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么,波光粼粼,墨尘封突然笑得犹如孩子。之前两人之间哀伤气氛消失无踪。墨尘封眼巴巴看着冷末,看地冷末一愣,这变脸速度未免太快……
“明日便是我的生日。冷末,你能不能为我跳一支舞?”带着渴望。
冷末冷清双眼,脸上面无表情。
“就为我一个人跳。”笑得温柔,眼里只有冷末。让人无法拒绝。
墨尘封深深看着冷末,眼里有太多冷末不懂的情愫。微颤的睫毛带着祈求,温润双眼如水……
曾经,看着怀里永远闭上眼睛的冷末,墨尘封觉得自己也跟着死了。
而他一直后悔的是,冷末从没为他跳过一支舞……
“能不能只为我一个人跳一支舞?”
冷末低下头,继续轻轻帮墨尘封揉搓,眼角有些发胀,淡淡地点头,恩了一声。他无法拒绝墨尘封。冷末知道,墨尘封这个男子,开始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不管他愿不愿承认。墨尘封与他人不同,自己无法拒绝他……
笑得像个孩子,眉眼如花:“冷末,我喜欢你的舞。”从第一次见面,因为冷末的舞,墨尘封便沦陷,从此再也没有解脱过。
“冷末,我好喜欢你的舞。”
“冷末,我真的好喜欢你跳的舞。”明明肉麻至极的话,从那男子口中说出,却莫名让人想哭。冷末抬头想狠狠瞪墨尘封一眼,当撞上那双如水笑得开心眼晴,一下子心跳差点停止。
明明口中说的是:冷末,我好爱你跳的舞。
为何,那双眼里却写着:冷末,我好爱你……
冷末,我好爱你;冷末,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每说一遍,便笑得越发温柔,墨尘封双手缓缓抱住冷末,嘴里喃喃,毫不疲倦,说了一遍又一遍。明明耳朵听到的是好爱你的舞。为何心听到的却是好爱你……
怀抱温暖的让人想哭,冷末眼角发涨。墨尘封紧紧抱着冷末……
“冷末,你答应我的,无论你去哪里,都会告诉我……我也答应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声音坚定,让人动容。怀抱紧紧就怕冷末会消失不见:“从第一次见到你跳舞,我便疯了,再也没有清醒过。”
“……傻子。”带笑带嗔的话,被墨尘封抱在怀里的冷末却笑了,一向冷清双眸染上笑意,风华绝代。
双手伸出紧紧抱着墨尘封,只说一句:“没有见过比你更傻的人。”
两人紧紧相拥。在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一切都静止不动,静静看着这两人相拥,互相许下诺言……只是这个诺言,如何实现……
墨尘封贵为神医谷谷主,寿辰自然是大事。但三年前因为墨尘封突然性情大变,江湖人人避而远之,不敢再高攀。如今,墨尘封身边的好友也仅剩下几人。其中霖兮算一人。
墨尘封寿辰,霖兮自然早早就准备好礼物。
霖兮是流莺楼楼主,楼中绝世男女无数,知晓墨尘封不贪图美色,准备的礼物自然非同一般。
三年前惊艳煊寰国的,毫无疑问只有一人,那便是神域的无双公子。传闻无双公子一舞倾城,勾魂摄魄,无人能比。舞姿曼妙,在煊寰国,甚至可以说在这天下,无人能与无双公子比舞……但传言无双公子此人薄命,三年前已死,至此无双公子的神域之舞,成了绝曲,天下无人可再比拟。
三年期间,自然不乏有惊艳之人。其中,能与三年前无双公子相比的只有一人,那便是流莺楼的‘蓝凤’。蓝凤此人,三年前出现在流莺楼,因弹得一手好琴,从此名艳天下……传言蓝凤生的貌美,倾国倾城,见过的人都称其红颜祸水,世间少有。
而霖兮为墨尘封准备的礼物,便是流莺楼蓝凤的琴曲。
江湖之中,多少人有舍万两就为求蓝凤弹奏一曲,情景跟当年无双公子有过之而不及。所以,当蓝凤要为神医谷谷主墨尘封寿宴弹奏的消息传出后,江湖之中又掀起一番艳羡。
“你的任务便是好好演奏,如若到时尘封看地满意,便会多奖赏你。”霖兮看着身边的蓝凤吩咐。就算蓝凤长得再美,也勾不起半点兴趣。
“是。”女子低着头露出纤细脖颈,婉约柔弱。
“明日才是寿宴,没想到你马车提前一天到达,我先带你下去休息。你是我带来的人,在神医谷不要随便乱走,如若犯错,我也救不了你。”霖兮不耐看着蓝凤,原本应该是明日里才到。未避免出什么麻烦,把丑话说在前头。
“……是。”从头到尾,凤鸣都低着头,表现出女人该有的矜持。
霖兮将凤鸣领到偏院重新吩咐几句,便甩袖离开。如若不是凤鸣真地弹得好琴,他根本不会搭理。
当霖兮背影离开,消失不见时。一直低着头的蓝凤抬起头,那双明媚漂亮的眼睛里闪过狠光,根本不是女子该有的狠历和疯狂。
身子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冷末推着墨尘封往回走,虽然桃花林甚美,但是一旦入夜,山谷的天气还是带着冰凉。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重叠在一起,和谐温馨。
两人都没说话,恬谧气氛无需说什么,两人却都能感觉到对方。
黑影突然在桃花间闪过,原本像是在探路的身影突然停住!躲在桃花树上,野兽的双眸盯着轮椅之上的墨尘封,说不清的恨。当眼睛转向满头银发的冷末时,有些奇怪。
因为黑夜,没发看请容貌,尘封和冷末走过,眼前树干没有挡住银发的冷末时,蓝凤终于看清冷末的全貌!!?
冷清容貌,看得一清二楚!!!
蓝凤野兽双眼瞪大,血丝都崩裂得清晰,受颤抖抓着树干,就这么看着满头银发的冷末缓缓从眼前走过!!?
直至冷末推着墨尘封离开,再也看不到两人身影,蓝凤眼睛还是紧盯不放。
手心一片冷汗,一直憋气没有呼吸都没发现。绝美的女子容颜上却是苍白一片,只是,那双野兽般的双眼带着疑惑、不解、眷念、哀伤和绝望……蓝凤从数上跳下,靠着树干抓着胸口,喘息不止。刚才他以会自己已经死了……如若没死,怎么可能会见到那人?
第13章所谓见家长
就算江湖人对神医谷谷主墨尘封避而远之,但是不可否认,神医谷在江湖上还是有一定地位,无人能撼动。所以墨尘封的寿宴,来的人自然不少,只是其中该来之人,又究竟有几个?
而墨尘封的寿宴,自然有一人绝不会缺席,那便是墨尘封的娘亲——柳琴。当年,墨尘封父亲娶了宵贫之女柳琴,生下墨尘封。因为墨尘封幼年身体多病,为了好生调养,墨尘封父母便将他送往神医谷……
墨尘封是在神医谷长大,与父母间亲情自然缺乏,但是只要得空,便会时常相聚。此次,墨尘封寿宴,作为母亲的柳琴自然不会错过。
清晨,冷末便习惯熟练地帮墨尘封穿衣梳洗。原本就是流尘山庄的大总管,做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自从墨尘封和冷末相认后,墨尘封生活上的所有起居,也全部是由冷末照料。冷末并没有任何怒言,而墨尘封心里自然是感动万分,犹如蜜糖般甜蜜……
“今日便是我的生辰,你说过会会我跳一曲的。”墨尘封看着为他梳头的冷末,不忘强调。如若不是今日母亲来,他实在不想参加寿宴,宁愿和冷末两人呆在桃花林,静静看着冷末跳舞便好。
冷末点点头,将墨尘封的发丝挽起梳在发顶。
“今天我母亲会来,冷末……你……”墨尘封转头温柔双眼带着期盼,虽然没有说话,但话里的含义很明显。冷末一愣,有些古怪瞥了眼墨尘封。
“你要不要见见我母亲?”没得到回答,墨尘封干脆直接问出口。
“……”冷末清冷双眼看着墨尘封,有些想翻白眼。这墨尘封就是真傻,还是假傻。最后紧抿着唇只说了一句:“不用了。”
“为什么不见?”明显感觉到墨尘封浑身泄气,如玉双眼有些无神,看着冷末带着不解,不明白冷末为何拒绝见他娘亲。
“为何要见?”冷末更是不明自,他为何要见墨尘封母亲。想到墨尘封心里想法,冷末头皮有些发麻,希望墨尘封不会是因为那种荒唐想法……
墨尘封理所当然地抓住冷末右手,双眼认真地望着冷末,严肃无比:“她是唯一我想让你见的人。因为除了你,她便是我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他的父亲已经过世,只剩下这一个母亲,所以……
冷末微微抽手,却被墨尘封用力握着。冷末对视墨尘封,没有逃避,只是沉默。
“我不喜人多的地方。”没有直接拒绝墨尘封的请求,但冷末声音里带着抗拒。三年前他已经在众人眼前死去,那么他便死了。虽然他现在再次下山,但有些事他并不想重新开始。
他不想出现在众人眼前,让所有人知道他还活着,然后继续陷入别的棋盘中成会棋子。冷末双眼越发冰冷,只要想到再次站在人前,他便本能抗拒。
也许是过去的一切,给冷末带来太多的顾虑,此时他不愿冒险再出现在众人眼前。
听到冷末的回答,墨尘封温柔双眼里没有伤心难受,反而是带笑,还像松了口气。他原本以会冷末拒绝是因为……没想到只是这个。墨尘封笑得轻松,让冷末古怪:“并不是让你在众人面前见她,我可以在私下安排。只是说想让你见见她。”
“这样你可愿意?”
看着墨尘封,冷末眼睛微闭,额头有些痛。这段时间他算是明白了,对于墨尘封的请求,他无法拒绝。最后,冷末点点头表示答应……看到冷末点头答应,墨尘封咧嘴笑的更开心,抓着冷末五指相扣。三年来,终于扫除阴霾,迎来了阳光。
墨尘封的寿宴在晚上戌时,柳琴早上便到了。亲生母亲来,墨尘封自然是亲自迎接,礼数全到。
因为柳琴提早到,午饭便是最好的见面机会。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冷末平稳惯的心不自觉地抽动两下。略显不平静。竟然和当年初见孤铭的那种忐忑心情相似。
冷末无法解择自己的心情,只是见一个女人为何自己竟会紧张。那个女人只是身份特殊了点,但也仅仅就是墨尘封的母亲,除此之外也无其他……为何自己会如此紧张?
越想眉宇皱地越深,到最后,冷末清冷双眼破天荒出现慌乱,如临大敌。好似不是去见墨尘封的娘亲,将要面对的万丈深渊一般让人心惊。
墨尘封来接冷末时,便发现冷末的不对劲。双眼散动,墨尘封伸手便在冷末额头轻触,并没有发热迹象,看着冷末不似往常平静的表情,有些奇怪:“没有发热,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
“你的表情有些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墨尘封担心不已。
冷末只是盯着墨尘封,没回答。但心却纠结成一团,连肠胃都在翻滚。冷末拢眉,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看了眼在面前什么都没注意到的墨尘封,咬咬牙,淡淡回答:“我没事,走吧。”
“哦,好,走吧,我娘应该也到大厅了。”他早就派人唤他娘一同吃饭。墨尘封脸上带着笑,想到他此时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捋要见面,那种温謦的感觉胀满身心,满足地无法形容。轻松滑动着轮椅,身边之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喜悦……而与墨尘封相反,在他身边的冷末却是愁云满面,每走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墨尘封让自己见他的母亲,里面的含义如若说自己不懂,那真就是矫情造作了。
但是,自己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这样被人带着见……家长?貌似还是第一次……越想越觉得头痛,冷末觉得自己的肠子已经打结,郁闷难舒。
冷末低着头,看不到脸上表情,双眼一直看着地面没有抬头。双手冰冷。突然,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握住他……五指紧紧相扣,带着无尽力量和安慰。
抬头却只看到前方墨尘封的后脑勺,再顺着往下盯着两人紧紧相扣的双手,清冷双眼翻滚。
前方之人坐在轮椅之上,左手滑着轮椅,右手牵着身后烦闷之人,五指相扣。
“不用担心,她一定会喜欢你。”带笑的话,墨尘封没有回头,但冷末可以想象那纯粹的春风般笑餍,一定温柔无比。
胸口的沉闷似乎一下子纾解,脚下的步子也慢慢轻松。冷末冰凉的双手感受着从墨尘封身上传来的温度,心开始融化。
大厅饭桌边,柳琴早就坐在等候。虽然她和儿子不常见面,但那儿子是从她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所以,一到神医谷,便询问霖兮。
知道来龙去向后,柳琴心中有喜有悲。
喜的是三年来一直堕落颓废的儿子,终于愿里开始振作起来。悲的是……情绪还没想好,门外便传来脚步声打断她。柳琴一敛眉目,盯着大厅门口。
虽然心里早有做好准备,但是当见到自己儿子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时,柳琴觉得自己如遭雷击,呆滞地瞪着两人紧紧相扣的五指,无法回过神。冷末注意到柳琴眼神瞬间,便抽回自己的手,甩开墨尘封。
“娘。”墨尘封像没感觉到大厅尴尬的气氛,率先滑着轮椅走进,然后让冷末坐在自己身边。
三人围着饭卓,柳琴带着岁月痕迹的双眼紧紧盯着冷末,这场面显得尴尬……“娘?”
冷末没有低头,但却也没有看柳琴,只是平视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逃避或是羞愧,无需低头。
柳琴自从冷末进来后便一直打量,眼神带着审视。这便是这三年来让她儿子疯狂的人,想到这三年因为这人,自己的儿子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便没有好脸色。
“娘,他是冷末,是我的……”
“吃饭。”柳琴直接打断墨尘封后面未说出口的话:“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说。我想冷末也应该饿了。”柳琴原本就是商贾之女,为人精明那是必然的。否则也不会在墨尘封父亲丝后,独自一个女人撑起家族的事业。
墨尘封看了眼吃饭的柳琴,再看眼举筷吃饭表情自然的冷末,轻轻恩声。一顿饭,吃的没有滋味。吃饭中,墨尘封时不时为身边的冷末夹菜,表情自然动作顺畅。在一边看着的柳琴,眼里更加深沉……男人和男人的事,她并不是未听说过的,但是当这事落到自己儿子身上,那又不一样。
而且,如若没错,这冷末,便是三年前他儿子念念不忘之人——当年假扮无双公子,煊寰国的大皇子冷末。
也就是那个抢了自己丈夫,煊寰国皇太后的后代……丈夫输给那人,现在连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要被那人抢走!?
柳琴眼里翻滚,精明双眸带着无人知晓的深意……
第14章乱点鸾鸯
“盟生,今天是神医谷谷主的寿宴,寿礼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送去给墨尘封。”一身黑衣的人在孤铭五米丈外复命。
“下去。”
“……是。”
孤铭一人立在窗边,瘦削凹陷脸颊,整个人尖锐暴躁,给人一种神经质之感。冰冷双目透着寒意。如今的他,真真是身边再无一人,唯一能陪着他的便是这清冷的月。
今天是墨尘封的生辰,作为武林盟生的他与神医谷没有交情,不去也是理所当然。甚至连礼物都是多余的……但这三年来,每年墨尘封寿宴之时,孤铭都会吩咐人送礼过去。原因无他。
三年前,捏碎墨尘封双脚脚踝的人是他,让墨尘封这三年来坐在轮椅之上的人是地,而让墨尘封同样失去冷末,和自己一样活在绝望痛苦之中的人,还是他。
想起过去的种种,孤铭冰冷双眸泛红,血丝一片,夹带着青筋,爆睁地可怕。
一切都还像只是昨日一般,只要闭上眼睛,心口似乎还能想起当时的疼痛。三年前……冷末浑身是血躲在他怀里,染红他一身白衣。那双一直冷清双眸紧紧闭着,睫毛停止扇动……孤铭紧紧抱着冷末,趴在冷末肩膀上,咬着牙痛若流泪。眼泪仿佛决堤,止不住地流进冷末的衣襟之中。明明被温热液体滴溅,应该会觉得难受异常,但是那睡梦中人却没有醒来。
“冷末……冷末……冷末……冷末!!!冷末!!!”到最后撕心裂肺的喊声都没有唤醒闭上双眼的冷末。当年,所有武林中人,全都看着他们堂堂武林盟主,武林中的神话抱着冷末。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那种深深哀伤让所有人,都忘记这还在紫霄山庄,还在和魔教对阵。孤铭抱着冷末,脸上仿佛失去伴侣的野兽痛哭。那双早已看不出冰冷的双眼祈求看着墨尘封:“你救救他……我求你……我求你救救他……”
所有人都清楚的记得那一幕。
一向高高在上,从不跪人,从不求人的武林盟主孤铭。
浑身是血的抱着冷末,求着床榻之上的墨尘封。每说一句,便犹如啼血:“墨尘封,你是神医,我求你……”
“我求你救救冷末,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我求你救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几个求字,也根本不知自己早已崩溃。那时的孤铭,弯着身子跪在地上,只会双手颤抖搂着冷末。然后,不断说着祈求:“我求你墨尘封……我求你救救他……”
哀伤、绝望、无法承受的悔恨……
仿佛是一首哀曲在演奏。枫树崖之上,所有人都觉得喘不过气。魔天早已消失不见。这枫树崖上的武林各派都承受不住这种气氛,纷纷离开。
冷君傲琥珀色双眸不解,却只是选择离开。这是一个皇子,他并不在意。原是如此。但回宫后第一夜便失眠,然后三年来便从没睡好过。冷君傲才明白,冷末不仅仅是一个皇子……
当枫树崖上所有人全都离开后,只剩下孤铭抱着冷末,还有床榻之上的墨尘封,以及拓跋等人。
不管孤铭如何哀求,如何乞求,冷末依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孤铭抓着墨尘封的手,指甲都要嵌进肉里,那是深深的哀求:“墨尘封,无论如何,请你救他。只要他能张开眼睛。我求你……”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不管是冷御,还是冷末,为何他都会失去!?为何,总要在他以为自己抓在手里之后,决绝地离开!?
墨尘封脸色苍白,那双如玉的双眸通红一片,眼泪盈在眼眶之中。嘴唇颤抖几次都没法好好说话。看着孤铭,再看看怀里的冷末,疲惫不堪:“你、以为我不想救他吗?”
“如若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一命。”墨尘封抖着唇,说出完整的话。如若可以,他宁愿自己的双腿健在,他宁愿自己扑在冷末身上,为冷末挡下那一掌。
孤铭紧紧抱着冷末,仿佛要嵌入血肉里。明明哭着却又仿佛自嘲笑着:“呵呵,呵呵,我就是个傻子,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从头到尾,我都没懂他……”重生前,他的好,他的一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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