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作者:肉书屋
耽美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第18部分阅读
香火。”
薛老爹脸色一变,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怪她,只是……”
“没什么只是的,你就别想太多,就当她如今遭了害,你是愿意再接纳她,还是不愿意?反正就是一念之间,若是决定了,便快快动作。该去接她回来该写休书,你就自己决定吧,我也只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薛寅松说完站起来往外面走,迎面碰上长辉从外面回来,一边大哭着:“阿坝,他们都欺负我,朝我丢石头。”
薛寅松赶紧抱起儿子看看,见额头起了个小青包:“来,阿坝给你抹点菜油。”
裴长辉哭哭啼啼的抽泣了几声道:“他们骂我是没有爹娘的野孩子,还说什么偷汉子。”
薛寅松好生好气的答道:“下次他们要是再骂你野孩子,你就会骂:你爹妈不同房不通j不□能有你?他们要是骂什么偷汉子,你就骂他们:你妈是圣母玛利亚啊,一辈子当chu女不和男人搞?”
裴长辉还没来得及说话,薛老爹从房里冲出来骂道:“你教些什么!来,乖儿,薛爷爷来看看,哪里打着了?”
裴长辉挂着两行小泪水:“薛爷爷,什么叫和男人搞?”
薛老爹看着小青包,心痛得赶紧抱着往灶房走,一边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可别跟着学。”
“可他们打我还骂我。”
“咱不跟他们玩,咱们自己在家玩,你看小狗狗多好啊,毛绒绒的,咱们就跟小狗狗玩。”
裴长辉坐在凳子上,青包肿得比刚才大些了,抹了菜油只见油亮油亮一个包挂在脑门。
薛老爹把小狗抱过来让他摸,又去抓了把炒花生塞给他,不许他出门。
薛寅松在一旁铡草,一边铡一边笑道:“骂人又怎么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彼其人之身,谁敢骂我,我十倍骂回去,有时候讲道理没用,躲避没用,只能以暴制暴。”
裴长辉茫然的点头,薛老爹骂道:“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别把那些污七遭八的东西摆出来。”
薛寅松奇道:“这怎么叫污七遭八呢?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我家养的又不是女儿,天天规规矩矩呆在家里做什么?长辉别怕,你自去玩,有人骂你你就骂回去,有人打你你也打回去,打不赢的回来跟阿坝说,阿坝教你拳脚功夫。”
长辉眼睛亮起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阿坝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是有一条,你可千万别先动手,否则人家肯定告你状,那样你的小屁股就要挨打,明白不?”
长辉苦了脸:“万一他们不先动手呢?”
“他们不先动手,你就骂他们啊,你就骂他们野孩子,有娘生没爹教;光吃饭不动脑,长大是个大饭桶;白长一脸聪明样,结果是个大文盲……随便换着骂,专拣难听的骂。”
裴长辉一脸兴奋,转身就往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回头:“阿坝,我去啦,打不过你要帮忙啊。”
薛寅松高声应了,笑嘻嘻的回头,只听老爹叹道:“衰崽,你还嫌不够乱么?”
作者有话要说:老爹是有缺点的人,而且缺点很明显,怕事爱钱爱面子,所以表萌他。
老是种田也很累啦,也要让他们休息休息么。偶尔也来点八卦嘛,等我八够了再继续种田。
75
75、抢儿子
薛寅松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小孩子打个架有什么关系?就像河里年年淹死人,爷爷叫你别下河,你不也年年夏天偷着下河?”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我养个儿子不是给人欺负的,不够狠怎么能在这陈家村混?”薛寅松慢条斯理的铡草,慢吞吞的说着:“想当年在田坝村,就因为娘死得早,我没少挨过打,后来长大了一一打回来,你看那帮子人见了我,谁敢多说半个字?那都是打出来,拳头底下出威信,不服就打得他服气。”
薛老爹一愣:“打架?我怎么从没听他们说过?”
薛寅松一笑:“敢告我状?他们也不掂量自己几斤两。那时我打得人可真不少,那也没办法,上山打柴被人抢柴火,下地干活被人扯秧苗,你说怎么办?忍?只要忍一次,以后次次都欺负你,我后来算是琢磨出来了,人不狠没法混,必须的。”
薛老爹没说话,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看不透这儿子,只觉得他神神叨叨的太复杂。
“你既然也愿意和环姨和好,那便去接她回来吧。”薛寅松站起来,用簸箕装了草拿进厨房的大锅里煮。
薛老爹磨蹭了一会才道:“就她还逞能,让她在酒铺里多住几天得了,看她下次还能折腾不。”
薛寅松失笑,但是老爹能这样说,应该就是没什么大事了,也只得顺了他道:“我跟你说,这人心得靠捂,你老这样凉着,当心把人给凉透了。面子有那么重要么?赶紧的吧,过两天赶紧去把人接回来,我可吃够你的蛋炒饭了。”
薛老爹怏怏的应了,转念说道:“腊月不是留了个腊兔子么?要不我今晚用豆豉炒了,你给端点去?”
“干什么还要我去啊,”薛寅松不乐意了,“你说多大点事你干嘛老揣在心里,要我说你就炒了兔子自己送去,好好的说几句把人领回来,一家人还住两处,别过两天大家都知道了,又得风言风语的说一阵。”
薛老爹还想狡辩,被儿子一瞪,只得答道:“那明天吧,今天晚了不想弄。”
薛寅松一笑:“我随便你,今晚吃手擀面吧,我可不乐意再吃饭了。”
手擀面算是老爹的独门绝活,薛老爹也来了点兴致,去打了碗粗粉用水合了上面板揉,一边揉还一边讲解:“揉面一定得用劲,这劲不能用在臂上,得用在两个手腕子上,这样力气透进去,揉出来的面才好吃。”
薛寅松收好铡刀把院子打扫了,站在院子里左右看看,敷衍的答道:“我学这干什么,横竖有你和环姨在,肯定轮不到我做饭。”
薛老爹正想教训他,突然前院门一推,长辉像个小圆球一样滚进来:“快!阿坝!薛爷爷!村头那口井里淹死人了!”
薛寅松没心没肺的答道:“淹死就淹死了吧,这世上天天都得死人。你不许去,小孩子容易招邪气,知道不?”
长辉弯下腰撑着自己的膝盖大口的喘气:“不,不是,是薛奶奶……她、她死了……”
薛老爹和儿子同时跳起来,薛老爹一头一脸的粗粉也顾不得,丢了面团转身就往外面跑。薛寅松勉强镇静了一番,吩咐长辉好好在家呆着,自己也赶紧反锁了门赶去。
村里靠南面有一口公共的井,因为是公用井口开得特别大,薛寅松一边跑一边心急如焚的想着:莫非是失足掉进去了?
井边已经围了一圈人,薛老爹挤进去,见地上躺了个泡得粗大的人,忙抓住一看却发现不认识。
薛寅松也跟着挤进去看了,心略略定了点:“不是环姨。”人群里有人认识他们的,见状忙道:“你家那口子昏过去了,在那边树底下躺着呢。”
薛老爹忙拨开人,果然看见柳树底下蹲着两三个人,忙凑过去:“冰环,冰环!”
守着的是两个四十左右的女人,一见薛老爹忙道:“不碍事,就是刚才见着死人捞出来昏过去了,怕是受了点惊吓,一会就能醒。”
薛老爹这才放下心来:“掐人中啊,我来我来。”说着一手扶着环姨的后脑,大力的掐人中。
薛寅松在人群里听了会,没头没尾的也没听明白,便挤出来往老爹这边来。
果然,不过片刻环姨悠悠醒转,一见薛老爹噗嗤噗嗤掉下泪来:“她还是去了!她还是去了!是我害了她啊!”说着嚎啕大哭着,一个劲的捶着胸口。
薛寅松有些没闹明白,悄悄拉了那女人一把问道:“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皱眉挥开他的手:“你个没规矩的小后生,遇上我这般年纪的要叫大娘。”
薛寅松心道把你喊年轻点还不好,嘴里却笑道:“是是,大娘,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叹了口气:“那女人是村里陈麻子的老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一赌气就跳了井,一直到午后有人来挑水才看到,这不,捞上来人都泡涨了,只怕一早就跳了。”
薛寅松有些不明白:“她和环姨认识?”
那女人道:“是,陈家娘子素来和你家酒娘子交好,以前经常在一处做针线讲悄悄话的。”
薛寅松明白了,八成这女人就是女主角了,却不知是不是东窗事发所以自己赌气跳了井,心下也有些难过:“陈麻子呢?”
“他?他来个屁!这混账东西除了喝酒就是打老婆,现下也不知道在哪里醉着,只可怜她那儿子,白白胖胖的长得很是乖巧,原是跟前面那个男人生的,陈麻子素来就讨厌这拖油瓶,现在亲妈死了,只怕这后爹根本就不管的。”
薛寅松微微皱眉:“他儿子叫什么?现在何处?”
那女人奇怪的盯了他一眼答道:“听说一早被支到酒铺去帮忙,这陈家娘子大概也存了必死的心,所以才把儿子支开。”
薛寅松明白了,转身过去看环姨还哭得厉害,便略等了等趁空说道:“环姨,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那陈家娘子有话跟你交代没?她儿子怎么办?是不是托付给你了?”
环姨一愣,摇头:“没,她没跟我说过话,只是一早打发孩子来酒铺,说是来帮忙,我还奇怪呢。”
薛寅松忙道:“孩子还在你酒铺里吧?你且问问他娘还有什么交代,我估计这孩子是托付给你了。”
环姨点头忙要占起来,不想哭了半晌腿也软,薛老爹忙扶着她起来道:“你慢些,我扶你去酒铺吧。”
薛寅松转身又去看看那尸体,心忖道:古代的人大多不会识文写字,恐怕遗书什么的是不会有的,如今只能看看对儿子有交代没。
旁边的人不过一顿叹息,几家人低声议论着,只见里正风风火火的来了。
“陈麻子上哪里去了?”里正皱眉问道。
其他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但是没有人看到。
“这混人,”里正眉头皱得更深了,“来几个人,你们全村里到处找找,务必把他找到,人死了薄板棺材总是要备一副的,仗子,你去义庄叫陈老头来抬人。”
一个小后生答应着,转身跑了。
薛寅松见事情差不多了,便抽身往酒铺里去。
环姨正坐在酒铺里抹泪,薛老爹坐在一旁,两人正在说着什么,见薛寅松进来齐齐起身。
薛寅松左右看看问:“那孩子呢?”
环姨解释道:“我让他在后面酒窖帮我洗坛子,他叫小奇,我还没跟他说他娘的事。”
薛寅松道:“你问了么?”
环姨点点头,又流下泪来:“他说他娘一早吩咐他,以后就拜我当干娘。”
薛寅松有些不解的皱眉:“既然你愿意替她保守秘密,为何她还要去跳井呢?”
“她第二天回去就被她男人发现了,当时就差点跳了井,还好我发现了及时拉回来,如今这事一起头,她男人喝了几口酒又大闹,自己把事捅了出来,旁边有人听见了,大概说了几句,她受不得气,一气之下便……”
薛寅松点点头道:“这儿子不是那陈麻子的吧?既然她拜托给你,你总是要收下来养的,不如这样,把这孩子过继给我吧,好歹我以后也有人养老送终的。”
环姨一愣,立刻明白他的好意,忙看了眼薛老爹道:“好是好,只是你……”
“我这辈子怕是没有养儿子的命了,现在能有个现成儿子也挺好,要是你愿意,陈麻子也同意,我便去跟里正说过户籍。”
只有薛老爹出声反对:“老虎啊,你还是奴籍,过继来你的儿子也是奴籍啊。”
薛寅松皱眉,这个问题的确很麻烦,谁叫他当初一时鬼迷心窍就卖了身呢,想了想道:“回来我问问秀才,如果他同意我就能脱籍。”
薛老爹道:“还是我来收养吧,你们也不用小心眼,怕我以后对他不好,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倒不说怎么对他好,但只要有我一口吃,也不会饿着他的。”
环姨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薛寅松忙道:“谁说你会对他不好了?我是真的想收养个孩子,你看秀才也有儿子了,我要是没有儿子多吃亏啊,如今我能收养个现成儿子多好,以后我儿子再把他儿子给办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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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秀才到
陈麻子是两天后在小河里被找到的,说不清楚是自己投了河还是失足淹死了,总之泡得粗粗大大的才被捞起来。
这下算是便宜了薛寅松,也不用办什么手续,直接就能把孩子领回去,里正还巴不得,当即就爽快的答应帮忙过户籍。
没办法,陈奇已经有十岁,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不少事,人家也怕领回去养不家,只是陈麻子家还有两间破房和半亩薄田,薛寅松想了想和陈奇商量了决定把薄田还给了族里,只留了那房子准备等以后小奇长大了成亲用。
薛寅松把陈奇领到长辉的房里,又抱着长小儿子交代:“以后你和哥哥一起睡好不好?哥哥没有爸爸妈妈,以后就跟着我们一起吃住,我们要好好的关心哥哥,好不好?”
长辉倒是没意见,他这年纪的孩子正渴望有个玩伴,立刻点头答应:“小奇哥哥。”陈奇有些不适应,有些茫然的看向长辉,又看看薛寅松。
孩子们混个三两天也就熟悉了,薛寅松没想着要多操心,他把陈奇安顿好,嘱咐两个孩子好好的玩,自己便去后院忙碌。
蚯蚓和蛹虫的繁殖非常顺利,也逐渐开始走向鸡鸭们的食槽,去年买的那窝黑黄毛的小鸡经过一个冬已经长成大鸡,并且下了开春的第一窝蛋。
蛋不大,粉白的壳,薛老爹拿着一照有些惊奇:“八只有黑点,只有一只没有。”
薛寅松也挺高兴,“我还没看出来这里面那个是公鸡呢,这蛋便留着孵吧,以后咱家自己也能繁殖了。”
薛老爹摇头:“这孵蛋得看母鸡,有的母鸡能下不能孵,如果没有好的母鸡抱窝,破壳不会超过一半,要我说,还是找家人来孵,保证能全部孵化。”
说到这个薛寅松也愁,找人就得要钱,想了想道:“先留着试试吧,万一有哪个母鸡能孵呢。”
两人商量了一阵,找了个竹筐铺上稻草,把蛋放进去悄悄的摆进窝里。
不一会,只见一个黑脸的母鸡走进去坐在窝里,薛寅松一喜:“看,能孵,让它孵孵再说吧,请人孵蛋不上算,还得给工钱。”
这边鸡蛋的事还没忙完,那边关在笼子里的狐狸们看见薛寅松又开始嗷嗷乱叫。没办法,开春换毛的季节,不努力的吃怎么能长好毛?
薛寅松见状只得先去给狐狸准备吃食,他现在配饲料也挺有经验,把蚯蚓啊小鱼啊菜叶和粗玉米粉什么的混一起,蒸熟了撒上几滴猪油,不愁那四大爷不爱吃。
看这毛油亮油亮的已经有些出毛的苗头了,薛寅松把吃食倒进食槽里,又挨个摸了摸,心里一片感慨,秋天开始就千万不能省,等冬天杀出来剥了皮子能给秀才做一身皮大衣。
狐狸凑在一起吃,吃着吃着有两只又打起来,开了春公兽都好斗,小狐狸们也要开始重新定位在家族里的地位。
薛寅松心痛的紧,生怕这一打把身上抓个口子弄个伤疤的影响皮毛,忙又去找了个破碗单独装了点让最大的那只狐狸一边去吃。
起身刚想歇口气,前院长辉又哇哇的哭起来,薛寅松忙丢了碗往前院去,只见长辉一边哭一边又在地上撒泼打滚。
薛寅松走过去,陈奇忙道:“薛叔叔,我……不是故意的,他要抢我的东西,我……就轻轻推了一下。”
裴长辉最是小气输不起,闻言忙道:“哇……阿坝,他推我,很用力的推……”
薛寅松抱起小儿子看看,问他哪里痛,他从头到脚指了个遍,仔细检查了头手膝盖,也没见红肿了哪里,心下明白:“长辉,哥哥的东西,你不可以随便拿的,如果你想要,得要先跟哥哥说,明白么,要得到哥哥的同意,才可以拿来看,这是礼貌,明白吧?以前爹爹就是这样就教你的哦。”
裴长辉这才说了实话:“他有个小荷包,上面有花花的,很好看。”
陈奇忙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就那么一个,他非要要,我其实不想和他抢。”
薛寅松想了想转过头来,和蔼的对陈奇道:“把那荷包给我看看行不,我拿着给长辉玩,保证不弄脏弄破,看一看就还你。”
陈奇还是有些不舍得,闻言也只得把荷包拿出来,又叮嘱:“别弄坏了,我就这一个。”
长辉终于得偿所愿,仔细看了看,想要拿走又被阿坝捏了一头不放,不过小孩子本来就是好奇心重,看了几眼虽然觉得挺好看,可到底是布做的,而且上面的绣花也不算精细,于是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炫耀了一番,心满意足的走出屋。
薛寅松拉过陈奇摸摸头:“小奇,我知道你不愿意,可如今我们也算是一家人,等秀才回来,便要给你改户籍,以后我就是你爹,你跟着我姓薛。这家是秀才的,长辉是少爷,少不得要你容让几分,但凡能忍的时候也稍微让着他点,我知道这样委屈,不过他比你小三岁半,你这当哥哥的也就忍忍吧。”
陈奇低下头,好半晌才道:“我只是有些舍不得我娘的荷包,要不你拿去送给他,我还有一件衣服,也是我娘亲手做的。”
薛寅松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他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过一会就忘了,你自己把荷包收好,娘做的东西总是要好好收藏的,以后也能有个念想。”
陈奇点点头,又问:“以后你就是我爹?”
“是,”薛寅松点头:“还要过几天过了户籍才是。”
陈奇看看他,突然扑过来抱住他喊:“爹,”喊着音调却变了,哽咽着。
薛寅松心下也有些难过,忙抱紧他:“好孩子,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