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紫禁清萍作者:肉书屋
清穿紫禁清萍第28部分阅读
因为那位置上只有一个人,孤独将会伴随着一生,再也没有人敢和你站在同一个平面上了。
在神武门等着我的十四,一看到我就迎了上来,给我披上了一件斗篷,上面还惨留着他的温度,心中一暖,相携走出了这座皇宫,心里不由地想,如果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他,我会怎么样?顿时不敢再想下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除夕了,由于皇太后的去世,过年的气氛都变得很压抑,但乾清宫的家宴还是举行的,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喜庆而已,宴席上的人相继也变得沉默了很多,这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康熙五十七年就在这沉默苍茫中到来了。
第八十章迁就
二月,翰林院检讨朱天保上疏请复立胤礽为皇太子,康熙于行宫训斥之,以其知而违旨上奏,实乃不忠不孝之人,命诛之。
这个月又发生了大臣请复皇太子的事情,翰林院检讨朱天保奏请复立二阿哥为太子,又警告康熙不要弄出汉武帝杀戾太子那样的事件,惹起康熙愤怒,指斥他希图侥幸,论罪处死。
这件事情最早是发生在正月二十日,翰林院检讨朱天保等奏请复立胤礽为皇太子,疏中写道:“皇太子虽以疾废,但是他的过失只在于骄抗,这是左右小人教唆造成的。如果派遣名儒名臣例如赵申乔等辅佐他,把他周围的小人都罢免,那么,胤礽的德行会日益显现,皇上可以再次享受问安视膳之欢。储位重大,不可象下棋那样轻易变动。此外,如果有藩臣在一旁觊觎,那么,皇上一家的骨肉之祸也许会不可避免了。”这一天,康熙在京郊温泉行宫门前召见朱天保,问道:“你奏折内说二阿哥仁义,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天保回答:“臣的父亲朱都纳曾经说过,所以臣知道。”康熙又问:“你奏折内说如今二阿哥圣而又圣,贤而又贤,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天保回答:“都是臣父亲听看守人说的。”康熙问看守人叫什么名字,朱天保回答不上来,只说该死。康熙又问:“你还是个无知的孩子,几句话就被问住了,一定有同谋通信的人,可据实供明。”朱天保供认:“这些都是臣父亲同戴保商议,写好奏本令臣来陈奏的。”康熙于是命将朱都纳及其婿戴保用九条铁链锁拿,连同朱天保一起交诸皇子、大臣严审。接着,由于朱都纳等供词涉及,又将副都统常赍、原任内阁学士金宝锁拿。二十一日,康熙亲审朱都纳、朱天保等。康熙称朱都纳是任意妄言,希图侥幸,取大富贵。审问中,又涉及到都统齐世、辛泰。二十三日,康熙继续亲审朱都纳、朱天保等,称朱都纳j诡特甚,辛泰是卑污无耻之人。二月二十六日,朱天保案审理结束,朱天保、戴保立斩,朱都纳、常赍从宽免死,金宝交与步军统领永远枷示,齐世交宗人府拘禁,辛泰枷号三个月,鞭一百。
这次的事件牵连的人员甚多,而且大多都是有军权在手的,康熙此人对军权是看的非常的重的。在废太子的问题上康熙始终没有杀人,唯一的例外就是朱天保案,朱天保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官,而这次倡议复立太子的人很多,为什么单单杀朱天保以及他同党?关键还是军权,看看因为朱天保而受诛杀的人的职务就知道了。都是军中高级将领,杀人显然是为了防止军队不稳。而其他给废太子说好话的都是些文官,不杀更能体现康熙的宽仁。康熙虽然是个仁君,但是在关键时候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的。
朝堂上的事情很自然就传开来了,总是提醒着我,现在发生的事实还是按着历史的轨迹运行下去,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它的前进,历史就是这么的无奈,我所知道的都是别人的事情,但唯独不知道自己的。
还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边,只是还没有知道而已,事实总是丑陋的,但要去面对,却需要用另一种心态对待,如果不能接受既定的事实,只会使自己更加的痛苦而已,而我是很容易接受事实的。
一天,十四上朝后,我闲来无事,就到了他的书房找书看,找到了一本小说,还是艳情的,不知道他是啥时候买这本书的,买这书来肯定是用来做坏事的,但我还是坐在了他的书桌后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不小心弄掉了桌上的一堆文件,弯下腰去捡,看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朱天保”三个字,由于这阵子发生的事情都与这个人有关,所以我对着特别敏感,鬼使神差地就拿起来看了。
不看还好,一看我心都凉了,原来这次的案件牵连的几个军官,曾经问过十四的意见,而他竟是怂恿他们去做的,但他们都遭殃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也不想知道了,赶紧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书房。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不得不接受,有句话说得很对,人是会改变的。
自从知道了十四也跟这次的案件有关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是从心里面想要疏远他,而且实际上的行为也有点做到了,虽然很想去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总会觉得很排斥,做人就是这么的矛盾。我这个人更是如此,忧犹寡断惯了,什么事情都该断不断,总喜欢把事情一直地拖下去,拖到不了了之的地步,即让自己觉得辛苦,又容易伤了别人的心,我也不想这样子对自己对别人的,但总是改不了。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变?而我却永远和改不了呢?既然可以接受这里不同于现代的一切了,为什么就不可以接受这里人的改变呢?应该还是心态问题吧!不能接受的是身边的人的改变,尤其是十四。
现在,十四每天下朝后回到府里,我都不怎么愿意主动去见他,心里面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他面对别人都可以改变行事作风了,那对我又会不会改变呢?越是怕他对我变了,心就越来越不安。
即使现在十四来找我了,我都只是会对他敷衍了事,因为每当我看着他的人,都会想起他所做的事情,想着他会不会有一天为了自己,连我也会置之不顾了?每当想到这里,总是心都碎了。
如果十四将来真的不再管我了,那我在这里可真是无依无靠了,在这个世界里,什么都不是我的,连自己的身体也是占用得来的,我有的只不过是一缕孤魂,到时候还有一颗破碎了的心,无心的人又怎么能生活下去呢?
这样的想法总是无时无刻地萦绕着我,使我对什么事情都了无兴趣,好像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很缺少安全感的人,也不是不相信十四对我的感情,只是我不相信我自己而已。
我怕自己对十四的感情,会因为他所做的事情,而慢慢地改变,怕总有一天,会不再爱他了,到时候两个人还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也不想随着外界的事情而改变,但却发现很难做到。
这几天,十四可能也感觉到我的变化了,和我相处的时候,总是会不时皱起了眉头来,即使我表现得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但他应该是发现到了,只是还没有捅破那张纸而已,可一旦拆穿了,结果是想像不到的。
火山总会有爆发的一天,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一旦爆发了,只有两种下场,一是幸存,二就是两败俱伤,两种后果都不是我想要的,自己不想伤到别人,也不想伤到自己,但怎么才可以做到呢?
今天,十四回来的时候早了点,我正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发呆,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眼前忽然一暗,顿觉惊慌,拼命挣脱了开来才看到是他,怔愣了一下,“吓着你了?”语带歉意,他欲往前一步,手向我伸来。
“不要。”我惊呼,十四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慢慢地紧握成拳,垂了下来,我不敢看他的脸色,心跳不由地乱了,可想而知他的愤怒,他试图压抑着怒气问道:“你最近这阵子到底是怎么了?连我亲近一下都害怕成这样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十四说自己的心情,但不说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心上似的,他见我不语,欲再靠近,我慌张地脱口而出,“我知道上次的案件跟你有关了,不能接受你的做法。”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你以前不是不管我的事的吗?”十四问得很平静,但我却知道,他越是平静,心就越怒,我有点后悔了,“我发现自己不能不管了,那些事情牵涉的可都是人命啊!”不想他的手上沾上血腥。
哼,十四冷笑了一声,看也不看我,转过了身去,“好,我给你时间,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生在皇家,身不由己。”留下了这话语,他拂袖而去了,我木然地看着他离去,自己是不是怪错他了?
生在皇家,身不由己,这几天,十四说过的话语一直徘徊在我的耳边,还有他说过给我的时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的漫长,对于我来说,没有他的日子,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过。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的谈话后,十四就开始对我不理不睬了,更甚的,他一下了朝就直接往郊外的园子里去,还在那里住下来了,竟然敢离家出走,对我不闻不问,想起以前,我哪有这么窝囊过。
这离家出走的把戏本来就是我的专利嘛!以前不开心的时候,都是我往园子里跑的,这次竟然被他捷足先登了,这不就是存心气我的吗?可恨我对他又气不起来,这次的事情毕竟是我错得多。
再忍受了没有十四的日子几天,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决定去主动认错,那些什么道德问题已经影响不到我了,我不能没有他,对于他所做的一切,虽然不能认同,但只要不触犯我的底线,还是可以接受的。
选择好了时间,我就独自一人去了郊外的园子里,怎么也要把十四这个离家出走的老公捉回家里,家里不能没有他,而我更不能,他是我的支柱,没有了他就没有了依靠,所以他一定要回来的。
到了园子里,这里的管家就迎了上来,对于我的到来,他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我事先也没有告诉这里的人要来啊!这可就怪了,不再多想,问了十四在哪里,我就心急如焚地往练武场去了。
刚走到了场边,就听到了“啾、啾。”的声音,我放慢了脚步,在廊下观望,练武场上,阳光热辣,十四脱了上衣在舞剑,矫健的身躯随风而起,剑气如霜,结实的肌肉随着动作的变换收放自如。
以前我所知道的十四,都是文质彬彬的书生形象,像他现在这么阳刚的一面,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了,不由地痴痴地看呆,直到他把整套剑法都舞毕,还沉醉在刚才的所见中,久久不能回神。
“谁在那里?出来。”一声喝斥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十四已然看向了我站的地方,我怯怯地走了出来,轻声地说:“是我。”他看到是我,眼神一亮,但很快就转过头去了,拿起了石桌上的毛巾擦汗。
竟然敢无视我,可恶极了,但还是压抑着怒气,毕竟错的是我嘛!走了过去,接过了十四手上的毛巾,默默地给他擦着汗,擦到他后背的时候,他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被问得一顿,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我来接你回家。”十四听了,没说什么,迈开了脚步,我愣了一下,心有点痛,丢下了手上的毛巾,冲了上去把他从后抱住,“我知道错了,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看不闻不问,你尽管放手去做,但不要不理我。”
眼泪就这样子流下来了,夹杂着这阵子十四不理我的心酸,他感觉到我的泪水,身体一僵,随即转过了身来,吻去了我的泪珠,没好气地道:“傻瓜,笨蛋,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我在心里答了一句,你刚才就不理我啊!
嘴上却说:“你都不回家,这不就是不理我吗?”十四笑着道:“我这不就等着你来接我回家吗?”我的嘴张成了“o”型,“那如果我不来接你,你就不回家啊?”他看我傻傻的样子,就帮我把嘴巴合上,轻轻的一个吻落下。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十四邪痞地道,我晕,看来他是吃定我了,他知道我不能离开他,最后,他所做的事情我都会接受,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对于他的一切,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呢?我爱的毕竟是他啊!
后来,这场小打小闹,就在我把十四接回家后结束了,经常会想,到底是我迁就了他,还是他迁就了我,应该是他迁就我比较多吧!感情也许要互相迁就才可以走得更远。
第八十一章巧遇
春天总是带着勃勃的生气而来,给人以无限的希望和遐想,天高云淡,仿佛心儿也跟着放飞了,随着天空中那自由飞翔的燕子,重回到世间的怀抱里,眷恋着人世间的一切,不忍再离去了。
三月,上大行皇后谥号为孝惠仁宪端懿纯德顺天翊圣章皇后。裁起居注官。
这个月,康熙裁起居注衙门,康熙谕示大学士等:历观从来帝王,设立起居注,多有更张。其间也多有裁革,朕在位日久,设立多年。近见记注官内,年少之员很多,都不是经历事体之人。他们尚且自顾不暇,又怎能详细记述朕的谕旨?况且官职卑小,不识事之轻重,有人对于事关重大事情不能记忆,以致将朕谕旨多有遗漏,不能全部记录下来。甚至如记注官赵熊诏,还曾私自抄下谕旨,带往宫外给别人看。记注事情,关系重大,似这样做怎么能行?朕设立起居注,时间长远。在位五十七年,一切政事,现在各衙门档案,何必另行记载。随后,康熙命大学士会同九卿议奏,起居注衙门如何裁革。大学士、九卿等遵旨会议:皇上手书谕旨,及理事时所降之旨,并转传之旨,各处都有记载档案。又如本章所批谕旨,六科衙门既经记载发抄,各部院又存档案,都可稽查。现在记注官多是年少微员,有人对事关重大事记不下来,以致将谕旨舛错遗漏,还有的私自抄写给别人看。如果这些人记下的谕旨彼此不同,相互矛盾,那么后果将不可设想。应将起居注衙门裁去。康熙表示同意。
初春刚到,总以为康熙的身体会随之好起来,没想到他的病还是拖到了现在,康熙说自己稍微早起,就“手颤头摇,观瞻不雅,或遇心跳之时,容颜顿改”。
这老人家的生命还剩几年了,人生短短不过几十年,终有一死,但很难想像在康熙死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世事永远是难料的,未到最后一天,都不知道结果是怎样的,那就只好拭目以待吧!
在这个月里,有个重大的节日,时在农历三月初三。古称上巳节,相传三月三是黄帝的诞辰,中国自古有“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又说,三月三可推到追念伏羲氏。伏羲和其妹女娲抟土造人,繁衍后代,豫东一带尊称伏羲为“人祖爷”,在淮阳(伏羲建都地)建起太昊陵古庙,由农历二月二到三月三为太昊陵庙会,善男信女,南船北马,都云集陵区,朝拜人祖。
农历三月三,还是传说中王母娘娘开蟠桃会的日子。有一首北京竹枝词是这样描述蟠桃宫庙会盛况的:“三月初三春正长,蟠桃宫里看烧香;沿河一带风微起,十丈红尘匝地。”传说西王母原是西部一个原始部落的保护神。她有两个法宝:一是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的仙丹,二是吃了能延年益寿的仙桃——蟠桃。神话传说中的嫦娥,就是偷吃了丈夫后羿弄来的西王母仙丹后飞上月宫的。此后,在一些志怪小说中,又把西王母说成是福寿之神。
古时以三月第一个巳日为“上巳”,汉代定为节日。“是月上巳,官民皆絜(洁)于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疢(病),为大絜”(《后汉书·礼仪志上》)。后又增加了临水宴宾、踏青的内容。晚上,家家户户在字己家里每个房间放鞭炮炸鬼,传说这天鬼魂到处出没。魏晋以后,上巳节改为三月三,后代沿袭,遂成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节日。该日民间有流杯、流卵、流枣、乞子和戴柳圈、探春、踏青、吃清精饭以及歌会等活动。
这天,正逢京城里有个庙会,雪晴不知道从哪打听来了,硬缠着我带她去凑凑热闹,我拗不过她,况且自己也想去看看,原本是想等十四下朝回来后一起去的,他却有事要办,那我就只好领着这丫头出府去了。
因为是节日,大街上的人群比平时多上了一倍,人潮拥挤的,雪晴这丫头又爱凑新鲜,喜欢东窜西窜的,跟她上街就是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就不带她出来了,我自己逛街还挺自由着呢。
就这样跟着这丫头在大街上东跑西跑的,好不容易她才停了下来,我暗自庆幸,但没想到她是因为撞到了人才停下来的,赶紧上前查看,看清了撞到的人,我愣住了。
“哦,原来是你们两个小鬼,竟然敢撞到本格格,还不快给我道歉。”雪晴这丫头一站起来就首先发难,反倒使我回过神来了,走过去扶起了那两个被她撞倒的人,关心地问:“两位小阿哥没什么事吧?”
没错,雪晴撞到的正是大清朝的小阿哥们,弘历和弘昼,弘历先认出我,稚声地道:“见过十四婶。”又扯了扯弘昼的衣袖,弘昼就道了声,“十四婶好。”可眼睛却一直盯着我那丫头,一脸的不忿。
“该道歉的应该是你吧!明明是你撞倒我和四哥的,还恶人先告状。”这次轮到弘昼发难了,雪晴那丫头也不甘示弱,反讥道:“那你们看到我走过来,你们不会避开啊!硬是要让我撞倒,活该。”
我额头出现了三条黑线,这丫头说的是什么歪理啊!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去了,看来平时是宠坏她了,为了不再让他们在大街上争吵下去,对雪晴道:“好了,别吵啦!你也该先给两位堂哥哥问好才对。”
“才不要呢,什么堂哥哥嘛!几年前还是两个比我矮的小鬼。”雪晴回忆着道,这也倒让我想起了那年的记忆,那时到雍亲王府去赴宴,这丫头就是被这两个小阿哥欺负了,还说要找我去欺负回他们。
可看看现在的弘历和弘昼,哪还有当年的样子,弘历差不多长到我的肩头了,弘昼比他略矮一点,相比之下,弘历多了股英气,弘昼稍显纯真,但已然两个都不是当年的小鬼头了,他们也长大了。
反观雪晴,比他们都矮了一个头,现在的小鬼倒变成她了,弘昼像是发现了这其中的奥妙,站到了她跟前一比,微笑着道:“现在谁高谁矮,你看清楚了,还是叫声哥哥吧!小妹妹。”说完,还像大哥哥一样地摸了摸她的头。
雪晴气得鼓起了两个腮帮子,脸红红的,看得我和弘历都是一笑,“笑笑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那丫头生气地道,“连妈妈都站在他们那一边欺负我,我不依啦!”我赶紧停下了笑,补救要紧。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也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安慰完雪晴,才向弘历和弘昼问道:“你们两个在外面,怎么身边连一个下人也没有啊?”他们两个互相看了看,像是有难言之隐,良久,弘历才道:“不瞒十四婶,我们是私自出来看庙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