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咬紧牙关卖力的捶。
……
毕竟是经历了一场欢爱,我的体力在欢爱过程中早就透支,脑袋也在经历过欢爱後沈沈欲睡了起来……
……
“砰!”的一声,我的身子又被他给踢下炕去。
“唔。”屁股被摔的好痛,我的脑子也立马清醒了过来。
“摔醒了吗?”傅雁竹懒洋洋的发问。
“醒了。”我的声音里带著浓浓的困音。
“醒了就上来继续。”
“是。”天都这麽晚了,他还叫我捶?他今天晚上是不想让我睡觉了吗?110611
(10鲜币)18穿越女
今儿一大早,太夫人就派人来唤我过去。
进了太夫人的屋,我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临窗榻边的几张方凳还有摆在屋中一张圆桌和几把黄花梨透雕圈椅。
我心下诧异,这个时空怎麽出现了椅子?曲膝请安後,我把目光从椅子上转到了隔著一张小几,并排坐在炕上的太夫人和夫人身上,道,“祖母,母亲,这是?”
太夫人捉著我的手儿,让我坐到她身旁,“这是内阁大臣谢之章的嫡女初一时在庙里吃斋午睡经有一神人托梦,教授出来的。这个说是叫‘方凳’,摆在屋中间的那个叫圆桌,围在圆桌旁边的那些叫‘圈椅’。”
内阁大臣谢之章的嫡女?这个时空里所谓内阁大臣也就是真实历史中太师、太傅这样的职位。我有些头痛,觉得这个时空的官位名称很混乱。一时半刻我压g就弄不清楚。
“哦。”我浅笑点点头,只拿耳朵听,并未开口说话。我心里肯定那个内阁大臣谢之章的嫡女一定也是所谓的“穿越女”,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位“穿越女”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利用“神明托梦”来做椅子来呢?难道她也是跪坐不惯,才心生一计,自己设计出椅子来。不过“穿越女”的想法要是这般简单,那麽她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随後大夫人笑著接话道,“谢家姑娘倒是个极有福气的,竟能得神人托梦。”
太夫人点点头,含笑道,“可不是。这件事情一在京里传开,只怕谢大人家的门槛都要被求亲者踩破了。”
大夫人和太夫人的一席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猛然大悟,这个穿越女真真是个聪明的,懂得利用这个时代里的人崇拜神灵的心理宣传和包装自己。她这样做可谓是要一举两得的大好事。一是让自己的名气大增,令以後的通关之路畅通无比;二是让自己的双腿不再受跪坐之罪。我虽然知道这个时空的人都迷信,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人们迷信这一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可见我还是差人一截,居然放过了这麽有利於成功通关的机会。一时间我不由暗自扼腕,暗恨自己怎麽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那到底是谁家有福气娶得谢大人家的那位姑娘?”我佯装出一脸的天真与好奇,想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判断。
太夫人笑著拍拍我的头,道,“真是个沈不住气的。沈国公前阵子为他的二公子向谢家求了亲。”
沈国公的二公子?那不就是沈如冶吗?!果然也是个为了游戏而来的女子。能以“神人托梦”做噱头,轻而易举就嫁给了这个游戏里最狂最野的那个男人,有这份心机的女人实在不简单,也不知道我与她是敌还是友?若是朋友,那无疑是大好事。若是敌人,那真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太夫人捉著我的手捏在她的手心里拍了拍,又道,“这个月的初九,沈国公的大公子会去迎娶你家的姐姐,二公子也会去迎娶谢家姑娘,那时候可真是热闹了。”
“什麽?!”我心脏重重一扯,怎麽可能?!电脑游戏里鸢尾g本就没有嫁给沈如净的,而且我来到这里的这些日子来也不知道鸢尾要嫁给沈如净这一事。难道,难道鸢尾也是“穿越女”!!那麽。我可否想象她之所以对我这麽好是为了经由我来接近傅雁竹?
“趵儿,你怎麽了?”太夫人关心地问道。
我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没想到他们两兄弟会在同一天成亲。”
大夫人笑著解释道,“他们两兄弟可是双胞胎呢,双胞胎在同一日成亲可谓是吉祥的好兆头。你姐姐十六岁还未出阁也就是因为沈二公子还没定一门合意的亲事,所以才拖了沈大公子和你姐姐成亲的日子。”
太夫人把目光从大夫人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来,“怎麽?趵儿还不知道双胞胎要在同一日成亲的这个习俗?”
糟糕!我怎麽口无遮拦,竟露出如此大的破绽来。要是太夫人和大夫人认真追究起来,那就可不得了,因为鸢尾是我姐姐,而我的姐姐要嫁去双胞胎的家,我还在鸢尾前边出嫁,正常的情况下,身为妹妹的都会知道是这麽一回事,可是我却完全不知道。
这麽一想,我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我翕动著嘴,半天才喃出声来:“我姐姐十六岁还未出嫁这件事一直以来都让我觉得很奇怪,只是在家时母亲不提,我也就不敢冒然去问。我把这疑惑压在心底很久了,今儿才在祖母和母亲这里才知道呢。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自己一直是小心眼了,若是我早点问出口去,我就不会不安那麽长的日子了。”一番权衡後,我决定装单纯装迷糊,当个单纯迷糊的孙媳妇(儿媳妇)总比露出大马脚好吧。
太夫人和大夫人听完我的解释後“噗嗤”的笑出声来,大夫人用捏著绢帕的手儿推了我的额头一下,道,“还真是个老实的孩子。”
我应景的嘿嘿笑了几声,心想总算是把这件事情有惊无险的揭过去了。
随後太夫人又道,“今早你娘家来了,说是要接你回家去住几天。你现在就回去好好和你姐姐聊聊吧。”
我脸露惊喜,连忙站起身来向著太夫人和大夫人的方向分别曲膝行了礼,“谢祖母,谢母亲。”
太夫人和大夫人呵呵一笑,随後太夫人摆摆手道,“快去吧,别让你娘家人等久了。”
“是。趵儿告退了。”我乖巧温顺地後退著走几步後方才转身迈著莲步离开。110614
(21鲜币)19真假难辨
在回叶家的路上,我恨不得自己身上长了翅膀,能够早早到家,可到了大太太屋子的门口後我却迈不开步伐。蓦然间我明白了,原来我潜意识里很排斥被一个本以为和刺槐一样是姐姐的人的利用,无论她本意是出自什麽,我都很能接受的了。
从屋子里出来一个婆子见我呆呆站在门口,不由欢天喜地道,“三姑nn您回来了,刚太太还叫我出去看看三姑nn您回了没。太太和大姑娘都在屋里等您呢。”
三姑nn?这个称呼让我茫然,随後我才明白过来,出嫁的女子若再叫“姑娘”就是对夫家的不敬,改称呼是必然。在电脑游戏里我也听叶家的家仆这般叫唤木槿,以我能够快速入戏的状况怎麽会茫然呢?我不著痕迹地闭了闭眼,今儿我真真是奇怪了。
“三姑nn?”
“知道了。”我对婆子笑了笑,抬脚跨过门槛进了屋去。
“大太太、大姑娘,三姑nn回来了。”身後跟进来的婆子亮著嗓子禀报道。
“槿儿回来了?”大太太高兴的声音由内室传了出来。
我快步的走,立在内室门口的两个丫头见我来,曲膝行了礼後,连忙一人撩起一边的珠帘迎我进入。
进了璀璨的珠帘门,抬眼只见鸢尾向我迎面走来。她挽了我的手走向大太太道,“不见妹妹一些日子,妹妹越发的漂亮起来。”
“大姐……哪里有人这麽夸自己妹妹的?”会被利用的y影让我不习惯她这般的亲热,我佯装乐呵的噗嗤一笑,抽出了手,向大太太曲膝行了礼後踩著木屐砰砰地跑到大太太的身边跪坐下身子,随後转头环视一下四周後,侧头凝著大太太,笑问:“怎麽不见那谢姑娘经神人托梦设计出的椅子、桌子呢?”
大太太愣了一下,笑回道,“那是神明托梦之物,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没那麽快就有。”
鸢尾双眸亮晶晶的跑到我的旁边,扯著我的衣袖急急问道:“妹妹见过神人托梦的椅子、桌子了?”
我愣了愣,鸢尾不是“穿越女”吗?一个“穿越女”怎麽会对常见的椅子、桌子这般好奇。难道是要在我面前演戏吗?
我眯眼一笑,也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回道,“我今儿刚在太夫人屋子见过,不过我不敢拿眼认真去看,怕太夫人和大夫人会说我没见识。”
大太太听了拍拍我的手,笑道,“好孩子,总算没给叶家丢脸。”
“谢母亲夸奖。”我弯起眉眼,娇娇地懒在大太太身上。
“你这孩子,刚夸你一句就原形毕露了?”大太太哭笑不得地戳戳我的额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哟,母亲,您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一会儿吗?”
大太太抿著嘴,做出了妥协,“你呀,真真是被我宠坏了。在自各儿家里由你乱来,到了侯府那边可不要犯毛病,知道吗?”
“就知道母亲疼我。”我大大的给了大太太一个拥抱。
大太太宠溺地摇摇头,笑道,“你这孩子,真不知道该说你怎麽好。”
随後我从大太太身上直起了身子,转脸向鸢尾望望,再回头看向大太太,假意拧著眉,佯装苦恼道,“母亲,我听太夫人说谢家的那位姑娘会嫁给姐夫的弟弟,这是真的吗?”
“你这孩子,净会说胡话。从太夫人嘴里说出来的事儿还能假的了吗?”
“啊!”我瞪大眼睛,双手捂住了嘴巴。
“你这孩子,怎麽一惊一乍的?”大太太嗔怪地睨了我一眼。
“母亲,大姐有那麽厉害的妯娌,会不会吃亏啊?”
“不许乱说话!”大太太捏了颗梅干塞进我的嘴里。“你姐姐可不是你。”
我不理会,一转脸,双手抓住鸢尾的手臂问道,“大姐……你对这件事有怎麽看法?”
鸢尾安静垂眸,捏了颗梅干塞进嘴里咬,吐了子儿後,抬眼表态道,“我是大房,她是二房。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妯娌而已。”
见打听不出想要的信息,我再接再厉,道,“若是一般情况还好了,可是她是经过神人托梦的,再说她的家世地位也能够压人一大截。姐姐啊,不然你也去庙里午睡一回,让神人也给你托托梦。”
鸢尾双眸凝向我,像看怪物,“你的脑袋里怎麽净想些奇怪的东西?她啊,要压我一截那要看她有那个本事才行的,毕竟嫁过去後,我是长嫂,我夫君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她名声、家世再好也不过是个二房而已。”鸢尾顿了顿,眼睛向上望,双手合十,向往道,“不过去庙里午睡一回倒是可以试试,说不定还真给妹妹你言中了,我也能得个神人托梦。”鸢尾此时向往的表情是那样的真实,g本不像是在做假。
“这想法好,我们择个好日子进庙里上香谢神明,顺便在庙里午休一会儿,若有神明来托梦自然是天大的喜事,若没有也没什麽遗憾的,毕竟神人托梦也要个时机,不是所有人都能撞到的。”大太太这话的意思是说谢家那位姑娘充其量不过是好运,正遇到神人想要到人间来托梦,而她正巧在庙里面而已。看来这个时空的人真的很向往得道成仙,对神对仙的崇拜比现代人对偶像明星还来的疯狂。
“嗯,母亲说的有道理。我们就选在这个月初五去庙里吧。”
我眨眨眼,反对道,“择初五去,庙里人太多了吧?”
鸢尾白了我一眼,道,“初五本来是酬神还愿的大日子,选择这天去不会太招摇,以免被好事者编排说是我们要去学谢家的那位姑娘。”
我小声嘀咕道,“可我们本来就是学她的啊。”
鸢尾重重敲了我的额头一下,嗔道,“你怎麽有时聪明有时迷糊的?什麽学不学的?酬神还愿不是只有他们谢家才能做的。”
“是是是是。是妹妹说错话了。”我连连认错。
大太太摇头叹息道,“鸢儿处事倒是让我放心,倒是槿儿你……唉,槿儿说说你的事吧,侯爷待你怎麽了?”
傅雁竹啊,这只变态,g本没把我当媳妇,一直把我当丫头奴隶使唤。但这样的话是不能搬到明面上讲的。
“新婚夫妻哪有不恩爱的,母亲您别为心了。”我笑笑,却故意把笑脸做苦了。
“看看你,竟学会对我假笑了!”大太太气的手背上青筋直冒,“我本以为你虽然是个没手段的,但好在脑袋倒是转的快。不曾想你竟然……”
“母亲,我过的很好啊……”我垂下头,喃喃低语。
“你还敢说谎!哪个女子过的很好过会是你这个样子的?”大太太捏起绢帕擦擦眼角。
“姐姐……”我转头向鸢尾,未料想见到鸢尾一脸的疼惜。
鸢尾抿了抿嘴,纤长的手指头戳了戳我的额头,道,“你现在回娘家了,有什麽委屈就说出来,好让母亲和我为你出出主意。”
“姐姐,我真没……”
我的话未说完就被鸢尾截断了,“好了,母亲和我并不想听你说些敷衍的话。”
“也没什麽的,就是傅……就是夫君明明有丫头在身边却不用,就是喜欢使唤我做这做那的。”我温顺地垂著眼,瘪著嘴,一副想哭却又不能哭的样子。有时候暴露自己弱点是博取他人信任、牵挂的最佳武器(这就是为什麽会闯祸的孩子比不会闯祸的孩子要让父母上心的原因所在)。再则木槿是个备受宠溺的叶家嫡女,上有大太太和一个j明的姐姐护著,在家时是谁也不给欺负,可以说是十足十的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如今嫁了人了,就好比屋里的娇花突然被移到郊外去,不适应一阵子就花开灿烂是很容易让人怀疑的。我可不想将来有被烧死的命运。
“傅雁竹把我女儿当什麽了?!本以为他是个病秧子,不会捏花惹草的让槿儿心里堵。没想到却是个……”大太太砰地一声,一个巴掌砸在小几上,放置在小几上的瓷器嗡嗡做响。
“母亲,您别气。”鸢尾顺了顺大太太的後背,柔声说道,“可能是妹妹表现的太乖巧温顺了,让侯爷以为叶家的女儿是可以随便使唤。”
唉,我怎麽听鸢尾这话里有话呢。
“敢情是小瞧了我们叶家去?!他们也不想想他们还要借我们家的关系和g里的那位扯上关系!”大太太的这句话让我心脏突突直跳,侯府娶我的目的不止是脱离
鸢尾拧眉劝说道,“母亲,您别一生气什麽话都往嘴里冒啊。”
大太太侧脸看向鸢尾,拍拍她的手欣慰道,“还好你是个能干的,你妹妹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撬开她的鱼木脑袋,把她应该会的东西系数教授给她!”
“母亲,您放心,我会的。”鸢尾淡笑点头。
“嗯。你们下去吧。”大太太摆摆手,她这麽急要我们下去的目的,恐怕是为了多点时间让鸢尾教我一些在侯府里生存的规则吧。
☆☆
入了鸢尾的屋子,鸢尾拉著我的手坐在临窗的榻子上,道,“看你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有什麽话要问我的?”
我嘿嘿一笑,道,“我有什麽事情都瞒不过姐姐。”说完这话,我就垂下眉,手指勾著手指相互把玩。
鸢尾挥了挥手,让在屋里伺候的丫头退了出去,“有话就问。”
我捉著她的手臂,问道,“姐姐,刚听母亲说什麽‘他们还要借我们家的关系和g里的那位扯上关系’,这话是什麽意思?”
鸢尾的纤长手指又戳了我的额头一记,道,“你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这样的事儿还要拿来问我。”
我捉著她的手臂摇了摇,“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好了好了,我就告诉你吧,镇北侯府能娶你,一则是为了不想卷入朝堂拉党结派的纷争里头;二则恐怕他们也是为了和g里头的那位皇後娘娘扯上关系。”
“这麽复杂呀。”我揉揉额角装头晕,其实心里很明白这个时代女子最大的功用就是为家族的利益而联姻,不讲爱情,只讲利益。
鸢尾含笑地挽住我的肩膀说道,“所以啊,你不要因为我们叶家的家世不如人就兀自忍让。当然,适当的忍让夫君是女子该做该为的,但是太过的忍让就成了一个软柿子任人拿捏了。你心里要把握一个度,分清楚什麽是该忍让他,什麽是不该忍让他。你要记住我们叶家和镇北侯府是家族联姻,你在侯府里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整个家族。”
“嗯,我知道了,姐姐。”我点点头。看来这一个月来我因为害怕被傅雁竹休掉而对傅雁竹的种种忍让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我欲哭无泪,说到底我还是对封建时期的这段历史不了解。
“知道就好。”鸢尾把下颚撑在我的肩膀上。
“大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儿。”我佯装突然想起某件事情似的转过脸去,面对著鸢尾。
“嗯?”鸢尾嘴角浅浅含笑。
“沈国公府为了什麽理由要娶姐姐的?”这个问题很关键,我非弄懂不可。
“呵呵!”鸢尾低低笑起,道,“你这丫头,怎麽总是不用脑袋想东西啊。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哪里有说?!”难道是我漏听了什麽吗?
“怎麽没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鸢尾一副要锻炼我小脑袋瓜的样子。
我转了转眼珠子,结合了游戏资料猜测道,“难道说沈国公府也是为了不想卷入朝堂拉党结派的纷争里头才要娶姐姐的?”
“嗯,孺子可教也,对了一半。”
“啊?才对了一半呀。”我转著眼珠子结合鸢尾前面说的那些话儿再猜,“难道是为了g里头的那位,所以要避嫌,不让皇帝对他家多心?”
“嗯,不错,全猜对了。”
“可是也不对啊。”我想到了谢家姑娘那只穿越女就不由地摇摇头。
鸢尾挑了挑眉,问道,“哦?什麽地方不对了?”
“竟然是为了避嫌,国公府为何还要娶谢家姑娘?”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嗯……妹妹真了不起,学会结合问题思考了。”
“好了姐姐,你别夸奖我了,快告诉我原因。”
“谢之章只是内阁大臣,虚有名声,却无实权。再则将来是沈如净继承爵位,沈如冶虽说也是嫡子,但是身份永远不会比沈如净重要。”
“大姐,没想到你怎麽厉害。什麽都懂。”我装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你这个鬼丫头,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整天除了绣花、绣草外什麽事都不挂心呀。”
“我没有不挂心,只是我看不懂男人的世界罢了。”我摇摇头。要做木槿必须单纯,除了绣花什麽都不须懂得。110614
(12鲜币)20这不是在疼媳妇儿
太夫人明明应了太太的求,让我在娘家里陪未出嫁的姐姐几天的,可是才到酉时时分,侯府的马车就来了,说是今儿侯府临时有事要少夫人即刻回府处理,不能应太太的求,让少夫人在娘家呆上好几天了。(说什麽临时有事要我回去处理?侯府里有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坐镇,哪里用的著我这个刚进门不到两个月的少夫人处理事情?更何况那个家一直由大夫人当家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假话了。)虽然侯府来的人带上了好几大箱子的礼物做赔礼,可毕竟是给我没脸了。我瞥了大太太一眼,只见她的整张脸都气青了。
我垂眉,心想要这马车来接我的一定不是太夫人,而是那只以虐待我为乐的傅雁竹。这下子傅雁竹在大太太的心目中的形象恐怕更差劲了。
“母亲,我回府了。”我轻吁了一口气,领著一大堆从侯府巴巴赶来押我回去的婆子丫鬟出了叶家大门,径直坐上了侯府的马车,匆匆往侯府里赶。
☆☆
到了侯府门口,珍珠撩了帘子,琥珀、翡翠扶我下来马车,一抬眼就见一婆子已经等在那里。那婆子见我看她,连忙曲膝一礼,禀报说侯爷吩咐我一回来不用回竹院了,要我直接去太夫人的院子。
直接去太夫人的院子?我抬眼看天,此刻日头已下山了,该是吃晚饭的时辰了,傅雁竹要我直接去太夫人那里是吃晚饭去吗?
我向那婆子柔柔点了头轻嗯了一声,不做多想,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软轿往太夫人的院落而去。
轿子到了太夫人的院落门口便停下来了,琥珀扶我下了轿,往太夫人院落走去。
立在廊下的婆子丫鬟见我来了,纷纷向我行了礼,我柔柔点头,快步往屋子里走去。
一进屋,只见太夫人、二老爷、大夫人、二夫人、傅雁竹的弟弟傅枫肖,还有二老爷的两个嫡子、三个嫡女、四个庶子、一个庶女都来了,他们正欢乐的围著一张大圆桌,坐在方凳上。
我眨眨眼,有些不解,今儿这是……
可……好像有些不对,我眼睛转了一圈,就是不见傅画沂的人影。
不过现在不是想事情的时候,我连忙上前分别向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爷、二夫人行了礼。
太夫人笑道,“槿丫头无需多礼,坐吧。”
“是。”我敛袖颔首,乖巧地坐到了傅雁竹身旁的方凳上。(不得不提坐在椅子上比跪坐著身子来的舒服的多。)
我刚坐,太夫人屋里的大丫鬟春纤双手拖著红漆托盘从我後面经过,可不知怎麽的,她的脚崴了一下,竟把一大缸滚烫的汤往我身上泼来,还好我反应快,立马跳起,躲了开去,茶水才只泼到了我的手臂并没有波到我的脸上来,不然我这张俏生生的脸蛋儿定是毁了,也还好是冬天,我身上的衣服厚,灼到肌肤的汤水并不多。
突听“扑咚”一声,我转头一看,只见春纤吓得脸色苍白的跪倒在地,簌簌发抖。
“槿丫头,没事吧。”一屋子的人立马都站了起来,纷纷向我围来。我惊魂未定地摇摇头,道,“我衣服穿的厚,没事。”
傅雁竹冷眼看著一屋子人围著我转,冷著脸,抿著唇,脸无表情的缓缓从方凳上站起身来。正待我为他的面无表情感到x闷委屈时,只见他一个急抬脚,就往春纤的心窝上踹去,春纤受力不住,哎哟一声痛叫,卷著小身子在地上打滚。
一屋子的人顿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错愕地张著嘴,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著傅雁竹。
我愣了一下,随後轻咦了一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傅雁竹。今儿傅雁竹吃错了药了?怎麽为我出起头来?
我眨眨眼,脑袋懵懵的把目光转向春纤,只见她脸色惨白,眉毛和眼睛都扭在一起了,可见傅雁竹这一脚踹的有多重,可是傅雁竹平时没少拿脚踹我,我怎麽就没觉得他的力道很重,重到我觉得身子痛、脸色发白??
傅雁竹眯起眼睛,冷冷道,“来人,拖出去打死。”
春纤吓得面白如纸,她慌慌张张的忍著痛,跪著身子,拼命的磕头:“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一听要出人命了,我不敢再愣神,立马出声阻止。“算了,她又不是有心的。”
傅雁竹chu鲁地抓过了我的那只被滚烫茶水烫到的手臂用力的一捏。我啊的一声,杀猪似的尖叫了起来。“啊──痛。”
傅雁竹蹙起眉头,不由抬起脚再踹了春纤一脚,春纤立即蜷缩在地上直打滚。我看的心口一缩,天,傅雁竹也太狠了吧。
“我的话没听到吗?拖出去打死!”
在屋子里伺候的婆子这下子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上前了两个婆子抓住了春纤的双臂,正要往屋外拽去。而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爷这群仿佛是被惊住了似的,呆呆站在原地,谁也没说话。
我心中一凛,但觉不妙,春纤可是太夫人屋子里的大丫鬟,就算要处置也是太夫人出来处置。况且她是无心之失,在侯府人眼中罪不至死。傅雁竹说要打死她,明面上是为了我好,给我出气。实际上却是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让我在侯府所有人的眼里成为一个把侯爷迷的团团转的狐媚子。让太夫人她们厌恶我。想到此,我一慌,连忙叫道:“慢著!”
两个拉人的婆子见我喊话,就停住了拉人的动作。
我向傅雁竹俯身一礼,心一横,说道,“侯爷,春纤是无心之失。还请侯爷开恩饶过。再则春纤是太夫人身边的人,理应由太夫人处置才是。”
傅雁竹抬眼瞪了我好一会儿,抿著唇瓣就是不说话。
“哈哈。竹儿倒是个极会疼媳妇的。”带了空灵的戏谑声从外间传来。
微微侧头,只见傅画沂缓缓走了进来,身後跟著三夫人和他生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行到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爷、二夫人跟前行了礼後,一屋子的晚辈恭敬唤道,“三叔、三婶。”
虽然太夫人还在世,二老爷和傅画沂还未分家出去独过,但是我在侯府里还是第三次见到傅画沂。
大夫人和二夫人扶著太夫人坐回方凳上,太夫人抬眼看我,柔声道,“槿丫头,快回院去换件衣服吧。”“是。”我一曲膝,恭敬应声。太夫人含笑点点。
我垂著眉,踱著莲步款款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处时又听太夫人说道,“把春纤拉出去打二十大板。春巧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一婆子揭了帘子,我跨过门槛出了屋子,太夫人的声音随著我出了屋子也模糊了起来。
我苦笑的扯了扯唇角,又被我猜中了,傅雁竹的用心果真是险恶的。春纤毕竟是太夫人身边得用的人,太夫人是极为舍不得的。若今儿真让傅雁竹把春纤给打死了,那麽不但会让我受到良心的谴责,还会让太夫人从此不再喜欢我。只是,我想不通傅雁竹为什麽要这般做,这样算计我到底对他有什麽好处?
“夫人。”立在廊下的四个丫鬟见我从屋子里出来,连忙紧张的跑过来。
我低低道,“我们回院去吧。”11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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