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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祁月笑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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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收回刚才那句话。”忍足还是看戏的表情。

第二天冰帝八卦报头版头条刊登了校长大人毫无形象哇哇乱叫的大幅照片,文章题为《越虐越美丽?!从数据浅析校长与学生会长的相处模式》,撰稿人乾真治,审稿人柳莲二。

师者,传道解惑也

温书假,顾名思义就是在段考之前学校规定的用于复习而放的假期。本来和祈月这个校长是没什么关系的,大可以在被窝里赖到日上三竿。但是现实与理想的巨大落差总是客观存在的,祈月这个监督的功能正在无限量扩充中,从场边花瓶到万能回球机再到不收费的杂牌补习老师,且越来越有向网球部保姆发展的态势。难道她来到冰帝的意义就是为了打理这群娃娃?在这个美好的暖洋洋的春天早晨不能睡美容觉,在闹钟的夺命勾魂音中于6:00光荣崛起,呜她好命苦!

“宫川校长,切原同学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是一年三班的英语老师梅田。想人家梅田老师在冰帝教书20年,年年获评先进工作者,在小海带的“疯狂英语”中石化风化沙漠化,连连感叹“urderenglish!”急流勇退。

“宫川监督,切原就麻烦你费心了。”美人携着春风般的微笑对她说这句话时,立海大全体正选无不对祈月勇于牺牲的精神投以敬佩加怜悯的目光。

有这么夸张吗?虽然祈月知道小海带的英语是网王倒数第一烂,不过大家也不用给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天悯人眼神吧,她对非红眼状态的小海带一直都很有爱的。

“宫川校长,这个、这个是切原同学英语模拟考试的试卷。”梅田老师一只手抖得像按摩器一样,雪白的试卷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绯红,在风里呱嗒呱嗒作响。

祈月正要接过,不料被人半路拦截,“本大爷倒要看看什么试卷这么恐怖。”

迹部浏览的时候眉毛一直维持着倒八字,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末了,冲祈月露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容,然后“心情大好”的拖着忍足破灭去了。

白花花的试卷在空中飘啊飘,祈月眼含热泪45度纯洁望天花板,双手合十虔诚无比的许愿,神啊,请将小海带这颗外星球生物送回他本来的家园吧!

吸吸鼻子,祈月哀怨的朝小海带挥挥手,“小海带,过来。”

“啊,哦。”

“呐,切原,”祈月绕着切原黑黑卷卷的头发,嗓音幽幽的,“冰帝的食宿怎么样?”

“很好啊。”

“切原想不想卷铺盖回立海大?”

“不想。”

“既然如此,”祈月从桌下抽出一打试卷,“把这些做完。”

“小海带很喜欢网球吧?”看到小海带巴巴的望着训练的众人,祈月像聊天气一般状似无意的问着。

“恩,总有一天我要击溃立海三大怪物,成为王者立海大的王牌。”切原眼里映出教练席上幸村的影子燃起熊熊斗志的烈火。

“成功了吗?”

“没有。”有些垂头丧气的语气。

“每天不停单调重复的练习,只为了让自己变强,在无止境的失败挫折中完美心、技、体,那小海带有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真的击败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热爱网球吗?”

“……会的。”

“典型的过度理由效应呢。”

“过度理由效应?”

“如果人们一种行为的理由本来是充分的,但外界条件以具有更大吸引力的刺激,如金钱,额外增加了更多的理由,那么人对自己的行为解释会转向这些更有吸引力的刺激。一种行为的外在理由越多,相应地,内在理由也会越少,这就是过度理由效应。”

“还是不明白。”

“虽然小海带说即使打败了立海三巨头,喜爱网球的心依然不会变。这个目标的达成可能需要很久,甚至一辈子也完不成,喂别瞪我,我讲的是实话。最初我们会喜欢网球,是爱上了在球场上恣意奔跑,挥洒汗水,追逐那颗黄|色小球的快乐,原本那种像吃饭睡觉呼吸一样自然的纯粹的喜爱网球的心情已经构成了充分的打网球的理由,但我们或者周围的人有意无意的以似乎更大吸引力的理由,比如15分钟内打败对手还有像你这样立誓要成为立海王牌,很多时候对输赢的过分看重、将对手打击的体无完肤的快感乃至名誉金钱地位会抹杀最初的美好。一旦这些理由不再成立,所有的梦想的执着会变成卸了帆的船,迷途搁浅,找不到方向。”

“……所以说我现在就是不想做英语题。”切原拧着眉对着满纸鬼画符纠结。

“就当是为了你爱的网球吧。凡事有得必有失,说起来简单的事,做起来往往很难,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这话像是对切原说的,也像对自己说的。人,本来就是缺乏安全感的生物,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却对结果有着太多的惶恐,未来会怎样,谁也无法预知,亲手放上天的风筝,乘风逐云的喜悦在下一刻也许只剩下被风带起的断线的怅然。时间的洪流如不羁的风自指缝中溜走,触得到,抓不住。拼命告诉自己,我是对的,心底的回声却如此飘渺无力,宁愿沉沦在自己编织的梦中,自欺,欺人,因为,会害怕,会恐惧。

摇摇头嘲笑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一抬眼,滞空的身影,破灭的轮舞曲,依旧如暴风骤雨般犀利的扣杀,那一刻的阳光太过耀眼,祈月下意识的闭眼扭开头。

“前辈,你没事吧?”切原心上惴惴的,刚才监督的眼神,不是她的错觉吧,那一闪而逝的是无力和……惊惧?!

“没事,阳光太刺眼而已。”微微合了眼,祈月继续批改手头惨不忍睹的卷子,是的,惨不忍睹,不过已经有了进步,前两天是惨绝人寰,以至于她每天回去都要听两小时英文音乐剧来犒劳饱受摧残的语言中枢。

啪,又一支彩笔阵亡,祈月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迸出来的,“烂海带我真想掐死你,这道题我已经给你讲解不下10遍了啊啊啊啊啊!”

“监督这两天的暴走次数较之以往上升了500%,恩,不错的数据。”言下之意就是祈月天天暴走,不会吧?

切原的最后一张试卷的某月仁慈宽松的批改中总算低空飞过,就嚷嚷着要祈月教他回击球,“监督答应了,不能赖账啊!”

“好吧,看看我拍下了谁的绝招,”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舞动,“呃这个是熊熊的。”

“漂亮,”敲击键盘观看慢动作回放,“百腕巨人之守护,这招的名字源自希腊神话中的五十头千眼百臂巨人。此招反击时,不管对方怎么再一次的回球都过不了网。反击时球在球拍上的正反两面进行高速回旋运动,出现超平方回旋,并加以反击。对手必须打出比发球者多好几倍的回旋才能反击过网,即更强大的逆回旋。”

“嗯嗯。”切原急切的想听下文。

“但是天才的球即使完全明白也不容易回击。要击出如此强烈的逆回旋,除了要有强大的上下肢力量,对控球力的要求恐怕也到了要人命的地步。虽然球路看的一清二楚,保守算来应该是至少5倍的逆回旋,不然肯定下网。身体的回旋和拍面的旋转可以是击球旋转力加倍,理论上是这样没错。”说罢示范了软件模拟回击。

“那实际上呢?”

“我不知道,我又没和他打过。”祈月翻了个白眼。

“啊?!那为什么上次迹部的唐怀瑟发球你不到一局就回击了?”

“那是因为枫有一个类似的垂直发球啊,想当初为了打回那个球我做了多少次模拟,在地上摔了多少跤嘞!你以为别人的绝招是那么容易破的吗?再说高手大都不喜显山露水,如果是比赛的话,除非有绝对优势,不然一个球就可以扭转局势,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也只是纸上谈兵,连番实战才是制胜关键,身体的感觉通常比数据更加直观和准确,球场上是没有常胜将军的。”

周六的训练一般到下午四点结束,周日的时间就可以自行安排,因为各个学校或者在东京或者离东京不远而且交通便利,所以傍晚的时候,15层就显得空旷冷清了。

“叩”“叩”两声带门的声音在沉静的走廊响起,抬首,四目相对。

分不清是心血来潮还是刻意为之,祈月勾起一个笑容,干净,纯粹,却带着些许莫名的虚无缥缈,“呐,相请不如偶遇,和我date怎么样?”

暗涌,樱庭家晚宴

金乌西下,透过下降的观光电梯,日暮的橘黄光线穿透天际瑰奇幻变的云霞,给整个学园笼上了一层胭脂的薄媚,道路上人影稀疏,流淌大块大块蜜色的油彩,夕阳那辉煌美丽的影子投在被晚风吹皱的湖面上,撒下了一大片闪亮的、鲜艳的玫瑰红的细鳞片。景色宜人的冰帝学园,此刻稍显清冷疏离。

“呐,手冢也是去参加樱庭小姐的生日晚宴吗?”非常清楚身边的人不会主动开口,祈月比了比手里的烫金请柬。

“恩。”

祈月会意的点点头,想来也是,手冢家虽然不比樱庭家、迹部家这样财大气粗,手冢番士的大名在警界和军政界可说是桃李满天下,无人不晓,看来一会儿宴会上大概还会有不少熟面孔。

夕阳的半个脸蛋已经没入地平线,黄昏夹着习习凉风飘然而至。

下车之后,到达半山腰的别墅还要经过盘山的公路,身边不时有高级房车飞驰而过。

以前记忆最深的就是手冢在夕阳中笑得很,呃,温婉的一张图片。拜落日的余晖所赐,手冢原本冷峻的线条的确柔和许多,黑色西装,黛青色领带,身形更显清冷瘦削,不知道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不过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不要有比较好。

“呐,手冢君,一会儿要是我被人欺负的话你要帮我哦!”

“……”

“开个玩笑,你以为谁有本事会欺负到我?”祈月点点鼻子,一副很强悍的样子,“只不过今天的装束不适合动手。”说完还煞有其事的低头整了整裙摆。这可是卉美人压箱底的宝贝,千万不能弄皱了。

“我们是去参加宴会。”手冢很认真的说,不是去干架,当然后半句好学生手冢是不会说的。

夜幕低垂,主干道两边几十盏景光灯将别墅周围照的如同白昼,使气势恢宏的欧式建筑群更显富丽堂皇。庭院中央是蝴蝶型的巨大郁金香花圃,环绕着假山石砌成的喷泉,水柱呈喇叭花般散落下来,激起水面星星点点的波光,映衬吹雪樱花,美不胜收。

“森田管家,这边我来就可以了,你进去招呼客人。”

“好的,表小姐。”

一转头瞥见并肩走来的两人,南造明希目光微微一晃,迎了上去

“手冢君,宫川……小姐,欢迎欢迎,里面请。”

小型乐队奏响悠扬的华尔兹,舞池俪影双双。

帅哥美女的组合本就是吸引眼球的存在,何况是盛装出席。

白釉青花一火成,花从釉里透分明。可参造化先天妙,无极由来太极生。

象牙白真丝面料柔软散发着光泽,质感厚实,毫无皱痕,帖服顺畅的绝妙苏绣工艺令人惊叹。中式的立领配以西式的肩部设计尽现落落大方的高贵气质,包肩衣领部位增加了特别的修饰,采用了几近失传的填心扣。颈部乱针绣的运用形象逼真地再现了青花瓷的晕染效果,缀以零星水钻,华丽非凡。腰封盘金绣金碧辉煌,各色金丝从内至外一圈圈盘旋而绣出的江山海牙纹华贵精致,鱼尾裙的廓形设计凸显了柔美曲线。

一袭典雅华贵的旗袍,旖旎中国风,在各色身着艳丽中振袖的小姐们之中异常出挑。和着身边俊美少年冷然的气质,倒生出些许魅色。

“宫川小姐怎么会和手冢君一起来的?”南造颇有主人风范的将两人引至舞池边的圆桌,淡淡的问。

“是我邀请手冢的。”祈月捋了捋裙摆,在天鹅绒靠背的沙发上坐下,笑意清浅。

“哦。”南造不着痕迹瞟了眼手冢,对方只是抿了一口侍者送来的果汁,并未应答。

正说话间,樱庭家精神矍铄的老管家森田走至话筒前,清了清嗓子,“欢迎各位前来参加小姐15岁生日晚宴。老爷由于近几年身体欠佳,一直留在神奈川本家修养,樱庭先生和夫人日前前往北美分公司处理事物,尚未回国。因此今天的晚宴只是小姐和朋友的一次年轻人的聚会,希望大家玩的愉快。”

祈月打量四周,果然来的都是些年轻的少爷小姐,说是年轻人的聚会,也少了许多禁忌礼仪,既然家主不在,各家理当派后辈参加。只不过……未加掩饰的探寻目光飘向南造明希,发现她刚才似乎也正看着自己,又倏忽移开目光,不自觉笑意更浓。

“宫川姐姐,你来啦!”人未至,声先闻,身着浅茶绿色和服的少女,友禅染和扎染工艺,同时结合贴金箔和刺绣营造的金枫叶衬于袖口,袋带打成豪华的装饰结。端着雕花的檀香盒子,红白绿三层菱形饼叠放其中,步履有些急,但是四平八稳,看得出平日应是训练有素。

“恩,樱庭今天很漂亮。”祈月眸色温温的,递上彩纸包裹的心形木盒,“生日快乐。”

“谢谢。”

“宫川小姐,手冢君。”出自西阵织和服馆的浅紫色和服素雅清淡,交融传统日本贵族千金的腼腆秀丽和新时代女性的自信大方,居间向祈月这边踱步而来。

“居间姐姐真是个美人呢。”祈月翘了一块柠檬布丁,嘴巴也沾了糖意。

“彼此彼此,”居间温和的笑笑,转向手冢,“能赏脸和我跳支舞吗,手冢君?”

眼角余光瞥见渐进的两人,祈月那纸巾擦了擦嘴,摆摆手,“今天手冢君是我的男伴,所以第一支舞居间姐姐可要让给我。”

“好丢人啊,被拒绝了。”居间嘴上这么说,神色并无尴尬。

“呦,各位美女,不去跳舞吗?”懒散的关西音,树脂镜片后的桃花目眸光流转,忍足是一贯的风流样。

“樱庭小姐,本大爷想请你跳舞。”一身纯白手工西装的迹部施展偏偏贵公子风度,被点名的流伶有些“受宠若惊”,这家伙不是一向看她不顺眼吗?

“手冢君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吗?”祈月有些纳闷,想手冢这样的世家子女应该早已经习惯才对,这样面无表情可是会让人很想扁人的。

“没有。”手冢淡淡出声,镜片下的狭长凤眸晦暗不明。

“不想和我跳舞可以不跳,干嘛摆一张死人脸?”

“我一向只有这个表情。”手冢的老实倒让祈月无言以对,却明显感觉到手冢放在她腰上的手劲加重了一些。

“喂,迹部,你的舞伴再你正前方,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啊?”

“本大爷只是在想要怎么遵照长辈的指示增进未婚夫妻的感情。”迹部握着流伶的手一紧,顺势带着她转了一个圈。

“我没说要嫁给你。”流伶扁扁嘴。

“本大爷也没说要娶你,不过,”迹部微微眯起眼,右眼下的泪痔灼灼,丝丝扣情,笑意却未及眼底,“樱庭家的继承人如果打理不好庞大的家产,本大爷倒是很乐意接手。”

“……”流伶低着头,贝齿紧咬着下唇,半响,抬起头直视迹部,茶瞳如酒,清亮坚定,“樱庭家的继承人,绝不会是笨蛋。”

“眼神还不错,”迹部深邃妩媚的眼中浮现半是赞赏半是嘲讽的兴味,磁性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附至流伶耳边,“本大爷等着。”

“侑士,你们最近怎么样?”

“什么?”

“恩。”居间朝正在忙碌的身影抬了抬下巴。

“不怎么样。”

“太无情了吧,明希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世家联姻是怎么一回事,居间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真爱,对我们本来就是奢侈品。”忍足仿佛事不关己的说着,不意外的感到居间的背脊一僵,随即露出一个苦笑,“吓到你了?”

“没有,”居间轻喃,“也许,我们都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一曲终了,在满场掌声中,流伶小心翼翼的切开了巨型生日蛋糕,霎时,彩带翩飞,香槟四溢。

“宫川校长,上次您说的话我已经仔细想过。我的确还要多多修行,谢谢您的指教。”忽然一个人朝她90度鞠躬,正在吃蛋糕的祈月下了一跳。

“请问,你是谁?”祈月狐疑的看着对方,长的挺帅,不过她好像不记得有指教过他。

“我是青木易廉。”说罢又是一个90度鞠躬。

“青木……”原来是上次和迹部对战花剑的那个,因为带着护罩所以不知道长相,但日本人动不动90度鞠躬的大礼祈月还是有些吃不消,“没关系的,反正那朵水仙,呃,我是说迹部又没有死掉,你不用自责的啦!”(迹部:……)

“既然宫川校长接受我的道歉,那我想送您一件小礼物。”青木笑容儒雅,手在祈月的耳后转了一圈,手中奇迹般的出现了一朵香槟玫瑰,“送你。”

“把我当小孩子啊,”虽然口里喃喃有词,但祈月还是言不由衷的接过来,香槟玫瑰,恩,她喜欢。

“青木经理,你亲自去一趟,把这个交给姑姑。”南造将一个纸袋递给一个俊朗的中年人,神色有些疲惫。

“好的,小姐。”

目送南造离开,男子咳了一声,“易廉,出来吧。事情办好了?”

“是的,父亲。可是为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回去吧。”深深看一眼南造离开的方向,男子某种闪过一道复杂的精光。

入夜,月牙如弯弯的银线,星星也暗淡,柔和的路灯光线将两人的身影拉的纤长,气氛宁然却和谐。晚风拂过,送来一息清雅幽香。

“是昙花。”手冢淡然的声线在这宁谧的夜晚愈显清冷。

路边草丛中,本来雪白如银的花瓣,光芒四溅,几可灼伤人目;而后却慢慢苍白如纸,只隐约露出些许其原来风骨神韵。

“一夕花容便是一世,是最初一夜,也是最后一夜。”祈月俯下身,洁白晶莹的手指轻抚微风中颤抖的花瓣,这种花,太悲情,满蕾的翌夜,便有如忍俊不禁的笑容,迫不及待地绽开。黑暗夜晚,洁白花朵,如冬天雪夜,它的来临使人震撼,也使人惊惶。有一种漫步而来的绰约,以缓慢节奏,进入生命最灿烂点,也是最颓废点,没有一丝保留。

“如果痴痴守候只为刹那芳华,我宁可,”女孩笑容寂寞如月,“从未遇见。”

“走吧。”手冢不自在别开脸,那种笑,让他觉得莫名的刺眼。

“对不起。”祈月蓦地出声,打破沉静。

“为了什么?”

“很多。”视线停留在远方,发现赫然只是一片雾茫茫。

半响,身边的人轻轻回应,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接受。”

暗涌,樱庭家晚宴(续)

人流渐渐散去,原本觥筹交错的气派宴客厅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佣人在整理打扫,华光璀璨的水晶罩灯将大堂照的灯火通明。大厅的一角,蓝发的小姑娘跪坐在柔软的皮质躺椅上,对着玻璃桌上拆的乱七八糟的五花八门的精美礼物憨憨傻笑,茶色的亮晶晶眼睛不时瞟一眼墙上的石英挂钟,快12点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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