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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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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睁眼见一根手指在自己面前摇动,张口就是一下,不想咬了空倒把牙给绷了,气得又转头咬他的胳膊。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下口轻点。”薛寅松被咬得直抽气,花了三分力气才把秀才从自己的胳膊上扯下来,只见手臂上一个整口大牙印,有的地方已经见了血痕。

小秀才看着自己的杰作,咧开嘴直笑。

“下口怎么那么狠,”薛寅松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摇了两下,故意道:“来,我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长了对狗牙。”

小秀才打掉他的手,作势又要扑上去咬,薛寅松忙架住笑道:“别,别,别咬,哎,我服了你了!”一语未完又被咬了一口,不过这次气力不大,倒也还能忍受。

“你今天怎么了?”薛寅松扑上去把他按在床上:“很久没收拾你了,我看你就是皮痒。”说着就开始动手剥衣服,要往常小秀才一定会跳起来找借口说时辰早了,又或者说没吹灯,甚至说院子里有人走动,可今天都脱到最里一件也不见他有动静,就那么懒洋洋的躺着。

“你心里是不是也想呢?”薛寅松带着几分讨厌的语气凑过去低语:“嗯,想要不?”

小秀才羞红了脸,往里侧着身体蜷成一只虾,摸到被子忙往里钻,眼看就要成功遁走,薛寅松一把抓住被子:“快说,说你很想要。”

小秀才闭着眼睛抢被子,实在抢不过只得自己朝墙靠去,留给他一个光溜溜的后背。

薛寅松失笑,两人滚了一年多,每次做事他都羞答答的不好意思,这脸皮有这么薄么!

“嗯,说句话好不好?”薛寅松从后面搂上去哄着,手指下的皮肤细腻柔滑,让他有些心浮气躁。

小秀才依旧不吭声,被摸得厉害才喘了几口急气小声问道:“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

“我、我、我……”

薛寅松咬牙切齿:“说你爱我。”

“我、我、我……”

“那就说你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不……”小秀才小声拒绝道:“不行。”

薛寅松真是英雄气短:“为什么不?难道你想离开我吗?”

“不是,”小秀才答道,声音有些颤抖:“就是不能。”

“为什么?”薛寅松停了手,侧着身体搂着他问:“为什么不能呢?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你看我们现在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房子、车子、儿子都有。”

“真的不能……”小秀才说着,口气时十分落寞:“你爷爷奶奶不同意。”

“胡说什么!”薛寅松哭笑不得:“我爷爷奶奶早八辈子就死了,他们怎么会不同意?谁跟你说的他们不同意,来,跟我说说。”

小秀才不吭声,架不住薛寅松手脚并用的折腾,只得开口:“前一阵子你不是回老家么,有一天我突然觉得心里难受,便学人占卜。”

占卜有很多种,最简单的有一种是烧香,心里想着事情烧上三根香,然后在周围画上一个圆圈,如果香灰掉出去就表示事情不成,结果他烧的香灰掉出来了。

“所以你就觉得他们不同意?”薛寅松好笑,“占卜这种东西是封建迷信,完美没有事实根据嘛。”

小秀才有些惆怅:“随便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薛寅松心里有气,手里一用力将他的胳膊反扭着压在床上笑道:“你说你成天在家里胡思乱想什么,我的事情我说了算,连我爹都做不了我的主。”

小秀才被扭得生疼,颤声道:“你、快放手。”

薛寅松手里劲又大了些,笑嘻嘻的说道:“不放,快说你喜欢我。”

小秀才咬着嘴唇不吭声,薛寅松鼻子一哼,心道我看你能受多大的痛,手里的劲又大了两分。

只听沉默而急促的呼吸中,反扭的手臂喀拉一声,竟像是关节被扭脱错位,秀才哎哟一声,泪水立刻飚升:“啊……呜……”

骨头能喀拉喀拉的响,肯定疼得厉害,秀才抱着手臂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薛寅松忙扑上去慌慌张张检查了便骨节确认没脱臼,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你的手臂那么不经扭,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小秀才也知道哭着难看,只哭了两声忙收了泪:“你干嘛那么用力,我……”

“哎哎哎,我的错。”薛寅松忙把他搂过来一边揉一边道歉:“我这不是被你急得么,你成天想一出是一出,一会愿意一会又不愿意,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好啦,别哭了,小祖宗,我真服了你了,你怎么就那么能折腾呢?”

秀才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我不愿意。”

“不行,”薛寅松抱着他一口拒绝道:“你要敢离开我,我就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你无赖。”

“就无赖怎么了,”薛寅松丝毫不愧疚:“你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如果我要死了,也一定先把你杀了,黄泉路上做个伴,以后投胎来世再当夫妻。”

小秀才无语,好一会才道:“那下辈子你变个女的吧。”

☆、解疑惑

薛寅松摸摸他的头发笑了,过了会才道:“别多想,我家里人都是同意的,你看我爹从来没说过半个不字。至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只要不从坟墓里爬出来,那就是默许了,所以你别瞎操心。”

小秀才噗嗤笑出来:“你胡说什么。”

“你说你真小气,上次在村里被辘轳打了手也哭,这次扭了也哭,真是个好哭狗。”

小秀才拉长了脸:“我就是属狗的。”

“其实偶尔哭哭对身体也是有益处的,比如眼睛里有灰尘啊,哭哭就相当于冲洗眼睛了。”薛寅松赶紧摇尾巴,虽然胸前被黏腻的泪水弄得湿乎乎的难受。

“我想家了。”小秀才突然说道:“好想家啊,不是何家,是我自己的家。”

“怎么突然想家了,”薛寅松摸摸他的头发诧异的问:“看到什么触景生情了?”

小秀才摇头:“就是突然想了。”

薛寅松笑道:“从没听你说过呢,你家在哪里啊?”

“歧州——不算大的县城,在洛阳正西。”小秀才靠着他,双眼凝视着帐顶黑暗中的一角,轻轻的说道:“我家有个朝南的小暖阁,我娘没事就爱在窗边绣花,我爹喜欢下围棋,天天陪在旁边打棋谱,两个人在暖阁里能一坐一天的不说话,一个人绣花一个人打谱……”

薛寅松怕他越想越难过,忙打断他道:“若是想了就挑个时候回去看看罢,横竖也不算太远。”

小秀才苦笑:“我爹为官清廉没有私产,住的是县衙后院,如今哪里还有地方可去?双亲又都葬在何家的祖坟山上,若是路过秦川城……也不想去。”

薛寅松只得拍拍他道:“想想别的高兴事,要实在县城不好玩,要不咱们回乡下呆几天。把扎斤叫上,他早腻歪这城里,到时啊和他一起上山打猎什么的,又游山又散心还能吃上野味,怎么样?”

“那也挺好啊,”小秀才嘴巴说着,到底有些意兴阑珊:“小王爷很久没消息了吧?扎斤以后就在这乡下一直住着?”

薛寅松闻言也只得叹口气:“大约是吧,除了等也没别的办法,只是再等几年小王爷只怕儿子也有两个了……这样也好,总得给王爷家留个后嘛。”

小秀才立刻小声道:“我也……”

“不行,”薛寅松虎着脸一口拒绝:“你和他情况不同,他是王爷你是平民,特殊身份特殊对待,好了,别想了,快睡觉!”

小秀才嘀咕道:“两套标准……”

虽然薛寅松嘴巴上说要慢慢磨得阙宏泽同意,其实他心里并没有底。漫说办事不可能是磨出来的,就算能磨也不能真的天天上门跟要账似的死缠烂打。

一早起床吃过早饭,他和伙计先开店铺,然后搬米卸米忙得不亦乐乎。眼看第二仓也要空了,小伙计终于忍不住提醒道:“掌柜,几时进货啊?”

薛寅松想起昨天才说得那么僵,自然是不好再旧事重提,干脆今天什么也别说,只说送米的事,他正琢磨着,柜台外面响起一个声音:“薛掌柜。”

薛寅松抬头一看,可不正是阙宏泽站在门外含笑看着他,手里把玩着一柄黑油折扇。

“阙……快请进快请进。”薛寅松差点脱口而出喊出姓氏,幸而及时收口,左右看看并无陌生人,忙迎了两人从后院进来。

曲红香帮着沏上壶茶,薛寅松忙请两人在院子里坐下:“两位怎么来了,我还说今天去拜访阙大人呢,这两天没限卖了,销路还不错。”

阙宏泽斯文的一笑,唰一声抖开扇子:“我今天来也是为了米的事……”说着一看旁边的账房,账房先生立刻接口道:“小人昨天听阙大人说了情况,非是我等不愿意供米给何家,只是大量陈米输出也只有粮道一途,如果被识破我家大人也不好向上面交差。”

薛寅松自忖既然你们找上门肯定有商量的余地,所谓漫天要价着地还钱:“我只答应供应一批,可没有说会长期供应,只要把粮道的专用麻袋撤换下来便天衣无缝。”

阙宏泽想想道:“这都不是麻烦事,关键是如果解释运输的问题,就怕何家派人去查就露馅。”

薛寅松笑道:“这却无妨,济州到富春县可从水路到南孟,然后靠驴车经德阳进入富春,我原是德阳县田坝村的人,对这一路也颇为熟悉,不若我运一批米去南孟,然后由南孟入德阳走一趟,这样不就行了吗?”

阙宏泽一愣:“这……也太费周章了吧?”账房先生闻言盯着薛寅松,半晌露出了然的表情:“薛公子是想送些便宜米给家乡的人吧?”

薛寅松心思一转,一咬牙决定和盘托出:“那倒不是,虽然米价便宜运费也惊人,若是没有利润谁肯做这傻子?德阳的米价如今要25文一升,我思量着过去赚点钱也是好的。”

阙宏泽掩饰不住讶异,和账房对看了一眼问道:“你如何得知?”

薛寅松答道:“我日前刚走了一趟德阳,去年刚遭水灾如今米价又贵,许多人都靠卖青苗过活,有的人家连地都卖了,我们若是能运些便宜米去,也算是日行一善。”

阙宏泽尚有三分犹豫:“按说25文也不算贵,往年旱灾欠收时也要卖到这个价,只是去年水灾后我东南粮道曾交付过十万担粮,这粮价还是居高不下就有几分奇怪了。”

薛寅松有些不悦:“你们如若不信可立刻安排人马暗地打探,反正一来一去也就几天功夫,即刻可以印证我说的话。”

账房闻言立刻解释道:“薛公子误会了,大人的意思是为何粮价正好卡在25文。要知道我朝开仓有祖宗定制,圣祖有谕:但凡粮价超过平素四成,各粮仓请示朝廷后即可开仓放粮,而如今这粮价刚好25文,正是不到四成,就算是我东南粮道想要插手亦不合祖宗定制。”

薛寅松心里默默一算,富春县粮价是18文,德阳25文,正好是138倍,不足四成粮道就无法插手,而附近祁阳、饶阳、南孟、桐杉等地因为粮价相差不多,搭上运费送过去也未必赚钱,故而无人愿意赚这没甚油水的买卖。

见两人看着他,薛寅松这才恍然大悟,冲口而出:“这粮价……恐怕是有意为之。”

阙宏泽点头,一边把玩着折扇道:“这价格设在25文,实在可疑,薛兄勿急,我这便派人往德阳打探消息,同时着手更换米袋,只要消息确实立刻起运德阳。”

薛寅松道:“船运路线我研究过,咱们先运往南孟,一是可以大造声势说是济州方向过来的米,二是我富春江正好在上水,去德阳的运费比陆运要便宜些,只是时间要多耽搁几天。”

阙宏泽思索片刻立刻答应:“就依你的意思办,只是路途小心,我就不再安排人跟随押运。”

薛寅松大喜:“只要阙大人首肯,其余的我自会安排。”

阙宏泽又道:“你要交行会的米,五日后我能运至城外,你看如何分配?”

“三万送到城南三十里处的庄园,那是李掌柜的私货;另外四万送到城门口,我再和何掌柜办交割。”

阙宏泽点头道:“我这批人马都是刚换的新人,应该不成问题,如此便交由你去办理。你的米我明天派人送过来,还是先送一千担吧?”

薛寅松笑道:“我这仓库小,麻烦阙大人费心了。”

阙宏泽随意摆手,神色有些凝重带着账房匆匆告辞,他们前脚刚走,小秀才正好一步踏出房门:“这个师爷来头不小,我见阙大人几次说话都要先看他的脸色。”

薛寅松有些惊愕:“啊?阙大人不是说他是账房先生么?”

小秀才笑着摇头:“这人身形清癯秀雅,说话面带微笑不急不躁,明明是饱读诗书之辈,若真是账房怎会有如此风度?这必是阙大人的心腹,日后你可不要点破他的身份。”

薛寅松自忖眼力价肯定比不上小秀才这官家出身的公子,欣然答道:“有你提醒我自然会谨记在心,如此还多谢裴公子。”

小秀才受了他这假模假样的一揖,却皱眉答道:“我所疑惑的却是你的话,你说德阳的米价高到25文一升,虽然并不到粮道出手平抑的时候,但朝廷怎会一点风闻也没有?”

看薛寅松一脸茫然,小秀才又解释道:“至少官府应该主动上报,朝廷也会经常下文垂询,我看刚才阙大人一脸疑惑,恐怕他并不知情。”

薛寅松待要说话,小秀才却解释道:“我很小时便翻看过父亲的公文,朝廷对米粮油盐等物价时常关注,我爹几乎每月都有一封专门的奏章汇报民生民情。像阙大人这样主管粮道的官员却不知德阳米贵,不是很奇怪的事么?”

薛寅松毕竟没接触过朝廷那一套复杂的系统,随意猜测道:“是不是因为去年水灾后,朝廷以为米贵是正常的,所以才不甚在意?”

小秀才摇头:“水灾之后半年米价就该回落,可如今已经一年了,朝廷不问粮道也不知情,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薛寅松想象不出,只得胡乱猜测道:“莫非是上奏和下行的公文被掉了包?”

小秀才全身一震,看向他道:“这……”

薛寅松忙道:“我胡乱猜的,胡乱猜的。”

“如果真是这样,又是谁那么大胆呢?”小秀才出人意外地并没有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渣渣来更文了,求虎摸……

☆、负心郎

阙宏泽一松口,后面的事就好办,薛寅松昨晚还兴致勃勃的计划着回乡下,一转眼便满心思转着怎么运粮。

强子被安排立刻去找驴车和查看码头,扎斤也骑了快马赶到南孟准备接应,薛寅松反复设想了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对策,这才舒了口气。

为了稳妥起见,他又跑了一趟粮道大台,和阙宏泽及师爷将计划完整的梳理了一遍。

往南孟每船可运三千担粮食,每三天一船,一月足可以运送整整三万担,不仅可以缓解粮食紧张,甚至还能拉低粮价。

师爷老谋深算,为了防止何家也拿低价米往德阳跑,他提议把交割时间再往后压点,最好是等这边米送到南孟后再交割。

这样自然最保险,薛寅松立刻答应去跟李掌柜讨几天时间,就说路上遇上事耽误了行程。

但新的问题随即而来,薛寅松怕何家在德阳已经安插了据点,如果他们坐地收米又该怎么办?以何家的实力,收个十万、二十万担都不成问题,要是最后弄成他们不辞辛苦给何家送米就是个大笑话了。

师爷到底是条老鱼精,拈着几根胡须转眼就想出个办法:“还是薛公子的老办法——限卖,每人每次限买10升。”

薛寅松想了想道:“这法子也可以,就是对伙计来说麻烦点。”师爷笑道:“其实这法子也不尽然有效,不过我们后续足可以供应十万担之多,他们想屯也不太可能。”

薛寅松只得一咬牙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

吃过午饭他便往城里赶,一路拟好说词到了李掌柜的铺面。

李掌柜的米铺也开在长桥巷,只不过在街尾,薛寅松上前请小厮通报,不一会便被引入后堂。

“哎呀,薛老弟,你怎么来了?”李掌柜笑咪咪的说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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