莱亚公司已经联系了手冢君的经纪人洽谈合作事宜,然而迟迟没有得到回应。而且,”迹部景泰顿了顿,满意的看到与会众人附和的神色,眼角别有深意的余光瞥过不动声色的迹部,略显的欲言又止,“少夫人正在法国进行商务考察,早就听闻少夫人与手冢君私交甚笃,当年就任樱庭财团总裁的时候正是通过手冢的帮助得到美国联邦银行的信用贷款,若是由少夫人出面,必定马到成功。”
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起来,迹部扯出一个张扬华丽的微笑,“好啊,就这么办吧。”
步出会议室的时候迹部景泰轻轻拍了拍侄儿的肩膀,云淡风轻的笑意掩盖了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鸷,粉饰出一团和气的太平来。
迹部财阀的公子微低了头站在落地窗前,星眸半合的眼睫底下透出一抹高傲的神情来,魅惑的泪痣折射出犀利的光彩。
“他回来了?”身后有人拍上了迹部的肩,磁性的关西音一如既往的散漫不羁,忍足圆形的平光镜上冷光一淌而过,视线里那个久经商场的男人儒雅的背影消失在会议厅一角。
“恩啊。”迹部唇角一勾,巨大落地窗上英挺的侧脸一道犀利的剪影,“一回来就找本大爷的麻烦。”
忍足捋了捋额前颜色魅惑的蓝色碎发,叫无数少女魂牵梦萦的桃花眼眯起,懒洋洋淌开一个微笑,“有谁敢找迹部总裁的麻烦?”
只是,迹部景严董事长热衷慈善事业,退下执行总裁一职之后,迹部财团高层人事调动频繁,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依着迹部景吾雷厉风行的作风,只怕动作过大,有些人的怨气积压太久无处可发了吧。
自古权利更迭便是一场腥风血雨,遑论掌握日本国民经济半壁江山的金融巨子,年轻少主过硬的手段和嚣张霸道的做派更是令整个业界为之侧目。
“反正本大爷有的是时间,”迹部微微侧脸,一道绚烂的阳光如刀,切下一道干净利落的光束,“不介意陪他们玩玩。”
利尔克曾说:“巴黎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
祈月从蒙马纳斯摩天大厦出来时,正是花都巴黎的黄昏。
入夜时分,灯火辉煌,人流如潮,散漫的徜徉于时装店和化妆品店中,给人感受最深的是这些店似乎并不是销售商品,而是在推展理念,在引导潮流,同时不遗余力的诱惑着女人的感官和钱包。蒙田大道与巴亚尔街交叉处,el的世界旗舰店占据了整个街角。一旁的louisvuitton的巨大箱式外墙深陷于古老建筑的石墙中,似在炫耀着名牌的底蕴。
浪琴的精品店,一眼便相中了那块银白色铂金镶边的纪念款腕表,月亮白的表盘上有一颗深蓝色的南非钻,像极了某个张扬跋扈的大少爷眼底魅惑众生的泪痣。
刷了卡出来,有些意外的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没有问题,我会处理。”短短几句便戛然而止,人潮汹涌的巴黎街头,一个不经意的错身,巨大的电子屏,无数高手惨遭滑铁卢的慢速红土场,一年一度的君临。
清浅狭长的眸子,宠辱不惊。
最浪漫的罗兰加洛斯,手冢国光捧起火枪手杯的镜头,定格回放。
虽然对于手冢来说,确实是有点始料不及,只能说,他恰巧站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代,而这时代,又恰巧选择了他。时代和人才,总是这样微妙和残酷地结合在一起。
若是晚几年,或是早几年,他依旧还是他,他也会出类拔萃,然而断然不会是这般繁花胜景。
在手冢之前,从来没有哪一个来自亚洲的少年,能在国际网坛上排得上名号,即使是亚裔外籍的传奇,也都是屈指可数寥若晨星,毕竟这是力量与技巧的双重角逐,异常残酷和激烈。另一方面,除却东方人本身的体格差距,其实在日本,或者在亚洲,网球并不是那样兴旺发达的运动。
然而,这项在欧洲源远流长的贵族运动,毕竟已经开始在东方的土壤上生根发芽。对于atp来说,想要进一步开疆拓土,在成熟到饱和的欧美市场,显然已经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他们的目光,必然更多地集中到亚洲这片开发不深的土地上。
当十九岁的手冢国光力挫劲敌,捧起他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巡回赛冠军时,镜头的焦点对准了这位黄皮肤的少年,人们才忽然发现,这颗网坛上冉冉升起的新星,还不到双十芳华,竟是那样年轻又帅气。
这个漂亮的亚洲男孩,一低头,一回眸,混杂着秀丽与英俊,便谋杀了菲林无数。
如今这世道,漂亮的人多了去了,球打得好的也不少,偏生人们就爱看打球当中的漂亮的,手冢他不过是一言不发,站在球场上专心致志地进行着一场又一场艰难地获胜或是失败罢了,然而他却能让场下的少女们失声尖叫,能让年轻的男孩子们觉得,打网球是一条闪闪发亮收获荣誉与名望的金光大道,能让网球比赛的收视率屡创新高,让更多的观众开始体会到这项运动的美妙。
与此同时,他瞥过脸去面对对手时的专注,他对着镜头的不屑一顾,他的平静和低调,也为他赢来了更多的掌声。荣誉就像潮水一般地涌来,风头正盛,春风得意。
他不喜欢镜头,也不喜欢各种采访,愈是如此排斥,愈是保持一份清高和神秘,他愈是挑剔,他的身价就愈是水涨船高,几近天文数字。
现在他的排名还不过在二十左右,atp给他开出来的比赛的出场费已经一路高到要和前三甲的好手们并驾齐驱。若是再过个一年半载,等他跻身入前十的大堂,他必定是那里最昂贵的一颗宝石了,纵然人家资历比他老排名比他靠前,不过比他少了些皮相和背景,便只能望其项背,徒然叹息这世间的不公。
手冢的背后,是整个巨大的亚洲市场,潜力无限。
战绩斐然的新锐和atp亚洲区最大赞助商,果真是天作之合。
璀璨绚丽的夜景延绵成虚线,一路绚丽的电影胶片放过去,祈月将视线从腿上的网球杂志收回来转向窗外,温暖的灯火流转于清丽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苦笑来。
若这是你的意思,景吾,我可是会难过的呐。
蓝颜
暖日一轮的背景,手冢国光立在窗前,窗外栗子树是簇簇丛丛浓绿的茂密,偶有初夏温暖干燥的风将米白色提花纱帘扬起一角,巴黎精致的阳光打在俊秀的眼角,凤眼斜飞,流转出淡金的色彩来。
茶几上刚沏过几道的新茶,迷蒙的烟雾变幻出苍白美丽的轮廓,渐次消散。
青翠欲滴的嫩叶静静的凝在定白窑的杯底,深若寒潭,竟似丝丝冒着冷气。
大赛之后难得的休整假期,一系列商业活动的请柬和访谈如雪片般纷至沓来,手冢只淡淡丢下一句“帮我推掉”便尽数交给经纪人处理,并非自命清高,却是天性使然,那些虚浮飘渺成名逐利的游戏于手冢想来总是兴趣寥寥。
纯白的木门有礼的叩响三下后,露出经纪人汉娜笑意盈盈的脸。手冢和汉娜是在德国汉堡的国际网球训练中心相遇的,彼时身为东大法学院翘楚的手冢初涉网坛,而汉娜前两年转战各大赛场佳绩频频,随年龄渐长便萌生了退隐的念头,自告奋勇担任手冢的经纪人,虽三句不离调侃,倒也了解手冢淡泊名利的秉性,不会拿无关紧要的琐事来烦人,手冢落得个清净自在。
三室一厅的套间,毗邻蓝绸一样蜿蜒流淌的塞纳河畔,家具风格素雅古典,做工精致,对于手冢的品味汉娜是有些讶异的,没想到手冢居然拥有如此优雅甚至不缺乏享乐主义的生活情趣完全不似外表看上去那样冷淡无聊。
当然,若是肯把嘴角万年不变的冷肃唇线稍微往上提一提,无疑会显得更有情趣。
为此汉娜不是没有做过努力的,对于看到手冢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的希冀终究化作了一句“你真是比四年前更加不可爱了”而告终。
手冢侧身,微微颔首算是致意,欠身,在柔软的米黄|色沙发上落座。
汉娜早已大咧咧的窝在摇椅上,面朝素色的穹顶长吐一口气,开始滔滔不绝的诉苦,“那些记者真是烦人,三番四次打电话马蚤扰,一样的话重复好几遍,我就快变成接线员了。”
“麻烦你了。”温和的近似淡漠的音色,掩盖不了那金质玉石的声嗓冷冽清冷的气息,有时汉娜不免怀疑,手冢到底是擅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到滴水不露的地步,还是本身就缺乏普通人的感情。
“呐,我是给你拿这个来的。”汉娜从摇椅上直起身来,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只浅蓝色的信封,扬手,轻飘飘的落到手冢的眼底。
俄而有骨节纤长的手将它捻起,解开活动塑封,眼底余光缓缓流淌,手冢不置可否的扬眉,将信封复又放回茶几上,透过玻璃质的透明茶几在光洁如新的瓷砖表面印下暗蓝的剪影,捉过左手侧的茶杯,低头抿一口茶水。
“看见一百万美金你就这个表情?”汉娜咂舌,一副我败给你了的神色。
“你没见过?”手冢侧眸,一道冰冷的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扫视过去,毫不意外的瞥见对面的女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见过是见过,”汉娜讪讪的收敛起过度夸张的面部表情,仅嘴角残留一抹玩味的弧度,眼波流转,落地窗前法网冠军的奖杯在午后绚丽的阳光笼罩下绚丽夺目,诉说着赛场上的无尽喧嚣,泪水荣耀,对于一个钟情于网球的运动员来说,相比起来这奖金的确只能算作陪衬,连博君一笑的功用都没有,她嘴角微微一翘,将手边的一张桃红烫金的请柬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上,“呐,tezuka,其他乱七八糟的晚宴我都摆平了,这个是atp全球嘉年华酒会的请柬,邀请了本赛季表现优异的选手和部分赞助商代表出席,意在为法网顺利闭幕庆功,你这个万众瞩目的法网冠军总不能缺席。”
大酒店中央花厅,数百平米的露台面向协和广场,鸟瞰巴黎全景,凯旋门浮雕华绘,埃菲尔铁塔灯火辉煌,卢浮宫在暗蓝色的天幕里影影绰绰,优雅而迷人,彩绘木器,精美丝绸,无上的和谐衬托出生活的温存,尽显浪漫之都难言的魅力。
经典黑色保时捷划过一道低调的华丽,稳稳停在酒店漂亮气派的旋转玻璃门前,车体纯黑如金墨,夜里的街景繁华如织,绚丽的霓虹流淌过眼角,依稀有悠扬的舞曲飘入耳膜,酒红色地毯沿着大气恢弘的长阶延伸,满目浮华没于喧嚣。
随着训练有素的华服侍者引领拾级而上,法国宫殿式的宴会厅宾朋满座,舞池里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宛若十七世纪里瑰丽的油画里走下,金碧辉煌的大厅,精致考究的糕点,浓郁红绸的葡萄酒,笑语晏晏。
atp亚洲地区最大赞助商迹部财阀的少夫人步入会场时,如期掀起一阵小小的马蚤动。
atp主席德维利耶在祈月光洁的手背烙下浪漫的法式一吻,毫不吝惜眼底惊艳与赞赏的笑意,热络地招呼宾客入座。
扯开优雅的唇线还礼,祈月轻车熟路的和几位商界的熟人打过招呼之后,目光微微一晃,灯光迷离的雅座,枫潋正举起酒杯向她致意,眼底闪过一两丝讶异,旋即粲然一笑,接过侍者手里的酒杯,走了过去。
许久不见的好友自然是相谈甚欢,彼此都是光彩照人的丽人,笑颜如花,一时间一方小小天地渐渐吸引了不少男士的倾慕目光。
“对了,tezuka也来了,”枫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剪水秋瞳四下张望,神情些许疑惑,“刚才还看见的,人呢?”
不多时便有大胆的男士前来邀舞,祈月因心中思虑,淡淡一笑婉言拒绝,枫潋虽然嫁做人妇,却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加之大多是atp的熟人,既是无伤大雅也不便推辞,向祈月微一示意后便随之滑入舞池。
“我很好,帮我向大家道谢。就这样,恩。”合上宝蓝色的手机盖,耳边还有不二温润如玉的声线回响,手冢清冷的眸光投入这繁华的夜景,夜空是一块纯黑剔透的琉璃瓦,边缘被熏染成淡淡的紫色,星光淅沥,似深湖天光,割裂了尘世。
不觉心下微微怅然,当年青春年少携手奋斗的场景似在昨天又似经年久远,竟然有些模糊了,只有站在尘土飞扬的红场之上,偶有风驰电掣的画面一瞬即逝闪过脑海,见证那段青春无悔的青葱岁月,握在手心烟花斑驳的痕迹,倏忽不见。
回到大厅舞曲已换过几轮,镶嵌在大理石墙面的落地灯洒下||乳|白色光芒,晕开一轮凄清的光环,忧郁的探戈堪堪荡起,温甜的空气里划破几丝浮华暧昧的涟漪。
“tezuka。”有人低低的唤他,音色玲珑雅致,几分
网王祁月笑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