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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6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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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顾廷烨如今的声势,可以预见的未来,定然此消彼长。

“你不要气愤,也用不着憋屈,我们一定会过的比他们好。”明兰正色看着顾廷烨,语调柔软坚定,“只要让他们看着我们好,便什么气都出了。”

“你真觉得,我做的对?”顾廷烨低语,神情迷离,目光中竟有几分迟疑,急切的望着明兰,似乎等一个保证,“弃亡母的冤屈于不顾,只为自己……?”

“你做的对。而且,婆母的冤屈不会就这么过去的。”明兰异常坚定的点点头,“你可以为她请封,为她建祠,请德高望重的族老为她重新立谱,让顾家以后的子孙都知道先白氏夫人于顾氏的恩德。要知道,顾家以后的话,由你说了算。”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多少失败者的故事被淹没在尘封往事中。

以后,顾廷烨要怎么光耀赞美白氏都可以,说的难听些,以后那些混蛋必然还有求着顾廷烨的地方,到时候,索性让他们组团去白氏灵前磕头忏悔好了。

“说的好。”

顾廷烨目色一亮,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面上的迷惘渐褪,嘴角复又自信,缓缓绽开沉静的笑意,“该怎样坐,我就怎么做,不用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绕路另走。”

明兰知道他想开了,连连击节称赞,表示对他的英明抉择热烈欣赏。

他俊目如星,朗眉修眼,静静凝视明兰,轻轻抚着她柔嫩轻软的脸颊。

明兰顿时脸红了,忍不住去看窗外。

他犹自不觉,侧过英挺的面颊,微笑的端丽如画。他低声道:“你真好。”

明兰脸更红了。

随即,忽的长袖一展,明兰还没意识到,便被密密的拢在他怀里,鼻端嗅着熟悉的男人味道,夹杂着淡淡的沉水香,褐金丝线缠绕的袖口,如葛藤枝蔓依附着蝉翼薄纱。

沉若羯鼓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低声道:“我要你,在这府邸之内,在你闺阁之外,凡尽我所有,以我所能,事事皆要如你意,顺你心。”

明兰被宽大的朝服袍袖罩得满头满脑,什么也看不到,暗自默念十八遍‘男人的甜言蜜语信不得’,却抑制不住心头扑扑乱跳。

待他更衣离去后,明兰还趴在软榻上,窗台上放着的一盆青郁水嫩的君子兰幼苗,她望着微微出神。

他那么聪明敏锐,阅历丰富,什么道理想不明白,什么利益关系又理不清,可是,再充分的道理,总要要先过了心里那一关。

顾廷煜终究还是有些本事的。

她想的出了神,慢慢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笺,是今早从他的衣物中掉出来的。

“……子不教父之过……生性直率真挚,今日之顽劣,尽是吾之过错……不知身在何处,思念甚矣……万望兄长照拂一二,不叫此子困于寒暖危殆……拜之谢之,恳求……”

纸张微微发黄,纸质脆弱已极,似被反复揉皱后,又展开压平的,上头的墨字有几处圆圆的皴皱水迹,一滴一滴的,晕染开那苍老颤抖的笔迹。

她忽然心头微微发疼,钝钝的疼。

其实,他是很好很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家生气的要命,我都不敢上网看了。

最近好像得了强迫症,怎么写都不满意,修改了一遍又一遍。

对于大家的愤怒,我能理解,但是我写不快呀。

大纲是早就写好的,可是真到写的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是倒叙好呢,还是引叙好,是以对话带出好呢,还是平铺直叙,越想越烦。

以前看别人的坑那么容易,自己开坑却那么难,沮丧中——

答复问题:

1、顾廷烨是不是真的沾了宁远侯名声的光?

是的。也许大家不愿意听到这个。我本来以为大家能想明白的。

我家大表哥是军事迷,在写顾廷烨于变乱中脱颖而出,建功立业时,我特意去问了大表哥这个问题:一个只在军中当了几年小军官的人,能否指挥着一只基本陌生的军队,忽然立功?

大表哥说,如果这人有背景,有才能,那就可以。

大家看过美剧《兄弟连》吧?

e连原来的连长是索贝尔大哥,他一手把e连训练出来的,可是因为他极其糟糕的现场指挥能力,e连的阿兵哥们宁可触犯军法,也要联名把他赶走,要求有能力的温特斯来带领。

当年大表哥跟我仔细讲解过这个缘故。

当兵求的是两件事,一是保命,二是升官发财。

尤其是在古代,其他岗位,空降下来一个头目,大家接受也就接受算了,但是将领的位置,尤其是立刻要出门打仗的将领,就非同一般了。

当初新皇帝要抓兵权,可他在军中根本没有嫡系(刚从边区来的),变乱将起,他一口气放下去好几个将领。

请问那些部将凭什么服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把他们领向死亡。

在这种情况下,顾廷烨就有先天的优势,他本就是将门虎子,家里往上数几代都是带兵的,而且他老爹在军中待的时间不算短,也建过不小的功勋,顾廷烨就算没有碰上老相识照顾,也有人听说过他们顾家。

一个毫无来历空降上司和顾廷烨,如果你是阿兵哥或部将,在都不认识的情况下,你会选择多信谁一些。

带兵打仗是差不得一点时间和机遇的,因为顾廷烨早一步编排好了军队,能够如意指挥,才有了后来的功勋。

所以我说,顾家在顾廷烨的成功上占了大约百分之五或十比例。

这就好像我们去找工作面试,才能差不多的两个人,可面试的是其中一个老爸的旧友,他会选择谁?不用说了吧。

当然顾廷烨自身的才能也是很重要,不然全靠祖荫是不行的,可是他身上武艺,兵法,排兵布阵又是谁辛苦教出来的呢?

加上古代父子君臣的伦理道德,父子俩难有隔夜仇,就是这个道理。

2、大秦氏是怎样的女子?

某段时间,我看言情小说,总会看见这么一类型的女子,她们美丽,柔弱,忧愁,可以最大限度的激发男人的疼爱。

她们不是菟丝花,是真的很柔弱,真的很没用。

她们必须要大量的呵护,巨额的体贴,才能存活;稍微有些忽视,慢待,她们就会伤心至死。琼瑶笔下的殷彩芹就有几分这个意思了。

我只能说,爱上这类女子的男人,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3、顾家本来混的怎么样?

顾家原本就混的不错,如果没有那天外飞来的横祸。

像这种大家族会欠下这样大的亏空,其实大都不是因为奢靡过度,而是‘接驾’。

例如,曹家的亏空多是因为接康熙的驾太多了,贾宝玉家是因为要接元春的驾。

本来收拾基本平衡,就算有亏空,也是小亏空,这样一来,就欠大发了。

因为种种原因,古代宗亲皇室权爵,常有亏欠国库的事,通常只要不着急,是不会逼着人命要还钱的,可以慢慢的还钱(给个肥差)。

所以,顾家本来就是混的不错的,只是倒霉了两场。

至于四房和五房,他们一开始并没想弄死顾廷烨(又没重大好处),只是看不起,和想让他顶缸,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对骂中,积怨越来越深罢了。

4、顾老侯爷是怎样的爹?

这两天大家对老侯爷义愤填膺,其实我想说,古代和现代的父母观念是有天差地别的概念区别。

现代是,你生了我,就有养育我的义务,不养,属于遗弃罪。

古代是,你生了我,养大了我,是极其巨大的恩德,可以买卖责打(古代卖儿卖女,老子打死儿子的)。

现代是,父母对我不好,我可以记仇,我可以脱离父子关系,可以寄些赡养费。

古代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让你老子不爽,你老子可以去状告你忤逆,然后,顶着这样罪名的儿子,基本很难在官场上混了。

最后,老侯爷的确是真心爱着大秦氏的,非常非常爱的那种,人心都是偏的,所以,他有愧疚,也会先对着大秦氏母子愧疚,然后再对白氏母子愧疚。

事情就这么简单。

何况本来顾廷煜的嫡子地位就比顾廷烨的嫡子地位要高。

道理加感情,若老侯爷偏向次子而不帮着长子,才是奇怪的事呢。

第148回

做了非出己愿的事,顾廷烨心里终归不痛快,明兰少不了好言开解,扯些乐事来逗他开怀,她不大会说笑话,只好用曝光自己幼年糗事来达成此一目的。【叶子】【悠悠】【?〗一直聊到更深露重才歇下,第二日明兰不免睡晚了些,还没等她睡到‘自然醒’,宫里就来人宣旨了。

丹橘气急败坏的冲进来,明兰当即被活活吓醒,连滚带爬的下床梳妆穿衣,要是因为自己晚睡而耽误了接旨,那估计自己立刻会沦为满京城的笑柄。索性外院的郝管事颇会来事,好茶好点心加一火车的奉承把那宣旨的哄住了一会儿,明兰这才穿戴好珠冠霞帔出来接旨。

那来传谕的内相奉的是懿旨,明兰脑袋还不甚清楚,一通骈四俪六下来,她只听出貌似在夸自己‘温纯娴静’‘孝悌淳雅’云云,并赏赐若干。

宣毕,明兰连连称谢,叩谢皇恩浩荡,都没敢多看那些盖着明黄锦帛的箱子一眼,先紧着行贿,不着痕迹的塞了个素色锦囊过去,里头是她急忙之下随手抓起的一对沉甸甸的澄赤琥珀镶金环,她嫌暴发俗气,一直没戴。

那内宦大约三十岁上下,生的老实敦厚,体型发福,他手法娴熟的松开锦囊一瞄,目中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满意,不动声色的躬身:“夫人也忒客气了,这如何使得。”

“一件小玩意儿罢了,我瞧着怪好看的,大人可别嫌弃了。”明兰笑的腼腆,这是她第一次和太监正面打交道,加倍的说话小心。

“夫人别多礼,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小的哪敢当,夫人叫我一声‘小佟’便是了。”那内宦总算开了笑颜,随手把锦囊纳入袖中。

明兰知道自己没称呼错,心下微平定,要知道有些宦官并不喜欢人家叫他‘公公’。

她笑容更加和煦:“这么大清早的,劳烦佟大人跑这一趟了,可用过早饭了?您要不嫌弃便在舍下用些罢。南边新送来了稻米,熬了糯糯的清粥,配上前几日山里打来的酱熏獐子肉和小腌菜,蛮可口的,大人不如用点儿?”

端庄年少的贵妇人笑容可掬,语气亲切柔缓,并无半分逢迎之意,仿若遇到自家亲朋,热忱的招呼吃早饭一般,纯系自然的真诚关怀。

那佟姓内宦不由得心生好感,眉开眼笑道:“小的倒是想叨扰一二,可惜要赶着回宫复旨,今日便算了罢。皇后娘娘往日提起夫人,常是夸赞的。”

明兰不好意思,赧然道:“娘娘谬赞了,臣妾惭愧;这么无功无劳的,怎么好意思领受这般重赏。”

拍了半天马屁,这句话才是重点。

不是她说自家的丧气话,成亲这两三个月来,她只管自扫门前雪,没有布施赠济过贫人,不曾进香捐钱来许愿国泰民安,也不热衷参加贵妇圈活动,闲来不是睡觉就是看账本,除了收宫里的赏赐时念两句‘天恩浩荡’之外,从没想起过皇帝皇后一家子。

就她这样的,既没上进心又懒散,没有任何由头忽然天降重赏,她不免多想。

佟内宦何等人精,颇有深意的笑了笑:“夫人不必惶恐。夫人虽深居简出,然慧名远扬。昨个儿皇上还说顾都督办事沉稳练达,颇有名臣之风,想来是多亏夫人贤德,以使都督家宅无扰,安心勤于王事才是。”

明兰满是敬仰的目光望着佟内宦,这话说的,真有水平——她一个宅女还慧名远扬?!好比说北约是和平组织那么不靠谱。

待送宣旨的仪仗队走后,明兰满腹心事的踱步回屋,叫丹橘打开赏赐的几个贴金沉香木的箱子,先是霞红,水蓝,天碧,暮霭,四色贡缎各十匹,宝光流动,潋滟臻美。

丹橘一边查点,一边喜孜孜的回头:“这颜色真鲜亮,纹花也漂亮,待这热天儿过了,找锦织阁的老师傅给姑娘做几身新衣裳,穿回去给老太太瞧了,她定然高兴。”

她一乐,就又忘记新称呼了。

另白玉点翠金丝三镶福寿吉庆如意一柄,通体温润洁净,毫无一丝瑕疵。这两样也还罢了,最要命的是那十六只水天一色成套的碧澄翠玉碗,竟似是一整块翡翠雕出来的,每只不过三寸大小,碗边雕琢着精致的花鸟渔樵耕织图案,托在手心里便如一汪沁凉的碧水,流光四溢,目眩神移,这般稀罕东西,估计价值好几个城。

小桃看的两眼发直,躲得离那套翠玉碗远远的,生怕有个碰碎蹭裂的,就是把她卖上十八次也抵不过,只敢站在十步开外咽着口水看。

“你个没用的!”丹橘狠狠瞪了她一眼,颤着手指把翠玉碗一只一只小心翼翼的放进丝绵厚绒铺的匣子里,这才松了口气,又叫碧丝和秦桑把锦帛送去库房,自己亲把玉如意和翠玉碗锁进明兰里屋的壁橱柜子里。

明兰心如猫爪,坐立难安。

司令无缘无故给杂牌兵团补充弹药装备,那十有是忽悠你去等集结号;领导无缘无故给你好处,是为了叫你多出力工作;男人无缘无故给你好处,泰半是外头做了亏心事。

那皇家呢?或者说,其实是有缘故的,只是她不知道。

“小桃!”她霍的站起,提高声音,“去请公孙先生。”

这个时辰,不知能不能请到公孙白石。

自对科举死心后,他便决意要做个身在乡野心忧朝堂的隐士,既是隐士,自得有隐士的派头,例如,睡觉要到日上三竿,看书要半躺半靠,吟诗最好是披头散发,写东西一般是半夜,他仰慕的是嵇康之流的魏晋名士,可惜胆量不足,不敢真的脱光光裸奔或去人家坟头上唱歌,最多不过是卷起两条袖子在自己小院的粉墙上练狂草。

因森严的礼法所限,没能更好的用实际行动向偶像们致意,他一直很痛苦。

顾廷烨听了明兰对公孙白石的这番‘深刻理解’后,当时就笑的直不起腰来,大觉与明兰心有戚戚焉,在他看来,公孙白石其实是叶公好龙。

那些魏晋名士何等狂放不羁,放浪形骸,三天两头喝的酩酊大醉胡说八道,而公孙白石看似随性散漫,实则节制谨慎,见人防备三分,遇事只说半成。

为了保证邀请效率,明兰派了孔武有力的小桃去;想了想,鉴于这次是要请教人家,还是客气些比较恰当,明兰又叫了崇敬文化工作者的若眉跟上去。

在偏花厅里放上两盘冰盆子,并搭好牵线摇帘,桌上摆好一应茶水点心和井水湃过的水果,明兰静坐而待。约半个时辰后,公孙白石优哉游哉的踱步过来,前头是大步流星满脸不悦的小桃,后头跟着亦步亦趋恭恭敬敬的若眉。

偏花厅临水而建,四周以槅扇围拢,宾主双方各行礼数后,便隔着一张条桌各自坐于两头的圈椅上。明兰屏退一干人等,丹橘应声退出后,把闲杂仆妇丫鬟隔开二十步。从大敞的四面扇窗,外头只能看见里面两人远远对面而坐,外加水声风声,却不能听见里头讲了什么。

这个创意她想了很久,大受顾廷烨赞赏。

寒暄几句后,明兰开门见山的发问:“先生可知今日一早,宫里来颁赏赐了?”

公孙白石晃悠着折扇:“适才夫人身边的人已告知我了,在下这里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了。”

明兰捏着帕子,顾不得面子,急道:“应该不是为着我,大约是都督的缘故,可我又猜不出到底为何?特来请教先生。yzuu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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