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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赞 非我倾城 王爷要休妃第6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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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殿下请。”笠帽男子淡淡一笑,道。

他与之说话的人正是上官惊灏,上官惊灏心中一凛,却笑问道:“左大人过来有事?”

“殿下也过来有事吗?来”

上官惊灏口里的左大人却是左兵。

一句甚有技巧的反问,上官惊灏怎会不明这弦外之音,我是奉皇帝之命过的来,太子殿下呢?仍笑道:“来看看兄弟罢。”

“殿下倒是个有心人。”左兵笑应了,他自不会多说什么,他隶属于皇帝,保障皇帝的利益——太子来看兄弟,还是让宗人府主事在鞭子盐水中放些什么慢性之毒,和他有什么干系。

他只是来确定一件事,稍后报告皇帝。

脚步声从门外而来,他立刻隐进牢房暗处,上官惊灏眸光一动,这左兵身份神秘,面目从不可辩,手上握有一纸皇帝的手谕,无论到哪皆通行无阻。倒不知今儿来这里做什么,他本准备离开,不意遇上这人。这时他略略一想,也随之隐了进去。

“宗大人,请。茛”

几个差役将一名男子恭敬引进,来者却是大理寺卿家,宗璞。

宗璞淡淡道:“宗某奉皇上之命,来问睿王几句话,需要安静。今日之事,皇上不希望再有他人知道,各位可明白?”

差人一凛,立时道:“是。”

人立时退尽,宗璞一掀衣摆,快步走到牢门前,“八爷……”

他焦急地唤了几声,却见上官惊鸿衣衫血湿,只是趴在地上,目光凝滞,盯着禾草。

“惊鸿,”

宗璞一阵心惊,忍不住唤了他名字,“皇上这次动了大怒,我们绞尽脑汁,却想不到救你的办法,你一定要想办法让皇上放你出去,我知道这几乎不可能,但若不尽快出去,一旦皇上下了杀令……还有太子也不会放过你,你会死在这里……”

“这次是生死大劫啊!”

他说了甚久,上官惊鸿只是一动不动——宗璞不敢久留,深深看了他一眼,咬牙离去。

……

左兵从暗处走出,眯眸一笑,朝上官惊灏恭敬一礼,亦很快离开。

上官惊灏何等聪明,自明白其中巧妙,从左兵避开宗璞开始,他已有几分猜出宗璞到来并非皇帝之意,一听宗璞之言,果是如此。

而左兵此行,只怕十有八九便是要亲眼证实宗璞是上官惊鸿的人一事。

倒不知这左兵哪里得来的风声。

又原来,宗璞竟是上官惊鸿的人!

上官惊鸿的野心——这下更好,左兵一报,皇帝更不会放过上官惊鸿。而有一件事,他应该去查一查,他之前曾找出打压上官惊骢外家的证据,没了夏家的财力支持,即便有朝一日,上官惊骢要招兵买马起事,亦是徒劳。

然而证据呈交大理寺,却恰逢大理寺走水,烧毁了所有,而不得不撤了案。夏家案件急案,他的探子曾报,看到上官惊鸿曾紧急出入过大理寺。

宗璞铁面有名,当时以为只是巧合,如今看来,这事和上官惊鸿关系匪浅。

少时教养数月之恩,不足以让他报夏家。顺藤摸下,不知会摸到什么呢?

他低低一笑,快步走进牢里,将地上的上官惊鸿抓起来,将他狠狠往墙壁上一甩,上官惊鸿一声闷哼,脑勺从墙上滑下,染了一墙血水……

翌日,夜,睿王府。

第一次,厅门紧闭。

厅正中,摆放着一枚棺木——那是方明和景清亲自从老宅运回的。棺里,摆放着翘楚的尸首。

郎霖铃缓缓掠过眼前的男女,自嘲一笑,她从来不知,宁王宗璞都是上官惊鸿的人,只是如今,又还有什么用。

上官惊鸿危,谁都危。

这时,景平看了眼一左一右守在棺木旁边整天不出一语的双婢——皇帝下了令,谁也不能离开睿王府,翘楚的尸首不可能运回北地!他低声道:“翘主子的尸首不能放在这里,棺木里虽置寒冰,天气热,冰力不足,会腐坏的,景清,我和你将棺木抬到冰窖里去。”

景清黯然,点点头。

“我们也去。”

沈清苓冷笑,“人都死了,尸体烧了得了。现在什么时候,若不是她,你们主子会落到如斯田地?”

仅为了对翘楚的愧疚,而今——

她心里惦着上官惊鸿,说着悲愤之意顿起,

“姓沈的,你说够了没有!”

众人本都起了怒意,没想到率先喝斥的是郎霖铃。她劈手指向沈清苓,冷冷道:“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她到底是爷名媒正娶的妻子,你还没过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些浑话!”

郎霖铃说着,突然笑了。下棋那天,她虽大怒于翘楚,但翘楚事后送来给她一盅黑白子,里面的纸函,却让她无法真正去恨这个女子,甚至想,她们若并非一同参加当天的选妃大赛,也许,能做朋友。

——郎姐姐,我们就像这些棋子,命运注定,不由自主。没有办法改变的只能随它,将来的你我各自努力。翘楚虽无法答应你劝他与你同房,但你我当天的约定,翘楚生有一日,一定谨记。若他他日当真为尊,郎家和你必在。除非你选择离开,否则,你永远是他的后。对不起,我能做的只有这点微末。

沈清苓微微一震,抬头间,见各人神色冷冽,竟一时说不出半句话。

她往宗璞看去,宗璞却凝着角落一直沉默的秦冬凝。

一时,整个厅室陷入死一般的窒息之中。今晨,皇帝下了命令,翌日黄昏,卸上官惊鸿双臂,执行于皇城门口。

401

然而现在谁也没有办法施救。

皇帝似乎对宗璞的身份有了“更多”的了解,今日早朝,在对上官惊鸿宣刑后说了一番话,

“卿执全国刑量最高司,切记一切当循法而行,以法而依,朕么……平生最恨结党营私,尤是与那种不忠不孝之人为伍。”

若说皇帝就某些事延展训话,诫臣自律的,并不为奇,但这话来的突然,结语更奇,那便耐人寻味了来。

朝官惊疑之际,遂思疑宗璞与睿王府关系。

宗璞身份忽而古怪外泄,皇帝虽暂没再说什么,但彼时不少朝臣将皇帝眼中阴沉看个清楚,宁王亦是在场的。

宗璞往后仕怕只大险,但这便罢,最起码是后事,而今却是皇帝下令,皇八子行刑前,宗人府不准任何人内进茛。

这一晚,谁亦不再忌讳,齐集睿王府,共商营救,可如今情势,山穷水恶。

终于,郎霖铃霍地站起,道:“我再回郎家一趟!”

“再?噢,是了,说来郎妃已过娘家一回,郎相不肯相帮。你再回倒是有用么?”

沈清苓腹中气愤,一声低嗤下,全数而出,她知郎相是断不会帮了!

“你!”

郎霖铃气怒,她话口刚落,却听得空气中一声清脆抽动,那厢沈清苓连连后退多步,微微一颤,却犹自傲冷盯着美人。

美人长鞭卷握在手,容颜冰寒到极点,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句,看我杀不杀了你。”

佩兰上前,拍了拍美人的肩,将她稍稍拉下,宁王一瞥清苓,冷冷道:“清儿,郎妃亦是一番好意!”

他说着拂袖一挥,又沉声道:“现下我等还内里反,怎么救老八!”

众人各不再言语。沈清苓这时反为轻笑,“要救惊鸿,还有一法。”

众人一怔,宗璞立下道:“清儿快说。”

沈清苓知那方法极险,她也是方才想到,心里也复杂,但她想救上官惊鸿亦是心切,更要让众人明白至于翘楚,谁才能助上官惊鸿,遂道:“设法行刑时将惊鸿劫走。但即便惊鸿被救,亦绝不可能远走,皇上必定锁城,早晚会将他搜出来。所以,同时,今晚找一人与我同赴江南去找我母亲,只有她才知道芳菲如今何在。”

“在只有芳菲亲自开口,皇上才可能赦免惊鸿。”

各人闻言,都吃了一惊。

佩兰失声道:“芳菲还在?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只是对外宣称而已。上官惊灏怕亦未必知道他母亲还在生。芳菲与我母亲交好,我母亲曾告于我,。”

“你们道皇上一生为何苦恋芳菲,却是他从不曾真正得到过她,此为一,你们又想想皇上杀了多少兄弟才登上这个皇位,在他心里,爱与求的反是良善女子,芳菲在不谢死后,对皇上说,不谢虽不仁,她却不能不义,不谢虽恶有恶报,却终是因她而死,死的亦是凄惨,是以她与皇上约定,十五载不相见,到天下佛堂为不谢祈福化孽。这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芳菲心里似乎仍顾念不谢,若我们能请芳菲出面,惊鸿就有救,只要保住身子,他日再谋大事!我与这表姨娘感情甚好,我若求于她……或能有些希望。”

当日虽是她有意向皇帝请旨到江南拜谒母亲便成婚,她这样做是以避翘楚,但皇帝却暗里让她向她母亲告诉芳菲,他很快便派人接芳菲入宫。

他不想再等了,且十五年之约也已快到!

众人听罢,越发震惊不已,

谁也说不准芳菲到底会不会救上官惊鸿,甚至更甚者反咬一口,祈愿之事谁敢说看得清内里乾坤。

但这却似乎当真是唯今之计。

宁王和宗璞都并非迟疑之人,很快便拿定主意,颔首道:“如此便劳烦清儿了。”

景平和景清也随之躬身,当是答谢。

“好,我明天纵使是死了亦要将爷救出来。”

突然,一道低哑声音竭力而出,众人看去,却见老铁从内堂里蹒跚走出,方明忙过去相扶。

沈清苓淡淡看向郎霖铃,“怎么,郎妃可赞成?”

郎霖铃咬了咬唇,微微弯腰,“劳驾了。”

“爷儿要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宗璞,你随我立刻动身到江南去吧。”

沈清苓见宗璞语音一毕,又即看向冬凝,轻轻说道。

宗璞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这时气氛亦变得紧急起来,众人开始商榷明日营救事宜,佩兰有些担忧看了看一直不发一言的冬凝,突有奴仆隔门而报,说府外有人送来一封密函。

众人又是一惊,这个时候到来的密函?!

各人隐进内堂,方明出去接了信。

……

待得阅信,众人更异,信里写着:睿王此番若无法自救,则必败无疑。刺其心智者,翘妃。翘妃之死,焉能不究?翘妃七日,焉能不在!

是谁送来这么一封信?方明问及奴仆,奴仆只说是一名小厮交给门房。

然而虽不知是谁,宁王、宗璞和景平却立刻明白了个中奥妙。

写信者和宗璞的初衷是一致的!他们已无法可施,但若是上官惊鸿,未必就全然想不到令自己脱困的方法。只是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求生。

宗璞当初进牢劝他,将重点全部放到上官惊鸿生死上面,那虽是眼前最急,却错了。

若宗璞说的是,翘楚的仇,你不报了吗,翘楚七日,灵堂你不送了吗?

上官惊鸿未必不会全力求生!

可如今再也没有办法进宗人府里。

这封信又还有什么作用?

这个出言提醒的人,到底又是谁?

如今,能行的只能是清苓之法——

皇帝派数千禁军守卫,宗人府大牢已不可动,只能在路上打主意。众人也顾不得彻查信函来源,只继续再议明日劫囚大事——

“我赞成这封信的提议,我们要设法进宗人府而非去找芳菲!从小到大,我听到过惊鸿哥哥说不信芳菲!”

各人靠首议论声中,一直沉默的冬凝突然出声。

众人一默,宁王叹了口气,道:“小幺,关键是我们无法进去。”

“冬凝,都什么时候了,为何还要在意我和宗璞一起下江南的事,你大可以一起来。”沈清苓摇头一笑,冬凝迎上她的目光,轻声道:“你喜欢和谁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宗璞心里却顿时一沉,秦冬凝的模样似乎真的是不在乎。

“你们做你们的准备,若我没有办法在明天晌午之前想出进牢的方法,那么就按你们的计划。”

沈清苓立时反驳,“根本不可能有办法进去,你何苦做这意气之争?”

冬凝却并不答她,朝众人笑笑,告辞离去。佩兰也止不住。

宗璞飞快跟出去,他无法抽身,吩咐马夫吊着冬凝,沈清苓心里微沉,却随即心想,好,冬凝,咱们便等明天见真章。

一顿饭工夫,马夫却急急来报,说秦冬凝去了樊如素府邸。

众人都是大怔,这当口秦冬凝到樊如素那里去做什么,营救计划已大致拟出,虽十万分胸腺险,也还不完善,宗璞急怒之下,往樊府赶去。

樊府。

冬凝凝着樊如素,低声道:“左兵,我找你,你出来。”

樊如素一开始手足无措,一脸疑惑,后来突然笑了,“怎么,秦冬凝?”

冬凝曾听说说过,世上有些人身体里还住了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他们有时会变成住在身体里的人,那是一种病,偶尔的时候,更是一种……力量。当樊如素是左兵的时候,武功很高,那天负了甚重的伤居然将所有的暗卫伤了。

“那天,你帮我救翘姐姐,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是你将宗璞和我哥哥的事捅出去的是不是?”

左兵微微挑眉,盯着她苦涩的眉眼看了甚久,笑道:“是,他不该拿樊如素的身世来说事。”

还有,他得保障皇帝的利益。是他告诉的皇帝。

然后皇帝也到了宗人府去,当然,皇帝在外甚远的地方,但皇帝看到宗璞进去就够了。他进去进一步听清楚宗璞和上官惊鸿的谈话。

“你要找我晦气么?”“不,我又打不过你。〃

左兵一怔,他原想,她会答是,她说的好笑语气却是认真,顿时有些失笑,“那你找我做什么?”

“能直接报告给皇帝知道,你……是为皇帝办事的对不对?”

左兵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你走吧。”

冬凝摇头,笑道:“我还记得那天翘姐姐对我说,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左兵,如今我也没有了退路了。我求你,帮我进去看一眼上官惊鸿。”

“秦冬凝,我不是樊如素,懂吗?”

“求求你,我只是想进去看一看他。”冬凝说着,缓缓跪下,“我会尽力报答你的,只要我能做的,我都能替你做。”

左兵眉头一皱,嘴角逸出抹淡笑。他天生爱笑,所以她以为他与樊如素一样无害的人?他双眸一眯,淡淡道:“我今晚需要一个女人过夜。可以吗?”

冬凝浑身一震,一双清水大眸顿时失神。左兵一声轻笑,便待转身进屋。

“如果我……请你遵守承诺。”

背后的声音让他蓦然一怔,他转身,冷冷道:“秦冬凝,看到院子里的花了吗,多少叶子之中才有一株花,你就是这棵树上中的最不起眼的叶。你并非他的亲妹,这场皇室斗争,和你一个武人庶女又有什么关系。这样做值得吗?”

“我知道我自己只是叶子,一群人里有些人注定永远只是陪衬,那又怎么样,我做我认为值得的事,我亦是开心,怕只怕这一生想为之付出的人都没有,那才是真悲哀。”

冬凝笑着说道,是啊,她就是那片叶,就像她至于宗璞。

左兵眉宇慢慢皱紧,盯着眼前害怕得泪水满眼却神色坚定的女子。后来,有一天他突然想起她今天说过的话,那时,她已从宗璞的生命里的叶子变成他生命里的叶子。

陪过他征战大小战役,为他操持过家务。在另一个国家里,他终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如花眷。大婚那晚,他却下令全国去搜捕一片叶。

……

宗璞领着马夫到樊府,管家说樊如素已经歇下了

402

宗璞只是不管,带着马夫硬闯,樊府不比王府,并无护卫,更无暗卫,普通家丁根本不是对手,二三进并不算大的府邸,宗璞很快便闯到樊如素的卧室门口。

管家仓惶随着过来,宗璞正要往卧室闯,门倏地开了。

樊如素一身单衣走出,淡淡瞥看向他。

宗璞微微一凛,忽而觉得眼前男子有什么不同,他抑住想法,冷冷道:“将秦冬凝交出来。”

樊如素一笑,随之道:“她睡着了,还是莫吵醒她为好。来”

宗璞大震,她果在这里,且……

不,樊如素有意骗他罢。现在什么时候了,冬凝怎么可能大事不顾,更甚至宿在这里。但若是她心情不好,来找樊如素喝酒,醉在此间……这可能性极高!

“将她交出来!”

“行,你直接去找她便好,她就在我房里。”

宗璞一听怒意顿时迸发,“她是未出阁的姑娘,你竟敢趁她酒醉坏她名声!”

樊如素眸中笑意更盛,“酒醉?她很是清醒。茛”

清醒?宗璞一声冷笑,怎么肯信。

马夫收到他眼色,向樊如素攻去,樊如素仍剪手站在原地,嘴角犹自噙笑,竟似并不畏马夫,宗璞心里莫名一紧,嘎吱声响,却见房门又开,冬凝急急而出,衣服散乱,身上披着樊如素的外袍。她神色清醒,却确是没醉。

“宗璞,你回去吧。我的事不必你管。”

心里仿佛被什么钝器狠狠一砸,宗璞怔怔站在那里。

樊如素碰过她了吗?

这是她对他的报复,因为她认为是他间接害了翘楚?

自睿王府花园一别,连日多事,他甚至没能找她,和她说上一句话,她当众打他一刹,他竟没有半丝怒恨,而是痛苦。帮清苓,是出于一种很复杂的心思,但翘楚的死,上官惊鸿的伤,她的疼还有对他的恨,快将他逼迫得无法透过气来。

这时,她身上一切——那股闷痛让他几乎站不稳,他伸手便向冬凝抓去——他要她给他说清楚,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

他的手未到她衣衫,一抹白影已抱过冬凝,转瞬消失在屋檐上……

翌日午。

整个朝歌很多地方似乎突地寂静下来,有些地方却突地让人心悸的热闹起来。离黄昏还早,通往皇城的各大要道却已布满前往皇城口的百姓。

而这时,睿王府,上官惊鸿的书房里,所有人亦已齐集。对暗卫的部署,劫走上官惊鸿后的安排都仓促却也已算拟好——便在出宗人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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