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侧头,娇嫩的唇瓣无意识的扫过皇太极的脸颊。莽古尔泰的死因恐怕并不那么简单,可是此话却不能说,海兰珠更不想一探究竟,只要知道皇太极不会伤害她就好。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兵败怯战的阿敏?和硕贝勒的爵位,你打算让谁继承?阿敏的大福晋——”
海兰珠想了一下,无奈的轻言:“我虽然对她有些同情,可更不想影响你的决断。皇太极,按你自己的想法处理也就是了。”
“阿敏对你的冒犯,我绝不会轻饶了他,那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至于他的爵位?阿敏的儿子显然不适合,济尔哈朗是个懂事的,是阿敏的弟弟,隔着一层,我也放心。济尔哈朗的大福晋,你也应该见过的。”
海兰珠暗自摇头,在这一刻她不清楚,到底是她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本来的不可违背?叹气道:“那是个不喜欢言语的女人,很老实并不显眼。”
“那就好。”皇太极并不会在意这些,先同海兰珠说起这些事,只是让她有个准备。见海兰珠神色透着几分异样来,嗅着她的体香,解释道:“阿敏虽然获罪,但他的家眷还是会由济尔哈朗照顾。”
“我明白的,其实我并没有想太多,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命运,我哪有闲工夫同情这个、关心那个?管好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了。”
海兰珠眼里闪动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皇太极,你说娜齐格会甘心吗?她应该是看不上济尔哈朗的,盛京城又有她同多尔衮的桃色传闻,若是多尔衮告发阿敏,这可能会更加的热闹,将娜齐格送给多尔衮怎么样?”
“随你高兴,你想怎么安排都成,我就有一个要求。”皇太极转过海兰珠身子,对于娜齐格在他的眼里就如同玩物一样,认真的说道:“给我生个女儿,海兰珠,我要女儿。”
海兰珠被皇太极的执着弄得一愣,他的手已经在扯开自己的衣扣,单薄衣衫下的肚兜露了出来,皇太极的动作让海兰珠的身上涌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当他的手掌盖住胸前的柔软时,海兰珠的娇吟溢出口中:“我也想要个女儿,可是——这也不是我说的算的——我——”
“直到你生出来为止,本汗对你有耐心。”皇太极将海兰珠抱到炕上,白皙胜雪的肌肤上仿佛像盖上了一层红纱,粗糙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弋着,感受那如上等丝绸般的柔滑,海兰珠似哀求似渴望的声音,更是让皇太极忍耐不住,一手扯开自己的衣服,手指点在幽谷中间,炙热的温度,层层叠叠的包裹,让他眷恋难舍。
“你——你——别这样。”海兰珠觉得火热一起涌到下身,她也分不清为何会这样?以前哪怕同皇太极再激烈的情事,都会维持着一丝的冷静,可是今日却——却脑袋发浑,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难道自己被他完全掌控住了?海兰珠抓住皇太极的肩头,水润的眼里透着固执,“不,不行,皇太极——”
“别急,别急,海兰珠,我怎么舍得你?”皇太极将全部调情的手段用出来,情在浓时,根本不分彼此。在他眼里,心里只装着一个人,就是在他身下的海兰珠,他同样也被海兰珠牵引着,他们二人的纠缠从许久前就开始了,在此时没有大汗大妃,只有彼此眷恋的男女。
布木布泰闭门为多尔衮求福;小玉儿由于多尔衮的被困疆场,根本无心掌管府中的事情,每日以泪洗面,同时并没有放弃去疆场寻找多尔衮的心思,只是海兰珠的话毕竟对她也有影响,让小玉儿无法不管不顾去疆场寻夫。
“庶福晋,您还是先回去吧,小阿哥的病已经好转,若是让大福晋见到您,奴婢吃罪不起的。”
博尔贴儿抱着自己的儿子,也是养在小玉儿身边多尔衮唯一的儿子,恋恋不舍的亲了亲儿子有些发白的小脸,眼里含泪,“儿子,我的儿子。”
“庶福晋,交给奴婢吧,求求您了,大福晋一会恐怕就会来看小阿哥,您这样帮不了小阿哥,只会让他大福晋更生气的,对您也没有好处。”
奶娘从博尔贴儿怀里抱过孩子,博尔贴儿怀里一空,泪珠滚落,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却被小玉儿抱了去,可是在多尔衮失踪的这个时候,小玉儿哪有心思再管这个孩子?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打探消息上了,就连孩子发热都不知道,若不是博尔贴儿一直暗自注意着,儿子兴许会夭折也说不定。
“奶娘,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吃的用的更要小心,若是缺什么,就同我说。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会尽力让办到的。”
“母子连心,奴婢也是晓得的,您放心好了,奴婢会好好的照料小阿哥。”
博尔贴儿明白这不是久留之地,一步三回头的离去,在穿过回廊时,听见旁边有人喊道:“这不是博尔贴儿吗?你在哭?”
博尔贴儿连忙擦干净眼泪,在这个府里她不能迈错一步,多尔衮虽然女人不像别人那么多,但也绝不少。回头一看,俯身行礼,“给布木布泰福晋请安。”
布木布泰拉起博尔贴儿,细想一下就明白过来,轻声说道:“你这去看小阿哥了?你也别难过,他是爷唯一的子嗣,会平安的。”
“奴婢,奴婢也只是——”博尔贴儿最怕的就是面对布木布泰,她从小就跟在小玉儿身边,对布木布泰又怎么会没有了解?虽然心底感念她在生产时帮了自己一把,保住了自己母子的命,可博尔贴儿在面对布木布泰会小心再小心,就怕被她利用了,弄得像她身边的婢女一样尸骨无存。
“不用怕,我心疼你,不会同小玉儿说的。”
布木布泰笑得更加的柔和,拉着博尔贴儿的手,低声道:“你也是可怜的,母子分离。”
博尔贴儿低头规矩的不发一言,默默听着布木布泰的话,仿佛不明白其中暗藏的话外之音,越听越觉得浑身发冷,布木布泰眯了一下眼睛,柔声道:“若是你想明白了,就来找我,以你的聪慧应该懂我的意思。”
“嗯。”博尔贴儿应了一声,布木布泰含笑离去,博尔贴儿打了寒战,望着布木布泰的背影,无声的叹气。而远去的布木布泰眼里闪过一丝的意外,没料到博尔贴儿是个聪明人,不过,越聪明的人越好为她办事。
第三百一十四章又被套了
光阴似箭,转瞬进入初秋时节,夏日的炎日逐渐的散去,秋意的凉爽更舒服一些,稻田里金色的麦穗,预示着这又是个丰收的年份,在田地里收割庄稼的人脸上绽放出喜悦,估算着需要交多少的田租,剩下的粮食足够猫上一个冬季,虽然关外冬天比较冷,可税负要比大明少得多,更容易过活,再加上大汗皇太极政策得当,不准许八旗贵族随意欺凌在大金生活的汉人,大金已经渐渐的从半奴隶半封建向完整的封建社会过渡,奴隶制度已经废除干净。
“真弄不明白你,这有什么可看的?”被侍卫簇拥着的皇太极看着旁边遥望稻田的海兰珠,无奈的摇头“你不是来骑马的吗?”
海兰珠身穿软缎的湖水蓝旗袍,头上的发髻用金簪固定住,仿佛就像平常的妇人一样,阳光落在她眼底,映着金色的稻田,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更加的璀璨夺目。
“粮食才是最重要,我不信你不清楚这一点,”海兰珠扬眉,瞥了面露得意的皇太极一眼“是不是想让我夸赞于你?刚刚你没见百姓对大汗的信服?我看你的嘴都没有合上过,而且到底是谁要来稻田的?还不是你,这回反倒来怨我?”
皇太极大笑,惊住了收割庄稼之人,他们纷纷停下手,回头望去,骑在马上的一对夫妻和他们旁边的随从,从打扮上看就应该是八旗贵族,虽然衣衫并不显眼,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得起的,在关外生活,不惹事,不招惹八旗子弟是首要的一点,他们纷纷低头,继续挥着手中的镰刀。
“海兰珠,这副丰收的光景,证明我四年的筹谋没有错,证明……”皇太极的目光悠远深邃,海兰珠拔了一下马头,让本来离得很近的两匹马,几乎贴在一起,一雄一雌的两匹骏马耳鬓厮磨起来,它们本就是一对,如此靠近,让赛马们更是高兴的直甩尾巴,若不是皇太极勒紧缰绳,他坐下的雄马定会抬踢亮掌表示兴奋之情,雄马喷出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思念。
皇太极觉得自己爱驹有些丢脸,说道“这对畜生才分开多久?”
“你是想说努尔哈赤大汗选择你继承汗位没有错吧”海兰珠伸手搭在皇太极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皇太极略显僵硬的身子,坚决的说道“若是父汗的灵魂未散,一定会为你骄傲的,皇太极,你也许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但是却是最适合继承他江山的儿子,我想父汗病逝之前也有所感悟,他没有做安排,就是默认将一切交给了你。”
皇太极的嗓子如鲠在喉,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海兰珠明了的一笑,压在他肩胛上的手掌更用了一些力道,皇太极得到了想要的汗位,得到了八旗众人的拥护,得到了百姓的称赞,他还想得到努尔哈赤的首肯,虽然皇太极嘴上说不在意,可当儿子的,又怎么会不在意努尔哈赤的首肯呢?
“海兰珠,父汗应该会高兴的。”皇太极低沉的说道,海兰珠眨眨眼眸,突然顽皮的举起马鞭落在皇太极所骑的马匹上,还在谈情的雄驹吃痛的四脚移动,皇太极身子一晃,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来,再望向海兰珠时,就见她所骑的马已经飞奔出去能有二十余米远,海兰珠回头轻盈的笑道“皇太极,你若是赢过我,我就在答应你个要求。”
皇太极的缅怀被海兰珠冲淡,扬鞭追着她而去,旁边的侍卫对视一眼,纷纷打马不近不远的保护着大汗大妃,虽然陪着主子遛马是件轻松的活,可是善变的大妃,总是让他们意外,当然更多的是好奇,大妃还能怎么折腾?大汗会如何宠溺她,这可是盛京城,不,整个大金都关注的焦点,他们每次都会不停的被人问起,其实这种感觉并不坏。
海兰珠的骑术并不差,又比皇太极先行,所以她蛮有把握会赢,可是事实却是没过多久,皇太极就几乎同她并肩,海兰珠不服输的劲头上来,加快了挥鞭的速度,双腿夹紧马鞍,身子前压,减少空气阻力。
皇太极脸上带着一分的笑容,海兰珠的骑术还是不错的,但是比在马背上长大的自己还是有差距,他应对起来比较轻松。
“海兰珠,我可是快超过你了,你想输给我什么?”皇太极得意的声音,让海兰珠更是恼怒,紧抿着嘴唇,鞭子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高声道“你赢了我再说,驾,小红我们不能输,驾。”
她身下骑得是皇太极送的汗血宝马,皇太极每当听见这马的名字,就感到好笑,皇太极同样加快行进速度,在二马并肩的时候,伸出长臂,揽住了海兰珠的腰肢,稍微一用力,举重若轻一样,将海兰珠带到自己的马上,安放在身前,“放开,皇太极,你耍诈?放开我。”
“我的海兰珠可不是输不起之人。”皇太极低沉的笑声传入海兰珠的耳膜,海兰珠拗不过他,慢慢的靠在皇太极的怀里,这样比自己骑马要更舒服,丧气的说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皇太极让骏马行进速度减缓下来,这样说话更方便,吧嗒吧嗒的马蹄声传得很远,皇太极搂着海兰珠,望着远处即将落山的红日,余晖的光圈,天边染红的火烧云,这一切反倒让他豪气突生,低沉坚定的说道“海兰珠,你陪我去一次战场如何?”
“战场?你疯了吗?我能怎么能去?不说还有两个儿子?就说女子能上疆场吗?”
海兰珠同皇太极成亲也有几年了,可是有时他的想法还真是奇怪,甚至说任性的可怕,皇太极勒住缰绳,让马匹彻底的停下来,“谁告诉你女子不能上疆场?当初父汗身边可是一直带着大妃的,至于那两个小子,海兰珠,布布都七岁了,他也该历练了。”
海兰珠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皇太极轻声说道“你不相信我会保护你吗?疆场上没有你想得那么危险,就是有危险,我也会护好你和儿子,大明——我是想让你看看我如何攻下宁远城,也算给洪承畴一份大礼。”
“你都计划好了?”海兰珠还以为皇太极在忙着独掌大金的事情,没料到他会想得那么远,“阿敏,他们还没有回来,不晓得会不会有变故?”
“不会,海兰珠,我已经都扫平干净,就等着阿敏回京了,到时没有一个敢为他说话,至于代善。”皇太极勾起唇角。眼里透着一丝玩味儿“若是他识时务,就会保留和硕贝勒的爵位若是——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你为什么想让我去疆场呢?难带仅仅是看你英武的样子?”海兰珠微蹙着眉头,她实在是琢磨不清楚,皇太极虽然任性,可他并不是自大鲁莽之人,为了出风头,就让自己跟着。
“海兰珠,你要晓得,你是同我并肩而行的女人,无论何地我的身边唯有你一人而已,伐明只是序曲,袁崇焕意思,整个大名没有任何能阻挡我皇太极所率领的八旗铁骑。”
略略沉思一会,海兰珠对于将场上的皇太极也是蛮好奇的,应该没有什么风险,最重要是看皇太极的架势,这次一定会带布布去疆场,想到这个儿子,海兰珠就有些头疼,怎么也得跟着去,自己看着他还能好一点,要不然谁晓得他会出什么事情,七岁就上疆场,她还真不放心。
“好吧,我们一同去,可是你要保证布布的安全,不许让他去前面,我——”海兰珠回头,望进皇太极蕴藏着金色光晕的眼眸,嫣然浅笑“我会看着你南面独坐,看着你扬威疆场。”
皇太极弹了一下海兰珠的额头,“我会为你挡去所有的风险,海兰珠,你就是我这一辈子娇宠的女人。”
听见海兰珠答应下来,皇太极很高兴,可是他却不知道,在瞬息万变的疆场上会发生那么件诡异的事情来,会引得海兰珠大发雷霆,他哄了好久才能哄好,以后再也不敢兴起带海兰珠去疆场的心了。
他们两人共乘一骑回到汗宫,并肩走回院落,刚进屋子,布布和小猴子飞扑过来,皇太极一改满人抱孙不抱子的传统,一手一个抱起了两个儿子,“你们练习完射箭了?”
“阿玛,你都不带我们去骑马。”布布率先开口,小脸委屈的皱成一团,小猴子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打了个哈气点头道“哥哥说得对,你只带额娘,都没想到你可怜的儿子们。”
海兰珠一巴掌拍在小儿子的屁股上,“你可怜?阿尔萨兰,这个世上没有比你更会偷懒享福的人了?”
阿尔萨兰眼中雾气蒙蒙,咬着银红的小嘴,小肩膀产冬装,委屈的唤道“额娘,额娘。”
然后望着皇太极,撇撇嘴可怜兮兮的说道“阿玛,额娘不理我,不喜欢小猴子了,呜呜——”
“阿尔萨兰,你竟敢给我装哭?”海兰珠更是气恼,这个儿子从生下来身体就不是太好,自己对他更宠一些,可是他身体不见的强壮,鬼主意却是一个接着一个,让人应接不暇,哭笑不得。
“呃。”皇太极有些为难的看着儿子,对于大发雌威的海兰珠,他也很头疼的,这可不是凭着他大汗的权威就能摆平的,任由海兰珠从自己怀里抱过阿尔萨兰,看着他们母子对峙,刚想开口求情,布布在耳边说道“阿玛,您别插手,弟弟绝对辩不过额娘的,咱们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夫妻情趣
皇太极同布布对视一眼,很默契的坐在了一旁,将儿子放在膝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看着面前这出好戏。
“我同你说过什么?”海兰珠话还没说完,阿尔萨兰眨去眼底的雾水,漆黑明亮的眼眸一丝的水汽都不见,仿佛刚刚的是错觉,小手伸向海兰珠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额娘,儿子没有忘,你不喜欢哭泣的小孩子,儿子怎么会忘记您的话?您的教导就是儿子前进的动力——”
皇太极忍不住咳嗽起来,海兰珠锐利的目光瞥了过来,脸憋得通红,“咳咳,喝水呛到了,你们两个继续,继续好了。”
而他怀里的布布双手盖住眼睛,透过拇指缝隙向自己的弟弟鄙视的一瞥。阿尔萨兰脸皮厚得很,反而挺直了腰杆,睡意尽消,一本正经严肃的说道:“就如同额娘教诲的那样,您的话就是圣旨,您就是老佛爷。”
海兰珠认真的看着阿尔萨兰,这孩子不是穿得吧,怎么老佛爷都出来了?脸上透着纳闷,探究的问道:“老佛爷?”
“啊,额娘,这不是您给儿子讲过的吗?哥哥也听过的,就是一个富饶的国家出个垂帘听政的皇太后,不是就叫老佛爷的吗?”
海兰珠眨眨眼晴,才想起来自己是说过这话,讲过慈禧的事情,可没料到阿尔萨兰会记得这么清楚。皇太极此时开口:“垂帘听政的皇太后?”
这究竟算是什么事?是她太大意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海兰珠把阿尔萨兰放到地上,葱白的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袋,“不该记得却记得清楚,你一会去写十张大宇,不许再偷懒。”
“是,额娘。”阿尔萨兰应道,他还是能分得出轻重的,自己额娘此时神情有些慌乱,难道是为了自已的那句话吗?他琢磨不明白,眼里闪动着好奇。
“在中原的历史上,我只服气一个女人。”海兰珠来到皇太极进前,她满可以用装委屈蒙混过关,可是此时她却并不想那么做。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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