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明珠作者:肉书屋
海月明珠第21部分阅读
府中建筑布置的粗犷,也只是小修小补,看着精致一些,她可不想让讨厌汉学的努尔哈赤借机发难,虽然努尔哈赤也管不到贝勒府的事,不过海兰珠才不会给他留下借口,更何况后金必将迁都,又何必废那分功夫?等到了沈阳城,若是历史没变的话,努尔哈赤就该挨炮轰,他到时也没有闲心再管别的事情。
“给海兰珠福晋请安。”哲哲院子里的小丫头见到缓缓走近的海兰珠,愣了一下,虽然她和自己主子是姑侄,嫁过来两个多月却从来没有踏足过这里一步,小丫头也只是远远的瞧见过海兰珠,都传说她是蒙古第一美人,甚至比阿巴亥大妃还美艳几分,小丫头微垂着头好奇的打量起来。
大红的斗篷里裹着动人的娇躯,海兰珠穿着玫瑰红的软缎缠枝的夹袄,在袖口和领口加了一些纯白的狐狸毛,下穿一条百褶玫瑰紫的边角绣着大朵海棠的裙子,头上带着珍珠首饰,粉嫩的脸上仿佛没有擦任何的脂粉,却娇美若花,乌黑的眼中透着一分的高贵,让人不敢近视,小丫头暗自感叹,果然不愧美人之名。
“哲哲福晋可在?”悦耳的声音传来,小丫头才回过神来,低头禀告“在,在,主子正在照料大格格,布木布泰格格也在。”
“引我前去。”海兰珠在小丫头的引导下,走进了哲哲的屋子,扑面而来的暖气,让海兰珠松开微颦的眉头,屋子里的摆设极为的简单干净,暖看看来已经烧了起来,一眼可以望见里面哲哲仿佛正抱着萨立娜轻声的哄着。
“海兰珠福晋。”以前在科尔沁见过的博娜上前,低头恭敬的行李,海兰珠淡淡的说道“免礼,我是来看看萨立娜,听说她有病了?”
“海兰珠,这么大冷的天,你怎么来了?”哲哲听见声音,安排好萨立娜,赶忙迎了上来,面带关切,上前拉住海兰珠微凉的双手,掌中的细腻,让她神情极快的一变,拉着海兰珠往炕边走去,“虽然还没到过冬,但外面的风像刀子一样,你这不是让我担心吗?”
这种细致的关心,让海兰珠暗自好笑,她恐怕恨不得自己真的得病才好,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哲哲的真的不能小瞧,海兰珠接着揭开斗篷扣子的机会,挣开哲哲紧握自己的手,瞥了一眼旁边身穿湖水蓝蒙袍,一身蒙古装扮的布木布泰,淡淡的说道“妹妹也在?今日没同多尔衮出门?”
“姐姐,我心疼大格格,正帮衬着姑姑,可巧你也来了,咱们正好说说话。”布木布泰唇边边含笑,乌玛接过斗篷海兰珠摸了一下暖坑,让自己的手完全暖和下来,才来到萨利娜身边,见她小脸烧得通红,心中一惊,不由得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侧头问旁边的哲哲“怎么这么烫?大夫怎么说?”
哲哲面上的悲切更重,低身说道“大夫说是这病来得挺重,若是养不好,兴许???兴许熬不到???”用帕子捂着嘴,眼里转动着泪光,呜咽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没有照料好她,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同贝勒爷交代?我又怎么对得起离去的钮咕噜姐姐?”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总会好起来的,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好生照料也就是了。”海兰珠见到哲哲这副模样,也不像是虚情假意,出口安慰道。
“萨利娜,海兰珠福晋来瞧你了。”哲哲轻声唤着,博娜端着汤药进来,轻声道“主子,大格格到时辰该用药了。”
萨利娜听见海兰珠的名字,睁开眼睛,模糊见到一个衣着华丽光鲜漂亮的女人,那就是海兰珠?果然同额娘不同,难怪自己的阿玛更喜欢她,挣扎着起身,布木布泰也挤了过来,海兰珠一时也倒不开地方,只能坐在萨丽娜的身边,博娜此时道“海兰珠福晋真是心善,伺候格格用汤药的事奴婢做就好,哪能让你亲自动手?”
“还是我来吧。”哲哲见海兰珠有些犹豫,低头敛去精光,接过汤药碗,布木布泰扶起萨丽娜,柔声道“大格格,用了药你才会好,可不能嫌弃苦。”
海兰珠就在哲哲的下手处,她不是不肯喂药,只是见到萨莉娜仇恨的眼睛,有些心惊,更多的是别扭,对于皇太极的女儿,她真是生不出一点疼爱来,轻叹道“还是准备一些糖块吧,萨莉娜还是太小,这汤药看着就很苦。”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萨莉娜仿佛发疯一样沙哑的高喊“额娘,我要额娘。”舞动着手臂,将哲哲手中的汤药推翻,哲哲手一歪,滚烫的汤药飞向海兰珠的面前,海兰珠此时哪里躲闪得开?连忙侧头用手挡住了汤药,灼热的疼痛,让海兰珠“呀”了一声,白藕般的手臂上红肿成一片。
汤碗落在地上,哲哲气愤的高呼“萨莉娜。”抬手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怒道“你竟然这么不懂事?”
萨莉娜捂着脸颊,呜呜的哭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想额娘……想额娘,我要额娘,哲哲额娘,我的额娘在哪?我想见她。”
“姑姑,大格格正病着,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布木布泰顾不上其它,眼圈微红,揽住萨莉娜,轻抚着她的脸颊,眼里透着关起“疼不疼?姑姑也是为你好,你的额娘去了很远的地方,你安心养病,等病好了,你额娘就回来了。”
“海兰珠,你怎么样?”哲哲身一颤,眼里透着后悔心疼的看了萨莉娜一眼,此时仿佛才想起海兰珠才是受伤的人,转身关切的看着海兰珠,焦急的说道“博娜,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拿药膏?若是海兰珠留下了疤痕,看我能不能绕你?快去。”
海兰珠捂着手臂,眼前的一切似真似假,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刚刚是巧合还是人为?只是见到哲哲靠近,她本能的向旁边一闪,低声道“不用了,只是烫伤了手,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那怎么行?快让姑姑看看。”哲哲并不放松,伸手抓住海兰珠的胳膊,见到成片的红肿,啧啧两声“这怎么好,这怎么好,竟然肿成这样?若是留下疤痕,爷得多心疼,我这当姑姑的心中也不落忍。”
“主子,药膏。”博娜小跑回来,气喘吁吁的递上药膏,见哲哲做出一副想要上药的模样,海兰珠抬起没有受伤的手遮住,忍着火辣辣的疼痛道“不用,不用,我那有上好的药膏,而且我比较特殊一点,一般的药膏用不了。”
不管是意外还是巧合,海兰珠此时都不会用哲哲上药,也很想离开这个总觉得阴气很盛的地方,哲哲手一僵,哀婉的说道“海兰珠,我是你嫡亲的姑姑,难道我会害你不成?”
“姐姐,您是不是误会姑姑的好意了?还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乱嚼舌根子?姑姑整日的照料萨利娜,将府中的权利交给你,从来没有一句怨言的,您怎么仿佛不相干的人?”布木布泰眼里闪过不赞同的出言,抱紧了萨利娜,呜咽的说道“为了照料生病的萨利娜,姑姑整夜都睡不安稳,才会没有力气,才会打翻汤碗。”
“布木布泰,你住嘴。”哲哲恶狠狠的说道,含着眼泪看着海兰珠,里面透着心疼,伤心,落寞,仿佛她的好意被人践踏一般,轻声叹道“海兰珠,你可以怨恨姑姑,但是姑姑请求你,不要怪罪萨利娜,她是个可怜的,只是想念额娘太甚,才会如此,她绝不是有意的,是姑姑的错,都是姑姑的错。”
“哲哲额娘,是萨利娜的错,是我的错。”萨利娜此时仿佛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挣脱布木布泰,撩开厚被子想要下地,哲哲连忙上前喝止“你不要命了?快躺好,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海兰珠看她们闹成一团,纷纷抢先认错,仿佛自己才是恶毒之人,看着手上的烫伤,开口道“好了,你们都没有错,我又怎么会怪你们?萨利娜安心养病就是。”
“海兰珠,你真的不怪罪?”哲哲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海兰珠淡然一笑,松开眉头,眼里含着一丝的警告“这不是意外吗?是我不小心,不过这种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吧。”
“是意外,是意外。”哲哲连声的应道,垂下的眼帘闪过一丝的遗憾,抬头见海兰珠穿上斗篷,留客道“我还没同你说话,这就要离开?”
“先回去上药,省的留下疤痕。”海兰珠记好扣子,瞥了她们一眼,眼里闪过厉色,语气更加的轻柔“等有空,我还会来坐坐,您有布木布泰的陪伴,怎么会闷?过两日小玉儿也会来,这下贝勒府真该热闹了。”
见布木布泰神情僵硬,海兰珠唇角上扬,轻声道“到时你们可要好好相处,毕竟她将来是多尔衮的大福晋,妹妹,也要适应一下才好。”
第九十六章暗中下手
海兰珠走出了哲哲的院子,乌玛见到她手上的伤痕,想要开口说话,海兰珠微微摇头,淡笑道“没事,不会留下疤痕的。”走了几步,回头望了哲哲的院落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上一些,刚刚的那抹不确定,如今冷风一吹反而让她清醒过来,这碗汤药就是冲着自己的脸颊来得,如今只是手受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既然亏已经吃了,那不找回来,岂不是让哲哲如意?
乌玛搀扶着海兰珠回到自己的院落,刚刚进门就紧张的高呼“快,快,拿药膏来,格格受伤了。”
海兰珠记起刚刚萨莉娜的病情,望见不远处神情闪烁的婢女,仿佛很虚弱的靠在乌玛身上,不停的咳嗽起来,喘着粗气,将声音故意弄得低沉沙哑“乌玛,我,我难受,萨莉娜的是不是得了伤寒?我看着症状很像?咳咳咳?咳咳咳?你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也在发热?”
“格格,你真的不舒服?”乌玛此时慌张起来,伤寒?那是要死人的,眼里含着焦急的泪水,手颤颤巍巍的摸着海兰珠的额头,不热呀?海兰珠此时眼里闪过一份的光亮,想那个婢女的方向呶呶嘴。
乌玛虽然脾气耿直,但痛海兰珠相处已久,见到她这副样子,自然晓得自己的主人心里定会有了想法,那个丫头是哲哲福晋安排的人,乌玛早就劝过,找个借口打发出去也就是了,可海兰珠偏偏留着她,难道此时有用?
乌玛焦急的哭出声来“果真很热,格格,奴婢先扶你歇着,您定会没事的,你才陪着大格格多久,怎么会染上伤寒?定然不会的。”
乌玛搀扶着海兰珠躺下,回到叫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大夫,没见到福晋正病着?”
婢女偷偷的看了一眼海兰珠,屈膝行礼后匆忙跑了出去,海兰珠身体靠在垫子上,此时屋子里留下的都是她的陪嫁,都是可信之人,开口说道:“把脂粉拿来。”
日娜递上脂粉并打开盖子,乌玛已经拿着药膏细细的给海兰珠的烫伤处上药,看着红肿的伤处,愤恨的说道“这大格格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这样?”
抬头见到海兰珠用没受伤的手,往脸上擦着白白的脂粉,少可功夫。就显得病弱异常,乌玛低声问道:“难道是哲哲福晋?是她?”
“乌玛,哲哲的这个手段并不高,全套也不够精细,可就算明知道是她动的手脚,却也抓不到她的痛处。”海兰珠身子后仰,瞥了一眼铜镜,这副虚弱的摸样还是很满意的,看着自己带过来的四个陪嫁丫头,除了乌玛明白点,其余三人日娜,月娜,云娜,她们都是一片懵懵懂懂的架势,蒙古也好,后金也罢,争宠之争更粗放,少了许多小心思,所以稍稍有心思的哲哲,才会屹立贝勒府不倒。
“格格不能整治哲哲福晋吗?”乌玛开口问道,海兰珠摇摇头,低声道“是萨利娜的挣扎打翻药碗,她只是借势而行罢了,你怎么怪罪?不说她是我的姑姑,就说我怎么能责怪萨莉娜,她才三岁,同一个三岁失去额娘的孩子计较,落在外人眼中我是什么人呢?更何况现在外面已经传我骄横跋扈,容不得人,钮咕噜附近被送走,过错不都是落在我身上?”
海兰珠低头看着包扎好的手臂,叹气道:“更何况,我对萨莉娜???她终究是离了额娘的孩子,我的心还是不够硬,无法做到对一个三岁的孩子动手。”
“奴婢看哲哲福晋必是用尽手段,才让大格格仇视您,若是她下次再打年幼不小心的旗号,您还能总吃亏不成?”
“有一我不会容忍有二,乌玛,我不是好脾气的人,可以忍气吞声。”海兰珠是可怜失去额娘被哲哲当成巩固的萨莉娜,但绝不会继续容忍她额无礼,叹气道:“这次我就给萨莉娜一个机会,等到哲哲和布木布泰相信她得的是伤寒,是会传染的,我看她们还会不会照料萨莉娜。”
乌玛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您留着她,就是要用在此时?”
海兰珠微微摇头,低声叹道:“我原来的打算并不是如此,可要不给哲哲一个教训,我不甘心,而且小玉儿不是要来了吗?布木布泰病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能总让布木布泰占上风,小玉儿性子耿直火热,多尔衮兴许也会喜欢。”
乌玛忍住笑意,突然问道:“格格,那奴婢用不用去叮嘱大夫?若不然奴婢怕说漏了嘴?”
“伤寒的症状是头疼发热,去拿杯热水来,我自有主意。”日娜连忙递上热水杯,海兰珠放在头上一会儿,听见脚步声,婢女在外禀告:“福晋,大夫来了。”
海兰珠连忙躺好,盖上了厚厚的被子,还不停的打着哆嗦,颤抖着声音:“让???让大夫进来。”
花白胡须的,脸上有着褶皱的五十左右岁穿着青布褂子的男子走了进来,海兰珠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应该是女真人,皇太极虽然不会歧视汉人,但也不会轻易相信汉人,心中更有把握。
大夫走进海兰珠,看了她一眼,心中一惊,这幅样子怎么瞧着都像得了伤寒,只要心中有了个念头,自然神色不安,低声道:“请福晋伸手,奴才给你诊脉。”
被子中海兰珠的手腕靠近热水杯,自然站了许多的热气,慢慢的无力伸了出来,“大夫,我刚刚去看了萨莉娜,是不是过了病气?脑袋仿佛要裂开一样,而且发寒,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呀。”
大夫手指搭在海兰珠炙热的手腕上,心中更是担心,故作镇定地说道:“附近放心,奴才定不让您出世的,奴才看着脉象???”突然停住了口,额头见汗,看着海兰珠祈盼的神情,更是慌乱,这脉象怎么时有时无?眼前这个福晋可是贝勒爷的新宠,这怎么像时日不多的样子?似伤寒,可又仿佛不是?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大夫转动着心思,记起刚刚还拦住的话,还是当伤寒医治的好,起码不会出错,兴许不是伤寒,只是普通的着了凉气,到时用药烧减也就是了,开口说道:“附近病情并不重,喝几幅汤药就会好的。”
“我们主子,是染了伤寒吗?”乌玛会意的焦急问道,大夫沉吟一会儿低声道:“迈向上看有些相像,不过福晋同大格格相处不长,就是过了病气也不重。”
“那大夫开药吧。”海兰珠神情哀怨,仿佛命不久矣的模样,日娜领着大夫下去,乌玛轻声安慰道“格格,哲哲福晋贴身照料大格格都没事,您也不会有事的。”
“早知道我才不去看她呢,烫伤了手臂,咳咳咳?还染了病气。”海兰珠撅嘴抱怨道,婢女在旁虽然低着头,但神情不停的闪烁着,海兰珠唇角微微上扬,日娜拿过来药方,海兰珠看了两眼,果然有那两味药,更好下手了。
“日娜,你下去煎药。”海兰珠看着药方,神情有些犹豫,缓了半晌才对乌玛不甘心的说道“哲哲福晋毕竟是我姑姑,虽然她身子底子好,不似我这般娇弱,但同萨丽娜朝夕相处,若是过了病气,岂不是危险?就是没有症状也要防着点好,你按这方子抓药,给哲哲福晋和布木布泰送去。”
海兰珠打了个眼色,乌玛点头转身出去,路过婢女时,吩咐道“你也同我一起去,省的我忙不过来?”
“是。”婢女连忙点头,她们出去以后,海兰珠一下子坐了起来,撩开了厚被,吩咐道“把我陪嫁的药材拿来,快去,就是红色木盒装的那个。”
云娜翻了出来,慌忙交给海兰珠“格格,说的就是这个?”
海兰珠打开木盒,眼里的笑意更重,捻起两块药材,低笑道“就是它,同那两味药材如此想象,药效却截然不同,当初我可是没少吃苦头。”海兰珠挑了出来一些,她只是想让哲哲吃点亏,自然不会太多,用纸张包好递给云娜,吩咐道“你偷偷的送给乌玛,她会处理好的。”
云娜拿着药材,眼里有一抹疑惑的转身出去,这四个婢女都是海兰珠仔细挑选教导的,她们不会多嘴,更不会同哲哲牵扯上,海兰珠轻托着脸颊,眼前仿佛出现现代时的情形。
她的母亲是很有名望的中医大夫,海澜从小就是背药方长大的,只要犯了过错,就会被罚背诵药方,或者去整理家中的中药盒子,上百种药材她已经熟记于心,她的哥哥都不喜欢学医,母亲自然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本想从小培养,自然多了些兴趣,却没想到海澜在高考报志愿的时候,撇弃了中医,高考后的那段日子,是海澜最痛苦的,母亲仿佛为了惩罚自己,或者说怕家传的药方失传,像田赛鸭一样,将药方塞进她的脑袋。
海兰珠垂下眼帘,敛去失落之情,若是母亲知道她用着药方害人,会不会怨她?‘海澜,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妈妈更希望你一切平安。’海兰珠睁大眼睛,这是幻觉吧,一定是的,可却奇迹的安抚了海兰珠不安的心神,目光落在手上的手臂上,海兰珠的眼底重现锋芒算计,既然已经烫伤,那就要争取利益最大化,皇太极,你会怎么做?还真是想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