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紫禁清萍作者:肉书屋
清穿紫禁清萍第20部分阅读
相继殇逝了,所以,府上只有弘时一个儿子,这小四的诞生,可谓是喜从天降了。
虽说这小四阿哥表面上是排行第四,但由于雍亲王前三个儿子都不在了,现在只有三阿哥弘时,这小四可算是实际上的老二了,这样的排行对于他将来能够继承皇位也起了很大的帮助,清朝历来都注重不是立嫡就是立长的。
对于这个生母地位不高的小四阿哥,雍亲王也可以算是重视的了,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满月宴,只邀请了他的兄弟们参加,这当然也包括了十四,想到我曾经发过誓,再也不会到那雍亲王府上的了,但现在还是违背了誓言。
再一次来到了雍亲王府,不过,这次却是我自愿来这里的,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乾隆的来临,当然要看看他小时候长什么的样子啦!这也不枉费我来这清朝的一趟了,写个回忆录什么的,流传后世也好嘛!
进到了雍亲王府,四福晋那拉氏出来相迎,招呼我们入座,这才发现,差不多其他府上的人都到齐了,十四被迎入了阿哥席的那一桌,而我就在福晋席的那一桌入席了,跟这些的女人们周旋了起来。
雍亲王在对面的那一桌上笑脸迎人的,觥筹交错间不乏喜悦之情,这些都不像是特意装出来的,也许,他对于小四阿哥这个孩子也是喜欢的,进而将来才会立他为皇储,把大清的江山易手了。
就在我想着将来的事情之际,钮祜禄氏抱着今晚的主角从内室里出来了,四阿哥和四福晋都走了上前,抱过了孩子,其他的人也就围了上去道贺,虽然我也想过去看看下下任的皇帝长什么样子,但还是算了吧!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嘛!也不急于这一时,所以,就坐在原位上,和几个也不怎么喜欢凑热闹的福晋聊了起来,十三福晋兆佳·瑜宁就坐在我的旁边,看了看对面的十三,又看看她,就取笑地问:“你什么时候再给十三生多一个孩子?”
兆佳氏听了我的问话,立刻就脸红了,她也不甘示弱,反过来问我,“那你呢,什么时候给十四爷添多一个?”我脸不红地说:“我已经为他生了两个小兔崽子了,倒是你,追上我再问吧!”
“不跟你说话了,净会取笑我。”兆佳氏没好气地嗔了我一眼,无论我再怎么说好话,她真的不理会我了,脸皮还真的是薄得很,她上一年就给十三生了个嫡子弘暾,以后还有的是孩子生呢。
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只见钮祜禄·杜姮走了过来,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我看了看她的身材,还恢复得挺快的嘛!想我当初生完了孩子,起码要一个半月才可以瘦下来,改天要跟她请教一下这瘦身方法才行。
钮祜禄氏被我看得很不自在,装作佯怒道:“有什么好看的?”我笑了笑说:“当然有好看的啦!你生完孩子之后,好像增添了一股吸引人的韵味了,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厌嘛!”她也就又被我说得脸上一红了。
“她呀!把用在哄德妃娘娘的那一招用在我们身上了。”坐在旁边的兆佳氏插嘴道,我调侃说:“怎么会是那一招呢,我还有很多招还没有使出来呢。”顿时惹得她们两个都笑了,看来我跟这些福晋周旋的能力是越来越适应了。
我往今晚的主角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向钮祜禄氏问道:“那孩子取了名字没有?”要是那孩子不是叫弘历就糟了,那乾隆不就是没了吗?所以,还是问清楚一点的好,免得抓错了救命稻草。
“正名还没有取,不过,王爷给这孩子取了个||乳|名,叫元寿,希望他能够福元寿长。”钮祜禄氏如是道,我细细地沉吟这个名字,元寿,好像弘历的||乳|名还真的是叫元寿的,那他就是货真价实的乾隆了。
四阿哥给这个孩子取了元寿这个名字,想是对于这个孩子也寄予了不少的希望,毕竟他曾经有三个儿子都活不过童年就离开了,他子嗣单薄,自然就希望这孩子能够长寿,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希望孩子平安的父亲。
此时,外面的下人通报,有圣旨到了,雍亲王和四福晋把元寿交到了钮祜禄氏的手上,首先跪迎接旨,府上的人也跟着跪了,各府的人也呼啦啦地跪在了地上听旨,旨意无非就是嘉奖了钮祜禄氏给四阿哥增添了子嗣,还赏赐了很多的东西。
最后还给元寿这个孩子亲自赐了名,叫做弘历,这康熙亲自赐名,是多么一件让人羡慕的事情啊!古往今来,能得到皇帝亲自赐名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了,在这封建社会,这已经是极大的荣耀了。
宣旨的宫人离开了之后,各府的人再次聚集在四阿哥和四福晋的身边道喜,这其中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那就是见仁见智了,明眼人都是看得很清楚的了,这就是所谓的趋炎附势,大势所趋。
此间,弘历这孩子还在钮祜禄氏的手上,我才得以看看这小乾隆的庐山真面目,却在看到他的时候,心里面突然间就涌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感觉,对这孩子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就是,我觉得这孩子好像记忆中的一个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这种熟悉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是我想得太多了吗?忽然,想起这孩子像谁了,是她。
而且,这孩子也长得太娇弱了吧!虽然说只有满月,但看上去却是瘦不拉叽的,如果这孩子是从小有病的,会不会就影响了他的生长速度?或许这孩子不只是满月而已,可能已经生下来很多时日了,那不就是……我忽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如果真的是我所想像中的那样子,那四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得而知,也想不明白了,现在,心里面好混乱,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让人查清楚这一切,只想知道事实的真相而已,不想做那个被蒙蔽的人。
钮祜禄氏见我看了她的孩子之后就不说话,有点担心地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我看着她,摇了摇头说:“没事,可能是刚才跪了一会儿,站起来后有点头晕而已。”
“那你还是快坐下来吧!”说着,钮祜禄氏就扶着我一起坐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她手上的孩子,再看了看她,竟然找不出一点相像的地方,于是,我试探性地问:“这孩子都不知道像谁呢?”
钮祜禄氏笑了笑道:“看着就不像我,反而像极了四爷,福晋都是这么说的。”言语之间都是喜悦之情,我想她应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吧!也有可能她是知道的,却这样对我说,那就说明她也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受,现在只想尽快证实我心里面的想法,但愿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多想,这之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并不想参杂在这其中,想把一切都置身事外。
这时忽然感觉到有人往我这边看来,习惯性地寻找是谁,没想到竟是四阿哥,我马上移开了视线,一瞬间的对视,已让我背脊发凉,他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
宴会过后,告别了雍亲王府和各府的人,十四和我就坐上了马车行驶在回府的路上,在马车上的时候,我还是忧心忡忡的,心里面乱得不得了,他见我这样,也不免担心了起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事情单靠自己的力量是绝对查不清楚的,只有靠别人来帮忙了,斟酌了一下,向他问起了一件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当初,葶舒的孩子真的在她离开后不久,就夭折了吗?”
“那府上的人都是那么说的,为什么要这么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十四再次肯定地告诉我,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无意地问道:“你看过弘历那孩子了吗?”
十四摇了摇头道:“没有,太多人围着了,不想凑热闹,那孩子怎么了?”我笑了笑,他还真的是跟我一样,不喜欢热闹,“没有怎么了,只是我对这孩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他还长得很像葶舒。”
于是,我就把自己所想的都告诉了十四,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怀疑那孩子不是钮祜禄氏的,而是葶舒上一年生的,她从小就有心绞痛的毛病,会不会这病也遗传给了那孩子,进而影响了他的生长速度。”他听了我猜测的话,脸色也沉了下来,询问道:“是不是你自己多心而已?”
“我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所以,就要你帮我查点事情。”我无力地说,十四看我这样,也就不忍心扫我的兴,满口答应道:“那好吧!你要我查什么?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包你称心满意。”
还包我称心满意呢,那要是不满意,有没有得退货啊?不过,我可没有问出口,十四的答案一定会是货已出售,绝不退换,也就懒得跟他拌嘴,正经地说:“你帮我查一下,他的属人里面,各自的夫人上一个月有没有生下孩子的。”
“这好像是一件工程量好大的事情哦!”十四有点懊恼地道,他又跟我拿乔了,我提高了音调说:“那你是查还是不查啊?”要是他敢说个“不”字,看我怎么教训他,带着儿子们离家出走好了。
这时,十四把我压在了马车内的车壁上,无赖地道:“要我调查这些可以,不过,你得先付点订金。”订金?我都把整个人给他了,他还跟我要订金,真的是超级无良的封建地主阶级,绝对要打倒。
但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打倒他,还是将来再想办法吧!看着十四那痞子似的脸庞,我蜻蜓点水地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吻,无奈地说:“这样总可以了吧!”他舔了舔双唇,状似思考地想了一会儿。
“好像还不怎么够。”十四说完,一阵的天翻地覆,我就被他带到了上方,跨坐在他的腿上,这姿势怎么说就怎么暧昧,他一手按下了我的头,双唇就靠了上来,热情而又不失温柔地吻着,好像在品尝什么食物。
同时,十四的手利落地解开了我衣襟上的扣子,温暖的手掌覆盖在我的胸脯上揉捏着,让我猛然惊醒,慌忙说:“不要……”这可是在马车上啊!但当我看到他那双溢彩的眼睛时,心仿佛一下子沦陷了。
十四总是有这种让我沉沦在他所编织情网中的能力,而我也愿意沦陷就是了,所以,把头轻轻地埋在了他的颈窝上,他见我默许了,低笑了一声,又开始继续刚才的侵略,他的手从衣缝的外沿伸到了内里抚摸着我光滑的肌肤。
我咬住了他的肩膀,才抑制了自己快要冲出口的呻吟,还可以感觉到身下的十四慢慢地亢奋起来,他迅速地扯开了我俩的裤带,托着我的臀往他炙热的欲望按了下去,“嗯……”我低吟了一声,感觉他用最私密的方式爱着我。
马车就这样一直行驶在回府的路上,直接进入了府内的后院才停了下来,十四抱着累坏的我回到了房间里,继续他仍未停下来的热情,黑夜还长着呢。
第五十八章调查
当我从十四那里知道了他所调查的结果之后,真的是被吓了一跳,原来野史里面所写的故事竟有一半是真的,就在上一个月,雍亲王底下的属人,海宁陈家陈世倌的夫人,生下了一个女儿,而且还是跟弘历同一时辰出生的。
如果按照我的想像,那四阿哥就是把钮祜禄氏所生的女儿送给了海宁陈家,却没有跟他们换儿子,因为那儿子根本就是他亲生的,他只是把这孩子推迟展现在人前而已,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十四给我说起了这个海宁陈家,也就让我想起了以前所看过的野史,这海宁陈家指的是浙江海宁的陈世倌家,人们俗称他为陈阁老,在康熙年间曾入朝为官,并且和当时的皇四子雍亲王胤禛的关系十分密切。当时,雍亲王妃和陈世倌的夫人都怀有身孕。不久,两家先后生了孩子,雍亲王生了一个女孩,而陈家生了一个男孩。过了几天,雍亲王让陈家把男孩抱入王府看看。王命难违,陈家只好把孩子送进王府。可等孩子再送出来时,陈家的胖小子竟变成了一个小丫头。久在官场的陈阁老意识到此事性命攸关,不敢声张,不久就辞官带着全家回原籍去了。而那个被换入王府的男孩,就是后来的乾隆皇帝。
随着这个传说的广泛流传,乾隆帝六次南巡甚至被说成是为了探望自己的亲生父母。而那个雍正换出去的女儿,长大后嫁给了大学士蒋廷锡的儿子蒋溥。蒋家是江苏常熟的大姓,雍正之女所住的那栋楼被后人称为“公主楼”。
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乾隆在位六十年中曾六次南巡,其中四次到海宁,而且每次都住在陈阁老家的私园——隅园中,并将“隅园”改为“安澜园”。海宁陈家有清帝御赐的两块名曰“爱日堂”和“春晖堂”的堂匾。“爱日”也好,“春晖”也好,用的都是唐代诗人孟郊《游子吟》一诗的典故。乾隆若不是陈家的儿子,谈得上报答父母如春晖一般的深情吗?
乾隆的父亲胤禛为皇子时,生育不繁。由于当时皇太子两次被废,储位迟迟未定。出于争储的目的,胤禛有可能不择手段地将女儿“调包”成儿子。以至于以后出现了这样一种说法,雍正之所以能登上皇位,是因为康熙看到了胤禛的儿子弘历颇有英雄气概,有一代雄主之气象,于是为了让弘历以后继位,就把皇位传给了胤禛。
那个被换走的雍正的女儿由陈家带回海宁,长大后嫁给了当朝重臣、大学士蒋廷锡之子蒋溥。蒋溥也甚得皇上恩宠,官至大学士。当地人遂将蒋氏夫人所居之楼称为“公主楼”。
不过,故事本来就是故事,不能和历史事实等同起来。这些都是将来的后话,现在我最关心的就是,弘历到底是不是葶舒生的孩子?如果事实如此的话,那他就是我的亲外甥了,还有四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为了讨好皇阿玛吧!他可真的是会选时间。”十四给我的答案是这样子的,说这些话时,他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邪狠,让我不寒而栗,他感觉到我的变化,立刻恢复了原来的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但还是不习惯十四变成刚才那样子,所以就暂时没有靠近他,他也知道我的习惯,没有强迫我,让我有时间可以冷静一下,良久,他才重新靠近了我,把我带进了他的怀里,躺在卧榻上。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十四轻柔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我叹了一口气说:“还能怎么做?这些事情总要证实了,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再次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证实?”略停了停,又道:“不准你去找他。”
我知道十四说的这个“他”是谁,无力地笑了笑说:“知道了,我的十四王子。”他听了我对他的这个新的称呼,还挺受落的,宠溺地道:“那你就是我亲爱的十四王妃了。”我立刻嗔了他一眼。
该怎么证实,我也不知道,所以,还是等弘历再长大一点再说吧!眼下,还是和十四过好我们的小日子,才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十月,命张鹏翮置狱扬州,处置江南科场案。
辛卯科江南乡试出现了舞弊一案,康熙震怒,下令彻查,朝中再次陷入了紧张的时局。康熙五十年逢辛卯科江南乡试,两江诸生一万多人参加江南乡试。主考官为副都御史左必蕃,副主考为翰林院编修赵晋。十天三场考毕,九月九日发榜。这榜一贴出来,立刻轰动了整个江南。举人大府苏州中试者竟少至十三人,却冒出许多诸生都瞧不起的扬州盐商子弟。盐商子弟们,一个个都是靠老子私贩官盐发了横财的无赖子弟。这样一来,激怒了成千上万的读书人。九月二十四日,苏州府生员千余人会集玄妙观前集会,众人推举禀生丁尔幔芪首数人,将五路财神像抬进府学,锁在明伦堂内4蠹曳追资樾撮毫8枰ィ用笔墨嘲讽主考官左必蕃不学无术,副主考赵晋斗胆卖举s腥擞昧街骺嫉男帐戏葱匆桓倍粤曰:“左丘明两目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还有人用纸糊住贡院匾额,将“贡院”两字改成“卖完”s钟衅摺八千人齐集大街小巷,把几个城市都弄得风起云涌,道路水泄不通6游橐幌伦映宓阶蟊剞家的祠堂,把那些木头位牌砸了个乱七八糟。后来才知道做鬼的是副主考赵晋?br/gt;
这样一来,震惊了朝廷上下,展开了尖锐复杂的斗争,两江总督噶礼见群愤难平,他也不调查研究,立拿稟生丁尔幔艿仁几个人全部抓进大牢,拟按诬客罪严处。江苏巡抚张伯行奏眓滴趸噬希揭露了噶礼的偏袒赵晋的罪行,于是,康熙15膛汕詹畲蟪颊排趑缁嵬噶礼17挪行及安徽巡竢菏姥改聚扬州审理此案4松蟀芽忌程光奎10饷谛谢呗蚓俚氖率登宄8敝骺颊越,前安徽巡6毒潘肌5窖粝刂县方名负有卖举责任。可是在追究掮客年继祖16钇妗16北等人包揽情节时,因有人庇护,始终审理不清d暇┥缁嵘狭鞔,噶礼索银五十万两,此案便不送京师,県无事等传说,张伯行12醋啾u3噶礼也12幢嘣煺挪行七大罪状上告皇帝。康熙先撤了噶礼和张伯行的职务5谌次令张鹏翮另同他人确实此案,仅查清买举四人,仍然没严审暗蛈亟诘娜恕s掷戳说谒拇紊螅这次是康熙皇上又派籶可惺椤9げ可惺榍巴再审,结论仍然如故?br/gt;
英明决策还是这位康熙帝,他认为这事是“是非颠倒”,复命再审,结论还是原样。康熙还是不死心,气得他火冒三丈,第五次再审,是由他亲自调来案卷,亲自审阅,决心弄个水落石出。他当即宣布舞弊者一律处决,两江总督噶礼营私舞弊,立即革职,送刑部处理。江苏巡抚张伯行忠心报国,一身正气,立即嘉奖升任。这时安徽巡抚叶九思已经病故,泾县知县陈天立也已畏罪自缢,可这第一大案中的第一要犯便查出了副主考赵晋,皇帝命令秋斩立决,举人吴泌、程光奎,合谋者吴炳、李奇、余继祖绞监侯,秋后处决;主考官左必蕃失察革职;同案请人代笔者、夹带作弊者一并枷责。可奇怪事还有,赵晋在斩的头一天,忽然死于狱中,有的说自缢,有的说其好友王式丹轿藏死囚,入狱看赵,以死囚代赵,叫赵晋越狱而遁,有的说王式丹以仆人张大顶代替犯人,让赵逃跑。朝廷第六次命令张伯行等人在苏州审讯王式丹,也说不出个结果来,最后还是因赵晋“通缉多年无获”,释放了王式丹算是了结。这件奇闻,触及全国,钦差大臣、六部诸官只想审理代笔、夹带之事,不愿触及官僚收贿舞弊内幕。康熙英明之处,在于认识到没有公正的科举制度,就没有清明的吏治,没有清明的吏治,就建立不起国家的政治。为此,康熙曾题《为考试叹》,立碑于全国贡院。
在发生了这么一件让康熙震怒的科场舞弊案之后,就移驾了畅春园,打算休生养息一下,可就在二十七日的那天,康熙在畅春园大西门内箭厅召见诸王、贝勒、文武大臣、气愤地说:“有的大臣为皇太子援结朋党,诸位都是朕亲自提拔的,受国恩已经五十年了,不想着为国尽忠,却比附皇太子结党营私,究竟想干什么?”诸臣见康熙声色俱厉,颔下胡须气得乱颤,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康熙逐个质问都统鄂善、兵部尚书耿额、刑部尚书齐世武和副都统悟礼等人,众人矢口否认有结党之事,康熙不容分辩,将他们全部拘捕审问。监禁于宗人府。
皇帝与太子之间的矛盾,使朝中大臣无所适从,如果倾向皇帝,惟恐以后太子即位,大祸临头,如果倾向太子,又怕皇帝怪罪,招致杀身之辱,所以朝臣中流传着“两处总是一死”的说法,人心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