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作者:肉书屋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7部分阅读
生不安的。”
这么一劝,额娘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可是她的精神却很差,回到我们的住处后,一直都是不吃不喝的,接着就生病卧了床。
她现在身子弱,我们隔壁住的又是些大麻风病患,我怕额娘染上这病,当即就让他们重新找了个安全的住处。
额娘虽然生了病,但她却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莲儿,你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帮着赈灾义诊的,不要老是在这儿陪我耽误了别人的病情。”
“额娘,莲儿现在只负责隔壁病患的事,您就不要担心了。”
她听了,脸上立马露出担忧的神色来:“莲儿,额娘听说他们都是大麻风病患,你一直呆在那儿,那多危险啊!”
我赶忙答:“额娘,您放心吧,莲儿在这儿,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她叹口气,随后拉了我的手柔声问:“莲儿,四爷……他对你怎么样啊?”
听额娘问这个,我立马装出娇羞的样子拱进她怀里:“额娘……”
她见我为此撒娇,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来:“傻丫头,额娘就问问,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听了,这才从她怀里仰起头,轻声细语道:“额娘,莲儿在四爷府挺好的。这次来德州,四爷他就只让莲儿照看隔壁的病患。与其他那些大夫相比,这个已是最清闲的了……”
额娘笑:“这就好,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那个大麻风病,总是挺吓人的。”
我听话地点点头:“莲儿知道了。那个大麻风,现在基本上已被控制住了,以后说不定还能找到处方呢。”
说是这么说,可是等阿玛、额娘他们离开时,我还是想不全那个被遗忘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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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外公去世后,卷毛儿四就不再像那天晚上捉弄于我,还自个儿重新找了个住处。赈灾事务繁重,我们两个都在忙自个儿的事儿,平日都很少见面。
直到八月末期,他的赈灾考察工作已尽尾声准备回京时,我们这才又见了一面。
他一见我就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嘉兴啊?”
听他提送外公骨灰回去的事,我心里又是一阵儿黯然:“外公临终前,曾一再交代臣女,要在义诊结束后再回嘉兴。他老人家既然这样说,那我就遵照他的遗言办吧。不过,四爷,外公他不在,这大麻风的事,臣女眼下实在无能为力,要想帮他们彻底治愈,可能是无望了……”
我满是沮丧愧疚之意,他听后也还知道安慰安慰:“在医术上,太医院得天独厚,他们都没办法的事,怎么能够怪你呢?对了,爷一直都想问你,那个蛊毒……你以前从未见过吗?”
一说起蛊毒,我这便又乘机看着他道:“四爷,臣女有个请求,希望您能顺便考虑考虑。”
他听说我有请求,脸色即刻就沉了下去:“你说吧。若是正当的事,爷自然会答应考虑的。”
我低下头,轻声细语地慢慢说话:“臣女自小就跟着外公习医,现在他去了,臣女想趁送他回去的当儿,留在嘉兴为他守孝几年。还有那个蛊毒,外公因它而逝,臣女对这个更是深恶痛绝,所以更想在那里研究一下解蛊的药方。如果……有幸研究成功的话,也算是为他老人家尽了点儿孝心。”
他听了苗人的事,即刻就正声道:“对苗人的治理,皇阿玛一直都很重视。如果你真能研究出解蛊的药方,这倒还真是件好事。你和外公的感情好,想为他在嘉兴守孝,爷……不能不答应。既然要去,那就三年吧。三年之后,你再回京,不过……”
我见他这么轻易就允了,心里只觉比那中了头等大奖还要意外。现见他故意顿住不再往下说话,这便赶忙恭敬地接口道:“四爷,您能答应这个请求,臣女很是感激。请问……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他沉吟片刻,接着便很是严肃地低声道:“蛊毒的事,有些棘手,你还是不要随便对人说起的好。”
我明白他的意思,随即轻轻应声答道:“臣女知道了。如果真能研究出处方,这就第一个告诉您知晓……”
他满意地点点头:“知道就好。你去嘉兴,那个灵儿……也要跟着过去吗?”
我看他要管这个事,这便笑道:“这次来德州,除了这大麻风,我们见了好多从未见过的疾病,收获也很大,所以臣女这才想着让她回京后再好好读读那里的医书。蛊毒的事既然隐秘,那臣女只带茹双过去就好了。”
这人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听话后想了好久好久,这才缓缓点头:“苗人的事,爷很关注,中蛊的病患,爷随后也会派人送到你那里去的。”
自到德州后,我就连连亏欠他的人情。既然他关注蛊毒的事,那我就只好以此为目标,找出药方还了这笔债务。现见他办事如此严谨周到,我只好乖乖地听话点头:“嗯,臣女一定会尽力的。”
不知是不是我这几天太累忽然间出现了幻听,这人叹了一息后,接着就又十分关心的口气低语道:“等太医院派来的人回京时,你也就走吧。这一趟路途遥远,记着要小心点儿。”
哇塞!为了个蛊毒处方,冷面王就化成了大慈大悲的男菩萨,一改之前的冰冷之态,看来……对苗人的治理,还真是个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卷毛儿四的番外~~~~~~~~~~~
偶最近膀子疼的厉害,╮(╯▽╰)▽╰)╭
第九十三章
我说完这句,就抱起那卷毛儿哈巴狗,嘻嘻哈哈地放在了一个大盆子里,用自制的沐浴露好好地给它洗了个澡。一边儿洗一边儿开口笑呼“卷毛儿”,心里头更是忍不住可劲儿地笑。好吧,以后我就把哈巴狗当成他来养好了……
那人对自己的曲卷头发似乎一直很在意,现在见我如此称呼他带来的西洋狗,那脸色……呵呵,还真不是一般地难看。
这家伙听我叫卷毛儿,心里一定是有了数,当即就带着怒气道:“不准这么叫!!”
他语气霸道地说着话,我却在一旁装作无知地看过去:“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要这样叫?”
他一脸怒气地顿了顿,随后才又缓和着道:“爷的头发也有些卷,你这样子叫,是不是在拿爷开玩笑啊?”
我听了,脸上赶忙露出惊慌之相:“哎哟,爷,我可真没想往这儿想啊!”
说完,我又满脸笑容地凑到他跟前儿,用柔而软的语调调笑说:“爷,您的头发挺好的啊,摸起来软软的。虽然看着有些卷,但梳起来却很滑顺,我就很喜欢啊……”
说着我还忙伸出手亲昵地摸摸他的辫梢……
这家伙是个聪明人,他能不知道我玩儿的是什么花招。不过听我毫不迟疑地说喜欢他的卷发后,似乎还有点儿满意,最后终于对我妥协了一回:“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过……以后可得好好地养。”
我看他竟然允了,心里不由跟着一软,随即就对他柔声笑说:“爷,还是不要叫那个了。我怕别人听了想到您的头上去,到时……说不定还会搬弄是非来呢!要不……咱们就叫它‘欧克’吧,听着吉祥顺耳,寓意也好的很。”
不想他却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欧克?”
欧克就是ok,我们家的狗就是这个随便叫着玩儿的。现在挪过来用,刚刚好,还不用费脑子。
可是……我却忘了这是英语。卷毛儿他发了疑问,我心里不由一阵儿哆嗦。快速想了想后,忙又笑着接口:“爷,我小时候在嘉兴,曾见过一个西洋传道士。他曾对人说过,这个‘欧克’啊,就是咱们这儿‘吉祥如意’的意思。”
听说宫廷里以前有过老外教皇子英语,这卷毛儿如此好学,岂能不懂上一点儿?他刚刚那惊诧的样子,难道……还有些试探人的意思吗?
不过也不用怕,只要找对说辞,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今儿个的事不就顺利过关了嘛……
自那个卷毛儿哈巴狗后,四大爷随后又陆陆续续送了不少东西来。虽然我没有拿出去显摆过,但这人毕竟是四爷府的公用丈夫,他到我这儿次数一多,别人自然就会不高兴。
就连我的靠山那拉氏同志也委婉地批评了我:“沐莲啊,以前我对你说过了,爷的身子比不得以前。你是大夫,晚上他去你那里歇息时,要更应该注意着才是……”
她拿男女间的床笫说事儿,我的脸立马就羞得通红,当即就忙替自己辩解道:“福晋,沐莲是大夫,怎么会是那种不自重的人呢?爷在外面,做的都是万岁爷派下来的大事。最近也不知为什么,爷对老年人保健身子的处方很感兴趣,所以才会常到沐莲这儿问问。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家伙最近确实对老年人的疾病深感兴趣。他来我这儿休息,有时不过是聊聊天儿后就休息了,哪像他们想的那样夜夜欢好……
那拉氏作为正妻,我说她的老公在外面办的大事,她自然明白孰重孰轻。现见我满脸委屈地低着头,怔了怔后,这便忙笑道:“沐莲,我这样提醒你,这也是为了咱们爷好。你是我跟前的人,爷疼你,我心里自然也很高兴。可是……别人到这儿来嚼舌根,我岂有放着不管的道理?今儿找你说话,那也是为你着想,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说完,她就又亲热关爱地握握我的手:“你是大夫,进府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个消息啊?你……不会是不想要吧?”
怎么又是孩子?
那拉氏一提,我这心里还真是发毛,随即就忙作娇羞之态低声说话:“福晋,沐莲怎么会不想要呢?孩子的事,都是天意,沐莲是大夫,即使想……也得听从老天的安排……”
她听了,也忽然跟着长叹一息:“是啊,孩子的事都是天意,如果我的弘晖还在,那我就不用……”
我看那拉氏忽提起弘晖来,这便忙安慰了她几句,随后这才满怀歉意地说:“福晋,沐莲一向嘴拙,刚刚的话没有别的意思……”
她顿了顿,接着便轻声笑说:“沐莲,你不要多想,我怎么会怪你呢?哎,孩子的事,咱们不能急,得慢慢儿地来……”
那拉氏提醒我不能独占公用的丈夫,不然会惹众怒。
晚上那人再来时,我这就笑着问他:“爷,医书都被你放进书房里了,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瞧瞧啊?”
他听后怔了怔:“随时都可以啊,爷什么时候说不让你进去了?”
我听了,接着便漫不经心地说话:“我还以为要先得你批准呢!这样子好,晚上若是能去那里读书,那你就不用专意到我这儿来了……”
他还真是反应敏捷,当即就厉声问我:“怎么,有人说什么了吗?”
我赶忙笑:“谁能说什么啊?我这几个月没好好读医书,每次坐诊就觉得有些心虚呢!”
他见我若无其事地说话,接着便黑了脸冷着声问我:“你……是不是也想赶爷走啊?”
卷毛儿对我表示好意,我当然不讨厌,有时甚至也会心生欢喜。可是……他也是别人的丈夫,我充其量也只是那几分之一。在他成为我的爱人之前,我也没想过要独占,要求他眼里只有我一个女人……
见我不说话,那人立马就怒气冲冲地走了,接着就去了隔院儿。
耿氏善饮,性子又活,卷毛儿有时心情不好就会找她小酌几杯,从没有搞出什么大的动静来。可是今晚,他们故意在院子里划拳对饮,那仗势铺的还真是大,相当地热闹,我这隔院的人都听得很是清楚。
那人这么做,分明是想告诫我,他在别人那儿也可以很快活,少了我一个,他照样不缺解其心语的女人。
青岁性子好,平日连我都喜欢亲近她。现在卷毛儿过去她那里,我心里好像还没到醋海起波澜的地步,随即就叫来茹双:“咱们的那瓶红葡萄酒呢?你帮我送到隔院儿,给他们两个助助兴吧!”
如霜听了,一脸惊诧地望着我,随后便又听话地点点头:“是,主子,奴婢这就送过去……”
我不知道茹双是怎么说的,反正她过去后没多久,隔院儿的喧哗声就蓦地停住了。
想想七阿哥送的那瓶红葡萄酒,我心里又后悔的要命。他们饮酒作乐,那就让人家高兴呗!我这里明明没有吃醋,可是为什么却要那么冲动呢?冲动是魔鬼,我那可怜的红葡萄酒啊,之前一口都没舍得尝,现在却成别人寻欢作乐的兴头了……
我心疼那瓶西洋红葡萄酒,夜里翻了好几个身儿都没有睡着。以前那个家伙在时,半夜一醒我都不敢动,生怕吵醒了他影响第二天朝堂上的公事儿。现在他不在,这么大的床,我想怎么翻就怎么翻,也不用顾及着什么……
可是……我从一数到三百,又从三百数回到一,还是睡不着觉。难道……我还真是习惯和那个人一起生活了?或者……我心里真有点儿喜欢上他了?
忽然想到这儿,我的脑袋立马就一片空白。
不不不,我才没有喜欢他呢!要不……我为什么不会吃醋呢?我没有吃醋,那就代表我没有喜欢上他。没有喜欢上他,那我的心就是安全的……
脑子一转到这儿,我心里的阿q精神就立马大起作用,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而且还是一觉到天明,来的是自然醒。
原以为没有那人在自己眼前晃,我的日子就会安静很多。可是这家伙二十多天都不曾露面儿,我心里还是存了些淡淡的失落。一看到那个卷毛儿哈巴狗,就会想起那个人来,有时还会发觉自己老是忍不住连连叹气……
不过……我心里更多的却是庆幸,这人对我的情分不浓,那我以后也就不会为他的浅爱失心痴狂。
那人不来,我还有三悦草堂在,一忙碌起来有时也就不会想起他。
直到这天晚上回家,茹双一脸欣喜地迎上来道:“主子,刚刚爷来过了。他交代奴婢,要您回来后带着自己的临帖到他书房里去。”
这人要突发检查我的临帖,还真是意外的很。半月二十幅,现在是四月末期,额的神啊,那可就是一百二十幅。
我心里咯噔一声响,慌忙着问茹双:“我临的那些帖子,你有帮我数过吗?”
她怔了怔,接着便笑道:“主子,您累了一天,这会儿先到屋里梳洗一下,奴婢这就过去数一数。”
冷战了这么多天,那人突然要这样子相见,我心里一点儿也不高兴。怅惘着洗了把脸,又随手换了身儿衣服,茹双就又进来笑道:“主子,那帖子刚好整整八十幅。”
八十?那还缺了四十,正好三分之一。
我对这个本来就不上心,有时临帖还会偷懒少写几幅,现在一累积,所以才会少了这么多。不过也无所谓,这些都是那个家伙逼着我写的,我肯临帖,也算是给了他面子,少一些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吧?
这样一想,心里的小惊慌就慢慢地消退,无惧无怕地由人带着到了四大爷指定的去处……
卷毛儿四的书房还真是阔大,可是架高书多,我一进去就觉得有点儿压迫感。
那人正坐在桌旁伏案写着什么,见人入内,也只抬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就拿笔蘸了蘸墨水儿,继续写他的字。
看他不理会人,我里面豁地就生出一种挫败感,连手里那些卷起的临帖也觉得重了几分。书房一向是四爷府的禁地,这里的主人不给人让座,我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他说话……
好容易看他写完了一页,可是……这家伙就是不肯看过来,吹干了墨迹后又翻到另一页重新提笔……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红葡萄酒如何,请关注后面章节o(n_n)o哈哈~
第九十四章
我被他这样子无视,心里越发不痛快。那天我说那样的话,怎么着也像是个贤惠的女人,他不但不领情,反还怒气冲冲地走了。
那生气就生气吧,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心里的不愉快也该淡下去才是。现在却这样子故意不理我,害人罚站。
我耐着性子看他写完第二页,接着就又满腔愤怒地注视着那重又开始的第三页。刚刚我已经数过了,他每写一页大约得五分钟,这三页完成刚好是十五分钟。如果这个写完他仍旧不肯发话,那我就自动消失,管他愿意不愿意……
十、九、八、七、六……,我等着他把最左拿一行的字写完,这便直盯盯地看到了他的脸上。
这家伙好像已经打定主意不准备理我,我看了二十秒,他还是把我当成透明人,开始了第四页的书写。
我看他如此不待见人,心里的那个无名火啊,即刻就窜的老高。好嘛,你不愿理人,那我就走好了,省得在这儿碍眼找没趣。看准左边儿有一桌子,我这便轻步过去把手里的临帖往上一放……
我正准备悄悄地出去,谁想刚往后退了一步,那人就头也不抬地低声道:“你先坐吧,爷这会儿写份儿奏折,完后咱们再说话。”
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整人嘛!可是……卷毛儿四大爷好容易赐了个座,我不能不给面子,这便“嗯”了一声就近缓缓坐下,低着头看起了地上的花砖。
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无聊透顶,随即又抬起头看看那个认真写折子的人。这家伙运笔很快,虽然也有蹙眉想措辞的时候,但他并没有长时间的停顿。看完他,我就又转头看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巨幅墨宝。
最右首,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几个大字。
这字迹,好像是康熙老爷子的。他给我写过“医者仁心”四个大字,那个“心”字我天天看,自然很熟悉。等我快速跳眼转到最后一行,那上面果然有他的留书:“康熙岁次壬午十月。”
佛教典籍我以前没怎么接触过,现在一看是康熙墨宝,即使不懂,也还是要仔细地看一看:“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呵呵,这句我倒是常在电视剧里听那些高僧念起,原来它竟是出自这篇《心经》。
刚稀里糊涂地读完这篇经文,那人就忽地开口问我:“你读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