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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风过舞流云完结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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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咱们不等晚上再来?哪有人大白天闯进人家大院的。〃从来行事光明正大的流霄不禁有些为难道。

流云回过头微笑道:〃对呀,人人都这么想,所以晚上守备也会最严,尤其这几日,晚间防备可能加倍,而现在午饭之后应是人最松懈之时。〃

流霄点头道:〃原是如此。〃

〃好了,下去吧。〃

忽然人影一闪,隐没入假山之后。

流云凭着当日的记忆找到那条秘道的入口,幸而那机关还在。秘道依然曲折如初,阴森森的小道透着幽幽蓝光,有了前车之鉴,两人走得很小心,脚步声几乎轻得听不到。

七弯八拐了一阵,不久便又到了那〃北斗七星箭阵〃。

流霄环视秘道,蹙眉道:〃上次你便是在此处受伤?〃

〃对,当心,跟着我走,一步也不要多踩,否则会很麻烦。〃流云伸手握住他的,靠着记忆一步一步往前走。脚下石板约莫一丈见方,仅够一人踩踏,两人贴的很近,呼吸都交融在一起。相对于流云的紧张,流霄反而显得轻松很多,他微微带着浅笑,仿佛这曾令流云叫苦不迭的暗箭不值一提。

两人顺利走完最后一块石板,流云轻松一口气,却见流霄一脸莫名的笑意,挑眉道:〃很好笑么?〃

流霄反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回过头笑道:〃只是很少见你如此紧张的模样罢了。〃

待到尽头,流云缓缓启动暗门,果见一紫衣人静坐其中。听闻声响,他回过头来,看见流云二人,不由愣了一愣。

浅蓝眸子盯了流云许久,凌沧溯缓缓起身,朝流云拱手道:〃御公子。〃

他的衣衫有些皱,落了些纤尘,脸色意外的沉静,见到他们稍有些惊讶:〃你们二位这是〃

〃我们是来带你离开的,先别说这个,出去再说。〃

〃且慢,〃凌沧溯正色道,〃皇上如今在何处?〃

流云笑道:〃放心,他没事。〃

三人随即按原路返回。

谁料,却在这时,敬王刚巧回府似有贵宾至,侍卫一时竟多出了许多。

若只是流云流霄二人倒也能来去自如,只是凌沧溯半点武功也不会,饶是三人再小心翼翼,却终被发现了踪迹。流云暗骂一声,随手扯下一块布,将脸遮起。

幸而这些侍卫武艺平平,一时半刻根本近不了身,但对方人多势众,耽搁久了,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流云退了两步,将凌沧溯托给流霄,低声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到。〃

流霄目光一沉,道:〃不行。〃

〃霄〃流云还欲再劝,忽见眼前白衣飘然,一柄墨色古剑当空而斩,吓退了一排侍卫,压低的嗓音自蒙面的白布内传出道:〃跟我走。〃

流云心下甚奇,却也不做他想,几人突围而出。

〃发生何事了?〃

〃启禀王爷,有刺客将凌沧溯劫走了!〃

〃什么?〃玄敬瞳孔倏的紧缩,沉默片刻后道:〃拿纸笔来。〃

那人对王府的地形甚是熟悉,左弯右拐,将侍卫远远抛在身后。几人一口气跃出王府,仍继续跑了几里方才停下。

流霄向那白衣人拱手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知阁下是〃

男子回头望了流霄一眼,良久,轻轻一叹,缓缓摘下面罩

流霄一愣道:〃卓堡主?〃

流云微微笑道:〃或许该叫‘七月堡主‘罢。〃

七月越然叹道:〃二庄主如何得知?〃

流云耸肩道:〃猜的。〃

〃〃他不置可否道,〃此地不宜久留,几位快走罢。〃

流霄道:〃原来你真是既然如此,何以三番两次救我们?〃

七月越然默然望着流霄,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了。他很瘦削,乍眼看像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背影却笔直的像腰间锐利的古剑,自有一股岁月沉淀的沧桑,渐行渐远,轻烟般流逝在绿林深处。

凌沧溯喃喃道:〃‘七月‘难道是〃

流云奇道:〃丞相知道这个‘七月‘?〃

凌沧溯摇首笑道:〃我虽不涉武林,却对‘七月‘一族略有所耳闻。

〃七月氏在玄国是个古老的姓氏,你们年轻一辈恐怕不知。传说,七月一族有两件镇族之宝,一是武学秘笈曰《凌剑玉诀》,二是一柄自古传承的宝剑,相传乃是南冥的神石所铸,无坚不摧,锋利无比。

〃可后来不知为何衰落下来,两件宝物亦不知所踪,其后代已是寥寥无几。若刚才那位果真是七月之人,又不知何以要参与朝廷之事〃

〃原来如此〃流云合目点头道,〃也罢,咱们还是先回『醉卧红尘阁』罢。〃

玄耀城外,上千敬王的精兵扎营在护城河附近,听候待命。入夜,营地燃起簇簇篝火。

相隔不远的山头上空,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扇着翅膀,正朝着营地飞去。忽然银光一闪,信鸽一头栽倒在地,一银衫男子解下鸽腿上的信条交给一旁的黑衣男子,垂首道:〃主上,这只鸽子是从玄耀方向飞来。〃

黑衣男子展信。

〃事情有变,祭天提前,速领兵入城,赶往木槿灵台。〃末尾有个朱红的印,浅浅刻着一个〃敬〃字。

男子眼眸微眯,道:〃叫项瑜过来。〃

〃是。〃

不久,帐外想起阵阵沉稳的脚步,青黑的披风衬出一挺拔的身形,男子进帐,恭敬拱手道:〃涵王爷。〃

潋寒摆手,指指座椅示意他坐下,将信条的给他,道:〃阻挠玄敬的部下,你有几成把握?〃

项瑜看罢,立时怒上眉梢,起身在帐内踱了两圈,沉声道:〃可领两百兵,趁夜突袭,出其不意,若能擎其将领,自可不战而胜。〃

潋寒合眸默想片刻,起身道:〃我亲带楼中之人同你一道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项瑜一愣,急道:〃不可,王爷三思!这〃

〃我不会失败。〃潋寒侧目,语气极缓,却字字铿然。

项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仿佛忽然明白心中那清冷如月的人为何会效忠于他。

半夜三更,军营中忽来了手持敬王印信的信使。守将袁义虽心中甚疑,但信印却千真万确,生怕怠慢了,只得将人迎进。

不久,寂静的林中狼嗥阵阵,倏然营内火光冲天,不少士卒在睡梦中被活活烧死,众人抱头鼠窜,却见地上似有血淋淋的头颅滚过,竟包括上将在内!个个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当守将袁义发现事情有异之时,已然太迟了,却哪里是魔羯等人的对手,待他见到本已〃处斩〃的涵王脸庞之时,立马三魂去了两魂半。

一夕之间,上千士卒死的死,伤的伤,连守将也被生擒,那剩下不到千百的士卒也只有投降的份了。

〃玄敬是如何吩咐你的?〃潋寒坐在主帐的元帅椅上,半眯的眸子,根本看也不看跪在前面战战兢兢的袁义。

〃他〃

〃住口!〃一旁的副将倒颇有骨气,腿打折了才跪下去。

项瑜扫他一眼,望向潋寒,后者眼也未抬,淡淡说了一字:〃杀。〃

话音未落,血光已溅得袁义一身腥红,他吓得惨叫一声,几乎晕过去,哪里还敢隐瞒,将玄敬意在三日后于木槿灵台祭天,实乃称帝之事一字不漏说了出来。

项瑜猛一拍桌,骂道:〃好个玄敬!〃

潋寒凤目微眯,道:〃三日已去一日,如今他又将日子提前〃

项瑜起身负手道:〃只剩一天了。〃

〃应该赶得上,传令下去,即刻出发。〃

〃是〃项瑜犹豫片刻,道,〃下臣有一事不明。〃

〃何事?〃

〃王爷平息内乱之后,不知作何打算?〃

潋寒抬目扫了他一眼,冷然道:〃你以为我要如何?〃

项瑜心中一凛,却见潋寒缓缓起身,走向帐门,忽又侧过脸,淡淡道:〃那人的位置还入不了我的眼,此行不过受人之托罢了。〃

翌日,『醉卧红尘阁』。

凌沧溯负手立在窗前,望着楼下密密麻麻的士卒,道:〃没想到玄敬竟将祭天之日提前一天,现在全城已经戒严了,今晚黄昏便是灵台祭天之时了〃

流云阖目,靠在漆红的大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茶几,发出〃答答〃的声音。

流霄道:〃你还在等什么?〃

流云微微睁开凤目道:〃一个消息。〃

〃什么〃

恰在此时,凤瑶款款而至,手中握着一只雪白的信鸽,一根紫绸绑在鸽腿上,正是流云等待的〃消息〃。

流云展开看罢,微微一笑道:〃咱们走吧。〃

日过午昏,空中厚厚的云遮了半个天空。

玄耀大街上,士兵严严分站两侧,强令百姓跪在地上,等待摄政王和皇上的大驾。

两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混在人群之中,冷眼望着大道的尽头。

〃你让流霄大哥将凌丞相带哪儿去了?〃慕容翎将折扇收入怀中,低声道。

〃我让他们去调动御林军,接应寒和项将军,他们来援之前,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来了。〃

远远的,金丝龙轿露出一角明黄,〃万岁〃的呼喊已此起彼伏的传来。

流云稍稍抬头,长长的持旗侍卫过后,最尊贵的龙轿上,玄煜一身龙凤皇袍,正襟端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徘徊,与流云目光相接的一刻,他扶在椅搭上的手倏的扣紧一瞬,随即又缓缓松开,不着痕迹的别开目光。

敬王的王轿紧跟其后。正坐的男子一身尊贵的玄黑丝袍,衣袖摆领间精细的勾着缕金流苏,侧摆竟飞腾着双龙逐珠,精巧之度不下于皇袍。他扬眉擎笑望着渐近的木槿山,好似天下已在手中。

流云望着走远的龙轿,低声道:〃跟上。〃

到了木槿山脚,道路两旁的百姓已远远被拦在后面。远眺苍山,层层雾霭绕盘桓,巍峨仿若直通天际。

玄煜轻轻吸一口气,从容下轿。身后忽想起一声轻笑道:〃陛下,待会你可要好好表现了。〃

玄煜垂首,微微点头,掩住了目中跳跃的冷笑。

跨过一级级的通天石阶,一方平坦的天台豁然开朗,大理石白玉一块块铺在地上,每一块竟都雕琢着不同的花纹,中间一条宽阔的古道浮雕着龙腾虎跃,栩栩如生,古道高耸入云,浮云如烟漫漫,雾气如苍虯,广袤迷蒙,俯首望下,苍茫大地尽现眼中。

仰望高处,呼啸的风刮的人睁不开眼,迷影幢幢,灵台便在烟影雄殿至高处,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曾经,玄煜便在此处荣登大宝,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暗暗立誓,要将玄敬加诸于他的双倍奉还。

现在,玄敬站在他身后,几乎控制了一切,逼他传位于他。

玄敬双目微眯,笑望着跟在他身后。

玄煜咬咬牙,一步一步跨上灵台。

冷风肆虐,狂乱的窜进他的长袍,黑发狂舞于风中,他的双目中,燃着前所未有的火焰

第八十一章最后一战(完)

灵台乃玄国至高无上的神台,非皇族之人万不得入,玄敬只得命少数亲随在台下待命。

既上灵台,玄煜一言不发,有条不紊地做着祭祀工作。冥冥圣火燃着,他双手捧着错花鹤顶青铜壶,小心将牛羊牺牲之血灌入,撩起衣摆,跪在台上,口中默念祈祷。

玄敬在一旁冷冷望着,道:“做的倒是有模有样,行了,不必再拖延时间了,直接宣布罢。”从袖中抽出一轴明黄的旨文丢给他。

玄煜顿了一顿,睁眼瞥了旨文一眼,忽而微微一笑,卑弱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直盯着玄敬,带着讽刺的笑意。

玄敬心中微惊。这个人难道是

玄煜缓缓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微笑将旨文投入冥火之中,火焰倏的剧烈燃烧,余下几缕灰烬消逝在狂风之中。

“你玄煜!”

“没想到罢,皇叔。”玄煜理了理衣袖,慢慢踱过来,内双半眯起,笑道,“猜猜,朕,是人是鬼呢?”

玄敬蓦然退了两步,心难以自制的狂颤起来,鬼神之说虽让人难以置信,但当日堕崖却是自己亲手推他下去的,如今忽然真真切切现在眼前,怎叫人不心惊?!

玄敬愈退,玄煜更大笑着逼近,幽邃的墨瞳带着一丝狠戾,骤然两道凌厉的掌风挥向玄敬!

他恍然惊醒过来,却已重重吃了一掌。玄煜连攻而来,占尽先机,使尽了全力要置他于死地,断不会手下留情。

玄煜狼狈闪躲,接连退了数步,一直到灵台边上,再后退便是万丈深渊,生死只在一线!

玄敬咬牙,挺身迎上他的掌击,竟生生抓住了他的手,五脏六腑震的像全挤在一起,痛楚难当,他蓦的使力狂扯,玄煜猝不及防,两人竟立时调了个位置。

玄煜不及收力,电光火石之间,整个人生生摔下了灵台!幸而左手及时扣住石板,才免于落的粉身碎骨,然而却单手悬在灵台上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哈哈玄煜啊玄煜,你始终不是我的对手!”玄敬狂傲笑道,俯视玄煜忽然抬脚踩在他几乎快痉挛的手背上。

牙关紧咬,不肯发出一丁点呼痛或求饶,只狠狠叱道:“有本事就杀了朕!永远也别想朕传位给你!”

玄敬冷笑着加大脚下的力度,道:“哼,你以为你还会有用?你放心,你死了以后,很快就能和你的心上人见面了,哈哈哈”

玄煜瞳孔猛缩,心中忽涌起一阵恐惧,连命悬一线都不曾有的恐惧。

死亡,自己经历过不止一次,却从未如此怕过,害怕死去,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什么也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下

苍茫的浮云浩淼如烟,幽幽深渊时明时灭,千丈万落陷入无尽的黑暗,望一眼都让人手脚发颤。

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刀割般的疼,手几乎麻痹了,尖锐的石沿将手腕磨出一道道血痕

就要支持不住了罢流云会怎样呢?他会忘了自己么

太不甘心,想要好好的活着,好好跟他在一起皇位又怎样,江山又怎样?但繁华过后,终成一抷黄土,云烟消散,有谁还记得你?

走到生命的最后,清晰的印在眼中的只是那张邪肆微笑的脸

“哼!去死吧——”玄敬冷笑着,缓缓抬腿将他重重踢了下去!

玄煜紧紧闭着眼,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

一刹那,腰间似乎被一只手臂牢牢揽住,下落之势生生止住!玄煜不可置信睁开眼,却见一张巨大的白帆布网一样被撑起,身旁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不是流云是谁?

“流云!”他们在飞?作梦吧

“幸好我来的及时!你差点吓死我”流云一手紧抓着自制的“滑翔翼”,一手牢牢抱着他,道:“抓紧我!”

御风猛冲至灵台,稳稳落在天台之上。

还未下灵台的玄敬忽见一巨大的“白鸟”出其不意飞上来,不禁吓了一跳,惊恐的盯着安然无恙的流云和玄煜。自知不敌,转身便跑,刚一转身,却见一袭白影,手摇折扇,悠然立在入口,一双桃花眼擎着一丝讽刺的微笑,半眯望着他。

“王爷,这么急着走么?咱们也该算算账了罢。”

“慕容翎你也没死你怎么上来的?”玄敬退回中间,厉声喝问。

“哼,”慕容翎轻笑一声,仰了仰下巴。

灵台之下,不知何时而来的御林军同项瑜的士卒正与敬王的打斗正酣,滚滚黄烟四起,几乎遮住了西天的太阳,灵台上呼啸的风声几乎淹没了隐约可闻的喊杀。

远方天际云霭流过,忽然西边日影方出,残阳如血,骤然将昏暗的灵台照得血影斑驳。

玄敬晃了两晃,喃喃道:“怎么可能项瑜怎么会在这里?!”

流云笑道:“多亏项将军运筹帷幄,早已洞悉你的阴谋,早已将玄耀包围了,王爷在城外上千精亦兵经投降了。”

这话说的半实半虚,但实事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饶是玄敬再强装镇定也不禁乱了心神。

玄敬退无可退,向慕容翎道:“你难道不想要枫玉令和扳指了么?”

“呵呵,”慕容翎嗤笑道,“没了你,不要那两件也无所谓了。更何况你安排在暗部中的亲信已被我一一铲除了,要它何用?”

“你好好,好你个慕容翎,”玄敬狂笑两声道,“不愧是弦的儿子,呵呵不过,别高兴的太早,孰胜孰负还未知呢!”

玄敬深蓄力量猝然爆发,旋身向慕容翎击去,却不料他武功已大为精进,只见白影微一侧身,便从容闪开了攻击。

玄敬并不追击,却是捉住了这个空档,发足向通天阶冲去,哪料还未跑得两步,忽后颈一凉,竟是流云的掌风紧随其后!

玄敬心下惧惊,反手同他对了一掌,却哪里是他的对手?蓦的吐出一了大口鲜血,连连退后数步,才勉强站稳。

他忽然眸光一闪,冷哼道:“御流云!兔死狗烹的道理你不懂么?”

“那又如何?”流云扬眉,笑的风轻云淡,“我只做我想做的事罢了。”话音未落,身形轻旋,眨眼间仅距半丈之远。

眼看即成定局,倏然寒意只袭侧身!

流云心中一凛,墨衣轻旋,轻飘飘落在远处,几缕青丝骤然断落滑下!的

一柄极古老的长剑横在玄敬身前,精细的浮刻着玄青纹案,透着远古沧桑的质感。‘穹渊’二字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庄重气势,凌锐的剑锋隐隐缭绕着幽幽寒意,青而泛白的剑穗在风中摇曳。

掌剑的手臂很直,动亦不动,七月越然抬目望着流云,目不转睛,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势勃发。

天台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十来个黑衣死士,半数已将慕容翎和玄煜围上,纠缠不休。

七月越然忽道:“护送王爷离开。”

余下死士护在玄敬周围齐声答应,便要带他冲下灵台。

流云双目微闪,却听七月越然道:“御阁主,你的对手是在下。”

他轻笑着,缓缓抽出淬雪,银华如练,扶摇亮起一角天空。

“你有这个自信赢得过我么?”有项瑜,潋寒,流霄在,他并不担心玄敬逃得掉。

“老实说,没有,但凡是总得试一试,能与御阁主全力一战,方也死而无憾了。”

“好。”流云右腕一抖,甩水般流练出一道铮亮的剑光。

穹渊本来毫无光泽的剑身,忽在七月越然手中凝出淡淡的流光,越来越亮,青眩刺目。

“看来,上次堡主还有所保留罗?”流云眼尾勾起一抹浅笑,墨黑的长袖飒然扬起,飞舞不定,缓缓抬手,淬雪锋锐的银尖直指对方!

几乎同时跃起,又同时落下,闪电般,在云雾缭绕的灵台,一白一黑,时明时灭,霞光闪耀,绵绵龙吟不绝于耳

慕容翎抬指一点,解决掉最后两个,回手却见穹渊、淬雪几乎绞在一起,两人身影在天台边缘忽闪忽现。残阳背光之处,分不清谁是谁,任谁一脚踩空,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流云!”浅蓝衣袂飞掠而至,眼前的情势却着实不容乐观。

却在此时,七月越然忽闪了闪眼神,流云看准时机挑剑气贯长虹,心料此招虽不能一招取胜,但可使对方渐落下风。

不料他不闪不避,迎风而上,长剑直横胸前,破风而斩,竟是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

流云意想不到,猝然双足一点,向后滑过数步,七月越然忽顿住身形,周身气流似乎被穹渊吸住般,濛濛卷动,雪白的衣袍凌风飞舞,右手微微震动,竟是将全身劲气释放而出,一决生死!

猛一腾跃而起,穹渊脱手而出,骤然变出幻影无数,缠绕着凌厉的剑气,龙卷风一般飞旋流云周身,呼啸不已。

这是凌剑玉诀中所没有的不能再以剑谱上的武功取胜

流云半合眼眸,沉静凝视着他,凌风夹杂着强劲的杀气,利剑般刮得脸上生疼,只稍一动,长衫之上立时被割出一道道血痕。

闭上双目,虚幻的剑势摒弃心神之外。一切都是幻象不可能回凭空生出这些剑来

“流云!”流霄紧握点青,终于忍不住提剑而起,却不料那一圈圈剑气摒壁般牢不可破,刀枪不入

耀黑的凤目蓦然张开,凌厉的眼光直视对方。

七月越

耽美风过舞流云完结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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