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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第2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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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作者:肉书屋

耽美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第28部分阅读

。”

小秀才却未见得高兴:“他们不是利用你吧,真要有什么好事为何自己不做,非要拉着你这个外人一起?要知道以付兄的身家开个米铺是绰绰有余的事。”

薛寅松笑道:“付炳林始终是官场下来的人,他出面自然不妥当,再说有小王爷在中间,我相信他还不至于害我。不过你倒提醒了我,你的安全也是个问题,如果一旦被何家的人知道你我是一伙的,还不知道会掀翻多大的浪呢。”

小秀才满脸愠色:“我和何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来富春县时就一笔勾销,地契房契都是转到我的名下的,再说我已经改回裴姓。”

薛寅松笑道:“这恰恰是你们有关系的最好证明,因为只要一查就知道你是谁,不过暂时还不怕,只要冲突不白热化,人身安全就有保障。”

小秀才有些愣:“你是说怕何家的人下毒手?光天化日他们能做什么?”

“能做的太多了,”薛寅松笑道:“等你出门时拿个麻布口袋一套就能抢走,到地方给你来个j杀掳掠红烧清蒸,连官府都没办法。”

小秀才瞪着他,好一会才道:“别说那么吓人,这青天白日还有王法没有。”薛寅松叹口气:“王法只存在于讲道理的人之间,当遇到不讲道理的人时,只有比谁更不讲道理,总之你要乖乖听话,最近别到处跑。”

陈米转卖不是个小数目,每年二十万担足可以令人变成超级大批发商,薛寅松审视自己的小粮仓,终于下定决心把其余三间没住人的房子开辟成粮仓。

除了要重新做屋顶防水外,连地面防潮都得再加一层,否则每年雨季一来,粮仓的米就得发霉生虫。

还好富春县三面环山,梅雨的影响基本不大,薛寅松合计了会决定先做地面防水,等后面经济宽裕了再想办法改造房顶。

古代也没什么高深的防水技术,不过是在现有的地面加刷一层油泥状的液体,然后铺上油毡。

时间只有三天,薛寅松卡着进度监督施工,等第一批陈米运到时刚好赶着刷完地板。

新建好的米仓还弥漫着一股油泥味,薛寅松心情舒畅安排人卸车搬米。

陈米和新米的差别并不明显,只是米本身少了光泽有些年久的味儿,薛寅松抓了把米仔细看看又闻闻,感觉就算只比新米低2文也会有人买。

因为第一次交接阙宏泽也亲来督促,薛寅松笑着邀请他到后院喝茶。

“这茶还真不错,待我下次跟付兄要点。”阙宏泽笑道:“如此佳品岂可私藏。”

薛寅松笑道:“这里还有些,喜欢就拿去,我家公子并不爱浓茶,只喜欢碧螺春。”

阙宏泽忙推辞:“付兄家里珍藏多的是,如何能要你的而放过他呢。”

薛寅松看人来往搬运,心里舒慰:“这批米出价几文?”

阙宏泽沉吟片刻道:“这批米乃是五、六年前分别购进,虽然保存不错但毕竟是陈米,如今米价是18文,我们就按12文卖。”

“12文?”薛寅松有点吃惊,“这个价格太低了,估计一开始售卖立刻会挤破头。”

阙宏泽点头:“没有关系,我这里有二十万担陈米,总之不用担心没米可卖。”

薛寅松摇头:“我是担心我自己。”

阙宏泽笑道:“无妨,何家那边我自有办法,放心吧。”

薛寅松琢磨着这么大批量的米,就算是有人想要囤货问题都不大,毕竟谁能有他后面的粮仓更大呢?一想到此他顿时轻松起来,二十万担真不是个小数目,或许可以考虑往富春县外面去转转,扣除运费估计还能赚个一两文。

德阳县不是去年被水淹了么,如此说来粮食供应绝不会很宽裕,或者可以去碰碰运气,看来真该回去一趟了。

薛寅松是说到做到的人,一打定主意立刻开始着手计划,他的脸面不够,想要在田坝村大干一把一定得让老爹出面,正好也带环姨回去。

乡下的那些家畜可以托胡牙子一家照看,扎斤和小伙计搭手帮他看店,他和老爹、环姨一起回乡,只要路上不耽搁,一来一去一个月足矣。

对了,还多了个曲红香,薛寅松脑门一阵阵抽痛,思索片刻决定把她安置在县城帮着买菜做饭。

其实早在过年后薛寅松就有意让老爹和环姨回乡,一是祭祖二是顺便弄点稻种,田坝村的稻种是从北面来的,吃口香糯而且涨饭,就是成熟期稍微长一点。

薛寅松把计划想了一遍,决定先和小秀才通个气,他这一走就要一个月,家里还得有个靠得住的人。

扎斤骑马打仗还行,但是一说到细活就跟要他的命,肯定是不能指望了,曲红香毕竟是外人,这钱财账务让外人管肯定是不行的,能指望的也只有秀才这个半吊子账房。

“把你最近记的账目拿来我看看呢。”

小秀才一愣,去角落的书堆的找了半天,取出一册账簿遮遮掩掩的递过来:“都记下了。”

薛寅松打开一看,只见饱笔浓墨力透字背,可见当时记账的人有多么的心情不畅,不过至少把出货入货的数量金额都记清楚了:“我最近要离开一个月,你能把家管起来吧?”

“啊?去哪里?”小秀才看着他。

“陪我爹回老家有点事,一个月就能回来,我让扎斤和曲红香来铺子里帮忙,扎斤帮着前面,曲红香做饭,你管进出记账。”

小秀才拉长了脸,渴望的小眼神看向他:“我也想去。”

“你以为我是去玩啊,”薛寅松失笑:“有正事的,让你在家还有个原因,管着那两个野小子。”

小秀才没吭声,好半晌才闷闷的答道:“哦。”

薛寅松没注意到他的反应,转身又去安排小伙计,他现在也不敢一下子就放开供应,暂时每人每天限供五升,若有事就推说掌柜不在。

小伙计拍着胸脯保证道:“掌柜你放心,小的保证完成任务。”

薛寅松叮嘱道:“巩二还和以前一样,别让他进店里,平时你少和他嬉皮笑脸的,此人不知来路,还是不熟的好。”

小伙计立刻道:“好,没问题。”

薛寅松交代完毕看天色还早便出城回陈家村,还未进村就能看到路边长势喜人的水稻,今年天气雨水都不错,看来是个丰收年。

薛老爹正在院子里抽旱烟,一见儿子高兴得跳起来,非要拉他去地里看稻子。他家的水稻因为比人家育得好,如今生生的高出一头。

薛寅松笑道:“爹,还记得咱们田坝村的稻子不?要不弄点来种。”

薛老爹道:“这倒没问题,只是今年已经种下了,种子放到明年出芽率不高。”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薛寅松想了会道:“也无妨,实在不行明年专程过来买种子就是,你也收拾一下,咱们今天去县城。”

薛老爹又犹豫:“这一走不要紧吧?现在正是抽穗期,如果照看不好可就影响后面的挂浆。”

薛寅松道:“地里让租客们帮忙看着就行,家里的牲口让胡牙子家帮忙照顾,前后也就一个月你就放心吧。”

薛老爹想想也行,起身招呼环姨收拾换洗衣服。薛寅松左右看看问:“扎斤那小子上哪里去了?”

“一早骑马跑村外散心去了,我看他也住得不如意,你环姨三两天给他做好吃的,人却越发的瘦了。”

薛寅松知他那是心病,撇开话题又问:“曲红香呢?”

薛老爹笑道:“她最近帮你环姨看店,那小嘴甜得咧,生意比你环姨做得好,如今就她在守铺子。”

薛寅松笑道:“她倒愿意?”

薛老爹摇头:“那丫头野得很,在家呆不住的,我看她倒有几分经商的天份,不如让她去你铺子练练。”

薛寅松想想道:“正好我要走几天,不如就让她管管,若是我回来没出乱子,以后就让她上县城里去。”

薛老爹刚要眉开眼笑,突然拉长了脸道:“这一个个的女人家怎么都喜欢抛头露面,呆在村里也就算了,要是进了城被人认出来怎么办,你忘了她是逃出来的?”

薛寅松想想道:“她又不是这附近的人,有什么打紧,要不我问问她,她要自己愿意就随她去。”

环姨利索的打了两个包袱,挑帘子出来笑问:“我去叫红香回来,这时辰不早不晚一会早点吃了晚饭再走吧?”

薛寅松看看天道:“好,便依环姨的话,我现在去寻胡牙子,爹去跟租客们打个招呼。”

薛寅松赶到胡牙子家把事说了一遍,胡老爹保证道:“这没问题,要不我让胡牙子和他娘住过去,这家畜无夜草不肥,顺带还能守房子。”

薛寅松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胡老爹您要不嫌弃就一起住过去,我家里也宽敞,你们三个人完全可以住得下。”

胡老爹道:“好,你们一会走么?我这便跟老婆子说,收拾几件衣服就过去。”

薛寅松办妥事也松了口气,走出来顺路从榷市路过,只见一片宽阔的空地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去年种种热闹。

现在陈家村所有的农产品都由环姨的店铺代卖了,薛寅松审视着这片空地,心里有了重新规划利用的想法,不过这事急不来,还是等一等再说。

☆、田坝村

富春县一路向北都有官道,只因为修在山间道路崎岖难行。薛寅松三人雇的是驴车,走平路倒也没问题,只是上小坡得下车步行。

薛老爹在第三次下车时终于忍不住发了牢马蚤:“你看富春县也不算山地,德阳也不是,怎么中间这一段路还尽是高低不平呢。”

薛寅松笑道:“这大约是秦岭山脉的末支尾段,真要从陈家村后面的山进去,哪里还有路呢。”

薛老爹骂骂咧咧,他付车钱可不是为了来走路的,赶车的是个年轻小伙,生性腼腆并不爱说话,如今被逼得急了不得不为自家的大毛驴分辩几句:“我这毛驴算是能拉的,你们这是坐了三个人呢。”薛老爹没吭声,环姨见状打岔笑道:“没说你的驴,我们说的是山呢,我说小后生,今天到哪里歇呢?”

小伙子答道:“你们不是催着赶路么,今天只能凑合住一晚破庙,明天到秦家塘就能吃口热饭了。”

薛寅松笑道:“赶路要紧,我们自己带了干粮和水,着实能对付两晚。”

回乡本也不用那么急,只是薛寅松心里挂记家里,怕秀才担不起重任,又怕扎斤不靠谱,薛老爹则惦记着地里的水稻,于是两人都存心赶路想要早去早回。

小伙得了许诺加钱,果然一路挥鞭打驴催着跑,这不过才五天已经进了德阳的地界。

“爹,到了县城我们分头行动,你回村找柴叔摸摸情况,我在县城呆两晚。”

薛老爹道:“好,只要把几个老家伙叫到一处喝酒,三杯黄汤一下肚保管就能把情况摸个一清二楚。”

环姨在一旁笑谑道:“只怕三杯一下肚,你自己也摸不清东南西北了吧?”

薛老爹一脸严肃:“这是去办事,正事要紧。”说完咧嘴一笑:“办完正事再和那几个老家伙喝酒,嘿!这么久不见当然要喝个痛快,上次黄老三还得瑟,这次一定灌翻他!”

“环姨,你不知道我爹,他以前和柴叔他们可是臭味相投,我家多少钱财都是喝酒给喝没的。”

薛老爹瞪了他一眼:“你个臭小子懂什么,做农活的不喝酒活血,那一身都酸痛难忍。”

环姨笑道:“是是是,你就是个薛有礼!”

在薛老爹心中田坝村是世界上最好的好地方,背山面水不说,山里水里的出产都挺丰富。且不说山上的野味、蘑菇和药材,光是河里的青鳞想着就让人流口水。可惜自从县太爷来后一串串的变故丛生,否则谁愿意卖地卖房远走他乡呢。

到德阳得要换车去田坝村,环姨见一路车费挺贵,劝阻道:“村子远么?不远便走着去吧,这几天老坐车也闷得很。”

薛老爹笑道:“平素走路也行,只是你是第一次去,怎么都要雇佣辆车才体面。”

环姨淬他一口:“还讲什么体面,得啦,就走着去吧,我也沿路看看,这几天闷在车里老难受了。”

薛老爹想想也同意:“那我两个走走,若是路上碰上顺风车再搭一程。”

德阳的县城比富春县要大一些,薛寅松有心踩踩地盘,先花了半天时间把全城的米铺都逛了,这才掩饰不住心下大喜。

附近四州因为遭了水灾,米价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浮,基本在25文附近波动,如果能把陈米运过来卖,至少能卖到22文。

如今陈米进价每升12文,运输成本如果能控制在23文内,那么一升米至少能赚10文。德阳县是赵州四大重镇之一,若是能从德阳撕开口子,那么剩下的秦城、饶阳、南孟则完全没有问题。如果能打通这一运输线不但能解决当地米价过高,而且可以缓解富春县大量的陈米输出问题。

至少他不必真的把二十万担陈米全部在富春县消化,一来富春县确实消化不了那么多,大量的陈米涌入只会将米价下压,搞经济并不是他的专业,万一搞不好那可是适得其反。

二来么,经商要的就是和气生财,不要因为一时赌气而莫名的得罪人,至少现在他并不想正面和何家起任何生意上的冲突。

虽然他前面装疯卖傻闹了酒席,但那都是可大可小的小事,如果他一旦源源不断的提供足可以令全县人都吃不完的低价米,那么何家这个梁子肯定是接定了。

虽然他并不害怕何家,但是也不想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再说阙宏泽和贾承博虽然有小王爷的书信,但这并不是免死金牌。

至少小王爷没有说请他一定要死帮忙之类的话,这从侧面可以证明这两人的忙属于能帮则帮,重要的前提还是保全自己。

说得再难听些,这些老官油子现在遇到问题一口一个薛老弟薛兄弟的叫的亲热,真要出了问题,薛寅松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只会把自己抛出来顶罪,现在何家出了个贵妃娘娘,肚子里还带了个龙种,万一这怀的就是未来的太子,岂非不是自己找难受?

实在不能怪薛寅松私下打小九九,历史证明搞政治的永远都会被新势力替代,而且就他这性格来说,实在不适合卷入任何政治斗争之中,小老百姓还是别瞎搀和些连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东西,免得白白当了牺牲品,目前嘛好好的赚钱就行。

薛寅松把问题一想明白,立刻雇车回田坝村,虽然这才离开一年,薛寅松到底感慨起来,颇有点急切的心情。

田坝村早年出过几个烈女,村口立着四座贞洁牌坊,穿过牌坊右拐第三家就是他家,薛寅松下了驴车推开门,只见舅妈正坐在院子里,一见他笑道:“老虎回来了!”

房里立刻出来几个人,薛寅松定睛一看,除了老爹和环姨,其余俱是本家的亲戚和好友。

柴叔看着他笑道:“这崽子长个头了嘛,去年没有那么高吧。”

舅妈笑咪咪的打量他道:“累不累?要不要吃饭?”薛寅松这才回过神来叫了声舅妈:“我舅呢?”

“你舅听你们回来可高兴了,这不一早上山收套子说是晚上给你们加菜呢。”

薛寅松有些惊奇:“现在能上山了?”

舅妈摇头:“明面还是不能,不过管得不如以前紧,偶尔要吃点野味也就偷偷上山去弄点,但那水里的青鳞却是万万不敢捞的。”

薛寅松笑道:“可算有肉吃了,我这一路过来风餐露宿的,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

薛老爹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还真不客气,你以为在在自己家呢。”

薛寅松笑着挽了舅妈的胳膊:“人都说爹亲娘亲不如舅亲,我这回到舅舅家,就等于回到自己家了。”

众人立刻笑起来,舅妈听了这话也笑道:“这话才对,回到舅舅家里还客气什么,你且等着舅妈给你弄点热饭来吃。”

薛寅松见几人散去,立刻把老爹拉到旁边:“你这有些什么消息。”薛老爹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来屋里说,还真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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