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风过舞流云完结作者:肉书屋
耽美风过舞流云完结第23部分阅读
流云摸了摸鼻子,只当没瞧见,向流霄道:“有没有喜欢的?”的
流霄笑道:“在看看罢。”
“咚”一声锣响,比赛已然开始了。
赛事公分三场,采、文、魁。第一场:采,即是对对联。在四分之一柱香内写出下联,并通过审核者晋级。
一副红底黑字的大幅上联高悬在朱红的柱上:
“李白桃红,流水小桥,烟雨江南春色满”。
香已点燃,台下的众人或瞑想,或苦思,鲜少有人已经开始动笔。
第一场的上联并不难,但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漂亮实是考验了,能顺利晋级的并不多。很不巧,慕容翎和玄煜就是其中之一。
慕容翎毕竟久经风月,轻车熟驾,稍稍胜出一筹。素联一甩,稳稳挂在下联的柱上:
“藤紫柳绿,鸣蝉参树,熏风塞北夏声浓”。
玄煜内双一挑,转眼旁边有多出一副:
“艾青桂橙,徐风古道,松林漠北秋姿朦”。
两句一出,立引得赞叹一片。
一场结束,共有不到十人晋级。
第二场,文,即是咏诗。指一物拟诗词一首,仍是四分之一柱香时间。
台上司仪的是个美貌女子,一双妙目自他二人上台来就一刻也没移开。
俏丽的声音发话道:“牡丹花会自离不开牡丹,这一局就以牡丹为题。”
台下,一阵议论,一阵期待。
流霄蓝袖负背,笑道:“流云,你说谁会胜?”
“这个”流云嘿嘿一笑,道,“只怕难分伯仲”
“可冠牡丹只有一盆呐。”
“是啊,结果如何谁知道呢。”
“你不担心么?”
“但心”流云抚额道,“无论他们哪一个拿到,我都没有好日子过”
“”
台上之人自没有注意到下面的情景。慕容翎摇着扇子略微伟沉吟片刻,“哗”的一合,吟道:
“澹荡韶光三月中,含烟洗露照苍苔。云想衣裳花想容。
轻翅萦枝舞蝶来。间行古刹情何已。千秋风流笑月白。”
流霄笑道:“好诗。”
流云摇首:“这东西我可没兴趣。”
舞怀峰淡淡望着流云笑道:“的确好诗,含蓄而不减风流。”却不知在赞诗还是另有所指。
美貌女子两眼放光,连声赞叹。
玄煜双目一眯,朗声道:
“当筵芬馥歌唇动,倚槛妖羞醉眼斜。琉璃地上开红艳,碧落天关散晓霞。国色精明动韶景,天香旖旎飘芳华。”
舞怀峰又道:“这首也不错,绝艳而风华无双。”
流云望着台上眉飞色舞的人,微微笑道:“我就说吧,不分伯仲。”
舞怀峰道:“那还不一定,还有第三场。”
第二场过后,竟只剩下三个人。慕容翎、玄煜,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第三场,魁。顾名思义,夺魁者最终得胜。魁就是冠牡丹,谁先拿到冠牡丹就是赢家。
而这场比赛已不是单单为了一盆牡丹,慕容翎和玄煜之间斗了这么久,迟早该有个了断。
慕容翎微微弯了嘴角,说到轻功,就连流云都没有把握胜的过他。
玄煜瞧了瞧高台上耀黑的牡丹,黑眸精光一闪而过。
又是“咚”一声锣响,慕容翎和玄煜如离弦之箭跃上高台。另一个书生显然不会武功,惊讶的望着两个颀长的人影在空中飞来飞去,连爬台都忘了。
慕容翎到底技高一筹,眨眼站在展台之上,甚至回过头来,朝玄煜得意的笑了一笑。
就在指尖触到冠牡丹之时,却见一块小石以疾迅之速生生击在花盆之上,霎时将整盆花打下了高台!
就在众人来不及反映之时,玄煜面露微笑,双足一点,俯冲而下。
轻功不如你,他耍阴的还不如么?
空中落下的牡丹近在咫尺,玄煜刚刚伸出手,忽然,在众人惊呼之中,花盆似磕在高台的木桩之上,蓦的被击开了方向!
好死不死,竟直直砸在还在发愣之中的书生怀里!
全场哗然。这恐怕是牡丹花会有史以来最惊心动魄而又大跌眼镜的一次夺魁
玄煜、慕容翎傻眼,又蓦的发出一阵大笑。
混乱的人群中,流霄忽一把捉住流云来不及缩紧袖中的手,笑道:“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这么一来,就没有输的那个了。”
流云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呵呵。”
流霄也笑,道:“不过,你刚才问我有没有想要的,我突然也想要那盆黑牡丹了,怎么办呢?”
“啊?”
番外(七)过年
隆冬刚过不久,紧接而来的就是春节了。玄国太子玄沄夜、沄玥公主刚举行完五周岁庆典,举国上下更是喜庆一片。
玄耀大街上,张灯结彩,车如流水马如龙。时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孩子提着花灯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入夜,云曦阁。
已过了掌灯时分,层层的绕湖回廊点缀着华丽的灯笼,远远望去,仿佛天上的晨星落了地,水光一般流动,映的一片波光涟漪。
回廊尽头,是阁主的寝房,典雅而华贵。再不远处,则是其他几位“主子”的独立院落。
一袭颀长的青影悄然走近那扇精致的檀木红漆门,脚步轻盈无声。
霜雩瞧见来人,刚迎上去,却见他微笑一摆手,便即刻识情识趣退了下去,顺便撤下四周的暗哨。
微风随即窜入,旋著圈将淡青长幔扬风吹起,舒缓地在空中扭转飞展,梦一般虚幻。门轻声关上,轻幔轻飘飘地慢慢垂落下来。
宽敞的暖阁中央,是张宽阔的绯玉床榻。榻上铺着雪白的裘毯,柔软而舒适。冬日里,地板上则满室铺着狐毡地毯,赤着脚也不觉冷。
逝辰除了鞋袜,屏息轻手轻脚走近,依稀可以感觉到榻上熟睡之人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莫名其妙的,令人安心的感觉。
流云侧卧在榻上,长长的乌发解了开来,披散了一身,一半盖在脸上,微弱的灯光映照出另一半的脸孔,惊人的英俊。
丝被盖一半滑一半,宽松的睡袍半敞着,隐隐约约可见他精韧的胸膛,性感的锁骨。
逝辰幽深的双眸含笑,一点一点地细看过去,目光灼热,却脸不红气不喘,也不动声色,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轻轻撩开了他面颊上的黑发,垂首细吻着流云的唇。
本在熟睡的人忽然张开嘴,吮吸他的唇瓣。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抽开了逝辰的腰带,浅青的外衫滑落,因暧昧的火热而生出的薄汗浸湿了亵衣,紧紧贴在身上,再被那双手层层剥了开去,露出精瘦而匀称的肩背。
流云拨开他满头的青丝,滚烫的手掌沿着脊背缓慢地、撩人地、摩挲着向下滑。
这对急速膨胀的情欲来说,好比油淋在火上,越是温吞越是磨人。
逝辰撑在流云两侧,粗重地喘气,却见他含笑的双眸深如月夜,哪里有一丝熟睡的迷蒙?
“你何时醒的?”喉头的干渴让他的声音都低哑起来。
“嗯?你进门的那个时候。”流云邪邪得笑,凑过来咬他的唇,才分开一段距离的身体又紧紧缠在一起,绵绵密密地吻,细细密密地贴合,空气也渐渐热了。
流云手指伸进里裤的时候,逝辰微微颤了一下。
里里外外地摸着,开始放肆。
他轻笑:“刚才在那里站那么久做什么?”
逝辰也笑:“看你。”
“呵呵,我有什么好看的?”流云呼出的热气扑洒在脸上、鼻尖,又热又痒。
逝辰微微一笑,抬起他的下巴,印上去,辗转细吻,仿佛报复先前温吞的折磨一般,蜻蜓点水撩过眼角眉梢,沿着轻动的喉结,一路啃下来。
流云松垮的睡袍一并扯了开去,蜜色的胸膛有力的起伏,渗满了汗珠。
“你呀,学坏了”
流云在他臀上重重捏了一把,猛一翻身,将他压在柔软的榻上,就是一通狠吻。舌尖突袭入口中,狂风骤雨般的掠夺。
“云唔——”逝辰只觉一阵晕眩,口中纠缠的渴望到窒息,打仗一般争夺着稀薄的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流云才放开他,还没来得及呼一口气,流云的手指已摸入双腿间最私密的地方,细细勾画着,掐弄着。
“云轻一点”
许久未曾给那人碰过,极致的酥麻感从身下一直顶到头皮来,逝辰嗓音嘶哑,半眯着双目,扬起脖子,起了密密一层细汗。
一只手挣扎间,扯落了淡青的幔帐。遮了激烈的喘息,越发旖旎暧昧。
又伸进了一根手指,摸索中引出更多勾魂的战栗。逝辰的十指紧紧扣在流云肩头上,不知是要推拒还是拉近。
“离开这么久,想不想我?”流云俯身轻咬着他的耳垂,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情欲。
逝辰低低笑了起来,迷离的眸光忽的一亮,“想啊”
尾音蓦的被卷进口中,流云一口气冲进他的身体,紧窒的甬道,灼热的温度,像妖冶的罂栗,带着致命的诱惑,吸引到灵魂更深处
“嗯云慢点”几个破碎的音随着粗重的呻吟流出,在激浪的洪流中,他几乎无法维持清醒的意识。的d1f491
“辰太紧了”流云好笑的舔了舔他的唇,一双凤目紧紧盯着逝辰。
全然陷入情欲的他抛开了往常文质彬彬,深邃的瞳仁闪烁惑人的流光,双腿盘在流云腰上,仿佛伏蛰的黑豹让人忍不住征服,狠狠将他揉进身体里。
夜风吹拂长明灯,昏惑而迷蒙。幔帐轻轻飘起,穿过静谧的月光,复照在凌乱的绯玉床上。
滚烫的手掌游移在大腿内侧,逝辰半闭着双目,清晰的感受着流云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击,心理耳边满满是他的爱抚和细语呢喃,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停止
“辰?”流云埋首在他肩颈窝,吻着侧颈。
逝辰懒懒地应了一声。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他半张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淡含着笑意。
流云轻轻笑道:“舒服么?”
“”逝辰勾了勾嘴角,侧过脸轻啄他的鼻尖,“不舒服”
流云挑眉,故意挺了挺身,又惹得一阵轻颤。
“那是怎样?”
“唔”逝辰眯着眼睛笑了笑,轻吐出两个字:“销魂”
“呵呵那再来一次”
“呃”
丝袍纠缠着纱帐散了一地,空气中似有甜腻的香味。
“深一点”
“这里?”
“唔”
流云的存在强大而不容忽视,霸道而又温柔
逝辰嗓音低沉温和,令人神荡心驰
窗外,夜色越见氤氲了,银月悠然摇至中天,又飘飘陨落。
栏杆边,一树树腊梅盛开,疏影横斜,似有暗香浮动。
静静的,仿佛能听见幸福的声音。
翌日清晨,柔和的晨光透过稀疏的梅瓣,铺洒在回廊上,轻拥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窗台下蹲着个俊朗的少年,一身黑色长衫,衬得他修长挺拔,明明才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幽黑的眸子却总带着深沉而清睿的淡笑,让人猜不透,道不明。
他身旁是个同龄的女孩子,身着俏丽的淡粉色裙袄,正小心翼翼的趴在窗台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直往里张望。
少年好笑的看她一眼,低声道:“大清早的就把我拉过来偷窥啊?”
“去,”女孩横他一眼,“我只是听说逝大哥回来了,来瞧瞧他而已,不行么?”
“行,行不过,你不是喜欢流霄大哥么?”阿七点头,眼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却让女孩蓦的红了脸。
“我”
“怀袖,阿七?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
漆红的大窗毫无征召的打开,眼前男子黑发青衫,玉带垂地,温和的嗓音还残留着一丝倦意。
“逝逝大哥我们”舞怀袖呆愣一下,不停朝阿七使眼色。
阿七笑道:“我们是来告诉师父,潋大哥回来了。”
“哦?这么快就到了?”慵懒低沉的声音自房中响起,流云换好了外袍,径直跨出房门。
“流云,我跟你一道去。”
两人相视而笑,悠悠踱出了回廊。
舞怀袖睁圆了一双杏眼,惊讶地望着少年:“你怎么知道?”
阿七微微一笑,耸了耸肩道:“也许到了吧。”
“什么?你——”最后一个“骗”字却也不敢出口。
说来也巧,待两人到正厅,潋寒竟真的回来了。
一晃眼,就到了大年三十,上上下下忙着过年,好不热闹。慕容、流霄先后都回到云曦阁。玄煜从宫中晚宴上偷偷溜走,给凌沧溯留下个大烂摊子,还顺便偷回来一坛百年佳酿。
大厅内一大群男人吃着年饭又开始拼酒。
别看潋寒几年来沉稳许多,一沾酒却又是老样子,一滴就醉。
流霄素来不喜喝酒,只象征性的喝了两口,就作壁上观起来。
剩下流云、逝辰、慕容和玄煜四人,拼酒的焦点从风花雪月、诗词风雅最后莫明其妙跑到流云今晚会宿在哪里的问题上
流云哭笑不得。
嗯想想,这的确是个问题
番外(八)南柯一梦
巨大的落地窗清洁地纤尘不染,栉嶙节枇的高楼大厦耸立于眼前,宽大的马路上,高档名车呼啸而过,宣示着这里的繁华。
一个高挑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这座充满财富与权利的都市,黑色的衬衣随意系了两颗扣子,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锁骨上一个浅淡又令人遐想连连的红痕,半长的黑发落了丝缕遮住了耀黑的凤目。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只高脚杯,微微摇曳的petr红酒血一般的殷红,透明的玻璃倒映出一张英俊的侧脸,勾着迷人的微笑,两张“御流云”的脸重叠起来,竟惊人的相似,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他稍稍偏过脸,露出被刘海遮住的双眼,望向身后那张宽大的书桌。
“还没好么?”
“还没。”沉静的声音从荧光屏后传来。
流云踱过去,俯身勾住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