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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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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三个月,在这段期间里,江湖上风波不断,其中最受人注目的,莫过於圣月教教主病危的消息传出,顿时让圣月教上下乱成一团,而教内的有心人士,也纷纷觑准这个时机,妄想夺走下任教主宝座。也因为这样,本来奉命四处侵略正派武林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堂主,也个个搁下步伐,以隔山观虎的心态,观望著教内局势发展,以便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而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直纷扰不停的江湖,才可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而华清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後,不得不感叹秦语宁的聪明伶俐,也才明白她负责对付峨嵋,却一直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多半是早就得知教主病危一事,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保留实力。

「…楚情,小师妹真的是长大了,如果你还在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华清的声音,在紫云观里最偏僻的一间房舍响起,走近一看,才知此间正好座落在昔日关押穆言石牢的比邻处,而房间里则被装置成灵堂。

华清目光幽深地望著房里唯一祭祀的灵位,向来淡漠的脸庞,此时唇角却微微上扬著。「…楚情,你放心好了,我会按照你的希望,尽可能地护著小师妹。」华清话音一落,回应她的却只有冰冷的灵位,以及在灵位旁边,正闪耀著璀璨光泽的一颗夜明珠…

江湖在少了圣月教兴风作浪之後,果然平静不少,但华清掌门还是不敢大意,仍旧吩咐底下门人严阵以待,就怕一发生什麽变故来不及反应。

而在这段紧张的日子里,却有一对师徒过得相当安逸,倒不是说她们对峨嵋的危机置之不理,而是觉得有对方相伴,就算真遇到什麽危险,届时也一定可以迎刃而解。而这段相濡以沫的日子中,虽然平淡了些,却让彼此都感觉到快乐,甚至在很久很久之後想起,双方都觉得那一段日子的相处,是她们最幸福的时光。

可惜这段安谧的日子,随著今日峨嵋来了一名不速之客之後,便开始有了转变…

「在下武当张青竹,自武当山一别之後,不知定逸师姊是否还记得在下呢?」张青竹一身儒衣书生巾,此时正站在峨嵋的会客厅,向暂代峨嵋事务的定逸作揖行礼。只见他面貌儒雅,意气风发,不像是江湖侠客,反而像是每个女儿家梦寐以求的俏郎君。

「武当的张师弟,贫尼怎麽会忘呢?」定逸面带浅笑地望著站在中央的张青竹,心里则想起他在武当山上频频向晚晴献慇懃的模样,她又怎麽会忘呢?不过这段话只能在心里想,定逸可不好意思揭人隐私。「不知张师弟特意来访,是否有急事相禀呢?」

定逸这话问得可不唐突,毕竟一般人要拜访别家门派,通常要先递上拜帖求见,然後再由各家各派的待客弟子领进自家门派。而今日张青竹的来访,不仅未持拜帖,也未先通知峨嵋门人就迳自闯来,若不是峨嵋武当两派向来交好,只怕张青竹挑衅的行为,早就不能让他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说话了。

而听著定逸的问话,张青竹俊朗的脸孔,立时变成羞惭的表情。为什麽他人会在峨嵋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一直被自家师尊下了禁足令的他,好不容易才求得师尊的同意,让他跟著其他师兄弟下山办事。只是途经峨嵋,他就想起那个魂牵梦萦的白衣佳人,也按奈不住思念之情,便匆匆留书出走,为的就是再见向晚晴一面。只是…这种不正当的理由,他能说出口吗?

「张师弟?」定逸见张青竹沉默不语,便再次出声,也将失神的张青竹唤了回来。

「定逸师姊,在下此行只为见向师妹一面,不知她现在是否在峨嵋山呢?」张青竹避重就轻,简单道明来意。

听言,定逸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底对张青竹的印象,又打了些折扣。她觉得眼前的人轻重不分,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挂念著儿女私情,想来以後也不堪担当大任,又怎麽匹配的上向晚晴呢?

定逸心思一转,又转过头来吩咐在她身边一直未出声的严妃暄说:「妃暄,你去叫晚晴过来一趟,就说张师弟找她有事。」

「妃暄领命。」说完话後,严妃暄头也不回地离开,途中经过张青竹身旁,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就凭张青竹这样的人,妄想当她的师姊夫,两个字:休想!所以她决定了,等一下要顺便找穆言来商讨要怎麽赶走这讨厌鬼才好?

而就在妃暄走後,定逸仍善尽主人家的责任,接待张青竹。但从谈话的过程中,定逸才发现张青竹是抛下自己的任务,特意前来找向晚晴,心底对他的印象又减了几分,但奈何他是武当掌门的高徒,为了不伤两派和气,只好虚以委蛇。

当定逸在会客厅应付张青竹时,严妃暄凭著自己的轻功,飞快地来到了向穆师徒所居的小竹屋。「晴师姊,你有麻烦了!有一个讨厌鬼来找你了!」

严妃暄人未至声先到,也使得原先在小竹屋练剑的俩师徒,纷纷收起剑来,满脸疑问地看著匆匆赶至的妃暄。

「严妃暄,你给我说清楚,那个讨厌鬼跑来找我师傅了?」耐x不佳的穆言,挑眉问著严妃暄,似乎已经将向晚晴当做自己的私人物品一样。

严妃暄对於穆言的态度,先是白了她一眼之後,然後才悠悠地说:「会客厅来了一个人,自称是武当派的张青竹,明眼人都知道他这趟来,图得是什麽,真是让人忍不住想鄙夷一番!」

「妃暄!」向晚晴的语气,比平常低了几度。「再怎麽说,来者也是客,别忘了该有的礼仪!」

听言,妃暄灵动的双眼转了一圈,无奈地说:「好,我不说张大侠的坏话了,不过张大侠指明要找晴师姊,就请晴师姊去会客厅一趟吧!」

「和我有什麽关系?」向晚晴确实是讶异,因为她本以为张青竹是奉师命前来峨嵋,所以才不喜妃暄口出恶言,却没想到张青竹前来,竟然和她有关系!

「怎麽会没关系呢?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妃暄笑了笑,然後眼角的馀光则发现到穆言的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听言,向晚晴秀眉一凝,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见他。」语毕,便快步往会客厅的方向前进。

而等向晚晴一走,严妃暄问著一脸不快的穆言说:「这个热闹你凑不凑?」

穆言先瞪了她一眼,然後没好气地道,「当然!」那个张青竹竟敢打向晚晴的主意,她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她就不是慕容琰了!

妃暄见状,心里头乐不可支,因为她明白接下来有好戏可以瞧了!

(038鲜币)千年修·壹之四十七

先一步离开的向晚晴,并没有发现身後的穆言,脸上呈现了y晴不定的变化,若让她当时有所察觉,或许她和她之间,也不会演变成现在毫无转圜的馀地。只是一步错,步步错,她和她之间,从来就不只是单纯的师徒之情,又怎能自欺欺人呢?所以她和她,注定爱恨纠缠,难舍难离…

「听闻张师兄要找晚晴,不知有何要事呢?」一来到会客厅,向晚晴便以不偏不倚的态度面对指名见他的张青竹。

一直待在会客厅的张青竹,一见到心心念念的绝美容颜,顿时愣在当场,毫无反应,只能目不转睛地盯著向晚晴瞧,不愿错过她任何一种变化的表情。而他如狼似虎的目光,以及忘情的举动,都让在场的人微微皱起眉头,想要开口指正的人,又碍於峨嵋武当两派和气,只能装做不知道。但这些忍气吞声的人之中,却独独不包括穆言!

「听说武当创派祖师张真人,昔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英雄事迹,现在在江湖谈起,依然让人津津乐道。但他老人家一定不晓得他的徒子徒孙有多麽的厚颜无耻,不然一定从棺材跳出来,後悔开创武当剑派!」一句漫不经心的风凉话,却让在场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谁敢出言不逊,辱及本派祖师?!」张青竹此时才回过神来,只是一张俊朗的脸孔,早已变成了铁青色。

「是我说的,难道有说错吗?」说话的人,原来是原先站在向晚晴身後处的穆言。她比向晚晴晚了几步来到会客厅,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张青竹色眯眯地盯著向晚晴瞧,顿时心生不悦!

凭什麽,他可以用这种目光看著向晚晴?又凭什麽身份指名向晚晴见他呢?她不许!以前,在不知道自己对向晚晴的感情时,她或许还会和在场的人一样,装聋作哑,但现在已明白自己的感情归属,又怎能容许别人这种挑衅般的行为呢?她若能忍下,那麽她就不是慕容琰了!

「是你?!」眼力颇佳的张青竹,一眼就认出穆言的身份,就是昔日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少女,所以脸色也稍微缓和一些。

而本来想出言阻止穆言的向晚晴,却被一旁的严妃暄捂住她的嘴,并被拉到一旁的角落。至於坐在主位的定逸,则是瞧见严妃暄的眼神暗示,然後再看到在场的人只有她们几人,所以她也默许妃暄的主意,放心任穆言胡闹,但心里则想著她到底会闹多大呢?

而穆言和张青竹俩人,全然没有察觉现场其他变化,只是以凶狠的目光盯著对方瞧。

「想不到张大侠还记得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穆言笑了笑,但眼眸深处却不见丝毫笑意。

听言,张青竹也面有惭色,「当日姑娘的救命之恩,青竹怎敢忘呢?」

「是吗?我还以为张大侠的眼里只看得到我师傅一人呢!」穆言意有所指,让张青竹俊朗的脸孔,立时胀红起来。

「…姑娘说笑了,青竹只是一俗人,怎敢亵渎令师呢?」张青竹此时才忆起自己刚才忘形的举动,顿时感到悔意。

「那麽刚刚张大侠露骨的目光,瞧得又是谁呢?不就是我师傅,向氏晚晴吗?」穆言将在场的人都知道的心声,直言不讳地说出来,摆明要让张青竹难看!「张大侠以为这里是那里?是可以让你寻花问柳的妓院吗?还是你认为峨嵋是可以让你眠花宿柳的地方呢?」

「穆言!适可而止就好,别太过份了!」定逸想出声阻止穆言,但穆言却完全不理会她,仍迳自说下去。

穆言一步一步地逼近张青竹,完全无视他惨白的脸色,「张青竹,你把我师傅当成了什麽呢?你以为像你这种人,配得上我师傅吗?我告诉你,你不配!别妄想赖蛤蟆想吃天鹅r了,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立刻给我滚!」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张青竹说得结结巴巴,完全被穆言的气焰压过,毫无反击的馀力。

而穆言只是冷笑了一下,目光转瞬变得凶狠无情!「张青竹,你对我师傅有什麽心思,休想瞒过我!我若是知道当日我所救之人,是这麽一个登徒浪子,我还真是後悔那天白费功夫,救猫救狗都比救你这一个人好!」

话一出口,有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再难收回。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穆言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麽讨厌著张青竹?因为他和她一样,都喜欢上了向晚晴,既然注定成为情敌,又怎能对他和颜悦色呢?

「言儿!你说够了吧?」向晚晴不知何时挣脱开严妃暄的束缚,然後走到穆言面前。

而穆言只是冷冷地撇了严妃暄一眼,後者自认看戏看得太入迷,才会让向晚晴有机会c手,所以也只好鼻子,间接承认自己犯下愚蠢的错误。

穆言和严妃暄的互动,向晚晴并没有遗漏掉,但只能按奈下心中的怒火,转而对面无人色的张青竹说:「晚晴教徒不严,多有得罪之处,望张师兄海涵。」

「不─」其实我也有错在先。只是後半句话,张青竹没有机会说,便被定逸打断。

「我想张师弟还有要事在身,妃暄就代我和晚晴送张师弟一程吧!」定逸想要尽快打发张青竹,不然再让事情发展下去,要是再闹出个什麽的话,可不是她们几个在场的人守口如瓶就能善了的!

而严妃暄也知情识趣,於是淡淡地说:「张师兄,请。」

张青竹先是瞧了眼向晚晴,然後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最後还是轻叹了口气,随著严妃暄的步伐离去。

等到张青竹离开,向晚晴才冷冷地对穆言说:「你和我来,我有事要和你谈一谈!」

定逸在旁见状,忍不住手抚著额,心里暗叹道,这对之前好不容易和好的师徒,似乎又要闹出风波出来了!而事实证明,定逸的直觉果然没错,但这又是後话了…

(04鲜币)壹之四十八

向晚晴带著少见的怒气,领著穆言回到她们俩人的小竹屋。

「言儿,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麽吗?你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吗?!」关起房门,向晚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语气凌厉地询问著一脸桀骜不驯的穆言。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所以一点也不觉得我有错。」穆言淡淡地回道,毕竟她看张青竹不顺眼,所以她刚才在会客厅的行为,只是刚刚好而已,若不是碍於向晚晴在场,她会让张青竹更难看!

听言,向晚晴气得用手拍著桌面,藉以发泄自己满腔的怒气!「你还有理了你!」

一想起刚才穆言咄咄逼人的样子,向晚晴便觉得一阵心寒!一直以来自己自认为还算了解穆言这个徒弟,却没想到今天见她将张青竹逼下山的画面,她才觉得自己对穆言还了解得不够彻底!面对著她的穆言,总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让她以为穆言的个x再怎麽邪肆乖张,始终也不会太离谱!

可今天呢?一想到她对张青竹的不留情面,然後再联想到去年点评时,丁悦不过出口激怒了穆言,就受到她的重创,一直到前些日子才完全康复。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却可以反映出穆言待人处事方面,确实有问题,而也是这一点,让向晚晴感到恼怒!

在和穆言初次相识时,她便知道此子x格有缺陷!只是将穆言带入峨嵋之後,她以为在她的教导之下,穆言的x子多多少少有了改变,再加上峨嵋佛法的薰陶下,穆言的狂妄自我,也应该收敛了许多,却没想到收敛是收敛了,但只是在她向晚晴面前收敛而已,在他人眼中的穆言,只怕并没有改变多少!

而这样的穆言,让向晚晴既气恼又担忧,害怕她这凡事不留馀地的x子在将来会吃亏,所以便决定这次要好好纠正穆言那偏激的x子。只可惜任凭向晚晴千算万算,却想不到她和穆言的想法天差地别,完全兜不在一块儿!

「不然师傅觉得我错在那儿,那麽言儿就错在那里了,这样子总行了吧?」穆言难得出言顶撞向晚晴,只因为向来护著她的师傅,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向她问罪,让她怎能好声好气呢?

「穆言!」向晚晴只觉得心里的怒气,一瞬间又被添柴生火,熊熊燃起!

「还是师傅要徒儿立刻下山追张大侠,然後向他负荆请罪呢?」穆言冷笑了一下,事实上她妒嫉得牙都酸了!她不明白向晚晴内心所想,只以为向晚晴会生气,是因为她得罪了张青竹,所以语气也变得刻薄许多。「师傅您还真不够意思,亏得言儿天天和您同寝同食,却不知道您何时开始对这武当张大侠另眼相看的?是在我进峨嵋之前?还是您上趟去武当山的时候呢?」

「你胡说些什麽?!」向晚晴强压著怒火,沉声问著穆言。

「难道言儿说错了吗?」不然向来护著我的你,为何会为了张青竹来责问我呢?仅管穆言心里不想承认,但还是得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张青竹对向晚晴来说,很不一样!

「你─!你若认为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向晚晴被穆言气到最後拂袖而去,所以也没看到穆言受伤的神情。

而也从这一刻起,向来如胶似漆的俩师徒,又开始冷战!

冷战的第一天,穆言完全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因为以她过往的经验来看,向来都是宠她的向晚晴会先退一步,只是这一次,向晚晴是存心和她杠上,所以俩人的冷战距离结束之日,遥遥无期…

日子一天天过去,身处同一个屋檐下的俩人,向晚晴故意视穆言於无物,对於她的任何行为举动,向晚晴一律当做没看到,而也是这一点,让众人知道向来好脾气的向晚晴,这一回真的是气恼极了,才会这麽对穆言,所以也没有人敢出面做和事佬。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子,穆言开始对俩人的胶著情况慌张了起来,极力想要修补俩人的关系,但向晚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时,让穆言悔得肠子都打结了!眼见任何求和的方法都无法激起向晚晴的反应时,让穆言决定放手一搏,故意在峨嵋惹事生非,引来向晚晴的注意。只可惜穆言的打算虽好,但向晚晴依然文风不动,不再像以往那样,总是在背後替穆言收烂摊子,让不断生事的穆言感到心灰意冷,也令穆言的狗头军师严妃暄,彻底投降!

「完了,穆言,我这次什麽法子都替你想过了,但晴师姊似乎还是不原谅你,你要不要考虑转投入我门下好了?」某天夜晚,妃暄拉著穆言到她的房里商量,最後只给得出这个馊主意。「如果你当我徒弟的话,我保证不会像晴师姊那样对你的!」

妃暄话一说完,就遭到穆言一记白眼,让她尴尬地笑了起来。「唉,这次晴师姊可以说是油盐不进,你说我还能怎麽帮你呢?」

怎麽办?该怎样才能让向晚晴正视她的存在呢?

蓦然,一阵灵光在穆言的脑海里闪现,让她目不转睛地盯著妃暄,然後缓缓地说:「我想到一个方法了,只是还需要你的配合才行!」

看著穆言脸上的笑容有著说不出的诡异时,妃暄很想打退堂鼓,只是穆言又怎会放过她呢?「你说说看你的主意吧!」

而默默地听完穆言的方法,严妃暄忍不住苦笑了起来,「穆言,你还真绝呢!」不只对你自己,甚至包括晴师姊,全部算计在内!「你就不怕事情的发展,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吗?」

「不瞒你说,我很怕,可是我又想赌赌看,事情的最後会不会真如我想的那样?」穆言淡淡地回道。

严妃暄此时以若有所思的目光,重新审视著穆言,然後缓缓地说:「我现在才知道你不但处事偏激,你还是个恐怖的偏执狂!以你这种个x,将来若是有喜欢的人,如果两情相悦也就算了,不然只怕你会泥足深陷,将自己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境界!」

很不幸地,严妃暄的话,在未来一一验证,令人不胜嘘唏,而这又是後话了

(036鲜币)壹之四十九

穆言所谓的最後办法,其实也只是叫严妃暄去通知向晚晴,今天她们俩人在静思峰练剑的时辰。只是等到约定的时间又过了一刻钟之後,穆言开始眯著眼睛问著另一旁的严妃暄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练剑的事,和我师傅说清楚?」

「当然有!我还在她面前反覆提了三次呢!」眼见被人质疑,妃暄立刻出言悍卫自己的清白。

而穆言只是微低著头,目光有些涣散,「…那她怎麽没来?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不来的…」以她对向晚晴的认识,她一定知道自己心里的盘算,又怎会不来呢?

妃暄看著穆言失志的样子,难得正经的规劝她说:「既然晴师姊没来,你的计画要不要暂时搁下?」

「不要!」穆言斩钉截铁地回道。

妃暄见状,无奈地轻摇著头,「穆言阿,你何必那麽固执呢?既然晴师姊不来,不就代表─」其实你在她心里,并没有你认为的那麽重要吗?只是这伤人的後半段话,妃暄在这节骨眼上,无论如何也说不口。

「别说了!」穆言大声驳斥著妃暄的话,然後从自己的腰际间抽出缠绕在腰的墨痕剑,「她不来就算了,我和你之间的比武,可不能就此停止,所以严妃暄,出剑吧!」

听言,妃暄微凝著眉,脸上充斥著为难的表情,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随穆言的主意,继续疯下去呢?只可惜穆言并没有让她有多馀的思考时间,因为穆言已经持剑往她所站的位置攻去!

妃暄眼见穆言来势汹汹,左手迅速抽出斜背身後的风华剑,迎面接下穆言这一剑!「穆言,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说完,穆言又立刻一个转身,一剑往妃暄的方向砍去!

妃暄见状,足尖一点,往後退了几步,轻松躲过穆言的剑招。「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罗!」

「上次输给你,这次说什麽我也要讨回来才行!」语毕,穆言先将手中墨痕垂放於地,然後将内力灌注於剑尖之上,便拖著剑往严妃暄的方向疾行!

妃暄耳听本来静默的空间,顿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锐声,以及穆言一连串熟悉的动作,让她明白她即将要面对的是九玄剑法。自从上次和穆言交过手後,妃暄有时总会暗自思索若自己下次再遇上极具攻击力的九玄剑法,她该怎样才能克敌致胜呢?她想了很久,终於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以快破敌!

於是不待穆言靠近,妃暄也催起自身内力,疾速往穆言的方向奔去,务求让穆言的九玄剑招无法顺畅的连贯在一起。而妃暄的出乎意料,确实是让穆言暗自心惊,动作果然也慢了半拍,顿时让严妃暄有机可趁,也使得本该是攻击方的穆言,立时成为防守方,险险挡下妃暄的突击!

而在穆言挡下之後,妃暄并没打算让穆言有喘口气的时间,绵延不绝的剑,顿时笼罩著穆言,让她进无步退无路,一转眼之间,穆言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剑痕伤口,也幸亏穆言的对手是妃暄,所以并没有出尽十分力,但也让穆言够狼狈的了!

至於身处於剑之中的穆言,对自己处於挨打的局面,心里逐渐聚集了一股怨气,不只对她自己,也包括对向晚晴的,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彻底发泄心中的不满!脑子里一有这个念头,让穆言想也没想就用没有拿剑的手,赤手空拳的捉住风华剑的剑刃,既阻止了妃暄的攻势,也使得风华剑银白的剑身,顿时流下刺目鲜血。

「穆言,你疯了吗?!!!」

穆言不理妃暄的反应,只是冷笑了一声,眸光也变得冷冽无情,然後手持墨痕剑往妃暄露出空隙的肩膀处刺去!

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妃暄下意识地立刻抽回风华剑,以剑刃挡下穆言这一剑!「穆言,你这次真的惹火我了!」

「早叫你认真了,谁叫你不听我的话?」穆言的声音,穿梭在俩人近距离间的攻防战,由於距离靠得太近,再加上俩人都是拿出真功夫来比拼,顿时变成一场x命相搏的比武,稍不注意,便有人血溅当场。

而面对此激烈状况的穆言,心里反而变得兴奋异常,九玄剑法的施展也比以往来得淋漓尽致,让妃暄不敢再手下留情,全神专注地在这场比武上。

不知打了多久,穆言这一回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後继无力,反而浑身充斥著内力,心里的杀意也瞬间遮掩住她的理智,让她一心一意地以挫败严妃暄为目标,所以九玄九剑也越发凌厉毒辣,不留情份!

而妃暄则是暗自叫苦,因为穆言的变化,她看得一清二楚,只见穆言向来灵动有神的眼眸,此刻已变得双目通红,额上青筋尽露,嘴角开始淌下血丝,而这种种症状,明眼人都知道穆言的情况不太对劲,再不阻止她,只怕她会走火入魔!

但想是一回事,实际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她光是要化解穆言的剑招就耗费她全部心力,又怎能有馀力让穆言停下来呢?可是穆言再不停下,只怕…她就会出剑伤了穆言,不然再这样下去,一定是两败俱伤收场。

当严妃暄心思千回百转,一道清亮的女音,正从妃暄的身後传出!「…言儿!」

这一瞬间,穆言原先浑浊的眸光,瞬间恢复清澈,再将来人的身影,完全映入眼中的同时,手上的剑法也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妃暄见机不可失,立时将内力贯注於剑尖之上,微一施力便挑开穆言手中的墨痕剑。「脱手!」

而穆言对自己落败的局面,视若无睹,一双眼睛只是不断地盯著眼前的白衣佳人瞧,唇畔则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只因为她等的人,最後还是来了。

(036鲜币)壹之五十

这次会和穆言冷战,有一半原因是给穆言气的,另一半原因,则是向晚晴想藉著个机会,好好挫挫穆言的锐气,让她改一改她那要不得的x子!而随著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向晚晴自认为自己的策略很成功,因为穆言见她不理她,果然慌了手脚,而这也让向晚晴更笃定认为再过一阵子,穆言便会乖乖向她认错求饶,那麽她便可以趁机让穆言改改她的脾气!

只是任凭向晚晴千算万算,却算不到穆言竟然会来这一招,顿时打乱了她所有的计画!

「你说什麽?!」向晚晴眉一挑,似乎对妃暄代传的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被向晚晴严厉的目光,直盯得往後退三步的妃暄,脸上则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心里则暗自叫苦,误上贼船啊!「晴师姊,明日午时一刻,我和穆言会在静思峰上比武练剑,希望到时候晴师姊能来现场指点我和穆言。」言尽於此,妃暄立刻灰溜溜地离开,不然怕再留下去,自己就得面对晴师姊的怒火罗!

果不其然,在妃暄走後没多久,只见向晚晴手上握著的茶杯,瞬间化为粉末,而她淡雅如仙的脸庞,此刻却变成了凝重的神情。

那一晚,向晚晴彻夜难眠,似乎不晓得自己究竟该不该去呢?而这纠结的心情,一直到天方破晓,心里始终没有一个答案。只是越接近约定的时间,向晚晴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y郁,心情也不复平日里的云淡风轻,反而备受煎熬!

等到了约定时间,向晚晴已是坐不住了,便不断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眼眸也不自觉地往外飘去,心里异常焦急,那还有峨嵋冷月的风范呢?而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向晚晴的眼皮就一直狂跳,心里头也沉甸甸的,隐约觉得有什麽事要发生一样?

尽管理智不断地告诫著向晚晴,静思峰之约绝不能去,但想到心里头不好的预兆,以及脑海中穆言的顾盼生姿,还是让向晚晴的情感战胜了理智,往静思峰的方向前去!

等到向晚晴来到静思峰之後,只看到穆言和妃暄俩人正斗得难分难解,但以向晚晴的眼力还是可以看出妃暄在这场比武上还留有馀力,所以也不出声打扰她们,只躲在一旁暗自观看。但随著比武越来越白热化,她可以看出穆言的剑法越来越狠辣无情,出招的每一剑,都是抱持著玉石俱焚的打法,让应付的妃暄顿时绑手绑脚,战况也随之变为胶著。

而这瞬间的变化,让本来在旁观战的向晚晴也开始焦急起来,因为她比妃暄更早发现穆言的不对劲,已经半陷入颠狂的状态,再不阻止她的话,只怕穆言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全身筋脉俱断,成为一个活死人!

向晚晴一思及此,顿时有种难以形容的恐惧,袭遍全身,让她只能颤抖地喊出穆言的名字!「…言儿!」

而在这一瞬间,穆言恢复神智,连手上的墨痕剑被挑飞了,她也毫不在意,只顾著和向晚晴四目相对,眼眸也不自觉流露出从未说出口的情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听著穆言满怀笑意的声音,向晚晴心里就有股闷气无处发,但最後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然後迈开步伐往穆言的方向前进。

「何必呢?」向晚晴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著穆言受伤的手,眸子里瞬间划过一道名为疼惜的色采,一瞬极逝。「你有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穆言轻笑了一下,然後动手想把手抽回去,奈何受伤的手却被向晚晴紧紧抓著不放,而手上被划开的伤口,也随著俩人的动作,又开始渗出血来了。「你不是不想理我吗?干嘛还管我有没有受伤?」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穆言就是最典型的代表人物!而向晚晴明知道穆言是故意的,故意以她的伤来验证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否仍旧占据特殊的一角?仅管向晚晴的理智告诉她,不该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但是一见到穆言的伤口,向晚晴觉得自己的心彷佛也被撕裂开来一样,鲜血淋漓。而也是这种异样的情感,让她选择幪住自己的双眼,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切。

「唉,算我错了,行吗?之前我不该和你冷战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你可以让我为你处理伤口了吗?」向晚晴话一说完,也不等穆言回答,立刻从穆言的腰带里取出她随身带著的金创药,驾轻就熟地替她处理伤口,然後见四周没有纱布,只好匆匆撕下自己裙襬的一角,权当纱布包扎。

「谢谢师傅的巧手!」穆言此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还一直对自己被包扎的那只手,不停地傻笑。

向晚晴见状,只是一脸无奈地看著穆言,然後悠悠地说:「言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後我们谁也不再提。」

「好。」经过这场试验,证明了自己在向晚晴心中的地位,穆言心里已经很满意这个结果了!

而向晚晴只是以如同往昔宠溺的笑容,凝视著穆言。在这一刻,她真的认输了,不想再和穆言冷战下去,不论是因为心里那突生的异样情感,还是怕穆言届时又想出什麽法子来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都让向晚晴甘愿举手投降!

而这场意外c曲,让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神秘人,越发觉得这对师徒有意思,但却让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的局外人,也就是严妃暄,看得暗自心惊!因为她突然发现晴师姊凝视著穆言的时候,眼眸太过温柔,而穆言望著晴师姊的目光,却过於痴缠!妃暄再怎麽傻也知道,名为师徒的俩人,不该也不能有这种眼神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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