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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紫禁清萍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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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三阿哥的住处,却遇到了一个很久都没有见面的人。

十四阿哥正在亭子里品茗,看到我和十三阿哥的时候,眼神中有一丝异样闪过,稍纵即逝,快得让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十三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我想走也走不了,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过去。他们两兄弟的礼节倒是能免则免,但我的却是不能少的,赶紧福身说:“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爷吉祥。”稍微抬头却看到了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手,白净而修长,绝对不是十三阿哥的手,他的手没这么白的。

我稍稍退后了点,那只手就定在原位,最终慢慢的放下了,它的主人轻声道:“起来吧!”是十四阿哥有点泄气的声音,起来后看到十三阿哥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就觉得来气,早知道就不送他回来了。

十三阿哥落座后,也开始附庸风雅的品茗起来,和十四阿哥侃侃而谈,没有得到允许离开,我只好站在一旁当听众,听着听着,觉得十四对茶的认识也挺广阔的,有些是我在御茶房的一年里也没有听过的。

聊着聊着,十三阿哥竟然把话题扯到我今天在马场的糗事上,说得口沫横飞,十四阿哥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瞟我几眼,我那个无奈啊!恶狠狠地瞪着十三,用眼神警告他,你再说就把你撕掉。

十三阿哥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我跟自己说,忍字头上一把刀,但是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哇!痛死我了,但十三总算不说了,这招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我笑眯眯地说:“两位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请容奴婢先行告退。”不容拒绝的语气,十三阿哥倒是识趣,憋着笑挥手让我退下,十四阿哥对于这一突变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没时间管他们的反应,转身就走了。

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想砸东西,但动静太大,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竟然找不到一样可以让我发泄的东西,无奈之下,找周公揍人去,入睡前想到的是,我一定要学会骑马。

第二天,我又去到了马场,还是站在了那匹看起来温纯的红马身侧,它还是看也不看我,只管低头吃地上的草,足足跟它沟通了半个时辰,尝试上马失败了n次后,我还是决定放弃了,看来我跟这种生物注定没有缘分。

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却好像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竟然撞到了十四阿哥,正想福身道歉,却听他酸酸地道:“何必那么生分呢?你跟十三哥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这句话让我觉得挺别扭的。

一时无言,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十三阿哥知道我的事情,我自然就把他当作了朋友,但是十四阿哥,我以前冲撞过他,他也给过气我受,我怎么也不可能把他当作朋友的,反正朋友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良久,十四阿哥叹了一口气,才轻松地问:“要不要我教你骑马啊?”这句话好像十三阿哥也对我说过,当时他那戏谑的语气让我反感,我就不要他教,十四的语气倒是诚恳,没有半点取笑之意。

对十四阿哥的评价随之也好了些,况且我那白得的妹妹葶舒以后就是他的福晋,那他就是我的妹夫,对他的态度总不能一直这样恶劣下去,思量过后,我郑重地说了声“好。”他随之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不可否认的,十四阿哥确实是一个好老师,一天下来,在他的帮助和指导下,我总算可以上得了马背,驾着马让它慢跑了几圈,虽然有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但总算有惊无险地学会了骑马。

几个月的巡幸生活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骑马,这可多得十四阿哥了,不过我想要是十三阿哥教的话,结果也是一样的,巡幸的生活结束后,大队人马就回到了紫禁城。

红线

十月,西巡山陕诸省,命皇三子胤祉勘察三门砥柱。

回到紫禁城里没多久,康熙又要西巡了,这次随扈的皇子只有太子胤礽、三阿哥胤祉、十三阿哥胤祥,其他的阿哥都要在京留守,而这次我终于不用跟着去西巡了,可以留在皇宫里休养生息。

康熙西巡的情况经常会传回宫里来,就像这次命三阿哥勘察三门砥柱的事情,宫里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了,说三阿哥倍受重用之类的话,已经成为这里的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了,哪里有人哪里就会有是非。

以前看过关于九王夺嫡方面的书籍,对这个三阿哥总是轻描淡写的,皇三子胤祉与争夺储位的关系,评论家过去重视不足,作者杨珍在《关于康熙朝储位之争及雍正继位的几个问题》中以“储位竞争中的一个被忽视者”为目,给胤祉以特写。

《雍正传》里也写了“胤祉的‘希冀储位’”一目,总的来讲对他研究不够,胤祉二十岁从征噶尔丹,执掌镶红旗大营,二十二岁受封为诚郡王,一年后因在康熙敏妃病逝百日内剃发,被削夺王爵,降为贝勒。

在这次的事件中,三阿哥如果没有主动争取的话,我想康熙也不会命他去办事的,毕竟这次随行的还有太子和十三阿哥,太子本来就是康熙属意的人,而十三阿哥又正受圣宠,那还能轮到三阿哥。

这个看上去与世无争的三阿哥,对储位还是有企图的,其实有哪个阿哥对皇位没有希冀呢?做了太子,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等那一人离开,那就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了,有谁会不去争取呢?

但那些毕竟是朝堂上的事情,我这个局外人何必理那么多呢?少说话多做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我只想在这宫里平平静静地待到放出宫去,要是这宫里能给我留下点美好的回忆,那也不枉来此一趟了。

想起刚回宫的那些日子,宫里曾经热闹过那么一阵时间,因为十四阿哥的长子在九月初一降生了,母为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毕竟是十四的第一子,所以康熙亲自赐名弘春,这个皇室又多了一个小成员了。

在巡幸的时候,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没有带女眷,我知道十三没有带的原因是瓜尔佳氏有身孕了,不宜舟车劳顿,没想到十四也是同样的原因,而且一回来就给他添了个儿子,他的动作也挺快的嘛!

舒舒觉罗·妍雅,这个和我同年进宫的秀女,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古代的人真的是过早成熟了点,我听着就觉得郁闷,坚决反对早婚早育,因为这对下一代不好。

还记得十四阿哥带着妻儿进宫谢恩那天,我跟着李德全,带着康熙赏赐的物品去了永和宫,看到诚然是一个少妇的妍雅,也不觉地一愣,这人也变得太快了吧!进宫那年的稚气早已消失殆尽了。

看来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当时也许是感觉到我的注视,妍雅看着我笑了笑,随之就移开了目光,明明是一个倍受宠爱的福晋,但为什么我却看到了她笑眼中的一丝苦涩,也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

视线从妍雅的身上移开,落在德妃手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小小的,像一个洋娃娃那么大,头发还没有长齐,只知道在那里挥动手脚,看上去还挺可爱的,不过这早婚早育下的成品,我还是不敢恭维。

当时感觉到有人注视着我,寻向而至,发现是十四阿哥,他的眼神中有太多东西了,落寞、黯然参杂其中,有孩子是好事,为什么他却愁眉苦脸的?随后我就不敢乱看了,战战兢兢的跟着李德全回去复命,这里实在是有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暮秋已至,万物早已换上了金黄|色的新装,点缀了这萧瑟的秋日,落叶的植物纷纷舍弃了枯黄的叶子,任它们在秋风中翩翩起舞,引起了人们的遐思,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离开的叶子,也许只是为了寻找另一片天空,毕竟树对于叶子,也是一种羁绊,叶子随风逐流,只是想四处看看这个世界,这一切并不是树的不挽留,树给了叶子自由,而叶子是会感激树的放手的。

是不是到了秋天,人都会多愁善感起来呢?要不然,我怎么会只是看到纷纷落叶,就会净想些有的没的呢?弄得人也变得忧愁起来了,虽然想的都是一些不实际的事情,但就是会往不实际的方面想。

这些没人管的日子,总得找些事情来做的,但这个月要做的事情确实是不多,要到哪里找事做呢?我想啊想,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他好像是这个月生日的,以前在他的传里曾经看到过。

但是在哪一天,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到底该怎么办呢?问别人好像唐突了点,而且那个可以问的人也不在,十三阿哥跟着康熙西巡嘛!这下真的找不到人问了,还有什么办法可行呢?

想不到事情的时候,总会在宫里乱逛,说不定逛着逛着,就会逛出个所以然来了,不知不觉地,已经逛到无路可走了,抬头一看,竟然逛到了御茶房,这个我进宫后,第一个工作的地方。

自从在乾清宫工作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御茶房了,竟然逛到了这里,不如进去探望一下以前的同僚也好,想到就做,进到里面,看到的宫人都是懒懒散散的在聊天嗑瓜子,因为康熙去了西巡嘛!

这里的人自然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他们都知道我是御前的人,并没有上前来询问,所以我就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行走,走到那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一阵淡淡的茶香散佚在空气中,已经很久没有闻过这种香气了。

推开那扇半陈旧的门板,一位中年的妇人正端坐在卧榻上品茗,小桌上的茶壶飘溢着袅袅轻烟,那妇人对于我的进入浑然不觉,依然陶醉在茶的世界里,这么久没见面,她还是这样子怡然。

“容嬷嬷。”我不得已出声打破了别人的世界,实在是不喜欢被别人忽略的感觉,容嬷嬷终于看向了我,脸上的惊喜表露无遗,但很快又装模作样地道:“丫头,终于记得回来看我这副骨头了。”

容嬷嬷以前就喜欢跟我斗嘴,于是我就顺着下去说:“是啊!早已把您忘得老远了,现在终于记得回来看您了。”她顺势敲了一下我的额头道:“你啊!不会是在乾清宫犯错了,被人调回来了吧?”

“您的丫头这么聪明,怎么会被人捉到错处呢?”对着容嬷嬷,我少不了的,又在自卖自夸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真的是一个野丫头啊!”我笑眯眯地窜到她的背后,给她捶背,边说:“那野丫头来服侍您老了。”

容嬷嬷倒是笑容可掬地接受了我的示好,渐渐的跟我聊起了我离开御茶房后发生的事情,我也跟她说了自己跟着康熙四处免费旅游的事,聊着聊着,想到她在宫里应该都很久了,说不定会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支吾了半天,我还是向容嬷嬷问了,她听到我的问题,先是一愣,随后才说了一个日期给我听,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心欢喜,倒没有留意她的反应了,话题就转移到生活上的事情去了。

聊了一天下来,我也该回乾清宫了,依依不舍的和容嬷嬷作别,转身离开,依稀听到她的低叹,“丫头,还是不要喜欢这宫里的人好。”

“还是不要喜欢这宫里的人好。”容嬷嬷的话语不断地回荡在耳边,我知道她这样说是为了我好,但我已经喜欢上了这里的人,这叫我怎么能放弃呢?对于那个人,已经深陷下去,再也出不来了。

虽然这十几天很没有心情,但日子总是要过的,还要为他准备礼物,眼看他的生日就快到了,我却还没有想好送他什么礼物,贵重的东西我买不起,便宜的东西又怕他不喜欢,真的是烦烦烦。

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到该送他什么好,索性自己亲手做点东西送他好了,古代的女子通常都是送荷包给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但我却不会做,荷包那就免谈了,还是想想做其他吧!我就不信做不出来。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东找找,西翻翻的,找到了几条合适的红线和黑线,就用它们来编条手链好了,反正我只会这个,手链全是红色的就太艳了,怕他不喜欢,所以就用红线做底,黑线做面,看上去比较沉稳。

每编一节,就在心里面说一句他喜欢我,和他不喜欢我,就像小时候,摘花掰花瓣判断一件事,得到好的结果,心里面就会好受很多了,要是结果不好,就会连那朵花也凑上数,结果就变好了,算是自我安慰吧!

手链越编越长,眼看就要成形了,在结尾处打上了一个活动的结,红线是流苏,长度刚好的垂了下来,戴在手上也不会显得累赘,完成了一件成品,就动手做另外一件,这件是黑线做底,红线做面的,两条手链是一对的。

同样的程序做成了第二件成品,这件的流苏是黑线的,把两条做好的手链放在一起,一条给他,一条我自己的,就等着他生日的那天送给他了,礼物的问题终于解决,心情也豁然开朗了。

端详着两条手链,看着那红线的流苏,月老牵红线,红线的两端牵着注定要在一起的两个人,最怕就是月老搭错线,那本来应该在一起的人,也只能像萍水相逢那样的擦肩而过了,错过了便是一生。

但我相信,缘是天定,份在人为的,虽然我不知道,我红线的另一端牵的是不是他,但我却会努力争取的,因为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即使得不到,但我毕竟争取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也认了。

收拾好东西,起身去乾清宫,因为这时候都是他在值日的,处理着康熙西巡时传回来的政事,而我总会选他工作的时候去当值,这就可以经常看到他了,而投入工作时的他,也有很多迷人之处。

来到乾清宫,他早已在里面处理着公务,我端着茶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他仍在埋头苦干,好像没有发现我似的,把茶水放在桌子上,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就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只要能一直看着他,这就是我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了,他看折子时,时而皱眉,时而冷笑,那种傲然的气质是谁也比不上的,他有这种骄傲的资本,他能成为这个朝代下一位的帝皇,这种傲骨也是必要的。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一句低唤打断了我的思绪,迎上他炯炯的目光,我也不觉地心虚了起来,脸上像火烧着了一样,反驳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反正我就是不承认。

他抿嘴一笑,嘲讽道:“歪理。”随后又低头继续他的公务,把我凉在一旁了,接着他就会说一句,“茶凉了,再拿多一杯来。”我有时会想,他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女佣了,但我却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

每天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戏码,有时候真的想把这个不解风情的四阿哥海扁一顿,但我却有这个心,没那个胆,况且我也不舍得。

庆生

转眼到了月底,今天就是他的生日了,早上他要值日,那别人跟他庆祝的时间肯定是下午了,那我和他过生日的时间只有早上了,也许我是第一个和他庆生的人呢,看来我要好好表现才行。

一大早,就去了乾清宫的小厨房,趁管事的人还没来,就自己开了锅,打蛋、开粉、下锅、蒸锔,大概蒸了三十分钟,闻到了一股香味,就熄了火,打开了锅盖,一个香喷喷的蛋糕出炉了。要是有奶油就更好了,不过在古代就不要强求那么多了,我也找不到材料来做,在蛋糕的表面放上了一些水果,拼出了生日快乐的造型,我在这里做的第一个生日蛋糕就面世了,就等着开吃。

打包好蛋糕,礼物早已放在了荷包里,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趁着还没有人来小厨房,就拿着蛋糕走向乾清宫的偏殿,他通常都是在这里处理公务的,而且每到他值日,他都会很早就到了。

果然,我进偏殿的时候,他已经在埋头苦干了,比我这当值的人还早,都不知道他吃了早餐没,不过我想他一定是饿着肚子来的,正好和他一起吃早餐,还没有试过这么早就跟他在一起呢。

他这个人工作起来就什么都不理,连我进来了,头也不抬,正眼都没看我一下,那我只好等了,等他工作完了才去马蚤扰他,每当这时候,我就会静静的在一旁收拾东西,尽量不打扰到他。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他终于放下了笔,扭了扭脖子,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表示他已经工作完毕了,我走过去给他收拾了桌上的纸笔,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用手推了他一下。

他睁开略显惺忪的双眼,看着桌上的东西,又看了我一眼,问道:“这是什么?”我解释说:“生日蛋糕啊!”他又孤疑地问:“为什么弄这个东西?”看来他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又耐心的解说:“今天是你生日嘛!专程给你做的。”

“我生日?”他疑惑地看着我,我没好气地说:“你不会连自己的生日也忘了吧?”他想了想,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地方,神情有点落寞,良久才道:“好像真的是今天,连我自己也真的忘了。”

他说这话时让我觉得很悲凉,难道也有什么人忘了他的生日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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